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啊,迟迟传音我了,我已经知道璞阳发生了什么。你不要等他断气,提前播报一下,气死他最好了。” 瞎子沉默片刻,天空闪过金光。 “岁十一月,严冬。” “崔元央率众夜袭王家营寨,本意仅为袭扰疲兵之计。夏迟迟夜行京师,途经战场,忽引苍龙虚影俯冲营寨,王家士卒军心本疲,以为崔家天助,顷刻大乱。” 王道宁:“?” 如果他也会赵厝方言,一定会问一句:“你们开挂的?” 赵长河骑飞马过来,莫名其妙到了这里已经很奇怪了。 这夏迟迟又是怎么来的?还能路过璞阳,顺便还招陨石……不,招青龙去冲营寨。 本来围城这么久了,风雪冰天的,那士气可想而知,被这青龙降世还打个锤子? “崔元雍、薛苍海、皇甫绍宗趁势率众大举进击,双方混战一团。战阵之中薛苍海恰逢王道中,战约十合,苍海不敌,乃引教中圣物之威,道中重伤败走。” 王道宁豁然瞪大眼睛。 薛苍海大战王道中…… 这一次他越级了……虽然是借用了什么狗屁的圣物,可他真的越级了! “崔元雍大破王照陵,王家兵败如山,死伤不计其数,军中大将、人榜五十七张希孟战死,王照陵仅以身免。” “崔王战于璞阳,围城近四月。青龙降世,一朝围解。” “薛苍海胜王道中,虽借神器之力,胜就是胜,当代其位。” “地榜三十,薛苍海!” “人榜五十七,崔元雍!” “潜龙第一,崔元央!” 王道宁怔怔看着,还指望自己死讯先出,照陵会带人撤回……结果却让自己先看见了自家兵败如山倒、崔家人开始刷榜的消息。 虽然道中与照陵没死,算不幸中的万幸,但兵马大败折损,在这场群雄逐鹿的局中便已失去了先机。 如果会有第一个出局者,会是谁? 不是,为什么自己还没死,乱世书会开始播报的?难道两边分开算?要分开算早就该报了,这时候报什么意思?报给我看的? 乱世书你家写的? 赵长河此时道:“这城外营寨混战,还真不好说会跑了谁,很正常……不过王先生勿忧,琅琊那边我早有埋伏,很快我会亲率人马兵指青州,道中同志和照陵兄最好是龟缩在城里,可以让我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王道宁瞪大眼睛,骇然想喊:“小心归尘!” 可他喊不出来了,夏迟迟连给他传递声音给周边太监的机会都不给,剑气骤然爆发。 王道宁的声音哽在喉咙里,眼中光芒渐渐暗淡,死不瞑目。 ——若说王某无知,还不如说是你们太奇怪才对。 连乱世书都听你们的,你早说,谁他妈敢反! 第625章 夏龙渊随笔 当然王家不管怎样都是得反的。 “当他没止住贪念,明知道那些海泥里隐含海族阴气还敢吸收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一天。海皇那种克系的……一旦驱使,他只能提前造反,成为老夏与海皇博弈的棋子。这步一走那就停不了了,只有对方毁灭,或者自己。”赵长河看着王道宁的尸身,忽然道:“某种意义上说……海平澜坑的老王。” 夏迟迟点点头。 没错,海平澜驱虎吞狼,趁海皇嫌海上人口不足的引子,有意引海皇上岸去招惹夏龙渊……这才有了渗透王家之举。 反正不管谁坑的王家,夏迟迟此刻的神色好看了许多。 此前情绪过于复杂,需要一个宣泄口。王道宁既死,夏迟迟心中就仿佛一块石头被搬开了似的,一下就轻松了下去。 “有点讽刺的,排天镇海,既没排开这天,而且被海所噬。”她笑了一下,有了点调侃的心情:“喂,你是不是学过这掌法来着,虽然只是皮毛……是不是有点不祥,要不要忘掉?” 赵长河笑笑:“看谁用。这掌法不差,如此狂猛的攻击性,其实也挺合王家性情。” 夏迟迟奇道:“怎么合了,他们如此蝇营狗苟,还排天镇海,配么?” “王道宁可能是我所见的天榜之中格调最低的,但其实又是最敢拼的。无论是当年与虎谋皮求御境,还是这一次孤注一掷的屠龙串联,充满了赌性……有点一往无前的意思。如果被他赌赢?就是有点不太世家,不知道是不是与海边呆久了有点关系……” “世事没有如果。也不用拔高天榜,资质不低资源管够,找对功法提升的路,谁都能破秘藏。如你血煞功是邪功,唯一要求是坚韧而非秉性,行侠者你也,非功也。”朱雀淡淡开口说了一句,旋即转身进入地底。 她一直绷着个心情站在一边,见这俩好像没关注自己,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大家心思都不在,对王道宁说的那屁话应该都没多想。于是觉得面子保住了,重新摆起了尊者模样。 赵长河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 王道宁说的什么话倒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朱雀那会儿奋不顾身的救助。 这事儿……嗯,这背影…… 他暂时没敢定论,试着说了一句:“适才感谢尊者相助……” 朱雀脚步顿了顿,旋即摆摆手继续前行:“你是我圣教室火猪,本座顾你性命有何稀奇?你只要继续忠诚圣教,就不辜负本座此意。” 赵长河神色古怪,也没继续说。 不知道怎么说……万一搞错了……还是回头问问三娘? 关键此时也不是气氛,老夏的尸身一直安静地坐在高台,此刻朱雀已经站在他面前。赵长河担心朱雀会有毁尸之类的想法,飞速掠了下去,不着痕迹地挡在前面,作势伸手去摸夏龙渊怀中:“老夏给我留了东西,我看看……” 朱雀在身后淡淡道:“不用故意护着……我对他虽憎恶,倒不至于此,便是看在迟迟面上也不至于……把本座当什么了?” 赵长河暗自吁了口气。 夏龙渊怀中有两页东西,一页天书不知道对应什么方向,另一页……赵长河摸出一看,愣了一下。 竟是一页类似于随笔的东西,看似附于天书上,很神奇地与天书相融,然后直接化显在了魂海。 就像是夏龙渊的残魂正在与自己对话一般,实际应该是一个做好的预设,规避瞎子的? 残魂开口,第一句就很惊悚:“这个世界实际就是个游戏。” “因为它明显是一个人造的闭合小世界,就像看过很多网文里,书中世界,盒中世界,洞府世界,一回事儿。在一个闭合的环境里,天都是假的,是能触摸到世界尽头并且出不去的;地也是假的,它不是一个圆球,没有地球背面的生命。既然是个虚假的世界,我当它是个游戏世界,应该也没有问题。” 赵长河抬头想了想,不知如何评价。 闭合小世界是一回事,与虚假世界是否直接划等号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老夏这么想,也不能说没有他的理由。反正这个只是预设影像,对话没意义,听着就是。 “假设这是一个书中的世界,那么此书就是天书,它本来应该是某一个极强的仙神持有的法宝,不过持有者死了,连这法宝都被击散,便是所谓的‘天道死了’‘纪元破碎’。所谓人类重新从废墟中崛起,几乎所有世界内顶尖人物都死了或者苟延残喘,普通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无非是天书世界灭亡之后重新诞生出生灵来了而已……” “越是这么想,这就越接近一个游戏世界,人死光都会重新冒出来,不是NPC是什么?” “瞎子想我收集天书,她想屁吃。世上有很多藏在阴沟里的神魔,每一个的目标都是天书,都觉得收集完整就可以取代天道。我只需要留一页让他们谁都无法集齐就可以了,剩下的让它们自己互相咬。” “包括那个自以为什么都看在眼里的瞎子,她早晚也要下场撕咬,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掉进蛐蛐场,老子很想看她也被人咬得遍体鳞伤的那一天。” “至于取代天道这个目标,瞎子以为谁都会感兴趣,恰恰老子不感兴趣。游戏玩家想做GM的没有几个,她懂个屁,在现世没呆几天就以为懂所有人了?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毁掉天书,但毁不掉……我也知道毁不掉,它是天道化形的具现,如果我能毁了它,那就能灭世。或者可以反过来考虑,如果灭世,它就会被毁掉?不知道以后是否能做到这一点,先留个底。” “反正只是收集天书的话,结局一定会在最后关头尽数给她做嫁衣,在自以为能取代天道的前一刻,发现自己只是个道具。” “如果说收集天书有个什么好处,那就是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对战神魔,这倒是我想要的,我想一个一个的狩猎神魔,那一样可以升级。但想到瞎子盯着,我就不想这么做,要找到这些人躲在哪里,我有其他办法。我自己在太庙之底构建天穹,山河为我所有,天穹为我构建,可以观测任何地方,随时神降到任何想要的位置……” “古剑湖那一页天书是最基础的总纲页,很诱人,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了,却没要。故意留在那里钓神魔,我出手灭之。结果瞎子刻意遮蔽了天书气息,连形态都改变,导致神魔不知,只有世家与魔教在找剑。这是我和瞎子的博弈,我输了一轮,不过东西要么在我女儿手里,要么在女婿老乡手里,她也未必赢。” “虽然我不觉得自己会死……反正如果我这一页将来会落在谁手里,那个女婿老乡还是几率比较大的。那这随笔就附在这算了,落在别人手里也一样,只要给瞎子添个堵就行,你要不要做她的道具,自己掂量。” “弥勒教那边,我本来以为他们有一页的,又或者是他们的目标是为了某一页。我一直在等,他们荼毒江南,我并不想管,只想看他们目标的最后,那个神魔跳出来的时刻。晚妆和长河在这事上没事找事,干扰了太多,不过出乎意料,长河还真能召朋唤友的把弥勒背后的神魔弄死了……所以说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是多垃圾。” “比较有血性的其实是胡神……这货一天到晚想牵制我。长河初次见我,我举手轰天,就是他见我离了太庙,试图看看我离了大本营是不是会弱一点,结果被我打回去了。有点头疼的是我还真不合适真身离开京城,如果被人趁虚而入夺了京师,我会很麻烦……” “我也隐隐感到了……如果我失去了统治根基,可能修行会出岔子……我当年走一统天下的路子,好像方向错了,无形之中竟成了我的束缚和枷锁。女婿说如果我会败,可能会应在这上面……” “我不想相信。我的目标是神魔,怎么可能被一群低级史莱姆翻了?游戏有限制才有乐趣。比较理想的是,我坐镇这里,窥测八方,女婿早点成长起来,他出去征战就可以了。” “这小伙子人还不错,也就好色了点有些傻逼,没见过日NPC的,我女儿好歹是半个人,你专一点不行?问题好像就是,他快把自己当NPC了……这样的心态,早晚有一天,他会栽在瞎子手里。” 第626章 眼前万里江山 你清高你不日NPC,那你半个人的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 赵长河心中吐槽,却也知道夏龙渊的意思指的是情感。一以贯之,他历来的观念就没变过,就算临终遗言都是如此。 他拿九年义务教育说事,好像主动掉逼格,算认错?固然他缺少了工业化教育和更宏观的文化思维是个因素,但绝非关键因素,人家开局一块碗比他更没文化都做得好好的,赵长河也没有什么工业化思路,其实高武世界也不需要……他这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性格缺陷导致,至死嘴硬不认,宁愿认自己没文化。 但这不是关键了,斯人已逝,吐槽没有意义。 关键他对自己真的挺好…… 最后还在担心自己搞不过瞎子,在这里还留了一个关键尾巴:“无论你当初抽卡抽了个什么挂,别指望能用任何方式去夺取它化为己用,如王家好像在尝试吸收海族阴气?实在可笑,不可重蹈覆辙。一定要尝试把你的挂排出去,即使砍手断脚该做就做。” 赵长河:“……” 那我要砍头? “六合神功是我以前尝试用来融合别家功法化为己用的法门,后来发现对一般功法没问题,但对更高端的力有未逮,只能以螺旋形态共存。换言之,想用这种方式夺取瞎子的后门,别想了。如果属于一个比较尴尬舍弃不了的部件,那么我建议的是研习王家的排天镇海之功,它很排斥异体,或有帮助……最妙的是瞎子未必想得到你会去精研王家之功,或有出其不意之效。” “道宁身负此功反倒去融合别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他觉得他也可以尝试学我,六合为用?感觉他脑子出问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我入了御境之后引发了执念,对于此境过于迫切,是个心魔。” “最后,不要过于依赖天书,否则还没有凑齐,先成了它的奴隶。” “走了,我感觉我就算死,也不一定是真死,说不定灵魂回去了……” 话语到此为止。 从“我隐隐有所感”那部分开始,后面这部分很有可能是后来添加的了——前面可能只是一个随笔,想到可以恶心瞎子就索性挂天书上,但后面这部分已经有了遗书的意义,针对的读者就是赵长河。 反正别人拿到也是一样……夏龙渊到了最后,最心心念念的人其实是瞎子……死都要恶心瞎子。 这是神魂交流,看着很长,实际只是一刹。在朱雀夏迟迟眼中,赵长河只是拿着书页打开略扫一眼就塞进了怀里,都不知道看见了啥……然后手腕一翻,龙魂弓忽然在手。 朱雀夏迟迟都愣了一下,就看见赵长河张弓搭箭,朝天怒射:“鼠辈也称神魔?看箭!” ——老夏说,他真身离开就可能会有人趁虚而入,说明一直有人在窥伺才给了他这种感受,以至于不敢轻易离京。 ——王道宁都死了,瞎子乱世书却至今还是只闪了之前走后门说的璞阳之战,这里还是没闪,说明战斗未完! ——二者结合,可见当有神魔在窥伺,不确定夏龙渊是不是假死钓鱼,在等着呢,天书都塞自己怀里了祂应该敢断定了,必有所动! “嗖!”神箭冲着唯一的地下入口直冲而去,洞口恰恰有道人影正在此时扑下,仿佛自己当头往箭上撞一样。 来人想都没想到这赵长河莫名其妙地会一箭射洞口,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直接撞在箭上。其反应极快,依然险之又险地拍开了箭矢,继而传来一声闷哼,似是这自己撞箭的仓促让祂吃了点闷亏,肩头还是被擦伤了一点点。 这擦伤一点点就很要命了,这可是灭魂之箭,刹那间魂海一阵混乱翻腾,几乎有种立时寂灭之感。 与此同时,朱雀夏迟迟也都反应过来,双双出手奔袭而上,赵长河的另一支箭再度上弦。 来人断然飞遁而去,空气中传来他的轻咳声:“好好好……了不起!人皇传续,果难断绝,真是这片土地根深蒂固的气脉难移。” 赵长河望着天空皱眉。 这个神魔都不知道哪来的,不是以往所见的任何一个。 阴影之中窥伺的神魔很多,当然每一个的想法不同,或许有杀人狂、有要邪徒献祭的、有想要扶持代理人得天下做国教的、也有只想乱天下取乐的、也有一些性情相对高洁对人间没什么兴趣的,等等等等。听此人的说法就有点像是不想神州有皇的,一直窥伺京师不知道埋着什么心态…… 总之肯定不是每个神魔都会针对这个国度,对大部分神魔而言人间国度意义没那么大,说老夏挡了多少倒没到那份上,击退的这一个应该是老夏坐镇京师所防的关键一个了,祂受伤而退,短期内好像是可以消停一阵子,转向人间之局。 唯有赵长河消停不了……他可以确定一点,无论这些神魔什么性情什么追求,绝大多数都会想要天书! 以前别人未必知道谁有天书,海皇那一页他们都未必有数,但基本上所有人都可以猜到夏龙渊必有一页! 只要乱世书播报夏龙渊死亡,他的天书在谁手上?与此同时还会引申,他赵长河杀了海皇,海皇有没有?他赵长河修炼这么快,是不是早都有?那他身上现在到底有几页天书? 从此必将群魔乱舞,自己就是众矢之的! “这是你想要的么?”赵长河问瞎子。 瞎子沉默片刻,慢慢道:“在我的角度,绝对更希望你能闷声发大财,现在的乱象非我所愿,你该相信。” “嗯……” “所以我虽然也想夏龙渊死,但并没有想他这么早死。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想发生,与我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和他还是有几分乡土情和翁婿情的,别把锅扣我身上就行。” 赵长河不语,老夏之死确实没法直接算瞎子的锅,但你真没锅嘛……随便把一个未成年抓到这世上来,别说他之死,他乱搞导致这天下很多人的死我看你都要背一部分锅。 当然这话就不会去直说了,只是道:“既然你希望我闷声发财,这事不能不播报?” “不能,我说了,这是天道规则,非我能转移,我最多措个词。” 随着话音,天上终于闪过金光。 “初,夏龙渊海上负伤而归,长生天神揭其修行根基破绽,道宁暗中耳闻。海皇陨落,王道宁引无主水魂入体以破御境。” “天下苦夏久矣,夏皇既伤,人心异动。王道宁既破御境,乃广邀世家、暗通群雄,共谋博浪之击。” “十一月,冬至。” “是时,天下皆反,无人认君,龙气动摇。玉虚断北邙之脉,绝京都之气;伪皇发布唐家族诛之乱命,最后一缕帝气消失殆尽。夏皇根基大坏,修行倒卷。” “厉神通、嬴五、朱雀、李公嗣、杨敬修,围攻夏皇于太庙。清河连山镇海平陇四剑成山河之阵,困龙于渊。” “王道宁袭杀唐晚妆,缠斗之间,赵长河飞马而至。道宁心忧太庙之战,无心纠缠,以气墙束缚赵唐,回转太庙。” “乱战之间,赵长河再至,策反朱雀,共战道宁。雪枭、博额突袭夏龙渊,李公嗣勾结博额败露,厉神通力扛博额,嬴五虐杀李公嗣。乱战之中,夏龙渊雪枭博额三败俱伤,叶无踪盗长生天神斧于方寸之间。” 天下人看得满眼都是圈圈。 写得简略就算了,这谁打谁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随便跳反,队友互打,忽然多个这人,忽然又多个那人的?这战报一点都不合格啊,有点像是敷衍,随便写写知道有这么回事、谁和谁交过手就行了。 要不是交手会影响排名,可能连谁交手瞎子都懒得写,列个名单完事,那才是她最想干的。 她真正想写的只是最后几句结语,和她的判词:“夏皇根基已毁,既伤且老,不欲苟且,断山河四剑以同归。本纪元千载以下,世家以上古之剑传承武道与知识,自此断绝。” “夏皇殡天。天榜第一,陨落。” “神魔高远,苍生无念。乱天下者,为天下弑,何用神魔?” “断世家之本以同归,除己除人,自省其过,谓之夏皇除二害,亦不失英雄也。” “若为武者真绝代,何必致身做帝王。” “夏皇既崩,余众皆散,夏迟迟乱王道宁水之魂,朱雀一击破之,道宁遁走,为夏迟迟所杀。” “天榜第十,陨落。” “欲排天者,为天子断根;欲镇海者,为海皇乱魂。一念贪执,枉费神功。” “乱世榜变动。” “夏皇虽死,非博额所杀,受伤送斧,遗笑神州,难当第一之谓。” “天榜第一,金帐汗王铁木尔!其后依次补位。” 赵长河没忍住看了眼瞎子,暗道一声:“谢了。” 这妥妥的挑拨,就不知道有没有用…… “乱道宁魂者,夏迟迟也,然其力未逮。唯朱雀一击破之,三重秘藏堪代其位。” “天榜第十,四象教朱雀!因夏皇陨落之故,进位第九。” “盗圣叶无踪虽未交锋,盗神斧于御境之战,此绩煌煌,进位天榜第十。” “地榜第一,镇魔司首座唐晚妆。” “赵长河二重秘藏之身,二度力敌水魂未乱时之王道宁,刀劈博额,箭射上古御境,皆御境之敌也。李公嗣死,其位空缺,赵长河当代其位。夏迟迟二重秘藏,亦多次对敌御境,多有战绩,可补长河位。” 李公嗣什么位置? 第一版的地榜第六,弥勒死后他就是第五,现在前面是朱雀唐晚妆玄武叶无踪,可这回全升了,那赵长河的位置是…… “地榜第二,赵长河!” “地榜三十六,夏迟迟!” “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第627章 当四象教与镇魔司合流 眼前万里江山…… 是啊。 老夏既死,要么大家甩手不管自归江湖,坐看夏失其鹿天下共逐,等一个新的明主统一天下。 肯这么做么? 不肯的话,那便要自己接手收拾这个烂摊子。 天下没有一块地方认大夏了,连京师都没有几个人认的。无论是赵长河还是夏迟迟想接位置,怕是群臣都召集不了,根本没有人理。 以前不少人心中认为的太子赵长河?天下皆反,皇都不认了,何谓太子! 夏迟迟?您哪位…… 一朝布衣梦醒,眼前万里江山,但全都要自己去收拾了才算。 几乎没有任何政治遗产可言,甚至可以说,用承续大夏的名义来收拾天下的难度,比自己建立一个新地盘重新打一遍天下都麻烦,因为老夏留下的都是负面影响。 如厉神通者,自知没什么治理的能力,也不为私欲,如果换了一个名声过得去的义军,他说不定会入伙。但如果是夏军来招安的?神煌风雷掌可能往你脸上招呼过去了,名义带来的心态完全不同。 反而是赵长河给了大夏“遗产”了……如果厉神通不会一巴掌招呼过来,只会因为这个人是赵长河,他还给点颜面。江南、崔家、漕帮、荆襄、苗疆,基本同理,他们不会认一个夏太子,如果捏着鼻子认,那是因为这个人是赵长河。 不知不觉间,赵长河自己能起到的政治意义比谁都大,气脉汇聚的程度近乎半壁河山。 这是做人做出来的……但面子归面子,并不是振臂一呼大家都会听你的,要做的事有很多很多。 最搞笑的是京师没兵,有也是一群酒囊饭袋,如果这会儿有一支“勤王之师”突然到了京城,他们说不定都直接得被赶走。 赵长河与朱雀夏迟迟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脑子里都在转着这些问题,最终赵长河叹了口气:“尊者,合作?” 朱雀翘了翘下巴:“我们拥立你当皇帝,我们做国教,是么?亲兄弟明算账,这种事情很重要,即使你是室火猪,我们也要谈明白些。比如你上台后,皇后必须……” “等等……”赵长河摆摆手:“我想扶迟迟上台。” 朱雀:“……” 夏迟迟看了赵长河一眼,微微一笑,没说话。 赵长河问:“你自己的意见?如果你不想,那就另论。” 夏迟迟笑笑:“如果你不想做,那当然只有我。难道真的自己远避世间,自己抗胡去,让别人在这里争天下?我夏迟迟什么时候成圣人了?” “emmmm……” 夏迟迟深深看着夏龙渊的身躯,低声如自语:“而且我想做。他跟你托孤,遗言如昭烈对武侯……我想说他凭什么,他算个屁的昭烈,又凭什么把我视如阿斗?我不但要做,我还要替他向天下还债,将来问问他,你最后都没想见一眼的女儿如何?或许你在这世上唯一有价值的事就是生了这个女儿!” 赵长河点点头:“你既有此意,我一定会帮你的。” 朱雀问:“你自己做其实更简单,为什么不做?因为夏龙渊托孤?” 赵长河道:“老夏欠别人,可不欠我,公事上我认为他不对,私事托付我自然该尽力完成,此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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