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谢如敛踩着脚凳进了车厢,马车一抽鞭子,车轱辘缓缓滚动。 “你们等我啊——”谢欢扯着嗓子,从车窗里伸出小脑袋,挥了挥手,但是很快又被他爹给抓了回去。 留在原地的四人:…… “噗,”谢苏没忍住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哈哈哈。” “咚” 又是一巴掌拍在头上,袁氏怒目瞪着他,手指扯着他的耳朵,呵道:“谁教你这样笑的!” 谢苏被袁氏扯着耳朵进了谢府,谢柔捏着帕子放在嘴边无声笑了笑,她朝着宁玉淑温柔,道:“二姨娘,该进去了。天冷,别着凉了。” “唉。”宁玉淑收回目光,跟着谢柔一道回去。 第5章 大珉朝皇室子弟通常在博雅堂读书,博雅堂位于皇宫东侧的南屋,共有十间厢房。 为皇子们授课的则多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侍郎等文官,而皇子们的读书时间在谢欢看来则尤为苛刻。 他微微垂着头,手肘放在书案上,两手撑着腮打了个哈欠,猫眼里微微沁着没睡醒的泪水,表情一整个苦大仇深。 老天爷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早上五点就要到博雅堂坐着看书预习呀! 他还是个五岁小宝宝,睡觉时间不够以后长不高可怎么办。 “谢欢,你没睡醒吗?”坐在他后头的贺疏朗戳了戳谢欢的背脊,很是开朗的问道。 没错,贺疏朗被良妃娘娘强行塞了进来,也成了薛时堰的伴读,不过谢欢瞧薛时堰的脸色,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谢欢无奈的转过头,埋怨道:“你不困呐” “不困呐!”贺疏朗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精神头很足的自信道:“我觉得自己现在能读一整本书。” 大珉的上朝时间是五点开始,贺大将军在家里时,一般三点起,洗刷完毕后会在家里耍一套拳或者舞枪弄棍一番后才紧赶慢赶的往皇宫赶去,仗着距离近,是一点不怕迟到。 贺疏朗因为喜欢练武,每日在他爹练功夫的时间闹着非要起来看,看完后再心满意足的吃一顿热乎乎的早食,然后美滋滋补个回笼觉,此时正是他精神的时候。 谢欢赞赏的看向他,羡慕道:“真好,我要有你这精力,以后做什么不能成功。” 他在前世听人说过,觉少精力足的人,很大机会成为成功人士,瞧不出来,小胖子还挺有潜力。 坐在谢欢旁边的薛时堰见二人讲着小话,皱了皱眉,将谢欢扭过去的身子掰了回来,平静道:“坐好,夫子快来了。” 谢欢刚来点精神,瞬间又偃旗息鼓了。 他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伴读,为什么他和薛时堰的书桌并在一起,贺疏朗却单独坐在后面,这合理吗? 没等他郁闷多久,身穿蓝色朝服的翰林侍读学士胳膊下夹着一本书走了进来。 翰林侍读学士名唤林鸣远,年纪稍大,脸上皱纹横生,瞧着像有五六十岁。 林学士简单的自白一番后,翻开讲堂上的书就对着三人道:“今日学《论语》,老夫先将其读上一遍。” 谢欢懵懵懂懂翻开写着论语字样的书籍,大珉的字体与前世的繁体字相比大有不同,谢欢第一次开蒙时简直就是彻彻底底的文盲。 家人们,谁懂啊,寒窗苦读十五年,归来仍旧是文盲。 谢欢心里苦啊。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林学士摇头晃脑讲得好不入神,但他声音有些喑哑,听着不太好听,像前世那些人说的公鸭嗓。 一开始谢欢还觉得论语学过了,直到后面林学士开始念:“‘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言……‘”之后,谢欢明白他知道的就前面那几句家喻户晓的内容了。 一连念了十来条“子曰”,林学士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他微微抬起松弛眼皮,露出细细一条眯缝眼,淡淡道:“接下来,老夫念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学会后,申时之前,你们三人都要上来背诵一遍。” 谢欢:…… 头昏脑涨的跟着林学士念了好一会儿,一开始谢欢还能听见贺疏朗大声朗读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谢欢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儿,脑袋一个停顿后,忽然整个落在了书案上,人事不省。 薛时堰:…… 房间内三人读书的声音,骤然缩减成一人,即便林学士耳朵不太灵便,也能立刻发现不对劲。 “贺疏朗、谢欢!站起来!” 裹挟着怒气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谢欢浑身打了个激灵,从睡梦里惊醒过来,他双眼迷茫的看向薛时堰,呆呆道:“怎、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听到鸭子发癫的声音?” 薛时堰:…… “鸭子发癫!老夫看是你在发癫!站起来!” 林学士怒不可遏的用戒尺在书案上敲了敲,骇得终于清醒过来的谢欢连忙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见谢欢听话站了起来林学士又去看他身后的贺疏朗,此人比起谢欢睡得更是沉,林学士的惊天一吼都没将人喊醒。 谢欢听见林学士又喊了好几声,原本就哑的嗓子喊道后面更是快要出不了声,气得他拿着戒尺在贺疏朗的书案上又是狠敲几下。 身后还是没传来贺疏朗的动静,谢欢悄悄扯了扯薛时堰垂下的袖子,引得薛时堰抬眼往他看来,谢欢张着小嘴,无声道:“他还没醒吗?” 怕薛时堰不明白他的意思,谢欢还朝着后面微微努了努嘴,他不敢直接转过去,怕没处发泄的林学士一会儿拿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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