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那个出事故的女孩儿……” “别提了,人身狗腿,差点把我给吓死!” “那狗腿嵌进大腿肉里边,还用钢丝紧紧系在一起,肉里边的骨头都给凸出来了,我吓得做了几天的噩梦!” “听说她家里人很有钱,连五十万都不想出,好不容易筹到钱,人没了。” 阮渊握方向盘的手一抖,他惊魂未定地看着两人: “你们说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叫……阮桃?” 保安看了他一眼,“不清楚,不过接她回去的是两个彪形大汉,估计是她哥哥之类的吧。” 阮渊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他收到了阮霜发来一条我的微,点赞无数: 是我在夜店蹦迪的场景。 阮霜的语音发来: “哥哥,我好羡慕姐姐,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法像姐姐那样,能够开心地舞蹈?” “骚货!” 阮渊怒骂了一声,却没有注意到视频里的脸,和我只有三分相似: “阮桃这个贱女人,我找她这么久,装死玩我,现在还敢挑衅我!” “去把她那个便宜妈给我抓来,我今天让她们玩个够!” 话音刚落,下属急匆匆跑来。 “不好了阮总,阮小姐的腿流了很多血,可她不仅不接受治疗,还割腕了!” 阮渊吓地冲进了病房。 “小霜怎么了?别吓哥哥……” “我没事,我就是觉得,我做不到姐姐那么快乐……” 说着,阮霜站起来歉意一笑,手腕的纱布还隐隐透出血来。 “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阮霜倒在地上。 阮渊看到阮霜被医护人员推进急诊室,跪倒在地。 “她敢刺激小霜!” “她该死!” 话落,他看向了一旁的助理: “她既然这么想玩,我就成全她。” “阮桃的黑料,你全都给我放上去,我要让她火遍全网!” 可助理搜不到我的黑料,他只能把阮渊虐猫的照片掐头去尾地放在了阮氏集团的官网上。 哥哥也录了一个视频: “欺负妹妹、霸凌同学、不知廉耻陪富商睡觉、虐待动物……这样的人,不配为我阮家的人!” “各位若是看到她,请及时联系我,重金酬谢!” “我们一起行动,让这个烂人受到她应有的惩罚!” 全网激愤,人人发动着#寻找恶女阮桃#的行动。 就在阮渊得意之时,一个大v网红艾特了哥哥。 视频中,养母跪在阮氏门口。 身后横幅:实名举报富商阮家为富不仁,逼死亲生女。 5 随着阮渊走去,禁锢在他身旁的我也跟着来到了阮氏。 阮渊推开层层围追堵截的媒体。 “假死、博眼球出位。” “你们不愧是母女啊,我都在想老天要小霜和阮桃被抱错,是不是故意的?因为她的血太脏,不配进我们阮家!” 养母梗着脖子: “你们阮家这帮假仁假义的人,才配不上我的桃桃!” 公司高层赶紧把阮渊拉了回去,安抚养母的情绪,让她别冲动。 “我唯一的亲人死了,小猫也都不在了,我想要的只剩公道。” “阮渊听信江湖骗子、勾结非法行医的黑诊所,锯断我女儿的腿。” “阮董事长和夫人,在亲生女儿危在旦夕的时刻,拒绝前去签署手术同意书。” 阮渊推开众人,一把揪起养母的衣领。 “她的微博今天还在更新,演什么?” 说着,阮渊鄙夷地看着养母,而后大手一挥,递出名片。 “麻烦各位远道而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阮家试试,大家也可以注意一下名片本身的质感。” 每张名片的背面,都贴着支票。 看着离去的记者,自信满满的阮渊,养母绝望地大吼。 “回来!” “你们不是要名要利吗?我会给你们最重磅的新闻,然后给出证据!” 养母上前抢过喇叭,她掏出一把刀比在了脖子上,脸上写满了决绝。 “不要!” 为我不值得。 养母声音颤抖: “求求你们,别走!求你们帮帮我们母子,讨回一个公道!” “假千金阮霜作为亲属委托手下,将我死去的女儿接出医院,丢进山林。害她被野兽分食,只剩几点血肉残肢。” 有记者听到这儿,停住了脚步。 “而你阮渊,你害死桃桃还不够。还拆了她的家,把她养了那么多年的猫虐杀而死,把她剩下的尸骨丢进猪圈,让猪吃。 “还发动网友网暴桃桃,可她做错了什么,当初非要把她带回阮家的人是你!” 阮渊皱了下眉,无语一笑,“老东西,阮桃教你这么做的?” “看来你这个养母在她眼里,也不重要。” “好了,只要你把阮桃交出来,我给你钱,一千万,够了吗?” “阮桃陪富商睡一百回,可能都赚不到这一千万,你最好识相一点。”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其他人见状,都以为是要钱的,无趣地离开。 看着这一幕,养母流下绝望的泪水,耸动着肩膀,接着她直视着灼空的太阳,发出阵阵笑声。 “这一切都是真的……桃桃特别乖,我捡到她的时候,她粉粉的像个小团子,三岁的时候,就会帮我择菜,说妈妈我帮你做一点,你就少做一点。” “她被接回阮家的时候,还跟我说,妈妈,我多了一个妈妈,到时候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们俩。” “可我这么善良的桃桃,被她的亲生哥哥给害死了!早知……早知……” “桃桃,妈妈还不了你公道,妈妈没用,妈妈来陪你了!” 一把刀狠狠插进了胸膛。 在众人的惊诧目光中,养母跌跌撞撞地撞向阮氏的大门,印下鲜艳的红色。6 “妈妈!” “不要!” 我哭着奔了过去,我想扶起她的身体,我哭着跪在那些人的身前: “求求你们!” “打电话,救救她!” “救救她!” 那把刀几乎将她刺穿,可她却强撑着笑,在对我笑。 养母的血像泼在白纸上的诉状,那些拿了支票要离开的媒体人纷纷扔掉了银行卡。 “这有没有钱是一回事,阮家犯事了这钱就成赃款了,还是赶紧跟进这条大新闻划算。” 而阮渊顿在原地,“怎么会……” “怎么会演得这么像?” “妈妈!” “妈妈,不要死,妈妈,快去医院,快去啊!” 似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养母勾起了满足的笑容。 “桃桃一直在啊,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养母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我再也控制不住这颗刻意压制情感的心,嚎啕大哭。 为什么我离开得那么冤枉,只有养母在乎。 唯一在乎的人,为我讨公道讨没了性命。 六月的晴空中,雪花随着我的眼泪扑簌而落。 有人吓了一跳,“哎哟,六月飞雪,这是有冤啊,阮桃小姐的死有冤啊!” 阮渊躲着漫天的飞雪,嘴里不停在说,“撒谎精的一个字都不能信,活佛明明说过,阮桃命硬,她怎么可能死呢?” “她都有50万可以给别人,还能不知道治自己吗,刚好50万……” 说着说着,他把养母的尸体拉起来,“快点解释,快说把阮桃藏哪里了?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护那些猫都很有劲吗?” 养母当然不能回应他。 助理迎面走来,阮渊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怎么样,微博的IP地址查到了吗?阮桃在哪里?” 助理低头,“总裁节哀,那条微博是……是被盗号了。” “发布的地址在国外,阮桃小姐没有出国的记录。” “节哀?” 阮渊愣了愣,他一把拎住助理的领带,眼睛猩红: “节什么哀?” “阮桃没有死!” “她如果死了的话,怎么可能还给她妈赚钱!你骗我的对吗?” “说!你是不是骗我的!” 阮渊质问助理,可助理垂下了眼睛。 “阮总,人死不能复生。” 说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况且阮总,您不是喜欢她死吗?” 话落,阮渊泄气般地坐在了地上。 此时,救护车来了。 医护人员当场判定死亡。 如果是做戏,谁会真的用一条生命,去演戏呢? 除非,真的需要公道。 记者们团团围住了阮渊: “阮总,请您问真的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阮总,您真的锯掉了您妹妹的腿?” “阮总,请问您小学毕业了吗?不然您怎么能相信,把这个人的腿安在另一个人的腿上,能长高呢?” 这一刻,阮渊似乎疯了,他一把推开了记者,冲了出去。 “桃桃没有死!” 7 阮渊不死心地往医院跑去,慌忙地找到当天的医生。 讲明来意后,医生摘下眼镜。 “没想到你这种畜生,也能长得人模狗样的。” “那天我们医院去黑诊所接她的时候,她都已经快没命了!” “当天就进了手术室,等了几个小时,都等不到人来签字!好不容易她妈妈要来,结果再催的时候,就说是有事走不开,让她哥哥你来!” “我们医院上上下下都在给你打电话,不仅仅是医生护士,就连保洁门卫都在尝试联系你,你人呢?” 说到这里,医生快气死了: “结果那姑娘也死心眼,她以为她不通,是信号不好,于是爬去楼底下举着手机……” “后来,我们几个医生咬咬牙,不签字也准备给她做了,结果她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我们签字担责的前一刻。” “她是怕连累我们啊!” “多善良的姑娘,怕连累我们,选择自己悄悄去死。” 医生的眼睛都红了。 而阮渊颤抖着给手机解了锁,点进通讯录和信息都没有,似是突然想起,上次生日随意丢了个赠品给我。 阮霜不高兴了。 于是他丢掉了电话卡,和阮霜说,再也不会让我联系到她。 阮渊忽略掉了医生骂他畜生的话,他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开车去了上次丢掉电话卡的地方。 他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张卡,插进了手机里。 看到我的短信,他眼泪唰唰地掉下。 最上面是锯腿的那天。 我说: 十八岁的我,也爱漂亮。 阮渊落了泪。 他哆嗦着给我打电话,一遍一遍地打: “桃桃,别闹了,快出来,哥哥以后一定会公平对待你和小霜……” “只要你出来,我就不计较了,我知道你是觉得哥哥偏心,所以想撒谎让我着急。” “只要你出来,你骗我,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出来。” 听筒里的空号提示音打断了他的幻想。 阮渊还是无法接受,他又回到了医院。 一间一间病房翻看,才到第三间,冰凉的手铐就到了他的手腕。 警察出示着证件,“阮先生您好,您涉嫌参与一起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案件,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调查。” 刚到警察局门口,就看到阮霜踢着地上的清洁工。 你刚刚踩到我的脚了!你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我的脚有多么的金贵! 一旁被抓的鬼火少年看不下去了,“大姐,你的腿是香肠吗?还贵?” “臭死了好吗?” 听到这话,阮霜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 “信不信我让我哥把你的腿给锯了,让我踢着玩!” “我不就搞一下封建迷信吗,等我哥来就走了。” 听到这些话,阮渊愣了一下,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顾警察在身边,也朝着她走了过去。 他的声音阴冷:“小霜。” “为什么你用了桃桃的腿,却没有长高。” 阮渊猝不及防地过来,阮霜吓了一跳,她啊了一声,而后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哥、哥哥……” “是姐姐的腿,我有些不适应,所以她有些缩了。” 闻言,阮渊木着脸,而后趁所有人不注意,一把掀开了阮霜的裙子。 裙子里,她的腿光洁如新。 没有一点伤口。 只有大腿处,绑着一个袋子,里面是黄色的脓液。 这一刻,阮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被骗了。 阮霜没有用我的腿。 那些让他心疼的化脓,不过是她骗他的把戏。 “啊啊啊——” 阮渊气疯了,他一巴掌拍在了阮霜的脸上,力气很大,阮霜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 “哥哥,你打我?” “别他妈叫我!” 阮渊紧紧握拳,他红了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他冲过去要打阮霜,却被警察给摁住。 8 审问室里,警察出具了监控。 监控中,护工在我的腿二次受伤后,往伤口抹了不易愈合的药。 警察解释道,“这个护工是最近才面试进去的,在运送尸体时,和这两个人也有配合,你看看你认不认识。” 阮渊看了看,照片上正是两个彪形大汉,把之前在保安那里听到的消息如实相告。 但这两个人,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提供了线索之后,因为我的死和他有关,所以他一时之间也不能出去。 只是阮家有钱。 没多久,他就被重金保释了出去。 出来的第一件事,他让助理把有关于我的监控全都找了出来。 他看到了我哭着求他放过我的场景。 也看到了手术室里我被他一斧头砍断了双腿的画面。 还有,我在手术室里待了三天三夜,没人照管的画面。 以及我爬到地上,求他给我一个体面。 而他狠狠踢了我一脚。 如果不是黑诊所里有人良心不安,求救了大医院,将我带了出去。 或许那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看完了所有的监控,阮渊痛苦不堪,他抱着头失声痛哭。 “桃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哥哥对不起你!” 一旁的助理也红了眼眶。 他其实也帮了我。 如果不是他夜里偷偷给我抹上止血药,我可能也挨不过那三天。 但他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就在哥哥失声痛哭的时候,一群记者闯了进来,助理看了阮渊一眼,退了出去。 话筒递到嘴边。 有人问他: “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假千金,去害自己的亲生妹妹?” “阮总,你现在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阮总,你妹妹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对她恨之入骨,锯掉了她的双腿?” “你就这么想让她死吗?” 阮渊猛地抬起了头: “我没想让她死的!” “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 “就算是没了双腿,阮家有钱,阮家可以养活她的!她不会失去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原来腿是不能移植到别人身上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怕她没了腿难过,我还给她安了一条纤细的狗腿,道士说了,他可以让那条狗腿融进桃桃的身体。” “可以让她慢慢变成人腿的。” “我不知道那是假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假的啊!” 闻言,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9 阮渊似乎疯了。 阮家父母连夜赶了回来,将他送去了医院。 就在治疗的第三天,助理出现,递给了阮渊一个盒子。 他打开看了。 一整晚都没有睡。 第二日,他偷摸溜出了医院,还约了阮霜。 阮霜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抱住了他: “哥哥,你终于想通了对不对?” “对不起哥哥,我只是太想要你的爱了,所以才耍了一点手段。” “我也没想到姐姐她竟然会熬不过去。” 说着这话时,她天真的脸上,满是恶意。 可阮渊似是没看到一般,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可下一秒,他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不等她惨叫,他操起桌子上的花瓶,狠狠砸在了阮霜的头上。 阮霜晕倒了。 见状,阮渊毫不怜惜地将她拖进了车里,而后来到了黑诊所。 他将她绑到了手术台上,而后静静地抽了一根烟。 没多久,阮霜悠悠转醒。 看到这一幕,她吓得脸色大变,顾不上疼痛,连忙呼喊救命。 “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姐姐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妹妹吗?” “哥哥!” 阮霜哭得撕心裂肺。 可却激不起阮渊一点心疼,他拿起了斧头,慢慢地走到了阮霜的面前。 “桃桃走了,她一个人在下面很孤独,我送你下去陪她。” 闻言,阮霜惊恐无比。 而我则是不屑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动手的时候,他忽然举起了斧头,朝着阮霜的腿砍了下去。 “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手术室。 阮桃的腿没断,因为阮渊没有用尽全力,他只砍了一点。 似是为了故意折磨她一般,他一次砍一点。 阮霜痛得晕倒,又惊醒。 她从一开始的求饶,到破口大骂: “阮渊,你凭什么怪我!” “害死阮桃的,不就是你这个亲哥哥吗?” “是你傻,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是你不肯相信她,是你这个亲哥哥,亲手给她造黄谣!” “阮桃的死,你才是真凶!” “啊——” 阮渊被刺激得狠了,他大叫一声,红着眼,用力砍断了她的双腿。 鲜血喷涌。 阮霜痛到近乎窒息,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你不能杀我,你别忘了,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去乡下,我就不会被人强迫!” “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闻言,阮渊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究竟是别人强迫你,还是你自己自甘下贱?” “我他妈全都知道了!” “是你非要和隔壁的混混谈恋爱,是你下贱勾引他,都是你!” “都是你让我误会了桃桃!” 他怒吼一声,一刀将阮霜砍死。 我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 原来,阮霜被送去乡下的时候,没有受虐待。 阮渊很疼爱她。 给了她父母很多钱,她的亲生父母见钱眼开,将她当菩萨一样供着。 而她因为谈恋爱怀孕。 混混跑路。 怕阮渊觉得她作风不好,不要她回阮家,才撒了谎。 利用了他的愧疚。 那我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 10 阮霜死后,阮渊回到了我和养母的家。 满地疮痍。 我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曾经的家只剩下一堆被火烧过的痕迹,一脸麻木。 “桃桃……” “那天的,原来真的是你的尸骨,是我,是我……是我亲手毁了你的尸骨!” “都是我的错。” “别怕,哥哥一定带你回家。” 他说着,徒手翻开泥土,可一直找到手指肉翻,都没有找到跟我有关的一块骨肉。 助理终于找到了他。 他在旁边撑着雨伞劝他,“阮总,回去吧,现在天黑了,雨又那么大。” 阮渊的衣服湿透,浑身都是泥土。 “不行,万一雨大了,把我妹妹冲走怎么办?” “我的手没事的,我有手有脚的,她那时候连腿都没有,趴在地上有多疼呀?” 就这样,一无所获的一周过去。 不死心的他给助理打去电话,“紧急召一批人进山,花钱借一批警犬,我一定要把妹妹带回家。” 为了搜寻,阮渊把这块地都买了下来。 可整整两个月过去,一点踪迹都没有。 看着下了整整两个多月雨的天空在他离开后放晴。 阮渊苦笑着,“桃桃恨着我呢,怎么肯让我找到。” 11 可他还没有找到我,就再次被警察带走。 原来,是警方找到了阮霜的尸体。 由于事迹过于恶劣,哪怕有阮家担保,他也被当场判了死刑。 而我的父母,在庭前痛哭。 他们给他写了谅解书。 以我父母之名,给阮渊写了谅解书。 而阮霜的父母,在金钱的诱惑下,也给阮渊写了谅解书。 他从死刑改判成了十年有期徒刑。 真不公平。 我在想,什么时候,公道才能轮到我呢。 直到三个月后,阮渊得了癌症晚期,只剩下几天可活,出于人道主义,被送去了医院。 阮家父母哭得很伤心。 阮渊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的父母: “爸妈,这么舍不得我的话,我们一起去死吧。” “桃桃还在下面等我们呢。” 阮家父母吓疯了。 接连几天没来病房,准备开小号。 就在阮渊住院的第十天,他悄悄逃出去了。 我跟着他。 看到他进了道观。 看到他轻车熟路地杀死了那个江湖骗子。 而后,又回到了别墅。 他摸到了阮家父母的房间里。 拿刀、开灯。 一气呵成。 他杀死他们的时候,还在问他们: “为什么不救桃桃?” “为什么不签字?” “生意难道就比你女儿的生命重要吗?” 惨叫声惊动了别墅里的佣人。 阮渊在佣人赶到时,挥刀割喉而死。 临死前,他朝着我笑: “桃桃,哥哥来赎罪了。” 可他不是赎罪,是罪有应得。 我和养母相视一笑。 而后决绝地跳入了轮回。 孟婆说了,我永远都不会再遇到阮家的任何人。 因为他们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 《回声》 第1章 [悬疑惊悚] 《回声》作者:s飒 简介: 2020年,檀园路76号完成商业改造,引进了一家电影院。这栋百年建筑,作为曾经的文物保护单位,在那场大火后终于重回视野。 程禧走马上任成为影院经理,结果经营惨淡,员工还议论纷纷,说这楼邪门得很。她不以为然,直到某日在vip厅捡到一部老式手机,电话响个不停… 蒋今明2000年毕业进入檀园路76号工作,负责策展。前不久,单位交代他买的手机丢了,于是天天打电话,直到某日终于接通… “您捡到我的手机了。” “对,您方便时可以来影院取,檀园路76号。” 蒋今明环顾四周,一头雾水:“我就在四楼办公室,影院在哪?” 程禧坐在四楼vip厅,空空荡荡,听完这话没来由一激灵,心想哪来的神经病。 第一章 檀园路76号 1 2020 年,檀园路 76 号完成商业改造,引进了部分高端餐饮品牌和一家电影院,开业当天举办了盛大仪式,让很多人恍惚回到它的辉煌时期。 这栋百年建筑坐落于江畔,曾经是名副其实的地标和中心。作为教会旧址,它在漫长的岁月中几经更名,90 年代正式纳入文物保护单位,这儿土生土长的年轻人基本都参观过,包括程禧,可以说是一代人的记忆。 记忆中当然也少不了那场震惊全城的大火。 2000 年一个夜晚,江畔忽然火光冲天,坠落的焦木还连累了停靠在岸边的观光船。没人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清晨醒来的市民只看到残败的建筑,和沸沸扬扬的新闻。 调查持续了一年多都无定论,潦草收场。在断断续续的修葺和搁置中,檀园路 76 号逐渐淡出视野。 再后来,随着新的城市中心崛起,这里变成了周边居民散步遛弯的场所,偶尔经过能看到它静静伫立,大门紧闭,不复往日。 转机出现在几年前。 本地做房地产起家的檀盛投资集团突然宣布,要对檀园路 76 号进行商业开发,试图打造成复古艺术街区。 程禧记得清楚,当时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宣传,她心情很复杂。从小在江边长大,这栋建筑承载了太多童年记忆,她既希望檀园路 76 号重见天日,又不想它做过多改变。 另一方面,这里的位置优势已然不在,加上改造难度大,经营限制多,维护成本高……怎么想都是赔本买卖。程禧不看好,在办公室放言:“这项目悬,我估计招商都困难。” 结果第二天就听说自家公司投了标,而且一口气租三层,如果顺利开业将是旗下影院里规模最大的一家。 莫非自己眼皮子太浅,才没理解老板这步棋? 程禧大学毕业进了新时代影城,眼瞧着公司一路高歌猛进,抓住了每个机遇,做出的每步决策,事后证明都是对的。 “这里面估计有什么战略眼光,咱们道行太浅,参不透。”她又说。 后来新时代顺利拿到标的,规划设计,入场装修,招兵买马。大约一年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人事总监徐姐找到程禧,通知她走马上任。 “我当店长?”惊讶大于惊喜,“咱们最大的一家影城,派我去?” “恭喜你喽。” “谢谢徐姐……呃我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呢?” “这是公司的决定。” “老板的意思?” 徐姐噗嗤笑出声来,带几分高高在上:“小程,老板应该不认识你。这个店呢你也知道比较特殊,想做出成绩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别有压力,公司的意思是派年轻人先去锻炼锻炼,我们推荐了你。” 程禧点头:“我尽力。” 2 她确实尽力了。尽力筹备运转跑市场,尽力熬过赔钱的每一天,尽力相信老板斥巨资投入这烂摊子自有其道理,毕竟没人拿自己的钱开玩笑? 檀园路 76 号共四层,是回字形结构,影厅小且分散,中间的天井直通到顶。程禧靠着扶栏冥想,低头看到一楼刚开业三个月的西餐厅倒闭了,门上贴着俩大字:转让。 抬头是木质的房梁,丝毫不透光。 转身,一条狭长昏暗的走廊,站在这儿都能感觉到那股潮湿气。望向尽头黑漆漆的影厅,她不自觉愣神了。 仿佛被什么吸引住,整个人抽不出来―― “经理!” 这一喊把程禧吓得一激灵,见着是放映李思齐,皱眉回道:“你不去放映室,在这儿晃什么?” “这会儿没什么场次啊,大中午的。”他伸个懒腰,也探头往下看,“我就说那家店要倒闭吧,果然黄了,又少个吃饭的地方。” 程禧欲言又止,索性没吭声。这孩子是个拆二代,大家中午都吃快餐,他呢,楼下西餐厅常客。 “诶,你说咱们影城会不会关门?”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儿。” “我看今天排片更少了,一上午都没活儿干。” “还闲着你了?去发传单啊。” 李思齐干笑两声,又搭话:“你说程总在这儿开店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他四下张望,神秘兮兮地挑眉:“他们都说这地方邪门,阴森森的。你想想,一百多年的建筑,往前都推到清朝了,肯定不简单,要不怎么会起无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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