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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d重置之后的第一瓶解药丢了牧四诚,嘶哑道:“接着,猴子!” 这解药她拿着也没用了,陆驿站的目标就是她,用在她自己身上只会连狙浪费。不如给别的队员。 陆驿站这家伙针对她做的准备实在是太周全了,就像是已经和她对决过几百次那样熟练地卡死她所有惯用的套路和退路,她用尽全力还是敌不过。 只能认了。 被穿刺而过的刘佳仪缓缓闭上了眼睛,从重剑上滑落倒地。 在刘佳仪退出游戏,牧四诚接到解药的一瞬间,唐二打迅速地转换攻击方式,从以保护刘佳仪和牧四诚为主的方式变成了以进攻陆驿站为主的方式。 刚刚刘佳仪和牧四诚的技能都进入冷却时间,唐二打一个人要一保二相当艰难,他反复地看向自己放在胸前口袋里手机,后牙咬得死紧。 要是白柳在的话……这家伙和他一起,一保三都不是问题,换他一个人,一保二也不是大问题。 问题及出在他的对手是陆驿站。 这人对所有人的了解度都太过离奇了,很会从他的防守线里钻空子,几次都被他偷袭得逞了。 唐二打心里含着一股怒气,他堪称冷酷地连续上匣,甩手扣下扳机,银色的子连成一条细密的银线,打在陆驿站的身前,陆驿站被生生逼退几十公分,小腿上中了好几个弹。 陆驿站抬头看向正在换匣的唐二打,目光恍惚了一瞬间。 ……当初那个在操场抱怨自己被罚跑步的训练生,也长成了现在独当一面,可以和他抗衡的模样了。 这就是他新手选定,又亲手下放的二代猎人。 尽管从始至终,被选为二代猎人的唐二打都未曾和他见过一面,但他的命运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白六和他选定了。 这就是神所拥有的权利吗? 真是让人厌恶的权利。 两个半月前,神殿。 “你手里只有最后一张神牌了。”白六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已经石化到腰部的陆驿站,“你真的要把猎人这张强有力的攻击神牌下放给白柳?” “确定。”陆驿站嘶哑地回答。 “这可是一张比女巫牌还要危险过激的神牌。”白六勾起嘴角,“一张濒临疯狂的猎人牌,你这样直接下放给白柳,不怕猎人牌直接一枪带走狼人吗?” 陆驿站缓慢地抬起头:“我不会让白柳出事。” 同日,异端管理局。 “唐队。”苏恙走上前去,他手里是一份档案袋,神色很严肃,“有地区的警察联系上我们,向我们反映之前福利院大范围儿童中毒里使用的蘑菇不正常,我们调查之后发现果然不正常。” 唐二打接过档案袋:“这里面是蘑菇的取样吗?” 他撕开档案袋,里面除了蘑菇的取样液体,还掉出了一份监控录像带。 “这是什么?”唐二打皱眉拿起来。 苏恙看了一眼,回答:“中毒案里五个幸存者孩子的医院监控录像,不知道为什么赛进档案袋里和蘑菇取样一起给我们拿过来了。” 唐二打将录像带塞进播录机,在看到画面的第一秒,他的瞳孔就收缩了。 画面里是走进去的白柳。 “是谁把这个录像带送过来的?!”唐二打猛地转头看向苏恙,“这画面上的人是谁?!” 苏恙看到唐二打这个表情,一愣:“画面上这人我们查过,叫白柳,送录像带过来的警察叫做陆驿站。” “他们听说是关系挺好的朋友。” 重剑和枪支抵死交锋,火光迸溅,唐二打咬紧后牙,眼神用重剑近身他的陆驿站相对。 ……怎么回事,这是异端处理局出来的人的近战方式,陆驿站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和他近战?! 他之前从来没见逆神,或者说陆驿站用过这种方式近战! 陆驿站反手持剑压住唐二打的肩膀,从剑下抬头,他眼神倒映在布满裂痕的重剑上,有种四分五裂的刀光剑影之感,冷且凌厉,是一个真真正正手刃了无数异端怪物和罪人的审判者才会有的眼神。 “你怎么会这种打法?”唐二打哑声呵问。 重剑缓慢上移,抵住唐二打的喉口,陆驿站右肩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他呛咳了一声,嘴角溢出血,手下越发用力,他很轻地回答: “这打法是我创立的,专门用来对付异端。” 唐二打瞳孔紧缩了:“你是那个十年前自杀的第一支队队长?!” “这称呼听起来好沉重啊。”陆驿站脸色苍白,他忽地弯起眼角很轻地笑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喊我师兄。” 重剑翻转,抵在神色愕然的唐二打喉口上一划。 牧四诚断掉的右手在刘佳仪丢过来的解药治疗之下长了出来,但他技能还在CD,并且被突然钻出来的一根听诊器绑在原地,他龇牙咧嘴地挣动着,怒吼着:“放开我!” 在旁边守着牧四诚的廖科有些无奈:“不能催眠他,他进入游戏太早了,身上没有我埋的催眠点,只能这样控住他。” 陆驿站拖着重剑转身,看向牧四诚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也太莽撞了。” 牧四诚是他手下神牌里的一个意外,他还没来得及下放,这人就凑到了白柳身边,和他一起登陆了游戏,当时他看到都差点心肺骤停。 也就半天没看住,牧四诚就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好在结果没问题。 陆驿站眼神复杂地蹲下来,看着被捆/绑着,对他怒目而视的牧四诚,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明明每条世界线都是被白六第一个弄死的队员,但却依旧会在每条世界线第一个靠近白六。 ——这条世界线尤其是。 他都有意地分开了这两个人,试图在后面的副本中下放盗贼,但牧四诚依旧在看到白柳出现在小电视上的一瞬间,就被他吸引,迫不及待地靠近过去了。 牧四诚最开始是为了偷盗白柳身上的东西靠近白柳的,最后却让他自己的灵魂都被白柳偷走了。 或者说,不光是牧四诚,他以为会毒死狼人的女巫,以为射杀狼人的猎人都在白柳的手中化险为夷,变成了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神牌。 明明都是满怀敌意和杀意靠近狼人的神牌,最后却都心甘情愿地成为狼人手里的牌。 连他自己也是这样。 白柳……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狼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所有人都放下戒备,将自己信仰和灵魂交付给他呢? 这答案现在为止陆驿站也不知道。 但他却已经…… 陆驿站闭了闭眼睛,他用重剑支撑着身体,深吸一口气,举起。 牧四诚呼吸急促地望着这把即将斩首他的重剑,脸上的肌肉都紧张到在颤抖:“……妈的,你连杀这么三个,不和我逼逼两句再动手吗?” 反派不都是喜欢逼逼了再动手的吗!白六那货就很喜欢逼逼啊!这么换陆驿站一句话都不多说,根本不管你懂不懂他要做什么,直接动手清兵的啊! “可没时间多聊。”陆驿站重剑高举,他笑了笑,“不然就换我这边被清兵了。” “你们的战术师可是一个只能用命去填,去牵制的厉害角色。” 重剑落下。 牧四诚牙齿战栗地闭上了眼,他听到了自己耳边传来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眼前闪过银色的剑影。 “砰——!!” 他身前传来一声兵器交接的剧烈碰撞声响。 观赏池。 被陆驿站重剑砍出来的木柯,刘佳仪和唐二打都一脸苦大仇深地坐在长板凳上,都低着头,双手交握在眼前,没有人看大屏幕。 旁边的王舜倒是想继续看大屏幕上的画面,但看到陆驿站拖着重剑走过去,要砍牧四诚的时候,又心脏狂跳地低下了头来,很快变成了一副和其他三个人一样的苦大仇深表情。 ……妈的,他紧张到快要干呕了,无论是谁,说句话也好啊。 “这个局势,我有一半的责任。”唐二打突然开口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我应该在一开始看出柏嘉木的意图就是想用自己的命拖住我和牧四诚,放弃和他的拉锯战,回援白柳。” “不,是我的责任。”木柯嘴唇紧抿,“我不应该被情绪冲昏头脑,在察觉到陆驿站意图的时候不应该和他硬刚,而是及时后撤和白柳汇合。” “你们闭嘴好不好?”刘佳仪烦闷地打断这两个人的话,“我这个开场就被清出来的女巫都没主动背锅,你们背锅可以不用这么积极。” 王舜真的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他太紧张了。 他忍不住愁眉苦脸地在内心哀嚎——说这种话你们还不如不说话呢! ……老天爷,这种已经输掉了比赛,赛后总结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但紧接着,王舜扫了一眼大屏幕,在看到陆驿站真的举起重剑,要砍掉牧四诚的头的时候,他还是崩溃地捂住了脸。 不要啊!!真的要这么快就结束他们的第一场挑战赛团赛吗! 对手只被清出来了一个人,他们这边已经被清出来三个人了,还即将要被清出来四个人了,这种对方战术师一力清扫,让他们团灭结束掉比赛的结局他不能接受啊!! 而且不光是他不能接受,观众也不能接受。 王舜的系统面板不断跳跃,流浪马戏团的各项指标都在狂跌,尤其是白柳刚刚猛地跃迁到第六名的人气,本来就不稳,由于这场表现不足,刚刚已经跌倒二十多位了。 现在他根本不忍心看了。 但就算他不看,主持人还是在一直兴奋地逼逼:“天哪天哪,这次的比赛里,一向温和派,不喜欢动手杀人的战术师逆神审判者,居然主动承担了主攻手的位置,一直出击!” “现在已经以一己之力清扫掉了对方三位队员,现在正在清扫第四位,这是要一人全灭对方全团吗!” “从来没有想过,逆神也能担任主攻手的位置,并且担任得如此出色,之前的逆神一直担任的是控制,游走等位置,可以说出了主攻手的其他位置逆神都担任得非常优异,可以根据全团的队员反应走向及时变动自己的位置,是出了名的战术灵活多变,现在居然连主攻手都能担任了,真不愧是全能战术师!” 大屏幕中的重剑落下,王舜缩成了一团,眼皮紧紧闭着,等待着系统提示音,和即将从游戏里登出的牧四诚。 王舜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转头看向大屏幕旁边的登出口,他等来的并不是登出游戏的牧四诚。 ——而是被清出游戏的杀手序列成员。 周天华和柏溢伤痕累累地倒在场地上,杀手序列的其他队员迅速上去营救,这两人的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鞭痕,可以看得出下手的人又狠又快,几乎是在瞬息之间把他们勒死的。 观众和主持人都被这个猝不及防的转折给弄呆了。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主持人磕巴了一下,“连续两个杀手序列的成员被清了出来?!” “是谁把他们清出来的?!” “这场上除了逆神,还有另一个正在不断清人。一人正在全灭地方全团的玩家吗?”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所有人看向大屏幕。 王舜脑子都开始眩晕了:“等等,我有点晕了,柏溢有免死金牌被清出来我可以理解,周公这名队员是没有免死金牌的啊!” “白柳是怎么做到生命值清零还把他安全清出来的?!” “他什么都能做到。”木柯的眼神里有一种无以言语的狂热,他盯着大屏幕,“因为他是白柳。” 游戏内。 牧四诚听到系统提示音内容的时候猛地睁开了眼睛。 白柳从旁边的教学楼的二楼上跳了下来,他一脚踩踩陆驿站的右肩肩膀上,下压陆驿站的肩背,同时用鞭子勒住陆驿站的重剑向上拔动,将柄即将砍到牧四诚的重剑直接拉开。 白柳的眼神冷静又锋利,极速下落的风吹开他半开的长发吹到上方,他眼脸侧有刀口,身上的白衬衫扣子只剩四五颗,上面的领口和下面的衣摆散开,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左右手一只握住鞭柄,一只握住鞭尾,拉住重剑,猛地提拉向上。 剑锋被白柳的鞭子拉动,贴到了陆驿站脖颈旁,陆驿站后仰躲避,形成了一个自刎的姿势,眼看就要割断陆驿站的喉咙。 “陆队!!”廖科瞳孔猛缩,惊呼。 “白柳!!”牧四诚狂喜。 陆驿站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他侧过脸,重剑的剑锋擦着他的眉骨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顿时流下,染红了他半张脸,同时,陆驿站反手挥重剑,屏退踩得他身上,逼得他直接单膝跪下的白柳。 廖科上前割开陆驿站和白柳。 白柳干脆地后跳落地,他抬手甩给跪在地上的牧四诚一瓶东西:“喝了恢复一下。” 说完,白柳就甩开鞭子,继续冲了上去。 牧四诚接过,发现那是一瓶解药,他楞了一下,有种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进这个游戏副本不过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就算白柳和刘佳仪这边两个面板间断着开,解药cd最多也只能重置两次。 但白柳在自己没有使用解药,也没有使用其他攻击类型玩家的系统面板下,光用鞭子,一个人清掉了杀手序列的两个队员。 ——要知道他和唐二打两个人清一个柏嘉木,那都是花了不少时间,两个人都还受了不少损伤的,逆神也没有一个人清人,也是和廖科一起。 只有白柳,他是一个人在清兵,还是快速低耗地在清。 “草。”牧四诚一边痛饮一杯苦解药一边落泪着爬起来,“妈的,幸好白柳是我队友。” 不然就完蛋了。 白柳点地前冲,他甩鞭子直指向陆驿站,被廖科甩出听诊器缠住,白柳迅速地松开手里的鞭子,变成短刀,翻转一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白柳出现在瞳孔缩成一个小点的廖科的身后,他的目光冷到没有一丝温度,手上的短刀被反手握住抵住了廖科的脖颈,毫不留情地向内一划。 廖科脖颈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呛咳着捂住了自己的往外涌血的脖颈,几乎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和恍惚。 中计了。 ……这家伙,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陆驿站,而是他。 白柳根本不打算再和底牌和血都很厚的陆驿站纠缠了,在不清楚陆驿站底牌的情况下,他清楚这样只会浪费生命值技能和时间。 所以他决定要清掉陆驿站周围的的队员,断绝掉所有能帮助到陆驿站的队友路径,让陆驿站这个习惯团战的战术师在这个副本孤军奋战,打不出团战的战术牌。 这家伙……是看准了陆驿站的弱点再行动的。 太冷酷又太冷静了,根本不管自己一个又一个被清出去的队员,目的明晰地在清他们的后方兵线,他们甩了三个队员去拖住白柳,白柳何尝又不是甩了三个队员来拖住陆驿站呢? 孤军作战,陆驿站相比白柳可弱势太多了。 陆驿站手里没有灵魂纸币,白柳手里可以有灵魂纸币的,他的队员下去了,但技能和系统面板都还在场上,而且对习惯并且擅长单人战的白柳而言,用他手下还没有形成完全团赛体系的队伍对战陆驿站手下训练有素的团战强队,不如直接三换三,快速清掉双方队员,然后用白柳最自由擅长的单人战打法对战陆驿站这个强手。 这两个家伙玩了快十年的游戏。 不光是陆驿站了解白柳,白柳也很了解陆驿站啊。 白柳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地紧紧抵住廖科的后颈,控住廖科的行动路径,插/入廖科身体里的短刀翻转向下,一路向下划动到廖科心脏的位置,抵入。 廖科发出一声闷哼,他呼吸一滞,缓缓地软了身体,手松开了缠住白柳双手的听诊器,头垂到了白柳的肩膀上,不动了。 廖科靠在白柳那边的衬衫顷刻被他身上流出的血染红。 白柳环抱着廖科,就像是抱着一个老朋友,他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是廖科,柏溢和周天华残留在上面的血点,目光平静看向廖科身后正在看着他,脸色虚弱地撑在重剑上的陆驿站。 陆驿站的半张脸都浸透在血里,他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心平气和地笑了笑:“果然是你啊,一点亏本交易都不做。” “我带走了你三个队员,你就一定要带走我四个队员” 观赏池内。 王舜表情呆滞地看着刚刚又从大屏幕旁边倒下,脖颈还在冒血的廖科,吞咽了一口口水,磕巴道:“三,三换四了。” 在一分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队伍要被一换五全灭,一分钟之后,他们家的战术师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干脆利落地清掉了对方三名队员。 观众席上短暂地平静之后,爆发出巨大的嘶吼声。不少观众眼睛赤红地砸着座位,嘴里喊着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白柳!!!” 第 487 章 乔木私立高中 “逆神现在的生命值不高,白柳现在要乘胜追击吗!”主持人兴奋地举着话筒大吼,“他要完成一次创举,一次性将排名第一的队伍全员清出游戏吗?!” “但遗憾的是,这应该不可能了。” 主持人话锋一转,仿佛为白柳感到遗憾一样,语气却带着明显看好戏的笑意:“接下?被清出赛场的应该是白柳自己。” “逆神的审判者目前还有十五点生命值,而我们的白柳,请员工倒放一下,让我们注意大屏幕右下方的白柳生命值——” “——大家注意到了,只有三点了。” 全场为白柳欢呼的热闹情形一顿,变得冷却下?,不少人似乎明白了接下?要发生什么,兴致缺缺地坐了回去。 有个观众切了一声,不屑道:“我以为多牛逼呢,也就是短暂的三换四,最后还是四换四的平局。” “最后留个游走位的队员在场上,还不是输?” “这家的战术师从新手时期就喜欢玩这种装逼的战术,怎么还拿到季后赛?耍。”有个观众翻了个白眼,“我从他新手时期就烦他,怎么还没死?还晋级到挑战赛了?” “杀手序列快弄死他吧,我不想看到季后赛上有这种玩家,一点意思都没有,搞得我下赌注的欲望都下降了。” 坐在第一排正双手撑在栏杆上的丹尼尔耳朵动了一下,他眼睛一眯,抬手就要掏枪。 岑不明就像是预知到丹尼尔要掏枪的动作一样,抬手就摁住了丹尼尔的后颈,冷声道:“这是季后赛场,不想被记违规罚下场,就暂时控制一下你自己。” “啧。”丹尼尔很轻地啧了一声,他百无聊赖的转了一下自己掏出?的□□,眼神散漫,“进了季后赛连个观众我都不能杀了吗?” “你可以杀。”岑不明神色冷漠,“只是杀了,你就会被记过罚下场,再也无法在上场面对面地见到你的教父,只能永远隔着电视屏幕这样仰望他了而已。” 丹尼尔转枪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把枪收了回去,单手捧着脸望着大屏幕的白柳,苹果绿的眼睛闪着奇特的光,嘴角奇异地上翘:“会长,你说,教父见到现在的我,会怎么评判我呢?” 岑不明眼神微妙地从丹尼尔脖子上随意套着的有些偏小的领带,食指和中指上湿漉漉的发圈,和缠在狙击/枪上的绷带扫过。 ——这三样东西都是刚刚丹尼尔用枪比着抢到了白柳私人物品的三个观众的头,微笑着“友好”交流后买过?的。 丹尼尔回头又问了一遍,他的神色带着期待,甚至是有些天真的:“你觉得教父会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教子呢?” 岑不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摁住丹尼尔后颈的手,他用一张纸使劲擦了擦自己刚刚摸到了白柳领带的手掌,在心默回道: ——变/态的教子。 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开始分析场上的局势:“现在看似是白柳占据了优势,但他的生命值只有三点,逆神是出了名的防护高又能苟,虽然只有十五点的生命值,但不磨一阵是磨不下?的。”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逆神进攻,白柳就会先一步被清出游戏,也就是双方都有四个队员被清出游戏,也就是四换四。” “但是!”主持人猛地拔高声音强调,“流浪马戏团这边就没有了战术师!” “没有战术师的比赛就几乎就可以判定走向了终局,就算目前场上留下的牧四诚生命值高达87点,是逆神的七八倍,这也是无用的。” “逆神在游戏主线和和对抗都有相当强的优势,他是一个非常优异的战术师,同时,还是一个非常优异的游戏解密者,我个人觉得就算是只有一点生命值的逆神在场上,牧四诚对上他也占据不了太多优势。” “因为逆神的智力值我们大家都知道——” 主持人挥手指向大屏幕上被调出?放大的陆驿站面板,仿佛那个面板是他自己的一样,与有荣焉地矜持仰头介绍:“——是全游戏最高的96点。” “这傻逼主持人肯定是下注了逆神,是逆神的赌徒,现在引观众给逆神下注。”刘佳仪冷静地点评了了这个主持人两句,然后望着大屏幕正在和陆驿站对峙的白柳,神色凝重,“但他说分析也有道理,短时间内要清掉陆驿站很麻烦。” “而且……” 刘佳仪望着白柳系统面板旁边的生命值,她抿了抿下唇: “牧四诚虽然生命值恢复了,但还在技能冷却期,现在起不了多少作用,如果陆驿站铁了心要清白柳,他是挡不住的,我的技能面板在白柳这之前cd那次重置出?的解药他给了牧四诚,现在他白柳也无法回复生命值的。” “现在的白柳的确非常容易被陆驿站清掉。” 王舜紧张得手脚冰凉,急切追问:“怎么会只有三点?!白柳看起?没受什么伤啊?那刚刚为什么会长不把解药给自己用啊!?” 要是白柳被清掉了,就和这个主持人说的一样,场上光剩牧神一个猴有什么用啊! 逆神光走主线考完试都能赢啊! “因为白柳在赌。”木柯眼睛一错也不错地望着大屏幕,“刚刚如果不把解药给牧四诚,牧四诚就一定会被守在旁边的廖科一口气清掉,白柳不想四换四,这样和对手惨重的交锋之后又是平局了,白柳想稳住自己对杀手序列的优势,所以场上至少要有两个我们这边的队员。” “所以白柳在赌,赌他能用这三点生命值保住牧四诚。” “白柳唯一能赌赢的机会在陆驿站身上。”唐二打深吸一口气,他紧紧地盯着大屏幕,“陆驿站看不到白柳的面板,他不知道白柳只剩三点生命值了。” “就看陆驿站能不能察觉到他面前这个白柳只有三点生命值,他一刀就能清掉了。” “如果察觉到了……” 唐二打的右手缓慢地捏成了个拳头。 接下?就是白柳和陆驿站之间的心理战了。 但这两个人是十年的好友,对彼此那么了解,白柳要怎么才能骗过陆驿站呢? “动了动了!”主持人又尖叫起?,“白柳不管自己只有三点生命值,他径直走向了逆神的审判者!” “让我们看看逆神的审判者会如何应对呢?” 王舜又产生了那种快要紧张到呕吐的崩溃感,他别过了脸,根本不敢看大屏幕。 他心口狂跳,脸上露出苦笑,深深地觉得自己下次看白柳比赛的时候应该备个晕车袋。 白柳这家伙,这种只有三点生命值,面临游戏内第一战术师一赌成败的时候还能主动进攻。 明明只是虚张声势唱空城计,搞得像是真的要杀了对方一样…… 应该说真不愧是被赌徒查尔斯看上的黑马吗? 白柳这个人一向是赢面越小的时候,反而越是赌得疯狂和冷静。 “逆神的审判者动了!他举起了重剑!!”主持人高呼起?,他脸都吼得涨红了,“难道说本场比赛的成败就在此一刻吗?!” 主持人吼道一半,眼神被激烈的情绪刺激地外凸,都要喊出这句慷慨激昂的解说词,结果被大屏幕突然生出的变得猛地打断了。 他愕然地看着大屏幕上突然被不知道哪窜出?的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干脆利落地一扫全场,把手上的口袋往旁边一甩,眼神一凌,根本不带犹豫的,后退助跑两下,一脚飞起,直接狠狠踹到了正在专心拔出重剑的逆神的腰上。 逆神猝不及防被踹了一下猛的,腰部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他惨叫一下,直接连人带重剑滚到了一旁到草丛,奄奄一息地伸出了手,撑着想要起?。 主持人就像是被掐住了的鹅一样,嗓子发出了一声干瘪惊愕地怪叫:“靠,这npc谁啊?!” 大屏幕。 浑身是伤的白柳面无表情地看着方点抓着陆驿站的后领把他提溜起?,转身就想走,被方点眼疾手快地抓住后颈,也扯了回去。 “还想跑?给我老实蹲好。”方点叉腰,眼神带着冷厉扫了过这两个人的头顶,“双手背到后面。” 白柳和陆驿站顿了一下,熟门熟路地都低头蹲了下?,双手按照方点要求的背到了脑后。 ——完全就是两个被当场逮捕的犯人姿势。 牧四诚已经完全看傻了,他呆滞恍惚地看着从天而降方点,仿佛在看什么能降服大闹天宫的齐大大圣的如?佛祖。 方点似乎察觉到这边还有第三个人,侧头审视般地从上到下地扫了牧四诚一眼,眼睛若有所思地眯了一下。 牧四诚被这仿佛要当场把他给埋进土的眼神吓得下意识地抱头蹲了下?,成了和陆驿站和白柳一样的姿势。 蹲完了才发现自己行为有点奇怪的牧四诚:“……” 但方点没有管牧四诚,见他这幅姿势反而露齿笑了一下,转头,背对着牧四诚挥挥手:“同学,你要是路过就先走吧,我先清理一下门户。” 牧四诚后颈发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惊恐地看着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即将要被清理的两位——陆驿站和白柳。 ……能对这两个变态级别的战术师用清,清理门户这种词…… 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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