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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道:“可是,留在这里你也并不快乐,离开这里,你可以回到你自己的人生。你的父母肯定还在等你,无论生死,肯定都希望你回去看看他们。” “如果别人对你说了不好的话,你可以逃避。带着父母,带着你在乎的,在乎你的人的关心和爱,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你的人生不是只有在山里麻木地活着,和去原来的地方承受别人的流言蜚语这两种可能的。” 方娴失神了很久,手不自觉地轻拍着冉绮的背,好像在哄睡自己的孩子,拍着拍着,眼眶就红了。 她听钦苍说了,其实冉绮也不算是她上辈子的女儿。 可她觉得,她这一生,似乎只有冉绮这一个女儿。 只有这一个,是会真心劝慰她,为她操心的。 明明这个女孩也知道她不是她的妈妈。 可这个女孩就是会很真心地关心着别人。 方娴褪下手上银镯,戴到冉绮另一只手上,对冉绮道:“给你的礼物。” 这次她也要走了。 只是她要走的路不是吊在房梁上的那条,是一条回家路。 冉绮晃晃两个手腕,活泼地笑道:“正好凑一对。” 方娴泪眼婆娑地笑起来,将冉绮抱进怀里。 * 方娴一大早离开了。 冉绮去村口送她。 这次没有人再会阻拦方娴,没有人再会打断她的腿,回家的路她可以慢慢走。 冉绮看着她迎着朝阳走出去的背影,心里又酸涩又温暖。 真好啊,方娴终于离开了。 她回过身要回她和钦苍的家,一转头看见钦苍正满身疲惫地从树林里走出来。 她立刻张开手臂迎过去,要扑进他怀里。 钦苍拦住她道:“脏。” 他身上全是庡㳸血污。 身后的村民与玩家们都抬着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们,那些是从草丛里找出来的婴儿人皮。 虫子寄居在婴儿人皮里,有多少人皮,就代表他们杀了他们虫。 冉绮牵住他的手,疼惜地道:“辛苦了。” 她带他回家,将门关上,便丝毫不在意他身上脏污地抱住他。 钦苍被抱了个猝不及防,也舍不得再推开她,欢喜又无奈地道:“脏。” “脏就洗呀。”冉绮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温泉洗。” 钦苍眸光瞬暗。 冉绮止住他的胡思乱想:“但是不可以乱来,你得休息了。” 就算不是人,也不能一直不休息呀。 钦苍确实很累,从草丛那晚之后,他一刻都没休息过。只能听话地点头,眼底有遗憾。 冉绮拿好衣服,和他一起去温泉,哄他道:“等处理好这些事,休息好,就可以啦。” 可以什么? 钦苍晦·涩地与她对视。 冉绮有点害羞地把脸贴着他的手臂。 进了温泉池,她能感觉出钦苍真的很累了,连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她便放心大胆地借帮他洗澡的名义玩他的蛇尾。这蛇尾起初让她害怕,如今她是越看越喜欢了。 钦苍配合地时不时动动蛇尾,陪她嬉戏,看她玩累了,才收敛。 泡完温泉回家,冉绮倒头就睡。 钦苍比她更累,却仍要看她睡着后,才能安心地抱着她入睡。 冉绮昨晚睡了很久,不困,睡了一会儿就醒了。 钦苍抱着她,她便没有起床,躺在他怀里看他,时不时玩玩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 就这样什么正事都不干,只是和睡着的他玩,冉绮也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晚上钦苍醒了,先给她做饭,做完饭又要去杀虫。 冉绮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去翻点小人书来看。日子过得颓废又快乐。 玩家们跟着钦苍和村民早归晚出,等到虫子终于杀光的那天,倒是生生瘦了一大圈。 冉绮好久没找他们了,趁他们终于可以休息,在钦苍睡觉的时候,带着钦苍给她买的零食跑去犒劳他们。 玩家们看冉绮被养得娇滴滴的样,吃零食的时候像在啃她的肉一样用力。 嫉妒,真嫉妒了! 冉绮鼓励他们道:“现在距离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大步,很快咱们就可以完完全全完成任务啦。” 玩家们有气无力地点头。 惠美突然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冉绮:“什么?” 惠美:“我们之前清理出来的虫子寄居皮都是婴儿的皮,可我们后来清理出来的,男女老少都有。” 孔钰不以为意:“可能是婴儿不够,他们后来随便拿人填的吧。” 冉绮眉头渐渐皱紧:“不会的,虺神不收成年人,祂嫌污秽。” 这是她曾提议把阿松扔去祭祀时,大祭司告诉她的。 玩家们表情凝肃起来。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人皮?” 谭毅也想起一些古怪,道:“而且那些大人皮虽然都已经被毁了容貌,可我还是看到有些大人皮长得一样。” 他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现在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冉绮的眼睛不安地来回转。钦苍是不是还隐瞒了她什么? 她让玩家们暂且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去观察那能让他们回去的六块碎石在哪儿,自己跑回家去。 钦苍还睡着,冉绮趴到他耳边小声唤他:“钦苍……” 他迷迷糊糊应了声,虚睁开眼,没在身旁摸到她,慌忙坐起,看到冉绮就在床边站着,又松了口气。 他对冉绮张开手臂,笑着把她抱进怀里,“怎么了?饿了吗,我去做饭。” 冉绮:“没有,我有问题想要问你,你要如实告诉我。” 钦苍眼神变得凝重,脸上仍笑着:“你说。” 冉绮:“这些年你是用什么喂虫子的?真的是猪牛羊吗?” 虺神不接受非婴儿的人类祭祀,那高草丛里的人只有可能是被拿去喂虫了。 钦苍抱她的手收紧。 冉绮道:“不要骗我。” 钦苍低垂眼眸,顾左右而言他,“虫子已经清理完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冉绮道:“我想知道,这村子里的村民,都还是活人吗?” 钦苍的手指收紧又伸开,冉绮与他对视良久,他终于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说要让他们好好生活,不管他们是不是,他们都可以好好生活呀。” 他语气像在对孩子说话,似乎在试图哄她接受他的想法。 冉绮眉头紧拧地摇头:“不行的,他们得是人。” 如果全村都是鬼,那他们这些玩家在未来进入的岂不是鬼村? 在崇尚祭祀的鬼村里生活,他们这些活人会全军覆没的! 钦苍的目光冷下来,面无表情道:“那村民要是已经死了呢?” 冉绮捧着他的脸,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怎么会全死了呢?我明明看到他们还和人一样好好地活着的。” 钦苍覆住她摸着自己脸的手,漆黑的眼瞳显露出冷血动物的阴戾残忍:“他们害死了你,当然要死啊。” 在他眼里,上辈子的她是死在村民手里的。他既然回想起来了,怎么可能还让他们好好活着? 他甚至会后悔上辈子让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他应该杀了他们,再像现在这样留着他们,永无止境地折磨他们才对。 “你还记得,你找到我时,我在吃我母亲的尸体吗?” 钦苍握紧她柔软的手,轻轻揉捏,“我在草丛里待了十年,那一具尸体,怎么可能够我吃十年?” 冉绮从未意识到这点。 弹幕也: 是的,他天生就和常人不同。 不仅是身体方面,是从心到身各方面。 他可是被祈求来,可以媲美神的孩子。 怎么可能只是长条蛇尾,没有其他能力? 他在草丛里看起来是婴幼儿,可他已经独自生活了十年,怎么可能是真的婴幼儿? 他不过是在草丛里长不大罢了。 他知道那具尸体是他的母亲,但他在草丛里,除了母亲,还有什么好吃的? 那些虫子,婴儿吗? 他也吃过,都不顶饿,还是母亲的肉最饱腹。 于是,他每次将母亲的尸体吃到只剩一截的时候,就用自己蛇尾血,让尸体再生,再吃掉…… “如此循环往复后……我遇到了你。” 冉绮表情呆滞地听他讲述,脑海里除了空白就是“卧槽”,“你杀了全村人,把他们尸体拿去喂虫子,然后又用蛇尾血让他们的身体长出来?” “是啊。”既然说到这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钦苍无所谓地坦白:“我请虺神将他们灵魂留在他们的残肢里,让他们得以像现在这样假装活着。” 就像第一次轮回里,丁老太请虺神让李老头和李军复活那样。 冉绮手抚额头,缓了一会儿,道:“你还有什么隐瞒我的吗?” 钦苍想了下,不羁地笑了下:“想不起来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通通告诉你。”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脸逼近她,曾经的乖巧荡然无存,笑里都带着狠意:“反正你走不掉。” 冉绮懵了一下。 这个时空的任务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完全全是失败了吧? 要重启,她得先回到未来去。可现在这样,她怎么回去? 未来变成什么样了? 会不会已经百鬼肆虐了? 百鬼肆虐也不怕,说明压制鬼魂的力量消失了,她还可以召出园园姐和芳芳姐保护自己。 但是,但是…… 冉绮五味杂陈地看着钦苍,目光中仍有心疼:“要是,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能遇见你,从一开始就能阻止一切该有多好。” 那时遇见他,他就不会有那些可怕的经历,也不会再有祭祀。 钦苍抱紧她,贪恋地蹭蹭她:“没关系,只要以后你都在就好了。” 冉绮叹了口气,心烦该如何解决这事。 暂时,似乎只有尽力去改变钦苍的想法,让他放她回去这一种方法。 不急,反正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冉绮抱住钦苍,做好了陪他耗下去的准备。 然而她没想到,第二天她就离开了这个时空。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祭司高大的身形。 他站在床边,眼眸透过蛇骨深深地凝视着她。 冉绮心情复杂:“你叫醒我的?” 大祭司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怎么,你不愿意醒吗?” 冉绮摇摇头:“没有。” 就是离开得太突然了,她有点怕钦苍又要发疯。 真没想到啊,过去的钦苍千方百计留下她,结果被未来的他自己打断了。 冉绮心中感慨:什么叫造化弄人啊。 想到玩家们还在那儿,冉绮连忙请大祭司把他们也唤醒。 大祭司说他们也已经醒了,而后上了床,逼近她道:“你很贪恋这个梦吗?” 冉绮:……他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吧? 她摇摇头:“没有。” 大祭司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圈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问她:“在梦里过得开心吗?” 冉绮:“……还,还行?” 他不会真的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吧! 大祭司长袍下的双腿,突然成了蛇尾,猛地缠住了她的双腿,“喜欢玩蛇尾?” 冉绮:…… 他不掩饰他的蛇尾了。 他知道她变得喜欢玩蛇尾了。 他好像真的知道梦里的事了。 冉绮大脑有些宕机,转瞬又反应过来,咬他脸一口,反问他道:“你怎么突然把我叫醒,怎么知道那么多?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大祭司沉缓地吐出口气,突然扯掉蛇骨面具,把脸埋在她颈间,咬住她的脖子,闷声道:“嗯……想起很多事。” 昨晚和她说起畸婴的事,他就意识到畸婴的故事竟然完全符合他梦里发生的事。 所以他才急着入睡想要一探究竟。 然后,在梦里的某一个时刻里,他突然意识到,此刻成为大祭司的自己,是为了什么。 冉绮知道他肯定想起来了。 她抱住大祭司,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叫醒自己的。 弹幕也都好奇死了。 就听大祭司温声道:“以后你也再不用回到过去了。” 冉绮不解:“为什么?” 大祭司道:“我和虺神有一个约定。” 冉绮:“嗯。” 他说过。 “我赌你会回到过去,告诉我,该怎样结束这一切。我赌赢了。” 冉绮愣了下,望着漆黑的床帐,手指缓慢地从他的长发中划过。 是她说的那句——“要是,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能遇见你该有多好……”吗? 原来玩家的任务是让大祭司赌赢,而不是要改变什么? 早知道是这样,她早就说了! 冉绮轻轻扯扯他的头发,和他开玩笑:“那我让你赢了,你是不是要感谢——” 她还没说完,大祭司突然重重地吻住,好像要将她吞吃一样用力。她承受着他的吻,手指插·进他发间,无意识地摩挲着。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 冉绮还没有回到未来的那个夜晚。 睡在她身边的人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 他拿上刀,带上她编的发结,化作蛇尾出了门。 这一晚整个村庄彻底被血染透,村民们都迎来了真正的死亡。 所有玩家因此被送回。 人身蛇尾的男人浑身浴血,离开已经空寂的村子,回到他和冉绮初遇的高草丛里。 他握着她给他的发结,独自在漫长的时间里,等待下一次轮回。 她不用再回来。 因为他会帮她完成她想要的一切。 虺神透过血月,注视着那仿若杀神的男人,回想起祂第一次见到他。 祂问他:陌生的神明,为何徘徊于此? 他无机质的冰冷眼眸目空一切,仿若正执行唯一指令的机器:在等。 ——等什么? ——保护她。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副本在收尾了,钦苍这个片为绮宝做的事超多~ 本章前十红包,抽六个红包~ (* ̄3 ̄)╭ 第42章 山中虺神(完) 他的吻很深很长, 差点让冉绮喘不过气。 冉绮拍打他肩膀好几下,他才放开她。 她大口喘气,他的吻又落在别的地方, 脸颊, 耳廓…… 冉绮抱着他, 笑盈盈地问:“虺神为什么会和你有这样的约定呀?” 大祭司咬着她道:“不知道。” 他知道。 因为虺神称他为陌生的神明。 “那具体你们是怎么说的?他为什么让你失忆,为什么不让别人看你的脸?” “不想你认出我,或是我认出你。” 虺神问他, 保护谁? 他说不知道,等那个人来了,他就知道了。 虺神不懂,神为什么要去保护一个人? 这个人值得吗? 这个人懂他的保护吗? 于是他和虺神立下约定, 等她来。 等她来,如果她不曾埋怨过他做的任何事,如果无论如何, 她只会心疼他的苦难,那他便赢了。 整个村子的痛苦,也可以因她而了结。 在她来之前,他作为大祭司, 毫无记忆地看到过许多人在村中挣扎。 他们只有一个逃出去的机会,那就是活过三个月之后被放出去。 她来了之后, 这一切才有被结束的机会。 钦苍再次吻住她的唇, 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 身体突然悬空, 冉绮吓得条件反射抱紧他的脖子, 惊叫一声。不过惊叫声都被他吃进了嘴里。 她控诉地瞪他。 他抱着她往外走, 出了门才松开她的唇。 晨曦洒落在他脸上, 冉绮立刻闭上眼睛, 胆小地道:“现在看你的脸不会被诅咒了吗?” “不会,约定结束了。” 他等的答案也有了。 钦苍亲亲她的眼睛,温声道:“睁眼。” 冉绮试探地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前的男人比记忆里更成熟,五官轮廓更加锋利深刻,但还是好好看。 她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又亲亲他的鼻尖,笑嘻嘻地喊他:“钦苍?” “嗯。” “钦苍,钦苍,钦苍……” “嗯。” 冉绮连着叫他好几声,在他怀里晃荡着小腿,见他要把自己抱出圣殿,期待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是不是又去看花海呀? 钦苍:“去泡温泉。” 冉绮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困惑道:“这个时间去泡温泉?” “去做你答应过的事。” 她答应过的事? 冉绮思索着,渐渐红了脸,把脸埋在他颈间,故作正经:“白日宣……那什么,不好。” 钦苍:“晚上,过去会与此刻交汇,是你们彻底离开这里的机会。” 此刻太阳还在东方,也就是说,她只有一个白天和钦苍相处了? 冉绮不太开心地把下巴放在他肩头,“我想带你回家,你不能和我回家吗?” “能。”钦苍用脸蹭蹭她的发顶,“不用难过,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他回答得好笃定。 冉绮不疑有他,欢快地笑起来。 去温泉池的路上,又开始嘀嘀咕咕,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我们是不是该去通知其他玩家,是不是该去准备而不是去玩…… 嘴上这么说,可她完全没有从钦苍怀下来的意思。 她其实也很期待和他在温泉池里玩,嘿嘿。 被抱进泉池时,她还没脱衣服,想要爬上岸先去脱衣服。钦苍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哑声道:“我来。” 冉绮的脸有点热。 大概是被温泉薰热的吧,她想。 黑色的圣村衣裙被浸湿,完完全全黏在身上,拨弄一下,像黑色的绸缎在水里荡开。绸缎下是她白皙纤细的双腿,腿下,是一条粗·壮的蛇尾。 冉绮踩在蛇尾上玩,钦苍扶着她的腰免得她摔倒。 她低着头,透过透明的泉水,看自己雪白的小脚趾在他漆黑的鳞片上点来点去,突发奇想地问:“你有多少片鳞片?” “不知道。” 冉绮:“那我数一数?” 这得数到什么时候? 钦苍无奈又纵容地笑了下,“好。” 冉绮让他松开自己,游到他尾巴尖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的踩上他的蛇尾,“疼不疼?” 疼的话就不踩了。 钦苍含笑凝望她,“不疼。” 其实被踩尾巴尖会有一点疼,那里是他整条蛇尾最脆弱的地方。 冉绮踩独木桥似的踩着蛇尾靠近他,嘴里数着:“一,二……” 她不是在一片一片数,是随她心情,踩到哪儿数哪儿。 她越来越靠近他,脚下的蛇尾也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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