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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钩，然后我又写了封信提点提点他。没想到，他立即吓得躲到突厥去了。”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唏嘘道，“人都说江山代有人才出。可惜我那些老友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的纪辉煌一身武功纵横天下，何等英雄，生的儿子却只能当缩头乌龟。你的师父也是，他医术仅次于我，堪称天下第二，偏偏收了个只会下毒不会制度的笨蛋徒弟。明尊暗尊的徒弟稍微像样点，可他们的师父也不过如此了，就算继承了他们师父的本事，也算不得什么人物。” 姬清澜听他将中原新一代的拔尖人物都损了一遍，不由问道：“那你徒弟呢？” “我不收徒弟。”那人转头看他，“看在我与你师父的渊源上，倒是勉强可以用你。” 姬清澜冷笑道：“我一定会为你所用吗？” 那人抬起手，慢慢地摸上姬清澜光裸着的胸。姬清澜身体微微一紧。那人手慢慢移开，一枚银针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姬清澜脸色一变，额头顿时渗出几颗豆大的冷汗。那人道：“我用十二枚银针封了你的痛觉。少一根，你就会痛一分。如果十二根都拔掉，你应该猜到会怎么样了？” 姬清澜恨恨地瞪着他。那人道：“我的棋局从来由我执黑开始，也由我决定谁能与我对弈，不容拒绝。姬季风如此，纪辉煌如此，皇帝如此，你也是如此。” 姬清澜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人将针丢在地上，“我决定为皇帝拖三个月的命。在这三个月里，我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做好了，我便还你自由。”他说完，静静地看着他。姬清澜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许久才道：“君子一言？” “我从来不是君子。你只能选择信。”那人微笑道，“不容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有珠何须椟》就正式完结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番外暂时不写。╭(╯3╰)╮ 计划中的嬉闹系列还有三四篇左右，包括嬉闹官场、嬉闹异域和嬉闹宫廷。不过连写了两篇嬉闹系列，决定先歇一歇，下篇可能开现代的，还没有最后决定，等过阵子开了再说吧。O(∩_∩)O~ 上一世，我放弃了保研的名额只为和未婚夫在一起。那年，我高烧在床，未婚夫陆淮川抛下我夺门而出。只因为他的师妹叶慧安被她表哥欺负跑出家门。未婚夫抱着浑身湿透的叶慧安地出现在我面前， “淮川，我好像烧得快不行了，能不能请大夫来……” 烧得神智不清的我发出微弱的声音。 “好，我顺便带安师妹去给她开点药。” 我等了许久，浑身发冷，头痛欲裂。我始终没有等来陆淮川，在绝望中闭上了双眼…… 再次醒来，我在老师的办公室。 “思远，这么珍贵的保研名额，你真的要放弃吗？” 出了老师的办公室，拿着填写的相关材料，我已经泪流满面。老天有眼，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面对老师的询问，我瞬间眼眶红了起来，拉住老师的手说： “老师，经过认真的思考，我很需要这个名额。” “思远，你能想过来最好，你每次考试都是专业第一，你刚开始说要拒绝，老师都替你可惜。” “谢谢老师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我眼眶红红，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回到寝室。我的好朋友林绾正好来找我， “小黎，你怎么眼睛红红的？是哭过吗？” “没事，刚才回来的路上迷了眼睛。” “你如果保研去北城，你男朋友怎么办，你们不是打算要领证结婚了吗？” 说起我男朋友陆淮川，我们两家父亲是战友，又是同乡，便自小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后来，我父亲为国牺牲，陆淮川的父亲荣归故里，顺理成章安排进了国企，对我家颇为照顾，好在我母亲在地方出了名的裁缝师，我和陆淮川也算是门当户对。 “对的人会支持我，去更好的地方发展。” “保研的机会确实千载难逢，那就祝我的好朋友黎思远锦绣前程。” 上一世，为了和陆淮川在一起，我放弃了保研珍贵的机会。毅然选择和他进同一单位上班。谁知，他事先和同专业的师妹叶慧安商量好进同一个单位，坐同一个办公室。他上班，叶慧安在单位门口等他。他下班，叶慧安和他有说有笑，一同出来，互相道别。有一年过年，陆淮川回家，我一开门，身后还跟着可怜楚楚的叶慧安。 “小黎，安师妹她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寄住在舅母家，她表哥不待见她，咱们就收留她过个年吧。” “师姐你放心，我会做家务包饺子，绝不给你和师哥添乱。” 她畏畏缩缩地躲在陆淮川身后，那么脆弱，那么惹人怜惜，我如果拒绝，道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了。我叹了口气，让他们进来。他们在单位形影不离，郎有情，妾有意，情意绵长。单位一度以为他们才是有婚约的人。那年冬天非常冷，我在他单位外面等了陆淮川许久，直打哆嗦。 “小黎，让你久等了，刚才安师妹的耳钉丢了一只，看她着急得都要哭了，我就帮他找了一会儿。” “师姐，对不起，那是我娘留下的唯一信物，我随身带着，就好像我的母亲在我身边一样。”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从眼里掉出来，鼻子也哭得红红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看了都心软，就别提陆淮川了。 “小黎，你就别计较了，天这么冷，你的手好冰，我们快回家吧。” 计较？我话都没说一句，只是他们两人心虚得一直解释，最后成了我在故意为难。当夜，我高烧卧床不起，陆淮川给我端水喂药，但我一直不见好转。就在我高烧的两天后，陆淮川听说他的小师妹叶慧安给她表哥欺负，跑出了家门。他二话不说，抛下发烧的我，拿起伞夺门而出。我烧得嗓子冒烟，想喝水，只能看着他离去背影。我好恨，恨自己为了男人放弃了自己的前程，恨陆淮川对感情三心二意，在我和叶慧安之间摇摆。明明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马，和他从小就定了亲的人，他为什么偏偏心里紧着叶慧安。我恨，我好恨…… 我烧得神智不清，门响了，进来的是我的未婚夫，还有他怀里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的叶慧安。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乞求他： “淮川，我好像烧得快不行了，你能不能请大夫来……” 他转身准备要出门，叶慧安拉住了他， “陆师哥，我浑身湿透了好难受，能不能给我换身衣服，咳咳……” 陆淮川看她咳嗽不止，赶忙拿出我的衣服，等她换上，还不忘着带她去了村里的卫生所。看着他们来来回回的动作，我不知道叶慧安是不是在有意拖延时间。在意识模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进门， “黎思远，你霸占着陆淮川妻子位置这么多年，到头来都是白费。” “怎么……是……你。” “别等了，我在陆淮川自行车上动了手脚，他现在在外面修车，让我先把药送进来。” “哦，忘记告诉你了，那个耳钉根本就不是我娘的信物，她什么都没留给我。” “安安，小黎怎么样了……” “陆师哥，我一进门就发现师姐状态不对，呜呜呜，好像……” 我就在男人的呼唤声和女人的哭声中，绝望地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好在老天给了我一次人生。这次我要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 “小黎，你男朋友在宿舍楼下等你。” 好心的同窗帮忙传话，我洗了把脸。下了楼，我看到了少年模样的陆淮川，阳光开朗，意气风发。他笑着朝我挥手，旁边还有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圆圆脸，清纯可人。那是叶慧安。 “小黎，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我看着他旁边的圆圆脸女孩。 “哦，忘记和你说了，安师妹刚才路上一不小心崴了脚了，行动不便，我们就带她一起去吃饭吧。” “师姐别生气，师哥只是帮我打饭，多少钱我还是会还给师哥的。” 到了食堂我拿着自己的饭盆，陆淮川接过叶慧安的饭盆，帮她打上饭。叶慧安很自然地坐在陆淮川的旁边。我站在旁边看着陆淮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安师妹脚受伤了，你作为师姐多多担待。” 我无奈只能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吃饭有说有笑，我在对面沉默不语。为什么叶慧安一出现，我显得这么多余？为什么陆淮产和叶慧安在一起就可以这么开心？前世今生的恨意涌上心头，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想着申请批准还有半个月，等申请通过了，这个学期我也没有什么事了，我就提前回家，或者和林绾去打工攒钱，我不想再看见他们。我快速地吃完，没等他们，拿着饭盒就离开了。我的宿舍比叶慧安的远，陆淮川把她送回去后，快步追上我。 “黎思远至于吗？不就是带安师妹一起吃了个饭吗？” “往常你也没说什么，怎么今天就这么小气。”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他或许是心虚，微红着脸，拉着我的手。 “思思别生气了，我是看师妹可怜，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下次就我们两个人吃，好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 “思思，我知道你不这么小气的人，我们快要领结婚证了，我给你买首饰的钱都准备了。” 我停下看着他，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包装袋。 “明天我就带你去买。” 他重新拉起我的手，一脸真诚地看着我，言辞恳切。像极了儿时，他在两家长辈面前，拿着自己的红包里面压岁钱说： “小黎是我的，我要带她去买村东头最好吃的糖。” “明天我就带她去买。” 两家长辈乐呵呵： “这小子长大绝对疼媳妇儿。” 我心里酸酸涩涩的。到了宿舍，我拿出积了灰的日历，擦干净圈出了一个日期。还有十五天…… 我心情憋闷了一整天。晚上，林绾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拉我去学校舞厅跳舞。我们拉着手，在舞厅里跟随着音乐尽情起舞。 “巴比伦河”的旋律优美流畅，好似要带走我的烦恼一般。正当高兴时，我在不远处看到了陆淮川，不出意外，他对面那个穿着时髦红裙子的少女，应该就是他的师妹叶慧安。少女双颊微红，笑得明艳动人，两人越跳越向我们靠近。陆淮川看见我，心虚地停了下来。 “小黎，好……好巧啊，你也来跳舞……” 我停下来，刚想开口，叶慧安抢先一步， “师姐，你千万别误会，我是新学了舞蹈，陆师哥正好会跳，我硬拉着他来陪我练习。” “你千万别为难师哥。” 她越说越紧张，开始委屈起来。林绾看不下去了，就拉着我舞厅别的地方继续跳。我心不在焉跳了许久，就当我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红裙子的叶慧安倒在我脚边。好在林绾拉了我一把，我站稳了脚。陆淮川赶紧蹲下身，询问叶慧安的状况。 “道歉！” 他抬起头看向我。 “黎思远，你听见没，我让你道歉。” 林绾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们的恋爱，我本无发言权，但是陆淮川，你还没弄清事情的缘由，就要帮别的女孩为难你女朋友，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了。” “陆师哥，算了吧，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师姐，你别……” “安安，你就是性子软，这样是很容易被欺负的，你别怕，有我在。” 叶慧安伤心地在她好师哥怀里擦眼泪。本来昨天看到陆淮川一脸真切地说要和我结婚，给我买首饰，我还有些动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中会有些磕磕绊绊，甚至在摇摆保研名额。我真是糊涂又蠢笨。上一世，我的死就有他的功劳，我怎么都忘了。他，不值得。回到宿舍，我画了一个叉号。还有十四天…… 第二天，他来找我，我想起前天他说要给我买首饰，我正打算拒绝。 “小黎，对不起，今天不能带你去了……” “那个……那个钱有更重要的用处……” 我看他吞吞吐吐，试探性地说了句： “是给你师妹去买红裙子了吧。”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看来没错了，原来这就是更重要的用处，呵。我现在一心想着保研，在零下十度的天气，在学校内来回跑申请提交材料。老师看我冻红的脸，叫我注意保暖。果不其然，我这个脆弱的体质发烧了。前世发烧濒死的恐怖刺激着我的神经。此时同窗上课的上课，有事的有事，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勉强着身体，只能叫陆淮川带我去校内卫生所，他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二话不说，把我背起来，往卫生所跑，在他的背上，我听到前世从未听过他急切地喘息声， “坚持住小黎，我们马上就到了。” “别怕，有我在，再坚持一会儿……” 我躺在病床上输液，陆淮川一脸焦急的样子。很快，叶慧安打开了房间的门，探出头四处看。陆淮川起身走到门口，拉着她在外面讲话。 “可是我们今晚约好了去录像厅看dvd的……” 叶慧安的声音十分的委屈。哦，原来他的焦急不是为了我的病情，而是怎么赶紧甩掉我这个拖油瓶，赴他好师妹约…… 不久，陆淮川进来，一脸心虚： “对不起，小黎，我今晚有急事，我会叫林绾来看你的。” 我不甘心，为什么他的小师妹一撒娇，他就可以弃我于不顾？我再也忍不住了， “陆淮川，你才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能在我生病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去看电影。” 我拉住他近在咫尺的手，眼里满是不甘和委屈， “如果你走出这个门，我就去解除婚约。” 黎淮川愣住了。他站在那里许久。叶慧安又打开门，把头探进来，催促道： “陆师哥，好了吗，快来不及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终于，他低下了头， “小黎，对不起，我很快就回来。” 甜美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陆师哥，你都不知道，我想看这个好久了，你真好……” 屋内我的眼泪无声滑落枕头。后来，林绾听说我的病了，课都没上完，就和老师请假，直奔卫生所。 “小黎，陆淮川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夫啊” “哪有喜欢的人病了，他还急着去哄别的女人的。” “很快就不是。” “啊，小黎，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你想好了？” “我对他再也没有期待了。” 两天后，我病好了，回到宿舍，我在日历上画了两个叉，老师看我该上的课都提前完成了，就批准了我回家的请假。我坐了一下午的车，走了几个小时的土路。下过雪的村子，银装素裹，院子里横着的粗棍子上还晾着腊肉我进门看见陆淮川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手牵着手。 “思思，你怎么回来了？” 他们看见我赶紧松开手，两个年快半百的中年人脸上染上淡淡的粉。 “陆叔叔，你正在也在，我正有事要找你和我妈。” “这浑小子，怎么能这样对你！” 陆淮川的父亲气急，拿出一支红塔山在门口抽了起来。红塔山，父亲生前最爱抽的烟。 “思思，你父亲和我是战友，那都是过命的交情。” “他临终前，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这事闹的……” “陆叔叔……” 我看向母亲，父亲去世之后她苍老了许多，再加上日夜缝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生出不少华发，身体也开始不利索。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待我母亲好，如果现在没有了这个婚约，你们也会更加名正言顺些。”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二老终于点了头。在老长辈和村长的见证下，两家互还了信物。同村的婶子，有不少都可惜这段姻缘。 “人生不就是你将就我，我将就你，两个人就这样磕磕绊绊就过去了，多么门当户对的婚事，就这样说散就散。” 但我没法向任何人诉说我内心的苦楚。连最亲的母亲也不行。我无法告诉她，上辈子，陆淮川和他的小师妹是如何在单位里互诉衷肠。过年叶慧安是如何正大光明住进我和陆淮川的婚房，以及陆淮川是怎么抛下高烧我，让我在万般痛苦里死去的。我不能说，也不会说。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请假还有几天，就在家里养养病刚好的身体。回学校的那天，我在车站看到了陆淮川。后来才知道，他发现我不学校，就去问了老师才知道我回家了。 “思思，你这几天在家里过得好吗？”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 “思思，再过不到两个月，我们就放寒假，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把结婚证领了。” “到时候，我们毕业了，你就和我进同一个单位，我们就把婚房买在附近。” “到时候，我们一同上班，一同下班，如果时间早，我会买一朵花送给你……” 上辈子，我就是听着陆淮川的这些甜言蜜语，放弃了珍贵的保研机会。现在我异常的平静，我听他描述着不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属于我和他。还有三天…… 回到学校，我继续忙着保研的事情，无暇顾及陆淮川。之前他还找了我几次，我都以“有事情”“很忙”拒绝了。之后我们很默契地都没在找过彼此。保研结果出来的那一天， “小黎，你快去往食堂的那条路看看，你的男朋友正在……” “怎么了？” “我不好说，你要不自己去看看？” 林绾这时出现在我面前，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一路上，她都很气愤的样子，但一言不发。很快，我就看见，陆淮川背着叶慧安光明正大地在校园里走。 …… “你们两个人恩爱能不能收敛点？” “陆淮川，你想败坏名声，能不能别牵连我？” 陆淮川看见我停下了脚步，叶慧安也赶紧从陆淮川背上下来，一瘸一拐地扶着他的胳膊，假装胆怯地往陆淮川身后缩。身边经过的同学都驻足围观。 “师姐，你别生气，我……” “安师妹，你不用害怕，也不用解释。” “黎思远，你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师妹她的脚伤到了，没法走路，我好心送她回寝室怎么了？” “把出轨说得这么堂而皇之，陆淮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陆淮川，我们分手吧。” 我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师妹，你的脚还肿呢，别乱动……” 10 “思远，这是你保研的录取通知书，这个很重要，一定要保存好。” 我把录取通知书揣在怀里，如获至宝，差点没忍住哭出来。第二天，收拾好行李，和老师报告，就提前回家了。 “小黎，学分修得快就是好，可以提前回家。你路上注意安全，如果家里呆的不开心，可以找我一起打工。” 我回抱林绾， “绾绾，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我回到家时，陆淮川的父亲在和我母亲吃晚饭。 “陆叔叔，妈。” “叫什么叔叔，叫爸。” “晓梅，没事的，孩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11 “陆淮川！我们老陆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对不起小黎我就已经很没有脸面了，怎么还有脸把她带回家，咳咳……” 母亲连忙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我没心思理会关于陆淮川的一切，就在家里帮母亲缝线。陆家房子离我家不远，就隔着几户人家，叶慧安离我们也不远，就住在邻村。 “不是爸，你想多了，你听我说……” “混账小子，咳咳……” 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动静之大，好事的婶子都纷纷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老陆啊，要我说，你家小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晦气东西都往家里带。” “我隔壁村的好姊妹说，这女孩家里早早就死了人，命硬得很，克死了爹娘。” 其中一位邻居王婶好心地提醒着。 “一个老女人，你懂什么！” “爸，安师妹真的很可怜，她被舅母家赶出来没地方住，我想着咱们家正好有空房间……” “那是放你母亲遗物的地方，你怎么能……咳咳……” “臭小子，你往小黎家跑干嘛，咳咳……” “回来！咳咳……” 陆淮川走到我面前，还带着躲在身后的叶慧安。 “思思，之前是我一时冲动，都是我不好。” “你最善良了，能不能帮我劝劝我爸，安师妹真的没去处了，她会冻死的。” “我没办法。” 我冷声回答。 “你……你怎么也变了，和他们一样冷血无情。“ ”你是我的未婚妻呀，小黎，你怎么能不帮我！” “信不信，我现在去找老长辈和村长退婚！”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那个人，昔日的光景一去不复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逐渐变成了对方眼中最讨厌的样子，面目可憎。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陆淮川愣了一下，身后的叶慧安明显面露喜色。 “什么？黎思远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咳咳……” 陆淮川的父亲又跟着陆淮川走到我家，他被气得一说话就咳嗽。 “你只是在学校里和我提了分手，怎么会……” 母亲听着陆淮川的父亲急促的咳嗽声，担心地连忙端了碗水送到他面前。 “你们……” “淮川，这件事你迟早都得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我和小黎的母亲在一起了。” “你们……” 他看看他父亲，看看我和我母亲。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12 最后，陆淮川的父亲心中愧疚，收留了叶慧安一晚。第二天，陆淮川就带着叶慧安走了，还拿走了家里的两百块钱。大四开学返校，我和林绾商量着去实习，老师知道后，同意替我们给一个单位写介绍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