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相对,一个冷若冰霜,面含讥讽,一个深沉严峻,锐利诡异。 突的,司徒凌岳笑了,他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苏晚,然后用力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擦净了脸上那些侮辱的液体,轻柔而仔细,待擦完后,手定在一处,过了好一会才放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别再这么不懂事了。”语气低沉喑哑,却很舒缓,仿佛再训一个不知礼数的小孩。 苏晚有些呆愣,她闪烁不定的看了眼已经转过身的司徒凌岳,还没来得急细想他话语中的突兀和心里那一丝抓不住的异样,便豁然闪到了另外一事,衣袖下纤细的手指被狠狠攥起,唇角紧抿却仍是抑制不住那抹苦笑,她……终是患了心理问题。 怎能轻易放过你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夏日的晴空灿烂无云,天蓝水远,日光耀目,傲然灼人,绿瘦红肥,飞扬娇媚,天上地下处于一片精致的鲜明之中,可这个火辣直爽的夏季注定了不会太平,可谓残夏。 西奴的发源地是漠西河套以北一代,自先祖开始,就占据着大片的草原过着游牧狩猎生活,无拘尚武,野蛮彪悍。因为地理环境艰苦,经济落后,性情凶残,故被漠西以南的北丘人称为粗鄙狼人。几百年来,西奴人骨血里都流淌着不平和野心,他们想逐鹿中原,过上富足稳定的生活,故叩关饶边,骚扰攻击北丘临城是常有的事情,积聚爆发,几十年便是一场大战,三十二年前,玄藩王率铁军直捣黄龙,西奴壮丁尽数被灭,只剩残弱病儒,一扫其阴狠戾焰,西奴惨淡投降,修养生息过后,随着老霸储的死去,新霸储夏裨契再次掀起狂澜,他箭射洪峰,刀指血神发誓,势要报仇雪恨,荡平北丘! 即便西奴扫荡了北丘几处边关,场面残酷,耸人听闻,但远在内地的北丘人大多不以为然,就连三大家族也是这般想,他们看着宝成帝任命三殿下出兵讨伐,心中都暗骂西奴那些杂碎不过是狼子野心,痴心妄想,想撼动北丘,简直就是黄粱一梦。可是,如果稍有见识,稍有眼睛的人亲自到川西草原看看,他们绝对会嘲笑北丘那些贵族们妄自尊大,太过轻敌!五年来,西部雨水丰润,几无大灾大难,可谓是连年丰收,牧草丰富,牛壮羊肥,人健马彪,三十三年间,新生的壮年们更是如雨后竹笋般根根笔直冒出,过往那些血的教训,那些灭族的威胁极大的强化他们自身的兽性,每个西奴男人,自小便受极其严厉训练,从他们的眼中你看不到属于人的目光,以夏裨契为首尽是一片幽幽森芒,残酷而嗜血。 二十万北丘将士顺利会师于单天城,此时正快马加鞭的赶往离魂关,三千里路,每人三匹战马,不足两天便可轻松到达,当真可称为神速! 此时的川西草原上,两千人阵队前,一身异服男子端坐于马上,面带金箔面具,看不到长相,身形高大冷峻,他骑的马比起其他人高出近一倍,如不是修长魁伟,身手矫健,想要如此风轻云淡地坐在上面简直是妄想。那露在外面的一双冰冷的绿眸森然的看着他的部下们,没人敢出气,时间也好似静止,连风都绕着他另行选路,就怕那集天地一身的煞气灼痛精魂。他一手拿着锋寒的镰刀,一手竖握长两米的银棍,就像恶魔再生般黑暗、血腥、肃杀。 “绝杀。”声音低醇,却是地底处传来的阴沉刺骨,没有一丝人气。 “绝杀!” “绝杀!” “绝杀!” 两千人紧随三声,震天动地的嘶吼是嗜血的激动和兴奋,这是疯狂的野兽们最喜爱的两字。 一个是经过严谨训练的北丘正规军,一个是自然强化而成的魔鬼团队,谁胜谁败,谁强谁弱,不到最后,谁敢评说?且拭目以待! 青草、荆条,野花,绿的、红的、白的、紫的被高悬在天空的一轮火热的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 白发女子顺手采摘一朵,嗅于鼻下,淡淡的自然香味果然比那些浓郁的制造品好闻多了,想起司徒凌岳,她不禁冷哼,自从那晚说他熏人,他还上劲了,再来时明显喷的更多了,她怕呛晕过去,只好用面巾遮住脸部,就不知道历经一晚上那味道是否散尽了,心细的赫敏有没有发觉什么,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他都不怕,她怕什么,不就是玩吗,玩的越大越好! 昨晚上他倒是提前带来个重要消息。同日下午离魂关内外血流成河,连马踏足上面都会打滑摔倒。北丘两万,西奴五千,双方第一次对决,战后清点,北丘死了尽一万士兵,重伤三千,轻伤不计,而西奴方面因为战死之人全部被拖回,死伤不明。明显的以少胜多!更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西奴新霸储一马当前,冲过刀光剑影,百步穿杨,竟是一箭射穿了城墙上空的北丘火焰旗!当真是一支虎狼之师,看来,司徒凌霄这回是遇到劲敌了,想速战速决还真不容易,明日北丘朝堂定会轩然大波! 苏晚回想司徒凌岳笑着叙述的样子,看似毫不在意,甚至幸灾乐祸,但她还能感到他眼内的一丝隐忧。司徒凌岳要的是江山,但也要稳定,如今西奴的神勇狠厉定是让他有所顾忌,西奴是潜在威胁,是远忧,是后患,必需灭尽才会让他心安。可要灭掉一个种族谈何容易,只要有一颗不起眼的种子在,必然会发芽再生。时代的脚步在没有走到世界同化的那一步,战争就会循环反复,不熄不灭,历来如此。 国恨家仇,对苏晚来说狗屁不是,在她眼中,只有切身的恩怨,眼下也该轮到她的下一个报复目标了。 司徒凌霄远在天边,身边的管家周海生却留在了三王府内,照旧打理着府内上下事宜,当然他依然还是那副圆滑精明的嘴脸,自打苏晚走后,他觉得府内的晦气也跟着蒸发了,又因司徒凌霄去了战场,没有心理那根紧绷的弦,几日来,他是眉眼含笑,过的异常舒坦。 黑天向来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对现在的苏晚来说,白天大多在前殿,说是打坐其实不是看书就是锻炼身手,因为有赫敏、赫兰随身伺候着,她出去也不实际,所以想做什么出格的,大多都在黑天。 苏晚有幸骑了两次马,与司徒凌岳比起来,她不得不说真是差远了,但却是把那红马给驯服了。其实万物都是一样的,强者领导一切,马再烈,再倔,都有法可制。方法很简单,不服,训之,不愤,打之,再不行便杀之。那红马好在识时务,在被她抽了数十道带刺的鞭子后,生了惧意,不再反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便学着冯远的样子,拿手盖住它的眼睛,喂它松糖,与它说话,它终于肯乖乖的任她摆布了。当时司徒凌岳嘴上夸张的讽刺她淫威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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