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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炎奴你快调息默念心法……” 话说一半,沈乐陵就愣住了,之前为了速成,她没教炎奴心法,炎奴那根本就是刷出来的真气。 冯先生也看出情况,微微摇头:“练功最忌急功近利,真气越多,越容易走火入魔……” “哈哈哈!”张全惊喜大笑,炎奴的真气是他百倍,走火入魔的风险也是百倍。 所谓走火入魔,顾名思义,就是失控与疯癫。 失控很简单,犹如一把强弩,箭矢上了弦,揣在身上也没动它,忽然就自己把箭射出去了。 真气本来正常地按照功法惯性运转,但偶尔也会出偏! 如未得到及时纠正,就容易留下隐患,越积越多,则迟早有一日会失控,不再按照既定的路线运转,开始乱窜。 严重的还会气血逆行,毁坏经络,阻碍人体机能,甚至影响大脑,使人发疯发狂。 真气越多,则走火入魔的可能就越大。 炎奴三千年功力,可谓完全是速成的,运功惯性并不足,如今怒火中烧,直接就真气失控了。 “轰!”炎奴猛踹地面,整个人如野牛般冲向张全。 横空烈轰,势如雷霆。 沈乐陵大急:“不!不要用真气!” 这时候还主动用真气,失控只会更加剧烈。 而且炎奴真气太多,此刻如何控制自己只用四十年?恐怕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然而紧接着,沈乐陵就错愕了。 炎奴这波冲刺,速度比之前还要更快!赫然爆发了六十年功力! “什么!” “竟然突破了?” 沈乐陵脑子嗡嗡的,一元一次,最多爆发四十年功力。 炎奴爆发六十年还没事,岂不是一元二次了? 这才间隔多久?竟然连续淬体两轮! 不过,也确实有走火入魔会突破的先例,虽然极度伤身乃至会死,但战力会比以往更强。 “砰砰砰!” 炎奴横冲直撞,周围尸兵钢刀加身,全被他劲气震飞。 反倒是缠绕的黑雾,冰凉刺骨,渗透进他的体内,不过水符迅速应激,顷刻间又将其化解。 炎奴就这样硬顶着劈砍,活生生冲出了包围。 两名武者耳膜破裂,早被音波震出内伤,躲闪不及,直接被一枪横扫,砸得血沫横飞。 “嘶!”张全看得头皮发麻,这一击,七十年功力! 他最后两名部曲,被扫成了两截,乃至都快炸碎了。 “炎奴!停下!快停下!”沈乐陵见炎奴爆发的真气,都在六七十年之间徘徊,就知道他没法精准控制真气。 每次只想用四十年,但因为失控,继而不小心多用了几十年。 劲骨丰肌,每多一次,上限就翻一倍,一元二次的上限是八十年。 现在炎奴还在六七十年间徘徊,没事,可万一失控加剧,不小心用到了九十年呢? 然而炎奴好像没听见,横空烈轰,飞速冲锋。 “早让你走你不走,吗的!给我恢元丹!”冯先生气得想杀人,要不是不能伤害张全,他都想自己抢了。 张全见家族精锐死伤殆尽,就剩自己,知道大事不妙,终于掏出小瓶,倒出药丸。 冯先生接过两颗药丸,也不吃,只是放到鼻子前深吸一大口气,就见两颗药丸化作两条元气流,飘入体内。 霎时间,他感觉元气充盈,急忙炼化法力,补充消耗。 见炎奴追杀上来,冯先生不愿对其出手,只是驾驭滑板,载着张全躲开,朝远处拉开距离。 炎奴一个凌空折射,爆出了八十年功力,追击上去。 冯先生皱眉道:“凡人,冷静点,你想爆体嘛……诶诶诶?” 只见炎奴凌空又一段加速,一百六十年功力! “什么!一元三次?”冯先生这才脸色一变。 他着急忙慌地驾驭滑板让张全躲开,这一次已经非常勉强。 结果炎奴爆发更多真气,又一次凌空折射,三百二十年功力! 沈乐陵已经看傻了:“这就是走火入魔?” 冯先生更是有点崩溃:“这特么是泰皇白玉功?” 躲不开了!速度太快了! “吗的……”冯先生只能舍身挡在张全面前,张开双臂,身体冒出滚滚黑雾防护。 “嘭!” 震耳欲聋的碰撞,轰然炸响。 强劲的冲击波把周围的一切都掀飞,飞沙走石之下,张全狂吐鲜血,撞上一棵树,断了不知道多少根骨头。 “呃……”冯先生有些痛苦地漂浮在上方,鬼体明暗不定,俨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你他娘的怎么不用石头挡!”张全颤巍巍爬起来,面如金纸。 冯先生定了定神,才说道:“他真气失控,无法护体。” “那又怎样?”张全觉得莫名其妙。 “我不杀凡人……”冯先生斜他一眼。 张全气得面孔扭曲,原来冯先生是怕石头会把炎奴撞成肉饼,才以鬼体加黑雾挡下这一击。 “你特么想我们死嘛?”张全咬牙怒道。 冯先生傲然道:“真气而已,这点水平还不至于……我糙!” 他脸色忽然大变,只见滚滚烟尘,逐渐散去,一个发光的人儿走了出来。 炎奴的左手臂,通红一片!拳头上更是氤氲着火光! 那不是皮肤泛红这么简单,而是内在发射出红光,由浅到深,红里透白,光辉氤氲,热量把周围的空气都灼得扭曲。 犹如烧红的烙铁……是的,就像火炉里的烙铁! “这是什么鬼东西!”冯先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而是难以相信他看到的。 炎奴没有三元淬体,真气不能破体外放,此刻手臂在不断地蓄力,汇聚了太多的能量,自然就会发光发热。 但冯先生想不明白的事,凭什么不爆炸啊!这是手臂,又不是铁! 就算是铁,高浓度激发了这么多能量,也该融化了! 然而没有,那条胳膊,宁可炽烈如烙铁,也没有丝毫损伤。 甚至还富有弹性,上面连汗毛都还在! “你真的是人?”冯先生有点怀疑自己身为一名鬼对活人的判断力了。 “呼!”炎奴横空烈轰,突刺而来。 在夜色下划出一道红色的轨迹,犹如一颗炽烈的流星。 冯先生见状终于不敢硬抗,立刻剑指地面:“喝!” 轰隆隆大地震颤,一块块砾岩耸立起来,形成石壁,拦截在炎奴面前。 “不要!”沈乐陵终于赶到,一团妙水裹住炎奴,不想他撞死在岩石上。 然而妙水沾染上去,哗啦一下就沸腾了,直接成了开水! 乃至升腾出冲天的滚烫蒸汽! 沈乐陵吓坏了,生怕把炎奴烫熟了,可是炎奴屁事没有,皮肤没有丝毫灼伤的痕迹。 他裹挟着磅礴的劲气与热浪,爆轰在了岩石上。 这一击石破天惊,空气瞬间膨胀,掀起恐怖的波纹。 霎时间乱石崩溅,粉尘飞扬!岩石布满裂纹,急速碎裂。 “什么!”冯先生惊骇地发现这块巨岩,竟然硬生生要给他轰开了。 这一下不是放水,他是真的挡不住了! “我错了!别!” 第39章 无须淬体 剧烈的碰撞下,轰鸣声连绵不绝。 炎奴手臂上不知道汇聚了多少的真气,催动成劲气,迫使空气加速,急剧膨胀。 缭绕的水蒸汽,好似云雾一般弥漫。 扬起的尘埃与碎石,如浪潮般奔涌四溢,搅动着现场飞沙走石。 有三棵大树断裂了,在第四棵树前,张全已经完全瘫痪,背靠着大树七窍流血,艰难地抽搐着。 而在他身前,屹立着冯先生,其张开双臂,鬼体胸膛处,破开一个大洞,冒着滚滚黑烟。 “张家我擦你吗……”冯先生忍不住骂街了,他伤势极重,鬼体不停地闪烁。 关键时刻,他还是挡在了张全前面,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那铜契有损。 他拼了老命,终于还是化解了炎奴这恐怖一击的威力。 可是自己,也被重创了本源,这种创伤,需得有亲属的香火才能治愈。 而他的家族,早就被张家灭了。 “你的……神通呢?”张全艰声道,据他所知,冯先生是参悟过一个神通的。 “我的神通,只针对法术……谁知道一个凡人这么强……” 冯先生哭丧着脸,他要恢元丹,就是为了恢复满法力,好施展那神通。 只要水女对他施法,他就能反噬对方。 没曾想一个凡人,直接把他锤爆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败得太快,他体内的法力还有很多,恢元丹的药效也还在。 “起!”冯先生再度造出土舟,载着张全想走。 然而张全伤得太重,这一被挪动,立刻惨叫一声:“呃啊!别动我!” 与此同时,冯先生浑身抽搐,如遭雷击:“啊啊啊!” 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好半天才缓过来,彻底不敢再动张全。 这是铜契的禁制,他绝不可以伤害精血记录在铜契上的人。 哪怕明明是好心,想载着张全逃走,而牵动了张全身上的伤势,他的灵魂也会受到极大的折磨。 “走不掉了……” 张全与冯先生,都意识到了这个绝境。 “快给我疗伤……此次若能活下来,定有重谢……”张全拼命哀求冯先生。 冯先生咬牙切齿,没有理他,反而问道:“你不能动了是吧?” “我快死了……”张全艰难道。 “那就好。” “嗯?”张全瞪大眼睛。 冯先生冷冷地看着他,张全动弹不得,自然也无法拿铜契要挟。 跑是跑不掉了,或许这也是个脱离张家的机会。 与此同时,炎奴再次从烟尘中走出,浑身赤果。 毕竟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条破裤子,经过多番大战与高速移动,再加上刚才这么狠狠一撞,终于彻底撕碎了。 然而炎奴对此一无所觉,眼神专注地盯着二人,再度冲刺! “别!”看着这个煞星,冯先生脸都要绿了,张全更是瞳孔地震。 好在,沈乐陵飞速赶到炎奴身边,一把将炎奴拉住。 她的表情又羞又急,羞得是炎奴浑身精光,连忙呸了一大口水,喷了炎奴一身。 又扔几个豆子,化作藤蔓缠绕在炎奴身上,形成铠甲。 接着嘴上焦急道:“傻子,你没疯吧?” “没啊。”炎奴见她阻拦自己,皱眉不解:“怎么了?” 沈乐陵一阵错愕:“呃……诶?你没有失去理智?那你之前怎不理我?” 炎奴快速说道:“我冲起来的时候,耳边轰鸣声太大,你好像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清,当时只顾着把他们全宰了。” “……”沈乐陵看着炎奴双眼依旧赤红,但从说话来看,他只是生气、发怒,而并非入魔。 “姐姐,我没事,别让他们跑了!”炎奴愤然道。 “放心,他们跑不了。”沈乐陵见他没事,满心困惑,挥手耸立一道水幕,开始检查炎奴的身体。 本来计划中,沈乐陵就没有指望炎奴一个人扫灭敌人。 只不过炎奴太给力,竟然开发出了横空烈轰战法,摧枯拉朽得出乎了她的意料。 更是走火入魔反而战力大增,把对方打得半死。 整个过程堪称惊悚,把她都给看懵了。 不过她还是担心有失,不敢让其再战,所以为其检查,想着帮他镇压暴动的真气。 结果这一看不得了,整个人都傻眼了。 “你的淬体呢?!” 她惊悚地发现,炎奴压根没有淬体,这简直是个鬼故事。 炎奴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淬完了啊!我一口气用了一千两百年的真气都没事,是不是一元六次了?” “神特么六次了!你你你……你连一次都没有!劲骨丰肌会让你的筋骨改变成另一种物质!虽然还是血肉,但你会有脱胎换骨的感觉!而且你的真气品质也会升华!”沈乐陵难以置信地说着。 同时更不可思议地发现,炎奴体内乱窜的真气,丝毫也没有伤害到他。 什么气血逆行,什么经络损伤,什么摧残大脑,通通没有,就只是单纯的‘走火’。 走火不入魔!走火不伤身! 炎奴皱眉道:“我连一次都没有?我照你说的做了啊,然后也不知道成没成,就加了点真气试了一下,发现好得很。” “这……”沈乐陵哭笑不得,她终于明白为何炎奴说自己‘一次淬体就成功’。 原来是炎奴一知半解,并不知道什么叫成功,按照淬体步骤做完后,其实是失败了,但尝试增加输出发现没事,当然就自以为成功。 走火入魔后,炎奴其实非常清醒,只是因为失控,而总是不小心多用一些,然后发现没事,就以为突破了。 于是越用越多,乃至能量聚集太多,胳膊都发光了…… 但是即便如此,真气也没有伤害炎奴一根毫毛!这就离谱! 沈乐陵眼神迷离道:“你的真气根本不会伤害你……你想用多少,都没事……” 炎奴喜道:“原来我不用淬体?” “我寻思也是啊,我就感觉我的真气凭什么伤害我?但姐姐一直说我必须淬体……” 沈乐陵一巴掌捂到脸上:“是姐错了……” 她暗想炎奴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这小子身上的潜力还大有可挖掘之处。 “你难道是逆天之姿……”冯先生忽然搭话。 两人的交谈声虽小,但冯先生作为一只鬼,还是听得清楚。 听到这里,冯先生自然也反应过来了,炎奴就是传说中的逆天之姿,那种违背常伦,悖逆天道的存在。 如同超级天材地宝,活着就是‘怀璧之罪’。 “呵呵,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沈乐陵冷笑着。 冯先生焦急道:“等一下!我只是个困在法器里的可怜鬼,被逼无奈啊,有话好好说!” “水女!咱们有渊源的,我在牢山还喝过你的水呢!” “是么,我请你喝个饱!”沈乐陵不理他,双手合十,水汽萦绕。 冯先生连连摆手:“别用法术,我不想死就只能对你用神通了,咱们好好谈谈啊……嚓!” 沈乐陵从口中喷出连绵不断的水流,悬空蜿蜒,越来越大,越生越多,最终如同空中奔流的大河! 这股巨大水流,疯狂宣泄,再一度形成洪水。 这正是她自创的秘术‘悬河泻水’,施法快,范围大,威力足。 面对此术,冯先生也只有一招可挡。 “这是你逼我的。”冯先生看着滚滚而来的洪水,很是无奈,他早看出沈乐陵的修为才二百五。 几番交锋,法力怎么也该耗尽了才是,竟然又可以施展大型法术!肯定是提前吃了灵丹妙药。 一时间冯先生心酸不已,他被困五十年,啥资源都没有,生前三百段法力,如今还是三百段法力。 纵然精通术道,消耗极低,也得精打细算。 还好,他也吃了恢元丹。 轰隆隆,眼看张全被洪流淹没,与铜契一起挣扎于翻滚的泥沙中。 千钧一发之际,冯先生浑身一亮,镀上了一抹玄色。 他挥了挥手,冲着浪涛轻轻吐出二字:“逐去!” 刹那间,河水倒流,按着原路返回! 好似时光在回退似的,席卷的泥沙也脱离水流,复归原位。 看到这法术回溯的一幕,沈乐陵惊得娇躯一颤。 “是地煞神通!唔唔唔咕……” 滚滚潮水,回推倒涌,万流归宗,缓缓从沈乐陵的口中强行灌入。 “咕噜噜……”她目眦欲裂,极度痛苦,几乎要被水柱撑爆了。 得亏她水灵之体,拼命返本还源,这才抗住洪流倒灌入体的。 换做常人施展法术被这样反噬,定然爆体。 “噗呃……”沈乐陵痛苦地伏在地上,浑身发颤,七窍滴水。 “姐姐!”炎奴大惊,连忙扶起沈乐陵。 “我没事,快杀了他!”沈乐陵难受地说着。 冯先生也很虚弱,见状凄惨道:“你没事,还不是因为我手下留情了!要杀你的是张家,我也是受制于人啊。” 然而炎奴已经横空烈轰而来,犹如一头狂牛。 “卧槽!” 冯先生连忙岩突阻挡,并且是连续升起好几块巨石。 “这家伙,真不怕岩石……” 炎奴高速撞上来,与他操控岩石用同样的速度撞击炎奴,又有何区别? 但就是毫发无损! 最开始他以为是泰皇白玉经的护体神效,但现在知道,炎奴就是免疫。 “嘭嘭嘭!”炎奴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岩突,石粉嗤嗤飞溅。 冯先生无可奈何,因为炎奴免疫砾岩的伤害,再加上强大的真气灌注能开碑裂石。 以至于一副肉掌拍在岩石上,就如同拍打豆腐似的! 巨大的裂纹遍布砾石,用力一挣,就轰然炸裂。 冯先生无法逃跑,只得疯狂地升起岩壁阻挡。 他尝试在岩石上加入法术,但统统都会被水符化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炎奴真气不多了,这一次没有用那能量超高凝聚的炽烈之拳! 其实炎奴单纯用一千两百年的真气,冯先生是有法化解的,因为单单从能量角度去折算为法力的话,只相当于一百二十段。 可是那炽烈之拳的真正妙处,就在于能量极度高压! 三元淬体才能真气外放,炎奴巧妙地利用了自己不能真气外放的特点……把庞大的能量憋在手臂,疯狂蓄力,这才造就了那辉煌一拳。 “嗯?犬妖来了?喂!犬妖来了啊!我感应到他的妖气了!”冯先生突然大喊。 然而炎奴横空烈轰起来,是听不清人家说话的…… 他左突右闪,连破数重石墙,冯先生顾此失彼。 炎奴的距离越来越近,冯先生受限于铜契,毫无躲闪空间。 就在冯先生绝望地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炎奴却忽然停下。 “真气耗……咦,你怎么散功了!” 像炎奴这样用真气,纵然有别人百倍的真气,也得用完了。 只是冯先生没想到,炎奴为了干掉自己,把本命真气都给用了。 “你疯了吧!犬妖真的来了啊……” 第40章 敢吃我草 炎奴四下张望,周围一片狼藉,连根草都没有。 脖子上准备的储备粮,也因为出乎意料的暴走战斗,而炸成了满天飞屑。 而就在他寻草之际,一个高大的黑影从远处急速奔来。 “糟糕,犬妖真的来了!”沈乐陵摇晃着站起来,她的感应要比冯先生差一些,直到此刻才发现。 “撒豆成兵!” 沈乐陵刚才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暂时只有撒豆成兵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一把挥出,三十名藤甲兵很快现身,另外边沿地带,还有之前战斗中剩下的一群藤甲兵,合计有一百多名。 “挡住他!” 沈乐陵一声令下,同时让炎奴赶紧到自己身边来。 “吗的,敢杀我的崽?” 巨大的声音响彻全场,来者横冲直撞,一头扎进了藤甲兵的阵列中。 他力量恐怖,一巴掌一个,将藤甲兵拍成粉碎。 只看到一阵木屑纷飞,人影就轻松就洞穿了藤甲兵组成的防线,站在了洞府门口。 来者正是乌龙老狗,看起来,就像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鹤发童颜,黑色长袍。 他神情愤怒地看向自己的洞府……隔着老远,他就闻到自己的崽死掉了。 诞下有灵智的子嗣非常难,他生了上百条狗,开了灵窍的就这一个! 好不容易就要养成妖了,结果竟然被杀了。 他迅速将目光锁定在沈乐陵身上,嗅了嗅鼻子,说道:“妖孽,你好大的胆子。” 乌龙语气阴森,杀意凛然,他有血气感应神通,立刻就分辨出自己的崽死在何人手中。 沈乐陵呵呵一笑:“小小犬妖,可笑可笑!一条老狗也敢管我叫妖孽?” 她表面从容不迫,暗地里疯狂回复法力。 乌龙傲然道:“我受高士传道,已为正道妖修……” 他话还没说完,沈乐陵直接打断:“太行东首日霞峰,上浮云霄下列龙。自古皆有求道者,不知何处拜仙宗。” “吾为太行仙宗洗心池泉水所化,曾于万仙顶听讲,受玉河真人传道,朝阳观里刻我姓,通天峡里记我名。” “休说斩一只半妖,纵然是你主人当面,吾倒要看看他是何跟脚!” 霎时间全场死寂,乌龙直接懵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就说了一句话,沈乐陵蹦了十句。 而且说的头头是道,除了太行仙宗和万仙顶声名远扬以外,其他都说的不明觉厉。 好家伙,一出生就在仙宗里? 两相比较,他忽然没脸自报家门了,怎么说?某位外道山人的坐骑? 他本是吃人野狗,纯纯的野路子,一朝拜入高人胯下,某些场合他就能号称正道妖修了。 但如果沈乐陵说的是真的,那和这等跟脚比起来,还是野路子……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乌龙有些怀疑之际。 沈乐陵得势不饶人,称热打铁道:“吾于此山寻仙草,你家小狗狂悖无礼,已被我送入黄泉,骸骨就在洞府中,且进去收尸吧。” 乌龙勃然大怒,好家伙,在我洞府杀我的崽,还敢如此嚣张! 霎时间身上爆发出恐怖的妖气,一对犬牙暴突而出,足有一尺半。 不过忽然心念一动,注意到了一个亮点:“仙草?什么仙草?” “别……别听她……”张全快气晕了,虚弱地想说话,奈何伤势太重,气若游丝。 乌龙耳朵微动,转头看他,认出这是张家的人。 他就是被张家的一名武者通知来此的,不过那名武者骑马比较慢,他先到了。 正当此时,冯先生忽然冷笑一声:“休要听她胡说,这洗心池女只是受玉河真人传道,并无师承,亦不过是座下浇花童子罢了。” “区区童子也敢狂妄!乌龙,不要怕她,玉河真人不会为四株龙刍草大动干戈。” “夺得此草,张家与你各执一半!” 乌龙凝视他:“龙刍草?” 张全瘫在地上,气得直哼哼。 沈乐陵瞥了眼老鬼,随后眼神一厉:“胡说!总共就两株,何来四株?” 冯先生哼哼道:“才两株?那另外两株在哪?” “另外两株当然是……根本没有了!”沈乐陵先是脱口而出,随后停顿又说没有。 冯先生促狭道:“到底几株草,真当你能瞒过张家?我等大费周折,损失这么多高手,你当是无的放矢吗!” 乌龙听他们争吵,脑袋来回摆,感觉信息量巨大。 直到这里,才忽然反应过来:“好哇,我说张家怎么要斩妖除魔了呢,还道是转了性,原来是为了龙刍草!” 张全派去的人,跟他说要除妖,他心说这不扯淡吗?如今可谓是恍然大悟,觉得这才符合张家的风格。 “到底什么是龙刍草?”乌龙喝道。 冯先生与沈乐陵都惊讶地看着他,随后沈乐陵露出嗤笑,冯先生则有些尴尬。 这搞得乌龙难为情了,即将恼羞成怒之际。 冯先生终于说道:“古语云:一株龙刍,化为龙驹。驽马食之,一日千里……穆天子曾以此养八骏。” 乌龙眉头一皱:“长什么样?” 冯先生一指沈乐陵:“她一定知道,你我合力将其拿下,细细逼问就是。” “此女已经被我们算计,用红尘火烧到了灵妙期……不足为虑。” 说到这,冯先生对沈乐陵冷笑:“洗心池女,你杀我们这么多高手,差点就让你赢了,可终究你没算到乌龙这么快赶回来吧?” “你心生劫运,可料到有此一劫?哼,今日旗山,天机混乱,注定你棋差一招!” 乌龙听得直皱眉头,啥?心生劫运,这女妖原本是劫运期? 遭算计烧到灵妙期,还杀了张家这么多高手? 乌龙看了看狼藉的现场和局势,好家伙,张全这边基本是完败啊,自己但凡来晚一点,好像女妖都能走了。 虽然那老鬼句句都是‘不足为虑’,但乌龙听完反而心里犯嘀咕了。 嗯?今日旗山,天机混乱? 乌龙眼睛一眯,手在袖中,摸出一副‘六爻骰子’,随手算了几卦。 凡是玄士修者,都会算卦,这简直是基本功。他这些年号称乌龙老道,亲近名士,当然也得会。 别的可能算的不好,但‘天机混乱’这一点,最好算…… “还真的是天机混乱!”乌龙老道算完心里一惊,瞥了眼沈乐陵,心说难怪劫运期修士都要栽在这。 来寻仙草前,感应不到危机,等发现天机混乱已经晚了,必然已经摊上天机混乱的事。 乌龙老道搞清楚了情况,眼神越发冷冽,福祸不定,福祸相依,拼了! 沈乐陵见状,毫不畏惧地呵斥道:“老狗,我劝你别摊这趟浑水!” 乌龙肺都要气炸了,太特么嚣张了,这是老子的地盘! “呃……呃……人……人……”张全见他被耍得团团转,拼命地想要提醒他。 然而他已然是瘫痪濒死,只能竭尽全力地发出哼哼。 乌龙老狗察觉到不对,回头看了他一眼。 人?现场有妖有鬼,确实还有个人,不过完全是个凡人,没有真气,连红尘火都没有,他随时可以吃了。 再加上一直关注龙刍草的事,继而忽略了那人的行踪。 “在那……嗯?他在吃什么?”乌龙一旦关心此事,鼻头微动,就能瞬间感应到炎奴的行动。 只见其趁着大家交谈之际,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老远的山坡山,手在往嘴里塞什么东西。 好像是……草! 乌龙悚然一惊,连忙冲了过去。 他跑得极快,乃至奔跑中,双腿的膝盖忽然向后反拐!手脚并用,速度立刻又飙升一截! 沈乐陵见他终于注意炎奴,立刻大喊:“快吃!” “你在吃什么!”乌龙咆哮。 他好似一道黑色闪电,倏忽间已经冲到了炎奴身后。 见其嘴巴鼓鼓囊囊,他一把抓起炎奴,扭过来,拼命掰开嘴:“给我吐出来!” 然而草都没了,炎奴口中空空如也。 “呃?入口即化?老子吃了你!” 乌龙大怒,提着炎奴直接发动吸元秘术! 这是把人精魄炼出来的法术,几乎所有妖怪领悟的第一个天赋,就是此术。 一股黑色气息笼罩炎奴,紧接着是莫大的吸噬力。 然而与此同时,炎奴体内浮现出一张水符纹路,将黑气化解。 乌龙的手仿佛触电一样,不禁松了一下。 炎奴弹身而起,直接跳到空中,轰隆隆飞了起来。 “什么!” 乌龙大惊,抬头仰望,通灵感气之能马上就发现炎奴体内那恢弘的能量! 怎么可能!一瞬间从一个没有真气的凡人,变成三千多年真气的怪物? 沈乐陵见炎奴完成补充,哈哈大笑,调戏道:“老狗,我宁可给凡人吃了,也不给你!” “龙刍草?!”乌龙声音嘶哑,眼珠死死盯着炎奴。 不光乌龙震惊莫名,就连冯先生都傻眼了。 他终于知道,炎奴这一身真气如何来的了,好家伙,吃点草,真气爆满了?这真是仙草啊? 冯先生嘴角一抽,他当然不信,并且很快意识到,这是炎奴的问题,不是草的问题。 什么龙刍草,他完全是顺着沈乐陵的意思说的,随便找了个已知的仙草名。 他见沈乐陵提什么仙草,吸引了乌龙的注意,就顺手帮忙圆而已。 直到此刻,冯先生才明白,沈乐陵这是为了掩盖炎奴的奇异。顺带手,还把矛盾关键转移到了‘仙草’上。 如此,就等于有一个牵扯敌人的东西。 “炎奴如此简单就能恢复实力,这条狗不足为虑了。”冯先生暗自庆幸,他赌对了。 炎奴散功后,水女这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乌龙老狗的对手。 但他还是选择帮水女这边,只因他实在是受够张家了。 张家赢了,他依旧是仇人的工具。不如赌一把,帮更弱的一边。 “轰隆隆!” 炎奴横空烈轰,如一轮大日,通体炽光。 彻底明晰自己可以随意调动真气后,他也不小打小闹了,一上来就是一千年,打算速战速决。 于是乎,他全身都如烙铁般发光。 乃至这一次,又有不同。 他身上穿着藤甲,高温竟然直接将其点燃了! 腾得一下,炎奴浑身都是烈焰,俯冲而下,好似一条火凤飞来。 乌龙看痴了,这凡人吃了草后,不仅是能量磅礴,输出也是极为恐怖,可以把能量超高压缩。 体质似乎也发生了蜕变,如此高浓缩汇聚的能量,炽烈无比,他却如鱼得水? “嘭!” 乌龙同样调动庞大的法力,护住周身,张开獠牙,迎击而上。 震撼的碰撞响彻山间,火焰与黑气随着冲击波向外暴涨。 乌龙不擅术法,喜欢用法力加持肉搏能力。 然而此刻,却倒飞而出,连续撞毁十棵大树。 “噗嗤!”乌龙吐了口血,充满煞气地站起来。 他不再是老者的模样,化为一条直立的黑皮大狗。 “这人几个呼吸前,还是凡人!狗屁都不是!如今却能与我匹敌!” “一株龙刍,化为龙驹。驽马食之,一日千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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