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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突破了玄关六重,如今可不是传功长老麾下区区一教习了,已经被提拔做了圣教护法,如今就更没人敢说排挤的话了。” 赵长河听得心中颇为叹息。 并不是血神教里随便抓个传功长老麾下教习都有老孙的水平……老孙不但负责任而且那基本功是真的扎实无比,以前以为是常规,闯荡江湖这么久才发现其实绝大部分江湖人这方面真的很一般,不太重视的样子。 孙教习其实缺的是好的培养和进身之阶,若真能有资源栽培,何至于三十好几了才玄关四重? 世上天才其实不少,只是埋没很多,不管哪个势力都有这样的情况,更多的是连获取功法的拜师机缘都不一定有。 两人边说边一路上山,早有人先行上去通报了教内。 那边薛苍海正在和弥勒教使者谈事呢,外面守卫探头探脑,挤眉弄眼,有话就是不说。薛苍海很是无语地起身过去,挥手就是一个巴掌:“谁教给你的鼠辈行事?” 守卫委屈得要命,捧着脸颊压低了声音:“赵长河拜山。” 薛苍海一个咯噔,知道自己打错人了,守卫绝对是好心并且聪明,真被弥勒教使者听见了,很难处理。 何况赵长河这厮有当主人的面杀别家使者的习惯,王家门前、巴图军中,连着玩了两次,其中一次的苦主就是弥勒教。 薛苍海心念电转,回头对使者笑道:“本座有些要紧的私事要去处理一下,使者可先回去安歇,你我回头再谈。” 说完冲守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绝对不能放使者出去看见赵长河,然后匆匆离开议事厅,飞速下山。 才下了一半,低头就看见下面山寨里欢呼震天,一群血神教徒围着赵长河,简直像是见到偶像来访似的。然后赵长河笑吟吟地挥手,一副“兄弟们辛苦了”的臭模样。 几个刚从北邙来的人围着他有说有笑地一路上山,瞧着态势是一路经过不同的寨子一路收拢小弟呢,瞧这前呼后拥的样子,这血神教你是教主我是教主? 这是来耀武扬威来了是吧?薛苍海气得磨牙。 正寻思赵长河来此的真意和态度,另一边山头又有人影急匆匆飞掠而来,不到片刻便抵达赵长河面前。 赵长河停住了脚步。 在无数山寨匪徒翘首仰望之中,赵长河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见教习身体康健,修行有成,长河不胜欣喜。” 连绵的山寨寂静无声,连跑来看徒弟的孙教习都没想过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大礼,一时之间傻在那里,连扶他起来都忘记。 上次古剑湖路上堵你,你也没这么礼敬啊。 远远望着的薛苍海略松一口气……按这个表现,起码不是来找事的。 正这么想着,就见赵长河仰首看向薛苍海所立的山头方向,仿佛早就知道他在那里。薛苍海心中再度一个咯噔……这样的五感,至少已在秘藏之门。 赵长河站起身来,平静开口,声传远山:“薛教主别来无恙……编外匪徒赵长河,拜山。” 第356章 薛苍海 薛苍海远远看着赵长河昂然拜山的样子,眼里也不禁露出欣赏之意来。 真有胆气。 如此豪情,男儿当如是。 血神教的汉子们崇拜赵长河,其实也是从纵横江湖的赵长河身上看见了自己向往的风采。除了嗜血这一点之外,哪个血神教的汉子不喜欢这种昂首阔步挥着大刀砍遍江湖的气魄,不喜欢这种单枪匹马身入魔窟大声拜山的豪情? 可惜大家做不到,反倒是从叛离教中的赵长河身上,看见了自己梦中的影子。 潜意识慢慢地把他当成自己在外的代表,不愿意再割裂为“叛徒”,都是出自这样的心态。 包括他薛苍海也一样。 这一刻他甚至都忘了避忌山寨里蹲着的弥勒教使者,悠然传音:“请赵少侠大堂相见。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丢人现眼,都散了吧,横川带着来就行。” 孙教习躬身施礼:“是。” 赵长河倒也发现,除了洛家庄黑暗的火光之下见过一面之外,从来就没有好好照过面只活在传说中的薛教主,真人见了面其实还挺有气度的…… 选择在山寨正堂接待而没有进入教派密窟,这含义也有点意思。赵长河微微一笑,昂然上山。 孙教习在一旁低声道:“长河……” “嗯?” “你这次来干嘛的,能不能跟我打个底?” 赵长河笑道:“本来还真是想挑战一下教主的……不过要打到什么程度,并没有想好。” “怎么说?你还想打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我如果打赢了薛教主,取代他人榜七十一这破位置,我真不想要,感觉很丢人的,会被我老婆笑。” 孙教习:“你他妈……” 赵长河老实巴交地上山走路,他内心还真他妈是这样想的。 不过别人当然不会信,孙教习叹气道:“少来这套了,你连杀了教主之后怎么掌控教派都有了预先布置,对吧……” “喂老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得了吧,就你那点心眼子。”孙教习四下看了看,声音压得低无可低:“北邙的人来了这里,许多人进谏教主不要给位置,就是怕有这样的一天。” “那教主还是给了位置?” “教主说,他们手持玄武尊者的介绍信来的……玄武尊者可比朱雀尊者排名还高,如果是四象教要他脑袋,早就没了,防来防去的徒惹人笑,不如磊落点。” 赵长河笑了一下,见面胜似闻名,薛教主好像有点意思,人家可不是谐星。 他磊落相待的玄武尊者,倒是挺谐星的…… 孙教习斜睨着他:“所以你真是那么想的?” 赵长河反问:“你还挺忠诚?” 孙教习沉默片刻,叹气道:“是。我在血神教二十年了,这是我家。” 赵长河上上下下地看了孙教习一阵子,忽地失笑:“确实有那样的预案,不过是有备无患,怕万一薛教主不可理喻,我来了这里要人给堆死,有自己人接应会相对好一点。但我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这个状况,我感觉挺好。” 说话间,正达最高的总寨,门口守卫有点狂热地向赵长河施礼,孙教习闭上了嘴,闷声带着赵长河到了正堂议事厅。 妈的这一路上守卫对堂堂孙护法的尊敬程度都比不上对赵长河……也对,潜龙第一的声望,是跟教主一级的,他老孙可没法碰瓷。话说回来,正因地位倒转,赵长河刚才居然还愿意对他单膝施礼,至今让孙教习如坠梦中。 满脑子浆糊地跟在赵长河身边进了议事厅,赵长河龙行虎步地大步入内,站在正中对着主座的薛苍海拱手一礼:“见过薛教主。” 薛苍海微微颔首:“请坐。给赵少侠奉茶。” 赵长河便也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下首客位上,有教众端上茶来,赵长河打量了一眼,啧了一声。 男教众……连做这种杂活儿都没有丫鬟,薛教主您真是爷们的榜样。 薛苍海也在抿茶,打量着赵长河,半晌才道:“教众拿赵少侠当自己人,在赵少侠心中是否觉得一群白痴东西?明明是一年前还在追杀的叛徒,这前倨后恭,是否可笑。” 赵长河道:“以前在古剑湖的路上,我和教习说过,除了方不平之外,血神教与我无仇,反倒有收留传艺之恩。大家还把我视为血神教代表的话,我是高兴的,这香火之情未曾断绝。教主不对我喊打喊杀,就很是感谢了。” 薛苍海不置可否:“喊打喊杀,我们在外打杀不了,你自己进来送倒是有机会。” 赵长河笑了一下,没回这话。 薛苍海也没继续,转而道:“赵少侠来此……该不会只是为了访亲叙旧?” 赵长河道:“确实想见见孙教习,好久没见了甚是想念。” 孙教习偏过了脑袋。 说了你自己信吗…… 薛苍海不动声色:“现在见到了,是否要安排个房间给你们师徒好生叙叙旧?” 赵长河:“……” 薛苍海自顾抿茶,不说话了。 其实就算最狂热的粉丝们,这会儿也该回过味来了,赵长河来者不善,大概率是要挑战教主的,薛苍海更是一开始就明白。 赵长河怕是真的在秘藏门前了,他要突破秘藏,走其他旁通之道就算再牛逼都没有意义,他的根本法是血煞功、血煞刀法,那他就必须在这上面求得突破,前来此地简直是必然。 但他赵长河终究不是朱雀,一个人到这虎穴,真打起来还想全身而退? 这是赵长河的胆色,薛苍海欣赏归欣赏,但当挑战对象是自己的时候,那可不乐意做踏板。 妈的你们小男女一个两个的,你压寨岳夫人拿我当跳板刷了一波世界声望,害我被人笑话到现在;你大舅子之前满天下找我,说不服气我能递补人榜他不能;好不容易这混账玩意儿自己上了人榜,总算消停了,递补上来的司徒笑又说不服气我在他上面,也在满天下找我。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都有病是不是? 现在轮到你了是吧? 赵长河也抿了口茶,似是很无所谓地道:“可能教主也看出来了,赵某此来,是欲寻秘藏之门。” 薛苍海淡淡道:“无论大家怎么看待你与圣教的关系,圣教核心功法也是不能外传的,感悟圣物之类的,阁下也没有资格。” 赵长河摇了摇头:“功法教主尽有,圣物教主抱着修行,时至今日教主却似乎也依然未破秘藏,可知这些东西最多不过辅助,不能太过指望。” 薛苍海怔了怔:“所以你想要什么?” 赵长河沉吟片刻,忽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教主很可能已经废弃了血神功,重修血煞功,才能突然得到乱世书的认可,递补上了人榜。否则以原先只能和岳红翎玄关八重时相比的战力,递补人榜是轮不上的。” 薛苍海脸色有点黑:“你后半句可以不说。” 妈的你们小男女坑我就算了,乱世书也坑我。好不容易暗中提升了一波,本来以为没人知道可以扮猪吃老虎,还没藏两天呢,递补人榜,天下皆知,玩你妈。 更气的是重修了血煞功之后,秘藏之门依然不得而入,煞气的反噬折磨还时不时要人老命,这一切值得吗…… 赵长河道:“薛教主应该也是在秘藏门前,面临和赵某一样的问题。赵某不看秘籍,不问圣物,只求与教主酣畅淋漓地对战一场,或许互相印证所得,双双步入秘藏之门。” 薛苍海差点笑出声:“说来说去,还是觉得本座是个软柿子,想捏一下?” 赵长河很认真地道:“不,我觉得我还不一定是教主的对手,教主对血神教功夫的磨炼和理解,世间第一,我是抱着讨教的心态而来。” 薛苍海冷冷道:“那我又为什么要满足你?” 赵长河放下茶杯,淡淡道:“因为我是赵长河。” 薛苍海眯起了眼睛。 “血神之法,我不如教主。但触类旁通,博采众长,教主不如我。”赵长河慢慢道:“我失之于血煞不精,教主失之于过分沉迷。我相信,你我若能互补,秘藏之门就在那里。” 薛苍海心中终于跳动了一下。 预想过无数赵长河的来意,也很难想到这一款式。 是了,他不是一个后学晚辈在挑战前辈,不是一个叛徒在衣锦还乡。 这是一位正在踟蹰寻找宗师之路的武林名家,正在论道。 薛苍海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说我过分沉迷,基于什么?你了解过我的武学?” “此易知也。”赵长河道:“血神教修行之法,凶戾暴躁,杀人养煞,教主时至今日是否还在考虑,是这个世道限制了你,如果能让你找到大肆屠杀的机会,秘藏之门就破定了?” 薛苍海慢慢道:“继续。” 赵长河道:“然则教主难道没有发现,那位上古魔神的根本之意,不是杀人也不是养煞?那是神佛俱散的豪情霸道,是天地无我的斩我问心,是地狱如是的世界之观。天道死了,谁为天道?这位魔神临终之前考虑的,真的只不过是杀戮么?” 薛苍海慢慢站起身来,神色严峻至极。 赵长河伸手一触戒指,龙雀咻然在手,遥指薛苍海:“话到这里,已然说尽。薛教主……可想印证它?” 第357章 切磋开始 议事厅周边骤然紧张起来,守卫们浑身冒汗地看着拔刀的赵长河,不知道该不该上去阻止。 这种好像和想象中的上门找事性质完全不同,还不如说是切磋。就像江湖上的长街邀战,万众瞩目,人们并不把这视为得罪,打得好了还惺惺相惜。 而这种在内部的邀战比长街相约还更隐私些,还先给了指点,言明了互相印证,这性质是真的无限接近于教派内部切磋了,内部切磋的胜负大概率乱世书都不闪的。 孙教习心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这厮表现如此气度,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他其实只不过是不想因此取代薛教主这个排位,怕被老婆笑? 很显然别人不会想到这一层,此时的薛苍海心中真是触动无比,深深吸了口气,认真道:“赵少侠若是不介意,你我可在大演武场切磋,让教众们观摩印证,各有所益。” 赵长河倒持刀柄,抱拳:“薛教主是位好教主。” 薛苍海微微摇了摇头,伸手示意:“请。” 旁边有教众急了,低声道:“教主,弥勒使者……” 薛苍海愣了愣,差点把这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也没大碍,弥勒使者在教派密窟里,是不会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的,他压低声音吩咐:“去几个人,一定要拦住使者不让他瞎闯。记住嘴巴严点,别说赵长河来了。” 教众神色有点苦:“教主,我们也想看比武。” 薛苍海失笑:“你们那点修行和刀法理解,看了白看,平时不努力,此时抱佛脚有个屁用。去吧。” 他再度对赵长河伸手示意:“一些小事耽搁了,请。” 赵长河其实听见了“弥勒使者”字样,但不在意,还礼道:“请。” 到了大演武场,赵长河才发现北邙山寨的布局基本是学着这边来的,但这边更大,演武场起码可容数千人演武的级别,在这里怎么打也不怕误伤外围了。外围人山人海,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感觉茫茫望去都看不到尽头。 嗯,从这围满了人的情况看,起码这里没陷坑…… 人数怕是上万了,血神教暗戳戳的发展了这么多人手,这是要上天?他们资源补给哪来的?是不是打过周边郡县粮仓? 怪不得弥勒使者会跑来这里,这妥妥的是一支成了规模的造反势力了……但问题在于,他们这副发展应该是得到了朱雀扶持的,朱雀自己是反贼来着,组织出这样的人手是为了自己时机合适的时候用的,你弥勒教想用? 想多了吧…… 赵长河懒得多想,这种在万众瞩目之下擂台比武的感觉,回忆了一下居然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了薛教主,不枉了念兹在兹这么久。 “呛!”薛苍海拔刀出鞘,示意道:“刀名血神,采用……呃……” 他顿了一下,失笑道:“本来想说采用的材料和铸造刀意是最适配发挥我教功法的,不过赵少侠之前那么说了,这话也没什么意义。虽然本座不是太赞同赵少侠的理解,谨以此刀,向阁下印证。” 赵长河也不介绍龙雀,这没法介绍,只是持刀而立,静静地看着薛苍海手中血色的红刀。 春风吹拂,气氛却瞬间肃杀。 “嗖!”下一刻两人如同约好了一样,同时出刀,同时横扫。 血煞刀法不像其他武学讲究一个“苍松迎客”之流的“礼节性招数”,它每一招都是奔着杀人去的。 两人不约而同用的是血煞刀法的第一式,视为起手礼节。此式无名,大致可以视为是基础刀法的横斩进阶,包含了比基础刀法更多的后续变化与运劲技巧,各家流派同一式横斩有什么区别就隐含在这后势与运劲里。 别看赵长河现在出招挥洒自如随心变化,看似爱怎么变就怎么变,但实际上是有迹可循的。其根子在血煞刀法,运劲法门和后续转招的惯性都是根据血煞刀法的路子去走的,懂行的只要打两招就知道这人的根底是血煞刀法,便是此理。 同样,所谓研究某人的刀法,破解它,也是此理。因为他的每一招后势都一定只会是那几类走向,只要你早有准备,完全可以预判他会怎么做,取得先机。 对于同门切磋,修行还相当的情况下,那就完全看谁的刀法掌握得更精更熟了。 在万众瞩目之中,两刀相接。 让围观者最纳闷的是,明明只是第一式,可两刀在相接的刹那,两人的眼眸同时变红,刀上同时泛起血色,薛苍海原本的红刀鲜艳如血,赵长河原本没什么光泽的大阔刀泛起了暗色的红光。 “神佛俱散!”有人低声惊呼:“他们怎么根本不是神佛俱散的动作,却附带了神佛俱散的意?” “呛!”时停解说是不可能的,两刀重重对撞在一起,在这人一句话说完之前,两刀同时翻飞,刹那间“铛铛铛铛”地对了十余刀。 直到此刻孙教习才给旁人解释:“他们的神佛俱散早就脱离了用招的层面了,只要其意在,每一刀都是神佛俱散。” 如果赵长河听见,就会用更现代的话来讲解:神佛俱散已经成了一种附魔,攻击力+20%,附带惊惧特效。 其根基就是煞气的运用,在曾经薛苍海修血神功之时,他做不到这样每刀附加神佛俱散,战力远不如如今。 而孙教习等眼力高明的教众还可以看出,薛苍海和赵长河看似刀意一致,实则是有细微区别的。 正是赵长河此前说过的区别。 薛苍海的神佛俱散,血腥凶戾,煞气深浓,只是远远望着,就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惊惧感,修行低的、胆子小的,甚至不敢多看,偏过了脑袋。 早期赵长河的神佛俱散也是这个性质的,就是没这么血腥而已,毕竟杀人不够多,但惊惧效果和力量爆发是已经够用了,多次帮他逆转局面。 但现在赵长河的刀和薛苍海、和他自己以前,都有了微妙差异。 那种血腥凶戾的感觉相对比较淡了,血色的眼瞳都没有薛苍海那么吓人,如果说薛苍海像是一尊血腥的魔神在狰狞怒斩,那赵长河有点像是……自己不是魔神、而是在遍布尸骨血流漂杵的战场之中,大地一片苍茫血色,天空星斗静谧远观。 在星辰之中,隐隐现出一尊神佛之眼,冷漠地看着战场上的杀戮,人如蚁聚,生命如草,神魔的视线里,不过一场游戏。 于是尸山血海之中依然站立的那个男人,狂刀不斩仇敌,挥向了苍天。 神佛俱散! “哐!”惊天动地的爆响传来,演武场上各自退开。 赵长河退了三步。 薛苍海退了五步,神色震惊无比,却又若有所思。 那一刻,他像魔神,而赵长河神佛俱散。 这一刀的意,到底该是哪一种? 第358章 什么是乱世书的主角啊 如果单从此刻展现出来的威力看、以及说出来的格局看,说不定赵长河是对的。 但薛苍海和赵长河都皱着眉头,各自都不满意。 因为赵长河那是血修罗体的力大无穷,天然就比薛苍海力气大,却只多逼退了两步,并没有达到想象中该达成的水准。而自己也退了三步,从薛教主那边传来的恐怖煞气,凌厉无比的凶煞血戾之意,自己的血煞受到了压制,居然一时有点疲软之感。 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薛苍海忽然道:“你说的刀意,确定不是因为这几招的名称而望文生义?” 赵长河知道薛苍海为什么这么说,如果排除自己特殊体魄的影响、单论这一刀自身的威力,好像反倒该是薛教主更强一点才对。 自己又不是来仗着特殊体魄挑战人榜的,是来磨炼血煞认知的,让对方多退了两步毫无意义。 赵长河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即使是望文生义了,我也要走这样的路。血腥凶煞的屠杀之意,不适合我,神佛俱散才是。秘藏之门,讲的是知,而不是照本宣科,一定按照传承去走。” 薛苍海眼里再度露出欣赏之意,喟叹道:“好。再接此刀!” 血光划破苍穹,八步之外,瞬抵咽喉! 赵长河脚步一错,踏血无痕步法展开,往旁边轻带半步,龙雀斜挑卸力,刻意地不去借助自己的力量,纯粹和薛苍海比拼对各类功法的融合理解。 于是落在旁人眼中,刚才招数极为相似的力量互拼,开始变成了全面性的精微运用,使用的技法开始不一样了。 虽然血神教的功夫并不怎么讲究虚招花招各种套路,都是大开大合,但具体到每一个人的应用上,还是会有差异的。 很直观地体现在,看似用更大把的大阔刀、理应更加猛蓄猛出势大招沉的赵长河,其实变招更多,刀势运转会更快速,不停在试探寻找薛教主的破绽; 而明明用一把只比正常单刀略重的血神刀,在薛教主手中却如龙雀狂扫,狂暴无比的威能席卷,就算有破绽也在这暴力狂扫之中无人能近。 薛教主的煞气几乎已经成了实质气墙,无论是加持力量还是外在体现,都能给人扑面的窒息感。赵长河的煞气反倒弱小很多,在他的应用上如针如刺,在消弭和击破对方的气墙。 两刀交击之声不绝于耳,血色横空,煞气扑面,周遭已经有些吃不住煞气的教众向后微退,演武场周边更加空了。 “太强了。”有人低叹道:“这竟只是个学了一年多血煞刀法的后起之秀,我们二十年练刀,全他妈练到了狗肚子里。” “天才如此,不能比的。其实他的血煞刀法细看还是略显稚嫩,起码不如教主的老辣。教主看似大开大合,招数极为简单,实际转合之间极有门道,堪称铁壁铜墙……当初岳红翎之战如果也是如此,教主不会输。” “可别他妈再提岳红翎了,被教主听见弄死你。” “赵长河说自己失之于血煞不精,果然自知。”旁边传功长老正在叹息:“如果他在教中,这刀法有可能会被我批几句。” 孙教习斜睨了他一眼,护犊子:“他如果一直在教中,就不会是这样的刀法……” “我说的不是煞气的问题,他煞气不浓可以理解,本就不是嗜血之徒,刀下能杀几人?”传功长老叹气道:“他在刀法本身上略显疲软,借助了很多其他武学的特性来填补,博而不精,未能真正吃透刀法精要。甚至时不时冒出剑意来……也许实战很强吧,但对理解刀法没太大好处。” 孙教习只能道:“可以理解,他没有后续秘籍的情况下,自己学习了无数其他武学,融合在自己的技法里,显然和一直主修圣教功法的你我会有很大的差异。真打起来,我是打不过他,但如果只论血煞刀,那你我确实可以批评他两句,终究只练了一年啊。” 是啊,只练了一年多,能和教主打得不相上下,再酸也得承认,不仅天才,还足够努力,这刀法估计每天都在练没有停止过的。 教派高层们都看得出神,口中说赵长河刀法不精,那是旁观者自然可以大言炎炎,真面对这样的刀,自己能接几回合岂能没数? 说不定一招都接不下来就见血神去了。 所谓的刀法不精,事实上赵长河自我认知也清晰,他有言在先,“失之于血煞不精”。前来此地,岂不就是为了补上这一层? 比如赵长河这卸力再劈,其实是借了对方几分力、自己又留了几分力,在第二刀的时候劈出的威力翻了一小半,如此反复再三,越来越狂暴,就给人一种长河奔流势不可当的感受。 这并不是血神教的功夫,而是剑皇绝技“冥河浪涌”,曾经赵长河需要融剑法于刀法之中,现在也不需要了,理解领悟了技法的本质,就可以用任意兵器用出这样的效果来。 表面看,赵长河如今的武道理解,真的可以称一句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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