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眠说:“你什么也不做,自然有人爱你。阿瑟,其中有我一个。” 第31章 “我开始不懂你在想什么了。” 吴秋雨坐在沙发上,双臂环抱小腿,静静看着桌上开着视频通话的手机。 他已经摘掉了婚戒,视频里的江质眠还没有;视频里的江质眠看他像看一位老朋友,他的目光却还没有。 “只是很简单的公关效应。”江质眠戴着耳机,手掌放松地在膝上交握,平和地问:“需要讲给你听吗?” “不。” 吴秋雨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明白这些,也不好奇。我想问的是你的动机——如果你为了追求他,愿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甚至需要我帮助的话,我会尊重与配合。但现在他身上的黑料洗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自己了?” 江质眠靠在宽大的躺椅里,这张躺椅斜对着落地窗,窗帘是半拢着的。早晨的阳光被深灰色的布料过滤,落入屋内的是朦胧胧的光,映亮了客厅一角。 “我已经做好了后续的公关安排,需要你配合的部分不是已经让何沉发给你了?” “我是收到了,但是已经一天一夜了!网上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你的公关什么时候才能启动?” “这不由我决定。”江质眠平静地笑了一下:“要取决于真正有决定权的人想要我怎样。” 吴秋雨注视着他的表情,手机非常高清,画面没有丝毫失真。于是江质眠好像真的近在眼前,他能从对方这个熟悉的笑容中窥出端倪。 过去的几年里,他见过许多次对方这样笑,但这笑容都不是冲着他的。往往在处理一些外人看来十分棘手和困难的事务时,江质眠会露出这种志在必得的、极富控制欲的神态。 “你在想什么?” 吴秋雨放下蜷缩的双腿,直起身体:“你身边还有其他人,是不是?” 江质眠没回答,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吴秋雨正色道:“你做了什么?” 江质眠耸了耸肩:“我邀请他来做客,他现在在我家,某个卧室里。” 吴秋雨直白反问:“你把他关在你家?!” 江质眠的食指敲了敲膝盖。 吴秋雨做了个明显的深呼吸的动作,盯着他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的吧?” 江质眠收回视线,点头。 “你的天性里的掌控欲和侵略性太强了,这会让另一半有很大压力。” 吴秋雨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本身对情绪的敏锐度就很高,还有些轻微的抑郁。和江质眠同居后对方带来的压迫感直接加重了他的躁郁倾向,他一边依赖于江质眠提供的正向情感,又在依赖的同时感受到越来越重的恐慌。 江质眠算是辩驳:“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我们分开最大的原因是个性不和。” 吴秋雨不否认:“是的,你什么都没做,给了我最大的尊重。但是你还不理解吗?你的掌控欲能从任何一件事的处理、一个生活细节中体现出来,光是这样就够我有压力了。” “我一直害怕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想来控制我,你却始终没有对我直接表现出你的控制欲,我以为这种克制是你深爱我的表现。” “……我现在不确定了。” 吴秋雨看着视频,仿佛在这一刻真的面对面望进前夫那双深渊似的眼睛:“你爱过我,江质眠。可是你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像一头尝过鲜血味道的野兽。” 江质眠透过手机屏幕和他对视,半晌,忽然笑起来。他笑得太放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笑声大约会填满整个客厅。 但顾虑到客卧中沉睡的人,他的笑是无声的,只能看见他颤动的肩膀,看着他俯下身去,再看见他直起身体,略带倦懒地用手掌撑着一侧脸颊。 “你是想说……”他问:“我这样会逼疯他?” 吴秋雨:“我是怕你疯了。” 江质眠像没听见他的话:“他不会疯的,他是只自私的小孔雀,在自己不舒服的时候会先来找我的麻烦。” 吴秋雨:“你忍过一次了,做得很好。他不一定和我一样敏感,你为什么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追求他?” 江质眠继续道:“但是他忍耐力很低,这也是个问题。” “江质眠!”吴秋雨不得不提高嗓音:“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江质眠闭上了嘴。 通话静默两秒,吴秋雨还酝酿着说词,就见江质眠抬起了眼睛。 他的眼窝非常深邃,眉骨平直凸出,眼尾收窄,是非常典型的鹰派眼型。两颗黑色的眼珠嵌入其中——黑色在美术上被归类为中性色系,也称为无色彩色系,具有极广阔的包容性——这一性征在江质眠脸上被彻底呈现。当他全神贯注看着什么,所有情绪蛰伏在漆黑的眼底,那种无从分析和无处可逃的压迫会将人包裹,让人打从心底感受到战栗。 江质眠就这样看着他,毫无笑意地扬起唇角。 “如果饥荒年代的人有得选,他们不会去吃人。” “秋雨,有些事不是光靠忍耐能做到的。” 吴秋雨怔在他饥饿的眼神里。 慢慢的,同情、失望和不愿意承认的落差感袭上心头,他玩笑似的:“我不那么愧疚了,看来你也没那么爱我。” 江质眠眨了眨眼,顷刻,那种直白裸露的情感收敛,他坦然配合这个玩笑:“当初哭着喊着让我离开,觉得我是魔鬼的也是你。” “是啊。”吴秋雨叹息一声:“……所以还是我欠你,我会配合你的要求。” 江质眠说:“谢谢。” 毕竟是爱过的人,这份情至今还没淡干净,吴秋雨挂断前忍不住道:“算我不公平。你真想吃人,就吃干净,别把太多决定权让出去。你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结果怎么样呢?” 江质眠不置可否,通话挂断。 他摘下耳机扔到茶几上,清晰的几声响。与此同时,客卧的门打开,阿瑟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简单的T恤加浅蓝色牛仔裤。但因为穿着睡了一整夜,T恤完全揉皱了,软塌塌地套在身上,清晰勾勒出肌肉轮廓。他的颧骨还留着睡出的红,眉心无意识地微拧着,散乱的黑发挨着脸颊,生来带着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淡了大半。 最主要的,他左侧耳垂略肿,靠近耳洞边缘的位置有着细小的齿痕。那是昨晚江质眠用牙尖刮出来的,而这样的痕迹在他脖颈、锁骨上都有。 冷白的皮肤上被咬住,用力吮吻而产生的或红或青的痕迹分外明显,这一切让阿瑟呈现出一种难得的狼狈,看起来像被狠狠糟蹋过。 当然么,事实也相差无几。 阿瑟昨天一整天经历了太多,无论是舆论翻盘还是江质眠强行把他摁在墙上用手来的那一场。结束时可以说是心神俱疲,然后就被江质眠趁虚而入,冷酷地摧毁了心理防线。 他已经不太想得起来自己是怎么吃下晚饭的,只是记得吃完了,对方说外面在下雨,要不要留下来睡觉。 天确实很黑,倒没有听见雨声,但他那会儿已经懒得和江质眠纠缠,干脆就去客卧睡了。 现在一觉睡醒,身体的疲惫消失无踪,麻木的神经也迅速复苏——那些弱势的、随波逐流的东西顷刻被傲慢的本性扫荡,昨晚当着江质眠的面掉下的眼泪炮弹一样轰在了今天的阿瑟心上,他几乎窒息了。睁眼瞪着陌生的天花板很久很久,才被迫接受了自己被人说哭的事实。 这件事的冲击性比被摁在门关半强迫性的用影帝手舒服了一回还大,导致他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决心打开房门。 甚至暂时性忘却了百般讲究,都没察觉到同一套衣服穿两天有多不适了。 “早上好。”江质眠神情自然,低头看了眼手表:“十一点了,睡得好吗?” 阿瑟随着他的动作视线一低,同步落到了那只戴着腕表的手上。江诗丹顿经典的男士款,表盘和表带都大,瘦弱的男人撑不起来。但江质眠完全不会。 他的小臂精悍有力,肌肉紧实而不夸张,腕部突出的骨头如同嶙石,看起来就十分坚硬。牛皮棕色的宽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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