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冷淡拯救计划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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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边一个坐着霍彬一个坐着萧镜，好像怎么偏都是个问题。最后还是往左偏了。萧镜一愣，停下键盘上灵动飞舞的手，耳机摘了靠近他，“怎么了？” 於希摇摇头，揉了两下眼睛，“没事。” “嗯，没事。”萧镜抚了抚他肩膀，“没事没事。” 哄孩子似的。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四章海岛度假是悠闲的。沙滩, 海浪，阳光。那天网吧三排之后於希在霍彬结婚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起帮忙布置接亲的房间。他以为萧镜会和董跃他们一块儿去冲浪或是做快艇去另外一个小岛玩, 结果吃完早餐回来, 在酒店大堂看见了萧镜。 “他问我结婚要不要帮忙来着，我说要啊，一块儿来玩。”霍彬说，“他也没对象呢吧？我老婆说了，她几个伴娘都是好姐妹，让我多弄点优质单身男青年过来，给伴娘们观赏把玩一下……不是，观赏挑选一下。” 於希抽抽了两下嘴角, 霍彬在役的时候就不爱刷游戏社区, 退役后估计更不看了，“他、他……年纪还小，但是从法律上讲可以把玩。” “那不就成了。”霍彬说。说完朝萧镜那儿喊, “萧镜！这儿！你吃早餐了吗？” 萧镜从手机屏幕抬头, 走过去，“没吃。” 霍彬一边一个把两人一搂，“走，再吃一遍去。” 两顿早饭对于成年男性来说没什么太大压力，但布置婚房的压力比想象中要大。伴娘们也到了，正和新娘一块儿给“新婚快乐”四个字的气球充气，见他们三个人进来, 其中一个伴娘指指地上的其他气球, “先挨个打气吧。” 婚房是酒店里的大套房, 萧镜就过去拎上一大袋子气球就要出去。然而新娘给霍彬使了个眼色, 霍彬当即会意，把萧镜手里的气球袋子一抢，“我跟阿希在客厅打，你留卧室帮帮她们，啊，什么够不着的地方啦，什么东西搬一搬挪一挪。” 萧镜还没反应过来，霍彬说完就把於希往外一拉，嘭带上了门。套房客厅里，两个老队友盘膝坐在地毯上，一人一个打气筒哼哧哼哧。霍彬说：“听说你在萧镜那个队里打到第一个Major结束？” “嗯。”於希不太熟练，气球固定了两次才没飞走，“Major拿个前三，先把一支中国队送去西雅图。” “明年在温哥华。”霍彬说，“你忘了？” 於希动作一滞，“没忘，就是说习惯了。” 霍彬只心照不宣地笑笑，执念过深的人就是这样，脑子放下了，但肌肉记忆没有。 “对了，那个，萧镜，要不还是算了吧。”於希继续打气球。 “为什么？”霍彬问，“有女朋友了？” 於希想了想，还是说了，“倒不是，他是有喜欢的人了。” “噢——”霍彬恍然。然而这个“噢”的尾音还没结束，萧镜出来了。 “我在里面帮不上忙。”萧镜说，“还把气球系错了地方，打了个死结。” “……”於希点头，“过来打气球吧。” 由于霍彬只拿了两个打气筒，萧镜再回去卧室里，也没有多余的打气筒，所以他只能和霍彬於希坐成一个三角形，然后用嘴吹。效率是慢了点，也辛苦了点，但不难看出他很快乐。一会喊一声“希哥”，都是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希哥这气球要是吹爆了会炸到我吗？於希说炸不死。还有：希哥你看这个紫色的球像不像虚空假面的大招？於希说像，你真棒，吹了个虚空大出来。又问：希哥你歇会儿吧手累吗？於希说你把嘴闭上我就不累了。俩人你来我往，一个冒着粉色泡泡，另一个无情挥刀把所有泡泡凌空斩破。霍彬再迟钝也该明白了，他爬起来，拍拍於希肩膀，“走，尿尿去。” 於希抬头，“你都成家的人了还要结伴尿尿？” “走啊。”霍彬不管。於希只能也爬起来，然后把打气筒递给萧镜。套房客厅有个客卫，但霍彬非要带他去楼上的酒店健身房体验一下黄金装修的卫生间，於希算是明白了他有话要避着萧镜说。为了不跑上跑下，在走廊里於希就拽住了他，“你想问什么就在这儿问吧。” “萧镜喜欢的不会是你吧？” “是我。”於希叹气，“这么明显吗？” 霍彬点头，“我老婆说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突显出‘狗性’。” 狗…… 於希欲言又止，因为感觉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术来反驳。因为是在外地办婚礼，所以接亲也就是把新娘从酒店的房间接到沙滩来。习俗简化了许多，没有在红酒里挤芥末来为难伴郎，也没有让新郎大声朗读宠爱妻子一百条。於希早早换好西装，萧镜也过来凑热闹。酒店帮他们在走廊铺上了红地毯，走廊壁灯也装饰了红艳艳的玫瑰，所以当萧镜看见正装於希走过来的时候，恋爱脑发作，有一种单膝跪地的冲动。 ——但於希那红领巾结的领带遏制住了他的冲动。萧镜赶紧走过去，“过来。” 说着拉住他，走向电梯旁边的安全出口。 “什么等等一会儿霍彬要上来了。”於希想抽回手。 “领带。”萧镜说，“系成红领巾了。” 安全通道的声控感应灯亮起来。於希低头，看不见领带结。 “我不会系领带。”於希说，“也没人在意吧。” 萧镜笑着把他领带拆开，重新打好，一个漂亮的温莎结，“不知道呀，万一有人背地里笑话你呢。” “我怕这个？”於希一笑。萧镜又替他抚平领子，“当然不怕。” 虽然接亲流程简化了许多，但结婚还是要热闹。作为婚房的酒店套房里，新娘在卧室的大床上，一门之隔，伴娘们不开门，但她们不要红包，就要霍彬在外面唱歌。霍彬个五音不全的，跟着原唱都跑调，帮他放歌的於希笑的差点没拿住手机。不过那门一开，霍彬立刻落泪了。於希不懂，他不知道霍彬为什么哭。因为他们谈恋爱的五年里於希都看在眼里，他们甜甜蜜蜜的时候、闹别扭吵架的时候、霍彬打完比赛立刻买最近的航班回去给她道歉。所以於希觉得他们今天结婚，是这段感情的必然结果，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肯定会结婚。那还有什么好哭的呢。萧镜在后面拽了拽他，他回头，大家都挤在卧室里，霍彬单膝跪在地上，朝大床上美丽的新娘举着花。人很多，於希一点点挪着步子挪到萧镜旁边，“怎么了？” 萧镜是手从两个人中间穿过去拽到他的袖子的，萧镜没说话，只往他手心里塞了个东西。於希一看，一块巧克力。然后笑了，他起太早了没吃早餐。再一回头，萧镜已经被挤出卧室了。结婚是大喜事儿，两位新人的亲朋好友都举着手机在记录，新娘已经接过了花，大家起哄着上前喊着亲一个，於希也不知道被谁挤了出来。然后把巧克力拆开吃了。卧室里又响起一轮欢呼声，其他几个Warrior战队的老队友终于赶到了，说路上太堵，这阵子全国降温，来海岛旅游的人太多。老队友随便聊了几句，霍彬背着他老婆出来了。伴娘在后面拖着婚纱尾，有一个在跟萧镜要微信。於希看见萧镜面不改色，毫无“狗性”，神情平静地轻轻摇头，说了句什么，伴娘便微笑耸肩，然后从他面前走开了。接着萧镜发现了他在看自己，表情像摇起尾巴，仿佛在说：我乖吧？於希收回视线，跟在新人后面离开套房。婚车在楼下等着，沙滩婚礼和小敞篷婚车可太配了。暖洋洋的海岛上沿海岸线一路开向沙滩，新娘的头纱随风飘舞，於希在小敞篷后座，婚车车队后面的所有人都在欣赏这飘逸的头纱，只有於希在被它频频抽打。这场婚礼轻松愉快，虽然是包下来了一部分沙滩，但交换完戒指之后他们提前撤掉了围网，请路人游客来吃喜糖，花也可以随便拿。有小朋友摘了朵玫瑰别在自己耳朵上，还有狗，一只大金毛激动地跑来跑去凑热闹。於希看得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然后萧镜不知道从哪弄了杯咖啡。 “哪来的？！”於希震惊。 “买的呀。”萧镜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大哥，大哥开一辆休旅车，休旅车的后备箱开着，里面是一个咖啡机，大哥就站在车屁股卖咖啡。於希看过去，“哇，挺酷，这要是城管来了一脚油门就溜了。” 这边仪式结束，大家挪去餐厅吃饭，於希端着咖啡跟在人群的末尾。他说：“他们在一起五年多了，刚刚霍彬居然还会哭。” 萧镜慢悠悠地跟在他旁边，沙滩上一脚踩一个印儿，“因为结婚不容易啊，从‘承诺式爱情’变成‘契约式爱情’。” 於希扭头，“你挺懂。” 萧镜歪头，“喜欢吗？” 於希总被他逗笑，翻了个白眼继续跟着人群走。霍彬的婚礼很圆满，热热闹闹地开始，热热闹闹地结束。於希给他的礼金上了9999，霍彬说他这玩意太坏了，到时候自己得回多少啊。於希摆摆手，说：“你随意。” 度假结束，返回斓江市的那天，斓江下着不大不小的雨。秋天的细雨冷得像针扎，海岛的阳光照不到斓江，灰蒙蒙的天空下，连机场播报都显得冷冰冰。大家拿上各自的行李，有车来接他们，接下来是三天假期，第四天就恢复训练，开始备战Major。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行进着，於希回了家，打开电脑，游戏里立刻蹦出来一条私聊。「Mirror：打游戏吗？」「Hope：等着我呢？」「Mirror：等着你呢。」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五章新赛季第一场Major在挪威举办, 每年春夏秋冬4个Major，由每个赛区巡回赛的前四名获得直接进入Major，巡回赛没有出线也没关系, Major还有在每个赛区有一个海选名额。今年中国区Major海选爬上来的队伍大家闻所未闻。 LYA战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於希在赛车场已经感受了一圈川崎H2R的时速。他摘下头盔一条腿支地，“什么战队？教练是谁？” 萧镜在旁边，迎着风回答他，“LYA，全名叫‘Love you，Alicia’，据说是这样，他们草台班子没有赞助, 好不容易求来的, 一个老板要求他们的战队名带上老板娘的英文名，就是……Alicia。” “……”於希怅然，“太不容易了。” “是啊……”萧镜点头。霸道总裁的爱情简单粗暴。萧镜说：“南美赛区的海选也结束了, 出线的队是BBW。” 於希疑惑, “BBW？逼逼王？” 萧镜在风里顿了顿，“Big、Bad、Wolf。” “喔。” 有新生战队，于赛区而言就是新鲜血液，肯定是好事儿。於希从摩托下来，头盔抱着，“你骑一圈我看看。” 萧镜点头，“这车不太好控制。” “嗯。”於希摘了手套, 甩甩手, “一挡差点给我窜飞出去。” 萧镜见他甩手, 倏然明白了什么, 又从车上下来，“不骑了，吃饭去吧。” “怎么了？” 萧镜摇头，“不骑了，太费手了。” 赛车场附近有家小饭馆，浓油赤酱的拌面，爽口脆辣的小菜。玻璃瓶装的汽水，由于懒得去吧台拿开瓶器，萧镜给他表演了一个两根筷子撬瓶口。清脆的“嘭”，萧镜丢进去一根吸管，递给他。 “还有这技术呢？”於希接过来。萧镜：“看你需要，我都能学。” “少贫了。”於希咽下冰凉的碳酸饮料，“等Major打完，你们要继续现在的训练强度，去了挪威多加几个国外队的联系方式，跟他们打训练赛，他们肯定也会来找你们。” 小饭馆的桌椅用了很多年，有掉漆也翘边，四个桌子腿儿总有一根短一截，所以桌子不稳，但萧镜在摁着。拌面很香，碱水面，每根面条都裹着鲜咸的肉酱。於希在物质上的要求很低，不会刻意为了吃碗面驱车十多公里，再好吃都不行。萧镜呢，想带他吃很多好吃的，想让他在摩托后座兜风，想让那个在山巅之上如同积雪神像的人走下来。 “不走不行吗？”萧镜问。於希抬眸，腮帮子还鼓囊囊的。艰难地咽下去，“上午医生说的，你都听到了。” 萧镜低头吃面了。医生说的已经很含蓄了，在现有的医疗水平里，只能维持他左手不再更严重以至于落下残疾。所以说，他不可能和现有的队伍一起高强度的长期训练，更不可能重回巅峰。於希悄悄抬眼看他，小饭馆很多年了，萧镜背后那墙都掉了皮，墙上贴的上世纪女星的海报也败色发脆。时间会在所有人或物留下痕迹，很多情况下，如果没能在那个最合适的时间里达成目标，那么往后大概也再也不会达到。就像最近於希能在短视频APP里刷到的，一个人指着市中心的独栋江景别墅，上四层下三层的合院，说，这个房子，如果你出生的时候没有，那么大概率这辈子都不会有。电子竞技也是，如果一个选手，在18岁到28岁之间没拿到世界冠军，那么越往后，越渺茫。吃完了。 “走吧。”萧镜说，“回去了。” “萧镜。” 萧镜扫码付钱，“嗯。”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於希还坐在小饭馆那个不太稳当的凳子上，饭馆老板家养的狗甚至还在啃凳子腿儿。他觉得萧镜对自己的感情更像是追星，或者慕强。而如今，他正在一步步走下那个台阶。萧镜回头朝他笑笑，“晚了，你现在不是人都没用了。” - 12月挪威已经很冷了。飞机降落在奥斯陆机场，各个赛区的选手们都是这几天来到挪威，要提前过来适应一下，并且赛前几天的训练尤为重要。这两天在和WOE打练习赛，WOE换了个教练，搞了几个看不懂的阵容跟他们打。打得董跃心态都快崩了，在那挠头。 “不是，谁家好人玩拆迁系拿死灵龙啊？妈的这个b打我跟打崽一样！” 酒店训练房里。董跃哭天抢地难过到不能呼吸，於希腾出一只手在他后背拍拍，然后继续看每个人的赛后战绩。接着—— “萧镜啊。”於希点名了。萧镜脚蹬着电竞椅滑过来，“希哥。” “你这局在出装上学习了当初的Ocean和去年WF战队的一号位，可是打法上却参照了曾经的Y皇……”於希扶着额角，“怎么了，哪里想不开？” Y皇是个活在传说里的人，因其过于奔放的打法以及常人难以理解的出装闻名于圈内，虽然在三年前淡出人们的视野，但如果有什么离谱的一号位出装时，大家还是会以Y皇此人拿来做比较。他就像一个阈值，超过这里，就是离谱。 “想尝试一下新流派。”萧镜说。於希脑子有点疼，他看着萧镜的输出、承伤面板，“下把给我正常点。” “好。” 练习赛第二把，他们在BP界面看见WOE战队选出了地卜师…… 地卜师，它的5个分.身，都需要操作。把包括周学庭在内的所有人都整不会了。这英雄会永久分裂出4个分.身，如果一个分.身死亡，那么所有地卜师都死亡。 “我已经四年没在队长模式里见到这个英雄了……”周学庭揉了揉太阳穴。 “谁不是呢。”於希也想揉，但感觉如果两个人都同步做一个动作，会很违和。大家都对地卜师这个英雄搞的束手无策的时候，徐沅臻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慌什么。徐沅臻：“很难搞吗兄弟们？打分.身系不就是老三件套吗，小牛、娜迦、狂战斧，很难吗？老祖宗的教诲忘了吗？” 这话说的，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意思。人很容易灯下黑，有时候近在眼前的答案就是会被完美绕过去，其实也是因为人会多想，有时候人们甚至不相信那个近在眼前的答案。於希怔愣了片刻，看向周学庭，周学庭也是同样的表情。好像没那么难。直到Major小组赛开打，此前在练习赛上横扫天下的WOE战队抽签被分在虎狼环伺的A组，Phantom和他们擦肩而过，但不幸的是小组赛第一天第一轮，就是中国队打中国队。那支年轻的草台班子顶着LYA的全写，亮相在Major级赛场。五个小伙子的粉色队服背面印着他们老板娘的Q版头像，霸总的爱就是这么直白，不搞什么隐晦的寓意，也没有虚无缥缈的指代，坦坦荡荡。显然，这五个小伙子对此是感恩的，如果没有这么深爱老板娘的老板，他们就算海选出线了，恐怕连来挪威的路费和住宿费都出不起。感谢这份感天动地的爱。 Phantom战队队员和他们握手，然后於希发现，LYA战队的教练，就是他们的经理。经理兼教练，於希倏地反应过来——请不起教练，或者说，赛区内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当教练。但参加Major比赛的人员名单里又必须有一个教练，所以让经理随便顶上。所以还是挺不容易的。双方落座，隔音房的门被裁判关上，大家开始测试机器。小组赛第一把就内战，而且是个实力尚未有定论的队伍，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不确定因素。周学庭开始BP，Roll到先手，“从这个队伍在海选上的风格来看，他们比较擅长打线优推进，其他真没什么资料。” 怕就怕这种“英雄不问出处”的，对面六颗脑袋聚在一起BP，你一言我一语，这边周学庭在BP阶段居然有一种1v6的错觉。终于，BP结束。新赛季的第一场Major比赛开打了。也就意味着，这一届Major结束，於希会离开Phantom战队。他不再贴止痛贴，医生给他开了一些绷带，不过他还不能熟练地单手操作。萧镜在帮他缠，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这几天萧镜已经很熟练了。同时，国内的直播平台，弹幕们在猜测这支新队能走多远。以及有人在科普，他们的赞助是个煤老板，财大气粗，且专一专情。也有人在聊近几天Phantom战队的招新公告，他们要招募的新人位置，是中单。於希真的不能再打了，除非天降神医。神医没那么好遇见，毕竟“医”前面跟了个“神”。所以那天第一轮比赛结束后，萧镜在酒店院子里的吸烟区找到於希，对他说：“跟我谈恋爱吧。” 於希差点被自己的烟呛死。萧镜就笑，“跟我谈恋爱吧，过了这个村，我在下个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六章 LYA战队在小组赛第一轮不敌Phantom, 他们将在今天迎战Ripper。於希揉着自己的脖子在酒店自助餐厅吃早餐，有人走到背后帮他按了两下，问, “没睡好？” 不回头也知道是萧镜, 於希摇头，“枕头睡不惯。” 昨晚萧镜一番激情告白，最终被粉丝打断了。恰好有观众也住在这间酒店，也来吸烟区抽烟，见到两个人一个激动飞奔过来问能不能签个名。也不知道那兄台听没听见萧镜的告白，听见了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人家脑子掰开，逐条寻找删除吧。 “克服一下吧。”萧镜给他揉着后颈, “实在不行就用衣服外套折一个枕头。” 酒店的羽绒枕实在太软, 没什么支撑力，於希应了一声“好”，然后左右活动了两下。好像好多了, 正准备回头说句谢谢的时候…… “嘶——”於希猝不及防。不知道为什么, 萧镜的掌心烫得不像话，活像块热碳挨上来。他吓一跳，回头。萧镜笑嘻嘻的，原来他另一只手一直端着杯热咖啡，“在杯子上捂的。”萧镜说。 “你傻不傻啊。”於希无奈，“不烫吗。” “一点点吧。”萧镜坐下，“今天手怎么样？” 於希左手张开又握拳, “还行, 绷带比止痛贴好多了, 就是还没完全习惯。” 说完, 看向他，“谢了。” 医生是萧镜找的，赛前绷带也是萧镜缠的，刚刚给他按脖子的也是萧镜。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应该说这句谢谢。即便一句谢谢根本不能和这些付出对等。於希坐直了些，他们算起得比较早的，这会儿其他队员还没下来吃早饭，或者说他们会直接跳过早餐。於希决定和他闲聊两句，“你呢，今天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萧镜抿了口咖啡，然后蹙眉，比他想象的要苦。於希心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喝不了苦的，“拿来给我……”手刚伸一半，被打断了。 “於、希……”少年显然是鼓起勇气过来搭话的。於希扭头一看，粉色队服，LYA。昨天刚交过手，有印象，“什么事？” 那孩子拿手机都在哆嗦，“Major之后……您有时间过来帮我们训练一段日子吗？” 萧镜默默吞了一大口黑咖啡，咖啡再苦好像也就那样。从一开始於希就是要走的，他是替补，周学庭已经找好了中单，这一切都是早就知道的走向。 “看你们Major的表现吧，毕竟我做教练不专业，表现太好了耽误你们，表现不好，就是你们耽误我。”於希说，“能理解吧？” “能！”小伙子不哆嗦了，揣起手机，眼睛放光，“我们一定好好表现！” 於希示意他小点声，这儿怎么说都是餐厅里。 “行，Major是个含金量非常高的赛事，打好了自然有教练找上来。”於希说。萧镜又放下咖啡，好像还是咖啡更苦点儿，“我记得他是打中单的。” “是吗，我记不住脸，只能记住ID。”於希说着，伸手端走了萧镜的咖啡，“我喝吧，别浪费了。” - 比赛日第二天，WOE战队在A组乱杀。 Zombie战队在他们手里没能撑过一个BO3，被人兵不血刃打了个2:0，所以下午Phantom战队会去打胜者组的WOE。萧镜在休息室里帮於希缠绷带，徐沅臻不知道从哪整了根黄瓜在啃，清脆的咀嚼声里充斥着吐槽。萧镜大概都能接收到他辅助的信息：真行啊萧镜，只要一直舔下去，总有一天他身上会沾染你的味道啊。但萧镜不在乎，他绑好绷带，温声问他，“紧不紧？” “还好。”於希觉得或许立刻抽回手过于凉薄，最终两个人以一个捧着手对视的姿态维持了大约三秒后，於希觉得差不多了，把手抽了回来。旁边徐沅臻嘴里那口黄瓜已经许久忘记了嚼，趁其他人还没回来，徐沅臻问，“在谈了吧？” 没人回答他。所以徐沅臻揣着这份疑惑直到比赛开始。 BP阶段，隔音房里。 “兽王打不过伐木机。”陆嘉谦说，“教练，我真不能打兽王。” 周学庭何尝不知道他兽王什么水平，“不是给你的。” “啊？”陆嘉谦疑惑。兽王这英雄不就是铁三号位吗，有AOE有控制有召唤物，天选三号位，开团利器，冲锋陷阵的号角，撤退路上的旗帜。 “我的。”於希说。直播中文解说，“中单兽王！这什么深不可测的英雄池！？” 解说：“WOE当然觉得这个兽王是选来走劣势路的，还没来得及庆幸己方发木机这回有了突破口，结果兽王的ID是Hope，整不会了啊。” 弹幕：不困了。有些英雄因其特性，就是不能去某一个位置。比如大魔导师就是不能打一号位，比如敌法师就是不能打辅助。当然这是比较极端的情况，中单没有那么严格，当初Warrior战队最剑走偏锋的时候，甚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