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和你师父就应该都回去重学一遍!出去说是我门下的都丢我的脸,等我死了在狗蛋儿面前都抬不起来头!你看看燕时洵,再看看你,都是出身海云观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旁边的宋一道长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路星星你刚才竟然说丧尸对付不了,你就没想过融会贯通吗?为师对你太失望了。” 宋一道长这一说话,立刻就撞在了枪口上,直接引火烧身。 老道长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们师徒都是一样!你还好意思说他?” 而旁边那位笑眯眯的陌生道长则夹在中间,好脾气的试图和稀泥。 马道长一直撑着脸往外面看,还有心情感叹一句:“唉……好挤。” 安南原:“………” 他颤巍巍的回身看向路星星,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没想到平时在人前仙风道骨高不可攀的道长们,私下里竟是这种相处模式吗? “那不是我师父师叔师祖,不用太在意。” 路星星的声音闷闷的响起:“都不是真人……?悖?反正现在情况就特别复杂,我不想和你解释。” 猫猫拒绝解释并开始自闭.jpg 不过,就算路星星嘴上这么说,他原本张扬的气质到底弱了下去,变得蔫嗒嗒的。 就像是在朋友和外人面前嚣张顽乐的二代,回了老家在祖宗面前,全都乖成了二狗子。 安南原神色复杂的看着路星星,欲言又止。 而路星星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刚醒来的时候,他打翻了几个舞厅里五大三粗的保镖,蹬着高跟皮鞋穿着一身夸张耀眼的演出西装,就直接冲到老板室里把老板暴揍了一顿,然后抢了车就走。 走的时候他还在心里犯嘀咕,这要是被他师父看到了,不得被骂死啊? 他这么想着,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平日里师父骂他的模样。 结果下一刻,宋一道长突然出现在车后座上,劈头盖脸就冲着路星星一顿骂:“你穿得这像是什么样子?不潜心学习,天天去搞音乐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了这一套吗?” 路星星猝不及防被骂,一时也不敢细究到底宋一道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的,怕不是学会了瞬移。 但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然后就缩着脖子鹌鹑一样挨训。 幸好师祖没在,不然要被骂死了。不过,要是马师叔在的话,他应该能帮自己吧。 路星星想着想着就走了神,等他回神的时候才惊恐的发现――车后座上,竟然整整齐齐坐了一排。 路星星:!!! 祖师爷,我nb了!!我会瞬移别人了,这叫什么?心随意动,言出法随?? 但没高兴多久,路星星就发现了不对。 他们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些长辈道长。 虽然长相和语气和自己印象中一模一样,但是他们的力量却不对。 而随着他这一路上开车看到的景象,路星星开始慢慢意识到――他脑海中想象的东西,会投射到现实。 “总而言之,就是你别胡思乱想。”路星星语重心长的劝安南原:“尤其不要想那些危险的。” 安南原:“……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可能说晚了。” 路星星满头问号,刚想问,就发现路边忽然有一头哥斯拉破开了浓雾,高大的身躯仰头向天长嚎了一声。 路星星目瞪口呆。 “卧槽兄弟你怕是有那个大病吧!!!” 路星星疯了:“你搞出丧尸就算了,哥斯拉是怎么回事啊?一会是不是还有海绵宝宝和奥特曼?我还能看到关公战秦琼???” “别瞎想了成吗?这东西我哪会对付啊!我又不是燕时洵那种天赋高得变态的家伙!” 嘴上疯狂嘴炮,但路星星脚下的动作却半点不敢耽误,直接一脚油门加速又拐弯开到了旁边的道路,尽可能的远离浓雾里的怪物。 安南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知理亏的假咳了一声,没敢说话。 老爷车风驰电掣的冲了出去。 镜头前的观众们也随着他们的视角一起移动,不由感叹了一句:[好家伙,我就知道这个设定肯定得出问题。] [路星星想的也太恐怖了,想了下要是我去蹦迪的时候,突然想了下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然后他们出现在我身后的场面……死亡凝视,.jpg] [我去!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啊!运镜太强了,真好像我也在跟着一起飙车一样。] [我终于想起我最开始为什么喜欢路星星了,就是因为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气风发少年感啊,呜呜呜星星这套衣服好绝,导演也太会拍了。] 但是,无论是安南原,还是视线只能随着镜头一起走的观众们,都没有看到。 主编南山的办公桌前,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素白的女子手腕上挂着昂贵的钻石项链,她垂下眼眸时,明明做着最时髦的打扮,但华美皮囊下的书卷气,却显露无疑。 她伸手,指尖从安南原摊开扔在办公桌上的稿件上划过,像是抚摸着爱人的脸庞一般,抚摸过纸张上的字迹。 在她的指腹下反复摩挲的名字…… 赫然是,外交官井世文。 稿件最上面,署名: 编辑,林亭。 女子幽幽的长叹,散落在无人的报社内。 …… 路星星觉得,自己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在看到丧尸的时候意识到这里有同伴,然后冲过去把安南原拉上了车。 这个家伙,他脑补能力顶尖啊! “你敢不敢不要想了!你看看我们身后,都多少东西追过来了!就算是假的它们也还是危险的好吧!!” 发动机疯狂的轰鸣声中,路星星绝望的扯着脖子喊。 而后座上除了几位道长,此时还挤着其他好几个人,都是路星星在开车的路上捡回来的节目组嘉宾,甚至连李雪堂都被他捡回来了! 车上的人实在太多,路星星又毫不顾忌的按照现代车性能狂飙,百年前的车型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直接“嘭!”的一声爆了胎。 路星星反应迅速,他立刻拉开车门跳了车,又招呼其他人下车,就近躲避。 “赶快!在安南原想象出来的那些怪物追上来之前,我们得找到掩体。” 后座上的人鱼贯而出,跟着他一起往旁边跑。 而那建筑门口挂着的牌子,正是“井公馆”。 因为路星星的精神紧绷,他一时也没工夫乱想,道长们的身影不知何时消散了。 路星星回身“砰!”的锁上院子大门,然后才喘了口气,带着几人往小楼里走。 没想到刚推开小楼的门,就猝不及防和燕时洵对上了眼。 路星星:“……?” 安南原在短暂的错愕后,几乎喜极而泣,动情的喊道:“燕哥!” 倒是路星星,在看到燕时洵面前躺倒的那具尸体时,犹豫了一下:“那什么……你们在这聚众杀人呢?” 燕时洵的神色扭曲了一瞬,然后微笑着迈开长腿,抄起文明杖,走向路星星。 “不是?师叔你要干什么?” “啊啊啊师叔我错了QAQ!!” 第135章 童声咯咯(15) 燕时洵没有等来那小鬼的回应,却先迎来了宅子里的异动。 就在燕时洵的注意力被壁炉里忽然响起的撞击声吸引时,一楼客厅后面的走廊里,却响起了“吱嘎――!”的开门声。 那声音很慢,刺耳得令人牙酸,回荡在安静的宅子中时,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后背蔓延而上。 原本也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壁炉的赵真,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慌忙回头看去。 没有灯的走廊被黑暗吞没,而走路的声音,却慢慢响起。 似乎是有谁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是当侧耳细听时,又什么都没有。 只有风呼啸着穿过窗户缝隙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无限扩大。 几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煤油灯的灯芯爆闪了几下,将几人投映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就像是那影子里隐藏着别的东西,脱离了主人的意志而活了过来。 它们张牙舞爪的在墙壁上乱晃,咧开锯齿的嘴巴无声的笑着。 燕时洵也慢慢移动着目光,向最先发出推门声的方向看去。 踩过木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像是有谁在慢慢靠近客厅。 然而在几人的视野中,走廊上却始终空荡没有人影。 但是直播前的观众却并不这样认为。 [艹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他是人是鬼,还活着吗!] [我――去!!这家伙,一身都是血啊!人的身体里真的有这么多血吗?] [是我看错了对吧对吧,他走过的地板上淌下来的那些液体是水对吧!一定是水没错吧!] [……你不觉得,水更可怕吗?正常人谁会穿着衣服弄得自己满身水?你这么一说,我想到的只有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尸体,化冻了,淌水出来……] [啊啊啊啊啊别说!你这样一说,还不如是血呢!] [但是这个出血量,真的还有可能活着吗?] [嘶……等等!好像不太对啊,你看燕哥的视线,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个人。还有赵真他们也是,又不是法医或者刑侦人员,普通人要是突然看到这么个浑身是血的人,怎么可能这么镇定!你要是说燕哥因为见得多所以习以为常,我信。但是赵真和池滟也还算得上是镇定,这就不太对了。] [没错,以燕哥的谨慎程度,他不可能把后背漏给那个奇怪的小男孩吧?但燕哥现在就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旁边站个孩子一样。] [也不是,燕哥刚刚不是问了吗?我觉得燕哥他们可能是真的看不到,但是燕哥猜到那里有东西。] [……好的,更吓人了,明明鬼就在你身边站着,你却根本看不到。] [沃日!前一秒还在午夜街道疯狂飙车,下一秒就要面对这么刺激的场景,李导是不是想要吓死我?心脏快要吐出来了。] 观众们眼睁睁的看着镜头突然间从路星星的车里,转到了井宅的客厅里。 午夜无人的租界区,却有一辆黄包车停在路边,做着车夫打扮的李雪堂昏迷在车上,毫无自保之力。 但四周却渐渐聚集起穿着旧社会官服的僵尸,它们的脸上贴着黄符,行动僵硬,却像是被活人的血肉味道吸引,逐渐向李雪堂走去。 甚至在镜头里,僵尸青黑色的手指已经伸向了李雪堂,眼看着就要碰到他的脸。 在路星星“安南原你敢不敢适可而止!我说我学过怎么对付僵尸但没学过对付丧尸,是让你给我消停点,不是让你给我搞出个僵尸丧尸大乱炖啊!!”的绝望嘶吼中,注意到了李雪堂存在的路星星飙车冲向黄包车旁边,想要借助车子本身的势能冲散这些僵尸。 观众们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然而下一秒,视野忽然天旋地转,镜头给向了井宅。 很多观众原本还在焦急的抱怨,急切的想要看看路星星他们的情况,但在那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后,他们忽然就像是统一哑了一样,屏幕上的弹幕清空了一瞬。 几百万人实时观看的直播频道里,足足过了几秒钟,才有弹幕重新发出。 只是这一次,观众们紧张和恐惧的对象,变成了这个推开房门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道袍,但却和众人印象中的现代道袍有些许区别,更像是旧社会的打扮。而现在,蓝黑色的道袍被液体浸透,在黑暗的走廊里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男人走路歪歪斜斜的,像是大脑无法控制四肢,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面上。而他没有被衣服遮掩住的地方,却露出了凹凸不平的质感,像是……血肉被撕了下来。 但他对自己的状况都漠不关心,只睁着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直愣愣的向燕时洵走去。 说也奇怪,男人本来对外界没有反应,但当他走到燕时洵旁边时,却像是猛然回过来了神,挣扎着抬起手伸向燕时洵。 不少观众们立刻尖叫起来,害怕得不敢继续看下去。 [啊啊啊啊这怎么办啊!燕哥根本看不到他,他要是想要害燕哥,燕哥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啊!] [等等,好像不太对?我怎么觉得他没想害燕哥呢,反倒像是在向燕哥求救。] [好像真的是!他嘴里好像也在说什么……卧槽!他一张嘴我才看到,他嘴里全是血啊!牙好像也是碎的。这人真的还活着吗!] 男人一手比划着指向自己,又胡乱的指向燕时洵身边的孩童,原本无机质的眼球下也堆积起血液,像是硬生生有血泪想要流淌出来。 他想让燕时洵看懂他想说的话,想让燕时洵救他,但燕时洵,却根本看不到他。 旁边抱着球的孩童歪了歪头,一身小西装连体裤将他衬得可爱又有礼貌,但是当他看向那男人时,男人的脸上却浮现出深重的恐惧,想要拽向燕时洵的手臂寻求保护。 孩童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男人吗,似乎是在嘲讽他的徒劳无功。 绝望吗? 孩童张开嘴巴,咧开一个纯真的笑容。 但他的眼睛却像是在问――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没有人看得到你,没有人听得到你,在别人眼里,你是个早就不存在的人。你所有的求助都不会被听到,而那些驱鬼者,将你当做要清除的垃圾。 没有人会帮你。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这种滋味……你也终于品尝。 男人似乎读懂了孩童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的眼神越发惊恐,长大了嘴似乎是想要大吼出声。但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压顶而来,强制压着男人走向反方向的路线,硬生生将他从燕时洵身边拖走。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有力的推着男人,让他在极端的恐惧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操控着,一步步走向壁炉。 燕时洵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空间,慢慢皱起了眉。 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燕时洵能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随着脚步声向自己靠近,虽然并没有人影,但就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他。 可是那视线却又没有恶意,反倒带着令他熟悉的情绪,就像是过去那些来找他,想要寻求他帮助的冤魂。 直播前的观众们已经快要吓疯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人和那小孩绝对有问题!你们没看到他们刚刚好像在对话吗?他们是一伙的!] [完了,燕哥和赵真怎么办啊呜呜呜,他们两个会不会联手对付燕哥啊?燕哥都看不到他们,怎么打啊。] [呃,好像不太对?这是个什么走向啊,那个人怎么突然往壁炉走……卧槽!!!!他在干什么?自杀??] [他跳进壁炉了!这是什么操作!]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没办法再自杀了吧,而且壁炉里又没有火,火……卧槽!有火了!我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刚说完就突然着火了也太可怕了!] [等等,这个人不是死了吗?那他为什么在惨叫!听得我都快吓疯了,赶紧把音量键按下来之后手都在抖。] [燕哥要是没别的反应我信,但是池滟他们还这么平静?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男人僵硬的抬起腿,迈过壁炉前的铁艺小围栏,然后将自己成年人的身躯,硬生生塞进那个对他的体型来说狭小的空间里。 就在他的身影彻底钻进壁炉里的时候,原本黑洞洞的壁炉里“呼!”的一下燃烧起了火焰,火舌迅速舔舐着男人,无情将他吞没其中。 男人仰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声,像是连同魂魄也一起被灼烧着,却只能被活活烧死。 壁炉里忽然燃烧起来的火焰立刻吸引了燕时洵的注意,他来不及疑惑为什么没有柴火和火种却能燃烧,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壁炉上方的烟道掉进了火焰里,发出重重一声撞击声。 “咚!” 就像他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异响。 燕时洵错愕了瞬间,然后他迅速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一具尸体。 旁边的池滟被吓得喊出声来,赵真也惊疑不定:“燕哥,那,那是什么?” 燕时洵没有时间理会他们的疑惑,他快步上前,一把抄起壁炉旁边立着的用来整理柴火的雕花铁杆,伸进火里翻动着那具掉下来东西。 他的猜测很快被验证,正是尸体。 但是,当尸体被燕时洵翻动着仰了个身,面孔朝向他时,他却愣住了。 这张脸,他见过。 ――正是死在酒店楼梯间里的那个大师。 火势凶猛,几乎要顺着铁杆一直烧向燕时洵,他立刻反应过来,一边招呼着赵真去找水源来灭火,一边口中低声念着驱邪符,准备从源头上在制止火焰继续蔓延。 没有火种和点火之人,所处又是这种环境。 燕时洵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鬼魂点燃的火焰,只有驱除鬼气,才能让火势停下来。 赵真也很快就在后面的厨房里找到了水,他拎着水桶飞快的跑回来,将尸体已经被点燃的衣服泼水熄灭。 火势很快就弱了下去,最后熄灭。 只有那具尸体还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蜷缩在壁炉里,身上带着被灼烧后的焦黑,死相显得尤为骇人。 燕时洵叫赵真来帮了把手,将尸体从壁炉里抬出来。 ――死尸竟然以这种方式和他们一起出现在这里,并且,燕时洵敏锐的发现,死尸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他在酒店楼梯间里看到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 虽然迅猛的火势将死尸身上的衣服迅速碳化,不少线索都化为了灰烬。 但是燕时洵记得很清楚,那位李雪堂导演请来的大师,死在酒店的时候身上穿着的是休闲西装,现在却穿着道袍。 并且,这道袍不是现在通用的款式,反倒更接近于燕时洵曾经看到过的,百年前的旧道袍制式。 所以燕时洵猜测,是否连死去的人也持有身份,甚至可能是剧本中十一人里的其一。 但光是看着,答案可不会自己跳到人眼前。所以燕时洵利落的将尸体拖出来,想要在更宽敞的地方仔细看一看。 赵真紧紧皱着眉,即便他有精湛的演技,和在娱乐圈里多年来学会的表情管理,但此时也不由得流露出恐惧和厌恶,强忍着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 看得观众们一阵怜爱,有种感同身受的同情。 [赵真的表情,看起来比我弟弟那次一觉起来发现有大蟑螂跑进他嘴里的表情,还要恶心多了……] [??一时不知道你弟弟和赵真到底谁更惨。] [普通人怎么面对这种场景,怎么可能保持冷静?别看大家在游戏里有多口嗨,要是现实里真看见尸体,不知道吓得哭成什么样呢。尤其这个还被烧过……我想想以前老家烧猪皮的味道,就快要窒息了。] [不过现在我开始觉得,之前有个弹幕分析的对了,燕哥确实看不到那个人,要不然他不会在火烧起来之后才去灭火抢尸体。] [好像也看不到那个小孩子,燕哥刚才直接从那小孩身边走过去的,要是他看得到的话,不应该没有闪避的动作。而且那小孩真的很奇怪啊,一般小孩看到这种场景早就哭出来了吧,你看赵真那么成熟沉稳的性格,都快要被恶心吐了。但是这孩子不仅不哭不闹,还一直抱着皮球在看着燕哥,像是在观察他。] [嘶……我躺在被窝里,都被你说得打了个冷战。那而且尸体看起来好像是从壁炉上面掉下来的,之前谁都没有留意过壁炉这种东西,也就是说,这尸体可能从一开始就在这了。] [想想大家坐在客厅里的时候,一直有一具尸体被藏在壁炉里,和他们共处一室……呜呜呜,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可怕啊。] [球球李导,别再给尸体镜头了,这烧得焦糊的,有的地方皮肤被烧焦后还能看到下面的肉和血管,我都快要看吐了,呕。] [李导是不是太敢拍了一点啊,这真的是国内恐怖片该有的东西吗?不应该是两个人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吵架和好赌气离家出走遇到鬼被吓得半死,最后发现其实是你精神有问题吃药导致的幻觉……类似于这种桥段吗?这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只有我一个吗?我开始觉得,这个剧本是不是“心动环游九十九天”节目组提供的啊,真的很有之前那几期的风格,反倒不像是导演会拍的东西。] [说起李导,如果真是他拍的,为什么他本人在路边的黄包车里啊?不应该在镜头后面吗?啊啊啊啊不知道李导到底怎么样了,我好焦虑啊!] 赵真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在和燕时洵一起合力将那尸体抬出来之后,就迅速的将包手用的布料甩在了一边,看起来像是想要有多远离多远。 一直躲在客厅另一侧的池滟,却像是忽然有了勇气,迟疑着却还是走了过来,看向那尸体。 在看清那在火焰灼烧中还算完整保留下来的脸后,池滟无法抑制的惊叫了一声,美目大睁,满脸写着惊惧。 燕时洵没有错过池滟的表情,他立刻怀疑的看向池滟:“你认识他?” 池滟勉强笑起来:“当然认识,他不是在开机仪式时的那位大师吗?” “不对。”燕时洵缓缓直起身,看向池滟。 他的眉眼锐利,像是足以穿透乌云的闪电:“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扎起开机仪式之前,你就认识他对吗?” “但在开机仪式的时候,他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们相识的事,一直在极力避免和你有眼神接触……” 燕时洵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池滟:“你们是多年前就认识的关系,并且,他是不是帮你做过什么他后来不愿意提起的事?为什么想要掩盖?是会给他带来麻烦,还是他觉得那时候做的事情,足以在现在败坏他的名声?” “池滟,你身上的罪孽几乎吞没你的魂魄,但我猜,你应该知道这一点。不然你不会这么疯狂的找人来帮你。” 燕时洵冷笑着质问:“你养的小鬼,很久之前是他在帮你,是吗?” 池滟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惊恐的看向燕时洵。 现在,小鬼已经挣脱了供养人的控制,强大到无人能够抵抗。 最开始经受操办的大师已经死了,死相诡异可怖。那下一个……会是谁? 又会如何死亡? 一声轻浅的童声,在客厅里响起。 “咯咯咯……” 就在此时,燕时洵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迅速转过身,目光锋利的看向客厅落地窗的外面。 似乎,外面有什么在接近这里,带来强烈到无法忽略的鬼气。 …… 在听到楼下传上来的池滟的惊叫声时,张无病系扣子的手抖了一下,像个鹌鹑一样缩了缩。 他犹豫着想要从衣帽间走出来看看情况,但刚一回头,就对上了邺澧冰冷死亡的目光。 “快换。”没有燕时洵在身边,邺澧身上的人气和温度也跟着失去了:“换完立刻下楼。” 言下之意:我不想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只想立刻下楼去找燕时洵,待在他身边。 张无病出于对死亡危险的预感,竟然福至心灵的听懂了邺澧的话,他赶紧像是兔子一样缩回了脖子,低下头拼命扣着扣子不敢浪费时间。 “奇怪。”张无病本来已经要走出衣帽间,但他却忽然觉得那面巨大的落地镜,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就又顶着要被邺澧用眼刀剐死的压力退了回去,重新站在镜子面前仔仔细细的看,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 然后张无病就发现,那镜子表面似乎凹凸不平,但用手从上面划过去的时候,却又是平滑没有凹陷的。 张无病心里犯着嘀咕,就沿着那条纹路一直按下去。 当摸到最底下的时候,张无病皱着眉看着镜子良久,手指却忽然间不经意的扫过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听“砰!”的一下,他眼前的镜子边缘竟然弹开了一条缝。 猝不及防之下,张无病被吓得大喊了起来,同时踉跄的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邺澧原本要推门离开的脚步也顿住,面无表情的回身向张无病看来。 张无病感觉自己的耳边只有“噗通噗通”自己的心跳声,在他紧张到大气不敢出的注视下,那镜子像是在被重力推着,边缘的缝隙从里向外,缓缓推开。 一缕黑色的头发从镜子里滚落出来,搭在地面上。 那一刻,张无病下意识的张着嘴就要大喊燕哥救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了嗓子眼里。 然而下一秒,镜子开到一定角度后,一个重物忽然失去了支撑力,直接从里面撞开了镜子滚了出来。 张无病差点就表演了一个原地弹跳起飞。 阻止他的,是那张从头发里露出来的,熟悉的脸。 竟然是之前一直没有踪迹的白霜。 张无病没想到会是这样,呆愣了两秒,然后焦急得迅速扑了上去试探白霜的脉搏。 白霜一直都是个甜美又招人爱的女孩,但现在,她却失去了她招牌式的笑容,面色惨白如纸的昏迷在地上,皮肤冰冷得张无病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碰到的是一具尸体。 不过好在,张无病很快就发现白霜的脉搏虽然微弱,但还在持续的跳动。 他几乎喜极而泣,然后习惯性的转身想要喊燕时洵:“燕哥,白霜她好像失去意识了,需要……” 话说到一半张无病才想起了,燕时洵没有在这里。 但他怂叽叽的并不敢麻烦邺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邺澧看着他的眼神很可怕,尤其是在他靠近燕时洵的时候。 光滑如水的绸缎从地面上滑过,华美的长裙在行走间闪着漂亮的光泽。邺澧缓步走来,垂下鸦羽般的眼睫,看向地面上倒着的白霜。 “没死。”邺澧说完后,在看到张无病那张忐忑又似乎想哭的怂包脸时,顿了顿,迟疑的又补充道:“放心。” “酆都没有她的名字,她的时间还没有到。” 对邺澧而言,这已经是他对除燕时洵外其他人能够拿出的最好态度了,但很显然,张无病并不这样认为。 张无病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没有退去的哭腔:“那她怎么不醒?” 邺澧面无表情,与张无病对视。 ――要是曾经那些惊惧惶恐,却无论如何都求不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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