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铮慌忙行礼:“殿下恕罪,此乃是......” 他看了我一眼“乃是段大元帅之女段如飞,因着与我有婚约。见我......亲近侍女萧玉儿,所以心生嫉妒,恶意买通教坊司官员,蓄意构陷而已!” 徐宁知:“正是!萧玉儿......那是臣义妹,怎么会是歌伎。” 宋然:“臣也愿为义妹作保,定是教坊司这个肮脏地的官员胡言乱语!” 教坊司官员不等我说什么,吓坏了连连磕头:“殿下,下官们不敢,这是萧玉儿的户籍登记信息,足以证明她的确已入教坊司!臣等绝对没有被段大小姐收买。” 太子接过户籍证明,略过我,并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只是看向萧玉儿。 萧玉儿眼红红,无辜看向太子,咬了咬唇,瞬间柔柔落泪:“太子殿下~” 太子笑了:“果然是个楚楚动人的可怜美人!难怪自古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陈大副将,你果真如传言那般有情有义,有胆有识!” “那孤就做这个大媒,将萧玉儿正式赐婚给你为正妻!” 陈铮懵了看了一眼我:“可是,臣与段大小姐......” 太子摆手:“无妨,大丈夫三妻四妾,就算肩挑两房的也有!” 陈铮大喜,重重磕头:“臣谢过殿下!” 太子:“若应了,可不能再悔,辜负美人心意。” 陈铮:“臣真爱玉儿,绝无悔意!” 简直愚蠢。 我用手帕捂着嘴冷笑。 事情已了,游园开始,我便起身随着大流往园子里进,而后被太子拉住了手臂:“如飞,你......可满意?” 我回身看了看陈铮三人笑着围着萧玉儿,也跟着往园子里走,却被守卫拦住。 陈铮不解:“这是何意?” 侍卫:“此乃相看之意的游园会,陈副将既已有妻子,就不便再进来了。至于陆副将,萧副将您二人公开认贱籍之女为妹妹,自己也沾上了贱籍,便更不得入内。” 陈铮一愣,然后瞬间暴怒:“你什么意思?刚刚太子可是将萧玉儿赐予我为妻的!” 萧玉儿:“莫非是大小姐因为太子的赐婚生气了?” 萧玉儿扯嗓子对我哭喊:“大小姐,那毕竟是太子的赐婚,你不能因为嫉妒......” 她说到这,瞳孔地震,整个人一愣,就连陈铮三人也愣住了。 因为他们四人都看到,太子舔着脸趴在我耳朵边,蛐蛐他们几个,讨好我,逗我开心! 侍卫满脸嘲讽:“也是陈副将心胸开阔,居然愿意娶一个就算嫁人也回不了家,赎不了身,终身都要伺候各种外男的女伎为正妻!” 另一个侍卫也嘻嘻笑,上下打量萧玉儿:“模样还不错,明天晚上我就点陈副将的妻子来我家,饮酒作乐!” 萧玉儿气到哇哇直哭。 陈铮,徐宁知还有宋然都疯了,抓着两个侍卫打了起来。 第10章 太子的确对我不错,先是替我处置了那几人出气。 整场游园会,都彬彬有礼,对我各种照顾,一个指甲尖,一个衣袖的角都不曾碰过我。 果然是对女子没什么兴趣! 不过我不在乎,我从未想过要太子的爱,我只想要他的嫡子和未来皇后,太后之位! 游园很快结束,太子给了我许诺:“我这就去宫里,让父皇下旨,为你我赐婚......只是段小姐,我还是最后再想问你一句。” 他紧紧看着我,眼神灼灼:“你是否真的想嫁给我!” 我看着他,深深点了点头。 太子红着脸笑了,搀着我的手,将我送上了马车,然后傻呆呆站在路边,看着我的马车走远。 行!算他有诚意! 我满意而归,结果刚到段家大门口,就看到一片大乱。教坊司带了一群侍卫正在将萧玉儿往门外拖拽。 萧玉儿发疯一般求救:“阿铮,宁知,阿然,救我!我不想去做歌伎。” 陈铮:“她可是我的妻子,我们段家军在此,看谁敢把她带走!” 陈铮三人气急败坏,拔出刀剑,指挥段家军,将整个教坊司的官员围了起来。 教坊司官员快哭了:“陈副将,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妻子去当伎女。但这是太祖皇帝曾颁布过的律令,凡教坊司歌舞乐伎,尤其是他国人,终生不得赎身。但以后初一十五,她会回家去陪您的!” 我听到这噗嗤一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段家军住手,放教坊司官员带人离开!” 陈铮见到我急疯了,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段如风!你赢了!” 他顿了顿:“我不会再娶玉儿了,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你赶紧让这些人放开玉儿!” 我:“好大的口气!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挑战律法!你知不知道,先皇生前就曾爱过一个教坊司的女子,别说封妃了,就算是想接入宫做个宫女,最后都因为祖宗规矩和律法没成。” 萧玉儿趁机甩开拉扯她的人,冲过来,咣当一下跪在我的面前: “大小姐!大小姐!当初,当初您若是知道这些,为什么把那份空白的奴籍给我呢?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已经想要害我了!” 陈铮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是啊!你如果知道这些,为什么当时不说?!” 哈哈哈哈哈! 我看向陈铮:“怨我不说?你当时给我机会说了吗?我欠你们的,还得追着你们舔着解释?” 我冷笑几声,转头看向萧玉儿:“萧玉儿,我不知道你是天生的贱性,还是后天学来的雌竞!当初我那么劝你不要入奴籍,想送你去一个富庶村子,给地主家做个养女。” “是你自己当时一见到陈铮就哭唧唧,陷害我要把你送山沟了。这么多年,你也是这样一直装可怜!” “甚至到了现在,都还在挑衅,陷害我!你以为这样,陈铮就能保得住你吗?他们仨自保都难了!” 最后我凑近萧玉儿,低声:“不如你再哭一哭,让他们仨用通身军功,甚至是军衔为你求一求脱籍?” 萧玉儿眼珠转了转,假模假样地吆喝:“大小姐,原来你只是想利用我,来夺走他们三人的军功,逼他们一无所有,做个任你宰割的赘婿。我绝不会允许!” 她脸色一变,一把夺过陈铮手里的剑,随后快速又很轻地在脖子上抹了一把! 但当场,就把陈铮,徐宁知和宋然吓到了,慌忙接住萧玉儿:“玉儿!玉儿!” 陈铮嘶吼:“段如飞!你竟逼玉儿至此!就不怕我们仨都不娶你?你就不怕将来你爹死了,段家军群龙无首?我看你再去求谁?” 我咯咯冷笑了几声:“我到时候去教坊司求你老婆,让她出去接客的时候,帮我寻摸个身体好,能上战场的!” 陈铮愣了愣,整个人瞬间被点燃:“你找死!” 陈铮抬手狠狠一个嘴巴,抽在了我的脸上,周围瞬间惊呼一片! 就在这时! 不远处,响起我爹的怒喝声:“庶子!你竟敢打我女儿!” 第11章 我爹穿着一身铠甲,带着士兵,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虽然他的确老了,但仍然有足够的威慑力。 陈铮,徐宁知,宋然见状齐齐跪下,萧玉儿也不再装了,缓缓苏醒,刚要跟着下跪。 我爹:“教坊司的几位,快将此女带走。我段家给你们的赔礼,稍后会送上。” 几个教坊司的官员擦着汗,慌忙捂住萧玉儿的嘴,不使她说一句不该说的,即刻拉走。 陈铮很着急:“元帅!” 我爹一个鞭子,直直抽在了他的身上,一鞭子,两鞭子,三鞭子......抽了不知多少鞭子,将他抽到面色惨白,满身鲜血,倒在了地上。 随后我爹扫视到徐宁知和宋然的脸上,他俩吓到浑身发抖,连连磕头。 我爹这么多年,因着我善待他们,从来没有给过他们狠脸,所以他们何曾知道我爹的脾气,还真当自己是我爹的儿子了。 我爹丢下几份户籍证明:“你们三个干的好事!” 是......太子,他这么快就已经将陈铮和萧玉儿登记为夫妻,又将徐宁知和宋然双双登记为萧玉儿的兄长改名为萧宁知和萧然,所以他俩也跟着成了外邦奴籍。 我爹冷笑:“我苦心孤诣培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倒好!一个非要娶婊子,两个非要人不做,去做外国奴!我成全你们!什么副将,什么校尉统统不用做了。” “来人,将他们仨的东西收拾好丢出段府,让他们自生自灭!” 说罢,我爹拉着我回了段府。 他们仨被彻底拦在了门外,陈铮还是不死心: “元帅!我们三个可是从小被你手把手养大的养子,你若将我们赶出去!以后百万段家军,你还能交给谁?” “又有谁,如我们这般知根知底?” “又有谁,会像我们这般,善待你的独女?” 我冷笑:“善待?你所谓的善待,就是用我送你的头盔给萧玉儿垫脚,跟她说你心里只有她一个妻子,要把我打发出去随便配个书生?” 陈铮彻底愣住,他从来没想过他和萧玉儿的密谋会被我听个一清二楚:“可飞儿,你是爱我的,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呢?谁又会要你这个厮混在军营里,不清不楚......” “圣旨到!” 远远的,宣旨太监带着一群队伍,遥遥走了过来,打断了所有闹剧。我爹这才拉着我,还有其他人纷纷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段氏女如飞,性秉温良,德蕴柔嘉,姿仪端静,才慧过人,礼部择吉日行册封礼。 另。 天下兵马大元帅段天元,今将百万军权交付。特准卸甲归京,颐养天年,晋封为一等镇国公,赐丹书铁券,加授太子太保衔,享万石俸禄,府邸仪制同亲王。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臣等谢恩。” 圣旨交付,所有人喜气洋洋,唯有陈铮,徐宁知和宋然三人疯了。 陈铮:“怎么会这样?飞儿怎么会嫁给太子?大元帅怎么会上交兵权?怎么没人告知我。”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无父无母,靠大元帅过活,还敢糟践我们大元帅姑娘的杂碎。跟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听?滚滚滚。” 段管家将他们三人的东西砸在他们的脸上。 陈铮慌乱:“飞儿,太子绝不会喜欢你的,你不能嫁给他!” 可我早已入府,他们看到的只有从此不再向他们展开的段家大门。 第12章 婚期已定,在明年正月里的吉日。 这半年多时间,我就一直在家里等着嫁人。但关于陈铮,徐宁知,宋然的事,下人们还是会当笑话讲给我听。 我爹不算刻薄,虽然将他们赶出段府,但他们这么多年攒下的家私,还是都让他们带走了。 萧玉儿眼见着陈铮等人失去了利用价值,自己又真的脱离不了这个贱籍了,她立刻脸一抹,转头讨好起了教坊司里,好人妻的官员! 那官员心狠嘴黑,故意在陈铮住的房子隔壁租了个院子。三不五时的就点萧玉儿过来,唱歌,跳舞,喝酒,摸手,甚至有时候晚上还会过夜。 陈铮一开始以为萧玉儿被逼的,几次三番上门想救她出来,却只能被暴揍一顿,然后看着萧玉儿哭着被拉进卧房,随后就传来她淫荡失控的叫声。 陈铮痛苦至极! 另一边徐宁知和宋然也很惨,他俩因为是萧玉儿的兄长,改了萧姓入了贱籍,找不了正常工作,最后被迫都成了小倌。 一个被身宽体胖,年过五十的富贵寡妇们包了,另一个......不堪说,总之是男女都行。 所以他俩恨透了陈铮,再没有一起欺负我时候的团结一致,反而三天两头打起来。 直到一次,陈铮又去隔壁官员家救被强迫的萧玉儿,赶上了徐宁知和宋然也被那官员花钱雇来。 陈铮在他们极尽羞辱中,才知道隔壁官员就有强迫人妻的爱好,其实萧玉儿早就从了,一次次装哭,装被欺负,无非就是用羞辱陈铮的方式,讨好官员! 而且,不只是官员,就连徐宁知和宋然,也都报复性跟萧玉儿,这个陈铮正妻欢好过! 陈铮活活气到吐血,但因为太子赐婚,他也无法休掉萧玉儿,甚至都阻拦不了萧玉儿初一十五回家休息! 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怀上了不知是谁的野种。 陈铮实在太痛苦了,几乎发了疯,也由此他终于看穿了萧玉儿的恶心嘴脸,终于明白这么多年,她对我的陷害。 甚至也知道,当初萧玉儿,还真的想勾引过我爹。 所以陈铮,徐宁知,萧然不止一次跑来段府,求我原谅,想要见我,但不是被我爹的人拦住,就是被太子的人打走。 但没人要他们的命,就是想让他们像蝼蚁一样苟活着! 而这段时间,虽然碍于礼节,我与太子从未见过。 但他颇为殷勤,每一天都会派人给我送来礼物和书信,哪怕中途他为了交接兵权去了边疆,也不忘提前备好,日日让人给我送。 这让我十分困惑,若说是并不喜欢,只是联姻,那也太殷勤了。 若说他喜欢我......可大家不都说他不近女色吗? 直到他从边疆,婚礼前最后一次下定。 我看到了他专门从边疆给我带回的风干果子,恍恍惚惚间,我突然记起......那是我还不到十岁的时候。 父亲在边疆救了一个贵族子弟,与我年龄相仿。 我不知他的身份,只知道要照顾他,于是把他安顿在我的闺房,陪他吃,哄他睡觉,日日夜夜安慰他的噩梦。 一直到他要被父亲送走,我就给了他这样的风干果子。 他还恋恋不舍跟我许下承诺:“飞儿姐姐,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回京了,一定记得找我!” 原来那个孩子,就是太子?! 花期已到,我上了花轿,太过紧张,直到察觉,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三个乞丐正在奋力追着轿子。 正是陈铮,徐宁知,宋然。 徐宁知:“飞儿,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愿意回段府,哪怕当奴隶都行。” 宋然:“飞儿,我不当奴隶,我当狗,当狗也行。” 最凄厉的就是陈铮:“飞儿,你本来应该是爱我的,只做我的妻子啊。你怎么能嫁给他人。” …… 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找贱受的三个蠢货,被太子的亲军暴揍了一顿,迅速消失于人海。 而我,丝毫不被影响,继续怀揣着复杂,且忐忑的心,按部就班,完成了所有婚礼的仪式,在太子终于解开我的盖头时,问出了呆呆傻傻的问题: “太子殿下,你居然真的喜欢我?” 太子哈哈笑了,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不止喜欢,还有爱!” 我脸上微红:“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好男风......” 太子一愣:“这种胡说八道的流言,你也信。我谁都不碰,那不是为了等你吗?” 说罢,他脸上慢慢露出侵略的意味:“不信?我这就让你知道,我到底好什么风?” 太子将我一把扑倒,烛火闪了又闪,而后彻底熄灭。 属于我的全新生活,将从今夜展开..... 第一章 被流放国外的第三个月,林逸霄带着满身伤回国。 机场外,李特助正打开车门,站在车旁。 “先生,这不是你的车。” 见林逸霄要上车,他连忙开口拦住。 “是我,我是林逸霄。” 闻言,李特助扫了眼前人一眼,面带震惊。 “抱歉,是我眼拙了,林先生,走吧,沈总等你很久了。” 林逸霄上车,丝毫不在乎李特助看向他的诧异眼神。 他手心里攥着一枚戒指,是他和沈悦瑶的订婚戒指。 如今,这枚戒指也该退还给它原本的主人了。 林逸霄刚到包厢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往下按,里面的声音就隐约钻进了耳朵里。 “林逸霄被流放出国已经三个月了,是今天回国吧?” “好像是,多亏姜宇出的这个主意,把他流放出国,他那个骄纵的性子,也该磨一磨了。” 姜宇浅浅一笑:“逸霄是京圈太子爷,养尊处优,我出主意把他送出国,希望以后他不要恨我才好。” 听到这句话,林逸霄心里咯噔一下,手心的钻戒硌出深深的红痕。 随后,里边的声音又继续。 “他现在哪里还是什么京圈太子爷啊!家里都破产了,父母也因为债务跳楼自杀了,再像从前那样跋扈,谁还会让着他啊!” “唉,说的也是,就是替悦瑶头疼,这林逸霄一回来,怕是又要缠着悦瑶不放了。” 而被提到的沈悦瑶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开口:“林逸霄就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我已经习惯了。” 林逸霄站在门外,一颗心无限下坠。 也好,也该做个了结了。 他推开门,径直走到沈悦瑶面前。 “沈悦瑶,我们退婚吧。” 摊开的手掌上赫然摆着那枚订婚戒指。 那只手早已不复从前的修长贵气,频繁的操劳让十指都生出了茧子,上面还有细细密密的小伤口。 因为皮肤干燥缺水,还有些皲裂。 林逸霄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从前是我错了,仗着你未婚夫的身份,明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姜宇,却还是死缠烂打不放手……” 说着,他努力压下声音里的哽咽。 “但现在,我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包厢里众人听见这番话,嬉笑声瞬间停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无一不是震惊。 林逸霄竟然会主动退婚,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而更让人诧异的是,林逸霄如今的样子。 只不过是被送到国外几个月,他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几乎瘦成了骨架子,脸色灰白,看起来摇摇欲坠。 神情也是一股说不出来的疲惫,哪还有曾经那个骄傲明媚的京圈太子爷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主动开口出声,他们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这个人是林逸霄。 肉眼可见那双手因为劳损,粗糙了些,关节处还略微肿胀,曾经的订婚戒指肯定是带不上了。 林逸霄看着那枚戒指,眼底的留恋逐渐消散。 这枚戒指曾经陪伴他走过国外那段艰苦的岁月。 他曾经费尽心思将它藏起来,不被人抢走。 一开始,只有看着这枚戒指,他才能咬着牙坚持活下去。 后来,林逸霄彻底绝望,戒指也不再重要,只是藏戒指的行为已经成为习惯。 曾经林逸霄订婚时,恨不得天天将订婚戒指戴在手上。 而现在,他竟然对沈悦瑶说出要退婚的话。 不光是沈悦瑶不信,包厢里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林逸霄,你还是再想一想吧。可别今天赌气说要离婚,明天就哭着闹着要反悔啊!” “你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吗?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啊?” 沈悦瑶冷了神色,“林逸霄,你不要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没玩累,我都听累了。” 林逸霄勾出一抹苦涩的笑,“以前我的确为了吸引你的注意,用了很多方法。” “你一定很烦吧,对不起,现在我是真的决定放手了,祝你和姜宇幸福。” 看着林逸霄粗糙手掌上的戒指,沈悦瑶神色不明,但还是伸手拿走。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三天一过,又求着我把戒指要回去。” 第二章 话音刚落,包厢里瞬间发出一阵哄笑。 林逸霄垂了垂眸子,他知道,他们都不相信他。 因为他真的喜欢了沈悦瑶很多年。 他和沈悦瑶青梅青梅,门当户对。 林逸霄从小就喜欢这个长得好看的青梅,因此一直追逐在她身后。 两家还给他们订了婚,只是沈悦瑶一直不喜欢他。 直到沈悦瑶遇上了姜宇,他更是对林逸霄的厌恶达到顶峰。 只是沈家不同意她嫁给穷小子姜宇。 这些年里,她退不了婚,却也无法和姜宇在一起,只能这样僵持着。 直到林家破产,沈悦瑶本想立马提出解除婚约。 可沈老爷子去世前,曾说过,除非林逸霄主动解除婚约,否则沈悦瑶休想开这个口。 于是当时姜宇提出,把林逸霄孤身流放出国待一段时间,这样他就会学乖,说不定还会主动退婚。 然而,如今林逸霄真的主动开口退婚了。 始终不肯相信反而成了沈悦瑶。 “你放心,我会说到做到。” 林逸霄不再多说,直接转身离开。 包厢门再次合上,没过一会儿就又热闹起来。 “唉你们说林逸霄什么时候会后悔啊?要不要来赌一赌?” “我猜两天他就会后悔,然后哭着跪着来求悦瑶放弃退婚!” “我猜一天!” “我猜半天!” “我猜三个小时!” …… “赌什么赌啊!要我说,他玩真的最好!这样悦瑶就可以如愿和姜宇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挡在他们之中了。” 听到众人纷纷祝贺她甩掉了林逸霄这个狗皮膏药,沈悦瑶本应该开心的。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天,盛世集团就立刻发布了退婚声明: 我司总裁沈悦瑶与林逸霄和平分手,经双方协商一致,从即日起解除婚约。 退婚声明底下却是一片祝贺。 “沈总根本就不喜欢林逸霄,终于等到退婚的这一天了,可喜可贺!” “呜呜呜,我们阿宇和沈总是不是真的?女总裁和穷小子的戏码要成真了吗?” “沈总心里只有姜宇吧,都为了姜宇退婚了,看来是真爱了!” “那个什么林逸霄这么多年就会缠着沈总不放,一看人沈总就不喜欢他,他还要眼巴巴地贴上去,这不是恶毒男配什么?” “要是我是林逸霄,被退婚了都不想活了,不过林逸霄也是活该。” …… 林逸霄看着手机里的辱骂,一言不发。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沈悦瑶,是他先和沈悦瑶订婚,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只不过是喜欢错了一个人…… 他沉默好久,最后安慰自己,这都不重要了。 林家破产后,林逸霄就一直住在沈家。 如今退婚了,他也应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带走了。 他和沈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林逸霄收拾好他不多的行李,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沈悦瑶站在门沿。 她冷冷道:“欲擒故纵的把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今天你从我家搬出去了,就不要在半夜流落街头时,再给我打电话求救。” 林逸霄摇了摇头,“我没有欲擒故纵,也不会再向你求救。” 他心里无比清楚,向沈悦瑶求救一点用都没有。 他在国外熬不下去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她会来救他。 一天。 两天。 三天。 他一天天的等下去,最后在痛苦中磨灭掉所有希望。 见林逸霄这么说,沈悦瑶眉头紧蹙。 “如果不是我们沈家可怜你,你现在搬出去,哪里还有地方可以住?你家里的资产都用来抵债了。” 林逸霄脸上爬上一抹耻辱,伸出那双伤痕遍布的手,“你放心,我还有一双手,不管住在哪里,都能活下去。” 随后他拖着行李,从沈悦瑶身旁过去。 看见他的背影,沈悦瑶眸色阴沉,不一会,便拨通了姜宇的电话,并外放: “阿宇,你搬过来和我同居吧,林逸霄搬走了,我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电话那头传来姜宇兴奋答应的声音,而林逸霄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继续往前走。 从那天之后,林逸霄再也没有出现在沈悦瑶面前。 而沈悦瑶一反常态地和姜宇出双入对。 第三章 林家在没破产前,林逸霄学的是服装设计,对高定高奢都有一定了解。 所以,他搬出去不久,很快就在一家奢侈品店找到了服务员的工作。 “阿宇,有看上的吗?”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里,林逸霄介绍包包的话语一顿。 他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沈悦瑶。 他不想和他们碰上。 林逸霄刻意缩了缩身子,却还是被沈悦瑶看到了。 或许应该说是,沈悦瑶和姜宇逛街,远远地就看到了林逸霄的身影。 他们是特意来这家店的。 “林逸霄,见到熟人,你不来为我们服务吗?” 沈悦瑶点名要林逸霄服务,经理见状连忙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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