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亮,任谁也想不到,漂亮到惊为天人的少年此刻表露出的神情是因为在跟自己的亲妹妹做爱。 宋听玉默念着跟之前动脉窒息频率一样的倒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移到她的颈侧按压住血管,感受着她穴肉的收缩和痉挛。 10、9、8、7、6…… 与之前那个夜晚一样,把控着恰到好处的氧气供给,又产生着如潮涌至的窒息感。 但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还带着激烈的操干,势不可挡的欲海。 十个数终于倒数完,枝叶开始晃动,空气重新流畅,宋疏月也回过神睁开眼。 空缺出的那十秒里产生的无上高潮带着窒息一起汹涌而至,大脑先是一片空白,胸腔重新涌进氧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后磅礴到要把整个人溺毙的欲海浪潮把她裹挟吞没,顺着她的小腿一路攀爬到尾椎骨直至大脑神经,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呜呜咽咽地摇头双手抓紧手串的珠子。 “呜…要、要死掉了……”宋疏月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像落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仰头吻向宋听玉。 或许这根本称不上一个吻,她只是啃咬着、顶撞着,发泄无处可去的欲望。 无所谓了,和她接吻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索吻的方式有些极端罢了。 宋听玉迎合着她粗鲁的动作,引导着她把舌头伸出来跟他接吻,手抚在她的脸侧,温柔摩擦。 耳光和圈禁 q uyush uw u. c om 包含撕咬、发泄,夹杂一点情欲的吻结束在宋疏月意识逐渐清醒后。 宋听玉亲完她后看上去心情貌似不错,身下的动作都缓和下来,不再那么激烈,但还是让人腿软。 “射给你好不好?”他若有似无地含吮着她的唇肉,顺着脸侧流连到耳廓,带着诱哄的嗓音传来。 听到这句话的宋疏月霎时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打了个冷战彻底清醒过来,不自觉带了点颤音:“别、求你,哥哥…不要。” 他轻轻嗯了声,尾音上扬,“为什么不呢?”语气像是耐心询问的温柔哥哥。 “是怕乱伦生出……”他顿了顿,带着笑意说出恶意极大的一句,“孽种?” 感觉到身下女孩一瞬间僵住,宋听玉继续恶劣至极的行径。 尽管她不可能会怀孕,他还是说着直白到刺耳难听的话,像是要把那些旧疤和结痂的伤口统统再撕裂一遍。 “还是怕不祥,诞生邪祟?”宋听玉柔声细语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手扶着她的腰,缓慢地上下摩挲。 动作和语气都是温柔的,却让她感觉到毒蛇攀爬缠绕身体的感觉,从腰肢顺到喉管,都堵着一口气。 此时她已经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话,说恨他、扮乖、示弱统统都不管用,所以这些统统都化为一句无力的:“为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你恨我。”宋听玉的声音低了又低,轻了又轻,如果不是贴在她耳边,这句话可能会直接隐入尘烟。 “你恨我。”他意味难明地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在说你恨我,还是――我恨你。 话音飘在空气里,落在地上,随着他由若即若离摩挲腰侧的动作变为掐紧桎梏后,挺腰插进最深处,白浊精液也送到最里处。 腕上力道散去,手串恢复原样,不再如镣铐般禁锢她,宋疏月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眼里还噙着泪花。 啪―― 紧随而来的是清脆的巴掌声,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主人用了十足十的力度。 宋听玉压根儿没躲,精致冷白的脸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格外明显,还有道顺过去的浅浅血痕。 是宋疏月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扇耳光的时候荆棘划过去所导致的。 真奇怪,宋疏月想,他拥有实体的时候,除了没有感知能力,其余跟活人一样,受伤会留下痕迹、被咬会留下牙印……做爱的时候也是一样。 她把手缩回去,手心被震得发麻,垂着眼不去看宋听玉的反应,总归不会太好。 宋听玉已经起身站在床侧,艳绝隽美的模样,顶着个突兀的巴掌印,他却毫不在意,平静说出违世异俗的话:“被亲哥哥内射就这么生气?”更多类似文章:riri w e n.c om “宋听玉。”她叫出他的全名,实在不知道什么才能反击到他,几秒后咬牙切齿说了句,“畜生。” “嗯。”他笑眼弯弯,一点也不生气,“你现在还含着畜生的精液呢。” 宋疏月气急,把抱枕和床头柜边放的花瓶一股气全砸向他,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却一样也没伤到他。 宋听玉踩着瓷器的碎片,微弯着腰靠近她,语气像是哄她,说出的话却把恶意扩到更大:“动这么大气,是怕再生个小畜生出来吗?” “妹妹?”他轻笑着在这个时候叫出这个称呼,没有亲昵的意味,只有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一刀一刀划开血痂再撒盐。 宋疏月直视着那双跟她一样的眼睛,无机质的、映不出她的身影的,她不解,如果只是因为小时候的针锋相对,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恨海翻涌的场景吗? 她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疑似还被更改过。 宋听玉没有告诉过她关于他去世那年所发生的事,他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带着深重的一刀一刀要刻进她骨血里的痛苦,让她回忆、记起,且永远不会再忘。 宋疏月自知不敌,忽略这个难堪的话题,静静起身走进了浴室,这次他倒是没拦她,也没说话。 浴室里水汽雾霭缭绕包裹着她,宋疏月把他射进体内的精液全都用手指弄了出来,混合和沐浴液的泡沫,白浊液体一起散开。 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并没有再见到宋听玉的身影,他每次都是这样,想出现就出现,不想现身就消失,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夜晚还未降临,宋疏月打开房门走下扶梯,家里意外地寂静。 自她生病以后,妈妈又加了一位护工阿姨照顾她,体贴入微、随叫随到,这个时间,她们应该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偌大的房子里连掉根针的动静都清晰可闻,安静,无止境的安静。 宋疏月缓缓停下向前的步伐,布局、家具、场景明明都是一样的,可是为什么那股挥之不去的迷雾就是沉沉压在心头呢? 就在那疑惑的一瞬间,她的视线像是被大脑安排好了一般,定格在茶几上的日历上。 宋远箐一直有撕日历的习惯,在快节奏的现代化生活里也保留着,每天都会撕旧迎新,几十年来一如往日不改。 宋疏月缓缓地走向茶几,拿起日历,被撕过的纸张痕迹还很清晰,没有异端。 最大的异端就是,日历上的年份显示在叁年前…… 她感到荒缪、不可置信,窗外的雷雨声突如而至,每当她感到崩溃的时候,总会再加上一层让她难捱的雨声。 宋疏月捏紧台历本,指尖被用力的动作按到泛白,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冲回房间,喘着气看向落地窗外的那棵桂树。 原本桂树的枝桠已经高于窗扉,可是现在……那些枝叶却只到达了窗尾,随着风张牙舞爪。 这个长势,明显是倒退。 一个让她心头直跳的猜测袭上来,她咬咬牙跑下楼直接把大门打开,手里拿着手机,回不了消息打不了电话,甚至连信号都没有。 滂沱的大雨在那冲出来的那一刻就把她淋了个彻底,冷水顺着发梢滴落到衣物,她却像感觉不到温度一样。 出不去,根本出不去,不管她跑到庭院还是外面的廊道,都会像兜圈子一样回到原点。 叁个字浮上心头――鬼打墙。 雨水把她的视线隔绝,一个不注意她便跌在湿滑的石板上。 雨像是停了,没有再往下坠。 不,并没有停,有一把纯黑的伞撑在她的头顶,替她遮去倾斜的雨水。 视线望过去,不出意外看到了宋听玉,和墓园那天一样,好整以暇、作壁上观。 他长身玉立在她身侧,而她跟那天一样失态跌坐在地上,不同的是,这次他把伞倾向了她。 宋听玉还是没有扶她起来,倾身俯视着她,伞面下压把一切响动隔绝在外,只留下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带了点不为人知的执拗。 “留下来陪我。” “好不好?” “永远。” “陪着我。” 话梅 声音轻到像是要飘进风雨里,但却盘旋在宋疏月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着。 陪我、陪我、陪着我、不要走。 陪他、陪他、陪着他、不走。 宋疏月的眼眸逐渐也变得如他那般,无机质、倒映不出来任何影子,像是被蛊惑变成傀儡。 宋听玉看着她的这副模样,低笑一声,拽住她的臂弯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雨水打落在伞面上闷声作响,他捏住伞杆转了一圈,冰凉的雨珠有些溅在了宋疏月的身上。 触感不太清晰,却让她一瞬间清醒过来,宋疏月的眼睛重新清明聚焦起来,刚才恍若被夺心摄魄的感觉她没有忘。 如今的“家”更像是宋听玉的绝对领域,他可以控制时间、鬼打墙、催眠蛊惑。 宋疏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才已经跟他撕破了脸,如果说是要报复,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宋听玉并没有下一步动作,静静撑着那把伞,纯黑的伞面把一切雨水风声吞没,只留他的声音轻轻传来:“希望我们之间不会到这种地步。” 成为没有意识的人偶,一直陪着他。 宋疏月确信自己被他圈禁了起来,圈禁在了家里。 房子还是那座房子,里面的设施布局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在印证着,这是叁年前的家。 就像是一个新的平行时空、旧的时间线,在这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事已至此,人是铁饭是钢,她又不跟他一样,他不是活人,不需要进食,没有任何物质需求。 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 宋听玉收起伞,雨凭空而止,他垂下眼睫,问:“想吃什么?” 一个恶鬼问你想吃什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血肉、和吞噬魂魄的进食场景。 宋疏月稳住心神,悄声回答:“话梅排骨。” 从小到大,她最喜欢的一道菜。 * 话梅排骨安静地搁置在桌上,只不过,话梅是话梅,排骨是排骨。 宋疏月看着眼前一碟话梅和一盘色泽浓郁的可以说是糖醋排骨的菜,顿了顿,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话梅排骨是话梅和排骨一起做。” 宋听玉靠在餐桌旁,漫不经心睨了眼桌上的话梅和排骨,将还未入座的宋疏月一把拉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我知道。” 他转到餐椅后面,手撑在她前方的桌上,净白的手指捏了颗话梅,送到了她的嘴边,声音轻柔不可抗拒:“含住。” 没有经过盐水浸泡的话梅很酸很涩,他的指尖捏住话梅抵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碾动,趁她微张着嘴想要说话的时候塞进唇齿之间。 味蕾完全被酸涩感冲击,分泌口水,宋疏月想把话梅吐出来,被宋听玉用手指制止。 他眉扬目展,带着笑,漂亮得不像话,语气像不谙世事的稚子,说出强硬的话:“敢吐掉,就再加一颗。” 宋疏月舌尖抵着话梅,不敢张嘴,感觉一旦开口,下意识分泌的口水就会顺着流出来,这副姿态太过于羞耻。 “接下来用点头和摇头回答我的问题。”宋听玉拿了颗话梅,又高高抛下掉落在碟子上,发出扔石子一样的声音。 “喜欢我吗?”他问。 宋疏月不想配合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没有动作,装没听到。 宋听玉又捏起一颗话梅,手指抵弄唇肉,送进她的齿关,“不乖,加一颗。” 这次他甚至把修长泛凉的指节往她嘴里送进了些许,挑弄着口里含着的话梅。 明明被玩弄的只是嘴巴,却让宋疏月产生了一种被亵玩其他地方的感觉。 手指离开的时候,还泛着水光,粘连着透明的水液,淫靡非常。 双倍的酸意侵蚀着嘴巴,她感觉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 宋听玉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哪怕她在这种场景下,被他圈禁毫无还手之力的窘况下,还是清楚表达着我不喜欢你。 “觉得我把你关起来是在报复你吗?” 宋疏月齿关碰撞梅子,硬硬的,一咬下去就是核,迟缓片刻,想要说些什么,但碍于嘴里含着话梅无法开口,轻轻点了点头。 宋听玉坐在她对面,手撑着下巴,另只手把碟子推向她,“吐掉吧。” 桌上的排骨还在冒着热气,漂浮在他们之间,缭绕成云雾。 “你想问题总是很极端。”宋听玉手指微弯,用指骨敲了敲桌面,继续说,“你觉得我把你强制留在这里,是报复你。” 他的口吻不再如以往般阴郁,就像是青春期开导妹妹的哥哥一样,平和、轻润。 “你很聪明,能发觉所有的不对劲。”他轻笑着,跟她对视,“这里确实是叁年前的家。” 宋听玉直接摊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她的身侧,悄无声息却带着寒意,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会找回你缺失掉的所有。” 宋疏月低垂着眼睛,默不作声,她会知道的,她会找回的,在宋听玉强制给她用的方式下。 “人不可能只用点头和摇头回答问题,以后少说我不爱听的话。”宋听玉端走那碟话梅,留下最后一句话,“宝宝。” 泥土 自从被宋听玉留在这里后,她总是频繁梦到同一个场景。 这里总是带着潮湿的雨水,宋疏月独自一人站在后庭院的那棵桂树下,脚底的泥土暄软湿润,混合雨后潮气,像沼泽般要把人吞噬,深陷于此。 叁年前的时间线里,桂树下的鱼池并未修缮完整,只有一个空旷的雏形,如果非要说像什么,宋疏月觉得,那个形状倒是很像埋棺材的坟坑。 梦里她就站在那个深坑边,往下望去,不是黑色亦或者褐色的泥土,而是泛红的,像是有血水从底部渗出的诡异。 而后就是蛊惑,类似于这样的蛊惑她在川海时也听到过,但梦里的她格外清醒,没有戒指提醒也是旁观相待。 不知道第几次梦到这个相同的场景后,宋疏月决定去一探究竟,迄今为止她还没单独去过后庭院。 宋听玉像有肌肤饥渴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黏着她,特别是睡觉的时候,按理来说鬼并不需要睡眠,但他还是一定要把她揽在怀里,跟玩偶一样钳制住她入眠。 如果不是她身体并未出现什么不适,她就怀疑他在吸取她的精气了。 明明嘴上说的是让她找回缺失掉的东西,可他丝毫不急,没有提示、没有线索。 她只能找机会自己去寻找,她会在每个瞬间想起金舟舟的话,他说流连于世间的鬼怪都是不被接受的,凡事都会有代价。 宋听玉的能力那么强大,也不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宋疏月凭借着梦里的回忆,受自己的指引来到了那处深坑边,一切如常,泥土是黄褐色的,很正常、非常正常、意外的正常。 正常得有点不对劲了,没有出现渗血般的暗红,更没有所谓坟坑的形状。 天气依然是阴沉的,桂树的叶子随着一阵冷风哗哗作响,天然的提示音一样。 “有些东西是肉眼看不到的,需要施加小计。” 金舟舟曾经说过的话回响在她的耳边,上次看到鱼池变死水和发出断喉之人声音的灰鱼,就是把槐树叶子盖在眼睛后才发现的掩藏在下面的诡象。 槐树是普罗大众眼中的阴邪之物,而桂树在一些人眼里,也是招鬼的存在。 哗哗作响的叶子仿佛洞悉了树下女孩的心思,轻飘飘落在她的肩上,无声煽动。 带着凉意的叶子覆在眼睛上的一瞬间,宋疏月看到了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暗红的血液从泥土里渗出、流露。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蠢蠢欲动,泥土底部一阵阵翻涌,雨后蚯蚓翻土一样的频率。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像第一次接触到那支钢笔发出声音的时候,耳边也充斥着无限的嗡鸣,如同警报器被打碎前发出的鸣笛声。 嘀嗒嘀,这是危险的预兆,脑海里像是有无数红色的感叹号在闪烁。 宋疏月没有像上次一样强撑着继续,她把桂树叶子拿掉,没有像槐叶一样的自动开裂,她捏着树叶把它从中间撕裂。 福至心灵般抬眼,她看到了房间那扇落地窗前站着的宋听玉。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他像橱窗里华贵的人偶娃娃一样,苍白精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宋疏月最讨厌的就是他造成这一切后,无辜又理直气壮的样子,肆意妄为后的漠不关心。 她转身想要离开庭院,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年吓了一跳,是刚刚还站在窗边的宋听玉。 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按压上她的眼睛,缓解着桂树叶子带来的不适,宋听玉随着轻缓的动作开口:“不要这么急,不管是寻求真相,还是……” 他忽而又俯身靠近她,微凉的唇印在她的眼皮上,轻轻落下,亲了亲她的眼睛,才继续说道:“离开我。” 多矛盾,想要她得知真相,找回缺失掉的所有,又想把她永远困在这里,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自己低劣的内心。 灰色 有人说梦是种预兆,是潜意识的投射。 以前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说法,宋疏月向来是不受用的。 但事到如今,频繁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像一种无形的指引,引导方向的同时又压迫着她的心弦,刚才出现的强烈不适仍让她心有余悸。 她往后撤步,拉开与宋听玉的距离。 他伫立在那片松软湿润的土地上,并未留下丝毫的印记,桂树上的叶子开始无风自动,明明没有结出桂花,却弥漫着一股异香。 宋疏月看着那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深坑,有种想把宋听玉推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未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只轻声说了句:“我想吃栗子。” 除去第一天,在被困在这里的时间内,宋疏月其实是感觉不到饿的,就好像她也变成了一缕游魂,没有任何作为人的欲望和需求,最显而易见的就是饥饿和疼痛。 除了……刚才站在桂树下、深坑边、未建成的鱼池这里时,那种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般想让她牢牢记住,记住作为人,拥有肉身的人会拥有的痛觉感官。 宋疏月所说的想吃栗子,不是现成的带着绵密口感的栗肉,而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还带着尖刺外壳的新鲜板栗。 尖刺肯定是不能吃的,她想做的只是尽可能地为难宋听玉,就像小时候拼拼图,她总会把最后一块碎片藏在沙发角落里,然后拉长声音呼唤宋听玉:“哥哥,拼图丢啦。” 新鲜板栗的外壳带着一层绿油油的尖刺,摆在那里和仙人球一模一样,宋疏月看到的时候,宋听玉已经恬然地徒手剥栗子壳了。 板栗外壳是新鲜得仿佛要滴出水的翠绿,宋听玉的手是瓷白修长的精致,让人看着不像在干活,倒像是古代闲散的贵公子在挑拣玉石。 “你怎么什么都能弄来?”宋疏月忍不住开口发问,如果她没记错,现在根本不是板栗的季节,更别说这种还带着新鲜外壳的。 剥好的栗子仁被宋听玉搁置在一旁的碟子里,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眼,而后轻声一笑问道:“不疼吗?” 宋疏月听到这叁个字的提醒,猛然回过神把刚才不经意拿在手里带着利刺的板栗丢掉,像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板栗滚落至桌边,宋听玉施施然地伸出手行云流水般接住,学着刚才宋疏月的动作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宋疏月原以为那句提醒是带着探究意味的,可是并没有,更不带有询问,而是带着了然和戏谑。 她垂眸看着手心,没有本应留在皮肤上的红痕和刺伤,干干净净,甚至连脉络都不怎么清晰了。 “疼。”宋疏月握拳,指甲用力抠着手心,留下一个字就转身离去。 那盘剥好的栗子仁她生吃了两个,脆脆的口感,回味带有甘甜,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后,宋疏月松了口气,好在,味觉没有消失。 这天晚上的宋听玉并没有跟她待在一起,不在一个房间,不在一张床上,下午的那场问答是两人今天说的最后一句话。 宋疏月乐得自在,很快就陷入睡眠,不出意外的,这次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不再是家里和庭院。 在梦里,她回到了学校…… 是她和谢燃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是那个突如其来的没有一丝前奏的雷雨天、是肆无忌惮地往楼里伸展着梧桐枝桠的走廊。 这次,没有谢燃,没有任何人,只有她独自站在实验楼的过道里。 凛冽阴寒的风往她的方向一阵阵偏移,带着山雨欲来之势,雨水未至,湿冷黏腻却先延至到了身上,裹携着久不经阳的雨季所产生的霉味。 哪怕是在梦里,也清晰明了得像有人拿着寒刃剖开她的肌理,一下一下刻在骨头上。 先是脊背,顺着往前,避开心脏。 等等,为什么要避开心脏?都说刻骨铭心,刻骨铭心,避开了心脏如何铭记于心呢。 是因为曾经有人对她说过―― 我的心脏,在这里。 刹那间,雷霆万钧,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宋疏月看向伸展势头最旺的枝桠,看到了那条眸仁银灰,通体玄黑的蛇。 望进那双银灰瞳孔之时,宋疏月醒了过来。 宋听玉意外去世的时候十四岁,因为不是陈咏亲生,没有进陈家祖坟。 「―两」 果然是噩梦,连带着刚睁开的眼睛都酸涩不堪,宋疏月用手背揉着眼睛,走进了浴室。 噼啪――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浴室的地板上横七竖八散着玻璃杯的碎片,有些碎片溅到了她的脚踝上,她却浑然不知。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刚看到时的不可置信转换为荒谬,低笑一声。 镜子里的女孩模样未变,只是左眼的眼瞳变成了银灰色,跟那条蛇的眸仁是一样的颜色。 银中泛灰,一眼便让人联想到冰川的神秘和冷漠的距离感。 而她的另一只眼,仍是正常的瞳色,浅棕,让人联想到枫糖浆的甜蜜。 两种截然不同又相得益彰的瞳色就这么结合在她的一双眼睛上。 ―――――― 好久不见呀大家~ 《乱世书》作者:姬叉 文案: 仗剑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少年肩扛长刀,腰间挂酒,大步前行,心中的江湖却隐约难见。 乱世书中翻一页,江湖夜雨数十年。 蓦然回首,已劈碎了人间。 标签:热血 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1章 梦 大学课堂上,教授正兴致勃发地讲五代十国。 一阵鼾声突兀传来,教授住了口,面无表情地看向声音来处。 同学们也憋着笑意转头看去,最后排角落的位子上,一个高大青年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又是他。” “赵长河最近什么情况啊,明明一个元气满满的运动健将啊?最近这是天天会所嫩模呢还是都在夜读春秋?” 有舍友恹恹地回答:“没有,他最近天天做噩梦,半夜三更满头大汗地惊醒,有时候还会喊叫,把我们都吵得不行。” “这是什么,鬼上身?” 同学们的议论听在教授耳内,教授摇了摇头,倒也没把人喊醒,平静地敲敲讲台:“继续。” 赵长河哪知道现在已经进化到不仅夜里做噩梦,连在课堂上趴着打个盹都要做噩梦的程度了…… 课堂上的嘈杂迷迷糊糊缭绕在耳边,化为梦中的混乱声响,脚步声、喊杀声、怒骂声、惨叫声,以及金铁交鸣的兵刃交击声,混成一片。 环境很快从模糊变得清晰,赵长河知道自己再度进入了这些天不停重复着的梦。 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古装武侠剧,在不同的场景里,不变的浴血厮杀。 手中已经能感受到熟悉的重量,那是一把厚重的阔刀,长约一米五,宽过十公分,赵长河必须两手一起握着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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