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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会接近尾声时,爸爸通过庞律师表达了他的态度,他主动提出废除《记忆疗愈法规》,将公司改制,同时向全世界公开赠出记忆神经操控技术,供相关医学研究和使用。简而言之,爸爸主动放弃和捐献了他半生的积累。 这个决定爸爸没有与任何人商量过,他用最利落的方式退出公司管理,打算和朱景怡一起回北方老家,将接下来的善后工作都交给我。 爸爸走的那天我去送他,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但眼神依旧明亮矍铄。朱景怡也淡然了些,似乎很期待回乡的生活,也许她很早之前就想离开了。那天最后栾野也来了,带着他的新婚妻子,我们才知道他已经默默有了家庭。 我们一家在机场做了一个短暂的聚会和告别,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又欣慰。我和栾野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花了半生精力争夺爸爸的宠爱,最终让我们成长的居然是放弃,当放弃那一刻我们才获胜了。 而爸爸,我没有勇气询问他的感受,他面对我们时始终很沉默,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登机时朱景怡想去搀扶他,他轻轻推开,挺直了腰,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上他的私人飞机。 从始至终,他没在大众面前公开露面,没有任何解释和道歉,他捐赠财产,神秘归隐,扔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帝国,和一个孤傲衰老的影子。 我配合国内和瑞士警方完整提供了记忆移植手术前后所有证据资料,某种程度上,因为所有违法行为都与王延之有关,我没有受到多大牵连。之后我将精力都放在公司上,我们足足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做颂北的改制工作,撤掉了记忆疗愈业务,关闭了所有分公司,将颂北改成一个以“神经光敏蛋白”和“超红外光源”为核心的技术培训和开发公司。新公司主要为有需要的客户提供技术服务,只占用颂北大厦中三层办公楼,其余的都租了出去。 自此,曾经辉煌一时的颂北一去不返了。 在亲手埋葬颂北那些日子,我变得特别容易伤感,常常怀念旧人,可一转身,他们走的走散的散,熙攘中独留下我一个人了。令人心碎。 我渐渐理解了人生而孤独的本质,不再依赖酒精挥霍时间,而是硬生生逼自己面对余生寂寥。我想我像很多旧时代的人一样需要时间戒断反应,但我会活下去,重新开始,会试着接纳新生。可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做一些告别。 那段时间我始终关注着姜慎的状况,他为了躲避媒体和好事者的追踪,一直住在袁博士在郊区的私人医院里养病。我曾偷偷去看过他两次,都没有见到他。他不愿与任何人交流,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趣,好像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安详地等待结局。 在我最后一次去见姜慎时,袁博士说他已经吃不下东西了,时间不多了,问我,要不要让他见一见孟千千? 我这才知道姜慎和孟千千彻底断了联系,按道理我不该插手别人生活的,可我就是觉得遗憾,为自己遗憾,也为他们遗憾。我尝试了很多办法寻找孟千千,可她工作过的便利店倒闭了,这里没有任何亲人,南方的环保组织成百上千,我托人一家一家打听,无异于大海捞针。 也不知是谁的运气好,一周左右,我收到一个朋友发来的照片,问我是不是她? 当时我正在去监狱的路上,看到照片里的孟千千一身藏蓝色工作服,黑色雨靴,站在湿地公园的泥土里,抱着一只奇奇怪怪的鸟大笑着。她胖了些,皮肤黑了一些,但透露着自信和健康,整个人焕然一新,平凡却耀眼。 距离监狱还有一小时车程,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磕磕绊绊写下一封信,让朋友帮我转交给孟千千。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只能到这里了。余下的命运,看他们的造化了。 车停在监狱门口时,我抿了抿眼角,收起手机,熟门熟路走进去,登记,验身,负责的狱警已经认识我了,说还是看王延之吗?我说,对。 可像之前很多次一样,王延之还是不肯见我。算起来我大概已经来了十几次了,他始终拒绝我,一点情分不都讲。 可我并不意外,这是我的命,我的造化。 我在监狱接待室默默坐了很久,看着窗外天边火红的晚霞慢慢溃散,终于放弃了,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但就在我要走时,有一个狱警叫住我,递给我王延之的一句话。 他在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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