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谢瑾与他并肩走着:“朝堂积弊已久,厘清还需要时机。不过,于将军能披甲挂帅,重返沙场,必能大振雍军旗鼓,亦是百姓之福。” 于震洲笑了:“怎么仗还没打,你们兄弟俩都上赶着给我戴高帽?” 谢瑾微愣了一下。 就听得于震洲轻狂道:“我既答应了出征,定会拼尽全力,教那群北蛮子不敢再下悬河!不过,殿下也别忘了承诺我的事——” 谢瑾迎风而立,朝他郑重一拜:“也请将军放心,千金一诺,言之必行,行之必果。” 于震洲欣慰,面色却少见地凝重起来,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谢瑾的肩。 这时,一宫女过来往谢瑾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就慌忙跑开了。 谢瑾疑惑打开,见上面是一行字迹端正清秀的簪花小楷: [经年一别,与君重逢,便是春好时节。宫墙初桃下,盼再叙佳话。] 于震洲凑了过去,眯眼“啧啧”道:“这是鲁二小姐写的吧。不过她心思未免太过直白,以你两的身份,约在御花园私会,会不会明目张胆了些?” 谢瑾了然垂眸,将纸条对折起来,“所以,是诈。” …… 谢瑾告别了于震洲,便到御花园的桃林赴约。 天气湿寒,园中空无一人,枯枝密密麻麻,桃花骨朵也稀疏潦草,唯有枝头覆盖的积雪还称得上是个景致。 谢瑾在亭中等候稍许,眼见天色要暗了,低咳两声说:“皇上要见我,何须使这拙劣的手段试探?” 不多久,裴珩从桃林里走了出来:“皇兄怎知是试探?你和鲁二也许久未见了吧,她在殿上又帮了你大忙,难道就不想叙叙旧情?” “字如其人,她率真遒劲,不拘于细处;而且她喜梅厌桃,更不会约人在桃林里见面。” 谢瑾视线往下,注视着裴珩说道:“归根结底,是我与她之间坦荡清白,除了有人试探耍诈,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你挺清楚她的脾性,”裴珩听他这番辩证的说辞,脸反而拉了下来,嗤道:“那你既知道是诈,为何还来赴约?” 谢瑾坦诚:“我需尽快出宫一趟,所以来向皇上讨回令牌。” 裴珩想起自己的确是趁谢瑾在陵阳殿昏迷时,顺走了那枚先帝赐他的令牌。 他随手一摸,就将那令牌从腰间掏了出来:“是这个?” 谢瑾:“正是,多谢皇上。” 裴珩勾了下唇:“朕赏桃呢,你下来自己取。” 睁眼说瞎话。 冬末春未至,这片近乎荒废的桃林里全是枯枝和泥泞,哪里有桃?只有裴珩不嫌脏乱,不往正道上走,非要往这种地方钻。 谢瑾不多犹豫,便翻过亭子的栏杆,一身洁白踏入林中。 他用手拨开枯枝,一路走到了裴珩面前,抬手要去接那令牌—— 哪知裴珩将令牌一收:“朕想了想,这既是御赐之物,朕如今是天子了,就有资格收回。不如皇兄还是省省罢,弄臣,哪能肖想自由身?” 谢瑾似是早料定这会是他的戏弄,淡淡“哦”了声,并没多大反应。 无趣。 裴珩心里正念叨这两个字,陡然间,一小股寒风在树杈逆行,枯叶片擦过裴珩的耳。 他周身一凛,抬头就见谢瑾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截桃树枝,朝自己袭来—— 裴珩始料未及,连退了几步,侧身避开那尖锐的桃枝。 顾此失彼间,谢瑾的另一只手已摸到了那令牌的挂穗,正要一举夺回,又被裴珩反扣住了手腕。 “明抢啊?” 裴珩将肘尖抵在了谢瑾的喉结处,犹如隔靴搔痒,威胁不成,倒无意有几分调戏的意思。 谢瑾不适,起意还手。 桃林矮密,没有给两人足够施展的空间,裴珩只好倾身紧逼,又是猛的一撞,将他死死抵在了一颗树前。 枝头剧烈晃动,将雪全部抖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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