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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没等他回应,慕枝夏已经拽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她的力道很大,陆津时踉跄了一下,隐约感到不安。 慕枝夏的表情太奇怪了,眼睛里像是结了一层冰。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可怕。 慕枝夏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陆津时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跳越来越快。 到达雪山度假村时已是傍晚。 正要继续登顶的时候,慕枝夏突然说:“津时,我忘带东西了,去车上拿一下,你在这等着。” 他点了点头。 可寒风呼啸,他裹紧大衣,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他终于拨通了慕枝夏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发抖。 可电话那头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后,慕枝夏的嗓音比雪还冷:“不回来了,车也已经开走了,你要是想回来,就自己想办法。” “什么意思?” “这是给你的惩罚。”她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冷,“我说过你忍到我的孩子出生就好,可你却给我的晚饭里加了堕胎药,害得我差点流产,津时,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听着她语气里冷到透彻的失望,陆津时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什么堕胎药,什么差点流产? “我没有!”他厉声反驳。 “你还狡辩?”慕枝夏终于爆发,“昨天的晚饭是你亲手做的,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沈奕衡自己给我下的堕胎药吗?他把那孩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风雪越来越大,陆津时的睫毛结了冰霜:“所以你不信我……” “你要我怎么信你?”她沉着声音,“自己走回来,好好反省。”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陆津时站在雪地里,握着手机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紫。 慕枝夏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犹如一把刀,刺得他浑身发疼。 他突然想起领证那天,她把他抵在民政局墙上说:“陆津时,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现在,她亲手把他扔在了雪山。 风雪越来越大,他裹紧大衣准备下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 是雪崩! 他转身想逃,却被铺天盖地的雪浪掀翻,整个人被埋在雪堆里时,右腿传来钻心的疼。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疯狂拨打慕枝夏的电话。 第七次重拨,终于通了。 “慕枝夏!雪崩了,我。” “喂?“沈奕衡甜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呢。” 风雪声中,陆津时听到背景音里慕枝夏温柔的询问:“谁的电话?” “打错了。”沈奕衡轻笑,“慕总,你做的粥真好吃,你亲自下厨,我简直太幸福了。” 雪块砸在背上,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在雪地里。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恍惚看见结婚那天,她单膝跪在他面前说:“陆津时,这辈子我要是辜负你,就让我……” 雪落了下来,盖住了所有没说完的誓言。 第六章 陆津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慕枝夏守在床边,眼睛红得吓人。 她抓住他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津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雪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像是怕极了他会消失。 “你打我,你骂我,怎么都行……” “砰——”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沈奕衡闯了进来,眼睛肿得像桃子:“陆先生,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怪慕总……” 他哭得稀里哗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慕总不知道有多紧张您,听说雪崩后急疯了,不顾危险冲进去找你,现在身上还全是伤……” “够了!”慕枝夏打断他,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陆津时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多讽刺啊,他刚从鬼门关回来,她却在担心另一个男人是否难过。 “出去。”他声音嘶哑,“都给我出去。” 慕枝夏愣住了:“津时……” “我说,出去!” 他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慕枝夏终于带着沈奕衡退了出去,关门时还不住地回头看他。 接下来的日子,慕枝夏变着法地讨好他:空运来的鲜花,限量版的鞋子,各种嘘寒问暖……但陆津时只是沉默。 他不再对她生气,也不再对她笑,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出院那天,慕枝夏亲自来接他。 陆津时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出租车。 慕枝夏却突然从后备箱拿出一根马鞭,递到他面前:“津时,打我吧。” 他愣住。 “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能原谅我……”她声音低哑,“你随便打。” 她顿了顿,又放软语气:“今天是家宴,别和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忽然想笑。 她还是以为,他们和以前一样吗? 是她犯错,他生气,她哄一哄,他就能原谅的关系? 她错了,错得彻底。 他没接那根鞭子,转身上了她的车。 他没有原谅她,只是……不在乎了。 一路上,慕枝夏不停地找话题,从公司近况讲到儿时趣事,甚至提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摔进喷泉的糗事。 若是从前,陆津时早就去捂她的嘴了,可现在,他只是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慕家老宅灯火通明。 陆津时刚踏进客厅,就看见沈奕衡坐在沙发上,慕老太太正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说话。 慕枝夏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是奶奶非要见他,我怕你生气才没敢说……” 他轻轻抽回手:“没关系。” 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慕老太太拉着沈奕衡的手笑得慈祥,转头看陆津时时却瞬间冷脸:“你们结婚这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奕衡就不一样了,多讨喜啊,一定要常来看看奶奶啊……” 陆津时的手顿了顿。 曾几何时,慕老太太也是把他当亲孙子疼的。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他说出“不想这么快要孩子”那一刻吧。 可不要孩子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他记得求婚后的那个雨夜,他因为担心婚后失去自由,躲在兄弟家不敢见慕枝夏。 她冒雨找遍全城,最后在凌晨三点砸开兄弟家的门,浑身湿透地出现在他面前:“津时,我做错什么了?” 他当时脑子很乱:“我怕……我怕结婚后咱们就得每天为了孩子烦恼,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去做...” 慕枝夏当时怎么说的? 她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承诺:“那我们就不生。家里催的话,我就说是我生不了。” 可现在,那个信誓旦旦说“生不了”的女人,正小心翼翼地给沈奕衡泡孕妇奶粉。 第七章 陆津时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走向后院的泳池。 夜风微凉,他刚在池边坐下,沈奕衡就跟了过来。 “陆先生,”他长腿逼近,笑容灿烂,“慕总说等孩子出生,就给我买南湾的别墅。” “对了,你知道那一晚慕总被下药,为什么会失控和我睡吗?”他凑近陆津时耳边,“因为那晚在酒会,我穿着一条你平日里最爱穿的白衬衫,一样的款式,她认错了人,所以,我还得多亏了你,我才能有今天呢……” 陆津时缓缓回头,刚要开口,“噗通!”沈奕衡突然一头栽进泳池,溅起巨大的水花。 “救命!来人救救我——” 他在水中扑腾,声音凄厉。 所有人闻声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沈奕衡在水中挣扎,而陆津时站在池边,面无表情。 整个慕家乱成一团。 慕枝夏跳下去捞人时,慕老太太的巴掌已经扇在陆津时脸上:“混账!给我道歉!” 陆津时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血丝。 他缓缓转回来,忽然笑了:“好,我道歉。” 说完,他一把抓住刚被救上来的沈奕衡,再次将人推入水中! “啊——”慕老太太尖叫起来。 陆津时摘下腕上那只慕家祖传的玉镯。 那是慕老太太在他结婚后亲手戴上的,狠狠摔在地上。 “啪!”玉镯碎成几段,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转身离开时,他听见慕枝夏在身后难以置信地喊他名字。 可这次,他没有回头。 陆津时刚到家不久,大门就被猛地推开。 慕枝夏携着一身风雨闯进来,风衣外套湿了大半,发梢还在滴水,显然是匆忙追过来的。 她喘着气,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慌。 “我没错。”陆津时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非要我道歉,那我们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口,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准说这句话!”慕枝夏彻底慌了,快步上前,一把拥他入怀,“你分明知道,离婚是要了我的命!” 他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忽然觉得可笑。 “那我的命呢?”他轻声问,“慕枝夏,你考虑过吗?” 她僵住了。 “我知道你很介意沈奕衡和那个孩子的存在,可奶奶以死相逼,沈奕衡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个孩子?”她声音沙哑,“津时,求你理解我一下,好不好?” “所以你考虑了奶奶,考虑了沈奕衡……”他扯了扯嘴角,“就是没考虑过我是吗?”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用力抱住他。 “好了好了,”她低声哄着,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奶奶那边我去解释。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他被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冷杉香气,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的怀抱依旧温暖,可他的心却早已冷透。 回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了。 第八章 接下来的日子,慕枝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对他寸步不离。 她整日缠着他,连他去洗手间都要在门外等着。 偶尔余光瞥见沈奕衡红着眼眶站在角落,她也只是皱了皱眉,装作没看见。 “津时,”某天早晨,她忽然拿出一张烫金请柬,眼睛亮得像是年少时,“今天是学校百年校庆,同学们说要聚一聚,你在家待了好几天,正好出去散散心,也去见见老朋友,好不好?” 他盯着请柬上烫金的校徽,忽然想起十年前,她也是这样举着篮球赛门票,在教室门口等他:“津时,去不去?” “那就去吧。”他说。 反正,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聚会当天,慕枝夏全程牵着他的手。 老同学们起哄说“校草校花”还是这么般配,还有人提起当年慕枝夏为了给他买限量版专辑,排了整整一夜的队。 她笑着挽着他的手臂,十指相扣,像是某种无声的讨好。 “还记得我们的时间囊吗?”班长突然搬出一个箱子,“十年前写的信,现在物归原主。” 大家纷纷上前认领。 陆津时正要拆自己的,慕枝夏却突然僵住。 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奕衡」。 她犹豫地看了陆津时一眼,最终还是走到走廊去接。 一分钟后回来时,她脸色发白:“津时,他不小心摔下了楼,现在在医院……” “去吧,”他平静地打断她,“他身体更重要。” 她如释重负地亲了亲他额头:“我很快回来。” 陆津时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走到时间囊前,找到了慕枝夏的信。 信封上写着“致二十六岁的慕枝夏”,他犹豫片刻,还是拆开了。 信纸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十六岁的慕枝夏用飞扬的字迹写道: 「致二十六岁的慕枝夏: 你现在一定已经嫁给津时了吧?真羡慕你,你现在的生活,可是我梦寐以求的。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津时,务必婚后好好和他幸福地在一起,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要记得每天给他热牛奶,他胃不好; 你要陪他去冰岛看极光,他念叨了七年; 你要记得他最讨厌下雨天,记得他吃海鲜会过敏; 还有还有,你要记得他怕黑,所以永远不要让他一个人走夜路;」 信的最后,有一行小字,是写给他的: “津时,如果十年后的我对你不好,你就离开我,永远别原谅我。” 他轻轻抚过那行字,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好,”他对着空气轻声说,“我听你的。” 聚会结束后,他和每个同学拥抱告别。 班长红着眼眶说:“下次校庆还一起来啊!” 没有下次了。 离开后,陆津时直接打车去了民政局。 今天正好是离婚协议生效的日子,他终于领取了离婚证。 工作人员再三确认:“陆先生,您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清楚了。”他看着钢印落下,心脏像被挖空了一块,却也奇异地感到解脱。 离开前,他注销了自己所有的身份信息,买了一张单程机票。 登上飞机后,舷窗外夕阳如血。 他看着窗外,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慕枝夏把他堵在放学路上说:“津时,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慕枝夏,你错了。 这次,我跑掉了。 而这一跑,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第九章 慕枝夏赶到医院时,沈奕衡正坐在病床上,眼眶通红。 “奕衡!”她连忙将他抱在怀里,低声安哄。 “对不起,慕小姐,我不该打扰你。”沈奕衡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慕枝夏的风衣上。 “慕总,我在商场,想要给你挑一个答谢礼物,可谁知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伸出大手抚摸着她的肚子:“慕总,对不起,又打扰到你了,你现在还在怀孕,我不该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对不起你…” “你没事就好,要是你不跟我说,我还会因为担心你,而影响到我们的孩子呢。”慕枝夏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眼神更加温柔。 “孩子没事的,他很好,不要担心。” 沈奕衡努力扮出无辜的模样,“慕总,我知道的,我只是因为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才可以这么久地留在你身边,受奶奶的委托照顾你。” “慕总,其实我……”他顿了顿,“其实我,一直爱慕着你,所以当初看到你中药,才奋不顾身地去解药。” 沈奕衡抓紧她的手,“所以当初,在路上看到你,才奋不顾身去救你。” “慕总,不,枝夏,你可以接受我吗?” 他愈是小心翼翼,慕枝夏的心就愈发躁乱。 她一把推开他,却还是狠不下心来斥责。 “奕衡,等我生下孩子,我会给你足够的钱,送你去国外生活,足够你一生富贵无忧。” 慕枝夏的面色冷峻下来。 “枝夏,这些对我都不重要,如果我想要的,只是你呢?” 沈奕衡见她如此,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枝夏,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好不好?” 慕枝夏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陆津时。 “不行、不行……”她慌乱地低下头,甩开他的手,走到门口,“奕衡,你知道我,我心里只有津时。” “可是,奶奶也很喜欢我,奶奶还说如果你这次生下男孩,就让你给我名分。” 坐在病床上的沈奕衡脸色发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枝夏,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 这句诘问狠狠砸在慕枝夏心上,她顿时慌了神。 “奕衡,不管奶奶当初如何许诺你,我的心里,也只有津时!你好自为之吧。” 她连忙关上病房门,靠在门上,重重喘息着。 她不知道,为何那颗只为陆津时跳动的心,在面对脸色苍白的沈奕衡时,却摇摆了一下。 “大概,只是因为孩子吧。”慕枝夏努力说服着自己,开车驶向公司。 她放任自己沉浸于工作,因为这样,她就不必去面对那颗心,面对来自过去的自己的指责。 所以,慕枝夏没有看见,她匆匆离开后,沈奕衡的眸中的冷光,还有他的讥讽。 沈奕衡瞬间变了脸,好像方才那个委屈的男子,不是他一样。 “陆津时明明都被你们慕家人逼走了,还在这里装深情!”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顾总的助理吗,我是奕衡,你可以告诉我,顾总最近的行程吗……钱都好说,你告诉我就是了,我有事要找他。” 挂了电话,沈奕衡才露出笑容。 “慕枝夏,要是我早知道你会拒绝我,我根本不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他抚摸着,露出狠厉的眼神。 “不过,幸好……” 沈奕衡勾起唇角,“幸好,我还留了后手。” 第十章 私人拍卖行。 各界商贾巨富聚集于此,此刻都在热切地讨论着即将开拍的藏品。 慕枝夏脚步沉沉,在开拍的最后一刻,才踏进包厢。 “枝夏,怎么这么晚才来?”慕老太太赶忙拉住她的手,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奶奶,公司有些急事。”慕枝夏揉揉眉心,语气中是浓重的疲惫。 慕老太太一听,满眼心疼,“枝夏呀,公司有些事交给其他人去办也可以的,你目前只需要忙一件事,就是你的生产!” “枝夏,你快看,我一会要拍的就是那件龙凤长命锁,你说到时候,我送给我孙子孙女,多讨喜呀。” 慕枝夏垂眸看着藏品册,唇边勾出浅浅笑意,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收起了柔色。 “奶奶费心了,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还是奕衡这孩子好!就这么一晚上就让你怀上了!”慕老太太一听,喜上眉梢。 “不像那个谁,孩子没有一个,还摔了咱家的祖传玉镯,这男人,不要也罢!” 她冷哼一声,继续埋怨道:“要不是当初你喜欢呐,你看你两的婚事还能不能成!” 一提起有关于“陆津时”的事,慕枝夏的心口猛然一痛,空荡荡的。 “奶奶,津时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们隐瞒在先……” “哼!他就是被你惯的,任是不愿意要孩子,脾气也是说闹就闹,也不看看场合!” 慕老太太越说越怒,她一摔藏品册,狠狠地摔进软椅,下了结论: “还是奕衡好!” 慕枝夏只好在一旁陪笑,等着那件龙凤长命锁的开拍。 “龙凤长命锁,据说是清朝乾隆时期的宫廷匠人所制。” “祥龙美凤交相缠绕,栩栩如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起拍价,五百万元!“ 慕老太太一见,连忙就要举牌加价,慕枝夏扶稳了她,“奶奶,既然你说了要送给孩子,那我一定拿下。” 她一打响指,直接亮了天灯! “那边亮了天灯!” 拍卖师一锤定音,“恭喜那边的贵客,龙凤长命锁,一会就给您奉上!” 慕老太太拍掌大喜,“枝夏呀,太好了!” 慕枝夏笑笑,从座椅上起身,“奶奶,既然已经拍下了,那我就回公司了。” 慕老太太笑着点头,疼爱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枝夏,你可要注意休息,要是你身体出了什么事,你可让奶奶怎么办哦!” “奶奶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她推开门,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不住地叹息。 随即,唇边又泛上笑意。 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陪陪津时。 “这段时间,我实在亏欠他太多了,虽然津时也有不懂事的时候……” 慕枝夏想着,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熟悉身影。 那男人分神色匆忙,从她面前一闪而过,进了不远处的私密包厢。 “……奕衡?”她迟疑地唤出声,那人分明没有听见,快步闪进包厢,没有一点平日里的小心谨慎。 慕枝夏沉下心,轻轻地走到门前。 男人似乎是太过焦急,连门都没有关好,浅浅留了一道缝隙。 包厢内的男女交谈声,恰好传入慕枝夏的耳朵。 “顾总,我可是你的人,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让你的死对头怀了我的孩子,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吗?”熟悉的男声一落入慕枝夏的耳朵,宛如晴天霹雳般,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男人,分明就是沈奕衡! “你烦不烦?当初我不就说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嫁给你的吗!”根据声音判断,这位“顾总”就是这些年一直在商场上和她作对的死对头。 “我不管,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你必须给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沈奕衡的声音,分明不是慕枝夏熟悉的那般阳光干净,而是掺了毒针般恶毒刺耳。 他阴笑着,掷地有声,“不然,我可要闹到你先生那里去了。” 顾总一听到“她i先生”,声音立刻小了下去,“你要多少钱?” 沈奕衡笑着,比了两根手指,晃了晃。 “两、亿。” 顾总一听,连忙吸了几口冷气,怒声道:“你竟然还讹到我身上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你不是已经傍上了慕家?竟然还想着来敲诈我!” “可我当初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啊!我出卖了我自己的身体,都为了报复你的商业死对头慕枝夏,我没办法,才给慕总下了药,穿了和她丈夫相仿的衬衫欺骗她。” “后来,我知道她在国外出差,特意安排了车祸,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了她,她才愿意将我接回国内,让照顾直到这个孩子生下。” “顾总,现在慕家对我这样好,可这孩子一生下来,她就要送我出国,我什么也拿不到!甚至会牵连到你我身上!” “顾总,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你给我这两亿,我帮你继续报复慕枝夏,你也没有后顾无忧了。” 沈奕衡阴恻恻的笑声传入慕枝夏的耳中,一字不差。 “什么!当初是你故意下药的?” “啪“一声巨响,所有人的视线落了过来。 那亮了天灯拍下的龙凤长命锁,就这样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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