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情人(H)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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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钟笙眼里的她，是她见过的自己最美的样子。只是腻歪之后还要忙正事。林安然去化妆间换戏服弄发型上妆，钟笙门口送别她，收拾房间，剪自己的纪录片，临中午，徒步上山。这一段片场设在山林之外。距离山路不远，钟笙被喧闹人群吸引过去。临近发现剧组踪影。幕后工作大多摆弄自己的机器，编导凑在一起盯着镜头里的打斗场面，不时交谈耳语。现在拍的是济慈小和尚英雄救美那一段。银幕上帅气逼人的场景，拍摄现场啼笑皆非——男艺人扯着女伴手腕以慌乱笨拙的姿态躲避对手放慢十几倍的刀剑进攻。钟笙退后，抱臂倚着树，哭笑不得扯动嘴角。精彩的武打戏作为全剧卖点之，实际演绎成这个样子。皮普贤拎着剑，僵直牵着林安然，慌乱直眨眼看对面的黑衣人，一脑门冷汗。导演不得已喊停，费导捋一把自己直立纷飞的发丝，叉腰叹气走过去，叫去武术指导重新指导皮普贤打戏身形。林安然暂且挣脱魔爪，借喝水功夫溜回殷平身边。钟笙听不到她俩低语什么，但是明显看到小姑娘撅起的嘴巴。等林安然回去继续拍戏，钟笙打电话叫殷平出来。殷平言简意赅的讲小妖精闹脾气不在状态。钟笙独自思忖片刻，那边又喊停。导演宣布休息片刻，让皮普贤找感觉。林安然又自由了，言行举止隐藏不住的轻松喜悦。钟笙笑望一眼她，先去找抽烟发愁的导演。 “师哥，最近怎么样？安然没给你惹麻烦吧？” “小钟你来了？”费导掐烟，熟络招呼钟笙，问候她如何，钟笙答话，随后说明来意，想留在剧组，借口向师哥学习。这顶高帽一戴，反倒是费导舍不得放人离开了。休息过后换一幕再开拍，费导邀请钟笙做身边提意见。钟笙只是轻飘飘问了句“师哥不考虑安排替身呢？” 潜台词自然指向男主。费导愁眉对她耳语，委婉道一句：“现在我们是捉襟见肘啊。” “那不如就近，找个有功底的龙套。” 费导托腮，“这个我们也考虑过，只是身材不合适啊。”他冷不丁瞥望过来垂眸一扫，眼冒精光，“小钟，我记得你是古风社团的，元旦晚会参演过舞台剧的对吧？”他就差没明说钟笙眉清目秀，古装扮相很是清隽好看。钟笙一怔，她只是私心想让林安然脱离不喜欢的“皮皮虾”，却不想引话音到自己身上，低头失笑，在饱含希望的目光中思量了一分钟，点头答应。费导激动的搓手，亲自带她去庙里。留言/送礼/评论入戏的小花旦和搭戏的小替身再见到钟笙，林安然当场哭出来。那时候是午休时间，午休剧组留守山上，租赁几件客房分配给大家做休息室。林安然哭声响彻东跨院。女导演女助理化妆师造型师忙不迭跑过来问候。门开前一瞬，钟笙藏身在帘子后面。林安然和衣躺在床铺上，再一睁眼，被热情关切包围着，她擦擦眼泪坐起来，淡定吸气，“那个，不好意思姐姐们，我刚刚睡醒，做恶梦了……” 殷平配合林安然将闲人送走，殷平自己也立刻消失。留给林安然一个锃光瓦亮的“小灯泡”。林安然与钟笙对视过后，转身趴回床边抱羽绒服哭。 “很丑么？”钟笙重新把针织帽戴上，遮住头顶发光发亮的小灯泡。林安然哭得她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