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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远离沈锦熙的方向逃了数步,在他的背后,一道人影迅速朝他逼近,顷刻便到了身前,携着压迫的冷意。 手臂被猛地扣住。 池殊回身,对上白昭漆黑的眼睛,他腕骨处的银色长刀锵声出鞘,横在青年脖颈的位置,温热的血肉受到刺激,泛起一阵冰冷的麻意。 碎发的阴影下,白昭锋利俊美的面容晦暗不明,眸底一片阴鸷,他紧紧盯着池殊,高挺冷峻的眉骨间携着几分报复似的快意。 青年脖颈处尚未干涸的血痕染上刀锋,留下一线殷红的血色。 白昭:“你——” 他嗓音哑,口吻也是冷的,压迫危险的气息朝他压下,就在池殊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质问的话语时,那人却道: “你宁愿相信路宴久,也不愿意信我?” 池殊愣了一下。 数张扑克在这时从黑暗中射出,撕裂空气,目标直指白昭,他的眼眸倏地一冷,挪开横在青年脖颈上的刀,将扑克顷刻切成雪白的碎片。 纸片被风吹得簌簌狂舞,路宴久的身影不急不缓地走出,视线掠过两人,笑道:“悄悄话说完了吗?——白昭,不管你怎么逼问他,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池池选择了我。” 他仿佛全然没觉察到对方越来越冷的低气压似的,热衷于将水越搅越混。 白昭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注视着池殊:“我之前见到的那个‘池殊’,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绝不相信对方是简单的复制体。 盯着那人的视线,池殊安静了一瞬。 如果说自己也不清楚,白昭肯定不会相信。 不如—— “嗯?你是在说我吗?”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黑暗的另一头响起。 池殊眸色微动。 白昭皱眉,无声摩挲了一下枪柄。 青年高挑的影子出现在几人的视野里,他五官优越,肤色显出病态的白,长睫下,一双浅色眸子中伪装的温和尽数褪去,只余彻骨的阴冷,他抬起修长冷白的手指,黏腻的黑暗在他弯曲的指骨间蠕动、缠绕。 几人如临大敌地盯着他。 舒池眯起的眼眸一寸寸扫过他们的面庞,发出一声低而冷的笑: “他是我的猎物。你们有什么资格抢?” 霎时间,青年身下的阴影中,漆黑黏液如蜘蛛爬动,扭曲成畸形的影子,宛如怪物张开了手爪。 在列车外,他原本受规则约束的力量彻底释放,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舒池的目光在白昭握着池殊的手上顿住,缓缓道:“给你三秒,把手从他的身上移开。” 白昭毫不回避对上他的视线,抓着池殊,将人强硬地带到自己的身后,嗤笑一声。 舒池的眸子定了几秒,倏地,唇角扬起一个温和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他的视线越过白昭肩头,盯着池殊,一字一句: “去那里等我。”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黑暗朝对面的几人袭来。 粘液交织成网,探出无数触角,晃动的光晕里,怪异的阴影膨胀、扭曲,蠕动着无定形的身躯,瞬间吞没那几点摇曳的火种。 池殊当然清楚对方口中的“那里”指的是什么。 混乱的战局间,他周围的空地是唯一没被波及的地方,对视上异形最深处青年凝视着他的眼睛,池殊往后倒退几步,转身冲入黑暗。 夜风裹着冷气如刀子剜过他的脸颊,在他的周围,异鬼环伺、咆哮,扭曲的怪物朝青年单薄的身影伸出触手,却被火种的光辉阻挡,有少数探入的,也被池殊一锯子砍得鲜血淋漓。 终于,池殊来到了车头的位置。 他将绳子在车顶固定好,末端拴住自己的腰,而后迅速用绷带在鲜血淋漓的掌心缠绕了几圈,抓着绳子沿着车身滑下,呼啸的狂风掀起他的发丝与衣角,池殊抿着唇,足尖踩上窗框边缘,压低身子,柔韧弯曲的脊背如同一张绷紧的弓。 他的大半身体都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列车仍在疾驰向前,一旦失手,等待他的就是必死的结局。 在他的面前,暖黄的光辉从窗户内透出,池殊的指尖抵住冰冷玻璃的边缘,终于看清了头部车厢内的景象。 最先入目的是血色。 整个车厢如同被人血涂抹,除了漆黑的窗户外,其余的一切几乎都是红色的。 鲜红的骨头构成座椅,上面铺着人皮,列车长就坐在那里,面容完全被大檐帽遮住,漆黑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团隆起的巨大影子。 在他的身旁,两女一男三位乘务员站立着,他们都背对着池殊,身体如面条般细长,耷拉下的手臂几乎碰到膝盖。 池殊召唤出兔子,电锯开始在玻璃上切割,但只留下很浅的划痕。 巨大的响动终于引起了乘务员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露出三张没有皮的脸,不仅如此,他们没有遮挡的脖子都是一片鲜血淋漓,正往下掉落肉块。 一名女乘务员朝池殊走了过来。 他在外面听不见声音,车厢里的一切景象都如同诡异滑稽的默剧,女人挪动步伐,在她的背后,两人血色面孔上的眼眶正空洞地凝视着他。 哗—— 车窗被乘务员拉开。 巨大的气压差令池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风冲了进来,缠在腰上的绳子猛地绷紧,勒住他的骨头,剧痛之下,他用锯子切断了它,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三个乘务员齐齐朝池殊发动攻击。 第138章 无尽列车32 最后的几个字化作尖锐刺耳的电流音,消散于冰冷的空气。 一个猩红的警告弹窗跳出在池殊的视野里。 刺啦—— 广播发出模糊的嗡鸣,头顶的警示灯不断闪烁。 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空间周围开始扭曲,脚下暗红的地板蠕动起来,竟从四面八方裂开血管般的纹路,疯狂颤抖着。 池殊不得不把重心压在身后的控制台上,勉强维持平衡。 在他的身前,那扇通往后面车厢的门被无形的力量猛地冲开,震颤声中,一道又一道过道门打开,眼前方形的空间层层重叠,仿佛无穷无尽,最终模糊成一个鲜红的点。 玩家们混乱的喊叫声变得无比遥远,池殊站在尽头,看着前面犹如血浪般起伏扭曲的地面,感到强烈的眩晕。 不知为什么,危险值那一栏被黑色的乱码模糊,概率后的数字在不断闪烁,由10一点点往上攀升。 不够。 还不够。 池殊的唇被抿得毫无血色,红光笼罩下,他苍白的面容显得病态而诡异,扭曲的空间令他的太阳穴抽疼,空空如也的胃即使想吐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最终,池殊的视线定格在列车长的身上。 他扶着柔软的控制台,一步步走到对方的面前,试着将人给推走,但那具身躯生了根般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胚胎在他的腹中孕育,出现了最初的轮廓,像一头长着蜥蜴尾巴的猪。 冷汗自池殊的额角流下,头痛得厉害,他几乎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整个人都倒在控制台上。 警报呜呜作响,显示屏上的数据疯狂变动,一个个巨大的警告弹窗在嗡鸣中跳出。 他需要更高的危险值。 必须做点什么。 召唤出的电锯猛地向男人的身体袭去,砍入脖颈的瞬间,鲜血与头颅一道飞到车顶,几滴溅上青年的襟口,黏腻的痕迹沿着雪白的布料淌落。 腹部下的胚胎如同发狂般抽搐,试图破体而出,却被钻入的鬼婴咬断了身体,未成形的肢体顺着乳白色的黏液与血流出,伴着腥气。 下一秒,男人无头的身躯如同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干瘪,被身下的椅子给吃掉,□□、皮肉、骨头都被蚕食得干干净净,最终只剩下一张空空如也的暗红座椅,光滑的皮革泛着血光。 耳边有嘈杂的声音在催促着池殊坐下去,仿佛受蛊惑一般,青年修长干净的手指抚摸过椅背,缓缓游走。 人皮的触感。 那些声音一刻不停地在池殊的耳畔回荡,和弯折的空间一起,搅动他的大脑,混乱,癫狂,青年胸膛起伏,因疼痛发出喘息,汗水流进他的眼睛,他抚摸椅子的手陡然掐紧。 掌心的伤口再度崩裂。 声音说。 坐上去。 取代。 取代他的位置。 池殊坐在了椅子上。 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如同一只滑入蟒蛇肚腹的猎物,黏液包裹住他的皮肤,堵住他的口鼻,他肩膀颤抖,几近窒息。 池殊试着起身,但身体却仿佛牢牢黏在了椅子上,双腿沉得要命,他动不了,甚至连抬一抬手指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越来越模糊的视野里,他看到窗外的车灯隐隐掺杂了血光,池殊迟来地意识到这是从额角流进自己眼睛的血,他眨不了眼睛,眼皮干涩、阻滞,眼眶泛红,眼球被刺激到流泪。 列车外,那些游荡的影子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如同发疯的野兽般冲上铁轨,扑上列车。 即使隔着玻璃,池殊都能听见血肉被冲撞碾碎的声音,整面玻璃都被染红,断肢和残缺的人脸顺着血流流下,噼里啪啦,仿佛天上下了一场尸雨。 此时此刻,其余的车厢中,充满了玩家的喊声、咆哮,恐慌的情绪以每个人的心脏为节点,交织成一张庞大的网,铺天盖地,无人幸免。 列车顶上,黑雾翻涌,蠕动黏液化作的异形和他们几人交斗,他们也感受到了底下的列车在震颤,如同怪物因痛苦而疯狂抽动着身躯,稍不慎,就会一足踏空跌落,和那些游荡的影子一同永远留在副本里。 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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