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主动砍人的样子。上次在古剑湖面对冰魄的时候,龙雀既没表现出冰魄那种自己运作的主动性、也没表现出对冰魄有什么不服气想打一打的意思,让赵长河觉得龙雀的灵性显然逊色冰魄不少。 想不到第一次发疯居然在这里。看上去真能主动砍人,不会比冰魄差太多的样子。 龙雀是这个纪元的武器吧?夏龙渊搞的,全称是“大夏龙雀”来着。而冰魄是上个纪元的神剑,是不是证明夏龙渊已经触摸到了上个纪元的神佛之能? 但真是奇怪,龙雀实际并不是针对煞气有反应,否则当初他进入“天地无我”状态的时候,龙雀早该把他先砍了好吧?它本是针对杀机、感受到对它的“触犯”才特别敏感的,这种不分对象的煞气疯狂为啥能引发它的战意,抖个没完呢…… 赵长河眯着眼睛看着龙雀,若有所思。 “你这刀什么情况啊?”身后唐不器飞掠而来:“我还跟看门的说咱们刀剑不可能出问题呢,你这是拿着刀面往我脸上扇啊?” 赵长河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宽阔的刀面,手忽然有点痒。 唐不器后退一步。 思思带着一名老尼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老爷。师太来了。” 赵长河听她这扮演就好玩,颔首道:“还是思思晓事。” 思思不好意思地低头:“为老爷分忧嘛。” 唐不器牙都酸掉了,愤然一甩袖子,问老尼:“人控制住了么?” “控制住了。”老尼喘着气道:“这种煞气疯魔,不知疼痛,不避刀枪,不惧点穴,又力大无比,想要控制着实麻烦。本来铁链锁着他挣不脱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刺激到了,连铁链都挣得开……” 说着眼睛就往赵长河手里的刀瞟,唐不器思思也都在看刀,不管这刀是怎么引发对方疯狂的,总之刀本身自己会动这总没错吧?宝贝啊这是…… 赵长河也很是无奈,没想到遮掩了这么久的龙雀灵性居然会在这么件破事上意外暴露,也是自己大意了……看这些人的眼神,恐怕唐不器倒是没什么,他家说不定也藏着类似的玩意儿,倒是思思这货眼睛都在放光,不知道在琢磨啥了。 他只能略过这个话题,问那老尼:“煞气之事我颇有了解,确实可以让人力量倍增,但受限于本身实力,再增幅也不可能变成非人。铁链锁着连我都挣不断,这陆少雄本来什么实力?” 唐不器在旁接话:“所以确实是血煞之气?不是别的?” “嗯,八九不离十,虽然和我这种自己修炼的不太一样,本质是差不多的。” 唐不器道:“那这个煞气给筋骨力量的增幅有点离奇了吧?陆少雄我还不知道嘛,玄关三重都是勉勉强强靠药堆上去的,哪有这种连铁链都挣断的水平?” 老尼颔首佐证:“陆公子确实是玄关三重,而且是内家修行,外功基本没怎么练过,确实不应该能挣断锁链,以前都控制得好好的……” 赵长河不说话了,暗道如果有人偷偷锯锁链的话,你们这些尼姑就有嫌疑,问了白问。总感觉这件事情不单纯是一个被动的灾祸,里面应该藏了一点人为因子。 他沉吟片刻,问道:“陆公子关在这里期间,还有没有其他特殊表现?” 老尼摇头:“没有,就是隔三岔五不定期的发狂咆哮,试图挣脱,但挣不开。这些时日连陆家老爷夫人都不敢来了,来了也无能为力,陆夫人只能在那哭。我们一直在旁诵经,替他静心……” “别念经了,如果真是煞气狂暴,你们在旁边叽叽歪歪跟苍蝇一样只会更暴躁好吗?要是搁我血煞上头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念经试试?” “……我们诵经和一般人不一样,是含功法效果的。这些时日陆公子发作频率确实没有刚开始那么高了。” 赵长河怔了怔,暗道你们的佛系功法如果真对这个有效,我倒想找你们拜师了。想了想暂时没去说这个,转而问道:“之前听闻陆少雄是因为路过城南市集,看见有人发狂砍人,上去击毙,结果自己染上了,是这么回事么?” 老尼颔首道:“确实如此。” “那之前被他击毙的狂人葬在哪?不会抛尸荒野了吧?” “就在我们庵堂后方的,有一片坟冢专门埋葬无家属相认的尸首。” 赵长河道:“行,带我们过去,我要开棺看看尸首,有没有残存的发现……大侄子你去哪?” 唐不器慢慢往后退:“这种事我又不在行,去了也没用,你去就好,你去就好呵呵……” 说着忽然转身,一溜烟没了影子。 “草,这怂样还混江湖!”赵长河呸了一口,却见老尼和思思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两人的脸色也都有些白。 思思咽了口唾沫:“老爷,那人死了起码半个月以上了,尸体这时候多半是烂的臭的……和你刚刚砍死的那种不一样……” 赵长河神色僵了僵,硬着头皮道:“怕个锤子?烦请师太带路。” 思思转身拔腿就跑,赵长河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她的后领,思思原地跑了七八步,欲哭无泪地耷拉下了脑袋:“老爷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个外院小丫鬟,我造了什么孽啊……” 第14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老尼小心翼翼地带着赵长河到了坟冢,指了具体坟墓位置,就提着僧衣下摆跑路了。 其实直到现在老尼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来验尸,因为唐少爷面子大? 唐少爷自己都没想来,他也没介绍过这个这个刀会自己动的汉子是谁。 总感觉自从这人到了这里,一切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成为他在主导,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不提老尼在那困惑,赵长河已经蹲在坟冢上,伸手轻插上方泥土,放出一丝自己的煞气小心感应。 没反应。 赵长河一咬牙,拔出龙雀开始铲土。 龙雀:“……” 思思小脸都在抽搐,也不知道是害怕里面的烂尸呢,还是在心疼宝刀。 此时的赵长河落在她眼里开始变得有点恐怖,思思已经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和这人缠上了,就不应该惹这样的变态吧…… 想想自己还亲过他的嘴,思思恨不得把自己嘴巴都抠了。 殊不知赵长河自己也是硬着头皮,这种事儿和杀人可真不一样,见了再多尸体也不一样……然而姑苏这血煞异事很可能对自己的血煞修行极为关键,捏着鼻子也要探个明白。 ——他很怀疑,如果真是血煞之力侵袭的结果,这尸体应该不会发臭才对……有待验证。 “擦!”龙雀插在了草席边上。 赵长河收了刀,小心地扒开土,看着发臭的尸体皱眉。 这尸体烂得已经辨不出人脸,也看不出当初的伤口具体模样了,恶心是恶心,但真正接受了这个设定好像也没啥……现在问题是赵长河没学过法医,这尸体上的任何痕迹对他都没有半点参考作用,他只是来感知煞气的。 然而单只煞气这一项,根本不存在。 这不应该。 在玄关修行内这个范畴,赵长河敢说没有人比自己了解血煞之力,连薛教主都不行。因为整个血神教都没谁把血煞功当根本功法来练,遇到血煞侵袭也是用定血丹直接消除完事,后面更是转修血神功,对于煞气的触碰越来越少。 他们对血煞之力的承受、对抗、了解,和赵长河确实不是一个级别。 赵长河为什么会觉得尸体有可能不会发臭?因为以他对煞气的体验来看,如此凶戾狂暴甚至反侵主体的存在,不应该随着人的死亡而彻底消失,必有残存的煞气在身周溢散,使得泥土变得干涸荒芜、附近泥土里的生物都应该死亡,蛆虫这类生物很可能是存活不了的。 即使过了十几天,煞气渐散,重新开始正常腐烂,但这具尸体像是真腐烂了半个月了,从这具尸体尤其是周边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有煞气存在过的任何迹象,一丝一毫都没有。 是因为这煞气已经全部进入陆少雄体内了?那是煞气还是煞精啊? 还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煞气传人,第一个死者从来就没有煞气! “呕!”旁边传来呕吐声,赵长河醒过神来,思思在边上吐得稀里哗啦,极为凄惨:“老爷你饶了我吧,太恶心了……” “不是……”赵长河奇怪地问:“你吃饱了撑的探头过来看什么呢?” 思思吐都吐得僵了一下,糟了……我也想找煞气之宝难道告诉你吗? 她故作继续呕吐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半天才找了个借口:“好奇看了一眼,而且好臭……” “行吧。”赵长河把土铲了回去重新填好,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一无所获。” 思思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抱怨道:“就说一具发烂腐臭的尸体没什么好看的嘛,非要来!” “嗯嗯。”赵长河左右打量着风景,听着远处若有若无的嘶吼声,轻笑道:“所以他们任我们看嘛。” 思思:“?” “诶,思思……” “啊?” “你久在唐家,应该知道姑苏的势力分布吧?陆家算是什么级别的家族?” 思思蛋疼地垂下脑袋,我久在个啥啊,前几天还在跟你亲嘴儿呢。还好她抵达姑苏比赵长河早了两天,基本情况是大致了解过了的:“陆家就是仅次于唐家的大族啊,陆少雄只是其中一个公子,家中高手还是很多的,陆家家主更是九重天的高手。” “我不记得有天地人榜的人姓陆。” “……唐家也就一位唐首座呀,还不在家。”思思实在担心赵长河又开始问其他家族的问题,这她就真的没了解了,便迅速道:“我就是个小丫鬟,老爷要知道具体情况应该去问唐少爷,说不定各家还有什么隐藏高手呢,问个小丫鬟懂个什么呀!” “各家有没有隐藏高手,谁也不知道,但如果我没有猜错,可能城中即将陆陆续续都会出染煞狂人了……” 思思愣了一下,正要追问,就听街上有人奔走相告:“听说了吗?顾家三公子也发狂了!” 街上轰然,许多人纷纷在问:“不会吧!顾公子莫非是去看望陆公子被染上的吗?” “不知道啊,要说染上那些尼姑怎么没染上?哎呀,就算是陆公子之前杀的那人,染上也总有个来源吧?” “另有其他地方染上?那顾三公子之前去了哪里吗?” “那些公子天天除了寻花问柳之外还有什么地方?不要告诉我这玩意实际上就是花柳病吧?” “天知道!” 两人在街头巷尾的热议之中慢慢穿过这条街,思思看着赵长河的眼神如看神仙:“老、老爷,你怎么知道的?” “哦,这个不是很正常吗?既然有第一个人染上,那肯定有第二个,源头没找出来那肯定还会继续传播的嘛,你脑子怎么跟唐不器似的?” 思思:“……” 她才不信赵长河是因为这个做出的判定,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思思气得牙痒,大家都一起看的,怎么自己就没发现?话说你不是没看出我身份、真以为我是个丫鬟吗?那和自己丫鬟说说内情有什么不行嘛? 是因为刚刚收的丫鬟,还不够信任是嘛?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做出了一副巴结讨好的笑,昵声道:“老爷……” 赵长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嗯?” “咱们现在是去哪?老爷累了吗,要不要思思给您捏捏肩,思思捏肩可舒服了……” “嗯,捏肩暂时不要了。”赵长河悠悠道:“刚挖了坟不嫌晦气嘛?我得回去洗澡去,你要不要伺候?” 思思傻在那里。 继而似乎想起什么,偷偷瞥了眼赵长河背上的龙雀,含羞垂首:“那是思思该做的。” 赵长河差点没笑出声,憋着一脸古怪的笑容加快了脚步。 “老爷等等我!”思思屁颠颠追了上去,演得越发入戏。 赵长河忽地停下了脚步,思思反倒直接从他身边擦过去了,纳闷地紧急刹住转头看了一眼,却见赵长河龙雀出鞘,劈头盖脑地朝她身后砍了过去。 一道黑影绕了个极潇洒的弧线,避开这一刀,落在侧方屋檐上,惊魂未定地道:“赵兄,我可没恶意,而且都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这警惕性也未免……太重了些。” 却是季成空。 赵长河收刀归鞘,淡淡道:“在江湖上行走,没点警惕心,坟草都三尺高了……季兄忽然接近我的侍女,意欲何为?” 季成空上下打量了思思一眼,若有所思:“背影看着像个熟人,过来看个仔细……既是赵兄的侍女,那可能认错了,不好意思。” 思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见赵长河似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既然是个误会那就算了,季兄怎么也来了姑苏?” 季成空没好气道:“我去扬州和来姑苏,原本都是为了找人的,只是手痒爱偷东西,才栽在你和万东流手里罢了。” 赵长河道:“不知贵门有什么规矩?偷东西是全凭喜好呢,还是也会接接任务之类,比如我雇你去偷某样东西?” 季成空哈哈一笑:“首先要看雇主顺不顺眼,其次要看偷的东西有没有意思。如果随便一个路人甲叫我去偷无聊的钱,那我只好先偷了他的钱,倒算个乐子。” 赵长河觉得挺有趣的:“那我呢?” “你……”季成空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就凭前日路上那几句话,你可以,就看偷的是什么了。” 赵长河左右看看,附耳低言:“偷陆家的信息,比如有无戒备森严的禁地,如果有,进入禁地是需要令牌还是口令,还是只能靠脸……这一应信息,季兄感兴趣不?” 思思支着耳朵在那听,赵长河顺手往身后一按,把她摁到了一边。 思思:“……” 季成空想了想:“打探秘密的事我是有兴趣的,但陆家有些没意思……一个连在地方都算不上顶尖的家族能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呃,如果我说陆家可能有少爷在里面偷后妈呢?” 季成空用力一拍手:“我干了!” 赵长河笑眯眯地塞过一张银票:“这是订金,无论能不能探到消息,这都是季兄的。如果真探到了什么,到时候来唐家找我,还有更多谢礼奉上。” 第144章 龙雀跳脸 回到唐家客院,唐不器不知道哪去了,倒是有个管家模样的迎了上来:“赵公子,少爷说送了您一个丫鬟,他又说不清名字,我来看看是哪个。呃,原来是诗……” 赵长河打断道:“所谓过籍之类的,也不用来找我了,直接撕了完事。” 管家道:“那就可能不听话了。” 赵长河拍拍龙雀:“我有刀。” “……”管家同情地看了思思一眼,暗道你还不如留唐家,起码风雅。 思思一直垂着头不敢和管家正面相对,嗫嚅道:“我去给老爷打水沐浴。” 看思思跑了,赵长河压低声音对管家道:“去你们客院边边角角找找,是不是有人被绑哪了,别饿死了。给她脱了籍算赔罪。” 管家:“?” 赵长河拍拍他的肩膀:“找到也别吱声,不懂就去问你们少爷,他懂。” 管家领命去了。赵长河转头看看思思在远处忙忙碌碌的样子,伸着懒腰回了房间。 意外遇到季成空,只从他“去扬州和来姑苏都是为了找人”这句话,之前的疑惑已经基本可解了,这丫鬟就是假天女无疑,季成空要找的就是她,否则哪来那么巧的事。 这姑娘邪性得很,恐怕都没想过她装扮的这位真丫鬟的死活,和当初拈花天女一样悲剧,还好自己确认她身份之后立刻想了起来,先把真丫鬟给救了再说。 这么邪性的家伙不知道这次潜伏唐家究竟意欲何为,总之在摸清她的目标之前,得找些套路教训教训她…… 话说回来了,她要么就是近似岳红翎的容貌,要么就是一个普通小丫鬟的脸,她的真实模样至今都没见过……马后炮去想的话,唯一可以看出前后两个面孔的相同点是那双灵动的眼眸,灿灿如星。 这个易容水平可比当初迟迟易容遮掩女性特征高明多了,这招自己还挺想学的,行走江湖极为方便。 你打我的主意,我是不是也可以打打你的? “老爷,水来了。”思思使唤着两个佣仆扛了热水桶进屋,又很快把人赶走,赔笑道:“思思伺候老爷沐浴。” 在崔家历来把侍女赶走的赵长河这回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思思,看她怎么操作。 思思红晕爬上了双颊,含羞带怯地凑上前,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第一个解的自然是刀:“老爷你这刀鞘一直挂在身上,连入水都不解,不重的吗……” “其实我小学初中时书包就没比这轻哪去,长大了摆烂不是没有原因的。” 思思:“?” 说话间,思思总算解下了刀,入手坠了一下差点没拿住,心中暗自咋舌,这连鞘怕不有四五十斤了,这种玩意你单手是怎么挥得跟把普通单刀一样轻巧的? 她不敢表现出对刀的特别在意,便又把刀放在一边,羞怯地去解赵长河的腰带。 腰带松开,上衣便敞了开来,露出雄壮的胸肌腹肌,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思思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解他衣服的手都开始抖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身躯是真的诱惑……莫说男人看见女性的躯体会有反应,女性看见这样的男性身躯又何尝不是?都是一样的。 总感觉自己脑袋都没他胸肌大。 思思暗自对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胸有没有那么大……形状上肯定更鼓啦,但肉的总量来说,恐怕还真不一定…… 站在这样的身躯面前,天然就感到一种如山压顶的压力和弱气,总觉得他随时摁过来都无法抗拒。 “喂,你还要摸多久?待会水都凉了。”耳畔传来赵长河似笑非笑的声音。 思思醒过神,触电般收回手,干咳道:“那个,那个裤子,老爷自己脱一下好嘛?” “我脱了,你看着?” 屋内忽然安静。 这会儿赵长河有点懵,思思也有点懵。 两人都不知道真正的丫鬟伺候沐浴是不是到了这份上的,都没见过…… 思思这会儿更是思维都快没了,看个胸肌腹肌二头肌都已经看得心跳加速了,看脱裤子? 赵长河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之在赵长河心里这是个非常放得开的、没见过两面都敢亲嘴儿的小妖女,那还管你那么多? 洗个澡而已在这站够久了,要不是为了想搞明白这货到底要干啥,早特么轰出去了,浪费爷的时间。 赵长河三下五除二脱了裤子,“扑通”跳进了桶里。 转头看看思思,她还在发傻,好像被什么冲击到了。 “喂!”赵长河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了,说了捏肩不是?你在想什么呢?” “啊?啊……”思思抖了一下,几乎是用小跑地绕到了他身后,巴结地捏肩,一言不发。 总感觉捏他的肩都像有电流一样……刚才那个好大……还好那天被打断,如果真成了,自己是不是要死在那里啊,那是人类能承受的事情?还是让岳红翎这么强悍的修为去承受好了……呃不是我在想啥…… 全乱了,思思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思思捏肩可舒服了’?”赵长河的声音传来:“你没吃饭呢?” 思思回过神,气道:“吃了,但吐了。” “……” “再说了,你这么硬的肉,哪个女人捏得动啊!唐少爷说你和岳红翎很熟对吧,那你还是去找岳红翎给你捏好了!” “诶哟呵,这是小丫鬟该说的话吗?” 思思怒道:“我不管,不捏了,反正奴籍都撕了不是?替你搓一搓完事,不要拉倒!” “搓哪里?” 空气再度安静,思思瞪大了眼睛。 “……”赵长河有心教训小妖女,可惜调戏的事情确实也不怎么做得来,到了现在越发尴尬,半晌才摆了摆手:“算了,你要么再去吃点东西,要么也去洗个澡,反正该干啥干啥去,我自己洗。” 思思迅速就坡下驴收回了手,还继续假惺惺地在旁边整理他脱下的衣服,一副要帮老爷洗衣服的样子。 赵长河懒洋洋道:“别在那摸来摸去了,我自有行囊,等会这些旧衣服直接丢了完事。” “哦……”思思暂时也没猜疑他怀中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目光倒是在龙雀上瞥了又瞥,终于没忍住,借着整理的样子摸了摸龙雀,问道:“老爷这叫什么刀呀?好生威风。” 赵长河背对着她,身后眼看得清清楚楚,想了想,有心测试一下她听了龙雀是什么反应,便直接道:“龙雀。” 思思的反应是呆了一下,喃喃自语:“胡扯的吧,这名字说的是刀呢,还是你刚才想叫我搓的东西?” 龙雀:“?” 赵长河:“?” 龙雀忽然暴怒起来,连刀带鞘劈头盖脸地冲着思思脸蛋拍了过去。 就算明知道这刀会自己动,哪想得到这时候忽然暴走,思思猝不及防没闪开,差点被拍了个严严实实。手上忽然感觉被人握住,继而大力传来,整个人栽了过去,“砰”的一声倒栽进了澡桶。 脸没被外面的龙雀拍到。 但桶里的龙雀崩在了脸上,连唇都擦过去了…… 思思在水里怀疑人生。 如果人生还有重来的机会,杀了她也不会来扮这个劳什子的小丫鬟。 第145章 这一出戏 龙雀没拍到人,但看思思很狼狈的样子似乎也得到了满足,哼哼地回去躺平。 让你说我那话儿,现在你自己吃去。 赵长河下意识地救了人,目瞪口呆地看看躺回去的龙雀,又低头看看水里倒栽的思思,满脑子都是省略号。 刚才那一下的感觉……嗯…… “哗啦啦!” 思思的脑袋钻了出来,冲着赵长河怒目而视。 赵长河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孔,入了水居然还是看不出易容脱落的痕迹,这易容术确实牛逼。但身上的夏季衣服可没易容术这么顶事,这一入水什么都看见了,小肚兜还挺可爱,周围露出雪白粉嫩,此时气鼓鼓的波澜起伏,很是美观。 看她怒目而视的样子,赵长河反倒有些好笑,你之前亲嘴儿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刚烈呢,难道因为亲的地方不一样? “你瞪我干什么?我是救了你好不好,难道你真要去挨龙雀一下?” 思思切齿道:“挨龙雀一下也比挨龙雀一下的好。”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赵长河笑呵呵地回答。 总之他觉得这姑娘很开放,这副样子全是演的,如今这幅一起泡在澡桶里的情境是个男人也会有些意马心猿,对这姑娘好像也没太大必要强忍什么,直接便搂了过去:“既然都鸳鸯戏水了,不如给爷抱抱?” 这狭小的澡桶避无可避,思思很无奈地被抱了个结结实实,她磨着牙,心念电转。 清白丫鬟的剧本,其实在被唐不器送给他的时候表现就该略作改变了,比如巴结讨好新主家,被吃吃豆腐欲拒还迎,勾得新主家心痒痒的又吃不到,然后借着一些机会套话,这才是正确的应对。 然而被这破刀坑了一把,剧本往前飞速跳了一段,直接快进到了鸳鸯戏水了,这回任哪个男主人也是抱过来,哪有几个君子还会把你丢出去啊?那现在这状况,怎么表现比较合适? 思思终于打定了主意,绷紧的身躯软化下去,顺着他搂抱的力气,轻轻靠在赵长河胸膛,细语呢喃:“思思已经是爷的人了,伺候爷本来是分内事……” 刚才跳脸没太大反应,反倒这简简单单一句话把赵长河说嗯了。 那妩媚,那含羞低柔,再把“老爷”直接换成“爷”,赵长河敢说这就没几个人顶得住。 思思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吃吃地轻笑:“可我跟随爷,才刚刚不到半天呢……思思素知我家老爷英雄了得,习武不久玄关五重,潜龙榜上名列前茅,难不成刚刚认识个丫鬟,就急着要吃掉么……思思心中的英雄老爷,不是这样的嘛……” 赵长河笑道:“那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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