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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得狂躁，甚至恨不得跳出去将对方撕碎。 …… “你别气他，没那个必要。”林衍手臂支在车窗上，语气淡淡，“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气他我回去就得哄，小年轻爱吃醋，最后折腾的还是我。” “他还敢让你哄？”男人丝毫没了片刻前的沉稳，神情里满是戾气，“反了他的！” “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哄谁哄？”林衍心想自家的小男友不知道有多乖，嘴上继续刺激他，“你还别说，我还挺喜欢看他吃醋的，幼稚是幼稚了点，但是可爱啊。” 傅以骞猛地转动方向盘，街道上顿时发出刺耳的车胎摩擦声，旁边本想插队的轿车被迫急停，愤怒地按起喇叭，林衍脸色微变，“大马路上发什么脾气？”他稍微坐直了身子，“一把年纪还幼稚就没意思了啊。” “呃……”傅以骞深呼吸，显然是被他气到了，声音里都带上了颤，“没想到有一天在你心里我会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 “睁眼说什么瞎话呢？我还不够偏心你？还不够给你面子的？” 林衍都无奈了，深感比起路深，他这哥哥显然更难应付，“您是我哥，您让我喊您爹都行，只是别跟我搞对象了好不好？求您了。” 傅以骞油门踩得更用力了。 …… 林衍说了不一定回来，路深便没怎么抱希望，所以当对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满腹的焦躁瞬间烟消云散。又或者是对方明知道他心里不舒坦，所以才特意回来陪他……路深知道林衍是这样温柔的人。 “陪叔叔吃饭，喝了点酒。”林衍勾着他的脖子倚在他肩上，声音软而磁性十足。路深担心他不舒服，将他拉坐在床上给他按摩太阳穴，“要不要我帮您洗澡？” “好啊。”微醺的眼眸缠着千丝万缕的诱惑，林衍故意撩拨他，“不过……你能忍住吗？” 手划到他的腰肢圈住，路深贴过去啄吻他的耳根，“我每天抱着您睡觉都在忍。” “是吗？” 林衍笑眯眯，忽然从他怀里站起身，撩起自己宽松的t恤把他的脑袋罩在了里面。 ……看来喝；得有点多。路深的脸颊贴着对方的腹肌，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光滑柔软的肌肤触感迷人，他情不自禁地用手贴上林衍的后腰，在他的腹部落下一个吻。林衍迟钝地感觉到那热气在慢慢下爬，然后贴上了他的肚脐，路深竟然对着他的肚脐吹了一口气。条件反射要把他推开，结果腰肢被人紧紧抱住，路深直接把林衍扑倒在了床上，就着这个姿势舔他的胸口。 “喂喂，说好的洗澡呢！” 衣服被折腾得拧巴成了一团，林衍感觉对方甚至要往他腿间蹭了，吓得他连忙求饶。 “我身上有汗！” “香的。” “你耍流氓！” “嗯。” 折腾到最后，林衍索性任他摆布了，路深停下在他身上留标记的行为，搂着心上人蹭了蹭，嗓音里难掩的沙哑：“我什么时候可以睡您？” 林衍危险地横过来了一眼，他面不改色地改口，“您睡我。” 对方半晌没说话，等路深打算抱他去洗澡的时候才挣扎着动了，翻了一个身趴在了他胸口。 “你生日快到了，对？” 路深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嘴唇就被对方咬了一口，不疼，还甜滋滋的。 “你还没成年呢，小色狗。”林衍笑着骂他。 …… PCL决赛如期而至，OMW没有辜负粉丝的期望，以201的高分毫无悬念地夺得了冠军，同时获得了去美国参加首届PUBG全球总决赛的门票。只是林衍这里却出了意外，他打电竞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被家里知道了，养父母的反应比意料中还要大，他甚至一度被关了禁闭。路深那几日完全联系不上对方，电话打不通，去向不清楚，他甚至找到了傅以骞，都没能够见到林衍。短暂的一星期路深度秒如年，路浅正巧来俱乐部看他，劝他不要插手。 “如果是关于你的事你当然要负责，但现在和你没关系，你出现又能干什么？你只会把事情越搅越乱，把他们的关系变得更紧张。”路浅说，“据我所知因为打职业和父母闹矛盾的情况不少，相信你家衍神，他能摆平的。” 林衍最后还是没能摆平，路深找到他，从别墅三楼的窗户口把人给偷了出来。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对方处；理和家里的关系，但比赛等不了，PGC需要提前一星期报到，连训练赛都要去美国才能展开，如果耽误期盼已久的PGC，林衍必定会伤心。既然如此，他就带林衍私奔，大不了回来以后再陪他向养父母请罪。 “小衍！” 傅以骞追到机场的时候林衍的态度很冷淡，他具体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林衍似乎认为是傅以骞告的密。 “你相信我，真不是我告诉的爸，我犯不着这时候难为你。再说了，妈的病才刚好……” 林衍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直到对方拿出了他的护照和身份证才有所动容。 “我从妈那儿偷出来的，这些不带你怎么上飞机？” “谢谢。”林衍默默接了过来。 “别和我赌气了，你知道不是我。”傅以骞摸了摸他的头，又拿了一个手机给他，“里面是美国的卡，到那边以后用这个。爸妈那边就交给我，你安心比赛，好不好？”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见林衍的态度软化了，傅以骞终于松了一口气。路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事情他注定无法参与，林衍的过往里没有他，他无法知晓这段没有他的时光对于林衍的人生有多重要。他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需要林衍在他与傅以骞之间做出抉择，他是否会成为被放弃的一方。他暂且还不知道。 …… 那一年的Lim林衍如日中天，在他带领下的OMW更是势不可挡。国人本以为他们是中国PUBG的巅峰，却不想拿到世界赛场上，他们依旧能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将首届PUBG总决赛的冠军强势收入囊中。林衍在决赛场上再次展现了神乎其神的枪法，栓狙的枪声几乎成了所有本届选手的噩梦。他们常常还未看清敌人的声音，就已经被爆头击倒，更有在高速行进的车上狙击成功的惊人之举。这是实打实的中国PUBG最高水准，不容置疑。林衍在国际最高赛事上封神，冠军属于OMW，属于中国战队。国内电竞圈一片欢腾，所有平台都在热热闹闹地抽奖庆祝，PUBG的热度更是在国内达到了新高。 …… 结果……就在那场比赛结束后不久，林衍忽然销声匿迹了。宛如人间蒸发一般，完全失去了讯息，OMW随即陷入公关危机，整个PUBG圈都乱了套。然而无论粉丝怎么闹，无论媒体怎么逼问，无论多少职业选手在微博上@林衍请求他回来，他都没有出现。直到三年、六个赛季、无数场比赛之后。 …… 对于路深来说，关于林衍的记忆终止于一场梦。终于完整地拥有了心上人，他舍不得合眼，像第一次抱他睡一样整晚看着他，亲亲摸摸的小动作怎么也不嫌多。将近凌晨的时候林衍不安地在他怀里动了动，路深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心，低下头听到了他的呓语。 “哥……” 路深那时候还不知道林衍是做了一个噩梦，那噩梦甚至最终成了真。但这一幕变成了他的魔障，在接下来的九百多个漫长的深夜里无穷无尽地折磨他。他和路浅说过，如果林衍哪天不要他了，他可能都没法活下去。但他没有想过，林衍在离开他的同时，还要将OMW放在他肩上，要他伴着无边的痛苦扛着OMW继续往前走。因为那是林衍曾经最在乎的东西，是他留给自己那张纸条里为数不多的内容，所以他愿意。但路深有时候都不知道在为什么努力，名利？冠军？抑或每场比赛的胜利？他只觉得索然无味。时间久了，负起队长的责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成功和赞誉，失败和辱骂，于他都无所谓。唯有想到林衍的时候心里还会痛，恨意也如附骨之蛆，伴着思念悄然滋生。所以三年后再次见到林衍，即便路深如何忍耐，依旧在他面前失去了理智。 —— 这个吻终结于林衍的痛呼，他被亲到舌尖发麻、浑身发软，手臂虚虚搭在青年的肩上，两条腿打着颤根本踩不稳。他本不忍推拒对方，但青年的吻太具有攻击性，让他有被按在铁爪下无法挣脱的错觉，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对方撕个粉碎。但他很快发现，路深的身体比他颤得还要厉害。 “抱歉。” 昏暗的楼道里，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听得见耳畔低沉暗哑的声音，如同夜空里呼啸的冷风，沉重悲伤。青年试探着抚了抚他红肿的嘴角。即便力道很轻，林衍依旧疼得瑟缩了一下。 35、匹配巧合林衍从梦中惊醒，湿答答地出了好多汗，睡衣和头发全部粘在了身上，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被青年用力吸吮留下的痛意。平复心跳重新躺进被子里，却再也睡不着了。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林衍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合眼就是前几年各种画面的走马灯，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开电脑。没想到这个点上线列表里居然还有人，他刚登上来一个组队申请就过来了，原本打算单人四排随便玩玩。但想着有熟人陪玩不容易想东想西，对方又坚持邀请了好几次，林衍便点了同意。 “嘿，甜心！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Leon兴奋的声音顿时从耳麦里传了出来。他这个队友是一位很热情的德国小伙子，两人没见过面，但因为对方水平很高，林衍经常在游戏里和他一起组队上分，和他挺熟的，对方腻歪的称呼他也习惯了。 “睡不着，起来上分。”林衍问，“要不要匹配？” “噢……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陪你聊天，我们打常规局。”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衍情绪不高，Loen体贴地提出建议。 “不用，竞技模式。”林衍点选了匹配。绝地求生最近新出了一个竞技模式，完全按照电竞比赛的规格，64人一局，地图随机，物资翻倍，更高蓝圈伤害和速度，并且有定位赛衡量水准，共青铜到大师六个段位。这个模式刚出来，很多职业选手和专业主播也都在忙着上段位，基本高段位匹配到的也都是高手，如果不想掉分还是四人组比较稳妥一些。 …… 路深靠在阳台边缘吹风，一个人站了不知道多久，柏林的夜空也看不见星星，却比国内纯净很多，教人心里看了没那么压抑。他从兜里摸出烟盒，熟练地取出一支点燃，他脚下是万丈夜风，把指间星火拉扯得明明灭灭。烟草的味道他这几年渐渐上了瘾，但一想起那人唇瓣间吞吐的烟雾，便又兴味索然了。又一阵风过，路深用力抚了下干涩的眼角，把烟头按熄在了窗沿上。 …… “这么晚不睡在干什么？” 偷偷摸摸从房间溜出来的滕星宇吓了；一跳，他这才刚打开电脑就被抓包了，队长站在训练室门口，英挺的眉眼冷冷清清，像覆着一层寒霜。 “有时差，我实在睡不着。”滕星宇可怜兮兮地哀求，“让我打两局，明天训练一定准时到。” 路深虽然原来是他的室友，但成名早，实力强，成为队长以后那种严肃和冷漠更是与生俱来一般，滕星宇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平时这时候，路深十有八/九不会同意，而且只要他再来一句「回去睡觉」滕星宇就要认怂滚蛋了，但路深今夜却一反常态，竟然也走到了电脑旁坐下： “一起排一局。” “好嘞！队长你上大号啊，我要上分。”滕星宇摩拳擦掌，心想有队长这个buff在大师肯定有希望了，“这个竞技模式真特么难顶，我卡在钻石一星期了，死活上不去。” 说着他翻了一圈职业选手的列表，“没人在线，我们组两个路人？” “随便。” “哈哈哈这哥们也是中国人！好巧好巧，也来欧服浪？” 滕星宇拼了一遍组到队友的id，“绝……绝世美男？噫……脸呢脸呢？” 路深没在意，手指覆在键盘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一边的林衍看到那两个以OMW为前缀的id，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缘分……大半夜出来打游戏都能匹配到他们…… ……所以他是睡不着，还是根本就没睡？四个人一进队伍，语音就已经互通了，林衍犹豫片刻，觉得突然关麦太刻意，只拉出了聊天框给Loen发消息。 “我不方便说话，你和他们交流。” Leon不解，“为什么？他们不是中国人吗？” “是的，所以我不想。”林衍知道路深听得懂德语，便又强调了一句，“我们就用这个交流。” “好，宝贝儿。”见他不想解释，Leon也不再追问了，“真拿你没办法。” “这货在说什么？” 林衍是在打字没错，Leon直接在频道里说话的，不过滕星宇听不懂。 “德语。”路深言简意赅。 “Süer……是甜心？”他竭力辨认Leon话里的单词，猜测这俩队友在密谋什么。 “嗯。” “情侣狗哇！”滕星宇愤愤不平地叫了出来。林衍打字的手一顿，张了张嘴，又郁闷地闭；上了…… “你们好——”Loen操起蹩脚的中文，“是中国人吗？” “是！”滕星宇听到母语顿时来劲了，“你会说中文？” “噢，一点点。”Leon说完这句便换了英语，“OMW……是中国的职业战队吗？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当然！我们是中国最厉害的战队之一。”滕星宇德语听不懂，英语还是可以的，“你是德国人？我们现在就在柏林，来参加你们的柏林邀请赛呢。” “噢，那真有趣。”Leon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转而用德语和林衍交流，“你知道OMW吗？” “当然。” “他们厉害吗？” “当然。” “哪个最厉害？” “Ave。” 林衍有点头疼，早知道Leon不喜欢打字就另外挂个语音了，滕星宇听不懂德语但是路深能啊，他真怕Leon说出点了不得的话。幸好很快就落地了，刷出来了米拉玛沙漠图，他们跳的是豪宅，人特别多，落地就要捡枪和人血拼。林衍从聊天界面切回来动作慢了点，落在一个小房顶上，只捡到一把没啥威力的小/手/枪。翻身跳进二楼的窗户，结果迎面就碰上了两个其他队伍的人，正要拿着小手/枪奋力一搏，「砰！」「砰！」两声响，路深拿着S686从背后将那两人喷了个透心凉。然后对方看也没看他，从窗口一跃而出，去截杀另外两个人。 “队长牛逼！”滕星宇喊道。 “哦，他确实很厉害，对吗？”Loen走到了林衍旁边，放下一把M416。林衍含糊地「嗯」了一声。豪宅一共落了三队，12人，他们四个最终毫发无伤地走了出来，林衍这边还好，滕星宇觉得非常之不容易，用中文和路深嘀咕说这俩队友还挺厉害，待会要加个好友啦啦啦。他们这一路打得都很顺，林衍全程保持沉默，路深话也很少，除了哪里有物资哪里有人会点一下，其他都不吱声。只有滕星宇和Leon在叽叽呱呱，用着蹩脚的英语相互交谈，然后用母语和队友嘀嘀咕咕。中途去攻一处山坡，林衍拖后看屁股，前面三个人推进，结果一支队伍从侧翼偷摸上来，林衍立刻换步、枪从塔楼跳下来帮忙，一通扫射击倒了一个想要背刺路深的人，Leon大角度拉枪，快速把侧面全部清掉；。路深和滕星宇正面战场也拿下了，他们拿到了一个很好的打靶位。 “谢谢。”路深说。青年的声线比以前更好听，低沉而磁性，但语气毫无起伏，不带任何情绪，可林衍就是紧张了，他耳根子发烫，指尖酥麻了一瞬，舔包的时候就不慎把八倍镜丢了，又傻乎乎地跑回去捡。 “你有点不专心。”Leon说，“开局你就不专心，为什么？” 林衍无奈，连忙给他发消息，“别在队里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Leon听声音很年轻，但感觉倒是敏锐，林衍只能找借口搪塞他，“这位Ave是我的偶像，OMW是我的主队。” “哦！你从来没和我说过！”Leon叫了出来。 “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Leon打字，“但是我很生气。” “为什么？” “我一直认为你的偶像是我。”Leon字正腔圆。 “呃……”林衍。 “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最强。”他的枪口瞄准了路深，“我要打败他。” “但我们现在是队友。” “会有机会的。” 他们这边聊得火热，那边滕星宇也在和路深议论，“那位绝世美男挺厉害啊，会不会是哪个兄弟的小号？” “可能。” “会是谁呢？大炮（SLR）配M4，现在都玩这俩，啥也看不出来啊。” “不清楚。”路深面无表情，根据他听到的能猜测林衍可能是他们的粉丝，目光不经意地通过准星落在那两个角色的身上，他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其实有时候，直觉这东西就是说不准。等待间一个空投刷在了附近，滕星宇自告奋勇骑了摩托车去捡，然后在频道里大声呼唤路深，“队长！是AWM！你要不要啊！” “要。”路深说。 “AWM？！”Leon同时叫出了声。林衍今天为了隐藏没有打栓狙，但他喜欢AWM和他打游戏的都知道，Leon又怎么可能不为他争取。 “给我们，我的搭档很会用这把枪。”Leon说。 “凭什么？我队长也会。”滕星宇扛着枪骑摩托回来，“我捡到就是我们的。” “那就没必要商量了。” Leon原本就因为林衍对两人憋了气，他实力强劲，平时队友都会主动把好装备给他，于是这一下子就被惹毛了。不顾林衍的劝阻，他“砰砰”两枪精准卸掉了滕星宇的摩托车后胎，摩托车正巧快速撞向一个坡。根据PUBG物理引擎的计算，滕星宇竟然直接在他们面前飞上了天！这一幕实在太戏剧，空中被车撞死然后直接淘汰，起因仅仅是Leon两发子弹，如果不是凑巧，这简直是离谱的操作能力和对游戏的理解能力。 “操！你！妈！”滕星宇的怒吼随即响起。 “Leon！”林衍也因为生气脱口而出。说话的这一瞬间他便意识到不妙，索性一梭子将Leon击倒，然后拉出聊天框给他发消息。 “我想不玩这个，没必要和他们抢。” 被林衍击倒的Leon不可置信，委屈得要命，“你打我！噢！你帮他们不帮我！” 我当然会帮他。林衍正要再回复Leon，耳边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切回游戏一看—— “你看看，他不领情呢！”Leon仍旧在委屈。林衍沉默片刻，快速退了游戏，“我睡了，下次再玩。” “你生气了？”到底还是更在乎林衍，Leon见他不开心，连忙改口认错，“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太冲动了。” “没事。” “只是困了，你自己上分。” 说完，林衍便关了电脑，重新爬回了床。下意识捉住自己的左手腕用力摩挲，又递到嘴边咬住，林衍觉得心里憋闷，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应该，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 “哈哈哈，狗男男，都死了！”这边滕星宇把自己的手从路深键盘上挪开，解气地起身叉腰，“队长你怎么不扔啊，刚刚要不是我你都要烧到自己了。” 路深的眉头紧紧拧着，倏然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