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的公共交通,可是因为没有提前预定,锦茵去车站买票才发现票已经卖完了。 她只好等明天的车。 出了车站就有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背着一个黑色的斜挎包,手里拿着一叠票:“小姑娘,你是不是要上阿里镇去的?我们这儿还有位置。” 这位阿姨是旅游团的,租了辆大巴带团去那边旅游,因为大巴没坐满人,就想着再找两个人分摊一点车费,大巴是那种没有卧铺,略显破旧的客车,不过车上人却不少,看起来也不像本地人,老人小孩都有,互相都已经挺熟络,大约组团过来玩的。 锦茵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旁边很快又上来一个中年大汉,不怎么修边幅,提着一大袋行李,大热天直接将鞋脱了搭在前面的椅背上,顿时空气中飘浮起一股异味。有人开始不满,捏着鼻子抱怨:“哎呦,大热天的把脚伸上来,我们还关着窗子捂在里面呢,缺德不缺德啊。” 锦茵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主要是自己就坐在旁边,想不被这股味道感染都难,屏住呼吸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劝那名糙汉大叔:“你好,请问您能把脚放下来吗?” 大汉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置若罔闻地将头扭作一边,脚示威似的搭得更高。 车里其他人都对他无语了。甚至向领队投诉:“你找到都是些什么人上来啊,这钱我们出还不行吗,你让他上来我们一车人都没法坐了。” “就是就是,这味儿几十里都能闻见,咱们等会儿还要坐一两个小时呢。” 领队阿姨当时只想能多一个算一个,没想到把他招上来了,现在其他人不同意,她只好又走到那个大汉身边劝道:“这位大哥,你看其他人都不愿意,要不您就下去叫个车,自己过去,你看行不?” 大汉这次总算有点反应了,睁开眼,身子却钉在位置上不动,他普通话并不标准,听起来怪怪的:“你票钱都收了,我凭什么下去?” “票钱我退给你,你到时叫个车一样的。” “不行,我买票了,就坐这个走。”大汉硬是不动,快两百斤的人,而这里老弱妇孺居多,愣是没人敢赶他。 这时到点司机也开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喂,你们到底还走不走啊?” “走走走。”领队阿姨两头陪着笑不讨好,心里暗骂这个无赖大汉。 没办法,既然这男人死活赖着不愿意下去,一客车的人都得忍着,不少人已经开窗子通风透气了。 这味道实在令人窒息,锦茵也没忍住,悄悄开了一道小缝。 好在因为外面下雨,温度比前两天低多了,吹进来的空气也清新不少。 只是随着车子斜风总免不了飘进些雨点,锦茵衣袖不一会儿就湿了一大截,被大叔斜了一眼,最终还是认命地将车窗合上。 随着车子前进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拍打着车窗留下一条蜿蜒的水迹,路上颠簸泥泞,车子里的人被晃得晕晕乎乎的,没了出发时的兴高采烈,都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锦茵也带着耳塞眼罩慢慢睡了过去。 第54章 暴雨 不知道睡了多久,锦茵被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吵醒,连耳塞都挡不住的聒噪,她将眼罩耳塞一并摘下来,就看见几个大姨在车头与司机争吵,一边领队阿姨劝架也被一并拉进骂战当中。 “现在这种情况你们必须负责,要么把我们送到景点,要么就安安全全把我们送回去!” “对呀,我们要是在这里不能走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早说了包车之前要搞清楚司机熟不熟地方,现在好了,没人会走了。” 司机也不乐意一会儿指着鼻子诘问一会儿被阴阳怪气地内涵,高声道:“那你能让我怎么办,现在雨这么大前面的路都看不清了,手机又没有信号,你来告诉我怎么走?到时候出了事你们谁等担得了责?” 大姨大妈们顿时噤声,却依旧止不住抱怨连天,整个车厢里都陷入焦虑当中。 锦茵从后面游客的对话里大概听出来,车子过了市镇界限之后大雨突然滂沱起来,天色也暗得很快,很难看清楚前路,司机大约也开得直犯困,迷糊间居然走错了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道是不是大雨的缘故,手机连信号都没有了。 “怎么办啊,回不去了,家里人电话也不通……” “是啊,我们带的东西不多,到时候晚上宝宝哭该怎么办哟!” 甚至有个刚毕业的女孩带着哭腔,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我还没和家人交代后事呢,万一死了怎么办,呜呜呜——” “大家静一静!”一整车子人像是失去了领头羊的羊群,关系到生命安全,连领队指挥的话都听不进半分,只沉浸在被困在车子里的恐慌当中。 锦茵被她们的声音闹得也有几分心里也莫名开始发慌起来。 她走的时候除了和林琪请假说要来阿里镇一趟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提起过。林琪答应时也是想都没想随口就批准了,估计根本不记得她要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望着这一车子人愁眉苦脸难过自己不能和家人报备行踪,锦茵突然有种无所依的孤独感。 如果在这一刻回不去了她又能够向谁报备? 奶奶和二叔二姨这时在家里过得安然不会想得起她在哪里,而陈理学业紧张,临近期末大概也忙不过来,知音姐倒是关心她,只是最近联系得少了许多。 和锦茵走得近的人屈指可数,她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心,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存在会不会对别人产生任何影响。 如果就此消失了,连个在乎的人也不会有。 她抬头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窗外的景物依旧看不清楚,雨水在玻璃窗上淌过,形成一道道错综复杂的水路,指尖点在上面,冰凉,莫名地,她看见了一张脸。 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陈邵虞会担心她吗? 听说梁巧说他好像快要回遥江,也许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乘客们充满负能量的说话声越来越大,锦茵身边的大汉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吼道:“都吵什么吵,一个个给谁哭丧啊?” 他的声音洪亮无比,让原本乱糟糟的车厢陡然一静,齐刷刷地看向他。 有乘客开始把今天的倒霉归结到这个邋遢大汉身上:“你凭什么大吼大叫?都说了让你下去了死活赖着不肯下去,我看就是因为有你在我们才这么倒霉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浪汉,晦气!” 其他人都开始同意上面人说的话,明明今天看天气预报也就中雨,肯定就是这个扫把星上来了才会让车子困在雨里走不动。 “让他下去!”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 “对,让他下去,我早就想说了,这么没素质,整个车子都被他弄臭了!” “恶心,滚下去吧。” 原以为大汉的声音产生了点威慑力,结果却成了人们宣泄的引爆点,所有人将矛头引向了个人,全都喊着让大汉冒雨滚下车。 “大家先冷静一下!” 锦茵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想制止愈发失控的场面。 可是没有效果。 锦茵深吸一口气,拔高了音量用所有人能听到的声音吼道:“谁想被雨在这里困着就一直吵吧!” 不知道这群游客只听嗓门大还是真觉得锦茵说的对,慢慢开始安静下来,连几个一直滔滔不绝的阿姨也被旁边的人拍了拍闭上了嘴巴。 锦茵转过头,恳切而客气地问大汉:“叔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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