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其他东西来描述的味道,是只能用水果本身来形容的。 要让伊芙琳来描述姐姐的手握起来是什么感觉的话,她能说它修长有力,柔若无骨。她还能说这双手的触感就像不沾手的筋道面团,亦或者烤得非常完美的披萨饼皮。 然而,那其中始终有一种感觉,是过去的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词汇的。 现在她知道了。 原来姐姐的手,摸起来,是魅魔的感觉啊。 “我明白了,姐姐。”伊芙琳静静地说。 伊芙琳翻开剧本,挑灯夜读。 隔着一道走廊,希克利也在读书。 他们都没怎么读进去书里的内容。 他们也都开着窗户。浓雾灌进了房间,那微微湿润的感觉带来恰到好处的清凉,令他们头脑清醒,精神振奋。 二楼,伊薇倚靠在窗台上,遥遥地望着花园处拖拽出的、流星尾巴一般的光带。 直到光芒熄灭,伊薇才关上窗,转身回房。 杰是被冻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在身上摸了一通,没摸到被子,于是在半睡半醒中推着睡在身旁的人:“查尔斯,查尔斯,查尔斯。” 嗓子怪痛的。是感冒了吗?他这么想,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嗯……” 查尔斯应了声。查尔斯的声音听着也有些哑。他们两个一起感冒了吗? 记忆逐渐开始回笼,杰的睡意不翼而飞。 他猛地坐直身体,然后哀叫着斜躺下来,他气呼呼地一拳捶在查尔斯胸口,查尔斯也从躺着的位置弹坐起身,同样痛得闷哼。 “见鬼!”查尔斯咬牙切齿地扶着腰,艰难地坐直,又转过来扶杰。 他们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周边,皱巴巴地揉成了团。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野外睡上一夜,不头疼感冒才是离谱,两个人难受地呻吟着,胡乱地掀开身上盖着的东西——那是一层厚厚的花瓣。 但触感和色泽似乎不太像是花瓣…… 查尔斯突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花瓣中爬出来。 “杰!快把那些东西弄走!”查尔斯气喘吁吁,“花瓣里面有、有虫子!” 他其实不太确定里面是不是有虫子,但感觉到有东西在里面蠕动。大小上不像是蛇,那八成就是虫子了。 “什么!操!操!”杰猛地翻滚起身,拼命扑打着身体,还不忘剧烈地抖动皱巴的衣服,试图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抖出来。 天色还没有全白,森林周围蒙着晨雾。 雾气发灰,并不像是寻常的乳白色,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幻觉,亦或者一场诡梦。白天的花海似乎不如晚上那样庞大和美丽,规模上似乎还比不上公园,而且昨夜那些怪人也全都失踪了,唯独孤零零地大理石高台还在原地,台下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燃烧过的痕迹。 不过查尔斯和杰此刻都顾不上这些,他们疯狂地整理好衣服,连周围的环境都来不及看,彼此搀扶着,一瘸一拐、连滚带爬地冲向了森林中的小路。 这趟路走得很艰难。他们又渴又饿,又痛又累,身体的不适却还是小事,更强烈的是内心残留的尴尬。 尽管在一起有好几年了,感情相当好,连结婚和养育小孩的事都摆上了日程,可昨夜发生的事……对他们两人来说还是有些过分狂野。 返程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甚至不敢和对方对视,偶尔手指相撞、视线相接也匆忙避开,难言的尴尬贯穿了整条小路,不过也正是因为情绪激荡得太厉害,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离开森林。 一旦能看到矗立在沙滩上的别墅,两人就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们放缓速度,终于能打量彼此的样子。 这一看之下,查尔斯和杰更尴尬了:红肿的咬痕,摩擦到发红蜕皮的皮肤,发丝间夹杂的叶片杂草,还有衣服上不在草地上打几十个滚都绝不可能弄出来的折痕…… 简直是对他们昨晚做了什么事不打自招。 查尔斯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他说:“我们该不会被老板开除吧?在这种地方被开除的话……也不知道岛上有没有宾馆,能不能刷卡。” 说到工作,杰就还挺理智的。他发出干笑:“不至于吧哈哈哈、哈哈……老板应该不至于为这种事开除我们,她自己在这方面可不讲究多了,我们俩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男友关系……” “姐姐确实不会因为你们两个半夜在外面野合开除你们,但是背后说她小心眼的话,她会真的小心眼给你们看哦。”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钻进他们的耳蜗,吓得杰猛地转身,差点儿闪了腰。 老板的妹妹,伊芙琳,头戴一顶宽沿遮阳帽,穿着堪堪遮住膝盖的碎花吊带裙,赤着脚坐在森林与沙滩的交界处。 一本摊开的书放在她的大腿上,她用一根手指把帽子往上顶,正仰着头注视两人。 “早上好,凯拉小姐。”查尔斯客气地问好,同时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杰的后背。 予Z 昔Z “早上好,查尔斯,早上好,杰。”伊芙琳说,“我想你们昨晚在森林里玩得挺开心?” “啊、这个,凯拉小姐,很荣幸认识你,不是你看到的这回事,我是说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杰语无伦次,“我、我可以解释!” 伊芙琳奇怪地说:“解释什么?我说错了吗?你们昨晚没有在森林里野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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