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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所有人都说,慕枝夏爱陆津时如命。 她追了他十年,宠了他十年,他皱一下眉她都要心疼半天。 可就是这样的慕枝夏,背叛了他整整三次。 第一次,他在商业酒会上被对手下药,和一个男大学生沈奕衡春风一夜。 陆津时提离婚的那天,她连夜把人送出国,站在他家楼下淋了三天三夜的雨。 她说:“津时,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陆津时看着她苍白的脸,心软了。 第二次,陆津时在医院撞见那个男大学生陪慕枝夏做产检。 她红着眼解释:“津时,半个月前我出国洽谈合作,出了车祸,是他冒着车子爆炸的风险将我救出,才保住我的命。” “后来查出我怀了孕,奶奶以死相逼,要我留下这个孩子。” 慕枝夏紧紧攥着他,连声音都在抖:“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发誓,等我生下孩子,我就把他和孩子送走,丢到老宅,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信了。 第三次,他在拍卖会上和慕枝夏争抢他妈妈的遗物。 那条蓝宝石项链,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首饰,也是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可慕枝夏举牌一次比一次狠,最后甚至直接“点天灯”,把项链送给了那个男大学生。 他冲进包厢质问她,她却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从小就家里条件不好,今天只看中了这条项链。” “津时,你让让他,好不好?” 那一刻,他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如果我不让呢?” 她皱了皱眉,“津时,别闹了。我马上就要生了,等孩子出生,我们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陆津时看着她,心脏犹如被人用斧头生生劈开,“回到从前?” 从前是什么样子的?是她眼里只有他的时候?还是她会在暴雨夜开车三个小时,就为了给他买一个限量版手办的时候? 他真的还记得吗? “慕总……” 身后传来沈奕衡的惊呼,他脸色苍白地靠在墙边,“我好像发烧了……好难受……” 慕枝夏神色骤变,几乎是瞬间推开陆津时,扶住沈奕衡。 她的肩膀狠狠撞到她,他踉跄着后退,腰侧重重磕在桌角,疼得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慕枝夏!”他叫她,声音发抖。 可她头也没回,带着沈奕衡大步离开,只留给他一个仓促的背影。 他站在原地,越笑眼泪就流得越多。 救命之恩,再加上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慕枝夏,你这辈子都甩不掉他了。 我和你还怎么回到从前啊…… 他踉跄着站起身,一点点擦掉额角的血,坐上了车。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先生,回别墅吗?” “不。” 他闭上眼,“去律师事务所。” 两小时后,陆津时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去了医院。 顶层VIP病房外,保镖见到他,神色尴尬地低下头。 他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慕枝夏为沈奕衡包下整层楼,医生护士随叫随到,而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连他皱一下眉,她都紧张得像是天要塌了。 “我想吃城西那家早餐店的汤包……”沈奕衡软声说道。 慕枝夏一秒犹豫都没有,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等着,我很快回来。” 陆津时站在阴影处,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等她走后,他才推开病房门。 沈奕衡见到他,眼眶瞬间红了:“陆先生,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那条项链了……” 他声音哽咽:“慕总虽然从你手里抢走送给我,但她只是为了让我见见世面,后面孩子生下来,她会和你回到从前,她刚刚照顾我,可心里想的全是你,我知道的。”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陆津时无心欣赏他精湛的演技,“当年慕枝夏给了你五千万让你离开,可你还是出现在了慕枝夏面前,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他眼神凝固,表情尴尬。 “我不想掺和你们的游戏了。”他递出去一份离婚协议,“这份离婚协议,如果我亲自拿给她,她不会签,你想办法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字。” 沈奕衡咬了咬唇,“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破坏你们……” “机会只有一次。”陆津时打断他,“想清楚。” 沈奕衡盯着那份协议看了很久,最终伸手接过:“……谢谢陆先生成全我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陆津时的心口像是被钝刀狠狠捅穿,疼得呼吸都发颤。 “那就祝你们……一家三口,永远幸福。” 回到别墅,陆津时抱出一个纸箱,开始收拾和慕枝夏有关的一切。 他和慕枝夏从小一起长大,回忆多得数也数不清。 第一件放进箱子里的,是一本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他们五岁时的合照,照片里她穿着小白裙,红着脸脸站在他旁边,手却偷偷拽着他的衣角,慕阿姨说,那天她死活不肯单独拍照,非要和他一起。 那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对他的占有欲。 第二件,是高中校服的纽扣。 毕业那天,全班男生都在抢女生的纽扣,他坐在座位上没动,结果放学时,发现课桌里静静躺着她的纽扣,还有一张纸条“只能抢我的。” 那时候的她,已经学会用慕家小姐的身份,让其他女生都不敢靠近他。 第三件,是一枚钻戒。 他法定结婚年龄刚到那天,她就迫不及待在CBD大楼的巨幕上向他求婚,直升机洒下的玫瑰花瓣中,这枚钻戒在她手中泛着冷光。 她亲手为他戴上,眸含爱意:“津时,往后余生,我都是你的。” …… 如果没有沈奕衡,他本以为他们真能白头偕老。 他自嘲一笑,将这些全都放进纸箱,然后一起丢进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 刚走出去,就看到佣人们正一袋一袋地往客厅里搬奢侈品。 爱马仕的包、卡地亚的男士手链、香奈儿的高定衣服…… 沈奕衡站在大厅,难为情地摇头:“慕总,这太破费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这些……” 慕枝夏温柔地看向他:“听话,给你买就收着,你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好。”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了陆津时。 她神色一僵,立马开口,“津时,抱歉,这次只买了奕衡的礼物,你想要什么,下次再给你买。” 他还没说话,沈奕衡就柔声开口:“慕总,我已经给先生准备了一个他最想要的礼物。” 说完,他朝陆津时走过来,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陆津时打开,才发现里面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慕枝夏的签名龙飞凤舞,和当年她写情书给他的字迹一模一样。 第二章 陆津时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沈奕衡竟真做到了。 很好。 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而他陆津时,自今日起,只为自己而活。 “津时,你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慕枝夏突然凑过来,眉头微蹙,“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着就要伸手拿,他眼疾手快地收起来。 她挑眉:“你跟我也有秘密了?” 陆津时扯了扯唇:“你不也瞒着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三个月了,才被我撞见?” 她脸色骤变,下意识看了一眼沈奕衡,声音压低:“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吗?我跟你解释过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软下来:“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离开我。” 怕他离开? 可是,慕枝夏,你最怕什么,就最容易失去什么。 沈奕衡突然红了眼眶:“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晚以身为慕总解药,更不该答应慕奶奶的要求……枝夏姐,我从未想过要破坏你们……” 他说着,声音突然沙哑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慕枝夏立刻转身去哄他,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胡说什么,这怎么能怪你?” 陆津时看不下去,转身就要走。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来问:“津时,你要去哪?” “出去办点事。” 她皱眉:“外面下着大雨,我送你去。” 说完,她又回头对佣人交代:“奕衡不能吃海鲜,以后家里不准出现海鲜,他最近胃口不好,炖汤别放当归……” 整整十分钟,她事无巨细地叮嘱,生怕遗漏半点他的喜好。 陆津时站在玄关,静静地看着她。 终于,她交代完,坐上车。 陆津时望着她,忽然笑了:“慕枝夏,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慕枝夏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 她抓住陆津时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津时,只有我肚子里生出来是你的孩子我才认,你明知道我身不由己,别这么说,好不好?” 她的掌心还是那么暖,可他已经感受不到温度了。 陆津时没应声,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 车厢瞬间一片死寂。 车子缓缓上路,一片无言中,为了缓和气氛,慕枝夏岔开话题开了口:“津时,这么大的雨,你要去临湘路办什么事?” 他刚要回答,她的手机响了。 “慕总……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沈奕衡祈求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漏出来。 慕枝夏脸色瞬间变了:“什么事?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她立马看向他:“津时,这里离临湘路也不远了,你自己打车去行吗?” “嗯。”他平静地应了一声,推门下车。 暴雨瞬间浇透了他的全身,他站在路边,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突然笑了。 本来只差一点,你就能知道我去干什么了,慕枝夏。 风雨太大,根本打不到车,陆津时独自走在暴雨中,伞被狂风吹折,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等他终于走到民政局时,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你好,办理离婚。”他将保护得很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纸张一点都没湿。 工作人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协议:“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就可以来领离婚证了。” 走出民政局,雨已经停了。 陆津时抬头看着突然放晴的天空,胸腔的疼意散了几分。 看来离婚后的日子,也会如今日这般,日日泛晴。 回到别墅时,大厅空无一人。 楼上传来沈奕衡温柔的声音:“小王子遇到了一只狐狸……” 沈奕衡在给慕枝夏讲胎教故事。 陆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钻进被子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喉咙干得像是着了火。 “水……”他喊了好几声,却只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讲故事声。 “慕总,真希望孩子以后像你,又好看又聪明……”沈奕衡的声音温柔似水。 “不准妄自菲薄,”慕枝夏轻笑,“像你也很好,你善良,勇敢,天真……” 哪怕看不见,陆津时也能想象到沈奕衡此刻害羞的脸。 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在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编织美梦。 他挣扎着爬起来够水杯,却因为浑身无力打翻了它。 玻璃杯摔得粉碎,他蹲下去捡,却又因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手掌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他咬着牙,一点点清理干净,又翻出退烧药吞下。 整个过程中,隔壁的笑声从未间断。 重新躺回床上时,陆津时突然想起大学那年他发烧,慕枝夏连夜翻墙进男生宿舍,守在他床边三天三夜。 那时候她红着眼睛说:“津时,你难受我比你更疼。” 现在呢?慕枝夏,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眼泪无声地滑进枕头里。 他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第三章 “津时!你终于醒了!” 第二天睁开眼,陆津时便看到慕枝夏躺在他身边。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眼里满是焦急:“怎么发烧也不知道叫我?你知道我回来看到你昏迷不醒有多着急吗?” 叫你有用吗?你当时不是在陪沈奕衡和你们的孩子吗? “我已经好了。”他推开她的手,声音沙哑。 慕枝夏皱眉:“不开心?” “没有。” “你开不开心我看得出来。”她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之前不是一直想去马场骑马?我带你去好不好?” 她说着就要伺候他起床洗漱,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他不想表现得反常,只好任由她摆布。 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沈奕衡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慕总,陆先生,你们是要去骑马吗?真羡慕,我还没骑过马,我可以去吗?” 他眼神期待地看向慕枝夏。 “不行,我答应今天要和津时过二人世界的。”慕枝夏眉头紧蹙,语气不容置疑。 沈奕衡咬着下唇,:“可我想去……这些天我一直忙着照顾你,好久都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陆津时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太了解慕枝夏了。 她从来拒绝不了这种楚楚可怜的请求。 果然,等他走到外面时,就听见身后传来慕枝夏妥协的叹息:“好吧,但必须全程听我安排。” 坐上车后,陆津时才发现沈奕衡真的跟来了。 慕枝夏与他并肩上车,两人眼神交汇时,慕枝夏还刻意偏头避开。 下车后,更是处处关怀备至,完全忘了她的初衷是陪谁约会。 “你从来没来过吧,要小心安全。” “太阳大,把帽子戴上。” “待会我教你。” 每一句叮嘱都像钝刀,一下下割在陆津时心上。 他默默走到马厩选了匹温顺的母马,熟练地套上马鞍。 这些技能还是慕枝夏亲手教的,那年他二十岁生日,她带着他在私人马场跑了一整天。 而那个曾经教他骑马的女人,此刻眼里都是另一个男人,替他系护具、亲手给他调整马镫,生怕他有一丁点不适。 她全程牵着沈奕衡的缰绳,从未松开片刻。 直到她怀里的手机响起。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沈奕衡立刻善解人意地说:“慕总,您去忙吧,我已经学会了,可以自己活动了。” 慕枝夏不放心,再三确认他坐稳了,才转身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陆津时勒马停在场边,静静看着这一幕。 阳光将慕枝夏的背影拉得很长,她打电话时习惯性用食指敲击手机背面,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小动作。 “陆先生。”沈奕衡突然骑着马靠近,脸上挂着笑容,“你说,两匹马相撞,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我还没看过呢?” 不等回答,他猛地一夹马腹,两匹马瞬间撞在一起,受惊的母马同时扬起前蹄—— 陆津时死死抓住缰绳,却还是抵不住他的马彻底发了狂,嘶鸣着冲向围栏。 余光里,他看见沈奕衡“不小心”松了手,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奕衡!” 慕枝夏几乎是飞扑过去,在沈奕衡落地前接住了他。 与此同时,一大群受惊的马群冲破围栏,朝陆津时的方向狂奔而来! “慕枝夏,我...” 陆津时在颠簸中大喊,声音淹没在混乱的马蹄声中。 他看见她扶着昏迷的沈奕衡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场外跑。 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睛,陆津时感到缰绳从掌心滑脱,整个人被甩向空中时,他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慕枝夏在同样的马场对他说:“津时,只要你喊我,我一定回头。” 风声呼啸,他重重摔在地上。 视线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慕枝夏扶着沈奕衡上车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匆忙。 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但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感觉。 陆津时蜷缩在沙地上,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四章 陆津时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微微侧头,就看到慕枝夏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津时,你醒了。”她立刻倾身过来,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津时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慕枝夏带着沈奕衡匆忙离开的背影,还有朝他狂奔而来的马蹄。 “奕衡不小心受了伤,”慕枝夏突然开口,语气急切,“他有凝血障碍,现在血流不止,医院血库不足……” 陆津时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慕枝夏握住他的手,“津时,你去抽点血给他,好不好?” 荒唐,太荒唐了。 陆津时猛地抽回手,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任由他被马匹踩踏,没有一句解释,第一句话就是让他顶着一身伤去救沈奕衡? “我不去。”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刀割。 慕枝夏眉头紧锁:“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你就忍忍好不好,就这么一次,从始至终他都是无辜的,谁也不想自己莫名其妙多个孩子。” 陆津时浑身发寒。 他盯着慕枝夏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可那双他爱了二十年的眼睛里,只有焦灼和催促。 “慕总,沈先生情况不太好……”护士在门口小声提醒。 慕枝夏立刻站起身,几乎是半强迫地将陆津时扶起来:“津时,算我求你。” 陆津时被架着去了采血室。 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他疼到窒息。 “很疼吗?”护士疑惑地问,“不会吧,我已经很轻了。” 陆津时摇摇头,眼眶却忍不住红了起来。 这些年他最怕打针,以前每次抽血,慕枝夏都会捂住他的眼睛,轻声哄他:“津时乖,马上就好。” 如今同样是抽血,她却站在采血室外,频频看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400cc的血抽完,陆津时眼前一阵阵发黑。 护士扶他坐下休息,他却看见慕枝夏头也不回地朝沈奕衡的病房跑去。 他踉踉跄跄地跟过去,站在虚掩的门外。 病床上,沈奕衡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慕枝夏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她轻声安慰,“有我在这里。” 陆津时的目光落在沈奕衡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 那是他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慕枝夏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说:“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 可现在,它出现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腕上! 她居然将他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也送给了沈奕衡! 陆津时心口疼得厉害,再也看不下去,豁然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他蜷缩在床上,任由泪水浸湿枕头。 原来心碎到极致,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房。 “陆先生,麻烦完善一下病历报告。”护士递来表格。 陆津时机械地填写着,在婚姻状况一栏停顿片刻,然后重重地写下“未婚”。 “陆先生,您这儿是不是填错了?”护士诧异地问,“您把已婚填成了未婚,慕总不是您太太吗?” “不是。“陆津时平静地说,“她马上就不是我太太了。” “津时,你说什么?” 病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慕枝夏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第五章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护士尴尬地抱着病历本飞快溜走,只剩下陆津时和站在门口的慕枝夏四目相对。 “是不是还在为抽血的事生气?”慕枝夏似乎明白了什么,走近伸手想摸他的脸,“人命关天,津时,我没办法。” 陆津时偏头躲开,她的手指悬在半空,僵了僵。 “等这阵子忙完,”她收回手,语气放软,“我就陪你去雪山度假好不好?”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又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看她:“什么事?”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奕衡想喝山药排骨汤……你煲的最好,别人做的我都不放心。” 他愣在那里,一瞬间,所有情绪涌上来。 悲愤、痛苦、荒谬、可笑…… 他想质问她,到底把他当什么?是她的丈夫,还是沈奕衡的专用厨子? 可最后,他只是轻轻地说:“我知道了,等出院后,我会煲好让人送来的。” 她眼睛一亮,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额头:“津时,你最懂事了。” 他麻木地接受这个吻,心想,是啊,他最懂事了。 懂事到被她的情人害得肋骨断裂,还要爬起来给他煲汤。 “我只是希望你们的孩子能平安出生。”他轻声说。 慕枝夏终于察觉到异样,皱眉看他:“你以前……不是很排斥那个孩子吗?” 他扯了扯唇:“现在不排斥了。” 因为他也希望,他们一家三口,一口人都不少。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最终,她只是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奕衡该吃药了,我晚点再来看你。” 门关上的瞬间,他缓缓躺回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 慕枝夏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天。 陆津时出院回家,按承诺煲了汤,吩咐司机送去医院,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护照、证件、几件常穿的衣服。 床头还摆着他们的合照,他看了一会儿,把它倒扣在桌面上。 第六天晚上,慕枝夏突然回来了,却不见沈奕衡的身影。 “沈奕衡没和你一起回?”陆津时下意识问。 慕枝夏深深看了他一眼:“还在医院休养。” “这么多天还没出院?”陆津时皱眉。 她轻轻嗯了一声,而后走到他面前,“不在正好,津时,之前答应带你去雪山度假,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带你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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