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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员有些无奈,但还是苦口婆心的想要劝特殊部门的人折返。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看向跨江大桥的宋一道长,却开了口:“我不建议贸然进入。” 官方负责人惊愕:“连宋道长你也……” “这雾,不对。” 宋一道长眉头紧皱,手中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敢停,立刻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厚厚一沓黄符,挨个给官方负责人和救援队的人发过去。至于守桥的工作人员,更是一人发了两张,还嘱咐他们一定要贴着胸口放置。 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的守桥工作人员:“?” 这些人什么情况?先是大雾天非要进去就罢了,怎么现在还神神叨叨的? 工作人员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出于对宋一道长的尊重而道了谢,然后要么随手放进了自己口袋里,要么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工具背包里,没有当回事。 难不成起雾还能靠一张纸片就下去不成? 官方负责人看着宋一道长的举动,也意识到应该是可能有危险发生,所以宋一道长才会挨个发驱邪符。 “这不是雾气,这是瘴气。” 宋一道长严肃道:“不是我们经常会看到的雾气,也不是西南丛林里自然形成的瘴气毒气。这是强大怨鬼的鬼气四溢化作的瘴气,如果贸然进入,只会被恶鬼遮眼,分辨不清现实和想象,更加无法分辨方向,很可能掉进江中。” “但如果只是方向感和人的五感被屏蔽的话,对于修道之人问题其实还有回旋的余地。问题在于,这鬼气连五行八卦也一起屏蔽了。我刚刚试了,罗盘没有反应,但奇怪的是,桃木剑和驱鬼符咒也没有反应。就像这里并不存在恶鬼一样。” 宋一道长阴沉着脸道:“这种情况,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恶鬼入骨相。以人身屏蔽天地认知,所以失去恶鬼踪迹,一切驱鬼手段都失效。因为在天地看来,那恶鬼,仍旧是人。” 这几乎算得上是天地规则唯一的漏洞了,如果泛滥,那就意味着所有道士都无法应对恶鬼,那就是恶鬼满人间的地狱景象。 不过好在,恶鬼入骨相并非什么随处可见的大白菜,百年间也不一定出一个。而就算出现,也活不长久。 毕竟,满身鬼气之人,如何能活得长久呢? 而穷尽宋一道长的认知,他也只知道一个人,是成功活下来的恶鬼入骨相。 ――燕时洵。 宋一道长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之人,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周围的救援队员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在这样的宋一道长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对方。 官方负责人目瞪口呆,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宋道长是说。”官方负责人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导致这局面的,是燕先生?” 但是不可能啊! 燕先生自己都在直播中,就算是燕先生想要瞒着其他人做些什么,但总不至于连自己都算了进去吧? 更何况,他认识的燕先生,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官方负责人觉得自己大脑中两种想法拉扯,整个人都要从中间裂成两半了。 宋一道长紧皱着眉,却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恍惚的不确定:“我不知道……” “你处理特殊事件这么多年,对修道一脉也早已有所了解。可能这是世间最需要天赋的地方了,天才与普通人,察觉如天堑。” 宋一道长淡淡的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在修道一途上能走到今天,是因为有我师父的引路和我自己勤奋不辍的努力。但燕师弟,他不一样。” “就连我师父在那对师徒面前,也只算是个普通人,是芸芸众生一员。可乘云居士和燕师弟,却是天命之人。普通人能够有幸暂时与他们同行一路,却永远无法触及他们的世界。” 即便宋一道长对自己的认知清醒并且接受良好,此时也由不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导致这一切的,是恶鬼入骨相。至于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更多的,我看不出来。” “如果真是燕师弟想做什么,恐怕我也阻止不了――说不定对于天地而言,燕师弟所为,就是大道想要的。” 看出官方负责人的忐忑,宋一道长安慰道:“我师父如果现在没有入定,那他必然会算出这里出了事情,一定会赶过来的。” 官方负责人咽了口唾沫,颤巍巍的问:“那如果,李道长入定了呢?” 宋一道长:“那就自求多福吧。” 官方负责人:坚强微笑。 “不过。” 江风吹拂起宋一道长散落的发丝,他看向浓雾中模糊开的昏黄路灯,眼神坚定。 “我相信燕师弟。” 第132章 童声咯咯(11) 井宅被黑暗笼罩的客厅中,只有几盏昏暗的煤油灯,幽幽的勉强照亮了一片空间。 在燕时洵等人齐齐看过来的视线下,池滟单薄的身躯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即便她更加急切的想要上楼,赶在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以前最好准备,而不是在客厅里和这些人浪费时间,但在这样的视线压力之下,她孤立无援,也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部分说了出来。 李雪堂这次所拍摄的电影,是他筹备了很久的剧本。 “至少在十年前,李导演就已经有意向拍这部电影了,但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他一直拖到两年前,才忽然联系了我的经纪人,说想让我来演女主角。” 在昏暗的灯光下,池滟的脸色有些发白,就像是没有生机的瓷器一样:“我本来不想出演,那段时间我的身体不好,正在国外疗养。但李导演却说他愿意等我,所以这次回国,我就参演了。” “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你们不要太期待。” 池滟勉强勾起个笑容,道:“完整的剧本只有导演自己知道,我拿到的也只是人物小传,还有导演和我说戏时透露的部分。” 燕时洵并没有让池滟蒙混过关,他单手支着头,定定的看着池滟,似乎是在评估池滟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而另一手微微抬起,做出“请”的姿势。 池滟扫了眼楼梯的方向,用力到几乎咬碎银牙,但还是只能开口道:“《滨海夜曲》不同于其他电影,虽然我是女主角,但是严格来说,这是一部群像剧。” 百年前的老滨海,风云际会,危机四伏,黎明之前的黑暗中暗流涌动,所有人都为了各自心里暗藏的任务而奔走。 一时间,滨海城风声鹤唳,一触即发。 进步杂志编辑林婷,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有人想要对付自己的朋友井玢。 总所周知,林婷与井玢有同一位老师,并且是多年笔友,关系很好。甚至因为林婷初到滨海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井玢也热情的邀请她来自己家小住,这一住,就再没有离开过。 不少新派人士知道这段关系,也感慨这是伯牙子期的佳话,称赞这是进步性的友谊。 但很少有人知道―― 实际上,林婷与井玢,是一对被迫分开的爱侣。 所以,林婷在得到井玢会被暗杀的消息后,出于对同伴和对爱侣的情感,立刻动身想要找出幕后元凶,终止这场暗杀。 因为工作的缘故,林婷每天都要接触到最前沿的消息,所以她知道那些人想要杀井玢是为了什么。 ――井玢作为外交官,主导了一个项目的推进。 在那个时期,很多外交官之间都是认人不认背景的,毕竟当时势力混乱,一项事务能否推进,全靠着对主导者的信任。 他在,项目在。他死,项目亡。 无论是为了大义还是小爱,林婷都不能让井玢死亡,所以她找到了自己在滨海市的朋友,多方打探消息。并计划在明天的报刊上刊登一篇文章,着重赞扬井玢的贡献,让这个原本只在外交官圈子里流传的项目为人所知。 这样一来,民众的目光就会聚集在井玢身上,他将获得的关注度空前绝后,无论是谁想要对井玢下手,这次都必须要掂量轻重,看自己是否能承担杀死一位知名外交官所带来的混乱。 敌在暗,林婷孤注一掷,将滨海的安稳系于井玢一身。 他一死,滨海里众多派系必然陷入对彼此的猜忌和试探中,滨海将迎来疾风骤雨。所有足够聪明的人都能预见到这一后果,这将让他们不得不行事谨慎。 林婷只能选择用这种方法拖延时间,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找到幕后凶手。 与此同时,井玢也接到来自朋友的警告,知道自己如果继续推进项目,将会被各方联手针对。 但井玢却毅然决然的选择继续,他将家中妻女和林婷都托付给朋友,嘱咐一旦自己身亡,请代替他让妻女和林婷得到保护。 剧本里,井玢在情报交换处枯坐了一整夜,然后在曙光将明之前起身,坚定的逆光而行。 为了利益想要杀井玢的人,和为了大义或友情而保护井玢的。忌惮林婷手中那杆笔欲除之而后快的,为了进步性友谊而帮助林婷的…… 原本还维持着表面平静的滨海,像是溅了冷水的油锅,骤然沸腾起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而在这样昏暗危险的背景之下,十一名男女毅然奔走。 在为了保护井玢的路上,人们一个个倒下,只嘶吼着告诉井玢,一定要让理想得以实现。井玢收回眼泪,坚定发誓,他的尸体将为他们所有人的理想铺平道路。 林婷与井玢分别在滨海市两端,枪林弹雨中,他们不知道彼此的情况,却各自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将生的希望留给对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深爱的人和人民。 但林婷的身边却出现了叛徒,她的位置屡屡被敌人获知,她只能在朋友的帮助下一次次逃亡,努力向报社的方向靠近,想将自己手中有关井玢的稿件,和搜集到的幕后黑手的证据交给报社。 然而,就在林婷最后奔向近在咫尺的报社时,一声枪响,回荡在凌晨寂静的街道。 此时,天边第一缕曙光,洒向大地。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池滟诚恳的道:“因为这是李导演在持续了几年的空档期后的第一部 作品,所以媒体盯得很紧,想要淘到内幕消息。但是你们也知道,悬疑类的题材,最怕的就是在第一页直接圈出真正的凶手,剧本外泄对电影是致命打击,所以李导演在保密上很严格,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 直播前的观众们在听到池滟说保密时,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李导演:剧本的事你要保密。池滟:好的,然后转头告诉了几百万人。感动李导好演员。] [??这是什么操作?傻眼了,池滟姐姐啊,你把一个悬疑剧本就这么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吗?李导真的不会追着你打吗?] [李导:我人生的错误,就是用了池滟当女主角。] [不是吧?前面的你们清醒一点,我们现在看的是剧中剧,算是《滨海夜曲》的衍生故事。这样的话,在剧中剧里对原本的剧本进行改动,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吗?李导又不傻,他能让池滟说出来,肯定不是原本的那个剧本啊。] [哈哈哈哈说不定就是骗骗傻狗子,等他们胸有成竹往电影院一坐,以为自己知道凶手是谁而指点江山的时候,忽然发现电影和他知道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当场傻眼并试图找到真相。哈哈哈李导会玩!] [奇怪,我怎么觉得池滟一直在往楼梯上看?楼上有什么?还是她急着上楼干什么啊?] 而客厅里,赵真迟疑了一下,他转向燕时洵,轻轻点了下头,示意燕时洵他觉得池滟说的是真的。 因为他也同样在剧组里,所以池滟所说的一些情况,和他所知道的是能对的上的。 虽然他不知道池滟的剧本里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他手里的剧本显示,这个全程一直被称作“唐管家”的角色,确实一直在接收着外界的消息。 唐管家潜伏在?Z公馆期间,也被?Z先生怀疑过一次,但是他却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说明自己不是想要暗杀?Z先生的人。 他当然不是――因为他在这里,是为了杀死编辑林婷。 李导演虽然对故事做了些许处理,但是?Z先生就是井玢这件事,从来没有半点遮掩。 也正得益于此,赵真才能从井家里的很多细节,补全自己原本并不完整的人物小传。 燕时洵接到了赵真的暗示,却没有对池滟放下心来。 他的指腹摩挲着赵真塞给他的身份铭牌,从金属的凹凸中盲读出了上面的文字。 滨海市女子中学,井婉。 按照井氏夫妇给大女儿起名的方式,从这个名字和年龄看,铭牌应该属于他们的小女儿。 可问题是,身份铭牌在这里,燕时洵却并没有在客厅看到小女儿的踪迹,就连楼上也没有小女儿留下来的生活痕迹。 就好像,小女儿好像不在宅子里。 “我是从外面回来的,所以不清楚这里之前都发生了什么。”燕时洵向池滟问道:“麻烦池小姐给我讲讲。” 池滟几乎维持不住自己僵硬的笑容,她看向燕时洵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狠厉,想要直接甩手上楼。 但是她刚气势十足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就察觉到一道目光安静的落在了自己身上,不容她拒绝的直接压着她的脊背将她推回沙发上。 池滟的脸色白了白,不可置信的顺着那目光看去。 邺澧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将他鬓边的几道黑色纹路遮掩得只剩下轮廓,却更加显得危险而不可冒犯。 那件精致的旧式长裙被他穿出深重的威严之感,像是旧日的帝王将相穿越时空而来,此时他安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向池滟、 即便他面无表情,但池滟依旧看出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池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谁,在这之前她甚至一直没有注意到过他的存在――又或许,即便她看到了,也在某种力量下遗忘掉了这件事。 至于燕时洵对这个陌生男人的介绍,池滟半点没有相信。 一个普通的导演助理,怎么能有这样深重的威严?简直比她很久之前硬着头皮得罪的一位手握重权的人物,都要来得可怕。 但即便池滟心有疑惑,却还是在那无声的警告和催促下,不情不愿的说起了自己醒来后的事情。 池滟醒来时,正倒在客厅的地毯上,而旁边就是摔碎的高脚酒杯,地上还有鲜红的酒渍。她下意识认为是谁与她起了争执,并想要对她不利,于是慌忙离开原地,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直到外面传来张无病的声音,她才从藏身地出来。 燕时洵一顿:“你觉得,有人要害你?” 池滟点点头,她面容上害怕的神色让她看起来我见犹怜,令人忍不住产生保护欲。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因为女人的直觉,所以我躲了起来。” 池滟白着脸道:“不过,燕先生刚刚的理论也让这件事确定了起来。如果我们现在在这里各自都扮演着不同的身份,那想要杀林婷的人可绝不止一个。” “现场就有一位。”池滟的目光看向赵真:“赵真刚刚可是亲口承认了,他扮演的管家,目的就是杀死林婷。” 赵真眉头一跳,意识到池滟这是想把怀疑引到他的身上。 燕时洵刚刚猜测,不仅他们本身被导致了这一切的那个存在带来了这里,连带着他们的身份和李导演的剧本,都被那个诡异的存在复现了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现在所做的,也会按照剧本进行。 真相隐藏在浓雾之后,这是一场扮演游戏,每个人都有一个表面看起来正常的身份,但到底在这副皮囊之下是敌是友,没有人知道。 如果赵真可以是被派来杀死林婷的,那为什么没有可能,他其实接到的是两件任务,也为了暗杀其他人而来呢? ――赵真心中清楚,这就是池滟想要让大家怀疑的。 毕竟目前在座的几人都已经被验证了身份,井氏夫妇和大女儿。 井玢已经接到了警告,井氏婉秀刚刚逃过一次暗杀――而且从手法上来看,内部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管家这个身份怀疑度很高。 至于大女儿,虽然历史上记载井玢两个女儿都是在成年前夭折,但因为这属于井玢家事,所以也只是匆匆一笔带过,连两个女儿的名字都没有官方记载,更何况她们真正的死亡原因? 说不定就有可能,两个女儿死于管家之手。 赵真很快就想明白了池滟的险恶用心。 她这是想让所有人都怀疑他,让他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甚至,池滟的最终目的极可能是离间所有人,让他们无法抱紧成团,这样她就可以借着大家对彼此的猜疑而掩盖她自己的真正目的。 但是同时,赵真也很清楚,池滟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燕时洵的存在。 池滟虽然打通了不少人脉关系,才将邀请函递到了张家并转交燕时洵,但是对她而言,她只认为燕时洵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驱鬼者,虽然是个有真本事的大师,但也只是一个大师而已,没有被重视的必要。 以池滟的咖位和她最近很长时间忧虑得焦头烂额的状态,她可不会有时间去看燕时洵参演的综艺,自然也不知道燕时洵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经验,给燕时洵贴了个标签,就在心里习惯性的归纳分类了。 所以池滟在试图带节奏的时候,没有考虑过燕时洵在这中间会起的作用。 ――赵真全然信任着燕时洵,邺澧的眼里只有燕时洵,张无病是燕时洵的腿部挂件。 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是以燕时洵为中心。 就算带节奏,前提也要燕时洵相信才行。 而更不凑巧的是,燕时洵从不盲目相信假象。 他有自己缜密严谨的判断。 “池小姐刚刚的意思是,你在醒来后移动过位置,并且没有人能为你证明,你最初醒来的位置在哪。是吗?” 燕时洵完全没有被池滟带走节奏,反而从她的话中准确的抓住了一个漏洞。 池滟被打得措手不及,下意识慌乱的看向张无病:“张导可以证明,是张导找到我的。” “我确实以为自己是第一个醒来的,但是。”张无病眨了眨眼睛,并不认这话:“我是在二楼,而池小姐在一楼啊。” 言外之意――别来碰瓷我,我不知道。 张无病:爸爸是谁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池滟没想到张无病身为顶流综艺的导演,竟然对一个驱鬼的大师言听计从,一副万事以燕时洵为宗旨的态度,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空白来,看着周围几人向她投来的怀疑目光,不知道该如何要应对。 她隐隐有所感觉,自己对燕时洵的判断好像出了严重的错误,原本以为不足为虑的人,却正巧让所有事情都向着她无法操控的方向滑去。 不得不说,不管池滟到底做过什么,她都有一张足够美貌的顶级容颜。 当她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除了燕时洵这种思维里完全没有情感这东西存在的人以外,很少有正常人会无动于衷。 直播前,不少观众不由心软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我明知道池滟可能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看着她伤心,我还是觉得好心疼,好像抱抱她给她一点安全感。] [我也……忽然觉得我之前骂她,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弱女子啊,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她长得这么好看,而在娱乐圈里,美貌就是原罪。说不定她是为了自保,或是想要反抗,才一时犯傻做了错事呢?也不是不能原谅的,对吧?谁还没做错过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了,池滟一直都很坚强啊,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些明星那样虐粉过,她展现在粉丝们面前的一直都是积极向上的形象。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生活很苦,池滟又树大招风,怎么可能真的一帆风顺?她只是暗自伤心和努力吧,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她应该受了很多委屈。] [唉,池滟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我现在忽然能够体会周幽王的心情了,我要是有池滟这样的美人,我也不忍心她落泪啊。] [这样一对比,忽然觉得赵真有点可恶了,怎么一直在碰人家伤口啊?流产怎么了,掩饰怎么了?人家有伤心事还一定要宣扬得满天下都知道?大家受伤的时候不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吗?]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池滟雇了水军呢,她是有什么魔力吗?你们有些人改口也太快了点,前一秒还恨不得她死,下一秒就爱她到不行。啧啧啧,燕麦摇摇头,看着我家竟然怼粉丝的燕哥不说话。] [笑死,不管池滟做过什么,你们就够我笑半天的了。你们没发现燕哥明显是发现池滟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吗?她之前一直就表现得不太正常,而且燕哥说的对啊,别人都可以互相之间两两作证,她有证人吗?] [对啊,而且现在剧本已经被改了,按照现在李导演这个蒙太奇拍摄手法,说不定他准备了个大反转,原来剧本里的女主角,现在就是大反派呢?] [看燕哥怎么说吧,现在除了燕哥,我谁都不敢信了。] 燕时洵好整以暇的看着池滟,也不催促,仿佛看透了她的慌乱,甚至在给她留出充足的时间来编造理由。 池滟感觉到了自己肌肉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深秋夜里寒凉,而她穿得单薄,在燕时洵的目光下,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背后升起一阵寒意。 ……就像是,自己过去几年间,每晚感受到的那样。 池滟一悚,顿时也顾不得应对燕时洵的怀疑,立刻转身向自己的身后看去,神色慌乱。 井宅的装潢是中西结合式的,客厅还装了壁炉,雕花的壁炉上方摆着镜子和画框。 而此时,池滟转过头后,正对着壁炉上的镜子。 “咔,嚓――!” 就在池滟的眼前,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面镜子忽然间破碎,蜘蛛网状的裂纹爬满镜面。 像是被谁用球砸中了镜面。 从放射性裂开成无数片的镜子里,池滟恍惚看到每一片镜子里,都有一个自己的身影。但她们或哭或怒,竟然神色和动作都不尽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 她们都从镜子里向她伸出着手,想要拽向她。 似乎想要把她拽进镜子里。 ‘来啊,池滟,来陪我玩啊。’ 镜子里的“池滟”咯咯笑着,鲜红的蔻甲招摇,却像是索命的女鬼:‘来啊,小伙伴们都在这里,就差你了。’ 其他镜子里的“池滟”也缓缓从镜子深处走到镜子后面,趴在镜面上冲她笑:‘池滟,来啊。’ ‘我好寂寞,你怎么还不来陪我。’ ‘你把我们带到世间就不管我们了吗?怪物的肚子里好黑,你也来一起吧。’ ‘这样大家就不寂寞了。’ …… 池滟的眼神恍惚不定,她恐惧的大喊一声,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抄起旁边的手包扔向镜子。 “滚!滚!都给我滚!” 她歇斯底里的喊着,鬓发也因为幅度剧烈的动作而散落了下来,钻石发卡掉在地面上又被她慌乱中踩中。她此时的形象如此狼狈而慌乱,半点没有片刻前的镇定和美艳。 镶嵌着珍珠的手包狠狠的砸在镜子上,原本完整的镜面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后,以被击中处为中心很快就蔓延开蜘蛛网状的裂纹。 燕时洵等人错愕的抬头,看向突然间发疯的池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她,让她忽然间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池滟却像是还没有摆脱心中的恐怖,踉跄的踩着高跟鞋后退,却脚下一软被沙发一角撞到,跌坐在了旁边的地毯上。 刚好坐在了池滟醒来时,看到的那堆高脚杯碎片上。 碎片深深扎进池滟下意识撑在地面上的手掌心里,大量的血液顺着她漂亮的手掌涌出来,她痛得惨叫了起来。 张无病被这莫名其妙的发展惊呆了,不明白池滟为什么自己突然砸了镜子,又划伤了自己。 燕时洵却反应迅速的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池滟身边蹲下来,伸手去搀扶池滟。 但却被池滟一手拍开。 她的发丝散落,仰着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燕时洵,像是看到了恶鬼一样崩溃的大喊:“滚!你这怪物,没有我你早就该死了,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滚,滚啊!!!” 邺澧皱了皱眉,起身走到燕时洵身边就想要牵走他。 而燕时洵虽然没有挪动脚步,却因为注意力落在反应异常的池滟身上,而没有拒绝邺澧牵起他的手。 邺澧垂眸,清晰的看到了燕时洵的指骨,已经被池滟那丝毫没有控制力道的一挥手,拍得有些发红了。 他不做声的握住燕时洵的手掌,再看向池滟的眼神中更加厌恶而冰冷。 池滟却对两个人靠近自己的事没有察觉,她就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看到的东西是别人无法看到的。 燕时洵沿着她的视线向周围看了好几次,但是在他眼中,客厅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正常,并没有会把池滟吓到这个程度的东西存在。 他微微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无病。 被当做鬼神探测器的张无病,也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并没有鬼出现的痕迹啊,要不然他已经应该撞鬼了。 他对自己有清晰的身份认知。 燕时洵眉头紧皱,看向池滟的目光中充满了怪异。 如果真的有鬼神出现,他,张无病,邺澧,三个人都没有发现?怎么可能呢,一个人发现不了可以被解释为实力不够,也可以说是感知出现了纰漏,但是三个人? 这种概率太小了。 除非……吓到池滟的,并不是鬼。 燕时洵站在池滟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池滟,冷眼看她坐在地面上满心惊恐的胡言乱语。 除了刚刚扎到手掌的那一下之后,池滟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一直在向后退缩着身躯,她包裹在旗袍中的纤细身材瑟瑟发抖,显得单薄而脆弱。 直到她背靠着沙发,退无可退,却还在重度的惊恐之下慌不择言,嘴里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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