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宋听玉动作更加恶劣,修长两指夹住她的舌头,低哑着声音。 “该说你乖呢?还是……骚呢?” 他漆黑瞳孔里像是凝了一团化不开的墨,说着荤话,眼里却没有沾染情欲,是深沉、晦暗的。 手指压向舌根,宋疏月难耐地摇头,舌头挣扎着抵制入侵者,想要干呕。 入侵者好似良心发现,不再祸乱舌根,将作乱的手指扬起,顺着湿润舌面搅弄口腔内的软肉。 被玩弄得水液顺着嘴角流溢,宋疏月面色潮红呼吸紊乱,却依旧陷在梦魇神志不清。 ……好难受,像被按在蓄满水的池子、被巨浪侵袭包围、喘不上气。 宋听玉轻啧一声,抬起她的下巴,“被玩到流口水了,小可怜。” 大发慈悲般放过她潋滟泛着水光的唇,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下颌,下移到脖子,单手圈住,桎梏。 宋听玉手掌依旧留着那道伤口,阻止自愈,也没有包扎,经过一天已经不再流血,但随着他的动作,伤口又有撑裂的趋势。 指腹摩挲着她的颈侧,时重时轻。 她太弱小,她的脖颈在他的掌下像是易折的竹,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了却生机。 手掌逐渐收拢、用力环住手下稚弱的致命之处。 用力、再用力点、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上气、窒息、痛苦,在他手下奄奄一息、濒死……直至真正的死去。 让她和自己一样,失去温度、失去感知能力,只能感受一样的痛苦,变成失去生命力的冰冷死物。 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滚烫、体温不再温热。 就这样永远陪着他……死了也血脉相连的妹妹。 梦魇中的痛苦窒息化为实物,宋疏月喉管溢出小犬似的无助呜咽,动弹不了。 宋听玉大拇指和食指按压住她颈侧动脉血管,能感受到那细微跳动的幅度,目光缱绻流连在她蹙眉痛苦的神情上。 不蒙上眼睛的话,兴许能看到她被掐到翻白眼呢。 10、9、8、7、6…… 他轻声倒数着,按压力道渐松,安抚性地轻轻抚摸外表薄嫩皮肤。 利用血管氧气供给产生的窒息感奇妙地中和了掐脖子产生的不适感。 只给了她片刻喘息的机会,宋听玉指腹继续按压动脉,另外的指节收着劲儿拢住她的脖子。 10、9、8、7、6、5、4…… 这次的倒数声增加了两个秒数,窒息的感觉依次迭加。 “呜…”宋疏月无意识轻哼,抬起腰又被按着压下去。 循环几次,直至十个数全部倒数完,宋疏月眼泪不受控溢出,黄巾布都被洇湿出水痕。 皎白月光透过窗子打落在她的身上,如同待宰羊羔,颈上指痕斑驳,还有些血迹,是宋听玉掌心伤口崩裂沾染上去的。 床侧屹着面容漂亮??丽气质却阴沉冷冽不似真人的少年,俯身侧头,含咬住她的侧颈。 他吮住那处细嫩皮肉,止不住地轻舔、用牙齿磨咬,咬完就探出舌尖舔吸。 在指痕上又留下类似吻痕的存在,层层迭加。 嘣―― 宋听玉抬手在她的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她恢复了意识,昏沉着大口大口喘气。 眼前一片黑暗,宋疏月摸到了绑在眼前的布料,用力一扯,没扯掉。 脖颈处像被蛇冰冷的信子触碰,寒意顺着尾椎骨攀升,她下意识用手推向颈间,却扑了个空。 没有触感,周遭是空气,视线被掠夺,脖子上被舔吮的感觉跟着被放大。 刚从窒息和梦魇中逃脱,眼睛被蒙住一片黑暗,神智并不清楚,恐惧还未散去,又增加未知的惶恐。 宋疏月有些崩溃,她开始害怕,颤着声音:“哥哥?” “是你吗?哥哥……我好害怕……” 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并不清明的大脑胡乱想着,万一不是宋听玉,万一沾上了别的不干净的东西…… “呜……”宋疏月不受控制地轻声哭起来,眼泪把鬓角打湿,符咒纹路都快被晕开。 “哭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宋听玉的声音响起。 贴在脖颈处的唇上移在她耳边,在耳后那处肌肤落下一串细密的吻。 “是哥哥,别害怕了,哭得跟小花猫一样。” 宋疏月依旧抽噎着……这什么破符,为什么今天晚上更难受了。 “一想到不是哥哥在做这些事,就吓哭了么?” 宋听玉看出她内心所想,带着点恐吓循循善诱道。 “如果不是哥哥,是什么孤魂野鬼,早就把阿玄拆掉骨头吃了。” 他柔声哄着宋疏月,手指灵活松开绳结,摸了摸她后脑勺,温柔揩去她的泪水。 “好了,不哭了,乖宝宝。” ――――――――― 预警一下,哥真的是个会演的bt 还手 束缚着眼睛的布被扯下,宋听玉替她拭去眼角咸涩液体,连带着眼泪滑落的轨迹,都是冰凉的。 宋疏月想推开他的手,不出意外又扑了个空。 可以感受到他为她擦眼泪时指腹的柔软、感受到他吮吸脖颈、亲吻耳垂的酥痒,却触摸不到他的实体。 于是宋疏月默默停下了摸枕头下放着的剪刀的动作。 放软声音可怜兮兮地开口:“哥哥,不要这样……” 宋听玉把她被泪水打湿的发丝别在耳后,状似不解:“不要哪样?” 宋疏月眨巴眨巴眼睛,眸底像?了水,她和宋听玉的眼睛很像,只是瞳孔颜色不同,宋听玉是乌黑如墨的,她是浅棕的,像枫糖浆。 她看向宋听玉,两双相似的眼眸对视,她说:“不要看得见摸不着的哥哥。” 宋听玉放轻声音,摆出人畜无害的神情,语气无辜,又带着诱导:“然后呢?想要可以摸到的哥哥做些什么呢?” 话音刚落,他把宋疏月压在身下,定定地看着她,悄无声息地把枕头下的剪刀拿出来,放到她手里。 剪刀是全钢制的,被塞到手心里,冰凉的触感一时让宋疏月分辨不出是锋刃更冰,还是宋听玉轻划过她手掌的指尖更冰。 “是想用剪刀刺穿我?” “还是想……抱我?” 他知道,他都知道,宋疏月握紧剪刀手柄,他知道枕头下放有武器,知道她装可怜外表下存的心思。 他并没有戳破,而是给予了两条选项,我知道你想摆脱我、想看我受伤流血、真正意义上的让我消失,但如果你选择了拥抱我,我可以不计较这些。 傲气又自信,建立于两人绝对的悬殊上。 身下的女孩伸出柔软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揽向他的肩胛。 她选择了明哲保身,选择了拥抱他。 宋疏月把头埋在他冰冷的颈窝,泪痕未干,润湿他的皮肤,瓮声瓮气地说:“哥哥,抱。” 宋听玉笑眼弯弯,天然光线的照射下,好看得不像话,拥紧身下微微发着抖的女孩,又叫了声乖宝宝。 语气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却让宋疏月脊背生寒,脖子还隐隐作痛,谁知道这个阴晴不定又没有道德感的疯鬼下一秒会干出些什么。 她实在是想挣脱这个怀抱,没有一丝温度的拥抱,像置身于寒冬腊月的冰窟。 宋听玉逐渐松开环住她的手,抚向她遍布青紫斑驳指痕的脖颈,白皙的肤色衬得这些痕迹有些骇人。 “疼吗?”他抚摸着那处颜色最深的指痕,轻声问道。 怎么可能不疼? 宋疏月第一反应就是想呛声反问,但她还是忍住了,水汪汪的眼睛低垂下去,委屈着说:“疼……好疼。” “让你还回来,好不好?”宋听玉垂头在她耳边,紧贴着说出这句话,直接揽住她的身子将两人调换了个位置。 他一手把控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伸向自己的脖颈。 “像这样,两只手掐住哥哥的脖子。” 很平常的语气,像师长教诲孩童。 宋疏月顺着他的动作两只手交迭着掐住他的脖子,他的侧颈没有脉搏、没有温度。 手下暗自用力、掐紧的同时,宋听玉白如冷玉的手指捏住她的手腕,偏向侧边,教导知识一样说。 “按这里的动脉血管,会产生窒息感,超过十秒的话,会有死亡风险。” 他语气异常愉悦,眼底染上些兴奋,声音都带了些喘,眼下痣带来的清冷消散,只带冶艳勾人的欲热。 “乖宝,用力、用力掐……”宋听玉按住她的手借力,轻声喘息。 宋疏月心里骂他变态,手上继续用力,指腹学着他按上颈侧,他的动脉没有律动,是僵直着没有生命力的。 什么风险对他来说都等同于没有,毕竟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她跨坐在宋听玉的身上,忽然感觉到抵住腿根的一处坚硬。 ……鬼也会硬? 她大惊失色,手上力道渐松,宋听玉眼神迷离望向她,漂亮的眼睛里泛起碎光,露出任谁看了都不会拒绝的神情。 他一把握住她欲挣开的手,带着蛊惑和诱哄:“继续掐,好不好,宝宝、乖宝宝……” 宋疏月沉默,抵住她腿根的坚挺太过明显,在她犹豫的一瞬间―― 宋听玉一手按住她的后腰,一手抚向她颈后,把她压在自己身上,手掌上移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亲了上去。 他的唇齿也是泛寒微凉的,没有柔情蜜意的厮磨,直直撬开她的牙关,舌尖探进去勾缠。 反复含咬她的舌头,舔吮口腔内的软肉,水声缠绵,宋疏月几乎要被他亲得喘不过气。 宋听玉听到她发出抗拒的唔唔声,放轻动作,含住她的唇瓣亲,声音不太清晰:“接吻也会窒息,不想掐脖子的话,就一直跟哥哥亲亲,好不好?” 今晚他格外喜欢问她,好不好,听着像征求意见,其实全是不容抗拒的强横。 “别、不要、别亲了……”宋疏月被亲得舌根发麻,他略带生疏的动作磕破了她的嘴唇,血腥和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其中。 她支支吾吾地求饶,在说出不要二字的时候就被宋听玉咬住舌头,说不出完整的话。 186单纯好骗有腹肌 rouwenwu7.com 宋疏月被亲得呼吸不畅,迷迷糊糊地想起他说过那句,如果是孤魂野鬼,早就把你拆开骨头吃了,但她现在觉得,比起孤魂野鬼,宋听玉也没好到哪去。 相比较于拆开骨头吃掉,他接吻的方式带着要把她吞之入腹的激烈,狂风骤雨般让她招架不住。 虎口使着巧劲儿卡住她后颈,没有用力按掐,在她想要挣扎的时候就带着警告意味下压。 “哥、我要死了……哥哥。”宋疏月趁着他唇瓣移到她下颌厮磨的功夫,抬起脸断断续续喘着说出这句话。 她真的感觉快被宋听玉亲死了,各种意义上的。 宋听玉把头埋在她颈间,发丝柔软并不扎人,低低笑了下:“哥哥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更多免费好文尽在:cfpla ng8.c om 哦,如果不是脖子现在还在疼,她也许会相信这句话。 冰凉的吐息洒在颈间,与其说是呼吸产生的气息,更像泛着雾气的冰块直直贴在上面。 宋疏月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下,她还能感觉到身下硌人的硬度。 所幸,宋听玉并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安静抱着她。 半晌后,他寻到她的手,轻轻转动着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在宋疏月手上如枷锁般移动不了的戒指,被他捏住随意把玩。 宋疏月垂眼望去,朱砂珠串也绕在他骨感瓷白的腕上,一如既往的扎眼。 一室寂静,只留她自己的怦怦心跳,细伶伶的腕上传来一股力道。 那道符咒被宋听玉缠在她手腕,而另一端,正系在他腕上,成为两人连接的桥梁。 “为什么把我们绑在一起?”宋疏月神情复杂,不知道这个变态又想玩什么花样…… 宋听玉抬起手,轻扯被他当绳子用的符布,把宋疏月的手也连带着拽起来,眼眸微眯,惬意地支着头。 “看。”他摇了摇手腕,淡声,“这个东西可以用来蒙眼、绑手,唯独对付不了我。” 矜傲少年再度带着笑说:“哥哥的意思是,别再把自己搞这么狼狈了。” 他没有再说更恶劣的话,拿起枕侧剪刀,银白月光映照出冷冽寒锋,咔嚓一下,符咒被他从中间利落剪断。 宋疏月腕上的那部分悄然滑落,指甲无意识扣住戒指磨。 宋听玉想让她乖乖听话,把她用来对付他的东西全都付诸在她身上,又怜惜般劝诫她,别再把自己搞那么狼狈。 可笑。 明明这些都建立在他带来的诡事和纠缠,蛮不讲理、任性妄为。 难捱的夜晚过去,她不知道宋听玉待了多久,再度入睡的时候是安然的,身边没有沉重的压迫感。 宋疏月抬起下巴照着镜子,脖颈处洁白无瑕,指痕印记全部消失,算宋听玉尚存一席良心。 她洗了个热水澡,水汽升腾,雾霭静静环绕着浴室。 云宁观,还是得去。 云宁观处于本市云山区,宋疏月两年前去过一次,记忆里,规模倒是不大。 “云宁观?倒闭……不是,去年就闭观啦。”一位背着登山包的大爷施施然回答完宋疏月的问路,摆摆手扬长而去。 宋疏月站在原地,顿了顿,发出一声冷笑,她觉得自己心理状态都被锻炼出来了。 没事、没关系、一点事都没有,她想,如果真让她顺顺利利的找到,那才是反常。 阴天,乌云笼罩,依旧没有阳光。 身后传来清朗的嗓音:“在找云宁观吗?” 宋疏月回头,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孩挂着笑走上前,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长着张清秀的娃娃脸,脸颊有浅浅的酒窝。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跟着只通身全黑的小狗,高至膝弯,毛色光滑,威风凛凛。 “对。”宋疏月回答,目光不带移动地看着那只小狗。 那个小道士打扮的男孩笑嘻嘻的,带着点羞涩:“观里就我一个人了……” “那这个是你放我家门口的吗?”宋疏月从口袋里掏出那半截符咒问道。 “哎呀!是你呀!”小道士看到这张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情绪激动。 “这个呢,说是我,也不是我。”他顿了顿,选择先开口自我介绍,“我叫金舟舟,你叫我金舟就好,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宋疏月打断他絮絮叨叨的话,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人是鬼?” 能把这道符悄无声息放在门口,没有监控,没有人影。 金舟舟怔了一下,指着小狗开口:“我怎么可能是鬼?我这五黑犬,辟邪的,有鬼怪自动进入攻击姿态的那种。” 这么好? 宋疏月不动声色,又拐回到符的问题上。 两人掰扯半天,金舟舟又是拿祖师爷发誓又是哭天喊地请求宋疏月相信他,他暂时不能说关于这道符的事,但他真的是来帮她的。 宋疏月暂时保持点头状态,毕竟现在,在对于被鬼缠身这件事上,唯一相信且能进行倾诉的,也只有这个小道士了。 “那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宋疏月蹲下身摸摸狗头,挠挠狗下巴,语气并不显得着急。 “找个男朋友。”金舟舟说。 “江湖骗子。”听到金舟舟这么说,宋疏月站起身就要走。 “你别走啊!你听我说!”金舟舟着急忙慌带着狗拦住她。 “我的意思是,你是三全水命,找一个三离火命的男朋友,配合起来鬼怪不侵啊。” 宋疏月轻挑眉头,淡定开口:“去哪找什么三离火命?” “广撒网呗。”金舟舟毫不在意地摆手,不像个正经道士,倒像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偏生脸又清秀无辜。 恋爱白痴宋疏月缓缓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聊天页面。 Y:在? 186单纯好骗有腹肌:1。 Y:谈恋爱吗? 186单纯好骗有腹肌:? 186单纯好骗有腹肌:谈。 Y:跟我谈要先看八字。 …… 隔了几分钟后,对面回了,内容是一整页户口本。 宋疏月点开放大给金舟舟看,说:“看看这个什么命。” 金舟舟蹲着身抱紧狗头,瞳孔放大,感叹道:“真猛。” 八字 “天遂人愿,尽如人意啊。”金舟舟手拿把掐仔细看了那页生辰八字,满意点头,身旁的狗都跟着抬头,看起来很得意。 宋疏月看不出来高兴的样子:“这就是你说的火命?” 照她最近的倒霉程度来说,这未免有点太顺畅了。 五黑犬仿佛看出了她心情不佳的样子,迈着悠闲的步子凑近她,蹭了蹭她的腿。 宋疏月屈膝揉了揉手感极佳的狗头,开口问:“它叫什么名字呀?” “大胆!”金舟舟昂首挺胸。 宋疏月动作一顿,“这是什么很冒犯的问题吗?” 她倒是听说过有狗狗按辈分排的,难不成其实面前这条五黑犬,是什么长辈师祖? “不是,它叫大胆。”金舟舟轻咳一声,撩了撩衣袍。 大胆听到它的名字,抬着头挺着胸,十分傲娇的姿态。 话题有些跑远,金舟舟靠在山道旁的一处巨石说:“总之,这个叁离火,磁场很好,多接触没坏处。” 他又接着补充:“关键在于配合,单纯的叁全水和叁离火,论起来也没多大用。” 消息提示音应景响起,一声接一声。 186单纯好骗有腹肌:怎么样? 186单纯好骗有腹肌:我们八字合适吗? 186单纯好骗有腹肌:其实我家里也比较信这个,所以我一直没处过对象呢(^-^) 宋疏月抬头思索一阵,未果,缓缓敲下一行字。 Y:你叫什么来着? 她记得他们是同班同学,记得他的长相,就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至于这个备注,是社团活动加上微信问名字的时候,他一旁的朋友揶揄笑着说,你就给他备注186单纯好骗有腹肌就行了。 发出去这句话后,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连着弹了两个问号,一字一字发来。 我、叫、谢、燃。 宋疏月麻利地改了备注,又敲了敲头,发过来的户口本上有他的名字,一不小心问了个蠢问题。 Y:你的八字蛮好。 谢燃:意思是我们可以谈恋爱了? 宋疏月抬头看向悠哉悠哉靠在石头上手里薅了根草逗大胆的金舟舟,问:“你说的配合多接触,一定要谈恋爱?” 金舟舟捏着草根一上一下,大胆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高贵冷艳撇他一眼。 “对,也不对,哎,反正多接触不就谈恋爱最好吗?”金舟舟说。 宋疏月淡声开口:“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性缘脑。” 金舟舟愣了一下,有些呆。 宋疏月再度开口,挂着个浅浅的笑,好像刚才的毒舌一瞬不存在一样,枫糖色的眼眸微弯,让人挪不开眼。 “试试再说吧。” 谢燃在手机那头开了位置共享,照他的话来说,既然要谈就得正式一点,隔着手机不行。 两人会面在山脚下,周围是青石木亭,阴天上山的游客很少。 谢燃穿着黑色卫衣,戴着一顶同色棒球帽,侧着身,鼻梁高挺,线条冷硬,薄薄的单眼皮,狭长的丹凤眼看人时自带压迫感。 看到宋疏月,他信步走过去,与他坚定的步伐不同,真的到了她面前,他却卡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谢燃。”沉默间,他的第一句话显得笨拙,与他冷峻的外表不符。 “谢燃是谁?”宋疏月背着手站在高他两阶的石梯上,靠近他,睫毛忽闪两下,清澈灵动。 谢燃肉眼可见地滞住,冰块脸都快绷不住了。 “好啦,不逗你了。”宋疏月笑吟吟的,轻巧地跳下台阶,走在谢燃身前,嗓音清甜,透着肆意的狡黠逗弄,“我当然知道你是谢燃。” “我还知道,你是要跟我谈恋爱的人。” 有蛇 恋爱白痴宋疏月回到家后,脑海里是谢燃薄唇微抿故作淡定其实耳根早已红透的样子,心里想的却全是希望今晚平静祥和。 不知道是不是金舟舟口中的水命火命之相配起了作用,这个夜晚什么也没发生,非常正常且普通的度过,空气都变得温和了。 周一踏进教室都觉得没那么难熬了,宋疏月和谢燃一起进去,俊男靓女的搭配让人眼前一亮。 刚坐下,同桌周卉就拉住她的衣袖小声八卦:“你跟那酷哥在一起了?” “有那么明显吗?”宋疏月不解。 还没等周卉再开口,教室门口传来一阵躁动,循声望去,是有人堵在那里表白,而被表白的对象,是宋听玉。 明明穿着一样的制服,眼前这人就是打眼又出众,他没有系外套上的纽扣,漫不经心倚在那儿,与平时的冷淡不同,精致的眉眼上浮现着倦怠不耐。 一到这种时候,宋疏月就在心里上演天人交战,什么时候那些看上宋听玉的人才能知道,表白对象完美外表下其实是骄横恣肆的恶鬼。 白天的他是冷淡骄矜转校生,夜晚却是缠着妹妹不放恶劣妄为的鬼怪。 宋听玉转来的时间不久,但冲他表白的人层出不穷,归功于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人群终于消散,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总是会被这些事吸引。 宋听玉慢悠悠走进教室,他的座位跟宋疏月隔着一个走廊,宋疏月注意到他的手上缠着纱布,在那道刻刀所伤的地方。 装得挺像,明明物理伤害对他没用。 她指腹的伤口已经愈合差不多,创可贴去掉,只留那枚戒指在手指上。 宋听玉并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一眼,他在学校总是这样的,对她和对其他人没有区别,无视、冷淡。 到了下午社团自由活动的时候,宋疏月百无聊赖靠在实验楼过道,谢燃就在她旁边安静待着……帮她写作业。 “要下雨了……”她声音很轻,像是要飘进起风阴沉的天际。 谢燃突然靠近她,狭长眸子一瞬不瞬认真看着她,手抚向她的脸侧,想替她擦去不知何时沾上的墨水。 “啊啊啊啊!有蛇!有蛇啊啊――!” 不远处传来的几声剧烈尖叫打断了他的动作,过道处伸展的梧桐枝桠上盘着一条玄黑小蛇,眸仁却是不协调的银灰,微微向前探头吐信。 蓦然,浑身升起被一道阴冷视线锁定的不适,是本能促使,第六感在提醒旦夕之危。 是一种走在险象环生的丛林之中,被野兽暗中窥伺的不适,是能感觉到的脊背生寒。 但这并不是枝桠上那条蛇带来的,她下意识朝过道尽头看了一眼。 宋听玉斜斜地靠在墙上,一侧身躯隐于昏暗之地,视线在空中交汇,看不出他的情绪起伏。 冷淡漠然的外壳褪下,他的笑意从眼角眉梢溢出,看上去温润而泽,但那双漂亮的幽深眼眸里却带着恶趣味的逗弄。 宋疏月挪开目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比起看到蛇,宋听玉的这副模样更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吓到了吗?”谢燃被一打岔,没再继续刚才的动作,放缓声音问着。 宋疏月抬头看向刚才盘着蛇的树枝,那条蛇已经不见了,她说:“没事。” 轰隆隆的雷声传来,这场雨没有温和的前奏,一降落就是滂沱之势,雨水随着风溅到了过道上。 蛇在雷雨天出现,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宋疏月没控制住又往宋听玉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依旧在那里,朝她无辜地歪了歪头,转身离开。 给哥哥开门 那双银灰色的竖长蛇瞳,像是浮了层雾气,覆着朦胧薄膜,在她的脑海里逐渐与宋听玉的幽邃眼眸重合。 身旁的同学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宋疏月的手臂,问:“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 宋疏月随口回了句没休息好,转头看向窗户外,雷雨一直未歇,配合着劲风,低压的乌云夹杂着迷蒙的黑沉,仿佛要冲破天际直压下来。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灾难片的前奏和世界末日的开端。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晚上,跟谢燃待在一起也没有缓解,阴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宋疏月洗完澡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跟谢燃聊天,说起来也好笑,谢燃白天在学校跟她相处时,保持着高冷脸,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多说两句话耳朵都要红。 但在手机上话多的不行,发一句话都要带个小猫打滚撒娇的表情包。 落地窗被严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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