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人齐,阿松带众人往圣场去。 孔钰问冉绮:“你怎么洗了那么久?” 冉绮总不能说自己洗过之后还享受了一把温泉,严肃地道:“我的圣纹比较难洗。” 孔钰:哦。 玩家们都信了。 圣场与弹幕猜测的不同,并非巨鼎所在的广场。而是在村内,需要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 冉绮在林中行走,顿觉熟悉。 弹幕: 是的,就是那林子! 冉绮四处张望,对比这树林与百年前的不同之处,发现如今的树林好像更茂密了,仿佛土地变得更肥沃。 跟阿松走一小时才出林子。 林外本该是高草丛的地方,成了被树林包成圆形的巨大广场。 阶梯型广场上坐满了一圈一圈的村民。 广场正中央的圆形平地里摆了十二个席位。 已经有六个席位坐了六名说说笑笑的学生,和玩家一样也是三男三女。 在月亮所在的方向,有一个高高的祭坛。 祭坛上也摆了席位,目前无人。 阿松径直领玩家们在广场中央落座。 冉绮顿时有了一种在被四面八方的村民观赏的感觉。 不过也许是因为她穿的是金纹黑裙,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有敬畏好奇,并不冒犯。 但孔钰等人感受到的目光,就有些令人不适了。仿佛他们成了被人挑选的货物。 阿松带他们落座后,就去了阶梯上的座位。 冉绮看去,发现阿松身旁竟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过皮肤更白。 玩家们正襟危坐。 对面的六名学生十分放松,还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冉绮微笑回应,从他们口中得知,和阿松模样一样的人的叫阿柏,是阿松的孪生弟弟,也是他们的同学。 阿柏家在村中算是富裕,他们家的妈妈在家里十分有地位。 他们一家人住在一栋五层的土楼里,因为房子很大,他们这些同学也暂居阿柏家。 阿松叮嘱过玩家不要和这些学生说话,玩家们便只听不说。 突然,一名带眼镜的圆脸男学生很热情地对冉绮道:“我们是来研究虺神教,打算回去写论文的。你是村里的人吧,之后可以带带我吗?” 学生们起哄大笑,“韦航,你干什么呢。咱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谈对象的。” 玩家们看他们说说笑笑,心里都奇怪: 阿松不是说他们以后要成为村民吗?可为什么他们说还要回去写论文? 思量过后,惠美对这群学生道:“我们不是村民,是来村中朝圣的,对村里的事不清楚。你们对虺神教有研究?那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们对虺神教的想法?” 韦航调笑地道:“这是要考验我们对虺神教了解多少吗?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有惠美去冒险搭话,冉绮便选择偷懒。 她靠在孔钰身上,目光总在周围的村民们身上游移。 留意到冉绮的目光,阿松对冉绮笑了笑,而后侧头和阿柏说了什么。 阿柏也看向了冉绮。 冉绮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被讨论的感觉,扁了扁嘴。 惠美已经和学生们聊得热火朝天。 “虺神教,起源于一百二十年前左右。听闻是一个村民不小心向一片草丛扔下一头猪后,草丛给了他很好的回报,由此他们发现了草丛里存在着的虺神。” “没有人见过虺神真正的样子。但是从那以后,只要他们定期向虺神献出祭品,他们就能免去灾祸,献祭到被虺神喜欢的祭品,就能心想事成,长生不老都不在话下。” 冉绮一听,顿时瞪大眼睛看向韦航:虺神喜欢的,那不就是我吗! 弹幕: 冉绮:为我自己祈福ing 当然,她知道祈福用处不大,提高警惕才是最有效的。 惠美很快和学生们打成一片,谈笑风生。 聊着聊着,有个长相艳丽的女学生嬉笑着道:“听说他们的大祭司,就是一名长生不老的人。” “还听说……” 她话未说完,四周响起音调古怪的鼓奏与笛音。 玩家与学生们四处张望,就见六男六女十二名老人,分别从黑暗中走出,在祭坛下的席位入座。 紧接着,一道身穿金纹黑袍,头戴鹿角蛇首面具的高大身影走上了祭坛。 面具像蛇的头骨戴在他头上,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线条分明的下颌,和一双微薄的唇。 他肤色冷白,衬得唇色艳丽。乌黑长发被压在面具下,耳上还挂着金纹耳饰。 女学生兴奋道:“那就是大祭司!听说他有一百多岁了,可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大祭司走到祭坛中央,身后的弯月逐渐染上血色,如同一把弯刀,为他笼上血色月华,显得他分外诡艳。 村民敬畏地面向大祭司下跪,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前倾着低头。 诡异的鼓笛在夜空中回荡。 大祭司落座。 他下首的巫师们陆续站起来,声音高亢地用玩家们听不懂的语言说话说起祭词。 冉绮盯着大祭司,脸渐渐热了。 大祭司怎么是男的? 她朦胧间看见他是长发,且这村里都是安排女性对应女性,她也默认大祭司是女的了。 结果,他是男的? 弹幕虽然没看见冉绮和大祭司在一起的画面,但也知道,大祭司给她全身画了圣纹,还帮她洗去了圣纹。 弹幕: 冉绮在一声声你赚了中逐渐迷失自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赚了。 可是突然又有条弹幕道: 冉绮的心悬起来,很快弹幕又给了她安慰: …… 什么涉黄而被禁言的盛况? 冉绮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上个副本她谈了男朋友之后的事吧。 她有点害羞,又有点激动。 她和她的初恋男友玩得那么开的吗! 好可惜啊,她竟然全都不记得。 弹幕也都好厉害啊,男朋友谈得好多,她也想……不是!收!别想了! 冉绮故作严肃地板起脸,但嘴角忍不住翘着,心情很欢快,一点都不害羞不紧张了。 甚至想看看大祭司究竟长什么样。 她多看了大祭司两眼。 离得太远,没有看到大祭司在她目光屡次定在自己身上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祭词说完,到了吃饭时间。 彩布黑衣的年轻男女们陆续端上菜品与酒水。 这些圣村的年轻男女长得都很有特色,不丑,而且都很好看,可就是很难用语言形容,总之一看就能看出他们是圣村的人。 他们笑盈盈地将酒菜端到玩家与学生们面前,还有意无意地给他们抛媚眼。 学生们很不好意思。 玩家们大多无动于衷。 只有方洋,在屡次被抛媚眼后,摸了一下端酒上来的一名圣村女孩的手。 那女孩看着二十岁左右,竟顺势就在方洋身边坐下,倒了一杯乌紫的酒递到方洋嘴边,眉目含情地注视着他。 冉绮:哇,今天这是酒.池肉.林局吗? 弹幕: 冉绮:哇,那就不必了吧。 她正兴致勃勃地偷看方洋与女孩的小动作,一名侍者上菜时,故意碰了下冉绮的手。 冉绮立刻缩手。 但这名年轻男子已经端起了酒杯,将酒杯递到她嘴边,打算含笑在她身边坐下。 冉绮看了眼他的脸,算清秀俊朗,她不怎么排斥。 可是这里的东西她不敢喝也不敢吃。 她已经打算这几天自己去挖野菜回去吃了。 她躲开酒杯道:“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年轻男子还打算说什么,突然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 男子回头,循着视线看向血月前的大祭司。 那被遮掩在头骨下的眼眸仿佛狠狠扼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上气。 男子懊恼又恐惧地放下酒杯,逃命似的跑开。 冉绮不明所以,再看方洋和那年轻女子,方洋的手竟然——! 而那女子也不反抗,热情地依偎在方洋怀里。 玩家们看到这一幕,大多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学生们从开场就开始闷头吃东西,吃到现在,有点醉了似的,对于圣村村民的投怀送抱,竟不像先前那样坚定拒绝。 冉绮看了眼面前乌紫色的酒,怀疑这和下午的苹果叶水是类似的东西。 她问孔钰喝了没有。 孔钰经过下午的事,现在没人逼她,她已经不敢喝了。 玩家们俱是如此,只有方洋在投怀送抱中迷失,一杯又一杯地喝下乌紫的酒。 再看周边坐着的村民们,他们都不吃东西,毫不避讳地观赏着方洋带来的表演。 还好,他们到底没有让方洋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生命的繁衍,让那女侍者带方洋离开了。 学生们也都晕晕乎乎的,被侍者们掺走。 不怎么吃东西的冉绮等人都还保持着清醒。 阿松走过来问他们怎么不吃。 冉绮说不饿。 实际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阿松没有强迫他们吃,打起灯笼要带他们回土楼去。 村民已经都走了,大祭司和巫师们亦是不知何时已然离开。 冉绮跟着阿松走在漆黑树林中,四处观察有没有可以吃的野菜。 她对野菜了解不多,是李婶和王姨以前给她烧过野菜,她才认识一点。 走到半路,她看到林子里有野菜,打算等晚上没人来挖菜吃。 这个打算让她倍感伤心。 她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呜呜。 玩家们看她表情生动,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着脸,都以为她和方洋一样喝醉了,默默远离她。 阿松也这么以为,不过他反而靠近她,含笑跟在她身侧。 送她进入土楼后,阿松看着她说晚安,好像只是在对她一个人说。 烛火昏暗,大堂的虺神像显得更加诡异。 阿松站在神像旁,神像扭曲的影子与他的影子重叠,显得他分外可怖。 冉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扯嘴笑笑,看他离开,其他玩家们也都回了房,她便探头探脑地跑出土楼挖野菜去了。 她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饿。 她就着月光摸到长野菜的地方。 这种野菜叶子长长的,呈绿紫色。 她拉扯野菜,想要把菜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出。 她只得捡了根木棍去挖。 可这野菜的根很深,菜根不断往土里延伸,且根上有越来越多的黑须状丝线缠绕着。 冉绮直觉古怪,一手握导游手册,一手继续往下挖。 突然,她感觉自己手中的木棍插进了一个肉黏黏的东西里。 有隐约的哭声,从木棍下方传来。 她拔出木棍,看见木棍沾上了一圈暗红液体,其中还带有点滴粘稠的灰白。 野菜周围的土开始震,哭声越来越大,是尖细的、如同婴儿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弹幕害怕地狂刷弹幕护体。 冉绮也害怕,但是怕有什么用呢? 她忍着恐惧,用木棍挖土,试图帮助这个东西出来。让对方知道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人间处处是关怀。 这操作好像把这东西都整不会了。 呆呆地愣了一会儿,随后更加猛烈地冲击土壤。 终于,在冉绮的不懈帮助和他自己的努力下,一只小婴儿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 美颜下,小婴儿的手白白嫩嫩。小手手抓着空气,一动一动的。 冉绮没忍住地感慨:“好可爱!” 她开始更加卖力地帮助这个婴儿出来,只是接下来看到的身躯,却没那么可爱了。 这是一个畸形儿。 刚出生不久,身体胖乎乎的,伸出的手臂是正常的,但是另一只手臂却短得像手指,两条腿也是长短不一。 他浑身乌紫,眼球是浑浊的乌黑色。 许是埋他的人太粗鲁,他身上还有几块淤血,脆弱的脊骨也像被折断了般,小小的身躯呈现出异常的弯折。 菜长在了他头上,与他离奇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仿佛他的头颅里的物质就是菜的养料。 婴尸张开嘴,嘴里是虫齿一样崎岖的牙。 他抓住冉绮的手,一边哭,一边试图把她的手往自己嘴里塞。 冉绮用力抽回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尸,脱下挡夜风的外套铺在地上,然后把他放在上面,哄他道:“饿了吗,不急啊,乖乖,姐姐挖野菜给你吃。不可以吃姐姐,知道吗。” 婴尸挥舞着畸形的手脚,发出“啊啊”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反正冉绮去挖别的菜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片菜下全是婴尸。 甚至不是菜的野草下,也埋着胎儿。 这些婴尸和胎儿无一例外全是畸形。 十几个畸胎畸婴被她整齐地放在地上,即便有美颜为他们美化外貌,画面带来的冲击也让人心颤。 冉绮环顾四周,不敢想象,这些茂密的树木,灌木丛底下埋的又是什么呢? 婴尸们的哭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冉绮想哄他们,可好像他们都太饿了。 无奈,冉绮想起离开圣场前,那里的酒菜还没被收走。 她哄着这些婴尸乖一点,跑去圣场,用桌布拖着酒菜带回来,喂给他们。 婴尸吃的东西不多,吃下去后,便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 冉绮对着睡着的他们琢磨了一会儿,帮小婴尸们整理头发,把土抖落,把他们头上的菜收集起来。 用外套裹着婴尸和菜,一个一个带回自己房间。 弹幕: 冉绮:我这是给他们一个家,让他们有自力更生的机会,能力不再被埋没,怎么能是雇佣童工呢! 马园园被这里的某种东西压制,不能帮她守夜,这村子怪怪的,她睡不安稳,让这些小婴儿帮她守夜不是很好吗! 冉绮运送婴尸运送得很起劲。 后半夜,十五个小婴尸被她整齐地放在房门口和窗边。 她安心地睡在床上,唯一烦恼的是肚子还饿着呢。 她摸摸肚子,心想明天找户人家蹭饭好了。 他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这样才比较安全。 这般想着,她还叮嘱几个小婴尸:“小宝贝们,给姐姐好好看门,明天姐姐给你们吃好吃的。” 小婴尸们闭着眼睛,如同一个个畸形玩具。 冉绮安然入睡。 她睡着以后,有几道人影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出现在了房门口。 带头的是阿松。 阿松轻易就打开了她紧锁的房门。推开房门,正要招呼跟在身后的人进屋。 刚迈出一步,脚下便一痛。 阿松低头,看到自己的脚竟然被一只婴尸咬住。 几道人影低头,就见地上整齐排放的十具婴尸被吵醒,张开了长满虫齿的嘴,像凶狠的狗一样冲他们扑来。 * 冉绮又做梦了。 梦里她长成了十五岁的模样。 又是五年过去了。 她走在路上,提着空篮子,前面走着一个长发的小少年。 冉绮偏头看他,是个小美人,还很眼熟。 他很快察觉到冉绮的视线,回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冉绮认出他了,对他笑起来打招呼:“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李钦苍开心地跑过来抱住她,好像久别重逢,还像小时候那样,用自己的脸蹭蹭她的脸。 冉绮摸摸他柔顺的长发,不解道:“你怎么留长发了?” 李钦苍委屈地靠在她肩头:“没人给我剪头发。” 冉绮:“那你自己剪嘛。” 李钦苍:“要你帮我剪。” 他对她眨巴眼睛,好像在撒娇。 漂亮的人撒娇,还真是让人难以抵抗。 冉绮答应回去以后给他剪头发,和李钦苍对视着笑起来。 李钦苍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眸中好似有某种东西翻涌,没等冉绮看清楚,他便转回头去,牵起冉绮的手。 冉绮和他说起正事,问他自己现在要去干什么。 李钦苍道:“去收尸。” 冉绮不解。 很快,李钦苍带她停在了一座土楼前,她就明白了。 土楼内的人见他们来了,轻车熟路地抱着一个襁褓过来,对着空篮子抖了抖,襁褓里的婴儿像垃圾一样被扔进篮子里。 冉绮拎着篮子的手差点没拿稳,惊诧地看着扔孩子的人。 篮子里的婴儿是畸形,呼吸十分微弱。 扔孩子的人眉头紧皱,对冉绮道:“看什么看,把东西给我啊。” 冉绮不解。 李钦苍掏出一叠纸票递给对方,对方打量了冉绮一番,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把门关上。 冉绮不明所以地问李钦苍是怎么回事。 她把篮子给李钦苍,脱下外套把篮子里的孩子抱在怀里。 李钦苍道:“丁老太向虺神祈求,让她老头和儿子复活,虺神做到了。代价就是丁老太要向虺神献祭更多东西。” “丁老太就想方设法去换别人家不要的婴孩给虺神。刚巧这些年来,村里的畸婴越来越多,基本上十个婴儿中只有一个是正常的。” “除了丁老太,很多死了家人的人家都这么做,这些年已经有很多婴儿被献祭了。” 这些小生命被当成了可以随意上供的牲畜。 冉绮眉头紧皱,问道:“那些纸票是什么?丁老太拿什么换的婴儿?” 李钦苍嫌恶地道:“你的三个姐姐。” 三个姐姐因为方娴的自杀,都没能嫁人,就被丁老太当作了换婴的工具。 那些纸票代表她三个姐姐的使用权。 一张纸票一次,想怎么使用都行。 冉绮听得不禁浑身发凉。心想要不是自己被扔的时候用了技能,恐怕不是死就是这个下场。 这孩子她是不可能喂给虺神的。 可是她要怎么处理呢?自己养也是不现实的。 冉绮面露难色。 孩子砸吧着嘴饿了。 她想了想,打算手指给她嗦嗦。 手指还没递过去,李钦苍就把她手按下,满脸不高兴。 冉绮解释道:“她饿了。” 李钦苍跟她委屈上了,握着她的手道:“这是……”我的! “反正她不可以吃。这孩子你养不了,她迟早要死的。” 冉绮盯着李钦苍看了会儿,对着孩子叹了口气。 李钦苍顺势把她的手牵在自己手中。 冉绮单手抱孩子太辛苦,他就还是把孩子放篮子里,不让冉绮抱。 他道:“这种孩子活不下去的,他们不仅身体畸形,内脏也畸形。没几天就会死了。” 就算是这样,冉绮也没法儿在他们没死的时候就把他们扔掉。 她把孩子抱回怀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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