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不知道!” 方洋双目赤红,两眼发直。 被残杀与怀孕的双重打击下,他俨然是精神错乱之相。 谭毅与邢凯对视一眼,不顾他反抗,将他按在床上。 惠美过来按按他的肚子,惊讶道:“真的有孩子!” 而且肚子这么大,看着好像要生了。 冉绮让他们看着方洋,和孔钰去找阿松。 她们跑出土楼,根据昨晚学生说的阿松家是五层土楼,跑到阿松家敲门。 阿松家正在忙碌,来来往往有许多人,一盆盆血水从屋里端出来,还有人在屋内痛苦地喊叫。 屋内弥漫着古怪的血腥味。 没看见阿松。 见她二人过来,阿柏走出来问她们有什么事。 冉绮朝屋内看了眼,问道:“是有人在生孩子吗?” 阿柏点头道:“我两个同学生孩子。” 阿柏再自然不过的态度让冉绮与孔钰都打了个寒噤。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生孩子,为什么在阿柏看来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冉绮怕耽误方洋生孩子,没功夫多问,焦急道:“阿松呢?我们那儿也有人要生孩子,能不能请个人过去帮忙?” 阿柏道:“阿松昨晚不小心从楼上跌下来了,你们今天有什么事找我吧。” 说罢,他便去屋里找了个叫卞凤的女人出来,和卞凤用方言交流了一些冉绮听不懂的话。 卞凤洗干净手上血,带上工具和冉绮等人前往玩家所住的土楼。 刚进土楼,就能听见楼上方洋痛苦的叫喊,“他在撕我的肚子,救我,救我!” 卞凤面无表情地进屋,也不避讳旁人看着,直接掀开方洋的被子,拿出一把雪白的刀。 刀直接划开方洋的肚子,立刻有血从他肚子里涌了出来。 方洋眼睛瞪得好像要突出来,声嘶力竭地痛喊。 可刀划在他肚子上的刹那,他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刀口越划越大,好像要将方洋的身躯劈成两半。 冉绮光是看着他肚子里红花一朵一朵冒出来,都仿佛能感受到那种生生被划开肚子的痛。 她头皮发麻,却因为不能错过细节,而逼着自己睁大眼睛看。 弹幕都再次庆幸还好有美颜。 不然这种场景他们真的受不了。 这和活活分尸有什么区别? 玩家们清晰地看着方洋肚子里的内脏还在抽动。 内脏之间有一个被膜包裹、浑身紫红的婴儿。婴儿有根脐带,连接着方洋的心脏。 卞凤刀割猪肉般,在方洋肚子里把脐带割开。 血“噗呲”一下喷出来,溅了卞凤满脸,霎时间整张床都红了。 方洋不再喊痛,浑身抽搐两下,睁大着眼睛看着房顶,一动不动了。 卞凤将膜里的孩子取出来,看着还未睁开眼睛的孩子笑了。 炫耀般展示给玩家们看:“看,多健康的孩子。” “他还活着吗?”冉绮指着方洋问。 方洋肚子还开着。 少了孩子的支撑,他的肚皮像漏气的气球般瘫软下来。连在一起的内脏、脂肪混着血咕噜咕噜往外流,发出黏糊糊的声音流到床上。 卞凤看都不看方洋,乐呵呵地抱着孩子道:“为了传宗接代,就算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是他运气不好,脐带长在了心上,要是长在别的地方,也不至于死。” 卞凤拍拍孩子,孩子发出嘹亮的哭声。 她满脸欢喜地抱着孩子要离开。 玩家们堵住卞凤,惠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一夜之间就会怀孩子,为什么他一个男人会怀孩子,为什么……” 卞凤不耐烦地打断:“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都是虺神的恩赐。你们进入圣村,就该做好为我们圣村繁衍的准备,让子孙后代都得以在圣村侍奉虺神,这是你们的荣幸。” 玩家们因卞凤的话而迷惑不已。 卞凤沉着脸道:“怎么,难道你们没做好准备就进入了圣村?圣村可不欢迎不够虔诚的信徒。” 她眼神变得冷酷。 玩家们不怕她,但忌惮她背后的全村人还有虺神,只得硬着头皮装虔诚。 卞凤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以后你们都有机会为圣村诞下孩子。我们不会逼你们,你们可以选择你们喜欢的人一起繁衍。要是祭祀的三个月内你们还选不中人,也可以离开的。” 这还不算逼吗? 饭菜酒水里全都下了药,除非三个月不吃不喝才能躲过。 但三个月不吃不喝,是个人都活不下来。 玩家们脸色煞白地送卞凤离开,看着土楼外的村庄,感觉整个村子都变成了牢笼。 耳边的风声都好像在逼迫地叫喊,让他们生孩子,生孩子! 孔钰喃喃道:“我们和被拐到山里给人当生育工具的人,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不管是男是女,都只是圣村繁衍的工具。 玩家们回到楼上,看着床上死不瞑目,肚子还被开着的方洋,恍惚间看见了他们未来的死状。 他们俱是哆嗦了一下。 “不行,我们不能真的在这儿待三个月,我们得离开这里。” 谭毅鼓动大家和他一起离开。 大家一起回房收拾东西。 虽然不知道要往哪儿跑,但跑出去躲着,哪怕在野外生活三个月,也比在这里强。 冉绮不觉得这么容易就能跑出去。 但她想到方娴。 她垂眸看着手上的银镯,忽然很想替方娴尝试一次。 试试看逃出这个村子。 玩家们仓促收拾好东西,不敢带行李箱,怕被发现异常,尽量避着人,跟随记忆里出村的路往外走。 跨过村口牌楼,空气都清新许多。 就好像从一个封闭沉闷的空间逃了出来。 村外没什么人,玩家们大受鼓舞地往外逃。 跟着记忆穿过巨鼎广场,广场外,是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山。 看着这些山,冉绮突然能够理解方娴为何选择自杀而放弃逃走。 靠自己跑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冉绮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和玩家们一起跑出广场。 她要是能逃出去,在三个月结束前,她要去趟糠州,要把方娴的遗物,带回她的家乡。 冉绮正想着,下一秒,她如遭雷劈,头疼欲裂,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连绵起伏的高草丛。 冉绮抬眸看,抱着她的,是一张皮肤光滑白皙的虚假美人脸。 这代表这人不是人。 而她,又变成了婴儿。 她确定她又做梦了。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没死,为什么重新变成了婴儿! 而且她手上还戴着方娴的银镯。 冉绮环顾四周,发现隔壁还有六个人影抱着孩子。 这些抱着孩子的人影,除了第六个人影外,都对着草丛嘀嘀咕咕,而后做出了要将孩子扔进草丛的举动。 这次冉绮不知道人影扔她的理由,无法做出应对。 幸运的是,她租赁的高压电战斗服还在有效期内。 她给自己换上高压电战斗服。 黑暗中,小小的婴儿突然闪烁电光。 人影发出惨叫,瘫软倒在地上。 其他人影吓得看到这个发光的孩子,又看到旁边的第六个人影,吓得连忙抱着孩子跑了。 冉绮从他们抱的孩子的庆幸眼神里看出,他们都是玩家。 被冉绮电倒的人影成了焦尸,不敢再带上冉绮,连滚带爬地跑了。 冉绮躺在地上,吃力地用婴儿身子翻了个身,叹了口气。 她这算是牺牲自己造福其他玩家了吧。 希望其他玩家有点良心,之后有能力了就来保护她。 黑暗的高草丛里,还剩第六个人影站在那儿,对着草丛嘀嘀咕咕。 那人影怀里的襁褓,抱着的依旧是那个甩着蛇尾的孩子。 是钦苍! 冉绮激动地在地上爬行。 但她爬得太慢了,爬到那人影身边时,只听女人不断地呢喃:“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明明是你们,是你们求来的……” 随后女人便带着孩子跳进了高草丛中。 冉绮犹豫了一会儿,也爬进了草丛里。 朝她拍打来的草叶被战斗服电得干枯发焦,好像害怕了,不再靠近她。 只有许多虫子不知死活地朝她爬来,结果也都被电出了烧烤的效果。 冉绮心想这战斗服真好用。 她要是有积分就可以直接买了,可惜积分不够呜呜呜。 而且战斗服租赁期也只剩几个小时了。 她忍着疲惫在草丛里爬了很久,突然听见前方传来女人孱弱的低语:“为什么……是你们……你们……” 女人突然笑了几声,然后便没了动静。 冉绮循声爬过去,就见女人躺在空地上,死不瞑目。 但看她身体残破干缩的样子,她肯定不是刚刚才死的。而她身旁的孩子,看着也已经有一岁了。 冉绮方才听到的,是过去的某个影像。 那一岁孩子饿了,兽性本能让他游向身旁残破的干尸,一口咬住干尸的手,熟练地撕扯下一小口肉,慢慢咀嚼。 孩子人身蛇尾,模样好看得如瓷娃娃,尖利的蛇牙在月光下泛着锋利的血光。 弹幕: 冉绮也有了些想法: 这可能是梦里的时空重启了。 可是为什么会重启? 冉绮思考着爬向钦苍,试图阻止他继续啃食干尸。 钦苍敏锐地向她看来,蛇瞳冰冷地注视着她,盯得冉绮竟有种脊骨发寒的感觉。 好像真的被饥饿至极的蛇盯上了。 冉绮愣了下,试图开口劝阻。 结果——“啊啊啊”,她说出了婴语。 冉绮眼神坚定地盯着钦苍:…… 同是婴儿,我希望你能听得懂。 钦苍满脸困惑。 弹幕: 本来大家还紧张的要死,但是幼崽实在可爱。 钦苍的困惑让冉绮也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了,指指地上的干尸,对钦苍摇摇头:“啊啊啊” 钦苍看着冉绮没有牙的嘴,好像想明白了,撕扯下干尸一块肉,游过来压在她身上,把嘴里的肉往她嘴里送。 冉绮:!!! 她试图挣扎,但她刚出生不久,钦苍可是一岁的孩子了。 他力气很大,她反抗了好久,钦苍才明白她不吃这肉,眼神中带点委屈地把肉咽下去,对她眨眨眼。 冉绮继续和钦苍讲(说)道(婴)理(语),废了半天功夫,才让钦苍跟她离开这片高草丛。 出了高草丛,外面就是树林。 两个小婴儿在林子里爬得格外艰辛。 冉绮体力不行,到后来,是骑在钦苍的小尾巴上,让他载着自己走的。 冉绮表面:明明是我要救他,竟然让他这么费力,真是对不住了。 内心:偷懒真舒服,嘿嘿。 弹幕都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一片调侃。 冉绮无视他们,抱着钦苍的蛇腰,渐渐睡过去。 这不能怪她,婴儿都容易犯困的嘛,她也没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钦苍不动了。 她慢慢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村庄。 村庄中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烧焦气味。 冉绮不懂这是为何,但钦苍愣愣的,好像回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又苦恼地晃晃脑袋。 冉绮带着钦苍往记忆中的李家爬。 不找别家主要还是因为,李家人会相信钦苍是虺神,还有——这一次,她想救回方娴。 到了李家,她试图告知钦苍变回人的样子。 但是现在的钦苍变不了。 直到李家人来开门,仍是蛇尾。 开门的是方娴。 她的面容比她死去那年年轻精神许多,看到冉绮和李钦苍,方娴愣愣的。 冉绮朝她伸出手要抱。 她看到冉绮手上的银镯,眼睛睁大,好像明白了什么,缓缓蹲下抱起冉绮,不可思议地道:“你是我的孩子,是吗?” 冉绮搂住方娴。 方娴眼眶泛红,看了眼地上的钦苍,眉头轻蹙地对冉绮道:“不过我不能养你和这个孩子。” 冉绮:“啊啊啊!”为什么? 因为这次她不是在李家出生的吗? 屋内突然响起丁老太不耐烦的声音:“谁敲门,方娴你怎么出去这么久!” 方娴道:“是蛇。” 丁老太闻言便不敢再乱吼,慌忙道:“送走,赶紧送走!” 方娴应了一声,回屋抱了一床被子,抱着冉绮,领着李钦苍往外走。 穿过村庄,来到村尾。 这里太过破败,没有人住,村里人从不来这儿,冉绮也没来过。 冉绮一路都在“啊啊啊”向方娴问话。 可是方娴听不懂。 弹幕急得恨不得帮冉绮当翻译,可惜方娴也看不见。 方娴推开一间房子的门,把被子在破床上放好,将冉绮和钦苍放到被子上,开始打扫起来。 冉绮还在“啊啊啊”问方娴话。 钦苍什么也不懂,但很依恋冉绮,靠在了她身上,还用蛇尾缠住了她的小身子。 方娴看着他俩,若有所思地笑了下,道:“没想到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方娴好像终于懂了冉绮的困惑,道:“十年前,村子里还没人知道虺神的存在。李家有户亲戚,就住在这间房,他家买了个媳妇,花了很多钱,一直盼望能生个孩子,可是就是生不出来。” “后来终于生出个孩子,却因李家婆婆的失误导致孩子摔死了。李家人偷偷摸摸将死婴扔进了高草丛里,希望野兽捡去吃,不要被人发现李家婆婆摔死孩子的事,对外就说是媳妇自己生了个死胎已经处理了。” “结果死婴机缘巧合地成了刚刚苏醒的虺神的祭品。李家婆婆便借此向虺神祈求,让她儿媳妇再给她生一个孙子。” “没多久,李家婆婆的儿媳就怀上了孩子。李家婆婆开心极了,时常拿一些猪肉鸡肉去向虺神献祭,她提出很多要求,孙子要好看,要优秀,要顶顶聪明……就差说要让她孙子当神仙了。终于到儿媳生下孩子的那天,她满心欢喜,却发现儿媳生下的是个人身蛇尾的怪物。” “李家全家大惊,李家婆婆不敢告诉他们她后来向虺神祈求的事,把责任全推到儿媳身上,说儿媳在外和蛇乱来,才生下这么个孩子。这里的人没读过书,都把这话当真了,李家人对儿媳大打出手,折磨了她很久。” “终于有一天,她难以忍受,带着孩子跳进了高草丛里,没多久,李家人就全死光了。村民们都说她是用自身献祭,让虺神杀光了李家全家。从此不敢再往她家这边来,原本住在这边的人,也都搬到了村子另一边。” 方娴打扫到一半,看着钦苍道:“但我知道,他应该就是神送来的孩子。明明是他们自己祈求的,他们却因为不如愿而不肯承认。”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神是神,不是人,神没有人的感情,也没有人的认知,李家婆婆想要一个媲美神的人,神送了。结果祂送来的孩子却遭到了这样的羞辱,这等同于在羞辱祂,祂怎么能不生气呢?” “村里人从那以后都很怕蛇,看到蛇就会怀疑是虺神上门收贡品了,所以接二连三地,又给虺神送去不少贡品。村民害怕却又贪婪,送了贡品,就想从虺神那儿得到些什么,渐渐的,就发展成什么活物都往草丛里扔,献祭给虺神的情况。” “而他们的祈愿,虺神都会满足,只不过是按照神的思维来满足。” 方娴以前不怎么出门,听丁老太说起这些,全当故事在听。 看到钦苍,还有戴着银镯的冉绮,她才确信,虺神原来真的存在。 钦苍,就是十年前,神送来的孩子。 而冉绮…… 方娴看着她的银镯子,心想:这应该是我自己求来的孩子? 不知道是怎么求的,但她会好好对这孩子的。 大致整理好房间,方娴让冉绮和钦苍在这儿暂时住下,不要去村里。 不然村里可能会拿他们去献祭。 冉绮严肃地点点头。 她觉得方娴真的很聪明,很理性,对神性的思考超出了很多普通人。 悲惨地死在这儿,这不该是她的结局。 方娴离开,很快又拿了点水和糊糊来,让他们自己吃,而后便赶回家去了。 冉绮好久没吃东西,确实是饿了,一边吃糊糊一边想: 按照方娴的说法,神其实并不在乎人。 在神眼里,牲畜与人都一样,可能哪天一条狗拖着一个人来献祭,祂也会满足狗的祈愿。 重启这个时空,多半是村民的意愿而不是神的。 村民们说外来玩家是神送他们的礼物,其实也是他们这么想,神才这么做的。 虺神只不过是收到祭品,然后随手满足了他们,无聊地欣赏着他们引发的闹剧。 而这些村民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想要这个时空不断重启呢?跟那些畸婴有关吗? 要怎样才能让虺神不再搭理这些可恨而又愚昧的村民? 让虺神沉睡? 她思考着,心不在焉地吃糊糊。 钦苍在一旁一眨不眨看她。 她手脚不怎么灵活,糊糊糊了一嘴。 吃了一半糊糊,留了一半给钦苍,她把糊糊往钦苍面前推了推,自己用小手抹了抹嘴。 弹幕: 是的,画面又切了,原因是钦苍像小狗一样突然靠过来,舔冉绮手上和嘴边的糊糊。 冉绮在懵然中逐渐意识模糊。 再醒来时,眼前黑漆漆的,手脚不得动弹。 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瞎了,瘫了,有点惊恐。 随后微弱的烛火在她眼前一盏盏亮起,她逐渐清醒,才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黑暗的房间内,手脚被沉重的锁链锁住。 不是不得动弹,而是锁链太重,稍微动一下都很吃力。 她身旁同样被锁住的其他玩家,都惶恐地环顾的人。 穿银纹黑衣的巫师走到玩家面前,手沾着盘中乌紫的水,不断弹在玩家身上,冰凉冰凉的。 在吟诵声中,巫师用干枯的声音道:“你们是虺神最忠诚的信徒,为何逃走?” 冉绮真诚地道:“因为世界很大,我想带虺神去看看。” 弹幕: “……” 好一会儿,巫师才反应过来,不信她满嘴跑火车的话,阴沉沉地道:“你们会受到惩罚。” 话音落下,五名男女端着银盘走过来。 银盘上是黑色的颜料,还有游动的白蛇。 只是在身上画圣纹吗? 玩家们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巫师就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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