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题没有?” 诸将这才齐声道:“没有。” 朱雄英一挥手,道:“散会……徐允恭留一下。” 诸将转身齐刷刷的离开。 走出乾清宫大门,顾成擦了擦额头的汗,忽然说道: “陛下气势已成啊。” 梅殷颔首道:“我第一次感觉到如芒在背。” 唐敬业等人也不停的擦汗,以实际行动表示认同。 耿子茂表面无动于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今天他在皇帝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之前所不具备的气势。 非常的摄人心魄,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再配合这次行动的内容,大家都明白,皇帝终究是圣皇的血脉,隐忍了五年终于要露出獠牙了。 过了一会儿,林浩忽然笑道:“这是好事啊,当浮一大白。” 顾成笑道:“确实当浮一大白,但现在可不是饮酒的时候啊,我可不想吃陈侯的大鸭蛋。” 众人也都大笑起来。 他们都是雄心勃勃之人,自然希望皇帝雄才大略,这样他们才有施展才能的空间。 更何况,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加开字的军功贵族。 意味着他们将来必有封国。 自然也希望大明天子是个雄才大略,能服众的君主。 这样他们自己的利益才有保障。 所以,对于朱雄英的变化,他们在敬畏之余,更多的是开心。 ----------------- 乾清宫内。 等众人都出去,朱雄英才笑道:“徐老大,明天皇爷爷邀请在京的诸侯王去武器研究所检查。” “皇祖母和我爹也都要去,你辛苦一下,把安保工作做好。” 徐允恭内心里也正在感慨,皇帝成熟了,闻听此言也是神情一肃,道: “陛下放心,我这就出发去做准备,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第546章 让更多人成为人 聊完安保的事情,徐允恭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频频拿眼睛扫陈景恪。 朱雄英好奇的道:“咋,你有什么话想单独和他说?要不我出去?” 徐允恭连忙道:“别,别,这我可当不起。就是……嗯……” 陈景恪也奇怪,这货期期艾艾的干啥呢? 于是也开玩笑道:“看你这样子,要不还是让陛下出去吧。” 朱雄英作势就要往外走。 徐允恭明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吓了一跳,连忙讨饶: “我错了,我说……就是景恪之前说,新式火器出来让我去打吐蕃三王。” “我就是想问问,这话还作数吗。” 陈景恪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事儿我就逾越替陛下做主了,非你莫属。” 刚刚坐下的朱雄英再次起身:“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陈景恪摆摆手说道:“去吧……正好我爹娘也想圆圆了,等会儿我将她接走送我爹娘那里一段时间。” 朱雄英怒视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陈景恪和徐允恭都笑了起来。 周围侍者早就习以为常了,和陛下关系最好的自然是侯爷,其次就是徐大将军了。 三人在一起经常开玩笑。 这也是他们内侍最轻松的时候,不用担心失误被罚。 笑过之后,朱雄英正色道:“这几年朝廷无暇他顾,吐蕃三王就让他们多活一些时日吧。” 陈景恪也颔首道:“新式火器制作困难,现在全靠能工巧匠手搓。” “想大规模列装还需要很长时间筹备,你急也没用耐心等着吧。” 徐允恭笑道:“我知道现在不是出兵的时候,这不是怕你们忘了,给你们提个醒吗。” 陈景恪失笑道:“好嘛,原来是这个目的。” “没想到啊,你徐老大这浓眉大眼的,也开始耍心机了。” 又聊了几句,徐允恭就离开了。 明天就要去参观武器研究院,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得连夜把安保工作安排好。 朱雄英继续接待一些重臣,对这次行动事宜做出指示。 陈景恪则去了翰林院,找到了大明周报总编辑方孝孺,将计划大致和他说了一下: “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 “宣教工作也必须要跟上,从现在开始报纸每一期都刊登一些相关文章,给大家吹吹风。” 方孝孺面露凝重之意:“这么做,打击面可就太大了啊。” 陈景恪说道:“不这么做,整个国家的道德水平都会被拉低,后果更严重。” “我知道。”方孝孺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我在想,明明日子变好了,为何治安反而变差了。” 陈景恪有些意外的道:“哦,你可有所获?” 方孝孺颔首道:“财帛动人心,钱财勾出了大家心中的贪欲和恶念。” “但贪财的人时刻都有,为何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呢?” 陈景恪重新坐好,说道:“为何?” 方孝孺似乎有顾虑,并没有直接说答案,而是道: “现在我有些明白,为何前人要制定严格的人口政策,限制人口流动了。” 陈景恪哪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反问道: “你想被锁在一个小村子,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吗?” 方孝孺摇摇头,想要解释什么,只是还没张开嘴就被陈景恪给堵了回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被一辈子锁在一个小角落,凭什么要把百姓锁在那里?” 方孝孺争辩道:“可是大多数人依然只能生活在那个小圈子里,没有走出去的能力。” “而且华夏子民重视乡土,大部分人也不想走出去。” 陈景恪眉头紧皱,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不乐?” 接着他又说道:“愿不愿意走出来,和有没有的选择,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这个道理就不用我为你解释了吧?” “而且,以你的认知,不应该受困于这么简单的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方孝孺苦笑道:“果然瞒不住你,我最近一直在读史,在研究你所言的历史发展大趋势。” “你的理论是正确的,然而在细节上却让我产生了迷惑。” 陈景恪心道果然如此,但凡研究过并接受了人权思想的人,都不会质疑为何放宽对百姓的管控。 相对的人身自由,本就是人权的核心部分, 方孝孺之所以东拉西扯,肯定是心有困惑,随便找了个由头想打开话匣子。 “你有什么疑惑不妨说一说,说不定我就能为你提供参考呢。” 方孝孺瞅了他一眼,说道:“我的困惑来自于你。” 陈景恪惊讶的道:“我?我怎么了?” 方孝孺说道:“纵观历史,每一次大转折,无不需要数百年的探索,才能找到合适的路。” “而你似乎直接就站在了时代的终点,不但拿出了完整的思想体系框架,还一步到位拿出了相应的政策制度。” 陈景恪本以为他在夸自己,心中还有些嘚瑟。 但紧接着方孝孺又说道:“二十年前你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强行干涉历史走向。” “你在大家还未意识到新时代到来的时候,就将所有人一把拽进了时代的洪流里。” “面对冲击,所有人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洛下学宫至少有七成的人,依然处在迷茫的状态。” “为了不被淘汰,他们只能不懂装懂,强迫自己按照你划定好的路线前行。” “很多人甚至连跟随都做不到,逐渐被边缘化。” 陈景恪说道:“没有人是永远的主角,每一次大转折也都伴随着话语权的更迭。” “跟不上时代就注定要被淘汰。” 方孝孺说道:“我知道,但正常的大时代转折,需要数百年来探索。” “他们就算接受能力比较慢,也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但现在,所有人都被你在一瞬间拖进了洪流,没有适应的过程。” “他们也都是华夏的精英,就这样被淘汰,是否太不公平了?” 陈景恪笑着摇头道:“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你也说了,所有人都是被突然拽进洪流的。” “为何有些人能快速接受,有些人就接受不了呢?” “他们是华夏的精英,难道那些快速接受了新变化的人,就不是精英了吗?” 方孝孺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岂不是能有更多的人才可用?” 陈景恪反问道:“多长时间才足够?你可知,多给他们一天时间,百姓就要多受多少磨难?” “让天下万民遭受困难为代价,成全他们一小撮人的利益,你觉得此举合乎礼仪吗?” 方孝孺解释道:“我亦知这个想法太自私,所以之前一直在反思自己。” “但今日你所言之事,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百姓又何尝不是毫无准备,就被大时代裹挟了?” “现在日子越过越好,违法犯罪之事却越来越多,岂不正证明百姓面对新时代也迷茫了吗。” “从大儒到普通百姓都迷茫了,是否说明你的变革太激进了?” 陈景恪失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可有想过,哪次变革百姓不是被裹挟的?他们有过选择的权力吗?” “不论肉食者拿出什么样的治国理政之法,他们都只能默默的承受。” “上面的政策出错,他们跟着受罪。上面的政策走对了,他们也不一定就能享受到好处。” “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啊。” “至于你说的违法犯罪之事变多,这确实是变革引起的。” “但哪次变革不会出现种种问题?解决就好了。” “现在朝廷不就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方孝孺忽然问道:“你怎么就笃定,自己的路就一定是对的?你就从未迷茫过吗?” 陈景恪心道,你这督亢地图是真长啊,这才是你真正的问题吧。 事实上,不只是方孝孺,学界很多人都有这方面的疑问。 甚至早就有人当面质问过他,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对的? 反而是当官的很少有人提出此类疑问。 倒不是当官的更高明什么的,而是他们更看重实际。 好用的,那就是好的。 学者不一样,他们要考虑的是一整套的思想逻辑,必须要问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陈景恪也早就有了答案。 他看着方孝孺,一字一句的道: “让人活的更像个人,总归是不会错的。” 方孝孺眼神不停的变换,让人活的更像人。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听陈景恪说起,可感触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深刻过。 原来这就是你如此相信自己的原因吗。 是了,让人更像人,这不正是圣人所言的‘仁’吗。 他的眼神渐渐坚定下来。 “受教了,你放心,舆论的事情交给我。” “我会邀请名家撰写文章,做好舆论导向。” 陈景恪笑道:“如此便好。” 又聊了几句,他就起身离开了。 方孝孺起身一直送到翰林院门口才返回。 走出很远,陈景恪忽然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方孝孺竟然也会产生这样的疑惑,更遑论其他人了。 此时他有点体会到,当初那个人所遭遇的困境了。 没有人能理解他,也没有人愿意支持他的思想。 明明掌握着正确的思想,却因为他人的偏见和不理解,只能看着队伍往错误的路上走。 我们看影视剧,扮演他的演员体态圆润,就下意识以为真实的他也是如此。 殊不知在那段时期,他因为不被理解,因为疟疾折磨,已经形容枯槁。 有一张那个时期的老照片,他脸颊削瘦眼窝深陷,这才是当时他的真实模样。 只是想一想就知道,当时的他该是何等的煎熬和痛苦。 所幸,最终真理取得了胜利。 陈景恪为何会如此自信,为何从不迷茫? 他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那个人的思想有信心。 把人当人,总归是不会错的。 不过……陈景恪内心生出一股怅然,独自掌握真理,有时候确实会觉得孤独啊。 朱雄英等人确实支持他,但也并不完全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他也不敢让人了解,因为那太危险了。 自我发了一会儿癫,他很快就恢复了斗志。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可没功夫在这矫情。 况且,有那么多人支持自己,世界也在自己手里一点点改变模样,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人要学会满足啊。 抬头看了看天色,虽然还不到下差的时间,但也快了。 他当即就决定,翘班。 走出皇宫来到闹市,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人群,他更是由衷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就觉得没啥意思,于是返回家中。 正好看到福清正对着一堆白纸发愁,就问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福清被惊醒,见到是他就连忙起身迎接,然后说道: “驸马传已经有一年没出新作了,我正思考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这么多年下来,驸马传官方修订本足足出了三十部。 其中九个故事是福清原创的,另外二十一部是整理的民间版本。 三十部,即便放在前世互联网时代,那也是宏幅巨制了。 就算一部拍摄成十集电视剧,那也得三百集。 想到这里,他笑道:“别为难自己了,一个题材写三十部,哪还有什么新故事可写,再说读者也审美疲劳了。” “先就这样放着吧,等过上几年民间自然能演绎出新版本。” 福清本来还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启发,闻言也只能死心: “哎,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还没到下差的时间,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陈景恪倒也没有隐瞒她,就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末了说道: “朝廷会给出四个月的自省时间,四个月后不知悔改的,一律从重从严惩治。” “你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吧,免得别人说我们无情。” 福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说道: “好,明日我就将此事告诉姐妹们。” 她说的姐妹们,是围绕她组建的那个文学社的成员,全都是达官显贵的家眷。 说白了,就是通过夫人外交与陈景恪交好,顺便探听一些消息。 陈景恪向来谢绝外客,每天不是入宫就是去洛下学宫,几乎不和其他人私下打交道。 还能与达官显贵们保持良好关系,多赖福清在背后帮他维护关系。 陈景恪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想利用这个渠道,团结一部分人。 这样他的政策才能更好的实施。 就像今天这样,就算他不私下传达消息,过几天大家也都会知道的。 可是他提前几天和那些人通个气,虽然对大局不会有任何影响,可那些人却都会很领这个情。 这件事情,可以说各方都保持着默契。 第547章 科技创新 徐允恭从宫里出来,先回了一趟家里,将事情和徐达汇报了一下。 听完后徐达表情很是唏嘘,良久才叹道: “我们的时代,终于要落幕了。” 徐允恭连忙安慰道:“您误会了,朝廷一直不让我家分封,不就是还需要您坐镇吗。” 徐达摇摇头,说道:“这次行动之后,就不需要了。” 接着他又说道:“以前有什么行动,陛下会先与圣皇、太上皇商议。” “取得他们同意之后,再与我们这些老家伙通通气。” “这次他没有与圣皇商议,在内阁当场就做出了决定,然后才与去告诉的圣皇。” “在之后也并未如往常一般知会我们,而是直接召见重臣下达了命令。” “蓝玉可还担任着军法大将军的,连他都没有得到通知。” “陛下这心思都不用猜了,直接就摆在明面上了。” “而且你没发现吗,最近两年圣皇都很少抛头露面了。” 徐允恭心中一惊,这话可犯忌讳了啊,连忙说道: “陛下纯孝,怎么与圣皇心生间隙,爹您可得慎言啊。” 徐达失笑道:“我心里不比你清楚?” 然后他正色道:“陛下是陈景恪亲手教出来的,他的所思所想与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同的。” “大明发展到今天这般情况,已非我们所能理解。” “如果我们继续用以前的旧思维干涉他,对国家是祸非福。” “这就是圣皇安养慈宁宫的原因。” “现在我们这些人的用处,就如那庙里的佛像一般。” “也只是看起来吓人,实则就是一尊泥塑金身罢了。” 徐允恭松了口气,您这话可真吓人啊,还好后面给找补回来了。 见儿子心有余悸的模样,徐达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你们新一代成长起来,我由衷的感到高兴。” “别宽慰我了,忙你的去吧。” “明日圣皇、娘娘、太上皇、陛下都要去,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徐允恭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见自家父亲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就起身告退。 之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回军营,下达一系列命令,对沿途以及研究所进行全面安检。 明天大明的核心层全都要到场,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目送儿子离开,徐达脸上的笑容消失再次消失,并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一切还要从征日之战说起。 有些老臣倚老卖老,皇帝不得不将圣皇给请了出来。 事后就有消息传出,打下日本要进行二次大分封,而且会将大部分勋贵老臣都封走。 当时徐达就知道,这是圣皇在为新皇扫平最后一点障碍。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时代要结束了。 即便早有思想准备,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空落落的。 “真的老了啊。” 这时不远处有人笑道:“你以为呢,你孙子都快当爹了,你能不老吗。” 正是徐达的侍妾孙氏。 徐达也没和她解释缘由,只是问道:“一大早就出门,这会儿才回来,你们又跑哪看热闹去了?” 孙氏在他一旁坐下,兴致勃勃的道:“去书院那边了,他们又造了一辆蒸汽马车,今天试车呢。” “去的人可多了,我和景恪他娘差点没挤进去。” 徐达饶有兴趣的道:“蒸汽马车?和火车有什么不一样吗?” 孙氏嘴上不停:“那区别可大了,火车要在铁轨上才能走,蒸汽马车不用铁轨就能走。” “它有六个大轮子,前面两个可以转向……” “就是速度有太慢,也没有火车驮的东西多,但是胜在灵活。” 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道:“对了,最后他们还用蒸汽马车拉耕犁,比十头牛的力气都大。” “一个小时,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耕了十亩地。” “要是咱们家能买上几辆,就不用发愁地种不过来了。” 徐达也不禁有些惊讶,半个时辰耕十亩地?这速度可太快了。 要知道现在一头壮年耕牛,一天也就耕两三亩地。 倒不是不能耕更多,但那样做就是压榨牛力,容易把牛累病累死。 如果这蒸汽马车能普及,那可太不得了了啊。 而且这蒸汽马车要是真的能不依靠铁轨,能在大部分路面上行驶,那战略意义就太大了。 不行,必须得好好问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实用性。 ----------------- 第二天天还未亮,陈景恪就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可是有重要活动,他不能缺席。 福清也跟着穿好衣服,这么热闹的事情,她岂能不去看看。 只是这天儿实在太冷了,刚打开门他俩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本来陈景恪还有些困意,被冷风一吹顿时就清醒了。 招呼仆从套好马车,夫妻俩摸黑来到了承天广场。 此时广场上已经停了几十辆马车,一大群人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这种场合,福清自然不会下车,陈景恪自己下来与大家打招呼。 事实上根本就不用他开口,已经有一大群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他只需要还礼应酬几句就可以了。 等和周围人都打了一圈招呼,他都累的有些口干舌燥了。 瞅准徐达、傅友德、蓝玉等人的位置,就溜达了过来。 徐达打趣道:“很少见到你起这么早啊。” 陈景恪将手揣进袖子里,说道:“嗨,这不是没辙吗,圣皇有命谁敢不从啊。” 蓝玉笑道:“这话传到上位耳朵里,你少不了一通训斥。” 陈景恪满不在乎的道:“习惯了,爱咋咋滴吧。” “刚才远远就看到你们手足舞蹈的,在聊什么呢。” 徐达说道:“昨日书院又有了新发明,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陈景恪想了一下,说道:“蒸汽车?” “我一猜就知道是你的点子。”徐达颔首道: “你婶子和你娘昨天跑去看了一天,回家就拉着我说了半天。” 陈景恪摇摇头,说道:“这您可抬举我了,蒸汽车和我的关系还真不大。” “是书院的学生自己想的点子,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些支持和建议。” “说起来这事儿增寿也有参与,只是后来他去了武器研究所,这边的事情就搁下了。” 徐达一脸喜色,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也有参与,嘴上却说道: “不过是跟着你瞎混罢了。” 其他人哪能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纷纷祝贺,把他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们这么热闹,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得知谈论的是蒸汽马车,不少人也都参与了进来。 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经过旁人的提醒得知了蒸汽马车的事情,也是两眼冒光。 只要不傻,都知道这玩意儿的意义有多大。 这时傅友德插话说道:“陈侯,那个蒸汽车真的有那么方便好用吗?” 众人都一起向陈景恪看来,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刚才他们可是讨论了许多关于蒸汽车的应用。 可以耕地、可以搞运输、可以更便捷的运输士兵。 给这玩意儿装上铁皮铁矛,那就是钢铁战车。 可以说,这东西对世界的改变,会比火车还要大。 他们都是准诸侯王,在自己的封国修铁轨一时半会儿是有点困难的。 相比起来蒸汽车就很实用了,性价比也高。 但一切的前提是,蒸汽车真的实用。 在这方面,陈景恪就是当之无愧的权威,他说是那就是。 只要陈景恪肯定这玩意儿有搞头,他们马上就会投入人力物力去研究。 陈景恪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对此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把权贵和富豪的精力往高科技方面引导,省的他们天天琢磨着怎么和老百姓争抢土地。 这一直都是他的目的之一。 只是以前缺乏拳头产品,效果并不是太理想。 现在终于有了一种能让所有人产生兴趣的产品,自然要利用好。 不过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急切,否则他们还以为自己求他们呢。 得让他们求着我才行。 于是,他就推脱道:“这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回头我详细了解一下,在说于诸位听。” 冯胜跳出来说道:“陈侯,我老冯这辈子没求过人,这次你可得给我说句实话,这东西到底怎么样?” 大家都知道,他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而陈景恪掌握着生子秘法。 这辈子冯胜最尊敬的就是陈景恪,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他从始至终,都未开过这个口。 就是因为那个逆天改命会遭天谴的说法,他实在张不开嘴。 后来马娘娘做主,将他兄长冯国用的一个孙子过继给他当孙子,继承他的宗祧。 即便如此,他依然对陈景恪恭恭敬敬。 要知道,冯胜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在朱雄英面前都敢摆老资格。 因为这一层关系,陈景恪对冯胜也额外多了一份尊重。 见他站了出来,也不好驳了这个面子。 于是故作为难了一番,才顺水推舟的点头: “蒸汽车的未来是无限的,只是现在还是初创……” 众人大喜,纷纷表示: “实用就好,实用就好……” “我家孙子也想去书院读书,你看……” “书院还缺经费吗,我捐助一千贯……” 陈景恪拒绝了所有的捐助,至于想让子孙去读书,那还不简单吗。 我们都是自己人,随时可以拍子弟入学。 但要说好了,去了书院就要遵守书院的规矩。 大家纷纷表示:“你就当时自己的儿子,不听话了狠狠的打。” “就是,不打不成器,不听话你就使劲儿收拾。” “打完了告诉我们,回家我们继续打。” 陈景恪心下莞尔,表示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定会把你们的子弟教好的云云。 就在众人聊的热闹的时候,忽然有内侍高呼,圣皇、娘娘、太上皇、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连忙站好队迎接。 不一会儿,承天门打开,四辆御辇缓缓使出。 见过礼之后,老朱一挥手,出发。 徐达、傅友德等人,上了老朱的御辇。 詹徽等人则上了朱标的御辇。 陈景恪自然上了朱雄英的御辇。 第四辆御辇就是马娘娘和徐妙锦的,福清也偷偷的溜了上来。 一上来就见到三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孩子,正是团团圆圆和朱文基。 几天没见自家孩子,她可是想念的很,又是亲又是拍的。 看的马娘娘好笑不已:“真想孩子了就接回家带几天。” 福清却连忙摇头道:“算了算了,不见的时候想的厉害,真给我带没一会儿就气的火冒三丈。” “还是让他们跟着您吧。” 马娘娘无语的摇摇头,说道:“你这样,孩子将来都和你生分了。” “况且,你不想孩子,他们爷爷祖母也想孙子孙女啊。” “以后每隔三天你就将他们接回家住两天,你不想带就给他们祖父母带。” 福清惭愧的道:“还是您考虑的周到,以后我会按时接他们回家的。” 这时徐妙锦含笑道:“把文基也一起接出去吧,仨孩子亲的很,不在一块觉都睡不好。” “这……”福清迟疑不已。 这可是太子,万一有个闪失,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马娘娘也开口说道:“妙锦这个主意好,孩子既不用分开,文基也能见见外面的世界。” “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让雄英安排锦衣卫保护他们的。” 她一开口,福清自然不能拒绝了,就改口笑道: “那感情好,太子以后也算我家的半个孩子了。” 徐妙锦马上接话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他本来就是你家半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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