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神剑在前,你一点都不想要的吗?” “如果是你的剑,我拿就拿了,不跟你客气。但这是四象教的剑……”岳红翎微微一笑:“我不欠她们人情。” “那你用什么剑?”赵长河在戒指里掏摸了半天,那把骨剑已经还给了思思,只有一把未成型的夜帝剑坯,也没有其他剑留下了。 “我啊……”岳红翎懒洋洋地从池中起身,顺着长发扎马尾:“找思思随便要一把品质较好的好剑就可以了。那种上古宝剑,蕴他人之灵,我兴趣也不大。” 说着回眸一笑:“剑客当蕴自己的剑灵,千百年后,让后人追寻曾经岳红翎的剑,才是我之所求。” 对比刚才咬着手指回眸的样子,分外美丽。 第505章 天地的真实 次日小两口物理意义的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饭午饭一起吃了,饭后一路散步赏景去了古坟山,抵达的时候又是傍晚。 嗯,赵长河就是为了凑在傍晚的时候让岳红翎看落日的,确信。 早已经有很多灵族人吭哧吭哧在这边建院子,就选址在那个光洁平台附近的溪流边上,一群人伐木建屋热火朝天的,当赵长河过来时竟发现屋子都快搭一半了,效率极高。 毕竟他现在就是帝王,要是有享乐之意,就连要搞宫殿都是理所当然。思思知道他的心思,没有大兴土木,就是简单安排一个小院落,自然效率很高。 赵长河远远看了看,不想去惊扰,又引发什么跪拜之类的很没意思,便自顾在平台周围观察。 岳红翎已经观察很久了,神色略有凝重。 赵长河道:“怎么,有感悟?那敢情好,多住些时日?” “武道感悟是没有,困惑倒有一些……”岳红翎低声道:“这日月星辰……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赵长河有些惊艳地看了自家老婆一眼,这个思路对现代人来说不稀奇,可这是古人能想的? 话说回来,倒不一定是假的,因为假的话,没有造假的来源。 天书护持着这片空间隔绝不碎,不代表还会给这里营造天幕、做出日月星辰的假象。一页并无思维的天书不该做到这一点,也没有动机。何况这一页是生命之书,按理不具备这类功能。 连造假的人都没有,怎么假呢…… 从各种光合作用氧气流水等自然条件来看,这里看见的天穹大概率就是外界看见的相同天穹,只是所处空间不知道怎么折叠导致了这样的现象。至于那近距离的太阳,极有可能是空间扭曲造成的视觉欺骗,实际极远,否则没道理那么近的太阳却不热。 当然若是根据太阳很近却不热这一点判断这日月星辰是假的,倒也有其道理,赵长河没法确定哪种才是对的,这也是他打算在这里长住的主要原因。 现代人对这种事的兴致应该是比任何古人都浓,这才是真异象好不好。 岳红翎神色有些怔忡,看着落日低声自语:“如果这里的天穹可能是假的,那外面的,是否一定是真的?又或者是……九天之上,更有何物?” 赵长河鼓起了眼睛。 以后能回到现世,谁敢说土著们格局小,一巴掌抽死他。 连自己都被这话给提醒了,所谓苟延残喘的神魔,真的都埋在地下么?夏龙渊朝天挥出的那一拳,通向哪里? 如果另有人在九天之上,那这个小世界的天穹还真有可能是假的,比如有个灵族老祖给后辈护持,连带天书都是他牵引到这边来的。如果只是躺在坟里的水平,那还是算了吧。 连上古青龙与剑皇都躺坟里,灵族老祖有这么牛逼没? 赵长河陷入了沉思,岳红翎却仿佛回过神似的,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胡猜乱想,毫无依据,不许笑我。” 赵长河很认真道:“有没有想把你的猜想继续贯彻下去,调查真相?” 岳红翎的眼睛亮晶晶的。 对上古传承和事件秘闻不感兴趣,不代表对认知天地真相不感兴趣。对宇宙的认知,道也,必是武者的终途。 说穿了,她浪迹天涯,是不是始终无意识走在探寻世界的路上?而如今越发明晰。 “你是不是也在找这些?”她忽然问。 赵长河想了想,颔首道:“算是。” 岳红翎露出笑意:“那看看我们谁找得快?你就继续在这里琢磨你的小世界,我出去找我的。” 赵长河有些无奈:“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走,猴子一样留不住……” “倒也不全是。”岳红翎再度转头,看向那个看似极近的大盘子,低声自语:“它这么近,我好想把它戳下来啊……” 赵长河:“……” “但我知道做不到,徒增心魔,不如不看。等修行再高,重临此地……届时看我之剑,可落日乎?” …… 岳红翎走了,没让赵长河送,她向来不喜欢黏糊糊的别情。 只是临走跑去找思思要了一把好剑,又勒索了一个储物戒琢磨着用,也不知道她没有控鹤功能不能用戒指,看那模样好像二重秘藏的实力已经足以强行吸取东西了。 感觉格局被自家老婆碾得粉碎的赵长河揣手手坐在坟山平台,看着大盘子慢慢落山的过程发呆。 直到彻底落山,天上星月生辉,赵长河才忽然说了一句:“为什么要从现世摇人,你还不如直接做红翎的随身老奶奶,听说现在在推大女主文。” 瞎子懒得理他。 赵长河眯着眼睛沉默半晌,却似有了点想法。 可能有些事,需要“天道之外”的人来做……至少在瞎子判断中需要如此。 否则天下人杰何其多也,为什么要去现世摇人…… 如果说自己这些天外之人和此世之人相比,有什么额外的优势,那或许还真得算对宇宙真实的认知。这有没有可能就是自己那让朱雀玄武都震惊的诸天星辰之意的由来? “老爷。”身边传来低语:“他们屋子已经搭好了,用具也已齐备,要进屋么?” 赵长河回过神:“草,这么快?” 思思抿嘴轻笑:“搭个木屋罢了,给圣使住的别苑,都干劲十足的。我可拿鞭子抽着人干活。” 赵长河调笑道:“你敢抽,红翎行侠仗义要的就是你的脑袋。” 思思凑过了脑袋:“这里不是有赵大侠么……要行侠仗义,那就自己来呀……” 看她把粉腮都凑到自己唇边的样子,赵长河忍不住笑:“红翎一走,你就飘了是吧,之前还老老实实。” 思思噘了噘嘴,以前觉得岳红翎一本正经的,最喜欢在她面前作死横跳,虽然最终都是被拎着吊打……可这次岳红翎帮了大忙,那就真跳不起来了。 尤其当岳红翎和赵长河在一起的时候,总让人感觉到一种完全同路人的道侣模样,别人的存在都会显得很突兀。她明明前一刻还和赵长河手牵手、一副小情侣的架势,可下一刻岳红翎出现,就自动退位成了小丫鬟,这种感觉让思思很气闷。 岳红翎潇洒辞别,思思面上依依不舍的,实际肚子里简直要放礼花欢送,送剑送戒指的别提多豪爽了。 “老爷身边总不能缺了人伺候嘛……”思思昵声道:“老爷看思思今天穿的什么?” 赵长河目光从她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挪开,落在身上,一眼就笑出了声。 她居然真穿了一件在姑苏同款的丫鬟装束,活脱脱的小丫鬟。 忽地想起当时她做丫鬟的时候,曾经很不服气地换了一身异族盛装,示意自己不是个丫鬟,漂亮且有地位,可如今竟又主动地穿回了丫鬟装,红扑扑的脸蛋任君品尝。 赵长河心中有些柔软,终于伸手揽着她的腰,思思就顺势坐进了他怀里,软绵绵地靠着。 这种姿势,她可以感觉得到,赵长河的心跳也比平时快,不是表面的云淡风轻。 但很明显今天的赵长河有些神思不属,就这么抱着一动不动,不像昨天在路上都能把人摁树上啃。思思小心地问:“你在想什么?舍不得岳姐姐吗?” 感觉到她有点卑微的小模样,赵长河叹了口气:“说了我在这是为了修行的嘛,当然是在思考修行相关……” 思思握拳:“我对夏人武学也有所了解的,要不要我一起参谋?” 赵长河心中微动:“你们有没有典籍记载,族中始祖、或者是让灵族兴旺起来的某一任重要先人,是个什么人物?” “当然有传说啊,据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巫,一手抓着太阳,一手抓着月亮,呼吸就是飓风……你别笑,我们都信的。” “我没笑啊……” “你明明在笑。” “只是你自己觉得这传说很可笑,但实际上……我信。” 思思愣了:“你信?” 说明她所谓的“我们都信的”,其实她自己真不信,灵族人哪想得到他们的女王真是个十足灵奸,族人相信的玩意儿她几乎都不信。 “嗯……”赵长河转头看向山腹,低声道:“我在想,这山腹里可能真没有我们原先忌惮的东西,反而会有你的造化,你要不要赌一把?就像……当初我们携手探剑皇之陵一样。” 第506章 怎么又是四象教 思思当然敢,她本来就盘算着啥时候偷掘进去。 但也不能蛮干,需要找一个合适通道往里掘,不是乱挖的,否则必出事。 思思吩咐侍女去找与上古墓葬相关的族中典籍,赵长河则始终坐在那个光洁的平台上闭目感悟。 思思不知道他在感悟什么,总觉得赵长河到了这里之后,一直陷在某种思索之中,做什么的情绪都不高。 她便没有打扰,就托腮坐在旁边陪。 赵长河心神其实是在天书幻景里,因为天书的幻景也无异于一种小世界,里面一样是日月星辰什么都有,当然那是幻,和这种情况并不相同。可是否有参考处? 比如天书有边际乎?如果有,边际是怎样的,日落于边际时,可触摸吗? 以前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精神一直只集中于眼前的绿水青山,如今刻意尝试往外扩,才发现无穷无尽,根本没有尽头。 恍惚间有种错觉,自己就像一个追日的巨人,永无停息地追逐着虚无缥缈的梦。 一直到精神耗尽,才疲惫不堪地退了出来。 睁开眼睛,思思托腮坐在边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有点小花痴的样子。 见他睁眼,思思掏出一方丝巾,轻轻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是在干什么呢,看你一直皱着眉头……连修行感悟都能满头是汗的吗……” “没什么……”赵长河笑了一下:“让人去取的典籍到了么?” 思思转头远眺了一下:“还没来。” 顿了顿,忽然笑了:“好正经的老爷……和我记忆中的老爷是不是哪点不一样?” 赵长河叹了口气:“因为龙雀跳脸的记忆浓重,我带你验尸破案就没什么记忆了。” 思思噘了噘嘴,她可不是想要得到这个答案。谁不知道你遇上正事确实挺认真,否则也走不到今天啊…… 本质上就是女朋友在撒娇“我好看还是足球好看”“玩游戏还是玩我”? 如今的赵长河当然看得懂,便把她轻轻拥在怀里,低声道:“人们说我练得快,我却一直觉得时间紧迫……弥勒背后尸魔醒转,灵族禁地血鳌复苏,在前些年他们都还是沉睡休养,现在一个两个的都冒头了,而且很强……每一个都不是我们现在的水准能应对的。我现在甚至有点怕离开此地,怕出去一看,天翻地覆。” 思思倒是对他的忧虑感同身受。 儿时无忧无虑的日子没过几年,莫名其妙禁地里“圣兽苏醒”,整个灵族天翻地覆。 灵族不过一个缩影,天下四处都在暗涌是肉眼可见的事情。 她一时也失去了卖骚的心情,轻轻靠在赵长河怀里看天。 星光璀璨,很美。 思思忽然在想,其实赵长河和别人的感情里,也很少有谈情说爱甜言蜜语吧?无论是岳红翎还是唐晚妆,他们相处交流之中都是正事居多,最后在并肩前行的路上渐渐牵起了手。 现在是不是轮到了自己? 好像挺好。 “以前我曾困惑过弥勒凭什么敢那么早起事,曾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比较脑残……其实是尸魔等不住,急于扩张势力获取让他复苏的资源。那么同理,大家都很困惑王家的举措,很可能也不是王道宁的本意,而是与神秘的海族有所关系。”赵长河出神地看着星空,低声道:“那么问题来了,苗疆之乱,只是因为雷振堂?”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不是群雄逐鹿,而是神魔现世。 思思理解赵长河的忧虑,但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他修炼已经够快了,还想怎么快? 自己也只能给他提供情报信息:“接到外面的汇报,雷振堂的伤快好了。应该就这几天……他伤一好,必有动作。” 赵长河问:“外面形势如何?” “因为雷振堂的伤,导致黑苗很多动作都只能暂缓,反倒给了其他各家壮大之机,尤其是我们。”思思笑道:“虽然这些时日我都在秘境里,外面桃源镇的发展倒也没停下……嗯,那位肆安先生帮了不少忙,他挺懂的。” “他当然懂,他是晚妆的大将,这事应该晚妆已经知道了。” 思思:“……” 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提唐晚妆啊……算了。 她抽了抽鼻子,继续道:“不过因为派兵进来,导致桃源镇也不敢随意扩张,目前是相对稳定的状态,真正的‘五族联席’,谁也没法碾压谁,除非我派秘境的族人出去,前两天问过你……目前是不太敢,不知有什么隐患。” “嗯……” “如果是五族联席的稳定状态,那内战可能是打不起来的,倒是会一致对外。”思思道:“原本苗疆动乱,宣慰使遇刺,正常来说蜀郡是会派兵镇压的……” 赵长河奇道:“居然还没来?这都多久了……” “是啊。”思思也觉得怪异:“就算反应迟钝延误了,可直到现在都没动静,也未免迟钝得过了分,这事也有点怪怪的。” 赵长河沉吟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在等雷振堂伤好,黑苗动乱从头到尾都是翟牧之在背后支持的,目的是养寇自重甚至联合黑苗,他也想造反。另一种是真因为压榨盘剥导致动乱的话,他们的脑满肠肥还确实可能如此滞后……据我之前途经巴蜀的观察,翟牧之第二种可能反倒更高,他的贪婪愚蠢,怕是都快把神煌宗给逼反了,这可不像有什么阴谋,他配和厉神通玩嘛……” 思思:“……” “厉神通之所以还没公然反,疑似顾忌雪枭……我感觉在玩阴谋的人更可能是这个老六,从剑庐的情况看,整个巴蜀到苗疆的乱象都有他暗中操纵的痕迹……他在想什么?” 本来还侃侃介绍情况的思思闭上了嘴,再度感觉自己只是个提供情报的小丫鬟,分析和决策交给老爷就好。 “陛、陛下……”石台下方传来侍女怯怯的声音。 女王一身丫鬟装束靠在男人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看得人真是,那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您都是丫鬟,那我们呐? 思思却似毫不在意,懒懒道:“典籍找来了?” “嗯,就这么几本涉及过上古墓葬。”侍女拿着三四本古册举高高。 思思探手取过古籍,赵长河便也站起身来:“走吧,进屋看书去。” 侍女道:“我去给圣使掌灯。” 思思瞪眼:“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掌灯磨墨什么的被你干了,本王干什么去? 侍女目瞪口呆。 不是,你干了,要我们干嘛啊…… 侍女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看着那新建的院子里,柔柔的烛光亮起。 窗户有纸窗糊着,依稀可以看见窗内的人影。 男人坐在桌边挑灯看书,自家女王盈盈侍立在身边,好像在解说典籍上面的一些特定用词,两人挨得很近,看着很温馨。 可是……你们总要歇息的吧? 这就一间房…… “葬神之所,落日之渊……” “朱雀白虎汇于西南之野……日未落时,月满荒丘。” 怎么又和朱雀白虎扯上关系了……赵长河看着典籍记载的寥寥数语,死命挠头。这不应该啊,灵族之事关四象教什么事,灵族老祖和夜帝什么关系? 第507章 那天的极乐大法用得不对 赵长河困惑难解,又翻阅上古玄武留下的《山河图录》上对这个区域的记录,可惜人家玄武显然不可能记录灵族的坟包,一无所获。 再与其他地方的记录对比,也没发现对灵族的记载语气有啥区别,内容上也体现不出灵族与夜帝体系有任何关联。 所以这莫名其妙的朱雀玄武汇于西南之野,什么意思? 天象? 如果指天象天时,那就完犊子了——无论自己还是灵族人,根本不懂天文。自己最多就是能勾勒出四象星宿的水平,还是靠的朱雀传承,至于人家怎么移动怎么变化的一窍不通;灵族就是指导农时的水平,和这种玄幻问题不搭界。 试着问了思思一句:“你知道这句意思么?” “啊?”思思小嘴半张,茫然。 “你会看天象么?” 思思梅开二度:“啊?” 赵长河忍住往里面塞根烤肠的冲动:“……没事了,早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文盲。”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都想起当时在唐晚妆那儿学对子的卧龙凤雏,如今想起居然很甜。 可惜卧龙凤雏遇上这种真要文化的事情,一起抓瞎。 难道这也要去问四象教?头疼。 赵长河无奈地继续翻书,看着看着倒是意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点。 《山河图录》不是一个世界全图,是分区域的,而且也并不是相邻区域分别绘制、几幅图可以连起来的那种。玄武是为了寻访夜帝铸剑材料才绘制的山河图,不可能去记录俗不可耐的城市和毫无意义的平野,它只不过是“这里有特殊物品所以记录这里”,所以只是各个特殊区域的单幅地图集。 想要通过这地图的边缘去对应此地还能通向哪里,是无法对应的。但很有趣的是,地图所绘制的灵族范围,好像恰好就是这个秘境的形状…… 至少这个坟山的位置,真就在地图的最西边,还画了个西下的小太阳在边上。 就像是玄武预判了这里将来就会形成这个形状的空间一样……祂是依据什么判断的? “诶,小文盲……” “嗯?大文盲。” “灵族有自家秘境的地图么?” “有是有,主要是标记各个部族寨子、矿产、水源等等在哪里。精度不高……” “有就行,明早也让人拿来,我对照一下。”赵长河有些疲惫地放下书,伸了个懒腰:“妈的,高考都没这么认真地看过书,还都是文言……摆烂一天,不看了不看了。” 思思:“……” 又在说怪话了。话说回来,别说读书不适合他,其实他挑灯看书的样子,还真很有那么点味道,怪不得唐晚妆…… 赵长河正在为自己的摆烂行为找理由:“哎呀好远,拿个地图还要送来送去的……” 思思眼波流转,轻笑道:“你可以夜宿王宫,醉卧龙床的呀,是你自己要玩简朴,非住坟山。” “我又不是为了简朴,是为了考察。”赵长河斜睨着她:“你又开始了是吧?” 思思梗着脖子,咕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思思是正经人家的丫鬟。” 这话说的,莫名比以前勾勾搭搭的样子可爱多了。明明知道她能驾驭各种角色,这依然很有演戏的嫌疑,赵长河还听得姨母笑都差点冒了出来。 便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卖给别人做丫鬟了?” 思思:“啊?” 赵长河道:“你老爷我就不是个正经人,你做了哪个正经人家的丫鬟?” 思思反应过来,吃吃地笑:“你能怎么不正经?就摁在树上盖个章?” 这话说完,空气忽地就安静下来。 放下书册摆烂休息,让明天再拿地图对照,就意味着准备上床睡觉了。可这里真的只有一房一床。 思思垂下眼帘,转头就要跑:“老爷歇着,我明天再来。” 刚刚迈开步子,手腕就被拉住了。 思思转头看着手腕,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在这两天之前,如果赵长河会表现出这样想要她的意愿,正是她勾勾搭搭所希望的结果。 可这两天,他牵着手漫步在山间,抱在怀里看星星,一起谈论内外时局,一起研究上古之秘……然后如果再说只是好你的美色,要你侍寝……那感觉忽然就变得很奇怪。 会觉得这两天的经历忽然就像泡沫一样虚假。 可也许是自己在瞎拧巴吧,在旁人看来那不是一样的么……何况你什么都做过了……真问你愿不愿意,那也是愿意的。 搞半天思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细说起来毫无逻辑。 一个疏神,不知何时已经被拥进了怀里,耳畔传来赵长河的低语:“当年姑苏还懂得趴桌子上睡呢,现在当女王啦,要睡宫殿啦?” 思思负气道:“好好好,小丫鬟就配趴桌子上睡觉!” “但老爷舍不得啊。”赵长河咬着耳朵低声道:“这里又不是没有床,怎么能让我家丫鬟趴桌子?” 思思第四次半张着嘴,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货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他现在好会啊。 自己刚才心里纠结的东西,好像被这么简单就直接打散了。这得在花丛穿梭多少,才能一眼看出自己在想什么,还能这么随手化解? 以至于直到被他拦腰抱起,走向床榻,都好像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等到思思反应过来,都已经被放在床上了…… “我、我没洗……”思思都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锤子,总之说话都开始结巴:“我是臭的……” 赵长河站在床沿俯身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俊不禁:“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就喜欢风味?” “呸,我香的,哪来的风味,我又不是岳……” “香的么?我闻闻?”赵长河凑了下去,直接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明明在小树林里被吻过了,可思思还是再度有了触电感,双手紧张地捏住床单,紧紧地闭上眼睛。 赵长河看着都没忍住笑出了声:“喂,你是不是被夺舍过?” 思思愤然睁眼:“你才是被夺舍过!” “还我那个会卖烧的思思。” “还我那个装君子的赵长河。” “好好好。”赵长河和衣躺在她身边,轻轻拥住:“我知道了,当我装君子,你才会卖烧。” 诶?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赵长河含笑道:“好啦,睡觉。” 说完还真的闭上眼一动不动了。 思思牙齿磨得咯咯响,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 这会儿她浑然忘了刚才自己还纠结要不要陪睡呢,眼珠子再度滴溜溜转了起来。烛火摇曳,找不到床尾,黑暗之中那小脚蹭啊蹭的,就在他腿间磨来磨去。 赵长河装着没反应。 思思咬着下唇,小手悄悄伸了过去。 浑然没发现,自己在悄悄解他腰带的时候,他搂着自己细腰的手也在悄悄解她的……碧波清漪的手法,可精妙了…… 好不容易解开,小手还没往里伸呢,就被捉住了。 思思抬眼,赵长河的眼睛好像在发光:“正经人家的小丫鬟,在干嘛呢?” 思思赔笑:“在、在伺候老爷更衣。” “还是老爷帮你更衣吧。”赵长河翻了个身,瞬间上下相对。 思思的呼吸急促起来,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直到这一刻脑子里才恍惚想起一件事……自己本来还打算他离开之后才知道那天的事,从此记挂的……这么真做了,他岂不是一下就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什么馅都露光了? 明明知道可能他是已经猜到了,这两天才会这么温柔。但思思还是下意识开始挣扎:“不、不要好不好?” 自己都不知道挣扎个什么鬼。 结果一挣就发现身上一阵清凉,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解掉了…… 思思:“?” 烛光暖暖映照,暴露了连内衣都没穿的烧货事实。 赵长河慢慢吻了下去:“那天的极乐大法用得不对……真正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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