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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情,也渐渐被人遗忘,年轻些的孩子们再也不知道那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资料,都被归档在了海云观内。 直到这一次,监院郑重的将文件翻出来,让当年的一切死亡,重见天日。 但是,在监院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文件夹中一份当年的手绘地图时,却忽然眼神一凝。 ――他看到,河水顺着南溟山向下,流经的村子中,就有一个地处深山中的村子,名为山洼村。 正是长寿村的本名。 监院心中一惊,立刻给官方负责人打了电话。 “不是长寿村,是南溟山!” 监院难得如此失态,声音都带着颤抖:“长寿村就在南溟山的下游,河水从南溟山发端,流经长寿村向下。” “恐怕长寿村……也和南溟山的情况相似。” 当年折损了数十驱鬼者的性命,甚至不少人迄今为止都没有找到尸体的南溟山,竟然重新以长寿村之名,出了事。 监院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决南溟山一事,甚至十几年前,在那场人与未知的对抗中,他们也从来都没有赢过。 要不是南溟山的威胁忽然就停止了发酵,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而如今,节目组进入长寿村拍摄,却再次出事。 直播镜头里出现腐尸,嘉宾们似乎有所遗忘…… 监院想起了官方负责人刚刚交给他的分析报告,里面的背景介绍中就说明,长寿村出名是因其世外桃源般的幸福,而河水贯穿村中。 这一幕,与十几年前何其相似! 一时间,电话两边,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身处特殊部门,知晓当年南溟山一事的官方负责人,重重僵在了原地。 手机从他手中脱落。 摔得粉碎。 第202章 晋江 因为出事的节目与燕时洵有关,所以本应该离开道观去工作的王道长,因为忧心燕时洵而留了下来。 在王道长看来,燕时洵就是自家人。 即便燕时洵如今名声大振,驱鬼一行里无人不知其名,权贵富贾争求燕时洵一卦。 但王道长心中,燕时洵就是失去了师父、还被人欺负,甚至连谈了恋爱都不敢说出来、也无人祝福的“可怜孩子”。 也因此,他颇有些心疼燕时洵,更是屡次在其他道长面前维护燕时洵。 但凡是提到燕时洵的话题,王道长必定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虎视眈眈盯着对面的道长,只要对方敢说燕时洵一点不好,他就立刻大声激烈反驳。 搞得对方每每皮笑肉不笑,险些破了自己休养的朝王道长翻白眼。 ――这一脉是怎么回事!过于护犊子了吧! 而且他们也只说了个燕道友为人不太热情,怎么就成了说燕道友坏话了呢?后面紧跟着的一长串夸燕道友实力强有担当的话,是白说了吗? 时间一长,海云观的道长们也都对王道长的这副做派习惯了。 他们麻木的想,这简直就像是丢了崽的家长好不容易找回崽的反应…… 因此,在匆匆回道观的道长见到王道长时,立即就将长寿村和节目组的事与他说了。 王道长惊愕:“南溟山?!” 他转身就朝监院那里跑,“砰!”的一声一把推开了门。 “南溟山本就是我以前去过的地方,这次燕师弟也在,我必须走这一趟!” 监院闻声抬头,看向王道长的神色,竟然有些怔愣的寂然。 “长寿村……” 监院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山洼村,竟然就是南溟山下游的村落,这些年,它就在我等眼皮子下面,可我等竟无一人发现。” 监院愧疚悔恨万分,自责到无以复加。 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千防万防,可却还是忽略了在网络上颇有声名的长寿村。 很奇怪,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们的感知,让他们即便看到了这个名字,也一无所觉的略了过去,下意识觉得这里不过是个风景优美的旅游景点,无需过多关注。 就像是直播里,那些嘉宾看不到近在咫尺的腐尸。 大师和道长们也看不到长寿村的存在。 直到节目组前往长寿村拍摄,黑暗中隐藏的腐尸出现在了镜头中,才终于像是一击重锤,敲碎了安稳平和的假象。 将遍布着危机的现实,血淋淋的扒开给他们看。 监院在意识到这件事时,觉得整颗心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王道长原本急躁的步伐慢了下来,他扶着门框,怔愣的与监院对视。 片刻后,王道长笑了。 “此行艰险,若是我没能回来……” 王道长平静道:“不必寻我。” “便是身死南溟,也誓要让鬼魂驻守南溟。” “直至亲眼得见南溟险平。” 监院的嘴唇动了动,他眨了眨眼,将眼角的湿意逼退下去,然后郑重的点了头。 “好。” …… 官方负责人在带着救援队前往长寿村的时候,海云观的道长们也立即出发,以最快的速度赶往。 在知道了长寿村就在南溟山下游之后,官方负责人对长寿村就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 他一边揉着发疼的胃,咬牙切齿的强忍着疼痛,一边与偏南地区官方的人打电话,省略了很多与鬼怪有关的信息,只简要将长寿村的危险性告知了对方。 偏南地区官方的工作人员有些迟疑:“虽然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从长辈那里听说过一些,但……说是之前那些行凶作恶的人,都藏在长寿村?不可能吧?” “长寿村是那一带公认的旅游胜地,很多人都愿意为了长寿村安稳幸福的生活去隐居呢。” 对方的话,也提醒了官方负责人。 从几十年前山洼村第一次被迷路的考察人员发现后,一直流传着的,就是山洼村的宜居。 这让包括很多徒步者,登山背包客,旅行者,摄影师,前往采风的画家等等,都或是公开表达,或是向亲友说明了自己要去长寿村定居的意愿。 而他们的选择,和他们发表出来的文章照片视频,又会吸引更多人对长寿村产生了兴趣,想要前往一探究竟。 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长寿村定居,而外界的人,也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但…… 官方负责人长久负责统筹规划,也因此意识到这其中最为矛盾的问题。 “长寿村的食物和建筑,能够供应得起这么庞大数量的定居人吗?” “你们任何人在进山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定居人的后续情况了吗?他们过得怎么样,现状如何?” 官方负责人一连串的问题,一时间问住了对方。 电话里久久无声,半晌才道:“没有见到过……没有考虑过这类问题。” 对方似乎有些茫然,像是刚刚从一场好梦中被人叫醒,思维还带着懒怠的惺忪睡意,就要面对与虚假梦境截然不同的现实。 “我们去过长寿村调研过几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长寿村,就幸福得根本不想要想那些会让自己劳累,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本来应该问的东西,总是在出了村子之后才想起来。” 电话那头,对方也因为官方负责人的问题而陷入了疑惑,思维重新开始运转,将以往见到的那些不对劲却被自己下意识忽略的东西,再次想了起来。 “不过,我们在发现长寿村里没有来定居的人时,也曾问过村民。据他们所说,那些定居的人是受不了山里清贫的生活,所以离开了。” 对方努力回想着之前去长寿村的所见,思维逐渐变得顺滑。 官方负责人却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问道:“所有定居者,都离开了?” “没有一个人能受得了长寿村的生活?” 官方负责人无声冷笑了一声:“几乎所有想要去定居的人,都早早就在长寿村居住过一段时间,对长寿村的情况应该足够了解才对。” “在有过了解的情况下,等真正定居了才说受不了?是不是有些晚了?” “要是一个两个人如此,那很正常。可是……” 官方负责人接过了身边人递过来的分析报告。 上面记录了从几十年前长寿村出现在众人视野内之后,至今为止,所有公开表达过自己要去长寿村定居的人,还有新闻中那些在亲友口中已经去定居了的人…… 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也有了将近千人之数。 “一千人全部反悔的可能性。” 官方负责人的声音放得很轻,在电话中与电流混杂,几乎是气音的问道:“你觉得有多大?” 对方哑口无言。 官方负责人缓了缓语气,向着电话那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追究以前的工作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要及时制止将要发生的事情,将危险就此阻隔。” “长寿村的事情已经由特殊部门接手,接下来,就拜托你们查一查那些到长寿村定居的人……” 官方负责人眼睛暗了下来:“他们真的,因为忍受不了山中清苦而离开了吗?” 若说几十年前,那时候交通和通讯都不便利,一个人离开了家乡前往其他城市,在刻意隐瞒行踪的情况下,家乡亲友就算一生都再寻不到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在十几年前至今,一个人的出行信息,监控摄像,行程定位……只要想找,就能找到。 从知道长寿村与南溟山有关之后,官方负责人对那些定居者的情况就已经无法再抱有希望。 理智告诉他,早期的定居者,很可能已经成为了沉江尸骸中的一员。而后续的定居者,也凶多吉少。 可他的感性却想要抓住那些人哪怕一点点的生机,监控,行程,车票……所有可能知道他们去向的证明,都能带来生的希望。 电话那边的负责人郑重做出了承诺。 而救援队也已经抵达了长寿村山外。 远远的,他们就在黑暗中,借助着车灯看到了停在前方的节目组的车,。 因为山中没有修路,车辆无法通行,所以他们也只能背着包裹,负重徒步走进山里。 有经验的救援队员都很清楚,这样会大大增加危险的可能性,让他们在山林中变成活靶子。 危险在暗,他们在明。 徒步进山就相当于主动放弃了车辆这第一层保护,并且要精简装备,放弃很多东西,对体能的消耗也不容小觑。 种种劣势,让救援队长心中沉甸甸的,危机感让他神经紧绷。 但是,没有一人提出要退缩,所有人都目光雪亮,带着势必要将山中众人救出来、彻查长寿村的坚定。 官方负责人也揉了揉疼得令他整个人发颤的胃,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车门,克制着颤抖的肌肉,下了车。 救援队长的耳朵动了动,严肃的向身边人问道:“你们听到惨叫了吗?” 队员屏息,侧耳倾听。 死寂的黑暗中,群山静默,没有一丝人气。 而前方的民宿中,却有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间或夹杂着哭声和救命声,在群山中一圈圈回响。 民宿中,老板娘哭得脸上花成了一片,却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原本温馨的家变成了生死的狩猎场,恩爱老实的丈夫变成了凶残的刽子手。 老板娘在民宿中迅速奔跑,转过楼梯踉跄扑进房间,哆嗦着手锁上了门。 她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满心绝望。 第203章 晋江 老板娘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往老实勤恳的丈夫突然发狂,提着劈柴的斧子就要砍向坐在炉火旁边的她。 如果不是自己踉跄着躲避,现在已经死在了炉火旁边。 老板娘惊恐的询问丈夫,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她自认这么多年来,就算不像是年轻人一样甜蜜浪漫,但是她和丈夫就在山外开民宿十几年,算得上是相互扶持着走了下来,早就是家人间的亲厚感情。 可是她的丈夫却想要杀她! 老板娘看着丈夫赤红着眼珠的模样,又怕又怒。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一向老实巴交的丈夫会这么恨她,甚至要杀死她! 但是,无论老板娘怎么询问,丈夫都一言不发,只是在一击不中之后,又再次追了过来。 老板娘无法,只能拼命逃跑躲避。 她仓皇狂奔,恐惧和伤心的泪水糊了她一脸,在吹过来的寒冷山风中冻得脸细细密密的发疼,体力的快速消耗也让她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不清。 但是老板娘一刻都不敢停下。 只要稍稍停留,或者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要与丈夫讲道理,就会立刻被丈夫抡起斧头劈过来。 有好几次,老板娘甚至只是堪堪与斧头擦身而过,好悬就会死在丈夫的斧头之下。 即便如此,老板娘还是在奔跑中撞得浑身青紫,肩膀和脸颊上也都带着躲避斧头时留下的伤痕,头发也被削掉了一大半。 老板娘现在半长不短的头发搭在肩膀上,一脸鼻涕眼泪,形容狼狈。 她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躲在门口在心中疯狂祈祷,希望丈夫不要找到自己,希望周围有谁能听到她家的声音,前来救她。 可是,民宿外面一片漆黑。 零星有其他家民宿,也只是亮着灯,微弱的照亮一小块土地,无声无息。 而楼梯上,锈迹斑斑的斧子被拖着从台阶上走过,发出规律而缓慢的“咯楞、咯楞”的声音。 像是死亡靠近的声音。 每一声,都敲在老板娘的心脏上。 汉子打着赤膊,脚步重重的踩在楼梯上,将木质结构踩得吱嘎作响。 但是比这更响的,是他喉咙间粗粝的呼嗬声。 就像是凶残的野兽。 汉子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即便他一直在舔着嘴巴,但他的嘴巴和周围的一大片皮肤,仍旧沿着皮肤的纹路开裂,鲜血从中渗了出来,沿着他的下巴砸在他的衣服上。 他身上的皮肤纹路,同样开裂着血红色的裂痕,仿佛下一秒,整张皮就会承受不住血肉而猛然爆裂开来,触目惊心。 原本被两人一起打理得整洁干净的民宿,早就在老板娘的逃跑中变得凌乱不堪,到处都倒着椅子柜子,漂亮的窗帘窝成一团破布,花瓶碎在地面上。 插在花瓶里的菊花,黄色白色,在流淌了一地的水里,肆意伸展着花瓣。 汉子赤红的眼珠转了转,看到了一排房间里,只有正对着楼梯的一间关了门。 他舔了舔血肉模糊的嘴唇,咧开一个疯狂而充满杀意的狰狞笑容,拖着斧子缓缓走了过去。 一门之隔,老板娘心惊肉跳,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去,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 但是,无论老板娘如何祈祷,那声音还是越来越近。 直到……在门口停了下来。 老板娘隐约能听到从门外传来的细碎声音,像是外面的人换了个拿斧子的姿势,将原本拖在地面上的斧子高高举起,准备挥下来。 她赶忙从门后跑走,仓皇环顾房间里的摆设想要寻找藏身之处。 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窗户上。 “砰!” 门板发出巨大的声响,门板剧烈颤抖,只能勉力支撑不被外面的人破开。 老板娘看得心惊肉跳,一狠心,直接快速冲向了窗户。 …… 官方负责人在救援队长说了有声音之后,也疑惑而警惕的侧耳倾听。 很快,众人惊疑不定的对视了一眼。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应该就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快去看看!” 救援队立刻锁定了求助声传来的方位,在灯光的照明下迅速向前跑去。 但等靠近了相邻的几家民宿之后,却有人迟疑了。 “好像不太对?” 看着同伴都迅速朝传来巨响的小木楼里跑去,一名队员严肃的向官方负责人道:“这几家民宿离得这么近,一家传出来这么大而且不对劲的声音,就算关系不好,也应该出来看看情况才对吧。” “但是……” 队员和官方负责人同时抬头,看向旁边的几家民宿。 昏黄的灯光从一排小木楼里照出来,将外面民俗性的装饰品和花朵微微照亮。 这明明应该是温馨放松的场景,像是电影镜头一样精致令人向往。 但是,一排民宿里,却没有一家有声音传出来。 只有一片死寂,安静而诡异。 队员看了两眼,就觉得心里发毛,凉意将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恨不得挠两下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惧和紧张。 官方负责人严肃的告诉身边人,让每两名救援队员一组,去挨家挨户敲门问问,既是了解下情况,问清楚为什么这家民宿会有这么大的声音传出来,也是看看其他家民宿是否平安无事。 队员们立刻行动。 官方负责人的目光,却被民宿旁边的花丛吸引了。 扫过去的冷白手电筒光线下,沿着墙边生长的花丛随着山风微微晃动,没心没肺的生长着。 黄白相间的颜色却没有一丝干净温馨的感觉,反倒在冷白光线下显出不真实感来。 菊花。 官方负责人皱了皱眉。 现在是初冬,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菊花盛开的季节。 而且从太阳消失之后,山里的温度急剧下降,现在已经接近零度。 这些花,为什么会在完全不符合花期和适宜温度的环境下生长?而且开放得如此艳丽? 官方负责人心中奇怪,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的慢慢抬脚走去。 没等他弯腰将那些花看个清楚,就忽然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巨响。 他戒备抬头,正对上上方窗户里伸出来的一张脸。 女人满脸泪水,神情绝望,跨过窗户松开了手。 官方负责人眼瞳紧缩,下意识张开手臂,奔向窗户正下方…… 去其他民宿敲门的队员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到有人出来应门。 队员不由得奇怪,又温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纳闷的看向身边人:“睡了吗?不可能吧,这才下午啊。” 身边人却没有回应,只是颤抖着伸出手,示意队员往旁边看。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小木楼上原本挂着的花花绿绿的装饰品,竟然迅速褪色,变成了黄白两色。 在他们手中手电筒冷白的光线下,恍然如灵堂。 而在窗户下面,一丛植物以完全不正常的速度迅速抽芽生长,黄白两色的花苞鲜艳,然后,颤巍巍的伸开了花瓣。 是菊花。 这样的场景乍一看,竟然真与灵堂一致,而菊花供奉。 两人心中一惊。 但不等他们两人做出反应,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喝止声和哭喊声。 他们迅速扭头看去,却看到在传出声音的民宿侧面,一道身影迅速从上面掉了下来,直直砸向正在下面站着紧张仰视的官方负责人。 两人下意识迈开腿奔去:“负责人!” “砰!” 一声巨响。 官方负责人只觉得视野天旋地转,重物死死砸在他的身上,惯性带着他直接摔向地面。 他的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凸起的石块上,原本就疼得令他肌肉颤抖的胃也被砸中,疼得他眼前发黑,口腔里涌上血腥气。 但即便如此,官方负责人仍旧伸手牢牢的护住跳下来的女人,完美的充当了缓冲的人肉垫子,没有让女人受到一点伤害。 不等官方负责人从眩晕中回神向女人询问缘由,以他这个角度,就看到一个汉子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俯身向下看。 即便汉子背光而站,但官方负责人依旧能够借着手电筒看到对方的模样。 汉子手持斧头,身上还有零星木屑,死死的盯着刚刚跳下去的女人,嘴角的笑容诡异狰狞。 官方负责人心中一惊,下意识朝上面嘶声喊道:“控制住他!” 救援队员们刚进了民宿,还在楼梯上,就听到了官方负责人的声音。 他们眼神顿时一凛,直接循着声音冲了过去。 有的队员眼尖的发现了汉子,立刻冲上去夺过汉子手里的斧头,另有人死死的锁住汉子的臂膀,想要控制住他的行动。 但是原本注意力全在老板娘身上的汉子却忽然发狂,咆哮着拼命挣扎,打中了他身后的救援队员好几拳。 力道之大,差点让救援队员被甩飞出去。 好在这边的声音很快让其他救援队员赶了过来,迅速上前援助,几人合力,才将汉子双手反剪在身后,压在地面上制服住了。 见危机暂时解除,官方负责人也终于能把视线重新转回女人身上,安抚道:“别怕,别怕,我们来救你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老板娘哆嗦着嘴唇哭泣,好半天,被死亡的恐惧吓到木木的脑袋,才重新转动了起来。 她红肿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心的靠山,于是想要将刚刚所有的恐惧都哭出来。 官方负责人也耐心的安抚着老板娘,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委婉的表示,自己正被她压着。 老板娘跳下来的时候,因为害怕她受伤,所以官方负责人无暇顾及自己。 但她的膝盖刚刚好跪在了官方负责人的胃部,极大的加剧了他的痛苦,就连安慰老板娘的话,都是他强忍着疼痛咬着牙挤出来的。 等老板娘意识到官方负责人的处境,赶紧起身站到了一旁时,官方负责人却疼得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根本没办法自主起身。 还是赶过来的几名队员,赶紧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官方负责人没时间去管自己的疼痛,而是赶忙向老板娘问这都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红着眼圈道:“我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本来是个老实巴交的,平时旅客来的时候他都很热心肠的会帮对方,但今晚,今晚他竟然要杀我。” 她哽咽道:“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会让他这么恨我,恨不得要让我死……” 哭声中,老板娘断断续续的向官方负责人说明了情况。 而其他几名去旁边民宿敲门的队员,却张惶跑了回来。 “负责人,负责人!” 那人眼睛大睁着,像是被什么极恐怖的东西吓到,气都没喘匀就颤抖着手指向后面的一间民宿。 “那里面……” 刚刚看到的景象让那人哽咽到几乎说不下去,带着哭腔道:“全死了!” 官方负责人心中一惊,赶忙嘱咐旁边的人保护老板娘,然后迅速跟着跑向那边的民宿。 刚一打开门,浓重的血腥味就扑了过来。 室内的灯光还开着,投射着温暖的光晕,在漆黑寒冷的山野,显得如此温馨,像是随时可以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安定而悠闲。 可是,满地的血液和尸体却在讲述着完全不同的故事。 桌子上的菜才吃了一半,却已经被溅出来的鲜血泼洒。 饭碗打翻,食物滚落了一地。 而原本在吃饭的人,已经大睁着双眼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他的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喉咙,鲜血却依旧从手指缝间流了出来,浸透了身下的地毯。 还有人倒在了柜子上,上半身躺在柜面,下半身悬空垂下,后心口插着一根木棍,尸体早就开始慢慢变凉。 也有的尸体倒在楼梯上,地面上,沙发上…… 血液浸透了每一寸地板,死不瞑目的尸体用大睁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来人。 他们似乎在问: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是我? 官方负责人心中情绪翻涌,眉毛死死皱着,将眼中的湿意逼退下去。然后依旧极有职业素养的上前,半跪在尸体身边查看死因。 有的尸体还是温热的,看起来是刚刚死亡,有的则不是。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毫无防备。 除了后面几具尸体,其他的身上甚至连打斗挣扎痕迹都没有,像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而一进门就看到的这具尸体,手边还散落着食物和筷子,看起来是正在吃饭的时候被杀。 他的脸上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像是杀他的人是他认识的人,而他根本不认为对方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因此丝毫没有防范之意。 官方负责人缓缓放下手臂,低垂着头,心情沉重。 但去后面检查的队员却传来一声惊呼:“负责人!快来看!有,有怪物啊!!” 官方负责人一惊,赶紧跑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 一个男人将整个上半身都伸进了水缸里,口渴得像是几百年没有喝过水一样。 但即便如此,他却依旧不满足,悬在水缸外面的腿还在挣扎着往里爬,像是想要将自己整个人泡进水里。 而在水缸旁边的地面上,丢弃着几块血肉。 血液的痕迹也一直从民宿里延伸到水缸旁边,顺着男人的鞋跟滴落下来。 男人一身都是湿淋淋的血液,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让众人可以眼睁睁的看待,男人的身躯竟然像是失了水的枸杞一样,迅速的干瘪了下去。 即便见过众多诡异场面,但亲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让队员满眼惊骇,倒吸了一口气。 官方负责人却想得更多一些。 他在看到地上有啃噬痕迹的血肉后,第一时间想起了前面民宿里那些尸体的残缺。 就好像是在杀了他们之后,那人又从他们的尸体上拽下血肉啃噬充饥。 可是不管如何,官方负责人都不能理解面前男人此时的行为。 在凶杀现场,疑似凶手的人却在拼命的喝水? 他看过很多案子,更亲手处理过很多特殊事件。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哪一桩事件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参考的前事。 救援队员们也死死的盯着男人,戒备着他的发难。 随着男人越发的往水缸里钻,他的肚子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 明明四肢和躯干上的血肉在迅速干瘪,可是细胳膊细腿却顶着一个越来越多的肚子。 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令队员心里毛毛的。 等男人终于将水缸喝了个见底,从水缸里面传出来声音都带着空响之后,他才像是不满足却不甘心的从里面拔出上半身。 在看清男人面容的那一瞬间,官方负责人瞳孔颤抖。 男人的脸竟然被泡得肿胀惨白,像是一块烂肉被水泡了几个月一样。 可就在这样的一张脸上,却还残留着血迹,像是刚刚他满脸的血液都被水缸里的水稀释了一样。而他的嘴巴上,血肉模糊。 和之前那家民宿里,被控制住的汉子一模一样。 早有准备的救援队员也立刻行动,拿着随手从客厅里捡的登山绳冲上去,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将他牢牢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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