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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多久顾丛过来了,探究的眼神几乎要把我戳个窟窿。 「我探了你的脉,你根本没有丝毫内力武功,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不想理他,闭眼又要睡。 他抓住我手腕,咬牙切齿:「容知! 「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歪门邪术,但我知道凡是超出常理的力量必定会付出代价,我劝你还是少用的好!」 我简直气笑了:「所以,顾将军的意思是让我束手等死,还是赌上万一的可能你会来救我?」 他瞳孔紧缩,正要说话,被我打断。 「得了吧顾大将军,」我挥开他的手,声音冷淡,「谁还没点压箱底的本事啊?大将军还是管好自己吧!」 后来几天,都没有再见到顾丛,倒是欣儿,偷偷来了两次,欲言又止。 我有些烦:「有话就说!」 她期期艾艾:「夫人最近因为你的事情,和将军争吵了好几次。」 看我没动静,她继续:「那日将军把夫人安置在一户人家里,专门赶回去救你,如今你回来,将军听见你醒了又第一时间来看你,夫人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将军,对你上了心。」 「呵呵!」我翻了个白眼,对生死仇敌上了心,这到底是犯贱呢还是犯贱呢! 「容大人!」欣儿抬头,脸颊泛红,鼓起勇气般开口,「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欣儿帮忙的,尽管吩咐!」 我双睫动了动,伸手抚过她红透的面颊,轻声开口:「我的确有事请欣儿帮忙……」 铜镜泛黄,我对镜梳妆。 依着记忆中画像里的容颜,我细细描摹。 大致有六七分相似之时,我停了动作,调整自己的仪态神韵。 欣儿遮遮掩掩地进了屋: 「大人,皇上正往海棠苑的方向去,将军和夫人并未陪同。」 我点点头:「做得好!」 欣儿有些害怕:「大人,您这是要——」我伸出一指比画在她唇畔,做了个嘘的手势,止住她接下来的话。 天凉了,该换人了! 我白衣翩跹,琵琶半掩面,于花海中席地而坐。 这曲《闺中怨》我弹得并不好,不过眼下已经够用。 皇帝痴痴望过来的时候,我琵琶声渐急,露出半张侧脸。 如愿听到他紧促的呼吸声,我恍若惊醒,琵琶音破,仓皇起身: 「皇上!」 他从思绪中回神,缱绻之色尚未完全褪去:「你是谁,竟认得朕?」 我环抱琵琶,缓缓屈膝:「罪臣容知,拜见陛下!」 沉寂中只剩下风吹海棠声,良久,他低低一笑:「原来是容爱卿,你女儿身竟然是这般模样。」 言罢,目光陡然凌厉地射过来: 「容知,你身为锦衣卫,竟然私自窥探帝王隐秘! 「说,你扮作映秋的样子来见朕,究竟想做什么?」 我退后一步,从容下跪,低眉顺目:「皇上,妾只想活着,将军府,容不下妾!」 他冷笑一声,抬起我下颌:「狼就算变成了羊,本性也还是在的,你怎么知道,皇宫就能容得下你!」 我顺着他的力量扬起下巴,调整唇角的弧度,眉眼也染上凄哀,泫然欲泣地轻声自嘲:「是啊,这世上,哪里能容得下我呢?」 他目光有几分心疼错乱,很快烫手一般猛地松开手,狠狠瞪着我,喘着粗气: 「容知,不许你再学她!」 我置若罔闻,一步步逼近,双手环绕他脖颈,红唇轻轻擦过他面颊,温热地呢喃:「皇上,映秋皇后可曾这样待过您?」 在他呆滞的眼神即将变成暴怒之前,我迅速收了动作,俯身行礼,一字一顿: 「罪臣容知,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红烛燃烧,我把玩着手里通体碧绿的玉佩,望向窗外一树枝丫。 裴澈此人,多疑易怒,与他做了几年君臣,我深知自己这些算计瞒不住他,索性就直接点,各取所需。 宫里宫外那些事,大多瞒不过锦衣卫,帝王隐私,我自然也知道不少。 映秋皇后是前朝最后一任皇后,在前朝未曾国破时,她帮过裴澈不少,因此哪怕她大了裴澈近七岁,他依然视她作白月光,求之不得。 前朝覆灭后,映秋皇后以身殉国,渐渐地裴澈将此事埋在心底,不再提及。 只是我知道,御书房有一幅映秋皇后的画像,边缘已破损,可见主人经常翻阅。 无人知晓,看似色彩斑斓的后宫,这些妃嫔或多或少有映秋的影子。 如果是替身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呢?至少本身,我与这画像之人也有三分相似,再加上查到的隐秘,能学个七八成。 所以裴澈,他定会动心。 许是食髓知味,裴澈最近常夜半翻墙而来。 时而搂着我一言不发,时而贪欢半晌。 我咬紧双唇,不肯发出声音。 他把玩着我的手指:「怎么?爱卿在怕什么? 「怕顾丛?」 我笑得迷离:「皇上说笑,妾是怕声音不像,惊了皇上的梦!」 他面上色彩纷呈。 顾丛终究还是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望着我眼神复杂: 「梨娘病了,你可知?」 我摇摇头。 他声音变冷:「容知,身为妾室,当给主母侍疾,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我垂眸顺从,移了步子:「妾这就去伺候夫人!」 他有些懊恼,想捉我的手。 可惜,扑了个空。 顾夫人果然病得不轻,脸上都是青白色,掩着帕子咳得止不住。 见了我,只别开脸去,并不理会。 我接过欣儿的碗,吹凉了喂她吃药。 她一把推开,恶狠狠地,嗓音嘶哑:「容大人的伺候,我可当不起!」 药汁很烫,我手背登时红了一片。 顾丛进门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他视线在我手背流连几秒,疾步向仍在咳嗽的顾夫人。 他温柔地给她拍背,转头对我疾言厉色: 「怎么伺候夫人的?还不滚下去?」 接连几天,我日日去侍疾。 不知为何,顾夫人待我渐渐好了起来,甚至对我姐妹相称。 见我犹疑,她笑得和蔼:「我不愿将军为难,也请容姨娘莫要与我为难。」 她病情渐好,我去请安的时候,她正与顾丛说笑。 见我进去,拉着我唠家常。 只是说话的时候明显神思不属,偶尔望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欣儿在一旁,焦急地冲我眨眼睛,无声地启唇:「鞋……」 我暗自警惕。 终于,悄无声息走过来的顾嬷嬷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之后,她发作了: 「容姨娘,将军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与人私通?该当何罪!」 我心中咯噔一声,终于来了,垂眸沉稳答道: 「夫人此话,妾不知何意?」 顾丛震惊的眸子在我和顾夫人之间来回转,惊讶,愤怒,不明就里。 顾夫人手掌重重地拍向桌面,恨声道: 「竟然敢不认,嬷嬷,脏东西拿出来。」 一双蓝色缎面的长靴被人送上来,顾嬷嬷阴阳怪气:「姨娘还是别狡辩了,春晖苑的丫头都说了,每每夜深,屋子里都有奇怪的动静,还有男人的声音,是不是,白芍?」 白芍是我的丫头,此刻惊惶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 「姨娘……姨娘房里有男人,还有男人的鞋。」 我一步步走上前,拎起那双男靴,含笑看向白芍:「你的意思是,这是那个奸夫的鞋?」 没想到我这么直白,她红透一张脸,支支吾吾地应是。 唇角划过一丝嘲讽,我冷冰冰地,朝她身上扔去:「那你好好看看,这鞋内侧,究竟是谁的名字!」 子渊! 那是顾丛的字。 细密的针脚,那是我为顾丛做的新鞋。 顾夫人白了一张脸,不知所措地看向顾丛。 他一脚踹倒白芍,看我的眼神有些歉疚: 「容知,梨娘她只是被小人蒙蔽,你别怪她。」 我懂事地低头:「无妨,小事而已。」 春晖苑的动静瞒不过人,索性我就自己做了一出戏。 戏的重点,就是这双鞋,什么都是真的,只有这双鞋是假的。 所以,私通,它就是假的! 金银首饰顾顾续续地送来春晖苑,顾丛这是在变相地跟我赔不是。 窗外夜色渐深,今晚,裴澈会过来。 他摩挲着我脚踝,支着下巴笑:「爱卿待得了朝堂,混得了后宅,不愧是朕看中的人。」 我躲开他的手,摹着映秋皇后的样子,眼神深幽,双目含怨,叹了口气:「皇上,妾还要等到何时?」 他手停在半空:「朕打算——」 话音被慌乱的敲门声打断:「姨娘,将军来了!」 是欣儿的声音。 她自从知道我的秘密,便私下留意我这里的动静,这个时间她不惜暴露自己来我这里,说明事情不妙。 我惊疑不定,和裴澈对视了一眼,他也很意外。 我知道他在顾丛那有眼线,他每次来,都会避开顾丛,或者用要事拦住他。 顾丛终究还是发现了。 他醉了酒,身上是颓丧的酒气。 他死死盯住我脖颈上的痕迹,双目猩红,咬牙切齿: 「说,谁干的?」 我看了眼紧闭的窗,裴澈刚从那里离开。 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顾丛抽回手,衣衫粉碎,他笑容癫狂:「贱人!」 睫毛颤了颤,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我被关在了春晖苑。 本就人烟寂寥的院子愈发荒芜。 顾夫人是第二日傍晚过来的,她身后,是手执刑具的嬷嬷。 被一同送过来的,还有被绑了手的欣儿。 她被两个婆子按住,当着我的面,带着倒刺的鞭子落在单薄的背脊上。 顾嬷嬷的声音讥诮:「背主的东西,打死也不为过!」 杀鸡儆猴,这种东西对我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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