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 龙雀回应:但她心里,真的那么认为。 赵长河怔了怔,沉默。 龙雀也沉默。这傻逼,还不表示,难道要我主动说你做我主人吧? 赵长河长长吁了口气,认真道:“龙雀,我的实话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龙雀:“……” “你是帝王刀,这种认主总让我感觉像在做一种我要当皇帝的承诺,我不想做这种承诺。抛开生命意义的主仆对话,作为刀来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绝对不会让你跟别人,是我的刀,只能是我的。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主人,你心里当我是伙伴也好、盟友也罢,那是你的事,我不在乎你怎么看,只要你跟我。” 龙雀抖了一下。 传达的意志模糊不清,不知道是不是赵长河的错觉,竟然感觉它有种高潮般的舒坦。 赵长河:“?” 龙雀一直模糊传递的意志变得无比清晰,如对话一般:“帝王之意当如是,真吾主也。” 赵长河目瞪口呆。 刀身隐隐闪过光芒,此前被崔文璟刻意做了些手脚看似锈迹黯淡的外表尽数消失,重新变成了一把外型古拙、血气横空的战刀。刀身镌刻龙雀之形,张牙舞爪,如欲冲霄。 第433章 目标,巴山剑庐 赵长河拎着刀,如坠梦里。 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和刀有了一种极为直接的精神联系,自己的意能轻易传达给刀灵,也能轻易感知它的一切想法,比如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服从、为君杀敌的效忠之愿。 只不过傲娇着,不肯表达,可内心却通过这奇特的主从关联,剖得清清楚楚。 就这?平时看你挺S的,原来真相是个抖M吗? 以前从来看不见刀灵长啥样,现在毫不设防地展露给你,就是一只龙雀形态的虚影,也不是躲在刀的哪里,实质与刀同在,可以说哪里都是它。 马尾萝莉没了……可怎么看你都像一只凶萝莉,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化形的可能诶…… 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认主带来的变化。 原本沉重的阔刀,哪怕自己修行再高,单手挥舞难免也是会有那么点重量拖累的。但这一刻极为“智能”地完全贴合自己的力量适配,不会太轻导致挥舞没感觉,也不会增加无谓的重量拖累,达成最舒适的手感。 而刀中蕴含的威能,以前是用不出来的,只是在用其材质和锋锐。纵使发出刀芒,那也是自己的真气催发的,较弱。 但这一刻很清晰地感受到,只要自己想,就可以充分爆发出刀中远超自己应有的刀芒…… “唰!”赵长河试探着挥刀及远。 一道巨大的半月斩呼啸而出,十丈开外的砖石院墙跟豆腐似的被平平削断,轰然倾塌。 这还不耗自己太多真气,是龙雀的力量。 赵长河半张着嘴,心里只浮出一句话:老子无敌了。 至少同阶要无敌了……这同级谁能跟自己玩啊? 可惜能量守恒,谁都逃不过。龙雀的能量又不是凭空来的,是刀中的能量存储以及刀灵的魂力结合所致。爆发出这样的恐怖刀芒,能量也是有极大消耗的,需要日积月累的以天地能量慢慢补充恢复,目测十天半月之内都没法发挥第二斩。 刀灵除了可以主动砍人之外,其根本意义其实是在于它可以主动去运作,吸收外界能量以弥补损耗,达成生生不息的循环。刀灵一旦沉睡,靠被动恢复的话,这刀也就半废了。 所以平时悠着点,就像自己的真气一样,该怎么爆发、该运用多少,需要有点分寸去把握。更多时候还是当普通刀来用,只作为一个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就好。 当初韩无病说了,不要过于依赖神兵。迟迟手头的冰魄也是有灵的,应该也有类似能力,但哪怕在跟毒蜘蛛打得下风之时,都没见她依赖过,还是在自己寻求破局之策。 神兵面世的意义不是越级战斗用的……它其实是远超它实力的主人打造之时,以其意养成的,在它的原主人手中,它就只不过是一把适配自己发挥的好用兵刃,仅此而已。 比如这刀芒,真正的应用应当是以自己的真气发出,龙雀的力量结合其中予以增幅,人与刀都省力,共同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续航还长。 无论神兵现世会引发多少腥风血雨,此世的佼佼者们依然心里有数,关键靠的是自己。 见赵长河似在思考,龙雀主动传达了意念:“我有一套刀法,主人要不要?” “呃……”这被萝莉喊主人的感觉……呃不,这是刀,我他妈在干嘛…… 赵长河敲敲脑袋:“是老夏的刀法?” “不是他的刀法,只能算是有他的刀意。我是自然成灵,不是他刻意养出来的,更没有给我喂过什么刀法,但我久随他经历战事,也能根据他的刀意自己总结出一套刀法。”龙雀颇有些自得:“吾为刀而生,单论刀之一道,夏龙渊本人也别和我比!” “好好好。”赵长河心中颇喜,说是不想学老夏的东西,但自己所得的刀法确实比较少,能多见识一些高端刀法都是好的。 龙雀开始飘:“你那什么血煞刀法,威力可以是可以,可一天天的不是蛤蟆跳就是红眼病,要么就四肢肥肿,事后瘫在那就差没流口水了……整套下来活脱脱跟个脑瘫儿一样,要不是看在威力确实过得去的份上,谁乐意陪你在那发癫……” 赵长河:“……” 这破刀不能留了,咱换把剑吧…… 或者以后你和抱琴坐一桌…… “我龙雀的主人,不但要厉害,还要好看,还要霸气!看好了!”龙雀并不知道自己被划定了的桌位,兴致勃勃地主动飞上半空,舞起了一套刀法。 赵长河瞬间把所有吐槽丢到了九霄云外,心神被深深吸引。 说是说“久随战事”“帝王霸道”云云,很容易脑补出一副大开大合万夫莫敌的霸道狂猛刀法,就算比血煞刀法漂亮点但其刀意应该是很相似的,很可能类似当初“烈”那样,看着云淡风轻,实则神鬼辟易。 可实际上龙雀体现出来的,和血煞刀法还真是很不相同,甚至相反。 没有那么杀气冲霄,但威压感十足……就像一位巨人,转身下望,看着蚂蚁一般涌来的千军万马,带着不屑的讽意,刀从天降,山河崩裂,乾坤尽覆。 一切尽是宵小,刀出无违朕意。 那种无可与抗的威压,让人只想俯首称臣。 恍惚间有点矛盾感。 好像神佛俱散,劈的就是这混账。 草莽的反抗桀骜与帝王的霸道无违,能否结合在一起? 说起来自己现在已经很不草莽了,所以龙雀的认可度越来越高……是不是意味着,血煞刀意快要走不下去了? 有点不甘……这玩意倾注了自己好多心血,才刚刚突破呢…… 刀收。龙雀飘到了面前:“如何?” 赵长河回过神,笑了一下:“好刀,好刀法。这刀法何名?” 龙雀抖抖抖:“就叫龙雀刀法如何?刚才那一招就叫……嗯,叫千军破。” “行。”赵长河当然不会去跟中二刀争什么命名权,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他握住了刀柄,忽地一斩。 血色刀芒里带着苍生俯首之意,狂斩而出。 “轰!” 自己的力量显然不能像之前龙雀半月斩那样劈出几丈之外,面前的石桌倒是被劈了个粉碎。 龙雀如果能拟人,这会儿估计也在挠头皱眉。 这主人,资质好,基本功也稳,对刀的理解已经非常透彻了,才能学得这么快。 本来应该高兴……可这一刀……像那么回事么? 差不多……好像也不是太像。 如果说这有帝王意,总感觉还不如说像个反王呢…… 算了,勉强算他差不多吧。我又不是那个好为人师的老姑婆,宝贝已经献给主人了,怎么用是他的事。 龙雀安静下来,似是认可了这一刀。赵长河发现这把恶劣的刀其实还挺听话的……毕竟认了主从。 确实合适与抱琴一桌…… 至于这刀意……赵长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总感觉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终途。 “走吧。”他难得地把龙雀背回了背上,笑道:“胸口这伤,差不多了,刚才劈刀都不怎么疼,当不影响赶路,遇上些宵小问题也不大。” 龙雀似是有些雀跃:“有宵小我砍他!去哪里?直奔西南?” 赵长河一路去了马厩找乌骓,口中道:“此去西南,可以继续走水路上去,沿途会经过巫峡……” “去看血神阵盘?” “不,去巴山。” 龙雀来了兴致:“听说巴山剑庐之主时无定也是地榜前列……用剑的!我要砍他!” “据闻巴山剑庐有利刃草,是我打造血修罗体的材料之一。我虽然与韩无病交厚,他与剑庐有仇,但这个仇怨我始末都不太清晰,没牵连在身,正常去拜会应该是能得到接待的,看看是否能与他们交换这个利刃草。” 龙雀一下就没了兴趣,不是打架啊…… “此外……”赵长河咧嘴一笑:“我会向剑庐讨教几招。” 龙雀兴奋得直抖。 赵长河简直不敢告诉它,自己想要的并不是挑战剑庐,而是想靠天书偷一些剑庐的招式与剑意,一则与剑皇所得相印证,二则自己真的需要开始考虑用把剑玩玩了。 之前在昆仑有试着玩过,效果还行……但后来都是重要战局,也就没法一直试手,这一路可以试试。 因为刚才有了强烈的感觉……刀之道,不是自己的终途,最多是一个阶段性的节点。 古剑龙皇在身、夜帝之剑吊在前面,或许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刀剑合璧之后,又是什么路。 第434章 消失的剑庐 曾经建议唐晚妆去看的巴山夜雨涨秋池,最终抵达之时,时值初夏。 时间又凑不上名句之景,赵长河表示肚子里墨水又没了,凑不出诗了。 不知道巴山除了剑庐之外,还有没有一个顾道人,会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 在会稽牵马出城,直到一路上离开唐不器势力范围的过程中,无论见到朝廷官员还是江湖人士,只要认得出自己和背上这把大阔刀的,每一个都极为尊重,但凡有在城镇歇脚的,遇上的接待都很隆重。 尤其是到了襄阳这边……血神教当时打完仗就回了,也没回自家巫山,依然进驻襄阳,感觉对目前这种套着官皮杀人升级的日子有点上瘾似的。赵长河路过的时候自然也进去看了看薛教主和孙教习,受到的款待更是跟天子出巡一样。 可不知为什么,赵长河觉得还没有当初挑战之前,薛教主谨慎地盯着自己的时候舒坦。 而如今过了襄阳之外,开始与此前势力没什么关联,路上别人也不太认得出自己了,感觉简直像龙归大海,自在得多。 踏上巴山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又从天下回到了江湖,生态开始不同,并且这才是自己的家似的。 可能是贱吧…… 话说路上所谓的宵小,现在真没有……南方属于乱局初定的局面,各家兵马势力的存在感都很强,四处“清扫弥勒余党”,导致更没有什么山贼盗匪敢冒泡。赵长河主要行程是乘船,只有如襄阳等个别城市下来歇脚,就更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只不过放眼所见之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一片萧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苏。 更有概率几年之内复苏不了,因为各家割据的局面已经十分明显。南方士族自发抵抗弥勒,导致现在各家手里的实力都超过了正常范畴。现在是唐家在这仗之中表现太突出还镇得住,各家都顾忌唐家,一旦唐家有了什么岔子,这乱象怕是要比弥勒起事还麻烦。 唐晚妆这些天没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在和唐不器“商议江南事”,忙的是什么?十八路诸侯讨董散开之后,不就差不多是现在的样子么…… 感觉按照这么推演下去,唐不器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设使天下无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了…… 得,怎么脑子里还在转这些,看巴山看巴山。 为什么巴山没守卫啊,搞得自己心回不到江湖…… 咦…… 赵长河忽地皱眉,慢慢走近。 前方隐约有木庐的檐角,初夏雨后看着还有点潮湿,这应该已经是剑庐所在了……可怎么细听之下一点人声都没有? 赵长河慢慢走了过去,果然前方一片木庐,低调朴素,像是一群苦修士所居。 四周树木经常可见剑痕,都是练剑不经意留下的。 但木庐空空,渺无人烟。 剑庐空了?人呢? 赵长河绷起了心思,慢慢走向看似主屋的所在。 大门紧闭,伸手一摸,没有灰尘……应该离开不算很久。 赵长河沉吟片刻,忽地内劲狂吐,破门而入。 这是一个颇大的厅堂,正面墙上挂着一副硕大的“劒”字,笔风凌厉肃杀。除此之外别无陈设,都是普通桌椅,朴素至极。 应该是门派主厅…… 没有尸首,没有血腥,但人没了……整个剑庐搬迁了? 赵长河蛋疼地咂咂嘴,从灰尘的程度看,应该没搬很久,如果当时自己在襄阳是先往这边来,多半还能见到人,可惜要事在身,实在来不了……这回错过去了,这利刃草找谁去? 不知道他们库存搬空没有…… 正常搬家的话,重要物件肯定是搬得比狗舔过都干净。赵长河抱着侥幸去搜索了一圈,找到了后方紧锁的仓库,破门入内。 仓库有些凌乱,有不少制式衣物、制式长剑随意丢在一边,还能看见米面……金钱之物倒是真的比狗舔过都干净,一枚铜板都没留下。看得出重要物事被搬走、一般之物斟酌之后丢在原地的典型搬家场景,没有什么特殊。 仔细搜索了一圈,找到了药物仓储,同样是干干净净,就留了一些蚊虫叮咬之类的普通药物,凌乱散落。 赵长河拔开几瓶嗅了嗅,大失所望地丢在一边。 真的是大规模的正常搬迁,看不出任何异常……赵长河摇头离开,依依不舍地再度回望了一眼。 这一眼忽地有些愣神。 堆在一边的那些衣物里,为什么有夜行衣? 他大步走回去看了一眼,是夜行衣,而且是成规模大批量的夜行衣,不是一件两件。 一群沉默肃敛的剑客,门派标配居然有制式夜行衣? 赵长河脑子里浮起“听雪楼”三个字。 巴山剑庐,难道就是听雪楼……这段时间也都没有听闻这个曾经神憎鬼厌的刺客组织做下什么案子,敢情是遇上什么事了么? 之前岳红翎曾说来拜访巴山剑庐,如果剑庐是正常的剑客门派,会很欢迎“落日神剑”前来切磋交流的,可如果剑庐是听雪楼,那就麻烦了……因为岳红翎显然也是有人悬赏刺杀的,她行侠仗义得罪的人可一点不少,黑道那边各类悬赏花红挂得可多了,身价比他赵长河还高…… 只不过岳红翎也和他赵长河类似,行踪无定,很难找到在哪,想要刺杀谈何容易?可如果自己跑人家刺客集团总部来……赵长河几乎可以想象岳红翎发现不对立刻跑路杀出重围的场景,岳女侠可是很灵醒的。 难道剑庐搬迁与此有关?想杀岳红翎没成功,导致组织暴露了,必须搬? 可能性存在。 如果是这样…… 赵长河忽地转身出门,窜向非正常山路的山林间。 如果有交战,必是腾身而起直窜林间,然后山林乱窜,不会走正常山道,所以来时看不出什么……到了林间必有所获。 果然没找多久,就看见了树木摧折的交战痕迹,极为明显。 再往前还看见了尸首…… 赵长河蹲下身检阅了一下,人已经死了挺久的了,都发臭长蛆了。但依然看得出一剑贯喉,干脆利落,是岳红翎的剑法痕迹,化成灰都认识。 赵长河飞快循着痕迹一路追索,沿途看见了好几具尸首,有早已干涸的血迹一路出山的痕迹,到了山外之后突兀消失不见。 赵长河看着前方路途,暗自沉吟。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汗血宝马在附近接应,岳红翎负伤而走。 剑庐之主时无定当时或许是不在,没人能拦住岳红翎,等回来之后知道出事了,很果断地命人举派搬迁,而自己应该是循迹追杀岳红翎去了。 基本脉络应该是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红翎负伤,时无定地榜前列。 这要被追上了还有命吗? 可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了,乱世榜上并没有岳红翎出事的消息…… 赵长河终于没忍住:“喂,你在吗?” 龙雀:“?” “没喊你,算命的!” 瞎子没有回应。 “妈的别装,我知道你知道!我就问问有没有出事安个心,没让你透露什么,就这点事大家这么熟了不肯行个方便?反正你会算命,不是你看见的……” 瞎子终于没好气地说话了:“没出事。自己找。别问我。” 赵长河长长吁了口气:“谢谢。” 瞎子愣了愣,没了声音。 如果红翎跑路,她的方向会是哪里? 赵长河二话不说地回到正常山路之外,跨上自己的乌骓,向西南飞驰而去。 第435章 入蜀 岳红翎说过,去剑庐之后是打算去苗疆的。 那个时间段襄阳之战尚未爆发,岳红翎并不知道赵长河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如果她逃命,正常惯性心理也是往苗疆方向去,一般不需要考虑还有其他什么选项,应该就是在那里。 只是不知道这么久了,离开了没有…… 不管怎样,过去了起码能找点线索,如果还在就最好了。 其实如果没有这些事,正常来说,岳红翎是要去剑庐、去苗疆,而他赵长河正常也是要去剑庐,去苗疆的……不知道如果遇上了,这算不算“天南地北的还能因为不同目标在同一个地方相遇”? 可能勉强还能算……总之赵长河这会儿心中再也没有这种心情。 苗疆很大……这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只希望岳红翎与时无定都属于名人,去探访的话比较容易收到线索吧…… 尤其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找人比以前相对容易一点。 赵长河由巴入蜀,进入天府。然后第一时间直奔当地一家有名的珠宝坊,那是和李肆安约定的见面地点,不知道李肆安已经来了没有。 到了地方一看,李肆安正在里面看翡翠:“这批货的水看着都不太行啊……最近那边是不是也出状况了,感觉味儿不太对,过来的货都有点歪瓜裂枣的……咦?你来得这么早?” 赵长河大步入内:“我还怕你没来,来了就好。” “你这神色……出状况了?” “巴山剑庐人去楼空,举派搬迁了,你们知道么?” “也是刚刚才知道消息……” “这情报怎么会这么滞后?” 李肆安放下翡翠,叹了口气:“剑庐都是一群肃敛剑客,你想想韩无病的性子……虽然剑庐大部分人没他那么孤僻,基本模板还是类似,总之很少对外有什么交流的。江湖上没怎么听说他们的人出没,都很正常……这样一个半避世的门派,就算突兀被灭了估计都没多少人知道。” 赵长河冷笑:“很少对外交流,会不会因为大部分无力分身,在做其他事呢?” 李肆安奇道:“何出此言?” 赵长河直接道:“猜测可能是听雪楼的明面马甲……猜测或许做不得准,但岳红翎与他们有过交战,有人死于岳红翎剑下,这是我亲自验尸所得。” 李肆安神色微微变了:“这……” 他左右看了一眼,拉着赵长河进了内室:“在巴蜀,这些话注意些……剑庐弟子虽然在江湖行走少,但巴蜀多个高门大族、甚至军中、镇魔司,都有人曾赴剑庐求教,差不多也算不记名弟子,因此剑庐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影响力很广。” 赵长河眯起了眼睛:“很少对外交流,却很多人去他们那里交流……” “打造自己的格调吧?”李肆安笑道:“这么搞着就有巴蜀剑道圣地的模样了。” “那么他们的搬迁……” “不知道你的听雪楼判断有几分真……假设岳红翎把这无证无据的判断散布出去,其实对剑庐没太大影响的,即使岳红翎的信誉口碑一直很好,她毕竟也只是个江湖年轻之秀,很难动摇这种扎根一地枝繁叶茂的名宿。你看就连你跟我说,我是乐意信你,但有什么用,我也没法直接就当真的看,也就心里添了这么个底儿。” 赵长河点点头:“不错。所以搬迁其实不是因为这个?” “倒是有可能会引来各方听雪楼的仇敌前来窥探,出岔子的可能性大增,为此搬迁还是有可能的……”李肆安沉吟道:“但我感觉不太像主要原因,最多算原因之一?单为了这个就举派搬迁,也未免有点过了……” 赵长河冷静下来,也觉得有点道理。 李肆安道:“由此推之,说不定岳红翎也不是因为发现了听雪楼的秘密而交战,可能另有因素的,你甚至连交战发生在搬迁前还是搬迁后都没搞明白吧。” “唔……”赵长河忽地觉得有些好笑。 之前出塞,也是以为岳红翎有危险,心急火燎的出去之后才想到,她的危险其实不大,塞外茫茫,哪能那么容易被人堵上。 这次也一样,第一判断总是这样,仔细分析其实好像也并非那么回事。就算真是被时无定追杀中,只要路上能甩开,往苗疆一躲也没比塞外好找多少啊…… 按理岳红翎属于根本不需要别人担心的,她江湖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了,然而赵长河总是莫名其妙最担心她出事…… 或许是这种浪迹天涯的人,最给人一种浮萍之感吧,总感觉随时游走在生死之间,最惹牵挂。 李肆安道:“关于听雪楼这事,我会去信禀告首座,让她有个数。你去苗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赵长河道:“主要帮忙找岳红翎的线索,我一个人力有未逮。” “不是,你去苗疆不是为了找秘境入口的吗?” “……这事情你能帮个啥?你们找得到,嬴五早就自己进去了。” “我至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比较容易在那里吃得开的身份,否则你以为是个夏人进去都能如鱼得水?” “商队么?” “不错,我和那边的大土司雷傲有很长期的生意往来,你过去不说当个贵宾,起码让人帮些小忙问题不大,找人那就更需要他们了。至于怎么找秘境,你的水平比我们高……” “行……”赵长河想了想:“这商队身份随便安的吗?我要扮别人行不行?” 李肆安奇道:“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你给介绍说我是王家著名的王道中,他们信不?” “应……该,可以吧。”李肆安哭笑不得:“说不定还更好,如果说你是我帮会的人,你在那边如果惹了事,我还甩不脱关系。如果说是王道中让我介绍生意渠道,我碍于面子介绍的,你在那做了什么我也能推个干净。” 赵长河很是满意:“那就这么定了。” 李肆安道:“王道中因为在杨家惹了祸,被人救出牢后也不合一直呆在琅琊,被发配到苗疆开拓新路子,很是合理……” “嗯嗯。” “但你起码要稍微化妆一下,也别把人当傻子……比如起码搞点胡子?”李肆安上下打量着他:“我也给你换一套儒士衫……” 赵长河叹了口气:“曾有人跟我说,我以后易容再那么乱七八糟的,他要揍我的,你放心。” 这会儿赵长河早都忘了自己早年说过不愿意顶着别人的脸过日子了。 没办法,扮王道中太有感情了。 李肆安找来了一套王道中惯穿的衣服款式,还帮忙找来了一些假胡须。赵长河掏出瓶瓶罐罐好生化妆了一次,自己对镜一看,哟呵,还真挺像王道中的…… 李肆安在一旁装车,口中道:“我们这边主要是运蜀锦过去,从他们那边换翡翠玉石。不过近期这几批翡翠的成色很差,我本也打算亲自过去看一眼,到底出了些什么状况……是雷傲开始给我耍心眼了呢,还是我们驻苗疆的人在中饱私囊以次充好……此行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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