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糊间听到最后几个字,好像尊者在发脾气。她捋了一下状况,估摸着是长河抱着自己,尊者们又不满了。 夏迟迟便赔笑:“尊者……” 三娘望天:“伤如何了?” 夏迟迟内视了一下:“长河的药神效,已经好多了……” 三娘拳头捏得咯咯的,那是长河的药嘛? “嗯,既然好多了,还不从男人身上起来?”三娘豁然转头,疾言厉色:“朱雀就是这样教你,身为圣女躺在外人怀里?” 赵长河掩面无语,夏迟迟欲哭无泪。 一贯知道玄武师伯为人随意,对教中大小事宜基本不插嘴,本来还以为这位好说话的,怎么轮到自己也这么凶啊……难道这个破圣女不能谈情说爱的臭规矩真的这么要紧? 她只能试着道:“长河不是外人了呀,尊者亲自收入教中,是尊者座下直属室火猪呀。” 三娘哽了一下,怒道:“圣女岂能被猪啃!上下之分还讲不讲了!” 赵长河:“……” 你说得很对,室火猪只能啃尊者,还要用十分力是吧。 夏迟迟倒硬气起来,撑着从赵长河怀中坐起,认真道:“尊者不可羞辱自家旗下。” 三娘:“……” 两人大眼瞪小眼,赵长河终于举手打圆场:“那个……” 三娘抱臂斜睨:“有你说话的份么?” 赵长河叹了口气:“属下想问问,圣女要怎么才能做教主?属下身为二十八宿,教本大事总有知悉的资格吧?” “……”三娘憋了半晌,只得道:“原本的概念上,身兼四象方为教主。” 赵长河道:“这不开玩笑么,身兼四象那还能叫教主么,那叫夜帝好不好?夜帝为神灵,教主只不过是神的代言人,难道教主要和神一样才行?” “所以说了只是原本的概念,传自很多代之前了。” “怪不得以前四象教那么废,自己给自己设的门槛都是永远达不到的空中楼阁,就不能现实点。” 三娘面无表情:“你是来咨询教本的,还是来指点江山的?” 赵长河赔笑:“所以还是本代尊者英明神武嘛……” 三娘忽然觉得,这臭猪在外人面前装一副下属样子老老实实的模样,自己爱怎么教训他就怎么教训他,他还得赔笑脸,好像也挺爽的…… 看着某外人愚蠢得清澈的眼眸,三娘因为父亲逝世加上被当面牛头人的闷蛋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悠悠道:“但既然能做教主,总是要具备超越四支尊者的能力,能我们所不能,才能被认可。便是不讲教义,单说现实服众也需如此。四象兼备不现实,那最低也得身兼其二,是也不是?” 赵长河与夏迟迟都点头:“应当。” “迟迟身兼青龙白虎,我们是欣喜若狂的,但她吃透得太浅,只配暂居圣女。想要做教主,至少在其中一系的理解上具备我与朱雀相等的水平,这个要求高么?” 夏迟迟老实道:“也应当。” 三娘道:“你之前达成了么?” 夏迟迟道:“未曾。” “此番出海,为什么朱雀那么重视,为什么我不远万里从塞外出海,我可不是来找爹的,是来找你的。”三娘叹气道:“我们希望你能在这次机缘里取得足够的突破,甚至超越我们……我们期待一个教主,已经期待了很久。迟迟,莫让我们失望。” 夏迟迟小心道:“做了教主,是不是就不禁婚嫁了,我看教义上没说教主应该如何如何。” 三娘哽了一下,怒道:“你就为了这?” 夏迟迟一缩脑袋。 本来不是为了这,问题是总被你们两个凶女人在这事上拿捏,谁也有逆反的嘛,现在还真就为了这了。 三娘怒道:“你真有资格做教主了再说,到时候你有本事压服众人,本座都得跪在你面前,便是自己在教义上随意写教主该如何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说着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此地乃青龙之意诞生汇聚之源初,你好生感悟,不得分心!那只室火猪,跟本座过来!” 尊者是生气了,夏迟迟心中反倒安定了。 她目送室火猪无奈地跟着尊者去了树林中挨训的背影,暗自握拳。长河你放心,我沐浴此地之意,已经很有感觉了,不用多久我就会达到要求,到时候风风光光娶你,把你解救出这些凶女人的魔爪!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是真正的圣地。别的不提,单是草木复苏的青龙意,这区区一点时间就把她这原本需要休养将息很久的内伤治愈得七七八八。不管别的方面怎样,夏迟迟觉得赵长河的回春诀在这里有大成的可能。 回春诀她也会,得自赵长河抄给三娘的抽象要义,整个四象教只有她一个人能悟出东西来,这就是青龙圣女的遮奢。夏迟迟闭上眼睛,决定先从草木回春方向入手,逐步感知青龙的全面法则,她很有自信这一次必有极大收获。 尊者嘴巴虽骂人,内心还是对自己很好的……那确实是一心一意希望自己提升,不可辜负这番心意。 小树林。 赵长河被揪着衣领子摁在树上,对圣女很好的尊者恶狠狠地揪着摇晃:“我护她安危,教她功法,期许她长进,扶持她做教主,最后她一脸理所当然的问我怎么和我男人在一起,我还不能反驳,我能不能揍死这个小贱人啊气死我了!” 赵长河也分不出到底谁更惨一点,宁愿去和海皇搏命好像还轻松一点…… 第584章 我们是有攻略的 三娘骂归骂,心中自也知道人家夏迟迟才是先来的,要不是因为朱雀不许,这俩早都欢天喜地成亲去了。 所以搞了半天自己才是抢男人的狐狸精。 想到刚才还跟她一脸威严疾言厉色的教训,龟龟简直不敢想象将来夏迟迟发现之后自己要怎么社死,嗯虽然朱雀的社死要比自己严重多了,可谁要比这个啦! 都是这臭猪害的,流落什么荒岛,搞什么遮风避雨的港湾,给什么家嘛。 “都是你,都是你,臭猪!”三娘愤愤然地捶着他的胸口:“都是你……” 别说家了,爹也没了。心中隐隐期待着的父亲有苦衷云云,一直不敢去揭也懒得去揭,最终麻木地跟着事件走着走着,却就这么揭开了。然而说误会吧确实有误会,但他曾经真无情过也是真的无情。当喜当怨?至今都理不清。 没等理清,父亲已经没了。 他去得含笑,龟龟却至今心里是空的,做着一副尊者沉静的模样处理后事,实则自己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气鼓鼓地捶着男人,捶着捶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嘤嘤地趴在他肩头哭:“都是你……” 父亲去世的伤心,十余年的孤独与仇恨,足足延迟到了现在才有了情绪反应……只有单独与自己喜欢的男人相处时,那软弱才会爆发出来。 赵长河被这小拳拳捶得生疼,却知道这被捶爆了也得顶住。 一位三十出头的天榜高手,会在你面前哭,那是什么概念啊…… 他小心地动了动还没好彻底的左臂,拥着三娘的腰,也不做劝慰,就任由她宣泄着宣泄着,慢慢无声。 毕竟那是玄武尊者,不是小丫头了。 她没哭多久,慢慢停息,却没有抬头,窝在他肩窝里低声道:“不许笑我。” 赵长河现在才回话:“我只有心疼……” “少来这套,我用得着你心疼啊?”三娘撇撇嘴,终于从他肩窝里离开:“敲疼了么?” “我不灭血魔体,不疼。” “就会装。”三娘抽了抽鼻子,伸手搂上他的脖子,垫脚吻上他的唇,呢喃道:“谢谢……” 赵长河真想说这没啥好谢的,但唇被堵住了说不出来。 就听三娘呢喃道:“本来想奖励你,就在这里上了我,我扶着树什么的,是不是会让你很刺激?” 赵长河:“?” 三娘轻声一笑,推开少许:“但想想好像太欺负某人了,你多半也会有点纠结,算了。以后她真要做了教主,我还不被她发配蛮荒啊……” 赵长河:“……” 三娘悠然转身,伸手把散乱的长发扎起马尾,左右观察了一阵。 此地草木之气极为浓郁,以至树木繁茂无比,按照两人之前搭木屋的经验,只要赵长河手能动了,在这里简单搭个屋子三个人住还是很轻松的。 但三娘想着就别扭,不想住,便道:“此地对你有多少益处?” 赵长河道:“对回春诀是极为有益的,别的暂时不知,此外得看看天书情况……你的意思不想长留?” “嗯。”三娘深深吸了口气,认真道:“海皇自爆那个蛟龙之躯,理论上应该是把这些年的积累毁于一旦了,但我们都没有亲见过神魔爆体与复苏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如果它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虚弱、恢复起来比我们想的更快,那我们若在这里延误时日,出去万一面对一个恢复大半的海皇,会后悔的。” 赵长河点点头:“有理。所谓祂会变得极其虚弱,是岳……是龙王的估测,那未必就是事实。” 三娘道:“所以其实如果你伤势好得快的话,我又没什么伤,此时我俩一起直接去斩草除根才是最优解,迟迟实力不足,倒是可以留她在此感悟。” 赵长河上下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三娘怒道:“看什么看,我真不是故意要甩下她!” 我又没说你故意要甩下她……赵长河心中嘀咕,其实他是觉得三娘没什么伤的情况下,她自己就可以试着去直捣海皇老巢了,以前的玄武尊者必然如此,但现在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我俩一起”。 既是对他如今实力的高度认可,也是片刻不想分开的感情。 赵长河叹了口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三娘啊……” “啊?” “我们出得去么?怎么通向来路?还是说要一路向西跑回去?” 三娘傻了眼。 赵长河沉痛地拍拍她的肩膀:“先养伤修行,磨刀不误砍柴工。” 三娘差点结巴了:“修、修行,这里是青龙之地,实际与这空间扭曲的状况是不相关的啊……要修行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赵长河晃了晃天书:“娘子莫急,等我研究一下这个,其实我们是有攻略的……” 三娘嗔道:“谁是你娘子!” 赵长河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树林之外。 三娘大怒:“是我!” 这次反应还挺快……看来你们只有在修罗场的时候才有最稳定的发挥。 赵长河叹了口气,盘膝坐在树下:“那就请娘子替我护法。” …… 说护法,其实没啥必要,这里是真的没有任何险情的地方,连野兽都没有。 要说危险,赵长河倒是担心自己挑衅瞎子要挨打:“瞎瞎。” 瞎子不回答。 “别装死,你打压我这么狠,不给个说法?” “我打压你什么了打压?”瞎子索性承认:“按惯例你就是没法取代更高的名次,有本事你去砍榜上的其他人去,跟我闹什么闹?再啰嗦,要不要把你和玄武尊者在荒岛大战得大道都磨出血了也列出来做个战绩?我这就写,九月,玄武尊者被猪……” “停停停……”赵长河一肚子找事挑衅的念头都被这话直接镇压没了,只得忍气吞声:“也就是说实锤了是吧?” 瞎子“哼”了一声。海上之事这么久被遮蔽,一拿掉天书就一堆事都懂了,情况过于明显,她自知瞒不过赵长河,也不装了,没意义。 两人一时沉默,这事揭开也就意味着另一件事摆上台面——赵长河真的给瞎子抹过美容液。 赵长河觉得这好像比刚才试图挑衅她更危险,立刻转移话题:“既然确认了,那有个事儿……” 瞎子直接道:“我说过不要找我当攻略。” “你还说过乱世书与你无关呢……你说的话能信嘛?”赵长河道:“这位瞎瞎,你也不想被世人知道……” 瞎子直接打断:“就算我不想被人知道,你也没法拿这个威胁我。你能被我威胁的东西更多。” 现世逛得多就是牛逼,会玩梗就算了还会抢答,赵长河无奈道:“我只问怎么离开这里也不行?” “不行,你死不死与我何干?”瞎子冷冷道:“我没亲手弄死你就不错了……” “……”赵长河只得换个角度:“你曾经说过,海上有两页天书。眼下这情况看,另一页基本就是在海皇那里了。而天书也是你所欲。” “这倒是的,你待如何?” “他有天书,其恢复效率不能以常理推断,我们必须早日出去。就算不提这个,我怀疑常规方式怎么也杀不死他,之前用来装血兀和多罗阴神的灵袋对他的神魂无效吧?” “确实无效。没有针对性的方案,永远杀不了这种等级的神魔。” “那怎么破,总归能咨询吧?” “你不是说我的话不能信?这又不怕我把你带沟里了?” “既与天书相关,我相信你是真诚的。” 瞎子沉吟片刻,没有反驳,似在衡量利弊。 终究对另一页天书的渴求还是让她提供了作弊答案:“你们都没有灭魂的能力,因此需要一把特殊的、可以灭魂的武器……而这里恰恰就有相关作用的物品,你们自己找,我只能说到这里。至于出去,这一页天书就是门径,能多久参悟,就看你的悟性。” 第585章 光与水 所谓出去的方法要从天书找,显然是因为这一页天书涉及光。 说穿了此前天涯岛的海市蜃楼,折射的就是此地的天穹之景,最典型的光效之一。 以及遮蔽瞎子的窥探、最后传送此地,依靠的全部都是光的扭曲——最后这个传送曾让赵长河怀疑过是否与空间相关,事实证明空间传送这类活计只要利用相关的阵法都能办到,未必需要空间法则那么高端,这一页天书与空间无关,就是光。 但知道是光,与能否用上,又是两回事。 恰恰赵长河已经尝试过利用光,学过水镜之术,不是从零开始,理解障碍不大。 有时候赵长河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冥冥气运,这气运还真不全是瞎子引导的。比如瞎子确实引导过这里有天书要拿,但这一页天书是什么性质她可是没说过的。而这一页天书与光相关,自己此前就恰好在和三娘学光在水中的反射应用,三娘这还是通过了海皇的水人构造晶核琢磨的,这一环一环的和瞎子完全没关系,她能干涉三娘从晶核里感悟出了什么才见鬼,这完全是“天意冥冥”。 赵长河心神进入了天书,第一感受就是连这里的草木都茂盛了许多。天书也是不断在根据自己的见闻而展示新武学新物种新特色的,而此时身处草木之意最旺盛的青龙之涯,天书里的草木也随之变化,多了许多特殊的物种。瞎子提示有特殊灭魂作用的物品也不需要在岛上慢慢找,可以有天书介绍效果来作弊。 这暂且不急,先知道怎么出去才要紧。 赵长河还是抬头先看向了天书幻景中的日月。 果然,以前的天书从来都是白天,但现在入内,开始有了白天与黑夜的轮转。 一时间赵长河甚至有点困惑,天书这一步一步的幻景显示变化,究竟是因为新增天书而变化呢,还是因为自己的认知变化而变化? 以前从没考虑过幻景里要有什么山水自然的时候,里面就是很朴实无华的场面,一个人影在演示武技。当得到了第二页自然之页,里面就开始有了山水自然,但在那之前自己就已经知道那是自然之书了,于是进入幻景之时自然就会往这个方向想。因此幻景到底是因为自然之书而变化呢,还是因为自己知道那是自然之书而想出来的? 在得到生命之书之前,自己也没考虑过那场景里居然还要有什么生命跑来跑去,后来得到了生命之书,里面就开始有了飞禽走兽。而这一次也一样,以前从来想都没想过这里的太阳月亮需要升落,固定白天亮光就可以了,结果现在知道是光之书,也就有了日升月落,白天和黑夜的交替。 与以前一样,幻景中展示什么是本就有的,但怎么运作变化是由自己脑控的,想让花开花落,那花就会开落,现在想让白天变夜晚,它就变夜晚,想让恢复白天,就恢复白天。 赵长河抬着头,不断地观察白天和黑夜的变幻,心道这才是“御光”的最终形态吧,可惜只能在幻景里实现。 如今距离这层面显然还极为遥远,就算知道光的本源,自己也利用不上——天书每个项目都是武道相关,这不是给你展示更丰富的VR内容,而是可以从中对应武学的,要想着怎么去用。 赵长河心念一动,照耀的阳光便从不可见的光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光谱形态。一道七色光谱从太阳里射出来,落入水中,那便是天涯岛上空的虹桥。 赵长河可以清晰地看见这光谱射在水面上的折射过程,角度、细节、最终的落点、显示在哪,一目了然。 他在解析重构天涯岛周边环境的形成、光的走向与落点,要出去必须靠这。 而当掌握了,也就懂了光。 不知为何,这一刻赵长河心中掠过的念头竟是:等我懂了,回去反教你春水剑法。 …… 赵长河在研究光,夏迟迟在研究青龙法则。 三娘坐在边上打坐片刻,恢复了身上的少许伤势,睁开眼睛。 男人正闭目盘膝,面容沉静。 她美目在男人脸上转了好久,又落在他手上,本来只有一个戒指,现在戴了俩。 三娘扁了扁嘴,两个戒指本来都是我的。一个玄武的,一个我爹的,真是奇怪,怎么他和自己的缘法会集中体现于戒指啊? 意思是有了他,就可以戒掉手指了? 我也没用过手指啊,再说了这是戴他手上……让他戒掉手指?那可不行,前戏还是要的。 不知道父亲搞的什么名堂,里面是否有日志或者其他更私密的东西,不传给女儿,却传给外人。刚才愣是不好意思找他提,提了好像讨回嫁妆要分手似的…… 如今趁他入定,悄悄看一眼总可以吧…… 三娘悄悄挪了过去,伸手摸上他的手,搭在戒指上,心神悄悄探入。 戒指里的东西有点超出想象的朴实,简直不像一位帝王拥有的东西——也就里面没钱像个帝王,因为海平澜在蓬莱根本不需要带钱。其他的东西除了丹药之外,还有一把早年随身的刀,刀的材质还可以,但对现在大家的眼界来说只能算挺一般的,大约只剩个纪念作用了,不知道是否有点对蓬莱的信物号令作用。 其他全部都是书册。书册上都是各类毕生所学的记录,功法、拳法、刀法、轻功,甚至还有一套弓箭术。弓术这玩意极为稀有,中原武者玩弓的很少很少,毕竟不如暗器简便易携,赵长河挺喜欢玩弓的但使用场景也只有寥寥几次。一般只有军中用,但军中射箭就是练力气练准头,哪还有一套配套的功法?唯有海平澜这种长期水战的顶级武者,琢磨出一套特殊的弓术倒也不奇怪。 这就是一位武者毕生传承,别无他物。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海平澜已经彻底回归了一位武者的本质,再也无心国家霸业。 怪不得没给自己,怕自己身为四象教玄武,已经不接受他的传承了吧,一旦拒绝就不好看了……心中忐忑迟疑,转手给了她的男人,总是个迂回。 三娘有些后悔,早知道不看,平添惆怅。 心神一面沉浸戒指,一面低落惆怅,竟忘了警惕其他。 不远处树后探出一个脑袋,吃吃地道:“尊、尊者,你趁他打坐,偷偷摸他的手?” 三娘“绷”地跳了起来:“没看本座是要偷戒指?偷戒指的事情能叫摸吗!” 夏迟迟狐疑地看了她半晌,“哦”了一声。 三娘强自镇定:“你怎么这么快,感悟出什么了?” 夏迟迟犹豫道:“悟得不少东西,但遭遇了瓶颈,过不去了。” “什么瓶颈?” “生木需水,立木需土。感觉要破瓶颈,还是得结合水行,故来求教尊者……”夏迟迟道:“我一直用冰魄,本来就有借由冰凛之锐来感悟水行之意,只是一直不得其门,当时尊者带回古剑龙皇,我没要,就是因为这……咦?之前长河打架用的是不是龙皇,为什么龙皇会在长河那里啊?” 三娘心中又是一阵慌乱,你求教就求教,怎么说着说着又捉起奸来了……还好单说龙皇这事倒是问心无愧:“龙皇是当时在会稽就借给他的,为了不欠他人情。怎么着,你觉得本当是你的剑,不肯给?” “我的剑就是他的剑啊。” “……夏迟迟,你是觉得本座很好说话是不是?” “没、没有……” “水行之事,你基础极为薄弱,需要从基础开始……正好这里有好东西。”三娘丢过一本册子:“这是龙王几十年游水行舟之心得,对于水性的剖析理解已经出神入化,你好生琢磨,嗯……就抄十遍吧,有助于理解。” 第586章 迟迟在捉奸 夏迟迟抄书去了,只是临走之时的目光让三娘有些心惊胆战,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馅儿要漏出来了…… 直到夏迟迟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三娘才突然醒悟,这面上看着老老实实去抄书的听话丫头,实则好野的心…… 她竟是故意用的冰魄,以冰凛之锐来代替白虎之锋,就是为了能略窥水行。 在那个时候,她不知道朱雀玄武心中的定位是身兼二系就可以做教主了,按照固有教义来说是需要四系兼备的,所以她区区潜龙时期就开始尝试兼通第三系了。当然这很难,她应该是没成功,但怎么说也打过底子,至少对于此刻需求“水生木”的助推方面,障碍会变得很小。 这臭女人那么早就埋着做教主的目标……所谓的老实听话全是面上做出来的,肚子里藏着的野心和反骨,说不定真被她上去了,有朝一日自己和朱雀要被她弄得很惨哦……不愧是夏龙渊之女,肚子里藏着的腹黑狠厉非一般人可比。 可你藏一肚子狠厉也没用啊,到时候那不是魔教教务,是家务,你能咋滴…… 而且你以为朱雀为什么放低惯例要求,不需要四系兼修只需要二系了?是因为她心中怀有对抢了你男人的愧意,所以打算压着老规矩扶持你做教主,老娘懒得驳而已。她都这样了,你还能拿她怎么? 龟龟舒服地靠在她男人怀里,摘了男人的酒葫芦灌了一口。 听说这酒葫芦是你的啊……师伯先用用哈。 话说回来,这丫头的野心虽然只能留在宅斗里用了,但无意中却为今日水生木的造化打下了底子,只能说一饮一啄自有前因。搞个不好,在这青龙圣地里,她真有异军突起直破三重秘藏的可能性…… 三娘心知此地的木属能量是多浓郁,就连她自己虽然不太用得上木属,但对于纯能量的吸收修行也是有大利的,三娘知道如果不是急着去杀海皇的话,真在这里修行个一年半载的,自己御境可能都破了。 即使只是修行短时间,出去之后王道宁必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就是造化之地,不能以常理论之。 或许……将来有空了,还可以回此地潜修?不知道回中土之后的形势如何,容不容许人脱岗摸鱼躲到这天涯海角之地。另外,既然已知世上存在这样的地方,是否也可以找到另外三个?自己和朱雀是否能更上一层楼,或许要着落在这里,这事当是将来四象教的要点。 龟龟难得一肚子的教务心思,身边男人却睁开了眼睛。 三娘本来就靠在他身上喝酒呢,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抱了个满怀。 三娘下意识往林外看了一眼,挣了一下:“喂,你家小白虎已经没在入定了,别乱……嗯~别舔脖子……” 赵长河也有点怂地放开,心中那种偷情的刺激实在难以为人道。他想了想,低声道:“三娘,要不我们和迟迟坦白吧……” 三娘抖了一下:“坦白什么坦白,老娘要脸的!” 赵长河真想说以后被发现了更没脸,其实迟迟真的不会很在乎这个,你还欺负她,何必呢…… 却听三娘快速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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