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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厅,没敢去厨房。但一直没见他出来过。” “这么一说还真是,早饭之后就没有看见过他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时间点,汇聚起来才发现,在早饭之后,老管家竟然没有再出现在任何人眼前。 他们面面相觑,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问和惊慌。 ――比起看到虫子的可怕,更令人害怕的,是虫子短暂的出现后又消失在了房间内。那会让人猜忌,虫子究竟是躲在了枕头下,还是就趴在自己的后背上。 燕时洵则手扶着鎏金的栏杆,从三楼向客厅内看去。 他不相信老管家会一直待在厨房里。 昨天下午,老管家能跟着他一路紧盯着他的动作。昨天夜里,老管家也一直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注视着花园和柴房。 这样一个想要掌控一切的家伙,不可能放任众人在被他视为地盘的别墅里随心所欲的行动。然而,老管家却一直没有出现过。 除非……有更重要的事占据了老管家的注意力,让他没有时间分出来管众人做什么。 燕时洵蓦然道:“一楼的急救房间,是谁在看着?” 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道:“听到有人在喊,我们还以为又有人受伤了,就赶紧拉着急救人员和医药箱上来,目前急救房间看守的人都在这里了……” 说着说着,工作人员忽然闭上了嘴。 他们也意识到了燕时洵问这话的目的,顿时惊悚的扑到栏杆上向下拼命伸长着脖子望去,想要看到急救房间的情况。 然而U字型的结构下,站在三楼左侧的众人没办法看到一楼同在左侧的急救房间。 “不会吧!急救房间只有柳依依他们两个人……柳依依!” 反应了过来的工作人员立刻顺着楼梯向下跑去。 但燕时洵远比他们反应得更快。 工作人员刚动身,燕时洵就立刻单手一撑栏杆,线条漂亮的紧实手臂瞬间绷紧,骤然发力一跃跨过栏杆,直接从三楼纵身越向一楼。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燕时洵稳稳的落在一楼客厅的地毯上,身体微蹲卸掉力道,然后立刻直起身走向急救房间。 本来应该是紧闭着的房间已经被打开了。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男演员依旧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另一张放置着柳依依的床上却空空荡荡,只有白色的被子半落在床上,搭在地面上。 就像是早上柳依依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时的形状一样。 燕时洵几步越过客厅的屏风和巨大的装饰花瓶后,离得近了才看到柳依依并没有失踪,而是横躺在地面上,头和肩膀卡在门中间,这才导致了门没有关闭。 他扫了圈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存在,这才在柳依依身边蹲下,伸手将夹着她的门板单手推开,看了眼房间内的情况后,又低头查看柳依依的情况。 柳依依依旧处于重伤后的昏睡中,没有反应和自主能力。从她的姿势和衣服的皱褶来看,她应该是被人从腋下穿过拽着两只臂膀,硬生生从床上拖拽到门口的。 拖拽她的人丝毫没有顾虑过她的死活,只想把她带走。生拉硬拽之下,她本来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崩开,血液染红了大片的衣服和地板。 如果不是燕时洵意识到不对,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路径赶到急救房间,柳依依很可能已经被带走不知所踪。 当凑近了之后,燕时洵却忽然察觉到柳依依身上的不对劲。 ――从柳依依挣裂了的伤口传来的血腥气,是臭的。 不同于正常人血液的铁锈味,柳依依身上的味道,更像是血液放置了多年后的腥臭味。 和燕时洵在柳依依房间里找到的那只红酒瓶,倒是同一个味道。 所以,是被柳依依喝下的血液依旧在发挥着效力,在她的体内进行着“交换”这一仪式吗? 而刚刚趁着所有人都不在将柳依依带走的,恐怕就是那个用斧头重伤了柳依依的怪物。 “燕老师!这,这!” 那边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急救人员气都没喘匀,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柳依依,顿时着急了起来。 柳依依的伤在后腰,虽然有早上燕时洵的紧急处理而平稳了伤情。但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肾脏脊柱,更别提一旦伤口感染发炎,在现在急救物资不全的情况下,很可能会衰竭休克而死。 急救人员急得快要哭出来,用期冀的眼神看向燕时洵,想让他再一次让奇迹发生。 燕时洵没有将注意力分给急救人员,而是站直了身体大跨步走进房间,一手掀起了叠在一旁的浴巾,“唰!”的一声在空中抖开。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千邪破不出,万邪破不开。”燕时洵的声调带着奇特的韵律,低低的急速念着的同时,他修长的手指也落在浴巾上,以手代笔,以巾做符,迅速画下符咒。 浴巾缓缓飘落,盖在柳依依的腰腹部。 不知是不是急救人员的错觉,她竟然在那一刻觉得,原本普通的浴巾闪过了耀眼的金光,带着镇山驱鬼的磅礴威势,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她的伤口裂开了,后续的包扎工作就交给你了。”燕时洵出声叫回呆愣的急救人员,平淡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那条浴巾记得一直盖在她身上,别拿下来。” 急救人员愣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好,好的燕老师。” 燕时洵分屏镜头前的观众们也都被这一波三折的发展,惊得心脏怦怦直跳。在看到燕时洵姿态轻松的平息了危机后,他们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幸好有时洵哥哥在。忽然觉得我要爱上时洵哥哥了怎么办?有时洵哥哥在身边,真的太安心了。] [等等!燕时洵刚刚比划的那两下,我见过!我有个朋友是做道士的,他当着我的面画过差不多的,只不过是黄纸朱砂符,据他说,这是驱鬼咒。难不成,这别墅里真有鬼?!] [你才相信吗?我从昨晚就因为燕时洵相信了。] [道士?所以燕时洵也是吗?哇,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那个说见过类似符咒的观众,已经来不及看因为他的评论而引起的新一轮讨论了。他急匆匆的下了线,就去找他的那个道士朋友确认去了。 而这边,在工作人员们纷纷从三楼跑下来时,燕时洵已经去往厨房了。 然而当他推开门,厨房内只有一片冷冷清清的空荡。 不仅那个被所有人说早上后再没出过厨房的老管家不在。 灶台橱柜上,也一片空荡荡的干净。 看不见一点食材,像是久无人烟。 第18章 鬼山林屋(18) 燕时洵曾在刚进入别墅时,就探查过厨房。 那时的厨房虽然摆放着百年前的厨具,保留着百年前的风格和习惯,但却窗几明亮,冒着热气的大铁锅和灶台上的调料食材,无一不充斥着生活的痕迹。 但现在,厨房却灰扑扑的遍布着蜘蛛网和灰尘。 在燕时洵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满室的尘埃混合着潮湿的发霉味一起扑面而来,一眼望到底的厨房内,没有半点食材,更没有人的踪迹和生机。 明明不久前,老管家才从厨房里为众人端出早餐,但仅仅只隔几小时,厨房就变得破败不堪,就连铁铸的大锅也被腐蚀锈死,半碎在炉灶上,完全不像是能被使用的模样。 燕时洵扶住厨房门的手掌一紧。 他从厨房里,察觉到了一股明显不同于老管家或是那女人的情绪。 不同于别墅里那些东西的怨恨狠毒的情感,厨房里残留的气息,更偏向于一位母亲的关切和遗憾。 就像是温柔而疼惜的看着自己从小养护到大的孩子。 担心她缺衣少食,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担心她会被人欺负……甚至,就算她面临歹人的攻击命悬一线,也要不顾自身安危的毫不犹豫扑过去,伸开双臂挡在她的面前,想要保护她。 就像母鸡护着鸡崽。 哪怕面对的是凶残老鹰。 燕时洵的神志有一刹那的恍惚。 光线从他的身后照映进本昏暗的厨房,惊起一片尘埃,也让旧日的故事启封。 他仿佛看到,上了年纪的奶妈手脚麻利的在厨房里处理食材,满脸欣喜的为她的小姐和“姑爷”准备饭食,嘴里还念叨着“姑爷”来了,小姐就开心了。 好像比起奶妈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更加重要。 甚至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 然而饭食凉了又热,灯花爆了几次,坐在厨房的奶妈支着的头猛然一点从小憩中惊醒,却始终没能等来“姑爷”。 夜晚的天空上有飞机螺旋带来的噪音,远处的城里火光映亮了半边的天空,惊呼和惨叫声一直传到城外的山里,令人心慌。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一队狼狈奔逃的土匪夜林急行,山林中的别墅透露出的光亮,吸引了这群又饿又累的人的注意力。 他们的眼睛中闪烁着凶残的狼光,迅猛扑向别墅,杀光了前来阻止的花匠和护院,冲进了别墅。 听到声音的奶妈仓皇从厨房起身,跑出去想要寻找她的小姐…… ――比起北风,太阳更能让生者放下戒备。 眼看着燕时洵的眉眼开始放松,厨房里的某个东西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刚要松口气。 然而,一切幻觉中的画面戛然而止。 燕时洵修长的双手迅速结印在前,直冲向厨房的方向。而他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被散落下来的发丝遮挡住的神情。 玄兵斗法,阵列纲常。 五行两仪在法印中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产生出可震慑诸邪的强大力量。 默念在燕时洵心中的符文化作一个个金色的字符,飘散在空气中,在法印中迅速成形,猛然化作巨大的阵法向前悍勇扑去,由燕时洵身前直至厨房深处,如天罗地网之势,不可逃脱。 某个想要趁着燕时洵失神的那几秒钟扑过来的东西,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猛地向前突进乱窜,不顾自己被符文灼伤带来的猛烈痛感,拼尽全力想要离开厨房。 燕时洵缓缓抬起那双充溢着冷意的墨色眼眸,看向厨房的角落。 “你的心意,我知晓了。但是阴阳相隔,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小姐……都早已被遗忘在百年之前。强行留在生人的世界,只会徒增忧愁。”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一毫那东西料想中的畏惧。 但与燕时洵手中结印攻势凶猛的利落不同,他的话语毫无攻击力,更像是在以旁观冷静智者的角度,在循循劝导身处迷局中不愿看清真相的可怜人。 “就算恨,就算放不下又能怎样?不如离开。” 空无一物的厨房里传来的惨叫无法动摇燕时洵,他只道:“你的愤怒困住了仇者的同时,也困住了你自己,从此迷茫游荡于鬼山,不知出口。” “如果你选择放下往事,想要迎接新的人生,也不必担心……因果报应,循环不爽。我向你保证,所有人做下的恶果,阳间不判阴间判。杀人者,必受诸般苦。” 燕时洵结印的灵活手指乍然一松,阵法消散于空气中。 他轻轻向前抬起手,修长的手掌做出邀请的姿势。 似乎是等待谁来握住他的手。 “你想离开这里吗?” 不。 不! 第19章 鬼山林屋(19) 虚空中,仿佛有什么存在哭得颤抖。 还有,还有人需要我的保护!我不可以离开这里。 你住在了我的房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 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我不可以走,我的小姐……她还在这里啊。 她还囿困于,往日的仇恨啊。 请不要伤害她。 请不要伤害她…… 请,救救她。 燕时洵伸出去的手掌一顿,然后慢慢收了回来。 “你的委托,我确实收到了。”他的声音平淡低沉:“那么,这两顿餐饭就作为预付的酬金,我已经收下。” 燕时洵的话音落下,一阵微风从他身侧的空间从厨房吹向外面。 那风吹卷起他的衬衫一角,他却没有伸手去拦住那风。 他修长的身躯就像是屹然的青松,不堪不折。 “燕哥?”看着一直静立在厨房门口的燕时洵,刚指挥众人安置好再次受伤的柳依依的张无病,颇有些奇怪的走了过来。 “燕哥你在这看什么呢?难不成……”张无病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他脸上刚扬起来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脚步也赶紧刹住。 “是,是厨房里有什么问题吗?” 燕时洵没有立刻回答张无病。 他垂眸默立在原地片刻,这才抬起眼。 “厨房里没有问题。” 张无病立刻长松了一口气:“燕哥你早说嘛,你往这一站也不说话,差点吓死我……” “有问题的是――”燕时洵似笑非笑道:“既然厨房里没有食材,那原本想要给我们吃的东西,是什么?” 柳依依千挑万选,却住进了老管家和那些血红色怪物控制的房间,又因为她自己的傲慢行事而导致了最后重伤濒死。 而她本来想要羞辱燕时洵而分配给他的、楼梯旁简陋的房间,却是百年前奶妈所住的那一间。 因此,燕时洵意外得到了奶妈更进一步的信任和好感,使得奶妈愿意向他透露出有关别墅和“小姐”的旧事。 歪打却正着,这让燕时洵摸到了离开鬼山别墅的线索。。 刚刚厨房里奶妈的鬼魂所传递出来的信息,让燕时洵明白,为什么昨日在他毁了那锅人肉后,后来的饭食都是正常的了。 ――因为是那早已死去的奶妈,仍旧因为死前的执念而游荡于别墅里。就算经历过苦难和死亡,奶妈也依旧怀有一颗母亲一般操劳又担忧的心。 她不忍心看到年龄和她孩子相仿的年轻人们,吃下老管家准备的人肉。所以她才故意在厨房里发出声音,引来燕时洵的探查。 并且燕时洵毁掉那锅人肉的举动,在这间领地划分严格的别墅中,具有着他战胜了老管家的象征意义,让奶妈趁机拿走了位于别墅右侧的厨房的掌控权。 时隔百年,她重新站在灶台前,为与她的孩子年龄相仿的人们,操持了饭食。 虽然燕时洵突如其来的探查让奶妈没来得及从厨房离开,但她也只是在惊慌之下想要用旧日记忆搭建起的幻觉所带来的温情,让燕时洵失去戒备心,趁机离开厨房。 燕时洵之所以会在最后放开手中的结印,也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 而作为对饭食的回报,他接下了奶妈的执念化作的委托。 并且,燕时洵也从幻觉中,验证了有关鬼山的一条传闻。 ――百年前,这里确实有一间住着佳人的别墅。 燕时洵经历了两次幻觉。 一次是昨夜在白霜的房间内,那个名为袭霜的女人想要利用幻觉杀死他,却被他看到旧日发生在别墅内的情形。推测出了袭霜就是百年前此间别墅的女主人,并且在苦苦等候着她久未归家的情郎。 一次就是刚刚在厨房内,奶妈想要借由幻觉使得燕时洵神经松懈趁机逃脱,但却反而补全了在袭霜制造的幻觉中缺失的那一部分,使得燕时洵完整的得知了百年前别墅里发生的事情。 从相似的利用旧日的记忆制造幻觉的手段,和奶妈与那女人重叠的信息点来看,奶妈口中因为姑爷没来而郁郁寡欢的小姐,就是袭霜。而奶妈口中的姑爷,就是袭霜的情郎。 袭霜借用白霜的嗓子唱出的戏腔哀婉凄切,绝非未经过练习的普通人所能达到的程度,反倒更像是名伶大家。 而在幻觉中,燕时洵也看到了在她的衣柜里珍藏着精致繁复的戏服。 联合当年有关于鬼山的传闻,拼凑上每一块线索的燕时洵,终于推导出了百年前的真相。 百年前,富商将粤剧名伶藏娇于深山,大兴土木以博佳人一笑。而名伶也深爱着富商,甘愿为他深锁凤冠霞帔,守在别墅内等待情郎。 然而,在轰炸之夜,本应赶来别墅与名伶相见的富商却失约了,并在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别墅。 很可能,他已经在途中死在了爆炸中。 而苦苦倚栏远眺的名伶,等来的不是情郎,而是凶神恶煞的土匪。 名伶和别墅内的所有人惨死,却因为仇恨和不甘而形成了执念,困守于此。 直到百年后,本计划去往规山的节目组却误打误撞,进入了鬼魂坟墓之地的鬼山……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燕时洵已经理顺了有关别墅和袭霜的一切前因后果。 也正因于此,燕时洵心中生出了另一个疑问。 ――老管家最开始想要给节目组众人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又放在哪里? 而被燕时洵拎过去的张无病,看着空荡破败的厨房,傻眼了。 “卧槽?” “没有食物,那,那我们要是没办法赶紧离开这里,岂不是不等那些东西来杀死我们,我们也会被活生生饿死在这吗?” 燕时洵一巴掌呼在张无病的头顶,揉乱了这个小傻子的头发。 迎着张无病带泪看过来的视线,燕时洵漫不经心的嗤笑:“我能救你六年,当然也能再救你一次。饿死?不存在的。” 张无病的眼睛里,顿时迸发出强烈的希望和信赖:“燕哥!” 第20章 鬼山林屋(20) 燕时洵长时间站在厨房门口的情况,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忘记了燕时洵只是被张无病硬拉来凑数的素人,反倒因为燕时洵接连在危险中平稳局势,而开始依赖于他。 安南原惊疑不定的走过来:“燕哥?厨房里有什么,吗……卧槽!” 不等燕时洵回答他,走近厨房的安南原就已经看到了厨房内空荡荡的模样。 蹲在燕时洵和安南原分屏的观众们,也被这个到处结着蜘蛛网落满了厚灰、一看就是许久没有被使用过的厨房,吓得炸了起来。 [不是?2个小时前才吃的早饭,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厨房就这个鬼样子了??] [这比我家十几年没收拾过的仓房还脏啊!而且看画面里连锅都锈死了,这些厨具怎么可能做饭啊!] [如果厨房不能用的话,那燕时洵他们早上吃的都是哪来的?安不安全啊?别再和柳依依一样出事,孩子要吓哭了,这个别墅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你们这些一直蹲在安南原分屏的,光顾着紧张柳依依去了,没有看到刚才燕时洵在厨房里的样子。他刚刚,突然冲着厨房里比比划划着什么,还像是和谁说话一样说什么“阳间不判阴间判”……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长痛不如短痛,给我个痛快答案吧。] [可是燕哥真的很帅啊!我才不管厨房里到底有什么呢,反正我在家锁了门又裹紧了小被几,根本不再怕的,就算有鬼也不能顺着直播爬进我家吧?] [欲言又止,刚刚那个弹幕,你也别立FLAG。我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个节目有剧本呢,现在已经被燕老大彻底打肿脸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鬼不鬼了啊!你们没发现厨房一点食物都没有吗?早上那倒霉玩意儿不是尝试过了吗,根本走不出去的。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的话,他们吃饭怎么办?刚刚不是连导演都没办法了吗?] [我发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我就知道一件事――信燕哥,活得长!你没听燕哥都说不会饿死吗?跟着燕哥走就完事儿了。] 燕时洵的视线从安南原肩膀上别着的分屏扫过,总算是忽然想起这是个粉丝不少的偶像,有很多人蹲在安南原的分屏里在看着。 虽然现在张无病跑去联系守在山下的那部分节目工作人员,忙得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管理直播。但如果直播内容不积极导致权限被封的话,等张无病反应过来怕是要嚎了。 于是燕时洵正了正神色,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可信度高一些,冲着安南原的分屏道:“山里灰大,厨房这都是正常现象,不用大惊小怪的。” 还以为燕时洵要说什么,正期待着的观众们:…… [我怀疑他在敷衍我,但我没有证据。] [自信点,把怀疑去了,燕哥就是在敷衍你。反正他帅他说得对,燕哥真棒!] [这理由比我看过的走近科学还离谱……] 安南原还想再凑近了仔细看清楚厨房的情况,就已经被燕时洵拎着衣领从厨房带走了。 而那边,再一次试图联系山下的节目组人员的张无病,再一次只能听到从电话里传来的“不在服务区内”的提示音。 张无病急得口干舌燥:“怎么会没有信号呢?直播信号不是好好的,怎么打电话就不行?” 手里拎着安南原刚从张无病旁边经过的燕时洵:“……” 眼看着旅游综艺就要变成见鬼综艺了,你这个当导演的还火上浇油制造恐怖气氛,是生怕直播权限不被封是吧? 燕时洵无语的指了指安南原肩膀上的分屏镜头,一边向张无病示意,一边翻了白眼冲分屏敷衍的解释道:“山里信号不好,这都是正常现象。” 弹幕:[……] 谢谢,已经信了你的邪。 厨房暂时被节目组锁上,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入。 张无病简要委婉的向所有人说明了现在的情况,组织所有人检查自己行李里的食物,集中起来统一分配。 虽然有燕时洵在,张无病坚信节目组可以从规山离开,但身为导演,他必须要为所有人负责,为最坏的可能做准备。 众人又翻找了别墅,却一无所获,连一瓶水都找不到。 屋漏偏逢连夜雨,柳依依又因为刚刚的二次伤害而伤口恶化,开始发起高烧来。 食物和药物双重短缺的阴影,覆盖了整间别墅。 嘉宾们虽然顾虑着镜头,仍努力笑着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但眼底的焦虑却是遮都遮不住。本就差点被吓破胆的丁茜,更是躲到一旁去抹眼泪。 这份不安也感染了其他人,在整个空间内弥漫开来。 为了避免再有人发生意外,所有人都被聚集在客厅里,嘉宾们心不在焉的做着小游戏,没什么精神的在直播主屏幕前活跃着气氛。 燕时洵却将目光放到了四楼。 他本来想要探索四楼的计划,却因为那尊跌落下来的观音像和随之而来的丁茜见鬼事件,而被迫中止。 佛龛没有松动,四楼也没有风,观音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滚落在他面前,更别提他还眼看着观音像闭了眼。 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探查四楼吗? 这样看,四楼确实值得一探。 燕时洵想着,就迈开长腿走向楼梯,打算再一次去四楼,探个究竟。 然而他的脚步刚落在楼梯上,一楼工作人员的房间大门就被“砰!”的推开。 “导演,不,不好了!”那名工作人员脸色煞白:“我们刚刚搜集起来集中放的食物,全都不翼而飞了!” 所有人顿时躁动了起来。 “什么!” “怎么会!” “那午饭怎么办?我们不会真的饿死在这里吧?” 第21章 鬼山林屋(21) 突然发生的情况令众人慌张起来。 食物被放置在工作人员的房间内,内外都始终有人在走动是,然而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能让食物凭空消失。 这使得嘉宾们不由自主的向不科学的那方面想去。 客厅内的气氛紧绷而压抑,像是绷得过分紧张的弦,只要再给予哪怕稻草一样重的压力,就会彻底崩断。 原本守在直播主屏幕前,因为嘉宾们的互动而渐渐平复了心情的观众们,也不由得再次提紧了心脏。 甚至有一些观众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完了完了,我刚刚还和朋友说幸好哥哥有带零食的习惯,好不容易找到点零食这下又都没有了。那他们会怎么样啊?天啊,我都不敢继续想象了。] [这别墅是真邪性啊,看得我连厕所都不敢上了,在这抖着腿憋尿呢。昨天我在视频平台随手点进去的时候,还发动态信誓旦旦的说这节目绝对不好看。今天的我,真香!] [朋友们,出大问题!我打了滨海市救援队的电话,还把节目的直播截屏图片给他们了,但他们的卫星和派去的直升机都说没看见节目组的人!怎么回事?] [啊?什么情况?包括嘉宾在内,节目组山上山下总共也有大几十人吧?救援队应该都是专业人士,不应该这么大的目标都发现不了啊?] [你们一直蹲在主屏看的不知道,我刚刚在安南原的分屏里,听见导演说,他联系不上留守在山下的那部分人了。] [不能吧?要是信号不好,那我们又能看到直播,这也太矛盾了?] [其实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啊,你想想,晚上的话导演工作人员在睡觉,这没问题。但到了早上还接不到工作联络!山下的那部分人不觉得奇怪吗?上山的人失联这么久,为什么他们不打求助电话?] [按照这个别墅的邪性程度,你这么说,只能让我想到一种可能……] [我也……别是我想的那样啊,他们那边不算在节目直播前端里,压根没有镜头也看不到是什么情况,太让人焦心了。山下的人一定要平安啊!] [其实我昨天就想说了,节目组去的、我们现在看到的,真的是规山吗?我在滨海大学上的地质系,去规山做过研究,就从昨天直播主屏幕里看到的画面展示出来的地理特征来看,这真的不像规山啊!很多结构特点都是和规山反着来的。] [其实我从一开始想说了,你们没发现滨海市昨天到今天的天气预报都是晴天吗?我就在滨海市,昨天看到直播里下午的时候天就黑得和晚上一样,还特意去阳台看了眼天确认,太奇怪了,滨海市连同市郊根本就没下雨啊?] [你们别这么说,我好害怕呜呜,白霜姐姐他们去的到底是哪里啊?有燕哥在会不会没事啊?对不起我之前还看不起燕哥,觉得他踹碎了白霜姐姐的门很不礼貌。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虔诚的喊燕哥!只求燕哥把白霜姐姐他们平安带出来啊啊啊!!] 张无病等人还在为了食物和药品的事焦头烂额,一时顾不上看节目直播间的弹幕和评论。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对节目组是否在规山产生了质疑,社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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