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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那个残魂会的御灵之术、兽魂合一之法,你们应该抄录了吧,回头给我一份。” 三娘警觉:“你要这个干嘛?” 赵长河装死望天。 “古灵族那边,还是有点秘密的。”三娘认真起来,离开他的怀抱,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要因为好色把自己色死了,我建议你对古灵族敬而远之,别去乱碰。” 赵长河愣了愣:“至于嘛?” 对了,当时想过,上古玄武很清楚古灵族的范围成因,祂可能知道古灵族那片地儿都是一位大巫所化。现在的玄武就在眼前,这事说不定可以串起来。 果然就听三娘道:“我看过上古玄武传承中的一些模糊记载,结合血兀残魂所得的一些信息,有理由怀疑古灵族的始祖大巫是天道还在之时,被天道亲自镇杀的。如果你信天道有灵,那么古灵族所在就是一片不为天道所容的大地,古灵族就是一群被诅咒的放逐者。甚至可以说,天道为什么死亡,上个纪元为什么崩溃,都可以从这里去追溯蛛丝马迹。此事的高度……可远远不是你我如今可以涉及的。” 赵长河愕然,半晌才道:“古灵族那边有信息,说朱雀白虎汇于西南之野,我不知道他们这是也用相关的天象阐述呢,还是真与你们四象教会有点关系。” “可能真有点关系,夜帝当年也在追寻这个,祂想代天。” 赵长河猜得出来,夜帝这个称谓可以说是谦虚之称,好像只管夜晚,白天没祂什么事。可究其本质,就是星辰之主——天穹之主。 到了夜帝这种层面,如果天道冥冥还好说,一旦天道是个具体的对象,夜帝本就与其十分接近了。当天道死了,夜帝取代天道简直顺理成章。 可天道是个虚玄的概念,如果说得唯物一点,其实就是世界,天道死了就是世界死了,世界死了不就是纪元重开么,在世界内的一切生灵无从依托,哪怕是夜帝也不行。于是天道一死,纪元崩溃,神佛俱散,夜帝没能代天,反而苟延残喘。 这事应该涉及自己穿越的根本了,确实不是现在能揭的,一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目前为止,自己其实连海皇捏出来的水人都打不过……不过好在这次的主力并不是自己。海皇的级别远胜血兀和多罗尊者这些,一旦能把海皇这坎儿揭开,或许背后的很多神魔之秘就是一片通途,将彻底展现在眼前。 正这么想着,前方隐隐传来一种扭曲般的气场,远眺过去,水波潋滟,光线曲折,一道长虹如桥飞跨天边,岛屿在海天尽头若隐若现,不知其广。 甚至估不清从这里过去,到底还有多少距离。 此行海上的目的地,好像快要到了…… 第572章 如梦之岛 岛屿在远东海域,唐家船队大致从西南方向过去,而夏迟迟与海平澜从西北,双方路上遇不上,可以说南辕北辙。 这一路上夏迟迟都在盘膝闭目在修行,倒是看得海平澜有点赞赏。 他看得出来这小姑娘一开始并不愿意和自己一起来,那种明摆着被作为鱼饵的感觉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起初小姑娘似乎是打算过跳船跑路,但又按捺住了。 当海平澜想要把她当鱼饵,那想跑是根本不可能跑得了的,反倒从表面上的“盟友”平起平坐关系,变成了阶下囚,那又何必? 索性大大方方在船上修炼,要什么资源丹药直接开口讨,海平澜还真给她管够。 这丫头今年应该不到二十,如此镇定沉静……海平澜想起自己女儿当年离开的时候十六七,又泼辣又冲动,一身匪气,能不能跟人家夏迟迟学学什么叫不动如山? 他们抵达的时间比赵长河略早一天。 抵达的时候,天色黄昏,岛屿就在不远处,修行中的夏迟迟睁开眼睛,推门到了外面船头。 海平澜站在船头已经看了多时。 夏迟迟举目望去,远处落日西斜,岛屿四周笼罩着扭曲的空气,光线朦胧,一道虹桥横跨天际,像是接引,又像极为遥远。可以看见茫茫海上有一些渔船悬在范围之外,不少渔夫在船头叩首跪拜,念念有词,似乎在祷告以求神的护佑。 但没有船只进入这片扭曲的光线范围。 夏迟迟问道:“他们为何不登岛,是不敢?敬畏?” 海平澜道:“是进去也找不到。这里扭曲了视线,目光所及的岛屿并不是真如看见的所在,按照那方向航行永远也到不了,反而可能越行越远。” 夏迟迟道:“是海皇所为?” “不是,原本就有这现象。”海平澜笑笑:“如果是海皇干的,那你爹叫你来这干嘛?当然是原本就有特异,且对你有利,确实有利。” 夏迟迟道:“但现在海皇盘踞了?” 海平澜颔首道:“不出意外祂只可能在这里——包括遮蔽乱世书记录海上人物,根子也在这里。” 夏迟迟奇道:“那是什么?” “东西叫天书,和天上闪过的乱世书是同类不同页。”海平澜摊手:“虽然我没见过,但我敢说你爹必然也有一页,否则他没道理那么强。以此类推,你那位恋人也有可能有一页……他花开后,百花皆杀,这可不是靠天才能做到的。” 言语之中暗藏点挑拨的味儿,你爹就算了,连你老公有秘密都不告诉你,可怜娃。 结果夏迟迟微微一笑,压根不在意。当年赵长河得到那页金箔的时候她就在身边,心知那玩意有点怪异,但从来没表现出来。如果说有什么比较贴近“天书一页”,那金箔无论从外形还是获得的地方来说,八九分是了,她从来有数。 夏迟迟迎着海风,将一缕乱发捋到耳后,悠悠道:“换了别人有,他们也做不到花中第一流。外物不过辅助,自己才是根基,若伯父连这都勘不破,可挺让晚辈失望的。” “哈……”海平澜笑了起来:“怀璧其罪,福兮祸之所倚,猜到你男人有天书的会越来越多,以后他能不能保住,也是天命是否在他的证明。” 夏迟迟道:“伯父也有意乎?” 海平澜笑道:“我没有节外生枝的心情,此间事毕之后倒是不好说。真正有意的怕是海皇,祂要是知道你男人身上有天书,估计会不计代价获取。” 夏迟迟淡淡道:“所以伯父忽然在这近在咫尺之地说起这个,是为了提醒海皇?” 海平澜哂然道:“我没那么下作。事实上我到了这里,祂应该不会知道,我自有手段……当然我不进这个岛屿范围,你进就行。” 随着话音,海船停在了原地。 夏迟迟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被当鱼饵的不悦,反而道:“无论如何,伯父带我到了地方,要谢过伯父。” 海平澜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夏迟迟问道:“既然伯父不带我进去,又说别人进去会找不到位置,那我自己怎么去?” 海平澜道:“你来这里本意是什么?” 夏迟迟道:“修行,感悟青龙之意。” “那不就是了,你是为了修行,而不是为了找岛屿。如何找到的过程,也是你的修行,这无需引领,也不该由我引领。” “伯父指教得是。”夏迟迟不再纠结,腾身而起,凌波而去,眨眼便进了前方扭曲的范围。 一旦入内,船上之人就看不见她的身形,视线已经被扭曲遮蔽。 海平澜似是能看见,目送夏迟迟的背影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女娃娃若不陨落,前途无量……” 那边夏迟迟踏浪而行,果然看着岛屿就在前方不算很远,可不管怎么走,却没有感受到岛屿被拉近距离的迹象,直到一口气尽、踏不了海浪了,那岛屿的远近依然不变。 夏迟迟半身入海,默默游着,静心去感悟周边环境。 如果说这里不是海皇造成的,是因宝物天书而成,那么这一页天书所凸显的是什么? 是光? 夏迟迟抬首望天,此时太阳已经落入海面,天上星月闪烁,可那道虹桥却依然在上,看着像假的一样。 虹桥是什么,也是光? 如果这里的意都与光相关,那与四象何干,与自己来此寻找的青龙之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理论上,青龙之意并没有太多与水相关,那本来是木行之属,更和光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非要说有关系,那就是天上的青龙星宿,那是人们看见的星光。 夏迟迟忽地想起夏龙渊所处的天穹,伸手一拨,移星易宿。他明明拨的不过是虚假的天穹,为何能让人看见真实环境的转移?他随手一拳,明明横跨千里,为什么能直抵璞阳战场? 夏迟迟抬头看着天上的苍龙星宿,本该远在天边的星宿在这特异的光线气场环绕之下,时而在天,时而在前,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及…… 她定定地看着苍龙心火所在位置,忽地闭上眼睛,踏浪而起。 随着一个旋身,竟然到了不知多远之外的虹桥之上,踏桥登天。 海平澜深深吸了口气:“真是奇才。” 这里并非幻景,无非是光线折射的凌乱,可知道归知道,要勘破真实的位置所在谈何容易? 大家的修行根基不同,就算是海平澜都不知道夏迟迟这是通过什么看穿的。 但她真的看穿了,在别人眼中踏上那所谓的虹桥,实际是踏上了岛屿。 是的,看似踏在彩虹之上,实际上此刻的夏迟迟已经立足于岛上的土地,面前是……几个身穿铠甲手持钢叉的鱼人,恶狠狠地持叉指着她:“哪来的人类,前来送死不成?” 夏迟迟看都没看它们一眼,目光打量岛屿,微微皱眉。 这岛好大啊,一眼望不见尽头……远处甚至还有山峦的模样,茫茫森林覆盖,不知其广。 “嗖!”鱼人得不到回应,暴怒出击,数柄钢叉直戳夏迟迟浑身要害。 夏迟迟身躯微微一扭,钢叉从身边穿过,冰魄出鞘,轻轻划过虚空。 明明看似划在了空处,所有鱼人的咽喉却忽地溅起了血光,齐刷刷栽倒在地,继而变成了普通海鱼的模样,“嘭”地跳下了海面不见。 夏迟迟深深吸了口气,这地方好像已经不仅是光的折射问题了,简直如梦境一样,怎么看都不真实。 第573章 岛心湖 夏迟迟可没参与之前的海盗之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鱼人,怎么看都像妖怪,还会变回本体跳海里,不知道能不能吃哦…… 反正不管这岛原先是怎样,近年来显然已经成为了鱼人盘踞之地,只不知道海皇是在岛上呢还是海底。 最早以为是到一个环境特异的荒岛修行,显然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好像成为独闯敌营的历练模式了。 夏迟迟有点苦笑,自己的价值好像是引诱海皇出手……无论是海平澜还是夏龙渊,似乎都有某些盘算,只要海皇露出头来,说不定要被两个强者夹击。 但问题来了,自己的能力,凭什么引诱海皇出手? 这些鱼人里就没有强者了?说不定有很强的王者才对,海皇都不需要出来,自己就被鱼人烤了吃了。 想到这里,夏迟迟心中微动。这可能不是夏龙渊的想法…… 因为如果要在这里杀鱼人以引出海皇,他应该派的是更稳更靠谱的大将,比如之前崔文璟还好好的时候,让崔文璟来。又或者是唐晚妆、武平侯秦定疆、镇远侯皇甫永先,这些忠心耿耿又强大又有经验的朝廷地榜。他们才会完全遵照他的命令,有组织有计划地把事情做到最完美。 怕他们出事?怕拖累大夏战局?夏龙渊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种事情! 以“历练突破”的名义忽悠自己来有什么用啊?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更控制不了四象教高层的想法,要是自己发现这里被海皇盘踞,觉得危险,那完全可以不来啊,什么谋划岂不都是一场空?这次是因为被海平澜揪着才赶鸭子上架来的,本来还打算等亲亲老公在蓬莱会合呢都没等着,临时来的不可能在任何人预计之中。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里有某些东西只有她们四象教能破解,必须由她们来才行。 如果是这样,就算自己主动把脖子往鱼人叉子上撞,夏龙渊海平澜也会出手救人的。 夏迟迟忽地笑出声来,悠悠然直奔远处山峦所在。 “嗖嗖嗖!”数枚箭矢左右袭来,明明左右开阔,却看不见敌人在哪,箭矢已至面门。 夏迟迟一动不动,还抬了抬脖子,好像自杀一样。 箭矢不知撞到什么气劲上,擦身而过,连片衣角都没带到。 手中冰魄也不知被什么带动,突兀出击,剑气掠过远处,传来数声惨叫。 耳畔传来夏龙渊的怒骂声:“你在干什么!” 夏迟迟笑嘻嘻:“果然。” 夏龙渊怒道:“万一你猜错了,岂不就死了?” 夏迟迟冷笑道:“一条臭命,很重要么?死就死了,能让天下第一人谋划成空,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你!”夏龙渊可能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气堵,半晌都不知道骂些什么,最后化成一句赵厝方言:“不但漏风还黑心。” 夏迟迟当然没听懂:“也不知道谁更黑心!拿女儿做这样的诱饵。” “算了,懒得跟你说。”夏龙渊暗道魔教终归是魔教,这娃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态度确实邪性,不仅如此,还不知道是不是几年前就已经和姓赵的什么都做过了,自爱一点都看不见,是真TM机车太妹。 但能怪谁呢?自己又没教育过,这是真正的有妈生没爹教,都不算骂人的。总不成怪洛庄主头上,人家坟草都三尺高了。 一肚子哑巴亏说不出来,只能化作叹息:“不提所谓谋划,爹也不会随便看你出事,但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爹远程关注,行事未必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及时,万一失手,悔之莫及,慎之慎之。” 声音淡去,消失不见。 夏迟迟倒是被他自称的两个“爹”字说得愣神了半晌,心中颇有几分复杂。 或许夏龙渊这简单的出手未必暴露了存在,对他大局没啥影响,但总归是冒着暴露的风险,心急火燎地怕她出事。 可以认为不要想太多,他只不过是怕谋划出了岔子……但大家都有谋划,出手的是他,而不是海平澜。 这种第一反应的下意识,或许还真是能看出一些东西……他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无情,甚至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无情。 夏迟迟抿了抿嘴,转头看了一下刚才的场面。 放箭的鱼人已死,但尸体都看不见,有血迹莫名地从完全无关的方向出现。 这里的一切视觉都是乱的,如果真靠自己的实力在这里闯,确实很锻炼人。锻炼灵觉,锻炼与光和空间的感悟,理解锻炼勘破本源的能力。 夏迟迟足尖顿地,踏月而去。 “嗖嗖嗖!”又是无数箭矢飞蝗而下,比刚才的更强劲,更密集,看起来是鱼人大部队发现这里有人强闯,已经有组织地过来围剿了。 夏迟迟脚步微错,在箭矢之中轻舞而过。 箭矢来路极为诡异,刚才夏龙渊拨开好像轻轻松松,轮到自己就知道头大无比。看着在老远,实则已经在咽喉,看着到了身前的,其实压根没射中。 换了一般人在这种箭阵之中绝对无所适从,可夏迟迟身躯轻舞,箭矢纷纷而落。 月色蒙蒙,白衣如雪,真如精灵起舞一般。 远处的鱼人们都看得有些愣神,这简直是跨越物种通杀的美。 一个头领大喝道:“来者何人,敢擅闯我天涯岛!” “哦,原来这里有名字的么?海角天涯……不错,我要找的就是天之涯。”夏迟迟笑意盈盈:“听说这里可以看见太阳……让我去看看怎么样?大王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要看日出祭坛,很容易。”鱼人头领的声音在海雾之中缥缈难测:“在本王榻上一起看,或者在本王肚子里看,二选一。” 夏迟迟依然在笑,声音却凛若寒霜:“我看你是在找死!” “嗖!”冰魄突兀地刺在身边空处,一只螃蟹人在远处开膛破肚。 夏迟迟身形如鬼似魅,突然闪身到了右侧,“哐”的一声,一柄方天画戟劈在刚才站立之处,劈出地上深深的裂痕。 但夏迟迟的手臂竟还是被擦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淌流。 这种战斗……太难了。 就连此地鱼人都未必能彻底习惯,正常人就算再是天才又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留下吧!”方天画戟横扫而过,夏迟迟眼眸冰寒,忽地竖剑一架,借力飘飞,直奔侧方一株大树,一头撞了进去。 “不好!拦住她!”周围传来惊呼声,一片凌乱嘈杂。 夏迟迟撞进树干,却突兀消失不见。 明明看着前方是连绵山峦,但她这么一撞进去,根本没有山。 实际上这岛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压根就很小。 树木倒是有的,只是也有些稀拉,稀稀拉拉的树木中央围绕着的是一个岛心大湖,湖上有个不知材质的石台,石台有雕塑,雕刻着青龙出水、蜿蜒上天的造型。 这就是它们的“日出祭坛”? 到得这湖畔,那种扭曲的视线好像就好了许多,可以雾里看花般的看见周边的朦胧景象。 围绕着大湖周边,无数鱼人燃着篝火,本来似乎在进行一个什么特殊的祭礼。可以看见不少渔民模样的人类被活剐了挂在湖中央,开膛破肚,鲜血淋漓。 在外祈祷的渔民,不知有多少被捉来活剐献祭于此。 夏迟迟眼眸越发森寒,便是没有其他任何目的,这种注定了与人类相冲的族群也不能容许活在世上。 见这边祭典被撞破,无数鱼人哇哇乱叫着向夏迟迟直冲而来,身后那鱼人统领也是气急败坏,方天画戟再度直劈她的脖颈。 而与此同时,湖水之中“长”出了一个水人,一股水柱向夏迟迟身前直冲而去。 四面受敌,夏迟迟再度一个旋身试图闪开,脑子里却“嗡”地一震,有什么神秘的低语在心中回荡,周遭的一切越发模糊。 旋即被什么异力辅助,很快清除。 “糟……”虽然可能老夏又出手救了,可就这么顿得一刹,水人的水柱已经冲到身前,来不及闪。 夏迟迟横剑架了一下,身后方天画戟依然劈到了脖颈。 夏迟迟急速打了个滚,方天画戟擦着头发过去,削断了几缕秀发。 周遭刀叉无数,恶狠狠地齐插而下,夏迟迟翻滚着拔剑飞架,刹那间险象环生。 夏龙渊会在这当口出手么? 还是海平澜? “铛!”夏迟迟奋力架住再度叉来的三叉戟,几乎可以闻到鱼人口中的腥味:“美人儿,没有人能来救你,乖乖入腹吧!” 夏迟迟没有等到救援,手中冰魄却突兀暴涨冰棱,插进了鱼人嘴里。 趁着鱼人头领受伤狂吼,夏迟迟再度滚开,旋即腾身而起,立于树梢。 不能指望任何人,必须靠自己。 夏迟迟目光落在湖中雕塑上,心中飞速琢磨,这东西,与四象教一定有关联,她能够感受到极其亲密的呼唤,如同烙印在血脉深处。 但如何接近? 环顾四周,数之不尽的鱼人围在树下,上下左右都有人持叉飞扑而来,正面那如附骨之疽的方天画戟又在前方弄影,水人似乎施展了一个什么特殊的困法,将树木周遭以水泡包裹得严严实实。 夏迟迟再度架了一下方天画戟,柳腰都禁不住向后弯折。 过不去,怎么办? 鱼人头领再度咧开了大嘴。 “绷!”一道劲气不知从哪里贯穿而来,巨大如柱的“箭矢”突兀地贯入鱼人头领脑袋,直接轰了个稀巴烂。 床弩! 哪来的床弩! 夏迟迟精神一振,却见“箭矢”去势不止,接连捅爆了好几个鱼人的脑袋,才轰入一块巨岩停了下来。 一道血色的刀光从“箭矢”落地之处暴起,直冲湖心水人:“去你妈的,死!” 连皇宫天穹之中正准备出手的夏龙渊都傻在那里……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夏迟迟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那禁不住绽开的笑意,美得惊心动魄。 第574章 三战水人 赵长河抵达天涯岛外围的时候,要比夏迟迟适应一点。 这一路都在琢磨水镜之术,那就是在玩弄光,更别提他春水剑法已经玩了两年。 刚看见岛屿之时,赵长河的目光就已经能透过这氤氲的水汽和光线,看见内部真实岛屿的所在位置,也能看见那岛屿根本不是外部所见的那么大。 唯有一点较为特色,此刻的太阳已经落山了,月亮已经升起,但天上依然有那七彩虹桥,好像画在天空的景。 “那虹桥有问题……”赵长河远眺虹桥,低声问身边的三娘:“像不像在说,踏在桥上就可以登天一样?” 三娘道:“从光线折射的角度看,如果踏上岛屿,在外面看着也就是踏上虹桥。同样有着象征意义,踏上它,即入天涯。” 天涯远不远? 不远。 人就在天涯,天涯又怎么会远? 赵长河心中无可抑制地泛起了文青念头,就听三娘道:“这里真奇怪啊……青龙之意与水的关联本来不算太大,早前我们按照水生木的意义、以及青龙在东的方位概念,才让迟迟出了一次海,能够获得一些感悟。实际青龙之意绝不该是在水中寻觅的……但这里却给我极其浓郁的感受。” 赵长河也觉得奇怪,不是因为这些,而是他觉得青龙相关的遗迹应该被发掘得差不多了。青龙假墓当年被迟迟母亲主持挖掘,掘地三尺;后山水帘洞的青龙印被自己和迟迟取得;青龙印下的祭台机关被自己和三娘破解,回春诀就是那里得到的,连棺材都搬走了,按三娘的意思,棺材里也确实是当年青龙尸身。 这都已经薅秃了好不好,怎么这边还有青龙相关,哪来这么多啊…… 三娘仰首望天,苍龙星宿正在东方隐隐闪烁:“怕是指的星宿之意,非上古青龙。” 赵长河点了点头,要说上古青龙之意是哪来的,显然也是上应星辰而来,不是无端冒出来的。如果说这里所得的是星宿之意,那就是接触到了这一方向的原初。 无怪乎夏龙渊会让女儿来这里寻求突破,这确实是能让迟迟在短期内进窥三重秘藏的绝顶机缘。 前提是她要勘得破,让小学生提前去看中科院论文那也没啥用啊…… 两人讨论间,唐恩正在让船继续前行,接近光线扭曲的范围。 赵长河本来还打算让唐恩略停一下,慢慢观察,甚至找边上那些渔船问一问的,结果越是靠近就越发现岛上好像有动静。 一袭白衣掠过月下,踏在树梢,美如精灵。 赵长河直接看得转不开眼睛。 迟迟……每一次重逢,都能给人一种全新的惊艳之感,而这一次感受到的是孤独与决然。 人在天涯,天涯又怎么会远? 三娘斜睨着他,一肚子泛酸,这醋意都不知道怎么发。 人家迟迟别的事再迟,在与他相知相恋这件事上就是无可争议的最早……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臭猪心中的女朋友就是特指迟迟,直到如今看他那眼眸,还是像看见了初恋一样温柔。怪不得朱雀看见迟迟就来气,争又争不得,岂不就只能欺负欺负她聊以慰藉那颗小三的心么…… 三娘叹了口气:“你……” 话才刚出口呢,赵长河忽地暴跳:“草!迟迟不是在探秘,是在被追杀!哪来的王八犊子敢砍我迟迟!” 三娘:“……” “唐恩!床弩!” “……殿下,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啊。” “不需要看见,往那个方向射就行!” 三娘微微皱眉,她的修行可比赵长河强多了,敏锐地察觉周边有各种不怀好意的强烈气息,但无法分辨仔细……总感觉这样贸然闯过去并非优选。真是奇怪,迟迟向来也谨慎,怎么会陷入这种极为不利的孤身作战局面…… 但她也没可能去阻止赵长河救援,她自己出海的意义就是为了迟迟。理论上说,拿自己的命都要把迟迟护好。 唐恩指挥船员架好床弩,也没法校准,按着赵长河指示的方向极为盲目地就是一炮。 “绷”的一声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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