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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上隐隐传来二重秘藏之意,将破未破,只差一线。 第486章 七日血咒 此时的岳红翎基本已经处于爆种状态。 说来可笑,爆种的因素不是因为剑客面对强敌的战意,而是觉得不能成为小男人的累赘。 她眼角的余光能够瞥见赵长河向鳌头怒斩,他明显不受这种血海光环的影响,反倒像是有那么点加成。一刀下去,虽然好像不能破防的样子,却准确地干扰了对方的天地关联——或者说与环境的关联。 赵长河的一重秘藏感悟就是这,恰恰这里与他十分契合。原本这血浪蔓延,可不仅仅是让岳红翎气血紊乱的作用,而是血煞如刀,能把范围内的生命千刀万剐的那种。但赵长河一刀牵引,刀停血止,这周遭煞气波澜不惊,竟然被他这一刀尽数压制。 血满山河VS血满山河,都是在血戾与煞气上做文章,被尸魔牵制了的血鳌竟然没玩过赵长河。连带着吸收血肉养分恢复补给的效果不太行了,之前眼皮被岳红翎伤了一点表皮,竟然还在淌血。 只是赵长河依然皱着眉头,对自己的攻击性很不满意。这一刀只是限制了血鳌的外部环境发挥,本身终究没破防,效果很不理想。 不管怎么说,赵长河达成了作用,而她岳红翎竟毫无发挥……作为他的引路人才多久,自己就要变成他的累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感觉存在的意义都丢失了一半的女侠发自内心的受不了,这一剑刺出,真有一种风云变色的天象牵引之感。仿佛随着这一剑,夕阳西下,落日正好落下了山头。 虽然想要临阵突破大坎还不太够,但这一剑确实无限接近了二重秘藏应有的水准。它伤的已经不仅仅是身躯,而是灵台。 尖锐的剑气贯入额头,血鳌痛声嘶吼,那本就与身躯结合得并不紧密的灵台出现了一丝破绽。 尸魔狂喜过望,一缕黑气从蛊虫之中渗出,随着伤口钻了进去。 它爽了,岳红翎就悲剧了,当失去尸魔牵制的这刹那间,血浪从血鳌口中狂涌而出,岳红翎近在咫尺根本避无可避,被重重轰在身上,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样向后抛飞,鲜血洒尽长空。 “操!”赵长河心都抽了一下,正要飞跃出去接应,忽地巨力掀来,他自己也站不住身形,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抬头看去,血鳌正在疯狂地晃动,四足彻底离开了底部血池,踏上地面,疯狂地四处冲撞。 山体狂震,地动山摇。 那是灵台深处,两个灵魂正在争夺血鳌身躯的控制权,已经打疯了。 血鳌躯体完全是无意识地乱冲,本能地去撕碎所有能看见的生命,填补血肉缺失的欲望! “轰!”血鳌重重撞向赵长河,赵长河凌空一个翻越,险险避开这一冲,那边血鳌撞在池边山岩,千斤巨岩如豆腐一样撞得粉碎。 “砰!”之前被震飞的岳红翎此刻才堪堪落地,刚刚抬头,就看见血鳌疯狂冲刺而来。 岳红翎一时气血虚弱,五内翻涌,连嘴角都还淌着血呢,如何闪避这一冲? 赵长河忽地掠过,一把抱起岳红翎掠了出去。血鳌正好冲过,气浪带得两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险险撞在了崖边巨石,赵长河被撞得抱不住岳红翎,两人各自喷了一口鲜血,冲散在两边。 尸魔的意念传达在虚空,随着血浪回荡:“刚才朝天灵劈的那一刀,再来一次!只要能伤到它的天灵盖,破了它的天地根,我就能将这货彻底赶出去!放心,我纠缠着,这鳌不会缩头,只会乱撞!” 赵长河抬头,只见发疯了的血鳌躯体又向山外冲了出去。 山外还有无数灵族人和夏人在打仗呢!见到血鳌冲来,一群人目瞪口呆。 被这重坦一般碾过去,要死多少人? 岳红翎忍着骨骼散架般的剧痛,飞跃而起,落在鳌头之上,正要挺剑往下刺,血鳌一个狂震,又把她生生甩了下去。 赵长河接力而上,觑准血鳌新力未生的空当,竭尽全力狠狠一刀切在鳌头。 血浪被破开,宝刀切在鳌头上,破开了头皮,却拿骨骼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够……输出不够…… 赵长河死死掐着鳌头褶皱,在狂暴的颠簸之中勉力维持着不被甩出去。目光落在切开的血肉里,依稀可以看见头骨连接的一丝缝隙。 想要破进去,是可以办到的,如果岳红翎无伤,大约可以。 但他不行……这必须聚合所有力量集于一个点,但自己的剑气聚合做不到这么极致,过于粗犷。 想要这么精微极致的尖锐,必须达成血修罗体的第二阶段。 厉神通早已指出,锻体是有针对性方向的,第二阶段的血修罗体就是针对这个阶段,赵长河练剑所为的也是这一点。一切前置都完成了,剑意磨砺过了,钧天血玉改造过了,万事俱备,就差一株利刃草,引导其尖锐剑意磨砺气血…… 含利刃草成分的丹丸也有了,只是不敢吃。 抬头看着前方茫然无措正在四处奔逃的人群,以及发疯般赶过来的思思……赵长河眼里泛起疯狂之色。 这利刃剑丸……吃了可能被凌迟,但有一线生机。 不吃就是死,灵族全崩,连红翎都活不了…… 根本不需要选择,赵长河猛地摸出丹丸,吞入嘴里。 岳红翎奋力从后方赶来,抬眼望见,失声道:“你不要命了!” 赵长河喘息着,低声道:“只差最后一步,岂能轻言放弃?” “嗖嗖嗖!”体内万千剑气汹涌爆发,无数剑气透体而出,只在刹那间赵长河就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都是剑孔。 赵长河痛苦地怒吼一声,死死地抓住鳌首褶皱不放。 思思疯狂地飞掠之中,感觉心都被重锤敲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 圣山之上、平原之中,无数人怔怔地看着,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异族男子为什么为了他们这样拼命。 有被思思从外界带进来的夏人军马正在议论:“那乌龟的头上是……血修罗赵长河?” “应该是的,那阔刀,那刀疤……可这一刻差点认不出来了,全是血。” “这一刻岂不是更血修罗了……” “这是修罗?这是神魔!这是人能承受的吗?他甚至还有力气战斗!” 赵长河看不见岳红翎和思思的反应,更听不见别人的惊叹,万剑穿刺的痛苦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别的思维,只有一个执念在灵台回荡:这就是锻体,曾经泡药锻体也很痛苦的,只不过是这次加料加多了点。 忽视这些暴走的剑气,找到其中利刃草的药性,引剑气融于气血,一丝一缕地将血肉之中原本如江河冲刷的能量引导锤炼成尖锐的千丝万条,奔腾的河流里全是剑气汇聚,此体即成。 钧天血玉夯实了足够的根基,自己可以做到…… 只要忍住这痛苦,不要干扰了思维……但……好难啊……赵长河神志都有点迷糊,眼前所见都是血蒙蒙的一片,只是死死咬牙硬撑。 撑过去就行! 正在此时,痛苦忽地一轻。 赵长河愕然内视,不是痛苦减轻,而是体内能量都降低了大半,连带着这些肆虐的剑气也削弱了大半,纯靠肉身已经可以扛了。 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好,临时给我把地狱难度的凌迟降低成了普通难度的感冒? …… 遥远的巫山。 自从血鳌现世,秘窟之中的血神阵盘疯狂震颤,好像找到了它相关的血脉应和,正在呼应。 薛苍海满头大汗地率众结阵压制,所有血神教徒都无法判断圣物的暴走到底是怎么了,只能死死压着它,否则怕是巫山都要被掀了。 正头疼间,外面急匆匆来了一个教徒,惶急地汇报:“教主,教主!有人拜山,极为倨傲。”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遍山间:“薛苍海何在?琅琊王道中拜山!” 薛苍海又气又急,圣物失控,自己正焦头烂额,大部队又在襄阳,巫山上人手并不多。强敌恰在此时光临,血神教要覆灭于此不成? 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外面守卫惨叫声传来,已被王道中一脚一个全部踢飞。 王道中负手而入,抬头打量阵盘,笑呵呵道:“巧了,你们出事了啊?嗯,这不是本座干的,只是赶巧,不用那样瞪着我。” 薛苍海冷冷道:“王先生所来何为?” 王道中道:“这就是赵长河的修行根本吧……此物我王家要了,让赵长河有本事来琅琊取。” “去你妈的!”朱雀都不敢抢圣物,王道中算几个东西?薛苍海勃然大怒,血神刀飞斩而出:“同归于尽便是!” “同归于尽,你配么?”王道中笑呵呵地看着气血衰弱的薛苍海,很是随意地一剑刺出。 恰在此时,王道中神色大变。 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如搅一般,痛得人差点抽搐,真气也散了个七七八八,虚弱无比。 那一剑出去哪里还有力气? 血神刀一刀劈飞他的宝剑,薛苍海都愣了一下,旋即狂喜:“哪来的傻逼在这装模作样?给老子死!” “砰!”王道中勉力凝起最后一点点力气,一掌拍在薛苍海刀侧,踉跄便走。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是谁给我下了毒?” …… 苗疆,雷振堂病榻之前,雷振堂辛苦地披衣念咒,面前扎着一个草人,上贴红纸,写着王道中字样和他的生辰八字,草人上涂着赵长河遗落在湖中的血迹,诅咒了足足七日,终于生效。 在同一时间,赵长河王道中分摊伤害,体内能量几乎同时被消磨无踪。 吃了思思预防药的赵长河稍好一点,只是能量减弱,身躯没受到什么伤害。王道中五内如焚,一边咳着血,一边在血神教徒的追杀之中逃亡千里,直奔西南而来。 第487章 赵长河的首次屠神 赵长河不知道谁这么帮忙,只能下意识算在瞎子身上。 这个忙可帮得大了! 这些溢散穿身的剑气,按照巴山剑庐的修行法本就是要引导在体内运转的,此前时无定张口能吐剑气,便是有温养剑气在体内的缘故,成为一个压箱底的杀手锏。 如果养得好了,举手投足无不是剑气,那便是传说中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就算溅出一滴血,那都是剑。 时无定距离这也只差半步。 换句话说,如果能承受这些剑气在体内运行的话,那就不需要利刃草。利刃草无非是生成和凝聚剑气用的。 大家修行不同,原先的赵长河真无法控制这些剑气,无法引导,但现在削弱了无数倍,岂不是恰恰可以尝试引导为用? 剑意他已经足备了,完全知道怎么做…… 赵长河飞速内视引导,引溢散的剑气进入四肢百骸,融于流动的血液与血气煞气之中,细细打磨,是为厉神通提点过的锻体过程。 单是这一点,正常人就没法做,但在钧天血玉的血脉改造厚重不散的前提下,恰恰能完成。天书指引的锻体所需,果然绝对标准。 在赵长河自己的感受之中仿佛过了很久,似乎能够感受到流淌的血液都变成尖锐无比,简直就像是亿万血剑汇聚成了一管血液一样,在体内淌流;而浮于其上的煞气丝丝如剑,穿梭往返。 等到赵长河感受到略微适应后,剑气又开始壮大,诅咒效果过去了,能量重新恢复。 引导控制纳入气血之后,那汹涌的剑气再强也形不成威胁,因为已经成为了身躯的一部分。 血修罗体第二阶段,大成。 二重秘藏之门轰然打开了一道缝隙,赵长河已经可以看见门后的风景。 其实很简单,早就有所料——当内家真气修行跟上,就破了。只是这一刻无比清晰,能够感受到那临门一脚就在那里。 秘藏没有那么玄,说穿了它还是被称为“人体秘藏”,还是在自身上玩花样,只是这花样比当初玄关更个体化,每一个人的路都未必相同,因此无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标准,以至于赵长河在一重秘藏到二重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茫然,而现在彻底找到了路径。 探寻秘藏是后话了……赵长河睁开了血红的眼睛,此时此刻的战争,才是刻不容缓。 他自我感觉锻体过程很久,实则这个过程是很快的,因为人体血液循环一周的时间也不过二十几秒,他如今体魄不同,流转不过数秒。这个时间对于战斗之中是很漫长,好在距离血鳌冲在人堆里还有一段距离。 赵长河收起龙雀,摸出那把骨剑,重重插进了血鳌头骨那极其细微的缝隙之处。 原本磅礴无比如江河奔流的力量,凝结成了剑尖的一小点,最极致的压缩和锋锐。一缕尖锐的剑气呼啸而入,成功透进了血鳌之骨。 血鳌忽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那不是开颅之痛。 佛门尊者之魂,与这种血鳌之身,当然是不契合的。平时还好,可它恰恰遇上了灵族的兽灵圣者,觑准那一丝破绽在死命搅和,争夺血鳌控制权。 岳红翎撬动灵台,更是让尸魔合身而入,直接抢身躯了。 赵长河破开天灵,破坏内部闭合,让本来就不契合的身魂更加断裂,一股黑气直贯出脑,那是神魂被生生挤了出去的标志。 黑气直冲赵长河面门,看似反过来要夺赵长河之舍。赵长河迅捷无伦地摸出一张符箓,“啪”地贴了上去。 黑气再度一声惨嚎,化作黑芒遁入圣山之缺,消失不见。 赵长河没有力气去追,手脚发软地抱着鳌首,勉强支撑着不摔下去,只能目送黑气进入圣山。 对方显然是对天书早有预谋,怎么进去也是早有布置……但没关系,此前对付不了你,到了天书之争,自有一个瞎子要干你。 岳红翎掠至身边,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赵长河:“你没事吧?” “还好……”赵长河神色冰冷地低头看着鳌首:“就看它有没有事了……” 血鳌依然在痛苦惨叫,那是身躯在被另一个灵魂结合的结果。尸魔的灵魂传念却已经抵达赵长河魂海:“感谢尔等不计生死,逐走秃驴,送我圣躯……为报答于你,我会留你一个全尸的……哈哈……哈哈哈……” 笑声还在传扬,赵长河手中一翻,另一颗剑丸已经丢进了血鳌口中。 “???”笑声顿止。 “我知道怎么引导剑气,还是顶不住这剑气乱窜。血鳌之躯不会引导剑气,你也不会,我倒要看看它是怎么激情四射的。”赵长河疲惫地低声道:“血鳌外壳硬得很,我可不信它肚子里也这么硬。” 空气仿佛静止了刹那,下一刻血鳌腹内万剑穿刺。 比赵长河起先更惨的是,赵长河再怎么压不住也能有常规的梳理,起码剑气是往体表冲出去,可不会往心脏乱刺的。而无论是血鳌还是尸魔,对这块完全一窍不通,再加上血鳌的身躯构造与人差别可大了,原本按照血脉运行的剑气按既定的路线走,对于血鳌来说就等于乱窜。 “嗖嗖嗖!”只在刹那间,血鳌体内被万千剑气搅成了烂肉,几乎连个完整的内脏都找不到了。 刚刚抢到的血鳌之躯砰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被这剑丸直接“毒死”。 天灵破口再度遁出了黑气。 尸魔气急败坏,它和血鳌的纠缠可不容易,现在也比之前虚弱许多,结果身躯还死了。 死就死了,你赵长河此刻岂不是更虚弱,难道不能夺你之躯! 刚刚钻出去血鳌天灵,迎面就是一张符箓贴在那里,面前是赵长河冰冷的眼神。 边上剑光闪烁,看懂了所有问题的岳红翎龙皇暴起,灿然金光直贯而下。 “不!你们这是过河拆……”尸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气丝丝蒸腾,化成一张扭曲的人脸,终于慢慢消散不见。 它到死都没明白,赵长河怎么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符箓,好像就等着对付这俩阴魂一样。 思思此刻才从老远的圣山抵达此地,飞掠而上:“你们怎样了?” 赵长河虚弱地瘫软在龟甲之上,岳红翎也很是疲惫地靠在他身上,两人相依而坐,都在笑:“我们好像杀了你的真祖神,等会是不是要逃命。” 思思懒得看两人相依相偎的臭模样,飞快地掏出两粒丹药给两人吃了:“杀血鳌这种事,看怎么说的……只要我帮你们鼓吹,那这就是真圣使奉神谕才能办到的事情。” 她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至于刚才那个灵魂,那是坏人,不是么?” 赵长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情终于松了。疲惫涌来,竟然晕了过去。 思思默默地看着他浑身浴血的样子,那被剑气乱窜而出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圣躯……她简直不知道赵长河到底怎么还能坚持着进行后续的战局,还能那么冷静地做出所有正确的应对。 桃花眼里终于泛起了真正的雾气,快要哭出声来。 岳红翎没好气地瘫在一边:“带我们疗伤,有什么烧要卖,事后再说。” 思思很是抱歉地对岳红翎道:“对不起岳姐姐,你帮了这么多,我……” “不用客气……”岳红翎懒懒道:“毕竟我也玩过你。” 第488章 痛苦转移蛊 赵长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这一次可能比雁门与会稽两战之后的受伤都要重,也更痛苦。 之前最多也就断个片…… 这次被血鳌冲撞得骨头都快散架,本身内伤就挺重的,这就算了。 那种千刀万剐,可是能把强大的血鳌从内部生生搅烂……他即使能梳理往外排,人是死不了,可那浑身剑气洞穿的痛苦岂是一般人能承受? 那是连旁观者都不可置信无法理解的壮举。 血煞上头的汉子就是这样的……当场为了赢,怕是拿刀往自己脑袋上砍都敢做。 但事后就知道死了……哪怕昏迷之中都能感受到身躯的痛苦,高大的汉子蜷缩在床上,人都无意识地在抖,毕竟躺哪都疼。 更为要命的是,许久没发作的煞气反噬,终于在这一次全面爆发。 此前为了破除钧天血玉上的煞气,赵长河一股脑儿吸收了。本来是个好事,能壮大他较为欠缺的环节,没这股煞气的补充,刚才也未必能压住对方的血满山河。 但在这回自己气血极度虚弱的时候,这壮大无比的煞气就失衡了,唐晚妆的清心之法根本压不住。 于是煞气反噬全身,还是刚刚锻过变得更尖锐的煞气在体内汹涌乱窜,等于再度遭了一次凌迟。 哪怕是昏迷之中,都能看见他缩成一团,无意识地呻吟。 思思坐在床沿,小心地去除了他破烂的衣物,帮他在身上抹上清凉的药膏。 赵长河被刺激得一震,无意识地伸手一挥,把思思推了个趔趄,药膏都脱手掉了出去。 思思默默弯腰捡起,继续涂抹。 旁边小侍女们看不下去了:“圣女,还是我们来吧?” 思思不理她们,还是自己在抹。 看她那样儿,侍女们就感觉圣女好像完蛋了。大家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终于有个壮着胆子说了一句:“圣女,他是夏人。” 思思的手顿了一下。 是不是夏人,本来不是太大问题,思思自己的基本盘里都一大堆在苗疆收容的夏人,这次秘境战争也颇赖夏人之力。 但在族群的权力结构上,如果是夏人为主,那就会有问题。 其他夏人是被她们收容的、苗疆被排挤者,是依赖她们生存的,当她们回头一统秘境之内,更是势力滚雪球般增长壮大,夏人在其中只能成为一个部族构成,没什么太大影响。 但赵长河岳红翎不是。 尤其是赵长河……他亲和血玉、破除封印、轻松寻得没人知道的禁地、对禁地路途如回自家客厅,最后破解血鳌之谜,血鳌的血煞之力都能被他镇压下去,一系列的举措在有心人眼里充满了神秘,一副极其熟悉灵族秘辛的样子,犹如有神指引。 与其说思思是圣女,还不如说赵长河是圣子呢,这个鼓吹出去是真会有人信的,而且很多。 如果是个真正有野心的女人,这会儿要做的绝对不是帮他治疗,而是趁着这个时候无声无息地让他消失。 还好这一点别说思思了,连其他与赵长河没关系的小侍女们都做不出来,这么重的伤是为谁受的?大家都不是狼心狗肺。 但大家看圣女这模样,心中也担忧。 大家不会去杀,但您最好也别捧啊…… 这些年轻人为什么愿意那么几个人出去苗疆,和黑苗这些强大的族群周旋立足,筚路蓝缕地开创一个基业?还不都是不想做奴才。可按这么下去,不做禁地的奴才,怕是也要做夏人的走狗了。 “都出去吧。”一片静默中,思思忽然开口。 “圣女……” “怎么,他现在赤条条的,我愿意和他好,不怕看,你们也愿意是吗?行啊,哪几个愿意的,上前一步,以后就是通房丫头。” “……” 思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担忧什么,但他不……” 有人忍不住道:“不可寄望于人。” 思思看了她一眼,忽地伸手摸出一个蛊虫,塞进了赵长河嘴里:“放心了?” 大家一时没看清是什么蛊,但下意识猜测就是那么几种,一下就露出了如释重负欢欣雀跃的笑容:“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祝圣女和圣使百年好合。” 思思淡淡道:“认圣使了?” “其实……”小姑娘们都垂首道:“感觉他真是吧……虽然不知道祖神为什么要选一个夏人。可能是我们太没用了……” 思思笑了起来,眨眨眼道:“真认圣使,那想侍奉的上前一步?” 小姑娘们一溜烟跑了:“还是圣女亲自伺候吧。” 思思摇了摇头,继续抹药。 这一刻的赵长河不蜷缩也不抽搐了,躺着的样子安静了些,只是煞气膨胀依然严重,可以看得见手臂胸膛坚硬如铁,隐隐散发着暗红的血气,煞气溢散而出,如果旁边有蚊虫飞过估计都要直接死亡。 思思抹药的手慢慢移到更坚硬的地方。 她犹豫片刻,慢慢低头凑了下去。 …… 赵长河的昏迷是失血过多导致的生理机能保护,其实他的精神隐隐约约是有感的。 尤其那种被煞气侵占了意识的感觉,成为一个只会杀戮与宣泄的凶兽,好像在这一刻自己就是那个血鳌。 这是煞气反噬的必然结果,不是血鳌的问题,被杀戮欲望支配的生命都是如此。 好在身躯已经千疮百孔得比破布袋都惨,什么坏事都做不了,稍微一动就是浑身剧痛,连躺都躺不住。昏迷也是对痛感的自我保护。 这种状况,真不知道要疗养多久了……自己没有主动性的情况下,连回春诀都用不了,什么疗伤圣药也没法快速治好。 隐约间,好像看见了瞎子。 “啧……好生英雄。” 赵长河混混沌沌,理智缺失,实在不想应付:“我现在想杀人,你离我远点。” 瞎子反而靠近了少许,嗤笑:“你能动么你?” “你他妈的……” “我真不知道,你这么不顾自身的人,怎么还能活到现在。”瞎子有些困惑地偏着头,纤指支着面颊:“你运气已经够好了,好几次受伤之后都有很好的宝物,替你抹平暗伤……否则就你这样的身子骨,过几年就知道什么叫每况愈下,更别提进窥更高的层面。这一次啊,不知道有没有咯……” 赵长河道:“少废话,我现在煞气重,非常烦躁,要探讨这个迟些再说。” “但迟不了啊。”瞎子叹了口气:“天书要是被取了,你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我不觉得我做的是无用功,能救一族之命,我很高兴。” “他若得到天书,反攻过来呢?” “……”赵长河烦躁道:“那又能如何,你也知道我伤成这样不能动!思思自有主见。” 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依稀可以感受到身躯的清凉,有温柔的纤手在涂药。 但涂药在伤口的刺激感反而让人更难受,赵长河下意识地挥手,把人推开,继续道:“按我感觉你只是秘境空间相隔不能随便进,真要进来了你自己就可以去拿,用不着我。” 瞎子忍不住笑:“思思是有主见,我怕这主见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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