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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兀自在喃喃低语:“我没有勾结胡人……” “我知道。”赵长河没有去追秦如晦,反而慢慢到了燕连平身边,压低了声音:“我刚才最后那段纯粹胡扯的。我怎么知道纪以南什么以前和胡人贸易、现在又不肯了,我又没采访过他,这么说纯粹是为了让兴义帮的人站过来而已,意外让赫雷借势现了身才叫意外收获。” 燕连平:“……” 赵长河慢慢转身,看着卫子才:“所以卫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明明赫雷是住在纪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住在平湖会?” 卫子才赔笑道:“当然只不过是为了提醒阁下多关注燕连平。燕连平的事儿才比较大,纪以南毕竟已经死了,纠结他有没有勾结赫雷并没有意义了。” “本质上你只不过是为了帮沙七爷一起对付平湖会而已,从我问你康乐赌坊的后台你支支吾吾,我就明白了,你也背叛了首座,而是嬴五的人。”赵长河叹了口气:“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区区一个破烂剑湖城,没有一个好人。” 朱雀忽然想起赵长河之前的一句话,他们都在说谎。 第235章 耍赖的小蛇 秋雨楼外,烟雨蒙蒙。 兴义帮在和平湖会大混战,在沙七的人参与之后,平湖会兵败如山倒,正在四处逃窜。 卫子才没有多留,已经离开。 也不知道心中是否有杀赵长河灭口的念头,但看看赵长河身边虎视眈眈的韩无病,再看看那个蛇脸妖异得不知底细的翼火蛇,他终究没敢乱动,只是低声道:“属下回去就向首座认罪请辞。” 赵长河没有多言,任他离去。 “咳。”沙七干咳两声,踱了过来:“那个,卫子才的事儿不影响我们谈好的交易对不对?” “对。”赵长河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道:“其实不需要我们再做任何事,沙七爷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掌控剑湖城,那也愧对嬴五爷重任了吧?” “这城是简单了,那湖?我们对城没兴趣,控城的目的只是为了湖。” “若我们离去,你自己找,都独霸剑湖城了,还找不到地方?” 沙七没多说,暗道老子确定你们不翻脸捣乱就可以。 他这会儿对赵长河也是有些忌惮,天知道这厮加上翼火蛇韩无病还能搅出什么名堂来。 赵长河那镇魔司牌子一掏,卫子才不好说,其他的镇魔司人手还是会听密使的,而且这会儿兴义帮的人对他感激得很,理论上这时候剑湖城第一势力说不定是他赵长河,真要对康乐赌坊翻脸,还有的是麻烦。 如果赵长河有意做个城主玩玩,这一局几乎可以算匹马平剑湖。 想想真是挺了不起的……这人是……皇子? 沙七心中一时不知想了些什么,没再多言,匆匆离开。 赵长河目送他走远,才问韩无病:“那地方你还要呆么?如果还要,我们再和沙七翻个脸。” 韩无病笑了起来:“何必。我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那地方剑意基本被我消化,别人拿去了也没大用,一个空剑室送他们便是。” “剑意还是有的……”赵长河想了想,笑道:“不过确实也没剩什么了,他们爱玩就拿去玩。都以为是什么惊天秘地,费尽心力找到了发现就一个客栈院子大的剑室,不知道会不会感觉吃了一口翔。” 韩无病摇头失笑。 赵长河道:“不过我觉得他们也未必真要有什么用处,感觉有些人会不会纯粹在收集各种失落的空间……这毕竟是一种桥梁。” 韩无病颔首道:“也许。” “与我们无关,我们连人榜都没摸到,离这种高大上的争端还太远。”赵长河不再讨论这个,转而问道:“你现在什么打算?” 韩无病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没?” 赵长河笑道:“哦,忘了你是赏金猎人。杀个人多少钱?” 韩无病板起脸:“一亿。” “我送你脸上十几亿要不要?” “?” “去草原吧,当此雁门战时,有的是你我用武之地。” 韩无病颔首道:“正有此意。” 赵长河摆摆手:“滚滚滚,大蜡烛还没做上瘾?该不会以为我想和你一起去草原吧?一边玩去。” 韩无病很是无语地看看赵长河身边的翼火蛇,憋了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上次那个是四象教圣女?” “怎么?” “你是想用男色征服四象教?” 赵长河飞起一脚,韩无病倒飞而退,一路直退出了秋雨楼,倒飞之中拱手笑道:“这次的事,谢字我不和你多说了。等你会师草原。” 话音袅袅,人已去远。 “这轻功很可以啊,早知道有这水平,我也不会觉得他会被人捉了。” 赵长河啧啧两声,走到楼边倚栏下望。 楼外烟雨依旧,喊杀声已经渐渐远去,空留地上的血迹,在细雨冲刷之下静静流淌。 朱雀板着脸站到身边,一直静静看赵长河收尾的她此时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就这么放过卫子才,并且继续和沙七合作?” 赵长河道:“他们虽有利益思谋,终究没害我,性质不同。至于卫子才的背叛……其实无论四象教还是镇魔司,下面的人各为己谋并不稀奇,尤其镇魔司,大厦将倾,真能有多少忠臣志士?投的不是胡人就不错了……我会去信给唐首座,看她怎么处理。” 朱雀想了想,淡淡道:“我觉得她甚至不会处理,使功不如使过。倒是会奖励你,是不是赏个芳泽?” 赵长河转头看了她一眼。这话酸的…… 朱雀的话题却忽然变了:“什么叫男色征服四象教?” 赵长河干咳:“韩无病有病,你别理他。” “什么叫朱雀尊者送来和你有染的?” “赵长河有病,你别理他。” “不理?”朱雀咬牙切齿地揪住他的衣领子:“现在整个剑湖城都听见你这句话了,你故意的吧?” 赵长河转头看风景,那模样就差没吹个口哨了。 看那惫懒模样,朱雀磨了磨牙,却出奇地发现心中居然没有怒意,反倒只想笑。 无所谓,反正风评被毁的是翼火蛇,他调戏的也是翼火蛇,早晚找个机会让这小婊砸死掉就完事了。 倒是这面不能揭,必须赖过去。 “呵……”朱雀忽然笑了一下,切齿的声音变得有些妩媚,挨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想不想看我揭面?” 赵长河干咳道:“你就说是不是我帮你更多吧?几乎没怎么用你的力量对不对,你的力量只用来对付自家叛徒。你看就连赫雷要杀你,也是我预做的布置帮你搞定了。” 朱雀媚声道:“对~” 赵长河小心道:“所以……” “你做梦去吧你!”朱雀忽然跳了起来:“不是为了你自己找谣言的事儿非要揭底,我压根就不会有危险,知道了叛徒是谁我自己可以暗中处理,干嘛要大庭广众遭遇灭口?赫雷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要砍我?我的危险全都是被你惹来的,我是被你拖下水的才对,你居然有脸说是在帮我!老娘甚至觉得这帮人全是你请的戏子,为你搭戏用的!” “咦?”赵长河摸着下巴:“这么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诶。” 朱雀很是得意:“对吧!”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说是不是我帮你揪出了叛徒吧?难不成是你帮我更多?” “当然是我帮你更多,没我那一弹指,你都被秦如晦杀了!” “你耍赖!” “我就耍赖怎么了,我魔教妖女也!” “摆烂真特么好用。”赵长河笑出了声:“好好好,不揭就不揭。但我不看这蛇脸,换只猪。” “你对我翼火蛇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赵长河掏出自己的猪脸戴了上去:“只不过换只猪的话,我们就是一对儿。” “谁跟你是一对儿?”朱雀说着,可看见他的猪脸又忍不住笑喷,每次看到都觉得很可爱。 想必他看自己也是这样。 朱雀眼波流转,终于找了个角落换了面具,转头道:“不是因为一对儿,算是用这个履行赌约!” “我们的赌约是看你的真容,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来这猪就是你的真容吗?” “我看你是在找死!”朱雀扑了上去,赵长河拔腿就跑。 两只猪头一追一逃,没入蒙蒙烟雨之中。 混乱的城市,没有好人的江湖,压抑的天气,沉闷的色彩,在追逃之中尽数破碎,秋雨的凉意透过面具的间隙落入脸颊,凉丝丝的,一切纷扰仿佛消失不见,这江湖便美丽起来。 猪头窜入客栈,男猪头终于被女猪头抓住了,摁在了墙上,作势欲打。 男猪头忽地伸手,捉住了女猪头的手腕。 两猪对视,气氛一时静谧。 光天化日、烟雨湖畔,和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都是打打闹闹,气氛自然是不一样的。 朱雀猛地惊觉,我在干什么啊? 怎么还真和他打情骂俏起来了…… 我不是尊者派来和他有染的翼火蛇啊,我特么是朱雀啊……我到底在干嘛啊…… 第236章 北上 赵长河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好端端气氛旖旎的小姐姐怎么忽然就发了脾气。 本来那气氛看着都可以小猪嘴对嘴碰一下了,差一点点就碰到了。 结果就被她一把捂住猪嘴,揍了个满头包。 赵长河委屈巴巴地抱头蹲防:“好端端的怎么打起人来了……” 朱雀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忽然暴走,只能不讲理:“不服气吗,有本事你打得过我再说啊。小弟弟这么弱就只能被人欺负知道吗!” 赵长河抱头偷看了她一眼:“你这意思,如果我打得过你,你就猪猪对碰了啊?” “呵!”朱雀抱着手臂冷笑:“你打得过我,姐姐脱了面具跟你碰,你有那本事吗?” “不信你的赌了。” “爱信不信!”朱雀气鼓鼓地揪着他的耳朵拎了起来:“别在那装可怜,我们该走了,你还想在这破客栈赖多久?” “呃……”赵长河暗道要不是你忽然发癫,本来我们可以再赖一个甜蜜的夜晚。 不过真可以走了。 来剑湖城主要是为了验证天书能不能分析一点剑室里的上古剧情,如今看来没剧情,倒是剑意分析了不少,暂时没机会腾出手来钻研。不过好在现在不需要掏出来看,有空了就可以琢磨。 来剑湖城的初始目的没完成,倒是意外破除了谣言之事,又帮四象教揪出了叛徒,算是收获颇丰满载而归。如今确实可以走了,留在这干嘛,真和沙七争城主啊? 多留反倒有危险才是…… 朱雀也在说:“我们入城突兀,王家追杀者或者什么听雪楼的都没找到你的行踪,燕连平暗中通知,也只来得及赶到一个秦如晦,按理说这时候还有更强者马上就到了,说不定就是王道中本人,继续逗留会很危险。”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冷哼:“要不是因为我在你身边,燕连平一时不想妄动,本来他第一时间就该杀你才对。明明是我保护了你,还说是你帮我……” “是是是。”赵长河哭笑不得地拉着她的手:“好姐姐继续保护我嘛。” 话说完,两人才同时愣了一下,又同时低头看向拉着的手。 朱雀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压根没想过闪,直到握住了才觉得不对。 因为他实在太自然了? 赵长河也醒悟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拉着这位小姐姐的手,可是怎么如此自然呢…… 不得不说这种武侠玄幻世界,有内力这种东西就是赖皮。搁现世要是舞刀弄剑的小姐姐,手肯定是粗糙的,可这里就不会,无论是迟迟还是这位,手都是柔弱无骨,嫩滑如脂…… “砰!”还在那回味呢,朱雀终于反应过来,恶狠狠地来了个过肩摔:“淫贼,去死!” “草……”赵长河捂着老腰:“握个手而已,你们还是不是混江湖的啊,还妖女呢……” “妖女就要给你摸手吗?”朱雀蹲了下来,昵声道:“那我出去跟别人握一握?” “你敢!” “哐!”桌上一叠不知道什么书兜头砸在了赵长河脑袋上:“对你就妖女,对别人就圣女对吧?去死吧你!” 赵长河抽搐了两下,趴直不动了。 “少装死,趁着还没入夜,走为上!”朱雀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尊者让我保护你的安危,不是来陪你打情骂俏的!” “稍等。”赵长河叹了口气爬起身来:“我得先给唐首座写封信。” 朱雀一下就不是滋味起来,斜睨着他:“就为了汇报卫子才那事?你可真是勤勤恳恳好密探啊。” “不是,我谣言之事,不可能只限于这一地传播,应该是多点开花了才对,朝廷应对这样的事件应该有丰富的经验和足够的资源处理,我得让她来应对。这才是此来剑湖最重要的收获啊……” 朱雀不说话了,虽然看他写信给唐晚妆一肚子不爽,但也知道这事要紧。 可怎么就越看越不爽呢? 那时候一刀戳死洛振武,和唐晚妆是对立面,明明是先和我一边的。 “算了。”朱雀撇撇嘴:“我也去信给尊者,谣言的事四象教也会帮你处理,我们潜势力铺遍天下,别以为只有唐晚妆能帮你!” 赵长河愣了愣:“你找谁送信给尊者?平湖会里的人已经不可信了。” 尊者已经收到信了行不行?朱雀梗着脖子:“要你管,顾好你自己吧,这里的镇魔司其他人也不见得可信,你又找谁送信?咦对了……” 她忽地想起自己半道去京师的最好借口:“我看唐晚妆八成不会在南方久留,这个时候多半已经回京,你反正也要北上,还不如拐到京师去亲自见她一面。” 赵长河哪想得到这厮是为了自己回京给真实身份露露面?听了这话倒觉得有点道理:“不错,我们反正本来就要北上的,不如先去一趟京师。” 朱雀自己忽悠他去的,可听了这话反倒有些犹豫:“你……真适合去么?是不是要易容?” 赵长河笑笑:“路过办点事儿,如果这都能激起各方反应也未免太过激了。说实话,我不喜欢易容,这只是为了做查案之类的特定事情方便,而不是想顶着别的身份过日子。爹娘生我这张脸,又不是见不得人。” 朱雀感觉自己这些戴面具的膝盖中了一箭,却没有反驳什么。 若是形势许可,谁又不想光明正大现于人前? 下午时分,乌骓载着两只猪头直出剑湖城,向北疾驰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一个白衣剑客鬼魅般出现在客栈院子里,看着人去屋空的场面微微皱眉,很快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片刻后,康乐赌坊。 “赵长河?当然已经走了,你当他傻?”沙七悠悠靠在椅背上:“这次你们听雪楼也来得太晚了吧,黄花菜都凉了。” 白衣剑客道:“临时换人,费了些时间。老规矩,找你们买情报,他去了哪里?” 沙七笑道:“可以,也是老规矩,一千两。” 白衣剑客皱眉:“何时连玄关五六重的人物信息都要一千两了?” “那还不如问问你们自己,何时连玄关五六重的人物都需要人榜前五十出手了,你可是开了秘藏的,欺负一个五六重的,要点脸么?” 剑客沉默片刻,递过一张银票:“那就一千两。” “好说,好说。”沙七一下就笑得眯起了眼:“他南下了。” 剑客愣了一下:“怎么又南下?他不是刚刚从那边离开的么?” “这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让你们猜到了那还是赵长河么?反正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南下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去了杭州,估摸着要去弥勒教大本营搞点事情?” 剑客点点头,似是相信长期合作者的信誉,二话不说地消失。 旁边终于有人没忍住,问沙七道:“少爷,你这……” “怎么啦?怕我们丢信誉?南方那么大,他找不到人是自己废物,关我们何事。” 下属暗道你这也太……骗骗别人就好了,你这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过几天赵长河在北方闹出什么动静来,别人显然就知道是被忽悠了啊,哪有这样骗的,和撕破脸有什么区别? 下属只得委婉问:“少爷为何舍盟友而保赵长河?” 沙七道:“因为我想看戏。” “呃?” “他们北上,不管去京师也好,去雁门也罢,哪里不是大戏连台?让听雪楼半路砍了,少爷我去哪看乐子去?” 下属沉默片刻:“少爷,他差点掐死你。” 沙七愣了愣,忽然跳了起来:“刚才那鹰霜哪去了,快让他向北!老子忘了!” 然而人榜刺客的速度,谁还找得到在哪? 第237章 初临京师 剑湖城在清河与琅琊之间,大致近似于现世的东平湖位置。而京师与现世的京师位置相仿、雁门关却在山西。 说是雁门与京师都在北,实则与剑湖城构成三角形,去雁门关根本不会路过京师,所以朱雀必须忽悠赵长河一起拐道过去。 这一路就远得很了,加上赵长河惯例故布疑阵七拐八绕的,这一路向北不知走了多少天,渐渐感到了秋意,看见路边的麦穗,树木的金黄。 与南行之时看见的一路疮痍类似,北方平原也没好到哪里去。 除开清河姑苏琅琊这样世家盘踞的基地之外,神州绝大部分地方的状况都很不好。明明秋收时节,看上去就是一副歉收的模样,而此时的南北都在打仗,官府催税征丁又更急。赵长河沿途行来,已经不知看见几起《石壕吏》、几出《新婚别》。 啸聚劫掠占山为王的更不知凡几,实际上许多地方已经有人攻击县衙、劫取粮仓,比起赵长河初临贵地时所谓的山寨匪徒已经进化了很多,已是从王伦到了宋江。 这才不到一年……山寨匪类的版本已经更新了,赵老大已经跟不上版本了。 明明越近天子脚下,却没看见好到哪里。虽没到千里无鸡鸣的程度,也足够感受兵荒马乱的年景。 配上王家的举措食用,这实际早已经正式进入了乱世,不再是“序幕”。 如果说南方目前的情况是地主阶层组织武装应对弥勒教,那北方胡人入侵应该还是有帝国的精锐边军在抵抗。从此前的见闻可知,有不少边军将官或者边地郡县主官都和王家崔家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知道主将是谁,能镇得住这些人共为所用,齐心御敌。 而这个主将如果要做吴三桂,那后果又会如何?王家要是抽走了他们的军队,结果又如何? 另外一点很让赵长河困惑的就是,京师这个位置也算天子守国门了吧,胡人南下为什么避开这里,走的雁门? 还是因为夏龙渊的威慑力么? “当然是因为夏龙渊的威慑力,他全盛时期是真可以做到一人破军,天榜第一不是闹着玩的,比吊车尾的王道宁强很多,很多。” “那雁门守将是谁?” “靖远侯。” 赵长河愣了一下,旋即敲敲脑袋:“哦,想起来了,地榜第九皇甫永先?朝廷实力不弱啊其实。” 朱雀悠悠道:“当然不弱,否则怎么能撑这么久,你真当只有唐晚妆一个人撑呢?真那么废物,我们早反了,还遮掩个什么?” “那这个皇甫将军的政治立场啥样的?” “我怎么知道,你都入京了,自己找唐晚妆了解去。” “感觉你对唐晚妆毫不客气,对皇甫永先却好像有点敬意?居然用靖远侯称呼,不称其名。” 朱雀淡淡道:“正在御敌于国门之外者,给点适当的敬意还是要的。若将来是四象教得天下,这种良将也当笼络不是?” “那要是你们得了天下,唐晚妆呢?” “你要是入教,就把她赏给你做奴婢。” “……”赵长河哭笑不得。 朱雀也觉得有趣,这赵长河一路观察的视角、考虑的方向…… 朱雀可以肯定赵长河真的没有做皇子的想法,但视角却自然就是这种方向。 或者应该说,和皇子的角度也不太一样,反倒有点像是抽离的视角,在旁观、在俯瞰这个世界,剖析形成的原因和可能的推演。 与其说是皇子视角,不如说是在高空云层之上,微微露出的神佛之眼。 朱雀想着想着,有趣之意就慢慢消失了,有点悸动。 她有些小心地问:“你说你只有意江湖行侠。” “是啊,这一路过来难道我没行侠嘛?” 岂止有,为了很多不平之事,赵长河额外浪费了很多行路时间,否则这时候早已经该入京了。朱雀没法怪他浪费时间,她很清楚要是这种事儿阻止赵长河,他要和自己急。 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在赵长河口中那是他习武的主要意义。 你他妈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土匪出身。 结果堂堂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尊者,路上陪着行侠仗义救老人救孤女救了一大堆,最后倒也不是没好处,全给了口信安置到近处的四象教分坛去了,权当招新。 事实上乱世之中魔教崛起,主要的新血就是这么来的,弥勒教在这方面更典型。四象教也不是没有,也正在形成魔教私军,只是没有弥勒教那么饥不择食。 其实四象教在这方面更加精锐,因为玄武朱雀的真实身份……可比弥勒那种懂得多了。 脑子里闪过这些,朱雀口中依然在问:“你说你只有意江湖行侠,但我看你的视角不像。” “怎么?更宏观点?” “嗯……” “侠客不一定只有路见不平锄强扶弱啊,还有一种的。” “哪种?”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啊。” 朱雀:“……这是哪来的概念,这玩意叫侠?你直说你是镇魔司好了。” “谁说不是了?本来天下兴亡就是匹夫有责嘛!”赵长河哈哈一笑,策马疾驰:“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非侠而何!” “驾!”乌骓疾驰而去。 朱雀叹了口气,她想得到的不是这个答案。 其实赵长河知道这小姐姐想得到的是什么答案,教派嘛,有事没事就神佛的……但真不是她所想。 翼火蛇小姐姐被朱雀尊者派来跟随,虽然口头说“不是送女人”,其实还是含有很浓郁的这种暗示味道,所以赵长河总想调戏甚至心痒痒的想抱想亲,这小姐姐自己恐怕也下意识有点那意思?就算没有,也得演出一点那意思,导致双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是暧昧。 但赵长河一点都不想借由似是而非的“神祇星象”去骗炮。那种渣事是夏龙渊做的,不是他赵长河。 大家谈谈感情,贴贴多好……因为不知不觉之中,这位小姐姐已经是除了迟迟之外,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了。 这一路同行同宿,相伴携手,仗剑行侠,已经近月。 熟悉与习惯是可怕的力量,就像当初北邙,洛七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搂在赵长河胸膛睡得正香。朱雀也一样,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曾经马匹颠簸之时自己会双手护球抵着他的背,但现在都懒了,时不时的带球撞背,自己没感觉,他也没感觉。 有些时候,双手下意识还搂在他腰上,自己也没感觉,他也没有感觉。 骏马飞驰,在小姐姐双手环绕之中,远方隐现雄伟的城池,在遮天黑云之下,压抑如山。 经过近月的行路踟蹰,秋意渐浓,京师在望。 赵长河一直云淡风轻的情绪也骤然有了点紧张,几乎有种勒马而回的冲动,却又强行压着心思,慢慢前行。 京师一直是回避之地,从没想要这么早就触碰,但因缘至此,一探何妨? “这里是不能戴猪脸进去的。”朱雀远远下了马:“我会自己找办法进去,你直接入城便是。” 赵长河问:“那进去之后怎么联系你?” 朱雀呵呵一笑:“别想探我真身……反正你到哪里都是焦点,我事情处理好了,自会找你。” 说完很快消失不见。 赵长河也没再戴什么猪脸,恢复原貌,勒马入城。 “站住,城内不得奔马,下马牵行!”城门守卫的精气神,比此前见过的任何城市都好。 以前所见,全是懒洋洋的,谁特么管你骑不骑马,不顺便勒索一笔入城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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