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拿出医药箱,沉默地给自己涂药,心里却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她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薄时谦。 “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阮清歌心头一跳,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来了再说。” 阮清歌赶到时,远远就看到薄时谦站在手术室门口,而林清茉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阮清歌脚步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怎么回事?”她走过去,轻声问。 薄时谦抬眼看她,“清茉的母亲突发白血病,需要立刻骨髓移植。” 阮清歌一怔,“然后呢?” “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合适的。”薄时谦淡淡道,“我做了配型,结果匹配。” 阮清歌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捐骨髓?” “捐骨髓有风险,你……” “叫你来不是让你同意的。”薄时谦打断她,“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家属…… 阮清歌心脏狠狠一疼。 是啊,在法律上,她还是他的妻子。 可在他心里,他的家属从来都不是她。 阮清歌死死攥紧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好。”她听见自己说,“我签。” 护士递来手术同意书,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划在自己心上。 薄时谦松开林清茉,转身走向手术室。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阮清歌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薄时谦!” 他回头看她,眼神淡漠。 阮清歌嘴唇颤抖,最终却只是轻声说:“……小心。” 薄时谦眸光微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的瞬间,阮清歌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薄时谦对林清茉的爱,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第二章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阮清歌坐在长椅上,指尖冰凉,林清茉坐在她对面,眼眶通红,时不时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终于,林清茉轻声开口:“阮小姐,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阮清歌抬眼看她,没有说话。 林清茉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时谦还是对我这样情深。” 她顿了顿,像是陷入回忆。 “你知道吗?去年我生日那天,他特意飞了一趟巴黎,就为了给我送一条项链……那条项链是我以前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他居然一直记得,可我却还在和他赌气,直接将项链甩给他,连门都没让他进。” 阮清歌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记得清清楚楚,去年薄时谦告诉她要去国外出差三天。 回来时,带了一条项链,随手送给了她。 她欣喜不已,将那条项链一直珍藏在首饰盒最底层,连戴都舍不得戴,可原来……那是林清茉不要后,他随手打发给她的。 林清茉继续说着:“还有前年圣诞节,我和当时的男友大吵一架,发了条很消极的朋友圈。时谦看到后连夜飞过来,在我公寓楼下站了一整夜。那天下着大雪,他就那样站着,却始终不敢上来敲门。” 阮清歌的心猛地揪紧。 她记得那个圣诞夜,只因薄时谦异常热情地要了她七次,她以为他终于开始对她动情。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早已冰凉,她只当他是去处理紧急公务。 原来……他是赶着去见林清茉了。 “这三年……”林清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一直在和他赌气,故意不联系他。可时谦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我,每天都会给我写一封信,哪怕我从来没有回复过。” 阮清歌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多少个深夜,她看到书房亮着灯,以为他在处理公司文件,还特意煮了咖啡送进去。 原来……他是在给林清茉写情书。 她一直以为,至少在林清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薄时谦是真心实意想和她过日子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她以为终于捂热的心,其实想着的全是别人。 眼看林清茉还要继续说下去,阮清歌猛地站起身。 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声音却竭力维持着平静:“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林清茉回应,她转身快步离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她沉默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只等离婚协议到期的那一天。 这期间,她每天都能从林清茉的朋友圈看到薄时谦的近况—— 他手术很成功,却片刻都没休息,立刻为林清茉的母亲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从国外调来顶尖的医疗团队,甚至亲自监督每一份治疗方案。 林清茉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一张照片。 薄时谦坐在病床边,一边输液,一边低头专注地为她剥着石榴。 她的配文是: 阮清歌的心脏狠狠一疼,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照片里薄时谦温柔的侧脸。 她想起这些年,她也是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他胃不好,她每天熬养胃的粥; 他工作忙,她总是开着灯等他回家; 送到他手边的水果,永远都是去皮去核,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 可如今,他却在为别人做这些。 她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告诉自己, 没关系,不爱他之后,她会好好爱自己。 第三章 一周后,薄时谦突然回了家。 阮清歌很诧异,按理说他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林清茉才对。 “今晚家宴,换衣服。”他简短地说。 阮清歌了然,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他出门。 家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寒暄不断。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她和薄时谦身上。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是啊,时谦如今是家主,总得有个继承人。” “清歌啊,你可得抓紧了……” 阮清歌垂着眼,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就在这时,始终没说话的薄时谦突然开口。 “不急。”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碍于薄时谦如今的家主身份,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气氛骤然凝滞,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饭后,薄母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阮清歌:“清歌,跟我去书房一趟。”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敲打她生孩子的事。 薄时谦显然也看出来了,皱眉道:“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薄母刚要开口,薄时谦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立刻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清茉?怎么了?” 薄母冷哼一声,直接对阮清歌道:“跟我来。” 阮清歌抿了抿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书房门一关,薄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跪下。” 阮清歌缓缓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知道错在哪了吗?”薄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阮清歌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啪!” 薄母猛地拍桌,“错在时谦说不急着要孩子,你竟然不规劝!”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这是助孕的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喝,必须和时谦同房,直到怀上为止。” 若是从前,阮清歌一定会顺从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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