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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以我就摔了。” 燕时洵听到邺澧的遭遇后,也在短暂的惊讶后,颇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看来能在让我们一起失去意识,还做出这一系列事情的,是个胆大包天的东西啊。” 被燕时洵的情绪感染,邺澧也觉得此事有些可笑,于是刚刚坚冰般的面容也缓缓化开。 不过,燕时洵一定想不到,在刚刚他没有出现的时候,邺澧是如何震怒。 ――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陷入如此境况! 即便是天地,千百年来也始终没有停止与他的博弈,却从来没有真正赢过他。 可这一次,邺澧却是真实的失去了意识。 他比燕时洵等人晚一步失去意识。 他眼睁睁的看着燕时洵在他面前倒下,愤怒与急切之下,他立刻向燕时洵冲去,但却只来得及将燕时洵抱入怀中,还没能查看燕时洵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觉眼前一黑,从未停止与他同在的天地和大道都统统被隐去。 当邺澧再醒来时,就看到了自己抱着陌生人相框的模样,不属于他的东西被放在了他的手边。 这让他极为愤怒,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毁灭这一切的冲动。 如果燕时洵没有及时出现在这里,恐怕邺澧已经如此做了。 但现在,他只是眉眼带着笑意,听燕时洵向他解释这一切。 “不过,晚醒也有晚醒的好处,本来应该你干的活儿我都帮你做完了。” 燕时洵随意的笑着道:“谢谢就不用了。” “简而言之,我们现在身处在百年前的老滨海租界区,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身份。身上的衣物,周围的物品,还有醒来的地点,都是我们身份的提示。” 燕时洵耸了耸肩,道:“玩过游戏吗?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场大型角色扮演游戏,如果找不到线索,就要永远困在外面租界区边缘的那些雾气中,找不出回家的方式。” “而刚好,为了调查我的身份,你的身份也顺便被我翻了出来。” 燕时洵像是极力在压抑着笑意,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不过本来想要努力隐藏情绪的举动,使得他的眼眸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映衬着他的笑意,在昏暗的室内像是星光般闪烁,美不胜收。 令邺澧不由得侧眸,久久的被燕时洵所吸引。 就算他的身份是将要被燕时洵杀死,恐怕此时,他也心甘情愿。 ――只要燕时洵愿意这样对他笑着。 邺澧心想。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燕时洵大方的伸出包裹在羊皮手套中的修长的手掌,坦然道:“我是井玢,井世文,租界时期外交官。而你,我亲爱的。” 他揶揄的朝邺澧眨了眨眼睛,笑道:“恐怕你是我从小有婚约在身,明媒正娶的妻子,井氏婉秀。” 邺澧狭长的眼眸瞬间大睁,心中惊涛拍岸,久久无法回神。 唯有燕时洵的那一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燕时洵没有看出邺澧不对劲的神情,他见邺澧一直没有握住他伸过去的手,丝毫没有尴尬感的抬手,拍了拍邺澧的肩膀,同情的道:“没事,我懂,你需要时间消化这个噩耗。” “毕竟换成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有了结婚对象,不仅和对方育有两个孩子,还和对方同一个性别,都足够崩溃的了。” 邺澧却像是抓不住重点一样,问道:“我们……还有孩子?” 他的声线隐含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燕时洵疑惑的看向邺澧,好笑的道:“你也觉得这件事太离谱了是吗?放心吧,是这个身份,井玢和井氏婉秀有孩子――除非你愿意认张大病当你女儿。”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邺澧竟然沉默了。 他并没有直接反驳燕时洵,反而在迟疑了一下后,问道:“你是把张大……张无病那个生人,当做女儿吗?” “那我……”邺澧锋利的长眉紧皱着,他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话出口,而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道:“也可以。” ――竟说出了一种悲壮感。 燕时洵:“……?” “想什么呢?” 燕时洵不知道邺澧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不过他倒是猜测,应该是这些开宗立派的祖师常年隐居山林脱离时代,所以对父子的含义还停留在以前那个严肃的年代。 他好笑的解释道:“张大病是我大学时期的室友,我们做了四年室友,毕了业也没断了联系。他每次撞了鬼都哭着嚎着给我打电话,喊我爸爸求我去救他。” 自认为已经将事情解释得很清楚了的燕时洵,也就没有再管邺澧,而是转身去查看这间房间。 因此也就没有看到,邺澧那混合着松了口气和失望两种情绪,复杂到难以言喻的表情。 按照邺澧的指引,燕时洵果然在贵妃榻旁边找到了安眠药瓶和烈酒,旁边还散落着破碎的玻璃杯碴,一地狼藉。 但是燕时洵记得很清楚,在历史上,井氏婉秀真实的死亡时间,是在她两个女儿相继死亡之后。而此时,身为大女儿井秀文的张无病还在,虽然小女儿还没有现身,但也已经很显然,现在并非井氏婉秀应该死亡的时候。 这个时间差是怎么回事? 燕时洵眉头紧皱。 虽然现在节目组的人还没有被找齐,但是光凭目前的这几人来看,他们各自的所为和衣着都与身份信息相符。主导了这一切的那个未知身份的存在,连他们身上哪怕最细微的装饰物都没有放过,像是他衣服口袋里的怀表,和符合高社会地位的考究羊毛西装,或是池滟手里的学生身份铭牌,无一处细节不精致。 ――能将细节都处理得如此细致,那个存在又怎么会让井氏婉秀的死亡时间提前,出现如此巨大的错漏。 除非……井氏婉秀不是自己想死。 是有人想要杀害她,然后将现场伪造成她自杀的样子,所以邺澧才会看到如此明显的线索指引。 怀抱着与丈夫的合影,在自己的卧室里穿戴整齐的自杀,留下一具全尸。 这已经是这个时代,一个女子体面的自杀方式了。 不同于后世官方的认真负责,这个时代管理混乱,对案件的侦查大多不会太细致,尤其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怎么会任由外人检查自家女眷的尸体? 因此如果是这种场景,一定会被认为是自杀,不会有其他的结论。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毕竟从燕时洵怀表里那张照片来看,井氏婉秀对井玢可绝非父母之命的相敬如宾,而是热烈的爱慕着他,却又受困于时代和她自身的限制,所以爱得隐晦而克制。 井氏婉秀,可不是会自杀离开深爱的丈夫那一挂。 等等,凶杀? 燕时洵忽然想起,自己在佛龛下发现的那张不知是谁传递给他的纸条上,就提醒他,有人想要在三天内暗杀他。 如果要对一个外交官下手,还是在租界区,对百年前的时代而言,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引发一场海啸般的抗议。 无论是谁,想要暗杀井玢,都必须要将所有细节都提前打理好。 ……比如,先从他的家庭下手。 燕时洵悚然回身,看向邺澧:“夫人,看来是为夫牵连你了。” 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邺澧的神色变得怪异,像是有什么情绪想要破土而出,却又被他生生压下。 但是燕时洵并没有察觉到邺澧的情绪,他调笑道:“不过,井氏婉秀是个旧时代女子,在她看来,生随死殉可能也是一种幸福吧――尤其是一起死亡的,还是自己深爱的丈夫。” 邺澧沉声道:“你不会死,我不会允许。” “我说的是你现在的身份,井氏婉秀。”燕时洵奇怪的瞥了邺澧两眼。 但他很快就释然,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很好的交替两种身份。 “张无病,赵真他们都是在井玢宅醒来的,但我并不是,我是在一个秘密情报交换点醒来的,看来井玢最近的处境不容乐观啊。” 燕时洵将那张小纸条从口袋中掏出来,展示给邺澧看:“对方很可能是觉得井玢的家人可能会在他死后发现什么,所以既然要暗杀井玢,那其他人也可以顺手一起解决了。” “不走运啊,邺澧。”他笑着调侃道:“先是拿到了一个女性角色,后又被我连累,被划进了暗杀名单。” 邺澧垂下眉眼,轻声道:“不,既然你是井玢,那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刚刚好。” 穿着旧式衣物,披散着墨色长发的邺澧,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尤其是有燕时洵在场的时候,邺澧眉眼间的锋利感被冲淡,而转化为了潜伏在黑暗中更深层的危险,像是平静海面之下的深不可测。 古老,神秘,却带着意韵深重的美感。 一如老旧的年代里,世界对于东方的认知和惊叹。 就连从不在乎皮囊的燕时洵,都在邺澧直直的向他望来时,被这份极致的美惊艳得动摇了一瞬间。 更别提直播前的观众们了。 [沃日……这个陌生小哥哥的怎么回事啊?好看得犯规啊!我就想知道张无病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吗?先是燕哥,又是这个小哥哥,怎么有种全世界没有出道的帅哥,都在张无病那里的感觉呢?] [我真的快疯了,这个男人该死的性感啊!!!他到底是谁,有谁知道吗?哪怕一个名字我都知足了。] [刚刚燕哥好像喊了他一声,但是莫名其妙的,燕哥喊他的时候,我家灯泡刚好爆了,“啪”的一下,我刚好没有听到他的名字。] [咦?我是网络卡顿了一下,结果刚好错过了他的名字。] [我也……] [这是玄学吗?小哥哥的名字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也太奇怪了,几百万人没一个听到的?这得是什么逆天概率啊!] [但是莫名很符合他的形象不是吗?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他真的美得我词穷。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像是看到了以前那种无人敢惹的唐人街大BOSS一样,长发,唐装,神秘古老的东方,捉摸不透的迷雾……这些标签都在我脑子里出现了。] [我一开始还和小伙伴发消息嘲笑,打赌他和张导演谁穿女装更可怕。结果他一回身我就惊了,这是谪仙吗!他也太适合这身衣服了,就像是他本来就是那个古老时代的人一样。] [没那么玄吧?我觉得还挺正常的,你们想啊,很多演员不也是古装造型的时候特别好看,现代妆就差点意思吗?可能这哥哥也是那挂,和古装完美契合。] [……那可是有点契合得过头了,换另外一个男的来穿女装,都会显得肩宽骨架大,特别不协调吧,但是他完全没有这种问题。] [呜呜呜张导这节目的名字起得可太贴切了,我心动啊,疯狂心动!!!] [呃,知道你们只顾着嚎叫了,估计没什么时间记得去截图。我就是来和你们说一声,莫名的,所有这个陌生男人的截图,都糊了,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就像是我们只能暂时在直播里燕哥身边看到他一样,除了这个,别的地方免谈。] [??竟然还真是!]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从房间外面传来,看起来应该是池滟上了楼。 直到这时,燕时洵的神志才猛然从被邺澧吸引住的惊艳感里回神。 他迅速眨了眨眼,自以为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刚刚的出神,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也很庆幸我的妻子是你,而不是别人。” 井氏婉秀深爱着井玢,而从历史记载来看,井玢力排众议一直让井氏婉秀这个旧时代的女性做自己的妻子,就算她成为了自己的污点也在所不惜。 这意味着,井氏婉秀那里会有很多有关于井玢的线索,并且,她能给井玢全身心的助力。而井玢则完全不用担心,想要暗杀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妻子。 燕时洵不知道要暗杀自己的人是谁,但是他很清楚,不会是邺澧。所以,由邺澧来作为他妻子的身份,再合适不过。 这相当于给了他最大的助力。 ――不过从邺澧的反应来看,他好像并没有领会燕时洵本来的意思。 他怔怔的看着燕时洵转身走向房门的背影,眼眸中思绪剧烈翻滚,巨浪滔天激荡不肯平息,疯狂的想法如狂风从心中呼啸而过。 邺澧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在这一瞬间,塌陷了一角。 “噗……通” 极缓慢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而他的目光随着燕时洵移动,无法自抑。 池滟一副担忧燕时洵的焦急神情,却直奔向三楼的主人房而去,伸手就要推开房门。 就在这时,房门却主动被从里面打开了。 燕时洵从容平静的出现在门口:“池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池滟伸出去的手一僵,不自然的收了回来,她像是担忧燕时洵一样向他身后看去:“燕先生还好吗,没遇到什么事吧?我在楼下看燕先生一直没有下楼,所以有些担心想上来看看。” 燕时洵礼节性假笑:“池小姐还会担心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不过我没事。” “――除非,你把找到个节目组的人,也算在有事的范围里。” 因为大家都强制有了身份,所以一直可以像个透明人一样隐藏在节目组中的邺澧,也失去了他的隐身功能。 虽然燕时洵有心想要让邺澧隐瞒身份,在暗中帮他。但奈何井氏婉秀这个身份作为井玢宅的另一个主人,实在是太过瞩目,想要隐瞒的话反倒更为可疑。 所以燕时洵干脆坦荡的推开房门,将邺澧介绍给门外陆续聚集过来的几人。 “介绍一下,这是导演助理,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出现在这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我妻子,井氏婉秀。” 池滟没有多想,抬头就往朝房间里看去。 结果这一眼下去,却心神剧烈震荡,仿佛谁把她放在了寺庙的巨钟之下,“嗡――!”的一声,震撼和麻颤顺着天灵感灭顶而下。 直将池滟的魂魄也震在了原地,面容上空白了一瞬。 落后两步走上来的张无病没有发现池滟的不对劲,他满不在乎的笑着道:“我就说了吧,燕哥不会有事的,要是连燕哥都出了问题,那我们就可以坐在客厅里等死了――我希望能坐在沙发上等,那样死得还舒服点。” 不过,当张无病的视线越过池滟看向房屋内时,他在看到邺澧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整个被猛然敲碎,摇摇欲坠。 “你!”张无病震惊。 邺澧挑挑眉,气定神闲的等着张无病接着说下去。 既然张无病算是他现在的“女儿”,又是燕时洵在乎的朋友,那稍稍听一下张无病要说什么也可以。 燕时洵倒是侧目,心想着张大病这是出息了?认出邺澧是他聘了后就忘了的那个助理了? 结果张无病酝酿了半天,竟然脱口而出:“你穿裙子为什么这么好看?这不科学!” 还以为张无病要说出点什么振聋发聩的话的众人:“………” 池滟瞥向张无病的目光,更是带着隐晦的轻蔑。 还是赵真觉得张无病一个人太可怜了,于是赶紧解围道:“导演主要是发型不对。你看这位导演助理,长发就和古装很贴合,所以看起来没有违和感。” 燕时洵闻言,看了张无病脑袋上的两个朝天揪,然后更沉默了。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赵真:真是个善良的人啊,为了不伤害张无病幼小的心灵,甚至不惜说这种话。 张无病倒是自我感知良好,他看了眼邺澧,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心满意足的点头:“你说得对。” 众人:…… 算了。 “燕哥,这里面有什么吗?”池滟没有忘记自己上来的目的,她有些焦急的想要往房间里走,却因为燕时洵站在门口而被挡住了去路。 燕时洵深深的看了池滟一眼,然后示意邺澧和他一起离开。 “什么也没有,普通的夫妻主卧而已。” 说着,燕时洵面色平淡的关上了房门,迈开长腿走了出来:“走吧,赵真的腿长时间站着很难受吧,张大病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就麻烦池小姐照看着赵真了。” “毕竟在这种危及的时候,我们要彼此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吗?” 因为池滟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形象,所以此时当燕时洵这样说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拒绝。 她只好恨恨的一点头,几乎在磨牙一样的道:“好。” 燕时洵微笑,让开通往楼梯的方向,做出“请”的姿势。 池滟看了燕时洵一眼,但还是伸手去搀扶住赵真,不甘心却不得不暂时下楼。 在与赵真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燕时洵轻轻朝他眨了下眼眸。 赵真立刻了然,回以笑意,嘴上却说:“麻烦池滟姐了。” 池滟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但还是道:“不麻烦,应该的。” 看着赵真心领神会的将所有重量转而压向池滟,让池滟吃力的踩着高跟鞋下楼梯,暂时分不出精力的模样,燕时洵唇边挑起一丝笑意。 所以他才不喜欢娱乐圈啊,成于什么就败于什么。 池滟因为自己的行事方式而积累了大量的粉丝,因此她很习惯在日常也下意识用这一套来应对。但现在,这却成为了束缚她脚步的方式。 “走吧。”见可疑人士离开,燕时洵转身向三楼的另外一边走去:“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里醒来。” “说不定别的房间里,也有节目组的人呢。” 井玢作为那个时期有名的外交官,后世对他的记载很清晰,而网络上常年对井玢的抨击和挖掘,也让他的很多人生经历无所遁形。 也许是因为年幼就公费出国,井玢的很多个人习惯上都带着西方的烙印,比如那个时代的高官,大多数家中都有几个姨太太,或是红颜知己。 但是井玢却没有。 井玢的家庭结构很简单,燕时洵从记忆中的井玢故居介绍里回想起,除了井玢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常住在他家里的,还有一位女儿的林姓家庭教师,一位女性朋友。 所以他在张无病书桌上看到的那张合照,是家庭教师和大女儿的合影吗? 燕时洵皱着眉,轻声呢喃:“林?” “林?”后面的张无病听到了燕时洵的话,奇怪道:“燕哥你在楼下安监控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又找到了个身份铭牌?” “什么铭牌?”燕时洵疑惑。 “就是这个。” 张无病将金属铭牌递过去:“和池滟的身份听起来有点像,但这个人叫林琼。” “林琼,林婷。听起来有点像姐妹啊。” 燕时洵伸手接过铭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铭牌边缘,却没有肯定张无病的说法。 这个时代可和后世甚至普及了义务教育不同,这是一个读书识字的机会极为珍贵的时代。尤其是女孩子,再富贵的家庭,也很难承担两个女孩同时上学的开销。 ……特别是,两个女孩都上了京城大学的情况。 燕时洵暂时将疑惑放在心中,推开了三楼另外一边房间的门。 刚一推开门,燕时洵就明显感受到了这房间主人的奢靡。 每个房间都因为主人的不同,而带着鲜明的风格特征。 因为井氏婉秀,主卧明显还带着不少旧时代的痕迹,包括床纱,红木梳妆台和太师椅等等。 而燕时洵眼前的这间房,则是典型的老滨海名媛的风格,是会出现在电影海报上的程度。 欧式的装潢,到处铺着皮草,梳妆台上还放着打开的脂粉盒,窗边摆着的留声机……处处都是奢靡和精致。但同样足以看出,这间房的主人是一位女性。 可问题在于――井玢家里,并没有姨太太。 燕时洵虽然想到了之前在井玢故居里看到的油画,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猜测。 油画里那位女性虽然是新派人物,从身上的精致衣物来看也身份颇高,但却与奢靡并不搭边,反而带着饱读诗书后的底气。她明亮的眼睛让人一看便知,她是一位有追求和理想的女性。 “和井玢夫妻住在一层,却又不是姨太太,也不是油画里那一位。” 燕时洵喃喃自语:“奇怪……” “邺澧,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容忍什么样的女性和你住在一层?”百思不得其解的燕时洵向旁边的邺澧发问,想要换一个视角寻求答案。 邺澧的眼眸却沉了下来:“什么样的都不可以,生死不论。” 燕时洵:“……算了,我问错人了。” 他转向张无病:“你呢?” 张无病茫然摇摇头:“我爸有个秘书倒是位姐姐,出差的时候都会住一个大套间,毕竟忙起来连多出来的一秒钟都没有,不能浪费时间。但是那位秘书姐姐雷厉风行,看起来和男性也不差多少了,不是这种。” 他指了指房间里的奢华装潢:“这种……一看就女性魅力十足的风格。” 女性魅力? 燕时洵倒是被提醒了。 他还真看到了符合“女性魅力十足”这个形容的。 池滟。 她身上的穿戴风格和这房间,可是很搭调啊,物似主人,奢靡又华丽,像是老滨海的五光十色不夜城。 “池滟拿出来的身份铭牌,是叫林婷吧?” 燕时洵随手在梳妆台上翻了下,但却只找到了大把的情书和干枯玫瑰。看来和他猜测的没错,这间房间的主人,确实是一位交际广泛的交际花,老滨海引领风潮的名媛。 只是这里有个问题――那些情书上的称呼,都是玉。 没有一封提到“林琼”或是“林婷”名字的。 而口红盒上的刻字,也都是林玉。 所以,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井玢又为什么会和一位交际花同住一个楼层? 三楼,可以算是主人楼层了,按照以前的住宅习惯,这是隐私性最强的地方,几乎不会让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踏足。 燕时洵很想去问问真正的那位井玢,他家这奇怪的布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现实是,井玢并不在,而燕时洵却在离开三楼后,在二楼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看着二楼另一侧空荡荡的房间,燕时洵:“………” 这是什么,对照组吗?极繁和极简? 楼上同位置那间房堆满了珠宝玉石和皮草,下面这间除了床以外都是书架,到处堆放着写到一半的稿纸,简直像一个杂志社编辑的办公室。 忽然,燕时洵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书桌前,随意翻开一本稿件。 虽然还是一封草稿,上面布满了涂抹后的墨团,但是字字句句言辞犀利,措辞得当却丝毫不谄媚,行文干净而逻辑缜密。 看来,这房间的主人还真可能是杂志社编辑啊。那个年代的编辑,可是不简单的人物。 而当燕时洵的目光滑到最后,却忽然发现落款是――林婷。 这样犀利而逻辑缜密的文章,出自一位女性之手。 而井玢的两个女儿,有一位女性家庭教师。 燕时洵心里有了猜测,看来,这间房间,属于家庭教师林婷。 也就是……池滟。 但燕时洵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像是有什么很关键的东西被自己遗漏了。 他弯下腰凑近那些摆放密集的书籍,本来想要从那里找出更多可以佐证池滟身份的东西,但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张无病,却发出了一声惊叫。 燕时洵迅速抬头,就看到张无病浑身僵硬的看着窗外。 他的手臂颤抖着缓缓抬起指向那边,带着哭腔结巴着道:“燕哥,有鬼!” 停电后的宅子光线昏暗,外面的月光却不知何时已经从云层后出现。 而此时,一道女子的身影就站在落地窗外,她紧紧的贴着玻璃面目狰狞变形,一双漆黑的眼珠直直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已经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燕时洵眼神一厉,快步向窗户走去。 然而他刚迈开长腿,玻璃后面的那女人就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见。 他脚下一顿,然后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向两侧望去。 落地窗外,只留着一道宽度不足五厘米的窄缝,墙壁也平滑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正常人无法站立。 所以…… 井玢宅里不仅有人,还有鬼。 ――隐藏在每一个被忽略的角落。 第130章 童声咯咯(9) 直到窗外那道身影消失,张无病被吓得还有些没有缓过来神。 这让燕时洵有些奇怪:“你这些年遇到的鬼都够塞满一栋楼的了,现在才开始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张无病白着脸摇摇头:“不是啊燕哥,主要是……刚刚那个出现得实在是太恰巧了。” 这个说法让燕时洵觉得不太对,恰巧?为什么鬼出现会被说成恰巧?那个时候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事情发生吗? 他没有犹豫的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倒也没什么啦,就是我自己。” 张无病道:“我刚刚在看到这些草稿的时候,就觉得这房间的主人特别厉害,然后下意识就在脑子里想,‘在百年前的老滨海能写出这些言辞犀利的文章,这个叫林婷的人应该没少受到死亡威胁吧,希望她没有出什么意外’。然后我还特别习惯性的猜想了一下,那个林婷应该长什么样。” 燕时洵渐渐听出了不对劲。 “因为这里有很多书,我又想起我醒来时在书房看到的那张合影,所以就觉得她应该是个穿着素雅条纹旗袍的女人,身上带着书卷气和开放的气质。” 张无病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还有刚刚被吓到后的阴影,吞吞吐吐的道:“结果没想到,我刚在脑子里想象出她的样子,一转头就看到了窗户外面……” “你是说,刚才那个女鬼和你想象中长得一模一样?” 燕时洵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你刚想出来,女鬼就出现了?” 张无病点点头。 所以才会说恰巧吗? 燕时洵又像是要求证一样,转身向旁边的邺澧问:“在小病说有鬼之前,你察觉到了外面那个女鬼了吗?” 邺澧摇了摇头:“没有。” 他又诚恳的加了一句:“我当时在看你,没注意别的女人。女鬼也没有。” 燕时洵:“………” 人生好难,一个张有病一个邺大病,就不能给他配一个正常点的队友吗?怎么一个两个,脑子里想的东西都和他自己不一样? 燕时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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