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实合上,帘子也拉了两叁层,床头留了盏壁灯,光线澄澈温馨,窗外的雷雨声都显得没那么难捱。 一记雷鸣陡然变得激烈,直直落在耳边,屏幕上方弹出无所属号码的短信,一条接一条,提示音如佛旨纶音,忽视不掉。 和他聊得很开心吗? 你喜欢他吗? 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又是一道响彻云霄的惊雷,屏幕闪烁两下彻底黑屏。 暴雨冲刷着窗扉,打落在玻璃上像要击碎这层脆弱的屏障,侵蚀她的感官。 卧室内却一片祥和,暖色的壁灯依然照在墙壁、床头、书桌…… 等等――壁灯的照射面远远够不到离床还有一定距离的书桌处。 可是,为什么那里亮起了微弱的光线?像是老旧储物柜里遗落的手电筒,打在布满灰尘的缝隙。 宋疏月握紧手机,无意识长按开机键,呼吸急促心跳剧烈,频率堪比窗外不停歇的疾风骤雨。 屏幕亮起,显现logo,仿佛刚才的诡象只是卡顿的自动关机。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去看手机,界面停留在开机白屏的地方。 ――猛然昏花的屏幕,像是布满雪花点的老式电视机,伴随着微弱的滋滋电流声,宋疏月怀疑它下一秒就要在手中爆炸。 但它并没有爆炸,只是乱码,布满整个屏幕,昏花的底色,里面夹杂的文字仿佛变成了猩红的、粘稠的,像雨、像血,字符化作鲜红的血网要冲破屏幕兜头罩来。 躲不掉、逃不开,眼睛像被火灼烧,连带着战栗的身体,明明是眼前的文字所带来的炙热温度,带着要把她融化的痛苦,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躲避不掉……?那些乱码像是自动爬进她的眼球,撑着她的眼皮。 ..jaiaiakam/开?dkkdkaak 把kskall门、打/,ajajji符 号jsk: // 窗/kakkai开 ^/啊) 。.门,妹 妹||户/: 桌开 ggei、/(给 pjz 哥 哥/jsja 哥 哥|、 …。 在 xxxxihh :;/门 字符一直在变化,准确地形容,更像是融化,像滴落在雨地的红血,晕染、融合,生出新的带着殷红的液体。 到最后变成缠绕着她的蛛网,变成熟悉的汉字,一字一字显现出。 给 哥 哥 开 门。 雷声又开始轰鸣,把黑夜吞噬变成一片死寂,在这片死寂中传来分辨不清的声响。 是笃、笃、笃,敲门的声音? 还是嗒、嗒、嗒,敲窗的声音? 一团棉花堵在她的喉咙,然后被点燃,变成带着明烈艳色的火花,极速经过身体内的每个器官最终窜进脑海和心脏。 挥之不去的灼烧感蔓延在身体各处,宋疏月咬破嘴唇尝到铁锈味,使劲儿掐了掐虎口,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保持着仅剩的清醒。 砰―― 她用力将手中的手机甩出去,砸落在门板上发出巨大声响。 经此一遭,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体内的燥热烧灼像是被沁人的清泉浇灭。 所以这是没事了吗? 宋疏月晃了晃脑袋,看向被掐得青紫的手心,心想着,会不会是水火命格的压制,宋听玉只能在网络手机磁场上做些改变来吓唬她。 她起身想去倒杯水喝,目光猝然一紧,一股郁气堵在喉管,她看到了―― 手机安然无恙地放在书桌上! 她明明、明明,砸在了门上,怎么会安好出现在书桌上? 这副场景,就像是她从没有砸过手机,有人安安稳稳拿走放在了桌面。 “气性好大呀,妹妹。” 宋听玉清冽的声线响起在书桌后的方向,他随意站在那处微弱的,像是老旧手电筒电力不足的光线中。 他就那么看着她,长睫微垂,瞳孔黝黑不似常人,如同极缩的墨汁,肤色透着病态的冷白,眼下的小痣和青黑被衬得极其明显。 扇穴&倒数高潮 jizai4.com 光线可以带来特定的氛围,璀璨、温暖、昏暗,甚至是暧昧的情调。 但打在宋听玉身上的那道,像是电闪雷鸣通过透明玻璃折射而上,再随着漂浮不定的风向,渺若云烟。 人遇到极致的惊吓和面临危险时,大脑会产生一瞬间的空白,宋疏月此刻就是如此。 叁重大脑中的本能叫她逃离,她的身后就是房门,她机械性地后退摸到门把手,握住往下压,可把手就跟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宋听玉散漫地把手撑在书桌上,从旁边的笔篓中抽出一根钢笔在指间灵巧转动,纯黑笔杆被他托在骨玉般的指节旋转几圈,像是好心开口解释。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 i5.c om “省点力气吧宝宝,打不开的。” 语罢,他又露出了宋疏月所熟悉的笑,恶劣的、玩味的,带着看到猎物在陷阱无力挣扎以此取乐的恶趣味。 宋听玉双手支在书桌上,向前倾身,并没有往她的方向靠近,轻声说着:“刚刚选择开门不好吗?那样就可以跑掉了。”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在手里晃了晃,仿佛宋疏月选择开门而不是用手机砸门,顺着他的意就有逃跑的机会。 被随意捉弄戏耍的感觉太差了,宋疏月紧靠着门板,身后的坚实物体带来些许安全感,她冷声嗤道:“别这么叫我,真恶心。” 现在连扮乖都不愿意了吗? 房门处被壁灯暖黄的光线照的澄莹,可是下一秒,就被寒冽的气氛袭扰,她甚至都没怎么看清,宋听玉就出现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界。 她紧贴门板,退无可退,宋听玉垂眼,眉心微皱,露出个任谁看了都会爱怜的心碎神情,语气受伤:“这么说话,哥哥可是会伤心的。” 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只保留了一瞬间,他就又勾起嘴角,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看上去并没有攻击性,却说出冷若冰霜的话。 “不想好好说话,那就把嘴堵上好了。” 宋疏月身体里又燃起被灼烧的炽焰,窗外下的不像是暴雨,倒像是落在她心头的火球。 可笑的是,宋听玉身上所散发的寒意湿冷,让她忍不住想向他靠近,以此来浇灭那股燎原之火。 身体像是被极致的感知拉扯,尚且清明的大脑告诉她要远离这个危险源,烈焰焚烧的躯体却止不住想靠近缓解之物。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宋听玉压在床上,带着凉意的身体贴近她,不再是以往的寒冰,而是清润的泉水。 宋听玉拉住她的睡衣裙角,一下一下、缓慢、轻柔地卷起,掀至胸前,手指捏住堆积起的裙角,不容抗拒地开口:“咬住。” 宋疏月当然不愿意,偏过头躲开,一声不吭,紧紧抿住唇,抵抗他的动作,也抵抗着想贴上去的冲动。 “我不想用我的方式堵住你的嘴,咬住,这对你来说是可控的方式。” 宋听玉冷着声音开口,又顿了一下,眼眸微弯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柔声下来说着不带温度的话。 “别让哥哥说第叁次。” 他带来的压迫感就像是童年倒数的叁二一,宋疏月愤恨咬住裙角的那一刻,突然就明白了他说的可控是什么。 宋听玉泛着寒意的手指从颈间下滑,给被灼烧的身体带来些抚慰,经过鼓起的白嫩乳房,并没有多加照看,但那冰凉的触感还是让乳尖耸立起来。 他的手指直直向下,目的地是最为私密敏感的小穴,手指并拢隔着布料单薄的内裤打转,上下磨蹭。 宋疏月咬紧裙角,克制住呻吟喘息,身体里那团火烧得更加焦灼,她下意识挺起腰靠近降温冷源,却被按住腰腹压下去。 宋听玉一手压制住她的腰身,另只手依旧在她身下作乱,指腹摁住内裤,布料被往下压,一部分陷进湿润的穴口。 “……唔。”宋疏月喉管溢出小兽般的呜咽声,嘴被裙角堵住,倒是没发出声响。 寒凉的指尖一上一下把轻薄布料往柔软的穴里压,拇指又曲起用指骨抵住阴蒂,上下配合着,内裤显现出不容忽视的水痕。 “这就忍不住要出声了?那接下来可怎么办呢?”宋听玉低声,带着调笑。 宋疏月只感觉眼皮都是滚烫的,不知是那股挥之不去的灼烧感,还是情欲所带来的高温,她闭着眼咬着裙角,用力捏紧身下床单,指尖都有些泛白。 感受到足够的湿度,宋听玉褪下她已经被淫水沾湿的内裤,修长手指揉弄一把已经立起的阴蒂,继而。 啪―― 清脆的、带着缠绵水声的一响。 手掌自上而下从穴口扇向颤颤巍巍泛红的阴蒂,哪怕收着力气,逼穴也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宋疏月仰起纤细的脖颈,嘴里咬住的衣角已经控制不住激烈快感的侵袭,被水液沾染。 “…啊…嗯…疼…”她轻哼喘息着,好热,被燃烧的感觉带着快感,顺着尾椎骨直冲大脑皮层。 宋疏月再也控制不住,抬着身贴近宋听玉寒凉的身体和停留在阴蒂带着安抚轻揉的手。 “疼?那怎么还往哥哥手上送呢?” 宋听玉轻声细语说着,再次毫不留情四指并拢拍向刚才还抚慰着的红肿阴蒂。 “…哈…啊,哥、别,哥哥…不要…”宋疏月摇着头无助蹭着宋听玉,太刺激了…这样,彻底被架在情欲上炙烤。 宋听玉抬起把控着她腰的手,带着怜惜意味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又不失强势地说:“现在才叫哥哥是不是太晚了点?” 又是两声清脆的啪――,抽完穴口和阴蒂他就轻抚揉弄着,指腹从穴口研磨带着透明水液抹上阴蒂。 宋疏月已经分不清,是疼大于爽,还是爽大于疼,穴口和阴蒂也带着烫人的温度。 生理性泪水止不住地从眼尾流出,她的喘息都带了哭腔。 “哭得好可怜,宝宝。”宋听玉黝黑的瞳孔泛起野兽捕猎时一样的光亮,透出惊心的??丽炽热。 这次摸揉安抚的动作持续了很久,手指浅浅抽送带着暧昧的水声,宋疏月的呻吟变得轻缓享受,在她随着捏揉阴蒂的动作要高潮时,宋听玉突然停下了。 他噙着笑,了然于心地问:“想要高潮吗?” 不等宋疏月回答,他的手指又抚摸上湿漉漉的小穴,嗓音低哑:“五个数,忍住。” 他没有接着说忍住后面的语句,但凭借宋疏月对他的了解,如果违背了这句,他肯定又要恶劣至极地做些惩罚之类。 “五。” 他轻声倒数着,手掌轻拍小穴,然后整个按压上去捂住穴口,腕骨下压往上抵。 “四。” 没有再扇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抽插进柔嫩湿滑的穴里,指腹上挑着穴壁的敏感点。 “叁。” 抽插的速度加快,身下的水声几乎盖过窗外转为淅沥的雨声,另一只手上移揉捏她的奶子,用指骨刮蹭着,时不时又用指腹摁住乳尖打转。 “二――” 这次倒数的尾音被拉长,他带着坏意轻扯奶头,如愿听到身下少女变调的娇喘,模仿性交动作的手指抽出,用力捏住阴蒂。 到了这个时候,宋疏月的呻吟被他的的动作扰乱到支离破碎,临近高潮,穴肉开始收缩,宋听玉却迟迟不喊出最后一个数。 “…嗯…啊…哥哥…给我…”快感侵袭全身感官,那股炽热好像散去,只留想释放的本能。 “一。” 最后一个倒数的间隙被拉长,终于出声,抵在穴口的不再是硬骨,而是柔软的唇舌。 在宋听玉倒数出最后一声时,他俯下身埋头在她腿间,舌尖直接探进收缩痉挛的穴内,笔挺的鼻梁压在穴肉上,上下吮吸抽送舌头。 手掐住她的腿根分开,指节陷进柔嫩腿心压出红痕,最终以轻咬她阴蒂的动作结束这场掌控式的情事。 宋疏月已经被刺激到说不出话,全身上下如同有电流经过,带着酥酥麻麻的噬骨痒意。 宋听玉直起身,精致无暇的面容上沾着水液,像是终于被拉进凡尘。 他把卷起的裙角放下,遮住她淫靡的下身,附耳低语。 “现在,愿意好好说话了吗?” “我的――” 他的尾音特意拉长,拐了个圈儿叫出那个引发争端的称呼。 “宝宝。” 血缘 人死后会变得固执,执拗于生前的可得与不可得,不能拿生前对他的了解和态度相对。 同样的,人死后也会有归处,而缠身的鬼偏执流连于世间,一定有所求,有所愿,问题的核心就在于他的所求所愿。 宋听玉想要她好好说话,那么就开始第一个问题。 “你想要什么?” 宋疏月尽可能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万籁俱寂的夜晚,连绵不绝的雨声都逐渐消弭。 她和宋听玉并没有像电影中所演绎的那样,在只点了烛台的昏暗夜晚进行通灵对话、在冷调顶灯灰白的光线下笔仙字谈、在深眠梦境中恍若现实的托梦交流。 只是面对面坐着,暖晕打在他们周身,就像很平常的兄妹夜话,而不是人鬼对峙。 “我想要什么?”宋听玉重复一遍她的问题,然后垂头像是思考了一瞬,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想要……你陪我。” 陪?怎么个陪法?宋疏月掐紧手心,他说的陪是指每晚每晚缠着她,还是把她一起拖下地狱陪着他? 她能感觉到,在那个用符的夜晚,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结束她的生命,想杀了她。 宋听玉倾身向前,带着凉意的手覆上她的,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一紧张就爱掐手,还真是没变。”宋听玉的手没挪开,就压在她手背上,所接触到的地方都被他冰冷的体温浸染,也泛着寒意。 宋疏月被他倾身的动作逼得紧靠着床头,另一只手下意识摸向枕侧,只可惜这次,那里没有利刃,空空如也。 宋听玉对她的小动作置若罔闻,轻声开口:“接下来,该我问了。”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宋疏月问的问题是在灵异午夜档,那宋听玉这个问题就是把遥控器调到了感情纠葛档。 他问得很认真,乌黑眸子定定看着她,一瞬不移,和以往一样,哪怕在光线的照射下,里面也倒映不出她的身影。 但他的眼睛并不是没有聚焦的,相反的,有种不可抵挡的吸引,像漩涡、深井。 直视着他的眼睛,仿佛所有谎言都不堪一击。 可宋疏月还是撒谎了,她想到了那些用来对付他的物件,全都弄巧成拙,和他的那句别再把自己搞那么狼狈。 她下意识认为,不能让他知道和谢燃的恋爱也只是对付他的一种手段,于是她说。 “因为我喜欢他。” “喜欢他?”宋听玉咬字重复,语气并无变化,甚至眸中笑意更甚,宛如含了一汪春水。 压在她手背的手上滑到她的颈间,宋疏月怀疑他又想发疯掐她脖子,思索着应对方法,是装柔弱,还是破罐子破摔? 宋听玉并没有桎梏她的脖颈,苍白的指尖在她的喉管处轻轻按压,最后点在上面,语气愉悦地说:“妹妹撒谎,作为哥哥,应该纠正。” 宋疏月想说话却惊诧发现,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看着他面上挂着的温柔笑意,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如同被堵住求生之路扼制在砧板上的鱼肉,屠夫还在磨着刀言笑晏晏。 至此她又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不可控的堵嘴方式是什么,自己咬住裙角的时候,可以溢出声息,控制节奏,而现在,彻彻底底地变成哑巴了。 宋听玉靠坐在她身旁,支着额侧,壁灯光源在他身上落下些阴影,漫不经心说出违背伦理的话:“刚才还在哥哥手上高潮,现在就说喜欢别人。” 他转动腕上的朱砂串,那张?i丽精致的脸上面色苍白、眼下乌青,病态与绮丽产生奇异的协调。 宋疏月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心里胡乱念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逝者往生逝者往生,还夹杂几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发现朱砂、符咒,对我通通没有用,就去寻求了第叁方吗?” 宋听玉从一开始就知道宋疏月谈恋爱并不是因为喜欢那个人,而是对付他的一种方式。 他的态度是带些轻蔑的,心下并无多少波动,更不该失控,心底那道声音比起他,更显偏执,一遍遍重复。 “你应该去恨她。” “报复她。” “让她和你一样痛苦。” 宋疏月眼睫轻颤,频率如同蝴蝶振翅,宋听玉既然知道,那还大费周章找她寻求答案干什么?还装模作样一问一答。 “看着我。”宋听玉抚上她的脸,把她的脸侧过来,有些强硬。 “教你这些方法的人没告诉过你吗?” 宋听玉继续说着,手指下滑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跟他对视,“你就不好奇吗?只是建立起一段关系,就能命格相压?” 他慢条斯理地把腕上珠串取下,握住宋疏月的手腕把她和自己缠在一起。 轻缓的语气像在讲述一个与他不相干的故事。 “当你跟一个人建立起一段感情关系时,命理就像这上面的珠子,被串在了一起。” 宋听玉说着,手指拨动着珠子,“珠子需要绳索连接,否则只是一盘散沙。” 他突然发力扯住珠绳,和宋疏月的手紧紧贴在一起,十指相扣,勒痕显现,他和她的皮肤都极易留下痕迹。 “知道最结实的绳索是什么吗?”宋听玉语气低下来,在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气压下降,意外的有些低迷。 “是血缘啊……” 朱砂手串的绳索也是鲜亮的赤色,缠绕在她和宋听玉十指相扣的手上,如同脐带、血脉,是溢出骨肉的深刻,从出生起就紧密相连的血、缘。 “妹妹,别拿一点微不足道的因缘所带来的命理对付血脉相连的哥哥了。” 血脉相连四字被他格外咬重,说出这些话后,黑沉沉的眸子里划过流萤般的亮色,又很快仿佛羽毛一样拂走。 毕竟,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我的骨血里有你,你的骨血里有我,不可分割。 100% 宋听玉与她的手紧紧相扣,都说十指连心,他只感觉胸腔里那颗一潭死水般的心脏再次缓慢跳动。 一如在阁楼的那晚,随着她的心跳和呼吸,同频共振。 “就这么想摆脱我?”宋听玉的语气极具缠绵悱恻,垂头埋在她颈窝,是个很温情的姿势,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如同情人间的交颈呢喃。 可是说的话却带着淡淡的威胁意味:“七天时间,我不会再出现。” “给你躲我的机会,宝宝。” 宋听玉微凉的唇瓣顺着她的侧颈一路流连攀至耳边,说出这句话后就松了手上的力道,把朱砂手串收回来,一圈一圈绕在腕上。 宋疏月此刻的眼神很冷,本来蜜糖般的眸仁里全是讥讽冷意,褪去往常装出来的乖巧。 壁灯闪烁两下,忽明忽暗,气氛开始演变的有些渗人,宋听玉的声音鬼魅般响起:“那么就从现在――” “开始吧。” 话音刚落,壁灯彻底熄灭,房内陷入一片漆黑,雷声又霎时响起。 轰隆―― 冷冽的闪电竟是穿过层层迭加的帘子透过来,银白寒芒打落在床头,她垂眼看去,被砸落在门板又出现在书桌的手机,现在正静静放在床边。 屏幕突兀亮起,上面的时间显示着。 叁点十五。 * 第一天,阴云密布。 正如宋听玉所说,他没有出现,班级里也没有他的身影,关注他的同学很多,说他貌似是请了一周的假。 宋疏月和谢燃提了分手,这段极其短暂的恋爱以八字不合结束。 谢燃低垂着眼,冷峻面容都显出几分可怜,像极了他发过的小狗委屈的表情包,他问:“那还可以做朋友吗?” 当真应了那句,单纯好骗。 第二天,乌云仍然未散。 夜晚的他也没有出现,但宋疏月还是拥有了肌肉记忆一样,每到叁点十五都会睁眼从睡梦中醒来。 不同的是,没有再出现被压制的窒息和黏在身上阴恻恻的感觉,只是非常平静安稳地醒来。 …… 真的平静安稳吗?手指上那枚无可奈何的戒指似乎越来越紧…… 第叁天,天空盘旋着堆积了两天的乌云,如果雨水降落,一定会是场大暴雨。 妈妈这几天一直没有回家,家里照顾她的阿姨不是住家的,入夜,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宋疏月躺在床上裹紧被子,戴着蓝牙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声,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哪怕这几天并没有出现她所害怕的雨声。 叩、叩,像是硬物击打窗户、桌面、房门、地板,轻微且突兀。 幸好……戴了耳机。 第四天,滂沱大雨,积压已久的乌云开始发威。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今天是周五。 宋疏月撑着伞走在云山的山道,雨势之大噼里啪啦打在伞面,顺着伞边滑落形成水帘,甚至有成柱之势。 她顺着小道走到了云宁观的后门,云宁观外面是闭观的模样,其实里面一切如初,只不过只有金舟舟一个人。 金舟舟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下山,只能让她来找他。 观前飘出淡淡的香火白雾,顺进雨幕随着水雾一起上升、消散。 他们交谈的地方在观后的一处木亭,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槐树,枝桠伸展着挡在亭子上方,如同天然的庇护。 只是槐树,是普罗大众眼中的阴邪之物。 金舟舟坐在她对面,用手指沾着槐树叶子上的雨水在石桌上写写画画。 “缠着你的是你哥?”金舟舟垂头,继续说:“这个我倒是算到了,你们的命格纠缠不休,呈现的趋势很强烈,密不可分。” “所以全水和离火,对他没用。”金舟舟皱起眉,看起来有些困惑地问:“是亲哥吗?” 宋疏月回答:“同母异父。” “怎么可能?”金舟舟倏然抬头,语气都带了丝不可置信:“你们之间的命脉、血缘,是100%啊。” “这么跟你形容,同母异父是50%的命理相缠,而你们,是血脉至亲才会有的永不休止啊。” 听到这话,宋疏月眼神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频率都随着被攥住、松开的频率变得沉重。 怎么可能?她和宋听玉不是一个爹,这并不是个秘密,从小他们就知道,他的生父…… 他的生父……奇怪,宋疏月用手揉了揉眉心,脑子里像是设立了一层屏障,丝毫回忆不起来关于宋听玉的生父这件事。 而金舟舟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她陷入了无丈深渊。 他紧紧盯着她,那双圆圆的小鹿眼都显得有些锐利:“你说别人的记忆像是被改动,都不记得他了。” “那么你又怎么敢肯定……” “你的记忆没有被篡改过呢?” 祸不可避 你的记忆就没有被篡改过吗? 一声惊雷平地起,炸响在她的心头。 宋疏月很早就觉得记忆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特别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唯独自己记得的时候,出问题的人只会是她。 周围的雨水银河倒泻般撒落,全被隔绝在这座凉亭外,止不住的冷意蔓延在全身。 金舟舟继续看着她,语气认真,跟以往的半吊子模样一点也不像,“最大的问题在于,你哥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顿了顿,他站起来背过身摘下一片完整的槐树叶子递给宋疏月,说:“卜命有叁不收,寿命将近、无好运、祸不可避。” 宋疏月稳稳接过那片槐叶,看不出无措仓惶,镇静开口:“我是哪一种?” “祸不可避。” 不可避,那就直面他。 宋疏月一步一步走下青石台阶,雨势虽大,但却没有刮风,所以她走的还算安稳。 篡改记忆,就是把不合理变得合理。 所以当听到对有水之处忌讳至极,连庭院鱼池都是空置的妈妈,看到那张从未出现过的海边留影时,稀疏平常地回答出地点和时间后,宋疏月的第一反应是果然如此。 她默默记下川海、十叁岁这个地点和时间点后,前往下一个求证的地方――鱼池。 零零散散降落的雨滴都被庭院里那棵高大的桂树挡住,原先空无一物的鱼池里生机勃勃,鹅卵石被雨水冲刷出本色,青灰交接。 “有些东西是肉眼看不到的,需要施加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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