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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后娘娘,求您看在摄政王还未被残害的份上,杖责我姐姐几下就好了,千万别要她性命。” 那两个贵妇听了百感交集,“薇薇,她这么跋扈,你还替她说情。” “可她到底是我姐姐啊。” 周围人听了无不动情。 “够了!” 太后厉声呵斥,凤眸微睁: “摄政王妃是哀家选的,你们是说哀家昏庸了?” “多年前哀家受阿芷的娘亲大恩,如今她娘亲不在,哀家便是她的亲人,若再有人敢轻视她,便是和哀家过不去。” 此言一出,御花园跪倒了一大片。 明明是我的绣球被人嫌弃丢到了给摄政王运送药材的车上,可太后却当众宣布我这个王妃是她选的。 裴茂二人被当众打脸,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太后的大宫女站出来,厉声斥责那几个说闲话的贵妇: “以下犯上,罚抄经文百遍,明日送进宫里来。” 说完,便恭敬地扶着我跟在太后身边往太后宫里去。 太后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体己话,还赏赐了我很多珠宝首饰。 她还告诉我,哪怕摄政王最后不成了,也不用怕,她会想办法给我过继个孩子,让我有个依靠。 这一说话就说到日落,我匆匆往宫外走。 却不想裴茂已经等了我多日。 “沈芷,看在你我的情谊上,待我双腿治好,我便派侍卫去接你入东宫,赐给你个孩子。” 我惊诧,“你可真不要脸!” 裴茂脸色讪讪,“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皇叔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若没有子嗣,日后如何在皇家立足?” 前世我倒是有子嗣,却也没能立足,还丢了性命。 我一把推开他,“不劳你费心。” “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子嗣吧。” 说完我视线落在他双腿上。 “薇薇给我用的治疗术很管用,如今我已经能感到双腿麻痒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圆房了。” 见我眼含鄙夷,裴茂脸上挂不住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等皇叔过世,我就上书父皇让你殉葬!” “到时候你就算扒光了要伺候我,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放狠话,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皇叔过世可能还得有些年头。 倒是他,只怕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蛊虫混着我的心头血入体,裴砚渐渐睁开了眼睛。 还好他这几年用各种名贵药材吊着命,能承受蛊虫啃咬。 我佐以人参灵芝水擦身体,他身上渐渐有了知觉。 在他第一次坐在轮椅上进宫见到太后娘娘喊了一声“母后”,太后喜极而泣。 她哭倒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阿芷,多亏了你,我还能听见这个不孝子叫我一声母后!” “母后真恨不得给你跪下啊……” 裴砚能坐能说话了,太后高兴之余,特意下旨让我回沈家待嫁,说要给我一个声势浩大的婚事。 说实话,我不想回去。 因为沈薇薇也要回沈家待嫁。 回府那天,父亲只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对沈薇薇嘘寒问暖。 沈薇薇得意地摸着新得的簪子,直冲我显摆。 “哎呀,姐姐这么寒酸,可是摄政王府穷得快饿死了?” “要是实在揭不开锅,来求求妹妹,妹妹给你几个馒头。” 我懒得理她,径直回自己院子。 却发现这座承载我和我娘回忆的院子被云姨娘占了。 管家说,我的东西都搁置在西北角落的小杂院里去了。 我怒气冲冲找父亲理论,父亲却置若罔闻: “你妹妹嫁的是太子,她亲娘自然不能住得太差。” “倒是你,摄政王早就没了实权,你娘又去世多年,住简单点又有何不可。” 我忍着怒气,心里暗骂,等到裴茂被废那天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冰冷的木板床上没有一张床垫,我躺着不舒服,就这么一睁眼到天亮。 等到上了花轿,晃晃悠悠的,不知怎么的我居然睡着了。 待我再睁开眼,却傻眼了。 这怎么到了东宫偏殿了?外面觥筹交错,热闹无比。 我使劲儿拍打着紧锁的门,甚至想从窗户上跳出去。 明明外面有人,却对我的敲门置若罔闻。 眼看吉时要过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裴茂终于出现了。 “阿芷,我想了想,还是不忍心看你跳进火坑。” “不如你留在东宫当良娣吧,薇薇的娘亲当了这么多年妾,你就当替你娘还债了,以后你好好伺候薇薇,薇薇一定会容得下你的。” 呸! 这个挨千刀的裴茂! 上辈子就知道他卑鄙无耻,没想到这辈子变本加厉! “休想!我是太后亲赐的摄政王妃,你敢抢亲?” “阿芷……”裴茂叹了口气,竟没有生气,“你乃闺阁女子不懂朝堂之事,太后尊贵,可当家做主的是父皇。” “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我想要个女人,父皇决计不会阻拦的。” 日头越来越低,眼看天就要黑了。 宴席上不少人议论,“听说了吗?摄政王妃今日逃婚了。” “据说是出嫁时和马夫私奔了。” 有人叹了口气,“听说摄政王受不了刺激一下子去了,整个宫的太医都在摄政王府呢。” “对对对,太后娘娘哭成了泪人。” 云姨娘在婚宴上,装着长吁短叹的样子,说我急功近利给摄政王用猛药。 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下可惨了,你们沈家不会受牵连吧。” “听说她娘就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生了个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 父亲抚额哀痛,“唉,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她逐出沈家。” 旁人纷纷安慰,说父亲这是为了沈家一族,不必内疚。 父亲强忍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就在此时,宫外突然喧哗起来。 有人大喊一声,“太后驾到!”“皇上驾到!” 人群沸腾了。 “太子大婚,居然惊动了太后娘娘!” “全京城最尊贵的三个人都来了,看得出来咱们太子殿下颇得圣心。” “太子妃娘娘是个有福气的。” 沈薇薇得意仰头,率先走出去行礼。 却被为首侍卫一巴掌扇在地上,“叫沈侍郎出来见驾!” 所有人噤声不语,垂着头装鹌鹑。 父亲连滚带爬地扑到皇上脚下,磕头如捣蒜:“皇上明鉴,昨日臣已经将沈芷逐出沈家,逃婚一事与沈家无关啊!” 沈薇薇更是膝行到皇上面前,“皇上,此事都怪臣媳没有好好规劝姐姐,您要罚就罚臣媳吧,切勿迁怒沈家众人。” 她说着重重磕了一个头,却在抬起头的瞬间愣住了。 眼前是步履稳健、面色红润的裴砚,而他身后,正是一身喜服的我。 “你,你不是早就……” 父亲惊恐看向裴茂。 裴茂一个眼刀,父亲不敢出声。 他们迷晕了我又将我绑上花轿,还趁机将花轿与摄政王府的花轿掉了包。 进了东宫又派重兵把守。 裴茂自信我一定跑步出去。 如今见我好端端地站在裴砚身边,神色晦暗不明。 沈薇薇眼珠子滴溜溜转,抓着我衣衫干嚎起来: “姐姐,是不是你不想和那马夫分开,你好好和父亲说,父亲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如今你偷情在前,逃婚在后,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裴砚冷哼一声,一脚踹到她心窝上: “你是说,本王的王妃在东宫的偏殿里与人偷情?但门锁却锁在外面。” 沈薇薇被踹得翻了个个儿,整个人蒙圈了。 裴砚身后的侍卫直接长剑拔出立在她脖子上:“污蔑王妃,不想活了?” 沈薇薇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看向裴茂。 裴茂却像没看到似的,直勾勾盯着裴砚。 “皇叔?” 裴砚站起来比裴茂高一头,他俯视裴茂,气场十足。 “怎么?多年不见,连皇叔也不认识了?” 裴茂一个激灵,“可是太医院……” “哦,你说太医院齐聚摄政王府的事啊……”裴砚转动扳指,漫不经心, “我今儿早上突然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太后一激动,便召集太医来诊断。” “说起来,也是兴师动众了些。” 说完,他牵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待会儿回去,我们重新拜堂。” 我点点头,悄悄摸着他脉搏,健壮有力,是痊愈的迹象。 裴茂还是满脸惊诧,惊叫着,“你当了这么些年活死人,怎么可能一成亲就痊愈。” 裴砚清浅一笑,拔高音量,“自然是因为我妻阿芷乃神女降世,我受她福泽得以痊愈。” “各位,”他冲众宾客拱手,“本王的王妃在京城郊外开了间育婴堂,专门收养被丢弃的孩童,若诸位有心做善事又无心打理,可将银两托付给王妃。” 一瞬间,称赞声此起彼伏。 京城中人多信鬼神,不少官员家眷都爱做善事以求心安。 现在有个能亲自做好事的机会,大家不免更加感兴趣。 “不过,行善事之人需心术纯正,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恕我家王妃难以招待。” 裴砚说着,视线落在父亲和云姨娘身上,讽刺意味十足。 沈薇薇看着众人对我的褒奖,愤恨不已。 “区区一个育婴堂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妃明日便建是个。” “不只是育婴堂,我家殿下还会以储君的名义施粥义诊,而所需花费皆从国库中出。” “不像有些人,空有皇室名头,实则兜里没两个铜板。” 裴砚听见了,却并不恼怒,而是一言不发地含笑看着裴茂。 裴茂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来了,“皇叔,太子妃一介女流,你切勿和他一般见识。” 裴砚不语,而皇上则一挥袖子示意一个太监上前。 太监当众宣读圣旨,“皇子裴茂,双腿残疾,私德有亏,实乃当储君大任,即日起改封楚王,太子妃为楚王妃,钦此。” 沈薇薇和裴茂一下子瘫倒在地。 裴砚揽着我,无视身后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我重新戴上凤冠,堂堂正正坐在花轿里。 拜堂、跨火盆、送入洞房,一系列程序走下来,我已经累得要晕倒了。 上一世,我嫁给裴茂。 裴茂借口双腿有疾,不肯与我拜堂成亲。 我只好顶着嘲笑,与公鸡拜堂。 就连我身上的嫁衣,也是裴茂随口扯了一卷红色床帏改的。 那时,我被送进洞房,见到了双腿萎靡的裴茂。他见我盯着他的腿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怎么?看不起我?给我滚到院子里掌嘴十下。” 那晚,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而如今,裴砚却让人告诉我,不必在意虚礼,想吃什么想用什么交代给丫鬟们就好。 盖头轻轻掀开,我垂眸不敢看他。 裴砚却握着我的手,将我揽入怀里。 “阿芷,还好有你。” 我百感交集,“不,是多亏了有你。” 裴砚捏捏我的脸蛋,调笑道,“多亏了需要我的你碰到了需要你的我。” 这话太绕,我没听明白。 成亲这天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我的名声一夜之间逆转。 所有人都说我是神女降世,之所以先前在沈家跋扈,那是沈家人福薄,受不起我的善意。 唉,人还是得有权势啊。 有了权势,自有大儒为我辨经。 成婚后,裴砚日日跟着我到育婴堂做善事。 好额外从太后那儿要了些银子开了义诊的药方和学堂。 我笑话他啃老,他却说,“娘说了,这钱要是我用,她才不会给我,但要是给你用,她绝无二话。” 我眼眶红了。 在家里,父亲和云姨娘总是说我奢侈、败家。 我从没受过如此厚待。 我带着裴砚去采买些米面,不想却被裴茂拦住了去路。 “沈芷,是你在薇薇带走的书上动了手脚对不对?” “你眼红我和薇薇在一起,就偷偷改了书中的治病方法,害的我如今,如今……” “如今不能人道。”裴砚跳出来眯着眼打量他。 裴茂受不了他的眼神,拼命解释,“不,不是,我雄伟得很!” 他猩红着双眼怒视我,“就因为我没娶你,你就因爱生恨而害我吗?” 我快听不下去了,“裴茂,有时候我特别佩服你,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全天下也只有沈薇薇拿你当回事。” “至于报复不报复的,你要有证据就去皇上那儿告我,要是没证据,你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要去告你的!” 裴茂不信,“那为何我双腿没恢复,而别处也不行了?” 说着,他拿出一只鸳鸯佩来,塞到我手里。 “阿芷,我知道你还爱我。” “这是我送给心上人的玉佩,一共一对,你一个,我一个,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是裴茂情窦初开时亲手打的一对玉佩。 前世,我只是拿来看了一看,裴茂就让我对着玉佩掌嘴,一边掌嘴还要一边说,“我不配!” 我冷笑一声,扔掉玉佩。 “滚!” 裴茂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阿芷,你忘了吗?从前你对我百般体贴,事事亲力亲为,甚至连恭桶都帮我洗,你如今怎么变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裴砚一把拦住。 “我说楚王殿下,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说着提起裴茂来将他塞到马车上。 看着力大无穷的裴砚,我忽然觉得,最近我的蛊虫是不是下得太猛了点。 裴茂被强制带走,隔着车帘,他整个人颓废恍惚,仿佛被抽掉了筋骨。我不想让裴茂再来纠缠我,决定亲自去楚王府找裴茂夫妻二人说清楚。 可一进楚王府,就听见沈薇薇的怒骂。 “你自己不行,难道还不许我找旁人吗?” “万一你没气了,我连个倚仗都没有。” 裴茂怒火攻心,抓着她的头发啪啪两巴掌。 一边打一边满脸疑惑。 我知道,他是想不通,前世那个能为他踏遍山河找木材做拐杖的姑娘怎么如今如此下作了。 我叹了口气。 其实前世我告诉过他,沈薇薇之所以踏遍山河,纯粹是怕替嫁之事暴露了会连累到她。 可惜裴茂不信。 在我辛苦给他用心头血当药引的时候,沈薇薇还踩死我的蛊虫。 “这个废物,最好早点死,省得你当了皇后爬到我头上去。” 后来她听说裴茂治好了,急着赶回来找他再续前缘。 却没想到马车太快,一不留神滑掉了山崖里。 而裴茂,却相信了沈薇薇既然能在信中鼓励他,那在现实中一定也深爱着他。 楚王府闹得鸡飞狗跳,闹到了皇上派人来问个究竟。 沈薇薇想和离。 可裴茂说了,“皇家没有和离,只有休妻和丧偶。” “我虽然不是太子了,但好歹是个王爷,岂能容你踩到脚底下。” 沈薇薇气得当场大喊,“你不能人道,还三心二意,谁跟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裴茂气得脸红脖子粗。 皇上派去的人从中说和,最终还是休妻。 云姨娘不忿,“你就这么走了?好歹拿点东西回来。” 东西是不可能拿的。 裴茂好歹是皇子,他吃了这个哑巴亏,皇上也不乐意。 父亲近来频繁被皇上找茬,已经从侍郎变成了员外郎,又变成了岭南县令。 不日就要去上任了。 父亲带着云姨娘和沈薇薇跪在摄政王府门前哭诉。 “阿芷啊,你是爹的亲女儿啊,你不能不管爹的死活啊。” 我冷笑一声,吩咐管家找人驱赶。 当初逐我出沈家的时候有多决绝,如今我赶他们走就有多果断。 裴砚下朝回府,听说此事问我,如果我实在不忍心,他可以安排人照顾照顾。 我摇摇头。 我早就不是沈家人了,还管他们的死活干什么。 没想到的是,皇上被折磨一折腾,也病了。 太医诊断说时日无多。 裴砚进了一趟宫,出来的时候成了皇太弟。 “裴茂被打发到了藩地上了。” 我点点头。 “你不问问打发到哪儿了?” 我想了想,“不会是岭南吧。” 裴砚弹了下我脑门,“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唉,以后岭南可就不太平了。” 我靠在裴砚怀里,心想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裴茂就藩之前,专程来到摄政王府找我告辞。 他送给我了一对新的鸳鸯佩,“新打的,你一个,皇叔一个,祝你们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他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瘦了一圈,双腿因为用错了蛊,也变得萎靡缩小,瞧着十分骇人。 看着他如今这副颓废的样子,想到前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百感交集。 我将玉佩还给他,“抱歉,阿砚不喜欢我收旁人的东西。” “旁人?” 他念叨着这两个字,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后来听说,裴茂去了岭南,天天找父亲的茬。 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绑着沈薇薇送到了裴茂府上。 裴茂大大方方收下,让沈薇薇给他当丫鬟。 那些在王府曾经被沈薇薇欺负过的小厮仆人,每个人见了她就笑话她。 “好好的王妃不当,非当丫鬟,这人呐,真是贱骨头。” 沈薇薇想回家,却被父亲拒之门外。 回到王府,又被人奚落嘲笑。 见到裴茂,被他欺辱凌虐。 躲着裴茂,又被其他丫鬟说不受宠,被欺负。 她实在没办法了,托了人写信给我,求我帮帮她。 裴砚看到信,问我怎么想的。 我抱起孩子,嗔怪道,“咱们约定好的,回家先抱孩子再抱我,你却要问些乱七八糟的。” 裴砚一愣,笑了起来,“怪我,该罚!” 我笑了,孩子也笑了,一家人沐浴在阳光下,幸福祥和。 为帮养妹增高,哥哥强迫我把双腿送给她接上。 他找了个自称“活佛”的江湖道士,用斧头将我的腿生生砍了下来。 怕养妹愧疚,他还命人将狗腿捅进我截掉的血肉里,说是特意给我做的仿真假腿。 我痛得死去活来,伤口得不到止血处理,和失禁的秽物堆在一起,恶臭难堪。 可哥哥却不准护工帮我: “还有精力嚎叫,说明不痛,这几天就别给她上药了,让她长点记性。” 将死之际,我用尽全力翻下床,爬到门前想求哥哥给我一个体面。 可他却冷眼踢开了我: “脏死了,别吓到我的小霜。” 后来,得知我被野狗叼走。 哥哥翻遍大山、跪遍神佛,只为了寻到我的尸骨,带我回家。 1 养母带着我被野兽啃得稀烂的尸骨回家时。 哥哥阮渊正命人砸了我和养母的家。 屋内已被砸得稀巴烂,我收养的流浪小猫们被吓得炸毛,纷纷躲在了角落里。 养母冲了进去,如老母鸡护崽一般护着小猫,指着阮渊哆哆嗦嗦地骂: “这些毛孩子,是桃桃最后的念想,她只剩这些了!” “你这个畜生,你已经把她给害死了,难道还不够吗?” 阮渊冷笑讽刺,“啧,还立上爱猫人设了,别说假死,就算真死我也不会给她这个破基地捐钱。” “她之前据的小腿太瘦了,让她滚出来再锯一段给小霜,否则别怪我弄死这些小畜生!” 养母身形一晃。 她紧紧抱着怀中的袋子,喃喃出声,“她没了,她已经死了!” “她就在袋子里,你不信,可以拿去做鉴定,但求你放过这些毛孩子,否则桃桃会死不瞑目的!” 阮渊似是有一丝的动容,可下一秒,他一把将袋子挥开。 “买袋猪肉来诈我?” 养母红着眼,连忙扑过去护住我的尸体,可阮渊将抬脚碾着血肉。 他一把揪起养母的头发: “老女人,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养母痛得直流泪,一旁的小猫急得围了上来,却被阮渊一脚踢开。 那是我捡到的第一只猫。 它已经十五岁了。 我想把它抱起来,哄哄它,可我却只能一遍遍地穿过它。 就在这时,阮渊将养母甩开。 养母痛得发不出声音,可还是挣扎着爬过去,将我的尸块捡起来装进了袋子里。 “桃桃,我的桃桃,是妈妈对不起你……” 见状,阮渊冷笑了一声: “还装?我看阮桃不择手段地去欺负小霜,就是跟你这个老不死的学的!” “她要是死了,我还得放一夜的烟花,庆祝世界上少了一个祸害!” 话音刚落,助理走了进来,朝他汇报: “阮总,没有找到桃桃小姐的下落!” “呵,好得很。” 阮渊气笑了,“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躲!” 说着,他将养母提到猪圈门口,命人把猪食桶从她身上淋下。 “阮桃的尸块是吧?还挺新鲜的,怎么,你们骗人都舍不得做得逼真一点?” “这么宝贝,那就给猪开开荤!” 紧接着,他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进猪圈,而后把养母丢到了一边: “明天日落前,阮桃还不滚出来,我就把你这里变成猫的坟场!” 他走时,还往猪圈里吐了口水。 跟着他的下属,一人吐了一口,有人甚至直接对着撒尿。 养母的身体明明到了极限,还是挡在了我的残尸前,任由尿液淋透全身。 小猫们则喵喵个不停,有几个路过我时,发出了悲鸣的叫声。 2 夜里,养母提前收拾好了行李。 她不敢拿毛孩子们的生命去堵。 可就在她准备装走猫的时候,院子里却传来了它们的惨叫声。 养母急得冲了出去,却见阮渊拿着电击棒,恶狠狠地看着她。 “想逃去哪里?” 养母无力地张合着嘴巴,“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把阮桃交出来。” 闻言,养母的眼眶红了又红,她差点崩溃: “桃桃已经死了!” “她已经被你害死了!” 阮渊冷眼看着养母,不屑一笑,“老太婆,你已经被我揭穿了还装!” “她为了钱,立爱猫人设,还去陪富豪睡觉,她要死了,不就白卖了吗?” 我愣愣地看着哥哥。 养母再也忍不住,冲他嘶吼道: “桃桃是你流落在外十年的妹妹,你怎么敢造亲妹妹的黄瑶?”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这些猫,宁肯自己——” “啪!” 养母的话被阮渊一巴掌打断: “我的妹妹只有小霜一个。” 一旁的阮霜闻言,抱住了阮渊的手臂撒娇。 “姐姐要是听到这话多难过啊,怪我抢了姐姐的位置,我去给她道歉好啦,我规矩已经都学好了……” 阮渊把她拉了回来。 指腹轻拭眼尾,眼里是全是心疼。 “小霜,你太善良了,如果不是阮桃,你就不会在乡下受那么多的苦。” “姐姐也是为了我好。” 阮霜捂唇轻咳,血吐到了手心里。 看到血迹,阮渊脸色一慌,“怎么回事?” 阮霜不肯说话,他立马紧张地打电话给医生,得知是我给阮霜下毒之后。 他大发雷霆: “这个贱人!” “我本来还想给这个贱人一点体面,竟不知悔改,那就全部去死!” 说完,他上了车,不顾养母的阻拦,猛踩油门,朝着猫的方向撞了过去。 猫咪大多数都是残疾和年纪大的。 养母多次去护,却被撞得吐血,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只能看着猫咪们的惨叫。 我挡在车前,可我救不了它们。 “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不要——” 就在这时,助理突然跑了出来朝阮渊挥手,“阮总,我刚解开了这老太婆的手机,看到了桃桃小姐的死亡证明,她好像真的死了!” 阮渊瞳孔微缩,动作顿了下来。 他不敢置信,可下一秒,手机上通知栏上忽然收到了新的短信。 银行卡到账五十万元。 转账人是我。 可死了的人,怎么会转账呢? 阮渊见状,瞬间暴怒: “敢耍我?” “阮桃!好样的!” “你们几个,开车来,把这里给我埋了!老子现在就要将这里变成坟场!” 一声令下,我们的家园被推到。 “不要、不要这样……” 我跪在地上,我求他,求他不要伤害养母和孩子们。 可养母和毛孩子们,还是被埋在了泥土之下。 我崩溃大哭。 对不起。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3 我被迫跟着阮渊。 回到车上,阮渊给阮桃盖上毛毯。 看到裙角血迹,才发现她腿上的伤口渗出了脓血。 “阮桃的腿和她这个人一样贱!肯定是她耍了什么手段,不然我为什么她用着就没有出毛病,而你就得受苦!” 阮霜懂事地安慰阮渊,“哥哥,是我没福气,你别怪……” 话未说完,她却晕了过去。 阮渊急死了,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才把她送去道观。 那道士看过情况后,凝重地看向阮渊。 “阮小姐的问题很简单,四肢同根同源,腿换了手不配套,所以会有刑克。” “不会影响寿命,就是会时不时伤口发炎,当然最好还是把手换了。” 阮渊皱眉,“当时怎么不说……” 阮霜拉着他的衣袖。 “姐姐才失去了腿,就算能戴义肢,可失去了手相当影响生活质量的。” “我忍忍就好了,我得到的爱够多了,姐姐欠我的早就还清了,死得早一点也没关系的。” 阮渊心疼地拉过阮霜的手揉捏。 “小霜想要什么,哥哥都给。” “阮桃这个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对社会反正也是祸害,只是让她失去一双手,她亏欠你的,用命抵都不为过,就当让她积德了。” 可我,明明没有欠她。 我是阮家的真千金,却在医院被抱错。 十二岁的时候,阮渊出现,自称是我的哥哥。 他说他会弥补前面十二年的过错,让我做一个幸福的小公主。 事实上,刚回去的时候,他是这么做的。 那时,阮霜背地里命人霸凌我,他查清楚事情之后,立马就将阮霜送回了他亲生父母那里。 因为重男轻女的缘故,导致阮霜回到自己家接受了三年虐待。 阮渊愧疚了。 他愧疚的方式,是牺牲我。 就在这时,阮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对了,小霜的心脏最近不太舒服,高人,可以把阮桃的心脏一并换给小霜吗?” “放心,我是阮桃的监护人,只要我签字,她不敢不捐。” 4 半个小时后,阮渊开车前往医院。 闸机处,两名换班的保安正在唠嗑。 “听说现在要加强巡逻,特别是那种没有家属陪护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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