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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是有关池滟的传闻,还有个专门帮人做阴间事的大师被杂志采访,说池滟请他帮忙挖小孩尸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爸那时候看完了在家生气了好几周呢。] [你也说了是传闻啊!有没有点自己的判断力,听风就是雨的。现在红的明星,哪个没点这种黑料啊,路星星还有人说他信鬼神,是个迷信的人呢。] [……那什么,前面的姐妹,虽然我不准备插手你和另一位的矛盾,但是我很想提醒你一下,星星他,确实是“迷信”啊――他是海云观的道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前面那两个弹幕怎么回事?笑不活了。] [但是说的还真有点道理,我从节目只有几千个订阅的时候就开始追了,可以算从最开始就一直在看燕哥,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燕哥露出这种表情。怎么说呢,就像是池滟做了什么,然后燕哥好像很生气。] [可能这是电影里的情节设定吧,池滟确实有点奇怪,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她刚刚和张无病说自己是在客厅里醒的,但……之前那个一闪而过的镜头,她不是在花园里吗?好像还和谁在说什么,还是自言自语?花园里太黑了,没看到对面的人。] [啊,只有我一个人关心池滟之前找过燕哥吗?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还提到了医院,是燕哥住院的时候池滟去看过他吗?呜呜呜燕麦爆哭,不要啊燕哥!没听电视剧里说吗,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的,你不要信她啊!] 在池滟离开后,赵真立刻拖着自己那条行动不便的腿,靠近了燕时洵,压低了声音问道:“燕哥,池滟……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想要刺探别人隐私,就是如果池滟这个人真有问题的话,我一定离她远远的,免得被波及。” 怕燕时洵误解自己,赵真连忙解释道:“我不想和一个定时炸弹在一起,却连它是个炸弹都不知道,最起码我有个准备也是好的。” 燕时洵挑了挑眉,奇异的看了赵真一眼:“你倒是敏锐。” 赵真无奈的摊了摊手:“不瞒燕哥,这算是我能好好活到现在的原因吧。而且燕哥本来就会看面相,连海云观的道长都要喊燕哥一声师叔,我就算想隐瞒什么也瞒不过去啊。” 他抬头,警惕的看了眼那边还在和张无病姿态亲近的说着话的池滟,确认她不会注意到这边的谈话,才压低了声音,在燕时洵耳边道:“我以前在别的剧组的时候,也和池滟算是萍水合作过一次,只是那时候我演的是尸体,池滟是女一号。” “那时候我就听到过有关池滟的传闻,说是……” 赵真犹豫了一下,他不是会闲聊别人八卦的人,听来的秘密都会烂在肚子里,这也算得上是娱乐圈存活指南之一了。 但是现在这个有可能涉及到生命安全的危险情况,还是让赵真很快就下了决心,开口道:“池滟,怀孕了,但是没有孩子。” 燕时洵皱了下眉,下意识往池滟那边瞥了一眼,却对上了池滟笑着往这边看来的目光。 就像是她身后也长了耳朵,能够听到别人议论她的话。 赵真被看得心中一悚,像是做了坏事一样,忽然间有些心虚,赶紧低下了头。 燕时洵却神情自若的扬声向那边两人道:“张大病,你的医疗箱还能不能找到了?这么磨蹭下去,等你找到赵真都可以收尸了!” 张无病不疑有它,他半跪在地面上撅着屁A股,伸手去够放在五斗柜下面最深处的医疗箱,一边试图盖住自己的裙子,一边努力伸长手,连脸都紧紧贴在柜子上被挤得变形。 不过因为他并没有穿裙子的经验,于是忙得手忙脚乱,看起来很是狼狈。 “好了好了,窝砸打了呀哥!”张无病口齿不清的喊着。 燕时洵:“………” 啧,辣眼睛。 他迅速回身,不准备继续伤害自己的眼睛。 不过有了这个小插曲,池滟将信将疑的往沙发处瞥了两眼,就被“没有眼色”的张无病催促着喊去帮忙,没时间顾及燕时洵这边了。 而燕时洵也重新看向赵真,皱着眉道:“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赵真挪了挪身体,让燕时洵结实修长的身形将自己完全挡在池滟的视野之外,然后小声道:“池滟,是怀过孕的。虽然媒体从来没报道过,但这件事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 “不少和她合作过的导演和演员,都在不同的时间段看到过她孕吐之类的反应,而且她拍那部得了国际大奖的电影时,状态差得简直像个死人。那时候负责给她化妆的化妆师还被她开除了,她的换装间除了她没人进去过,大家都在猜测她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个男人。” 赵真道:“但是那化妆师后来和我合作,闲聊的时候她和我说过,池滟的换装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倒是有不少小孩的玩具。而且那个时候池滟卸了妆之后,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了,整个人瘦得只剩骨架子。化妆师说,她看了后连着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赵真一向是剧组里话最少的那个,和他合作过的导演,对他就没有不满意的,觉得这是个肯努力又守得住秘密的好演员,无论剧组里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传出去。 但这也就意味着,赵真是个闷声听消息的人。 从他的口中,燕时洵忽然得知了很多以前赵真待过的那些剧组里的情况。 根据赵真的叙述,池滟应该不止一次怀过孕,但是谁都没有看到她有过孩子,所以那些导演和演员就算看到了池滟不寻常的怀孕反应,后来也只好将信将疑的相信了池滟说她只是有点过敏的理由。 毕竟没有证据。 “只除了一次。” 赵真低低道:“池滟前几年,有一次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在片场忽然就大出血,把很多人都吓得不轻,紧急送去了医院。但是她的助理坚持不让医生靠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把她转去了私人医生那里。” “虽然池滟几天后很快就回来了,也不像是小产后的状态,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那医生最开始劝她助理的时候,一直用的是“孕妇”这个称呼。” 赵真道:“很可能医生看出了什么……我不清楚,后来那个医生就不见了,不知道是转去了其他医院,还是发生了什么。” 在燕时洵眼中,是没有娱乐圈光环这种东西的存在的。他虽然惊讶于赵真所知道的事情之多,但终究是习惯了和鬼神打交道,早早就知道了人心险恶,所以反应还相对平淡。 而徒然从赵真那里听到这么多猛料的观众们,已经木了。 [好家伙,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电影?真心话大冒险吗?短短几分钟,颠覆我的世界。] [???赵真嘴里这个人,是池滟??真的假的!] [其实池滟之前真的就有类似的传闻,但很多传闻刚出来就被压下去了,然后出反通稿,说池滟是人红是非多,所以她那些黑粉才编这种东西来黑她。] [如果是别人说,我还真要怀疑一下,但是赵真说这话,可信度真的很高。他如果想要火,早就能火了,而不是年复一年的坐冷板凳,硬凭着一口气磨练演技。直到今年参加这个综艺节目,才被人发现是个发光的金子,然后红到现在的程度。他真的没有说谎的必要。] [啊这?你们是不是太真情实感了?这是拍电影呢好吧,肯定是池滟在这里面的人设背景,别把人设和池滟混为一谈好吧。] [我相信赵真说的。我很多年前喜欢过一个小演员,刚毕业的科班演员,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可爱极了。小演员和池滟一个剧组,每天在社交账号上发的动态都是在夸池滟,说池滟天天和她在一起,一点架子都没有。可是有一天,小演员死了,当时就她和池滟在房车里,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池滟。她真不是好人,真的。] [……我觉得赵真说的不是人设。我刚刚查了,他说的所有事情都有对应,那个时间点,确实池滟在拍那个电影,化妆师也是导演也是他也是,所有的事情和人都对的上。哦对了,赵真说的那个医生,我顺手查了一下,发现医院那年出了他的讣告。医生死了。] [你们有病吧!黑池滟黑到这里了?滚滚滚!] [真的不太对劲朋友们,我的意思不是说赵真说谎,是他怎么敢当着直播镜头说这种话??他看起来是个很谨慎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赵真其实,不知道现在在拍摄?] [你的意思是,李导演采用的是隐藏摄像头拍摄方式?] [还真有可能,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之前切换场景的时候,可以做到在直播里也可以无缝衔接了。因为镜头是在各处隐藏好的,导演只要切换镜头就可以了。这次不是取消了嘉宾们的分屏镜头吗?说不定就是因为有这个机制在。] [有道理,而且嘉宾们很多都不是专业的演员,隐藏摄像头的拍摄方式还可以缓解非专业人士的紧张情绪,让他们更好的进入角色。] 但是,即便弹幕上的讨论还算和谐,并没有太多对池滟的敌意,社交平台上却已经炸了锅了。 因为之前在机场时燕时洵几句话把娱记送了进去的事,很多娱乐媒体都危机感深重,同类相怜,害怕自己有一天也落得这个下场,并对燕时洵恨得牙缝直痒痒。 所以他们都有意无意的留心着燕时洵的动态,拼了命的想要找出燕时洵的黑料,引导一波舆论攻击燕时洵。至于燕时洵唯一会出现的综艺节目,他们自然会专门派人盯着了。 结果没想到,燕时洵的黑料没找到,却挖到了更劲爆的。 ――池滟同组演员激情爆料,池滟多次怀孕并流产,父不详! 这标题,多刺激。 娱乐媒体们争先恐后的将直播里的信息整理了出来,将文章发布了出来。 不到几分钟,这件事迅速上了实时热度榜,并且阅读热度还在不断上升中。 池滟那些凝聚力强大的粉丝们急了,与那些骂池滟的人疯狂对骂,事情在这一来一往之中逐渐发酵,眼看着就要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但是池滟的助理想要联系池滟,拨打出去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打剧组其他人的电话,甚至剧组请去的那个大师,所有人都不接电话。 助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看着屏幕里池滟还在老式小洋楼里找医药箱的样子,急得恨不得直接把池滟从平板里拽出来。 “接电话啊,祖宗。”助理满头大汗,急得团团转:“这下可真是要坏事了!” 那可不是能够拿到阳光下说的东西啊! 但无论助理如何焦急,池滟都无法感应得到。 她拎着张无病终于从角落里掏出来的医药箱,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走过来,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慌乱,而是仪态优雅的一拢旗袍,在赵真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笑着向赵真道:“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不用。”赵真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却被池滟笑吟吟的劝道:“现在停电,这么黑,你一个人不太方便吧?” 赵真本想说那就让张无病来,然而他刚一转头,就看到张无病还在和那条完全不符合尺码的裙子斗智斗勇的模样。 赵真:“………” 算了。 他迅速又扭回头,想要说那就让燕时洵来。 没想到话还没出口,燕时洵就施施然的从沙发上起身。 “那就麻烦你了,池滟,赵真的伤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能帮他包扎好吧?”燕时洵明明是在笑着,但是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他微微弯腰,将赵真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帕拎起来:“这个我就帮你扔了,不用客气。” 池滟艳红的唇瓣动了动,原本想要出口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在这呆着,我上楼去看看。” 燕时洵向赵真眨了眨眼眸,笑着转身离开。 然而赵真看着燕时洵沿着鎏金楼梯走上去的背影,只想伸出手大喊:不――!!!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和她一起。 就像他演过的某部狗血爱情剧里的那样。 只是可惜,现在坐在他旁边的不是傻乎乎没心机的女配,而是心机深沉不见底的狠辣女主。 赵真闻着从旁边飘过来的脂粉味道,觉得人生真是艰难。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就麻烦你了,池滟姐。” ――刚说完人家的坏话,就要被迫和对方坐在一起,还要假装无事发生。 这种尴尬,谁懂? 池滟温婉的垂首打开医药箱,在拿出酒精和纱布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笑吟吟的问道:“你和燕先生的关系,好像很不错?是无话不谈的类型呢。” 赵真的脊背瞬间僵直。 “没有。”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故作镇定道:“燕时洵最近人气高,我蹭蹭热度,想要涨点粉。” “是吗。”池滟深深的看了赵真一眼,把他看得背后冷汗一层接一层的往外涌。 但最后,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张无病刚拍完自己身上的灰,终于和自己裙子的腰带斗智斗勇结束。他两手提着裙子防止它掉下去,然后兴高采烈的走过来想要向燕时洵邀功。 “燕哥,我……?燕哥呢?” 他看着失去了燕时洵身影的客厅,满头问号。 赵真:……求你了导演,说点别的什么,化解一下这种尴尬吧。 然而张无病并没有听到赵真的心声,他毫不客气的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叹气道:“真是老了,蹲久了猛地一起身头晕得不行,我坐一坐缓缓。” 但是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屁股旁边,好像硌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张无病纳闷的伸手往裙子低下掏,看得直播前的观众们疯狂惨叫。 [麦艾斯!麦艾斯!导演你敢不敢有点偶像包袱啊,啊!!!要疯了。] [导演你现在穿的是裙子!不要做奇怪的动作啊!面目狰狞.jpg] [哭了,小病,妈妈觉得对你的爱太沉重了,还是……算了吧。] [笑死,千万订阅量的顶流综艺导演,因为穿裙子惨遭脱粉。这大概是娱乐圈最神奇的脱粉方式了吧?哈哈哈哈。] 就连池滟看着张无病的动作,都下意识逃避的闭了眼,即便在这之后强制自己睁开了眼睛,还是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好在张无病掏了掏,很快就摸到了那个东西,并把它从沙发里拽了出来。 “嗯?” 张无病拿在手里的,竟然是一个学生身份铭牌。 和池滟之前在手包里拿出来证明身份的那个,极为相似。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名字。 池滟在看清楚那个铭牌的瞬间,面色巨变。 …… 燕时洵对池滟并不信任,所以他不会让自己在探查的时候,有池滟在旁边。 他可以凭借着思维的能力迅速推导出事情的真相,但是这有一个大前提,就是――他获得的最原始信息,都必须是正确且真实的,没有被任何人或存在扰乱认知。 因此,他才会把赵真和张无病留在客厅里,和池滟在一起,相当于帮他看住了池滟。 别看张无病命格不太对,总是撞鬼,但是天地之间的规则就是拿走了多少,就对应的补回来多少。 张无病命格不好,但偶尔运气可不错。 ――就比如他投胎到张家这件事,富贾巨商,却家风纯正,父母和睦,爱护子女。 这可就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绝佳好运气。 燕时洵相信就算池滟有什么问题,张无病也能逢凶化吉,衰极必盛。 沿着走廊,燕时洵很快就找到了张无病所说的那间他醒来的房间。 在从租界区走回来的时候,燕时洵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有更重要的故事发生在他们失去意识期间,他们却不知道。 但是,他们每个人醒来时所身处的地点,身上所穿的衣服,带的饰品,都是一种提示。 就像是他在陌生的偏僻小院里醒来,那很可能“井玢”这个身份,还有除了明面上外交官以外其他的身份,而那个小院,就是额外身份的提示。 既然如此,目前身份没有得到确认的张无病,很可能这个小傻子遗漏掉的书房,就藏有他身份的重要提示。 推开书房的大门后,燕时洵很快就判断出,这是一间女孩子的房间。 到处都摆放着书,只是与传统的书房不一样,这里有近乎于海量的外文书。然而,书桌上摊开的一本手册上,却印刷着“滨海女子中学”几个字。 百年前那个年代,就算富贵或文化人家能够送家里的女孩子去读女子中学,但中学可不会教这么多种语言,还有对这个年龄而言过于深奥的书籍。 虽然以现代的角度看,这样很难接受,但是对于那个时代,即便一些女子因为家庭或父母而有了能够上学的机会,但那也多是只要识字就行,家里并不期待她们做出如何惊世骇俗的大事业。 新旧思想冲击,占据主导地位的新派人士很多手握大权,看不起旧派人士,自然在择偶上也就不会考虑那些大门不出三门不迈的旧派姑娘。要是谁娶了个那样的妻子,可是会被别人发文章在报纸上当做把柄抨击的。 像井玢这样履行约定娶了有婚约的旧派妻子的人,终究是少数。 更多的新派人士都是“爱惜羽毛”的。 而女子中学,就是当时很多家庭最好的选择。 读过书的女孩子们,既有更大的社交圈子可以结识到新派人士,又不会被旧派这个身份所局限。 所以――识字就行。 燕时洵的视线缓缓从书房里梭巡而过,粗略估计了一下,这里大概放了七八国语言、近万本书。 这可不是一个女中学生应该有的阅读量。 是张无病在错误的地方醒来了,还是说,有其他人在和他共用一间书房? 燕时洵无意识的翻开手里拿着的册子,却在看到上面写的名字时,顿了一下。 井秀文。 女中学生,井氏婉秀,井世文,怀表里女子看向男子的爱慕眼神…… 历史记载,井玢的妻子育有两个女儿,均没有活过成年,井玢的妻子也因此郁郁而终。 看来张无病的身份已经很清晰了。 他是井玢与妻子的大女儿。 ……也就是他女儿。 燕时洵在那一瞬间,面目扭曲到痛苦。 他长叹了一声,“啪!”的一下抬手捂住了眼睛:井氏婉秀的女儿要是真长成张无病穿裙子那个样子,井氏婉秀应该就不会郁郁而终了吧。 但书桌上不仅有手册,还有几个相框。 燕时洵像是想要洗眼睛一样,火速拿起了照片。既然放在书桌上日夜相对,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人了,从这里应该就能知道,这些外文书的主人是谁。 果然。 照片上,是两个人。 身穿着校服的年幼女孩,笑得青涩而害羞,但已经能够看出新时代对她的良好影响,她显得自信而开朗。 而在女孩旁边半蹲下来的,是一名穿着旗袍的女人,她梳着最时髦的烫发,脚踩着高跟鞋,和女孩一起笑得很是开心。 简直就像一对母女。 但是燕时洵记得很清楚,井氏婉秀的一位旧时代女性,日常穿着都是旧时长裙,也不会露出牙齿笑得这样爽朗。 所以……这人是谁? 就在燕时洵皱眉思索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从自己头顶正上方的地方,传来“砰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重重摔在地面上。 燕时洵反应迅速,立刻风一样的冲向书房大门,顺着楼梯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上了楼。 他迅速锁定了声音来源的房间,然后猛地一把推开门。 房间内,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长及地面的旧式长裙,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背对着房门的方向而立。 那条绣着精致花纹的绸缎长裙,很好的勾勒出了女人紧致的身躯线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显得有点过于结实了。 在听到开门声的一瞬间,女人僵硬在了原地。 而燕时洵凭着自己对人良好的记忆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邺……澧?” 第129章 童声咯咯(8) 燕时洵的声音并不大,但此时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如此清晰。 被一语叫出了名字的人僵立在房间内,一时不知道应该就此消失,还是应该转身。 但是这份迟疑,就已经给了燕时洵最好的答案。 他俊美上的疑惑渐渐变成震惊,难得瞪大了眼眸看着那个略显眼熟的背影,又像是确认般重新喊了一声:“邺澧?” “真是你?” 此话一出,那道背影看起来气压更低。 好半天,才从没有光的黑暗室内,传来一声迟疑的回答:“我……” “等!等等!”燕时洵赶紧制止了他的动作,道:“你先不要转过身,给我留一点时间做下心理准备工作!” 那道身影僵得更厉害了。 而燕时洵则深呼吸一口气,竟然第一次想要逃避什么事情。 ――这件事真的太过于可怕了! 想想张无病那个形象,简直是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的程度! 不过如果是张无病也就算了,毕竟这么多年,燕时洵也没把张无病当外人看过,之前张无病被鬼吓得屁滚尿流满大学逃跑的时代,他再狼狈的形象燕时洵也见识过,所以在他那里,张无病完全没有形象这种东西,自然也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邺澧不同。 燕时洵从第一次见到邺澧时,就没有放松过对他的怀疑和戒备,现在更是认为他应该是某个流派的开山祖师,活了上百年的那种真正修道之人。邺澧在他这里的形象,一直都是神秘,强大,并且危险的。 说实话,燕时洵觉得自己可能不太能接受邺澧穿女装的样子,他觉得那不亚于一次世界观的碎裂。 毕竟他刚刚试了下在脑海中,将张无病的形象上将脸替换成了邺澧的。在那一瞬间,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大脑都从颅骨里面拽出来,想要洗一洗再重新放进去。 而似乎是感受到了燕时洵隐隐的嫌弃,那穿着长裙的身影看起来几乎僵硬得像一尊雕像,就如同神台上失去了所有温度的神像。 好在燕时洵并没有让那人等太久,他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就道:“好了,我可以了。” 直到此时,那人才像是怕吓到燕时洵一样,极为缓慢的转过身来,面对向房门。 而原本视死如归的燕时洵,却随着他的转身,眼眸里一点点溢满了惊艳。 燕时洵猜测的不错,身穿着女装长裙站在房间里的,正是邺澧。 邺澧的身高足有一米九,肩膀挺括骨架高大,他的身形线条极为漂亮,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紧实而有力。 但即便他的面容是人类认知极限的俊美,却没有任何人会把他和女人搞混。 无论是气场,身量,还是永远没有温度像是雕像一般的冷峻面容,邺澧身上所散发的一切信息都在告诉看到他的人,他绝不是一个好脾气可以欺负的存在。 ――事实上,除了燕时洵以外,还并没有哪个生人愿意接近邺澧。 那会让他们有种被看透了魂魄和罪孽,一切都赤裸裸呈现在天地间,等待着审判的深重恐惧感。 但此时,当邺澧穿上及地的旧式长裙后,却有了另一重形象。 绸缎的长裙剪裁极好,银蓝色的料子上满绣着精致的花纹,贴合着身躯的线条流畅而下,将邺澧本就完美的身形呈现得更加优美。 但却毫无突兀之感。 邺澧墨色的长发没有像过去那个时代一样挽起来做妇人发式,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几缕发丝落在额前又从耳边滑下,将他冷白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衬得有一种奇异而古老的美感。 邺澧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一段活生生的旧时历史,刀光剑影恍惚在他身后闪现,他却只是沉沉望向前方的透露着光明的世界。 他没有来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奔去。 他有自己的归宿。 但邺澧线条利落的下颔线紧紧绷着,呈现出凌厉的弧度,薄唇抿得泛白,像是在紧张着什么。 燕时洵久久的注视着邺澧,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维。 “咳。” 他修长的手掌虚虚握成拳,抵在唇前咳了一声,垂下的眼眸慌乱的收拾好过于露,骨的经验情绪。足有好几秒,他才恢复到平常的淡定模样。 “没想到你拿到的竟然是个女性身份,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穿这一身竟然意外的还不错。” 燕时洵上下扫了邺澧两眼,笑着道:“这衣服过于合适你,我都要开始怀疑你以前是不是总是穿着类似的衣服了,看起来一点突兀感都没有。” 邺澧抿了抿唇,永远知道如何给出一个合适的判决的声带,此时却连一个单音都不知道该怎么发出。 好在燕时洵并不是一个恶趣味的人,他们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为了看彼此穿着女士长裙互相调笑的。 他很快就收回了直视邺澧的视线,贴心的留给了邺澧一些适应的空间。 “你是刚醒吗?”燕时洵问道:“我刚刚在楼下听到上面好像摔了上面东西,所以我才上来看看,结果就……咳。” 燕时洵意识到自己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引回了原点,于是赶紧假装嗓子不好咳了一声,又扭过头去,做出一副查看这房间里陈列物品的模样。 “我刚刚确实摔了东西。” 还是邺澧,比燕时洵更快的适应了这样略微有些尴尬的场面。 在发现燕时洵对他此时的装扮并无厌恶之类的负面情绪之后,邺澧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他自然的点了点头,淡定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已与类似的装扮契合已久。 只是在邺澧强大的气场之下,这身装扮看起来却一丝女气也无,明明是女式长裙,却被他穿出了古式长袍的感觉。 “我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贵妃榻上,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安眠药瓶和烈酒,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女合照的相框。” 邺澧说起自己做的事情时已经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他刚刚的暴怒:“因为不是我的东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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