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星吗?我家买的饮料上面还印着他呢,现在一看,怎么像个说书先生?这故事讲得也太好了,有兴趣去德O社发展吗?听完故事之后的我面无表情,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 [!!!我家沿海地区,最近闷热,我家一直开着窗户和门在通风,晚上还会抱着被子在楼顶上睡。谢谢,孩子已经吓死了,刚刚火速去把门窗都关了,生怕哪个走迷路了走进我家了。我妈还出来问我发什么疯,呜呜呜!我要怎么和她解释我只是听了个故事?我魂都快吓没了,觉得我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忘不了这个故事了。至于睡房顶……不了!我宁愿热死!] [啊这?你们都觉得这只是个故事吗?我怎么听着像是他在讲自己的亲身经历呢,真实发生过的那种。] 不仅弹幕里是一片哀嚎,就连和男明星同一间房间的综艺咖,都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挪屁股,把自己紧贴着墙壁,似乎这样就能有安全感一样。 “那,那什么。”综艺咖咽了口唾沫,颤巍巍的指了指窗户:“我已经脱了鞋躺床上了,就麻烦你关一下窗帘了。” 男明星狐疑的上下扫视了综艺咖两眼,狐疑道:“哥你总不会是被吓得不敢下床了吧?” 综艺咖嘴硬道:“没有!” 而那边,回到自己房间的赵真有些奇怪。 之前众人把自己的行李扔在了房间里就走了,也没有太管。但是他隐约记得,之前自己的背包和充电器都放在桌子上,现在却被扔在了门口。不仅如此,很多东西都换了地方摆放,也有些耳机之类的小物件掉在床底下的边缘。 但,很多东西他都没有从背包里拿出来啊,怎么会掉在地上?就算是有人翻动过他的背包,但是他的背包是专门的登山包,夹层暗层很多,应该不能连这些小东西都翻出来?而且什么东西都还在,没有丢东西,翻包的人又图什么? 正在赵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和他同一个房间的宋辞也纳闷的问他:“赵真,你看到我的毛巾了吗?我刚刚才掏出来放在床上,准备一会儿去洗澡。怎么一转身几秒钟的功夫就没了?” 赵真闻言看去,果真看到床铺上有一个浅浅的皱褶印子,说明这里之前被放过轻重量的东西。然而此时已经是空空如也,没有宋辞所说的毛巾。 宋辞是和他一起回来的,也就是说宋辞的毛巾,就是在他们两个都在房间里的时候消失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没有看到,毛巾就失去了踪迹。 宋辞见赵真没有回答他,也不在意,只当赵真是没看到。 他挠了挠头发,纳闷道:“难道是我记错了?我才二十多,记忆这么早就衰退了?” 赵真却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想问宋辞,相不相信是有个人就站在房间里,趁他们不注意好奇的拿走他们的东西把玩,然而他们谁都看不到那个人。 就像是刚刚听到的鬼故事,所讲述的那样。 然而赵真张了张嘴,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锁死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旁边用阴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 在衣柜的门缝里。 在床底下的阴影里。 在墙角的窗帘后面。 那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在人不注意的地方,用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盯着他们的后背。 …… 在轮流使用着浴室洗漱完之后,嘉宾们就都陆陆续续关了分屏直播,准备早早休息。 毕竟刚才燕时洵来告诉他们了,道路上的路障一时半会是别想挪走了。 他们想去家子坟村的农家乐,就只能翻山过去。所以明天他们会由那个叫杨土的年轻人带着,一起爬山去家子坟村。 所以,为了明天可以预料到的疲惫,嘉宾们都没有玩得太疯,而是选择了睡觉养精蓄锐。 小楼开始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而四楼的燕时洵,因为有个年轻人的房间也在这一层,而那年轻人一直坐在走廊里吹风,所以他耐心的等了一整晚,都没有找到机会再去找杨函问个清楚。 因为知道了杨函的事是村支书家比较忌讳的,所以燕时洵不打算妄动,以免惊扰了村支书家的人,让他们对自己起疑心。 无奈之下,燕时洵只好先回到了房间里,打算等入了夜之后再出去。 但那年轻人似乎是在和网友聊天,一边坐在走廊里吹着风,一边对着手机屏幕嘿嘿笑着,完全没有要睡的意思。 燕时洵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凭借着良好的听力一直在听着从外面传来的声音,等待着年轻人回房间睡觉。 半夜十二点刚过,走廊里传来了凳子拖动的声音,随后是年轻人哼着小曲的声音,关门声…… 终于,一切归于寂寥。 平躺在床上的燕时洵缓缓睁开眼眸,利落的翻身下了床,站在门后静静听着,确定万无一失。 走廊里静悄悄的,好像睡在四楼的无论是村支书家的人,还是节目组的人,都已经关上门睡下了。 燕时洵修长的手掌搭在门把手上,正待一拧,却忽然听到从窗户外面响起一阵急促凶狠的狗叫,划破了村里宁静的夜色。 他的手掌一顿。 他记得这狗叫声,就是在节目组的人虽村支书进村子的时候,沿途听到的一户人家的狗。 是条好狗,会向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狂吠,以提醒主人家。 而现在燕时洵听到的狗叫声,比那个时候的更加低沉凶险,还夹杂着狗压低了嗓音之后从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 是遇到了什么,才能让狗发出这样的叫声? 燕时洵皱着眉转身,快步走到没有拉窗帘的窗户边上,向记忆中养狗那家人的方位看去。 昏黄的小灯勉强照亮了一片土地,被拴在院子里的狗压低了身体做出戒备的动作,一直在向院子外面狂叫,像是院子外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燕时洵也随之将目光看向院子外面,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要尽量看清那狗狂吠的对象。 然而黑暗浓重,隔得又远,燕时洵无法看清院子外面究竟是什么。 只是在他偏过头凑近窗户的某一个角度,凭借着反射的光线,一道细长的白影从他的视野中模糊出现,然后又迅速遁入黑暗。 燕时洵修长的身躯一顿,想起了之前在盘山公路的时候,他看着浓雾覆盖的山谷,也恍惚看到有细长状的白色。 他没有大意的转身抛到脑后,而是决定下去探查一番。 从盘山公路开始,他心里就始终有违和感盘旋,说是直觉也好,说是天地鬼神的暗示也罢。他总觉得这附近给他的感觉十分糟糕,像是站在法医室看着从冰柜里拉出来的死尸,看着一直被深埋在黑暗中的尸体,明知道它有怨恨却无法为之申诉。 况且,早餐店老板和妻子的经历,杨函的异常,无一不在提醒着燕时洵,不能大意。 燕时洵推开了门,却没有去找杨函,而是转身下了楼,准备独自去看看那狗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在杨函的房间里,杨函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愣的看向那扇对着后院的窗户,表情却是痛苦狰狞,浑身的肌肉也都抽搐着仿佛怪物。 “杨朵,杨朵……” 杨函低声呢喃,痛苦道:“我和杨光对不起你,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杨光,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做,他为了杨花……对不起,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然而他的低吼只在房间里空荡荡的回响,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后院里,冷冷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整个天幕一片漆黑。 黑暗之中,却唯有一抹红色,红得惊心动魄。 仿佛那红,是流干了鲜血提炼的。 红色的裙摆扫过镇魂井的边缘,漂浮在黑暗之中,只有一双鲜艳的红色绣花鞋,在殷红如血的嫁衣之下若隐若现,衬得那偶尔露出的一截小腿,越发显得惨白如纸。 女人穿着一身庄重的旧时嫁衣,她的面色没有半点血色,白得惊人,像是没有温度的冰块。却唯有那唇,红得鲜艳不祥。她的眼眶中空荡荡的没有眼珠,像是被谁硬生生挖了去,但那眼眶里,却盛着满满的血液,乍一看如同一双全然通红的眼珠。 女人踩在镇魂井之上,抬起头,冷冷的向上望去,目光怨恨。 …… 因为信号算不上好,能接收到的电视频道有限,所以娱乐活动很少的村子里,睡觉都很早。 此时已是夜半,村路上空无一人。 燕时洵身姿轻盈的出了村支书家,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狗叫声依旧从不远处传来,而且一声比一声急促,还夹杂着狗在害怕时发出的呜咽声。 就像是这狗看到了什么令它害怕的东西,它想跑,却还是忠于职责的拼命提醒着主人,想要喝退院子外面的东西。 而在没有了其他的杂音之后,脱离了玻璃的隔音效果,迅速从村路上走过的燕时洵,很明显听到了从四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传来的细微声响。 “咔嗒,咔嗒。” “咔嗒,咔嗒……” 像是骨骼相互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和黑暗与树叶的响动混杂在一起,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迟缓的行走。 并且那声音由远及近,越发清晰。 燕时洵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眉眼凝重的向身旁的黑暗看去。 那里,低矮凌乱的植物微微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走动的时候刮起了树枝。 燕时洵屏住呼吸,让自己的感知和心脏不断下沉,去尽量感受着那东西。 可,一片阴冷的气息,不像是活物。 倒仿佛像是死亡了许久的东西,带着从地下沾染上的阴冷,散发着腐烂污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就在那声音在自己身旁响起的那一刹那,燕时洵身姿迅疾如雷电,早就蓄力的手臂直指向那片杂乱的植物丛,划开了被遮掩住的黑暗。 “喵嗷!” 野猫发出一声凄厉难听的叫声,弓起身子受惊般逃走。 植物一片摇晃。 燕时洵这才看清,在植物丛里使得树叶摇晃的,竟然是一只通体纯黑的野猫。 不,不对,他刚刚感知到的不是这个东西。 燕时洵长眉紧皱。 然而他的身前空荡荡的别无他物,身后的狗叫声依旧凄厉骇人,他只好匆匆看过植物一眼,便重新返回到村路上,快步向狗叫处走去。 树木摇晃,投下的阴影绰绰连片,像是招摇的鬼影。 逃走的黑猫重新从远处敏捷的跳跃回来,用那双紧缩成线的纯黑瞳孔盯着燕时洵离开的背影,好一会才低下头去,扒拉开被厚厚的树叶遮掩住的土地,低下头去在吞吃着什么。 腥气腐臭四溢,红黑交杂。 “咔嚓!” 白骨在黑猫的牙齿下,应声而断。 …… 燕时洵还没等靠近狗叫的那户人家,就看到院子里的房间开了窗,从上面丢出来一只鞋来,砸向院子里的狗。 “这死狗,大半夜的叫什么叫!我还睡不睡觉了?” 男主人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从上面传来,被鞋子正好砸中了头的狗委屈的“汪呜”了一声,却还是被骂得夹住了尾巴,不敢再叫了。 只是,狗依旧用凶狠警告的眼神看向院子外的某一处,压低了声音发出示威的气音。 燕时洵顺着狗的目光看去,这时才终于看清,在院子外的黑暗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院子的铁艺栏杆外,似乎正伸手扒着栏杆,想要攀爬进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黑暗使得视线模糊的原因,燕时洵竟然觉得,那人的动作不像是正常人,手脚皆扭成一个不正常的弧度,像是被掰折了。而那人的头也一直耷拉在胸口前,不像是在低着头看狗,倒像是…… 那人的脖子,本来就已经断了,只是靠着一层皮连着脑袋罢了。 燕时洵眼神一厉,修长的手指立刻灵活的交织成法结,暗中戒备,然后轻轻靠近围栏上的那个人。 面对着燕时洵的狗,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狗的鼻子抽动着嗅了嗅,然后眼前一亮。它认出了这个人是之前夸它的那个人,是个好人。 狗顿时不叫了,而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燕时洵,原本被夹在双腿中间的尾巴都重新支棱了起来,开始快速的摇动了起来。 燕时洵快速瞥了一眼院子里的狗,心中默念着金光咒,在短暂的站定之后迅速冲向围栏上的那个人,手掌借着捏成法结的手势拍向那人的后背。 如果对方只是小偷,那金光咒对人无害,小偷也顶多被这一拍之下惊吓到,从围栏上踩空掉下来而已。 而如果对方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燕时洵的眸光一暗,手掌已经拍在了那人的后背上。然而手掌下的触感却让他愣了下,原本的动作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怪异感而微微停顿了下来。 那不是他料想中人类的温热触感,也不是死尸的冰冷。 在衣服包裹着的下面,是一层层凹凸不平的东西,触手黏腻软滑,像是一团烂肉。 不等燕时洵想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那人都在这一拍之下受惊的猛然直起身,却连看都没回身看一眼,而是直接从围栏上跳了下来,手脚僵硬着飞快从燕时洵身前跑走。 燕时洵迈开长腿便追,但那人却好像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在村子里的小路上七拐八拐的绕了好大一圈,最后跳了墙,跑得无影无踪。 夜色之下村子静谧,却完全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燕时洵站在原地抬眸四望,没有因为追丢了那个古怪的人而有半分情绪波动。 他冷静的记下了那人刚刚消失的方位,大概估算出了那户人家的位置,然后才转身,按照原路返回。 那狗子还在院子里摇着尾巴,一脸兴奋的看着燕时洵。 燕时洵难得被逗笑了,低声道了句:“好狗。” “我本以为你是半夜睡不着,才会出门散心。没想到,你竟是来看狗的吗。” 熟悉的男声从前方传来。 燕时洵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他只是身姿微一停顿,就循声抬眸望去。 果然,是这人。 燕时洵对邺澧的声音已经很熟悉了,虽然他对邺澧仍旧持怀疑戒备的态度,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邺澧总是会找到任何机会出现在他身旁,他竟然也有些习惯了邺澧在他身边,不会为此而做出过度戒备的反应。 邺澧的眼眸冰冷的扫过院子里的狗,刚刚还兴奋的狗顿时呜咽了一声,畏惧般夹着尾巴跑了。 “喜欢狗?”邺澧本就低沉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虽然语调正常的询问着,却莫名有种阴寒之气。 “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 燕时洵挑了挑眉,从刚刚追那奇怪之人的冷静情绪里脱离出来,俊容上的表情重新鲜活了起来:“你大半夜不睡觉,尾随我出来就是为了问我喜不喜欢狗?需要我向你推荐精神病医院吗?我之前一位委托人是精神病医生,相信我,在那里你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邺澧低低的笑了出来,刚刚的冰冷阴寒顿时都像是乍破的冰层,荡然无存。 “你不也是一样?半夜出门,好兴致。” 邺澧那双墨色的眼眸紧紧锁定着燕时洵带着嘲讽笑意的俊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没有把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他可能,确实是疯了。 从注意到燕时洵的存在之后,他就变得不对劲起来。在一刻钟前,他本来想要感应一下燕时洵的梦境,却忽然发现燕时洵并没有在房间里。那一瞬间,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暴怒,急迫,担忧…… 他明明知道燕时洵身为人间的驱鬼者,实力有多强大,普通鬼怪无法伤及燕时洵。但在那一刻,他还是无法压制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暴虐和愤怒,想要翻遍整片土地,将燕时洵找到。 那是失去了珍贵之物的恐慌感。 直到他重新找到燕时洵,看到燕时洵的身影,那些恐怖翻滚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而当他看着这人竟然在和一条杂毛狗说话时,他其实还想问的是。 ――你喜欢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 只是,别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燕时洵奇怪的看了两眼忽然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的邺澧,然后并没有在意的迈开长腿,从邺澧身边擦身而过。 “你要是喜欢半夜在外,那你继续,我回去睡觉了。” “等下。”邺澧却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叫住了燕时洵。 他大步走过来,在燕时洵疑惑的目光中,握住了燕时洵的手腕抬了起来。他掏出一方手帕,微垂下鸦羽般的浓黑眼睫,专注的将手帕盖在燕时洵的手掌上擦拭。 “手,脏了。” 什么污脏的东西,也敢把气息留在他的驱鬼者身上。 垂下的眼睫遮盖住了邺澧眼眸中的怒色,冰冷一闪而过。 燕时洵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刚刚他是拍了那个古怪之人的后背。 那手感确实黏腻得令人恶心。 “谢了。我自己来。”燕时洵没有在意,随手从邺澧手里抽过手帕,便自己边擦拭着手掌,边继续向前走。 邺澧微一停顿,也随之跟了上去。 只是,没有留在村支书家的燕时洵,没有看到,在他和邺澧相继离开小楼之后,一具具惨白的骷髅翻过院子的围栏,摇晃着在向村支书家的小楼走去。 指骨抓住了砖缝,白骨攀爬而上,一具踩着一具的肩头,贴着墙壁爬上去。 手掌抓住窗台的一角,骷髅的脑袋从窗台下升了上来,用黑黝黝的眼眶,无声注视着房间里面,在拉上的窗帘上,投射下一个从骨缝里透着光的骷髅头颅装的阴影。 而房间里的人睡得正香,对此毫无知觉。 路星星睡到一半,却梦到自己师父恨铁不成钢的拿着法尺,敲着他的肩膀让他立刻睡醒练早课。 他一个激灵被吓醒,才发现是自己睡姿不太对,压着肩膀都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路星星翻了个身调整睡姿,目光无意间扫过没有拉窗帘的窗户,却看到窗户外面,好像有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路星星:“?” 他揉了揉眼睛,皱眉眯眼的在半睡半醒之间努力看去,便看到了隐没在黑暗中白惨惨的骷髅头。 “什么东西?梦中梦?这么逼真的吗。”路星星嘟囔了一句,又翻身睡了过去。 第79章 喜嫁丧哭(10) 燕时洵本来和邺澧一前一后的走着,偶尔漫不经心的回邺澧几句。然而在他马上要走到村支书家的小楼时,耳朵却忽然动了动,察觉到了某些细微的声响。 “咔嗒”、“咔嗒”…… 就和他之前听到的声音极为相似。 燕时洵刚刚还轻松的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扔下邺澧在后面,警惕而敏捷的疾步走到村支书家的院落外面,长臂一撑围墙,修长的身躯矫健的翻了进去,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乌云遮月,天幕一片漆黑。 而村落里家家皆静,几盏昏黄的小灯照不亮整片地域。 在微弱的光亮下,燕时洵勉强看到小楼外面的白墙上,似乎有白色在上下起伏的蠕动着,像是整栋楼都活了过来,白色的外立面变得柔软而凹凸不平。 但再定神看去,刚刚的一切又仿佛只是错觉。 墙面就是墙面,上面并没有白色的东西在动。 燕时洵皱了下眉,却忽然发现,在他进到小院的时候,所有刚刚听到的那些细碎声音都消失了。 黑暗重新变成死一样的寂静,连秋季的虫鸣都听不到。 燕时洵站在小院中央,为这份怪异感而陷入沉思。 怎么回事……应该不是错觉才对。 “怎么,不是要睡觉?”邺澧迈着长腿走到静立院中的燕时洵身边,垂眸询问道:“有其他在意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开口吧,燕时洵,向我索取。 这样,我们之间就会建立起因果。 燕时洵没有在意邺澧在想什么,只是紧皱着眉头环视四周,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迟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睡吧。” 他将疑惑暂时放在心中,率先抬腿上了楼。 许久之后,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整个村子的人都陷入沉睡之中后,那些?O?O?@?@的声音,再次响起。 “咔嗒、咔嗒……” 在每一家院子之外,在每一栋房屋之外,在村路上,在树林里,在黑暗中。 从窗户外,掠过了骷髅惨白的影子。 …… 第二天一大早,当嘉宾们被叫起来的时候,竟然无一例外的都一脸憔悴。 “?悖?真是老了。本以为早点睡能精神头足一点,结果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啊。”综艺咖走下楼时,揉着腰苦笑。 但他在看到别人同样挂着黑眼圈的脸时,不由得吃了一惊:“你们这是……也没睡好?” “别提了。”路星星长叹一声,把脸埋进了自己的双手里:“做了一晚上噩梦。” 先是梦到师父打他,又梦到骷髅头,然后竟然是师祖跑来中气十足的指着他好一顿骂,说他比不上燕时洵,骂得他在梦里都快自闭了。结果场景一转,他竟然梦到骷髅就围着自己看。 这一晚的梦做得实在是够丰富的,要不是他年轻,睡眠质量好,非得被吓醒不敢再睡了不可。 但就是这样,路星星现在看起来也无精打采的,像是一晚没睡。 其他几个嘉宾也都是如此, 宋辞和赵真因为房间里一直东西会移动和消失的事,一晚上都没敢睡踏实。白霜则一直记得她晚上洗澡时,一闭眼睛就会出现的异响,于是吓得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刚刚有睡意又总感觉下一秒会有声音响起,于是硬生生把自己吓醒了。 “早。”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楼梯上缓步走下来,姿态悠闲,精神颇好。 众人闻声看去,就看到燕时洵一副休息良好后的精神模样,眼眸明亮锐利,依旧是之前力量感十足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 更何况和众人一对比,燕时洵显得更加鹤立鸡群。 仿佛所有人昨天都去地府走了一遭,只有燕时洵一个人在阳间待着。 众人看向燕时洵的眼神,顿时充满了羡慕。 “燕哥昨天睡得挺好?” “燕先生看起来状态真好。” 燕时洵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昨天夜半出了门,又等到了日出时间,借着第一缕阳光带来的浓重阳气起了一次卦,然后才安心睡下的。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睡得很死,而是留了只耳朵一直注意着身边的情况。 倒是这些人,可是实打实的睡了一晚上。怎么反倒羡慕起他来了? 倒像是他睡了一整晚,这些人才是熬了夜没有睡的。 “你们起的好早啊。” 正说着,村支书家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起了。杨土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节目组的所有人都已经醒了,嘉宾们坐在楼下,工作人员们在打包着设备和其他物品。 杨土顿时有些惊奇:“之前我去城里,看到好多人都起得很晚,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还说他都是中午才起床的。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我还以为来得及给你们做早饭呢。坏了,没赶上,这下要被爷爷骂了。” 安南原叹了口气:“睡着不如醒着,还是睁开眼睛有安全感,我就醒了。再说,醒了能看到燕哥啊,有燕哥在,我安心些。” “毕竟是工作嘛,而且今天不是要爬山?还是早点好,这样时间来得及。” 综艺咖耸了耸肩,挽着卫衣袖子就朝杨土走去:“你要做饭吗?我们来帮你,我们这这么多人,都让你们准备早饭可太过意不去了。” 杨土连忙摆手:“?G?不用不用,我们兄弟几个就行……” “我也来帮忙。”白霜笑着加入,跃跃欲试道:“我还没用过村里的大锅呢,好好奇怎么用。” 因为这期的主题本来就是农家乐,而体验做早饭和农村的清晨时光,本就和农家乐差不多,也会给观众们带来悠闲的体验。 所以嘉宾们都陆续的开了分屏直播,而主屏也早早就被工作人员调整好了角度,对准着清晨阳光穿透山间云雾的美景。 在洗漱完的嘉宾们有的跑去厨房帮忙,有的跟着村支书妻子去田里忙碌摘菜之后,客厅里就重新空档了下来,只剩下燕时洵和邺澧。 而张无病一直打着哈欠,也不坚持自己的“导演威严”了,身子缩在沙发里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模样。 燕时洵抬起长腿轻踢了张无病的小腿一脚,嫌弃的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张大病,节目刚开始,你就这副样子?” “今天还要爬山,你这个体力,能行吗?”燕时洵上下扫了张无病两眼,怀疑道:“你要是半路瘫了,别指望着谁把你背下山。” 张无病一副昏昏欲睡的颓废模样,听到燕时洵嫌弃他,顿时双手一伸,极为熟练的抱大腿,哭唧唧道:“我做噩梦了哇燕哥,呜呜呜!” 他抽噎着,讲起了自己梦到的东西。 别看张无病面对外人的时候硬撑出来个导演的架子,但他实际上还只是那个被长辈一直保护在温室的小傻子,也不像是燕时洵因为常年奔波在捉鬼驱邪的第一线而养成了良好的体力。 今天长途坐车又遭遇变数之后,张无病的体力和精力都消耗得厉害,所以晚上在和工作人员交待好了工作内容之后,他早早就躲回房间睡觉了。 结果没想到,从睡下之后,张无病就一直做着噩梦。 他先是在梦中梦到自己打开了房门,结果门外的景象,已经不是他睡下前的村支书家的小楼了,而是变成了泥泞的村路。 梦里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将本来就是黄土的道路搅得到处都是稀泥,一脚下去都能没过脚腕。而外面的天色昏黑低沉,气氛压抑。 张无病想要看清这是哪里,却只看到了由远及近低矮的房屋,不像是现在的样子,倒像是很早之前的环境。而从外面打着伞匆匆跑过的人身上的衣服样式来看,他觉得这衣服样式比他年纪都大了。 像是张无病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和探究,以致于让那打伞的人有了察觉。那人将伞举高,露出了之前被伞遮挡住的脸。 那竟然,是一张没有了任何五官的脸。 空荡荡的,像一个揉好的面团。明明没有眼睛和嘴,张无病却能感觉到,那人是在笑着看向他。 “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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