第216章
抖着双手,抱起地上的人, 原本鲜活的人此刻却毫无生机。 手染上温热的血, 血分明是温热的,可此刻却冷彻心扉。 “没, 没事,”黎朝朝抱着她,哽咽着声音,泪朦胧了视线:“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没事的,你没事的,没事没事……” 黎朝朝一直重复着没事,机械的重复着,好像这么重复下去,一切就会重来,一切都将过去。 黎朝朝感觉呼吸好像被人扼住了,窒息感遍布全身,好疼啊,不知道是哪里在泛疼,但就是很疼……很疼。 地上的血,好多,刺目的多。 不应该是沈吟雪的血,该是自己的血才是,如果真是自己的血就好了。 她宁愿倒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黎朝朝紧紧抱着怀中满身是血的人,喃喃念着没事,整个人陷入偏执疯癫中。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画面扭曲变大,世界似乎都在旋转搅动。 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抽疼,黎朝朝闭目忍着剧痛。 等到再睁眼时,眼前的场景已经全然变了。 黎朝朝又一次来到路边,依旧是江跃大路的红绿灯路口,再去看时间,依旧是2028年4月4日两点十一分。 黎朝朝惶恐看向路口斑马线,蓝色货车如期出现,而那斑马线中央,站着一个人。 黎朝朝瞳孔骤缩,朝斑马线跑去,急切大喊:“沈吟雪!” “嗯?”身侧传来一声疑惑,随即手被抓住:“你突然跑什么。” 黎朝朝身体一滞,僵硬转头。 原本应该在马路中央的人,现在不知道什么缘故,竟好好地站在自己身侧,还牵着自己的手。 黎朝朝眼睛急速眨动两下,脑子显然没有运转过来。 沈吟雪不是应该在马路中央吗,下一秒车不是应该要撞向沈吟雪了吗,她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 这似乎不对。 “嘶。”沈吟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捂着脖子。 黎朝朝立马上前,紧张道:“怎么了?!” 沈吟雪将戴在脖上的红绳扯了出来,红绳尾端吊挂着一个封存包起来的平安符。 原本好好的平安符,在这一刻碎化成灰。 拿出平安符的那一瞬,一阵风吹来,化作灰尘的平安符瞬间被吹散,归于无形。 “碰” 身后传来车辆撞击的刺耳声响。 回头看去,那场由蓝色货车而引发的事故还是发生了,只是原本被撞的受害者沈吟雪,此刻没有出现在事故现场。 蓝色货车撞向路边围栏,车头冒起黑色浓烟,伴随“轰隆”一声,货车爆炸。 沈吟雪及时捂住她耳朵,将人抱在怀里,安抚她:“没事了。” 黎朝朝窝在熟悉的怀抱,半晌,她回头看了看车祸现场,再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沈吟雪。 “没事了?”黎朝朝不确定道。 “嗯,没事了。”沈吟雪浅笑,给予肯定回答。 黎朝朝视线下移,落在变成灰尘,挥散无形的平安符上…… 原本混沌不明的脑子,忽然清明。 难道…… 难道! 深夜,原本沉睡的黎朝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遭漆黑一片,黎朝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浑身被冷汗侵湿。 睡在一旁的沈吟雪也被这动静所吵醒,跟着一同坐起,见她呼吸急促,沈吟雪连忙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是做噩梦了吗,”沈吟雪柔声安慰,轻抚她的背:“没事没事,只是梦而已,梦醒了就没事了。” 黎朝朝深吸一口气,半晌才缓过来,缓过来后,她一把抓住沈吟雪的手,眼里投射出兴奋的光:“没事了,好像没事了!” 沈吟雪茫然:“什么没事了?” 黎朝朝没有回答,而是想到了什么。 “啪”一声。 黎朝朝按亮房间的灯,鞋子也顾不得穿,赤脚下床,去翻丢在沙发上的包。 左翻右翻,兴奋的情绪逐渐变得焦躁起来:“去哪了,我记得我就放在这里了啊,怎么不见了。” 黎朝朝将整个人包都倒过来。 “噼里啪啦” 包里的东西全倒在了沙发上,散乱一片,可是翻找半天也没找到平安符。 黎朝朝急了,手不受控的颤抖起来,那东西不能丢啊,那东西真能保沈吟雪平安的! 去哪了?! 黎朝朝愈发焦急,汗从额头滑落。 沈吟雪走了过来:“你在找什么。” 黎朝朝抬头,希冀地看着她:“平安符,那个平安符,去哪了?你知道放哪里了吗?” 沈吟雪微微思忖,答:“应该被你揣口袋里了吧,我记得是这样。” 黎朝朝丢掉包,急切跑到衣架前,在外套口袋里一通寻找。 摸到粗粒的纸张,黎朝朝眼睛一亮,找到了! 她将平安符小心翼翼握在手上,唯恐弄坏它,再没了一开始的轻蔑,再不敢说这平安符是骗人的东西了。 “沈吟雪,那和尚不是骗子,这东西真能护你平安!”黎朝朝开心地跑到她跟前。 沈吟雪望向平安符,表情怔了怔。 似是怕沈吟雪不相信,她将梦里的场景和沈吟雪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当时这平安符化成了灰,车祸里就没有你了,你好好的站在我身边,是这平安符帮你挡了这一劫!” 沈吟雪接过平安符,左右看了看,那平安符上的符咒越看越像猪头,这么荒诞不靠谱的东西,居然…… “以后,这个东西你得随声携带,不可以离身知不知道,到时候我给你弄个红绳子,包起来,挂在脖子上,” “那骗子,不对,那和尚,不对不对,是大师,那大师给的平安符居然是真的,他不是骗子,” “我那会拿到平安符,看到是这种图案的时候,是不是对他态度很不好,是不是又说他是骗子了,” “这可是大不敬啊,罪恶罪恶,等明天我要再去登门道歉,可不能轻慢了大师……” 黎朝朝叽叽喳喳,絮絮叨叨,开心又兴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沈吟雪相对平静,只是拉着人坐下,给她光着的脚穿上鞋子。 “怎么一激动就不穿鞋子。”沈吟雪无奈看她。 黎朝朝轻轻蹬了她一下:“你怎么一点不激动!” 沈吟雪险些被她踹倒,忙抓住她乱踹人的脚:“有你给我想办法,有你帮我解决,我负责花瓶就行,自然不激动。” 黎朝朝:“……” “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什么都不许我干涉这件事,怎么这会你又当花瓶了?” “不会威胁到你,我就是花瓶,要是威胁到了你,你敢乱来我这花瓶就砸你脑袋上了。” “……” 沈吟雪半跪在地上,有条不紊,帮她擦去脚底灰尘,穿上鞋子。 黎朝朝低头看着她,逐渐冷静,心中又升起些许不安:“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沈吟雪在她身侧坐下,捏捏她的脸:“也许事情本来就很简单,关心则乱,把事情弄复杂了而已。” “不对,”黎朝朝抓住她捏脸的手:“你刚给我擦脚,又没洗手,现在又捏我的脸??” 这段时间,心头压着这些事情,睡得很是不安稳,但今天,前所未有的轻松。 心口大石彻底卸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第二天,黎朝朝又要上山,哪怕她已经因为昨天爬山,爬到腰酸背痛,尤其是那个脚,每走一步都酸疼,下阶梯更是走一步“哎呦”一声。 “坐缆车上去吧。”沈吟雪说。 “不行,”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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