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知道你不在,瞬间感觉人都雄壮了三分,说话声音都大了点。可知巴图怕的是你这个人,都掩饰不住……公子可能真不明白自己这一番始末在双方心中的地位,说是威震塞北绝对不过分。” 赵长河道:“所以将军找我说这个的意思是……” “黄沙集依然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集贸互市中心,很重要。现在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插一手,不能只让巴图去管,否则这战争红利何在?应该是我们派驻军马,至少是双方分别驻军。但驻军于他们的核心重地,有点敏感,可能需要公子亲自和巴图交涉,否则怕是不太好谈。” “不用。”赵长河道:“我举荐一个人做黄沙集的政务首领就完事。” “谁?” “让元三娘做黄沙集统领,你们双方都可以派驻军马,三娘来协调制衡。她们本来就要驻扎附近开发秘境,嬴五会很满意这个安排。而且三娘死要钱,有这种便利也会让她笑嘻嘻,就算她自己后续不想呆了,找个代言人就行。反正有嬴五在背后,巴图还能不服气?” 皇甫永先奇道:“让江湖人来管……公子信得过元三娘?” 站大夏立场信不过,她是铁反贼,和你女儿一样。 但私人立场当然信得过,像信你女儿一样。 赵长河没这么说,只是道:“听我的就是,肯定没错。” 皇甫永先道:“如果巴图把三娘当公子的代言人,那或许是真没问题。” 赵长河:“……” 皇甫永先露出一丝笑意:“行,反正既然是公子的安排,老臣当然也是从命的。” 赵长河:“……得了,老将军马不停蹄的,不累吗?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 皇甫永先又有些疲惫地靠回椅背上,微不可闻地低声自语:“了却君王天下事……” 可怜白发生。 赵长河出神地看着他的白发,久久无言。 两人的交谈到此为止,赵长河终于没法跟人家谈女儿,皇甫永先也终于没法说出军团效忠太子。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公子好好休息。”皇甫永先告辞离去,过不多时,红影闪过,岳红翎悄悄进了屋,反手就扣上了门闩。 赵长河用力把她拥在怀里:“姐姐,我们换个地方疗伤吧,不想呆这了,好累。” 岳红翎轻轻拍着他的背,哄孩子般低声道:“好哦,去哪?” “值此寒冬北地,大雪纷飞,青山白头,姐姐有没有一点故地重游之念?” 岳红翎愣了愣,想起当初的北邙,大雪之中的陷阱坑,赵老大身边的压寨夫人。 她微微抬头,看着赵长河期待得亮闪闪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孩子啊。” 赵长河不服:“我这是念旧。” “嗯。”岳红翎心中软软,知道他真是念旧,重情至此,实是让人心中欢喜。 她软软地靠在赵长河的胸膛,柔声问:“前段时间没怎么听你喊姐姐,一副当家人的模样在喊红翎呢,怎么今天又一口一个姐姐了……” 赵长河也有些出神。 可能是受伤疲惫,也可能门庭若市,要当家拿主意的东西太多了。 只有在她身边,才觉得可以什么都不要想,姐姐在呢。 始终只有岳红翎能给自己这样的感受,即使在此战后半程,她都在听指挥,好像小媳妇似的……可只要看见她,就是没来由的安心。 那是根植在此世第一眼的依靠。 可话到嘴边,却没这么说,只是咬着她的耳朵,悄悄道:“我不仅想叫姐姐,还想听姐姐叫。” 岳红翎的脸颊红透到了耳根,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当家的皮痒了是不?走,跟我进屋!” 第294章 故地重游 落日时分。 崔元雍一脚踹开了赵长河的房门:“那点鸟伤都踏马休养一天了,够了没?起来尿尿!” 屋内空无一人,行李都清走了。 “草?”崔元雍傻了眼:“他不是刚刚伤得死狗一样吗,这就不辞而别?明知道我们会找他喝庆功酒的吧。” 旋即想起这一起消失的还有谁:“真他妈有异性没人性,以前怎么没看出这货是这样的人!老子不回去在央央面前说你一百零八句坏话老子不姓崔!” 崔元雍愤愤然去了侠客营,里面正喝得乱七八糟群魔乱舞。 其实他内心也知道赵长河累坏了实在不想碰这种场面,但他妈大家可以私下喝几杯啊! 算了。崔元雍无奈地揪住一个喝得颠三倒四的江湖汉子:“妈的老子还没回来,你们就自己喝?” 汉子晕乎乎:“仗、仗都打完了,你谁啊?当我们真鸟你崔家啊……” “草。”崔元雍气得吐血,懒得和他们扯淡,问道:“司徒笑呢?该不会真跑去找薛苍海了?” 其实别人口头那么说,内心还是很尊重崔元雍的,还是老实在回答:“不知道,听人说往关城外面跑了。” 跑外面去干嘛,吃土吗? 崔元雍一头雾水地跑到城头一看,天色黑沉沉的,司徒笑躺在半沙半雪的大地上四仰八叉,举着酒葫芦大口大口地灌。 远处还有尸骨未清,凌乱的刀枪剑戟、散落的箭矢、碎裂的盾牌、天上盘旋的秃鹫,在残阳之下构图苍凉悲壮。 崔元雍喊:“你在发什么病?” 司徒笑:“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 “我看你来打这场仗的主要目的就是等这一刻是吧?” 司徒笑醉醺醺地举起酒葫芦:“崔兄知我!来喝一杯!” “喝你妈的,这都是些什么狗玩意啊!”崔元雍愤愤然地回了城,耳朵就被人拎住了。 好快的出手!根本来不及躲闪! 哪来的高手! 崔元雍猛回头,就看见老爹面无表情的模样:“回祠堂禁闭三个月,什么时候把嘴巴里的妈改了,什么时候出关。否则你妈就真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妈。” 抗胡英雄之一、正面击退金帐王子的新晋人榜宗师崔元雍,战争胜利之后连口酒都没喝到,被亲爹拎着耳朵回家,奖励三月禁闭、一摞圣贤书,和一把隐隐有灵的清河剑。 最悲剧的是,清河剑那灵若隐若现,还不知道到底肯不肯认。 …… 数日之后,北邙。 山寨依旧在,有趣的是连人都在。 当初赵长河砍人离开之后,被崔元雍抓进牢里关着的山匪们被县衙关到冬天又放了。 毕竟这伙人在当初的寨主带领下还真的没有什么恶迹,说杀头流放啥的都不至于,关久了又浪费粮食,看看过冬粮食吃紧,县令懒得养这帮货色,索性把这伙人放了。 结果出来之后还是游手好闲,不会做其他的,想想山寨里东西都在,匪徒们又很自然地聚合回来,凑回了原先的山寨,才刚刚几天。 大家互相对了下人数,除了当年的正副寨主之外,大伙居然一个没少。 连一个都没肯回去好好过日子,彻头彻尾的改造失败…… 连凶性都没少,大家聚在山寨里第一件事就是争寨主,分成了几拨人马闹腾了好几天了,最后相约决斗,今天就是决斗之时。 决斗场就在大家的大演武场,场边还有个偌大的陷坑,曾经的压寨夫人主持挖掘,生擒过崔家嫡女,可谓寨中名胜。 两边围着演武场互相骂娘,闹哄哄的正要上场,场外忽地传来极为稀奇惊叹的声音:“哟~比武斗酒?好好好!这主意可以,你们分组,老子出赏格,赢的拿钱,输的喝酒!” 场中全都愣了一下,声音很耳熟,连话语都很耳熟,好像啥时候听过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来着…… 人们转头看了声音来处一眼,猎猎火光映照,寨主和压寨夫人站在陷阱坑边,笑吟吟地看着大家。 这一刹那脑子里竟然完全接上了过往的影像,根本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轰然起哄:“当家的都这么说了,开打开打!墨迹什么呢让嫂子看笑话……咦……” 喧闹声渐渐变小,渐至鸦雀无声。 然后开始发愣。 “不错啊,你们哪找来的油点的火把?”赵长河笑眯眯地问。 有人很自然地回:“库存还有一点底儿,没被县衙搬空。” 赵长河丢过一片金叶子:“去城里采购一些,爷带你们过冬。” “老大万岁!”人们纷纷涌了上来,台上准备比武的两位连理都没人搭理了。 也没有人记得,其实当初是赵长河抛弃了他们。 “我们在他妈牢里都天天看着老大刷榜!” “牢里别人知道我们是跟赵老大混的,那眼神儿啧啧。” “当年就知道老大不是一般人!” “老大老大,所以咱们压寨夫人这他娘是真的岳红翎吧对不对?” 岳红翎始终微微笑着站在一边,直到此刻才板起了脸:“假的。” 要不是你们这帮臭玩意儿瞎起哄,自己和赵长河的关系也不会走到后来的暧昧田地,更不会……嗯…… 可不知为何,心中羞恼之感却没有多少,反倒这种时空割裂之后又再度重合的感觉让人心中极有触动,甚至隐隐有了几分道境之悟一般。 就像大家的历程被摘出去了一年,独立于时空之外,回来之后什么都是接续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赵长河也在想,嬴五在找的东西,是否如此?而自己如果能找到回家的路,选择了离开的时间点续上,是否此意? 玄妙,而有趣。 “好了。”赵长河拍拍手:“我寨主屋子清理过没?” 原先准备斗殴的两个人在台上苦着脸,叹着气道:“刚刚整理清扫过,被褥都是全新铺上的,动都没动一下,我们争的不就是这个所有权么……得,这是老天爷知道老大要回来,驱使我们去整的。哦对了,之前嫂子另有一间,这个倒还没来得及整……” “还要什么另一间?”赵长河瞪眼,搂上了岳红翎的腰:“以后就一间!” “砰!”寨主被压寨夫人恶狠狠地来了个过肩摔,跟拎熊似的提溜着进了山顶寨主屋。 风雪之中依稀传来她的骂声:“能了你?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压寨!” 山寨匪徒们面面相觑,忽然都笑出声来。 世界真奇妙。 寨主屋中,被褥清香,烛火暖暖。 连陈设都没变化。 岳红翎看着有些出神,手中被提溜着的赵长河趁机挣脱,抱住了她。 “干嘛?”岳红翎撇嘴。 “我老家赵厝经常有先在外面结了婚、有时间了再回到亲朋好友面前办个酒的,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 岳红翎觉得还真有点像。 尤其是这全新的被褥,预先点好的烛火……你说这是赵长河提前跑回来安排好的她都信。 可她知道真没有安排,这就是天意如此。赵长河这突发奇想的故地重游,仿佛给了两人一个仪式。 岳红翎心中怪怪的。 她愿意和在无人的秘境里缠绵,愿意携手天涯,但在女侠的心中真的连想都没想过这种在亲友见证之下洞房花烛的事情。 那与漆黑无人的秘境里,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她微微垂首,低声道:“什么洞房花烛,我师门都不知道的。” 赵长河凑上她的脸,亲吻着道:“那我们有空也回去补一个?” “美得你。”岳红翎一把推着他的胸膛,作势不让他亲:“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话音未落,腰间一紧,已经被他横抱起来,走向了床榻。 岳红翎嘴巴虽硬,却没有挣扎,软软地任他放在了床上,口中说的是:“算了,帮你双修疗伤。受着伤呢还赶这么多天的路,真是无聊。” 心中打定主意,今晚一定不叫。 还想听姐姐叫,听鬼叫去。 夜色深深,月隐星沉。 鸟儿掠过屋顶,听见屋内不知什么生物压抑着的叫声,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了恼羞成怒:“换位置!我要压寨了!” 第295章 姐姐等你 阳光初上。 岳红翎慵懒地起身洗漱,转头看看盘膝坐在床上运功潜修的男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个明明受着伤却不好好休养、非要带伤拉着恋人远赴大几百里开外找一个有情调的双修之地的男人,谁懂啊…… 非要往好的地方想的话,赵长河对她的信任和依恋实是无与伦比,一点不在乎自己受着伤,仿佛身边有她岳红翎在就是绝对安全似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信心。 不过这次故地重游确实让岳红翎很是惊喜,这种感觉真的有趣。 古板的男人有什么意思,这样的男人才让人时常有惊喜嘛…… 站在山上往下看,大雪天的山寨众人居然都聚集到演武场上,很自觉地在练功,让人啧啧称奇。岳红翎可不信这帮货刚被放出牢的时候也有这么用功,可赵长河一来,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好像都有了魂。 或许是赵长河这一年的刷榜让当时同样出身的人们受了刺激吧……大家一个出身,差不多年纪学武,如今寨主潜龙第一,名动天下,别人呢?没看见赵长河的时候还没那么直观,当赵长河携着真正的岳红翎出现在面前,人们心中的触动可想而知。 这时候用功,晚了么? 其实不晚的……别和赵长河比就行,这厮本身就是个奇才,天下也没几人能比,若非经脉所限,怕是要上天。若是把目标放在做个孙教习、做个方不平,那完全是有机会的。 何况压寨夫人高兴了点拨两手,那可比当初孙教习的指点有用…… 想到这里,岳红翎有些好笑,却也有些微惊。 这种驻留一方“相夫教子”的心思,可真是艺成出师之后从来没有诞生过的……真把自己当压寨夫人了啊…… 正有些走神,身后脚步声起,赵长河熟悉的臂膀从身后拥了过来:“在想什么?” 岳红翎道:“伤势如何?” “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剩一些根子未除,要多呆一段时间……秃鹫猎牙果然厉害,真气残留如附骨之疽,极难拔除,我可能是第一次受这么麻烦的伤。要不是有双修神技,怕是要缠绵病榻挺久的。” 岳红翎撇撇嘴:“你就算不把秃鹫猎牙当地榜,那人家的人榜之首也是板上钉钉的,我都不敢招惹,你也真敢上。还说巴图无知者无畏呢,你能好哪去……” “那是战阵,总要有人扛的。” “死了呢?” “当是时,根本不会去想这个。有些事情一旦去想了,就没有人做了。” 岳红翎微微一笑:“你是英雄。” “要不怎么做你男人。” 岳红翎沉默片刻,问道:“因缘至此,你有没有组织一个小势力的想法?” 赵长河道:“留在这里做什么势力领袖那是不可能的,我留不住。” 岳红翎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笑道:“你要是过几天伤愈就走了,感觉他们魂又要没了。” 赵长河道:“我并不需要对他们负责……但作为曾经的寨主,给他们指条路倒是可以的。” “想让他们去参军啊?他们不会干的。” “这你就别管了,短期内他们要做山匪就先做着,到时候再说。”赵长河转了话题:“此番回来,有没有一种时空变幻之感?” 岳红翎道:“有的,很有趣。” “我在想一件事儿……”赵长河把和嬴五的对话略说了一遍,又道:“当时嬴五说到古今最大的差异是世界不完整,我没有继续和他讨论这个事情,只是直接和他谈合作。毕竟人是初识,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我对此特别感兴趣,那到时候就不是合作了,是我自己兴冲冲……其实我真的非常感兴趣。” 岳红翎眼波流转,笑道:“你肚子里的肠子真多,和这臭狗熊模样一点都不搭。” “你说的那人是巴图……” “哈……” “你说,嬴五追求的到底是失落的时空之悟呢,还是通过寻找这些空间搭建找到上古神魔的阶梯通道?又或者是,一旦空间完整,天地灵气会更浓郁,全体的修行都可能拔高一截?” 岳红翎想了想:“应该是兼而有之。这事是个大手笔,不会只有一方面的意义,他也不可能无私地为了所有人修行拔高。” “嗯……如果会导致灵气浓郁,大家的修行拔高,那么更有可能导致神魔苏醒才是……所以夏龙渊是放任各个秘境不去收集,他并不愿意当空间完整之后大量上古神魔苏醒,会很麻烦。也不知道嬴五后面是不是站着一尊神魔……” 赵长河捋着思路,心中忽然在想,这会不会也是瞎子想要做的事情?而夏龙渊不干。 当然瞎子未必是要世界完整,或者不止是要,她至少还有一项目的:收集完整的天书。 夏龙渊必然是知道天书存在的,有一定的可能性他手头也有一页天书,可他连集齐天书的想法都没有,否则当时和自己的交谈不可能不问的。 至少可以证明这不是一个集卡玩家……而赵长河倒偏偏有点集卡欲。 这就是瞎子明知道赵长河对她不满,却没啥反应的原因吧……因为赵长河在做的事就是她想看见的,虽然进度有点慢。 可赵长河明知如此,又不能不去做,只有循着这样的路径走,才有可能窥破时空之门。 岳红翎道:“你心里藏着一些事儿……或许不太想对人言?” “呃……其实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另外也担心你们本来与这些事情没有关联,贸然让你涉足不知道是好是坏……一些事情不是你我现在可以承担得起。” “所以你像是背后有老虎在追你,死命向前。” “是。” 岳红翎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轻抚他的面颊:“其实啊……你也没把我当家人,你和我一样的,心是浪子。” “呃不是这样说的……你咋不说这是男人有事咬牙自己担呢……” “好吧,无论你是不是,总之我是。”岳红翎道:“决战之前,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战后想要辞行,去西南。因为你受伤的缘故才拖到现在,既然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是该走之时了。” 赵长河明明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十分不舍,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姐姐……” “姐姐都叫给你听了,还想咋的?” “……” 岳红翎瞥了眼演武场上热火朝天的练功场面,心知自己这次要走确实急了点,本来起码要等赵长河伤势彻底痊愈了再说的……可她忽然有点怕。 怕这样做他的夫人,管家管事的心。 “好啦,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岳红翎轻抚他的面颊,轻轻一吻:“你也说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现在可以承担,那你我就别贪恋一时,当再往前行……等到你觉得我可以承担的那一天,我等你说出来,姐姐帮你。” 赵长河没说什么,只是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岳红翎闭上眼睛,宛转相就。 飘雪的山头,男女紧紧拥吻,下方练武的人们一个一个面无表情地停下了手。 赵老大不是人,以前还知道藏在屋里避着兄弟们,现在开始公然虐狗了。 尤其当大家知道那是真正的岳红翎时,心里的滋味更是难以言喻。 可是这场面看上去,却又不得不承认,很配,也很美。 或许也只有赵老大这样的豪杰,才配得上这样的夫人…… 正这么想着,岳红翎轻轻推开赵长河,低声道:“那就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赵长河深深吸了口气:“希望下次相见,我已破秘藏之门,到时候或许真有些事会告诉你。” 岳红翎微微一笑:“嗯,我等你。” 说完转身入院,牵出赤兔,策马离去。 匪徒们张大了嘴巴。 赵老大又双叒叕被甩啦! 第296章 多面使者 由于早有心理准备的缘故,这次岳红翎的辞别没引起什么波澜,只是难免有些郁郁不舍。 赵长河知道她的心还没驻留下来……只是这次离去显得有些匆匆,感觉在逃避什么。 看着演武场上的人们,赵长河心中忽有所悟,微微有了点笑意。 谁说她无心驻留,这不是已经有了苗头?她是在怕这苗头啊。 赵长河的心情忽然变好了,挥手道:“兄弟们,要不要教你们几招?” 众人大喜:“就等老大这句话呢!” 赵长河随意拿了柄普通单刀掂了掂,笑道:“血煞刀法你们都懂,我教你们一点更特别的,人榜宗师的黄沙刀法。其借风沙之力,爆发时风卷云残、狂沙暴起,威不可当;偷袭时融风沙之迹,无声无息,无所不在,缥缈难防……是一门极为上乘的刀法。以后学会了,建议广布天下,谁都能学。” 如果虎烈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重新焕发生机,掐死赵长河之后再躺回去。 但实际上赵长河倒不是针对一个已经完犊子的虎烈,而是他发现草原沙漠的部族武学都有很类似的特性,比如赤离的灵狐刀法和虎烈的这种刀法特性也是本质暗合的,推而广之应该有很多部族相似。让中原武人多熟悉熟悉,将来有利。 赵长河所得的黄沙刀法也不过是其皮毛,但以如今的武学认知,他已经可以自己根据这样的特性和刀意,整理创出一门成套的“自创刀法”,这整理且传授的过程,也是他自己再度熟悉掌握一遍黄沙刀法的过程。 所得剑法多矣,刀法很少,这次是一个很有益的补充,对自己“地狱如是”的刀意发挥都很有启发。 这段时间在北邙,赵长河就是打好主意做一段时间的积累沉淀,磨炼一下刀法,消化一下塞外所得。 唐晚妆说的“慢下来”,无非是一个收与放的过程。塞北纵横,戎马倥偬,缺失了沉淀,现在就是沉淀之时,急不得。 此外……他在等一个人,有预感她会来。 …… 这一批山匪,其实底子挺好的。 都是一个老师教的…… 虽然有各人资质悟性区别、努力程度区别,当初一个个看着歪瓜裂枣让老孙很是头大,搞得分外青睐聪明又努力的赵长河……但老孙还是很负责任的,一个个基础还是打扎实了,无论是外功基本功还是刀法,耍起来都似模似样,起码没有形变。 赵长河混迹江湖这么久,见过比他们菜的到处都是。 教了大家约莫五六天刀法,赵长河伤势日渐痊愈的同时,也自觉对刀法的领悟更精进了一层,更可喜的是好多人居然都有所突破了。 以前就有一些玄关一重的,现在都出现了两个二重的,就是之前在台上准备比武的那两位。而原先连一重玄关都没破的,现在也出现了大规模的突破趋势。 其实这大半年的坐牢,也是沉淀和积累吧……至少把浮躁的心磨圆了些,于是按捺得住性子修行了。 大开花的突破潮让赵长河心情极佳,讲道理一大群玄关一二重的,拿到军中也是精锐军队了。他确实有意稍微培养一下这拨人,好歹算是“嫡系”,将来送哪去?当然不是军中,是为了血神教。 胡人虽退,中原不见消停,反而更乱了。值此天下大乱之际,薛教主又登临人榜,必有举措,这些人理论上也是血神教的人,他会需求这批人手的。 到时候自有用处。 别把人家薛教主当谐星,人家是魔教之主,残暴着呢,赵长河从来没小看他,即使现在都不太敢直接找上门的…… “哟!”香风拂过,身畔传来笑嘻嘻的声音:“瞧我发现了什么?上百精锐诶!” 演武场一片人仰马翻,正在练刀的人们头都差点扭了。 这妩媚的娘们又是哪来的?浑身散发着的都是成熟妖娆的风情,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你究竟有几个压寨夫人? 赵长河却仿佛早有预料似的,连头都没回:“练你们的刀,看什么看?要女人是不?等你们练到玄关八重,你们也有。” “草……老大你咒我们这辈子雏儿就直说吧。” “虽然当初很感谢你们起哄给我制造了和红翎的缘法,但这次我还是要澄清一下,这位不是我女人,我可没资格碰人家,不要瞪那一圈牛眼。” 赵长河说完,终于转头,冲着来人微微一笑:“我等三娘多时了。本来以为北邙这边有你们的情报网,会比较容易找到我,没想到还是过了这么久。” 三娘饶有兴致地看着赵长河对下属澄清,此时才笑道:“我有别的事儿,你以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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