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董事拍案而起,“林清茉爆出的那些黑料,你必须给个交代!” 薄时谦的指节抵在会议桌上,青筋暴起。 三天前他因为那些威胁放走了林清茉,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在猜到自己不会再给她花钱后,第一时间躲藏起来,然后将所有的黑料都曝光了出去。 “查到她人在哪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助理低着头:,最后监控显示她去了机场,但登机记录被抹去了,瑞士银行那边确认,她转走了账上最后两亿流动资金。”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薄时谦突然抓起西装外套往外走。 “薄总!您要去哪?董事会还没……” “散会。”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薄时谦坐进驾驶座,手机屏幕亮起,是苏媛工作室的地址。 等阮清歌推开工作室玻璃门,她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接待处的身影,脚步微微一顿。 薄时谦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下巴上冒出一片青黑的胡茬。 见到她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狼狈的希冀。 “清歌。” 这个称呼让阮清歌挑了挑眉。 她将雨伞交给助理,语气平静:“薄总有事?” 薄时谦喉结滚动:“能单独谈谈吗?” “就在这说吧。”阮清歌示意助理离开,但并未邀请他进入内间,“我五分钟后还有个会议。” 雨水从薄时谦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痕迹。 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永远为他留一盏灯的女人,如今连一杯茶都不愿给他。 “薄氏的情况,你应该听说了。”他声音干涩,头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你是对的,我不应该纵容那个女人,现在我需要阮家的资源。” 阮清歌轻轻“呵”了一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所以薄总是来借钱的?” “不只是钱。”薄时谦上前一步,“阮家在政商界还有关系网,现在只有你会愿意帮我……” “我会愿意帮你?”阮清歌合上文件夹,眼神冷得像冰,“薄总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薄时谦脸上。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之前在薄家,我也算对你不错!现在帮我这一次,条件随你开!” 阮清歌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忽然笑了:“薄总现在知道讲条件了?可惜,我对拯救薄氏没兴趣。” “清歌!”薄时谦声音发颤,软下嗓音,“算我求你行吗……” 这个从不说“求”字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地站在她面前。 阮清歌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曾经多少个深夜,她也是这样卑微地等他回家。 “求我?”她轻笑一声,“其实当初我也求过你很多次,可是亲爱的薄总,并不是所求就能如愿,当初的我是,现在的你也是。” 每个问句都像刀子扎在薄时谦心上,他想辩解,却发现字字属实。 “薄时谦。”阮清歌拿起公文包,“对于你现在的处境,我很遗憾,但这不是我的责任。” 她走向门口,背影挺直:“就像当初你常说的,商业联姻而已,别太当真。” 玻璃门开合的声响中,薄时谦呆愣地站在原地? 工作室的助理匆匆推门进来:“阮小姐,米兰设计周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谢谢。”阮清歌的声音渐行渐远,“对了,以后无关人员不要放进来。” 窗外,雨越下越大。 薄时谦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他抬头望向阮清歌离去的方向,一个成语突然占据了他的内心。 人财两空。 第十九章 薄时谦坐在书房里,窗外是阴沉的雨天。 电视屏幕亮着,财经频道正在播放一则专题报道: 镜头里的阮清歌一袭白色西装,站在领奖台上微笑。 她的眼眸明亮如星,举手投足间尽是自信从容。 记者问她成功的秘诀,她对着话筒轻声说:“首先要学会爱自己。” 薄时谦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据悉,Ruan Qing女士近日成立‘清歌基金会’,专门资助弱势女性创业,截至目前已帮助三百余名女性实现经济独立……” 电视里的声音渐渐模糊。 薄时谦站起身,踉跄着走向那个尘封已久的房间——阮清歌曾经住过的卧室。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扑面而来,仿佛她昨天还在这里。 梳妆台上摆着她用了一半的护手霜,衣柜里挂着几件她忘记带走的家居服。 薄时谦鬼使神差地拿起一件米色针织衫,布料上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冬天,他加班到凌晨回家,阮清歌就是这样穿着这件针织衫,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着,见他回来,她揉着眼睛去厨房热粥,还不小心烫伤了手背…… 这种事,在三年的婚姻里好像总是会出现,可他那几年里却对此视若无睹…… “砰!” 楼下的关门声将他拉回现实。 管家站在门口,脸色为难:“少爷,银行的人又来了,说如果下周再还不上贷款,就要启动抵押物拍卖程序……” 薄时谦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等管家离开,他跌坐在阮清歌的梳妆凳上,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窝深陷,胡茬凌乱,哪里还有昔日薄氏总裁的意气风发?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董事发来的信息。 薄时谦苦笑一声,目光落在梳妆台抽屉里露出的一角纸张上。 他拉开抽屉,发现是一本手账。 阮清歌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一切: 最后一页停留在他们离婚前一周: 薄时谦的视线突然模糊。 他突然想起那次生日,阮清歌送他的那块腕表,被他想也不想当众扔进垃圾桶就为了讨好林清茉,现在想来,那块表的款式,分明是他随口提过喜欢的限量版…… 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薄时谦抬头,看到阮清歌正在接受国际媒体联访。 有记者问:“Ruan女士,您曾有过一段婚姻,这段经历对您的事业有影响吗?” 镜头前的阮清歌微微一笑:“我觉得对我是有影响的,起码那段婚姻教会我最重要的一课——永远不要为任何人放弃自我。” 薄时谦猛地关上电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阮清歌离开那天的背影——挺直的脊背,决绝的脚步,没有一丝留恋。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离开的呢? 是他毫不犹豫要捐献骨髓的时候?是他一次又一次为了林清茉抛下她的时候?是她被母亲刁难责罚的时候? 窗外,雨越下越大。 薄家别墅的电路突然跳闸,整个房间骤然陷入黑暗,可薄时谦却只是呆愣坐在阮清歌的梳妆台前,抬手时,才在黑暗中摸到了脸上冰凉的液体。 他终于明白,这世上最痛的惩罚不是破产,不是众叛亲离,而是当你幡然醒悟时,那个曾经视你如命的人,已经活成了你高攀不起的样子。 可他不想放弃,明明,明明她曾经是那么爱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毫不犹豫将他抛弃? 第二十章 “Ruan,今天上午十点要和LVMH集团的代表会面,下午三点还要去一个时装周,资料我这边准备好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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