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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么心态波动,自己都懒洋洋的,说“来都来了,就住下吧”。 然后摁着徒弟的手,给他玩了一回。 师慈徒孝。 但正因昨晚夏迟迟吃饱了,现在当然不会又跑去偷吃啦,哪有那么饿的。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会瞬移去太后寝宫,自然也会瞬移到宫外唐府,想必这十几天唐家蹄子也喂得饱饱的。瞧那眉梢眼角都绽开的明媚,以前惯常蹙眉如西子的样儿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狐狸精,果然以前的样子就是为了勾搭男人的。 当然这是大街上,丞相与大将军呢,这嘴可吵不得。两人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唐晚妆正在问:“你军队上下熟悉得如何了?” “本座有数。”朱雀斜斜瞥着她:“如今粮食饷银是齐备了。然而兵器弓弩、帐篷被褥,乃至于绳索水壶等一应军需尚有缺口。劳烦丞相再督促一二。” “缺口不大了,有本相盯着,你安心便是。” 朱雀听她自称本相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忍不住道:“没有什么大不大,本帅要的是具体时间,哪有这种敷衍?” 唐晚妆没有和她争执,依然很平静地叙述情况:“物资不是变出来的,需要制造时间。如今不比往日,琅琊清河等地的作坊开工可以很快运到,不单靠京畿供应,便容易了许多,我自可打这个包票。然而我无法远程督促到琅琊清河那边的进度,只能靠信鸽,这个问我具体时间也很难答。” 朱雀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惊奇地打量了唐晚妆一眼。 虽然这女人淡定的语气是常规,但前提是找事的对方不能是她朱雀。一旦是她找事,这女人的语气就会变个样的,今日怎么这么淡定了…… “看我干什么?”唐晚妆目不斜视:“要吵架换个地方,大街上呢。” 朱雀:“换哪里?” 唐晚妆:“?” “算了。”朱雀道:“我是真找你问情况的,不是找你吵架的。如今春暖花开,三娘那边也说铁木尔已经遣使广泛勾连西北戈壁各部,形势算是一触即发。原本今天朝会我就打算提的,如今练兵已足,只等军需齐备便是北伐之时,但这话提了好像在当众落你脸似的,你误会起来不好看,所以私下说说。” 她顿了顿,补充:“不能被动等铁木尔南下再打什么防守反击。我们不能不主动,长生天神极有可能是御境二重巅峰的实力,一旦被他复原,可不是荒殃黯灭那些人可比。” 唐晚妆道:“二重巅峰具体如何?” “我们长安之战深知道尊之强,五人围攻都被他伤到了红翎,不是闹着玩的。另外还有个关键,当初那一战不知是九幽还是长河的谁……”朱雀顿了一下,续道:“总之当时楼观台空间被隔绝,我们的战斗余波才没有溢散在外,否则长安尽成废墟。” 唐晚妆道:“你的意思是,一旦长生天神复苏南下,不提雁门之险犹如虚设,单论战场在我们大汉,造成的溢散死伤都无法承受。” “不错,战场必须在他们那里,我们才可以放得开手脚,误伤多少人都无所谓。” 唐晚妆紧紧蹙起了眉头。 朱雀奇道:“怎么?” “原本我们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形势,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变成了孤注一掷必须北伐的形势……铁木尔若是知道我们的心态,可以从容布下天罗地网……这么打仗会很吃亏。” 朱雀斜着眼睛看她:“你和你男人只知道颠鸾倒凤,不知道问点实际的?” 唐晚妆飞速往左右瞟了一眼,见行人都在远处,低声嗔道:“谁在那事的时候问这问那!你想说的是什么?” “你以为他最近死命的锤炼观测天下之意是为了什么?那是在锻炼自己大范围俯瞰观测周遭的能力、以及分心多用同时处理多方面信息的能力,到时候他跟本帅一起出征,周遭一切变故了然于心,哪能那么容易钻入什么天罗地网。”朱雀鄙视:“你男人满心都是北伐,有数着呢。某些破御都要男人灌顶的小弱者,自然理解不了。” 唐晚妆脸上终于憋出了红霞,怒道:“他能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自己的能力够吗!” “大家都在往御境二重锤炼,我得他这提示,自己当然也有所悟。火元素无所不在,本座所见,非你所知,好好看好好学。” 说话间,两人已然抵达唐家门前,如今的相府。 唐晚妆停住步伐,磨牙:“大将军到家门口了,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水酒?你我也好继续纵论时事。” 言下之意,换地方了,走,跟我进去撕。 朱雀哪能怕她啊,一扬高傲的头颅,挺胸跟了进去。 到了唐晚妆自己的院落,两人却都愣了一下。 院中可以看见屋内窗边,赵长河坐在那里写东西,抱琴俏生生地站在身边替他磨墨倒茶,眼波时不时落在姑爷侧脸,尽是温婉柔情。 唐晚妆撇撇嘴,这丫鬟废了,伺候姑爷磨墨添香,比伺候自家小姐都要开心,那眉梢眼角的温柔真是……就像照见了自己。 好歹场面是在写东西,看着虽有点醋意倒也不刺激人。朱雀便忘了和唐晚妆吵架,负手进了屋,探头去看:“在写什么?” 赵长河写信不停,口中答道:“借天穹神降,有个最明显的缺陷就是进入不了秘境。我本来有意和思思沟通一些事情,结果思思这些时日一直在灵族秘境,不在大理。我找了几次没找到人,只能和在大理的灵族人说了几句,又觉得不放心,索性再补一封信。” “什么事这么要紧?” “按厉神通的表现,我们之前让苗疆兵压巴蜀的意义已经不大了,留点防人之心即可,剩下的精锐应该东进,往湘西走。当初阴馗应该是从那边崛起的,不知是否有留下什么尾巴。” “你防的是……九幽?” “嗯。九幽与其体系下的魔神们,和常规战争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本身就要造成死亡与混乱,而不是势力之争。所以他们会肆无忌惮的杀戮毁灭,不能以常理论之。另外思思那边借助御兽,可以越级达到甚至超出我们现有的水准,比如以飞鹰观察大地,我让她派遣几个靠谱的驭兽师过来,或可补我们之缺。嗯,说不定还有额外好处……” “什么好处?” “胡人那边也经常借鹰眼观察远方动向的吧?但他们那种驯鹰和灵族御兽不是一个等级,我觉得可以让驭兽师的鹰控制领空,把胡人的鹰都给弄死。我们的神魂窥测,到时候很可能要和铁木尔博额的对冲,导致大家都没用,最后还是返璞归真靠的常规手段,真能控制凌空,我们的优势就来了。” 两个女人都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这些东西其实两人都想过,当然并没有往思思御兽那边想,都道是战场之上怎么争夺的问题,结果他这边万里喊外援,解决得最是简易,好像大家自幼读的兵书剩下的最后一部分也可以烧了。 正如朱雀早前所言,大家御这御那,他好像确实只需要御“掌握那些的我们”。 战争还没开始,功夫尽在战场之外。 赵长河写完了信,折好交给抱琴:“让镇魔司十万火急送给大理王。” 抱琴接过信,看了朱雀一眼。 朱雀做了一个点哑穴的动作,抱琴抱着信一溜烟跑了:“就你那点嘴皮子功夫,我都不稀罕欺负你,你们老女人才是一个段位的对手……哎呀~” 抱琴话都没说完,惨被自家小姐拎着衣领子揪了起来,又盘成了一坨,直接从院墙外扔了出去。 惨被自家小姐霸凌的抱琴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段位有多高,那是面上可见他身边的唯一处子,可香了,有人都不舍得吃太快。 赵长河实在哭笑不得:“怎么都欺负起抱琴来了……对了,你俩怎么会联袂而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都没好意思说进来是为了换个没人的地方吵架或打架,唐晚妆干咳两声:“没什么,大将军弹劾本相军资供应拖拉,本相自当摆酒和大将军好生说道说道。” 朱雀瞪眼道:“我什么时候弹劾你了?朝堂之上还给你留了面子!” “好好好。”赵长河伸手抱住正要反唇相讥的唐晚妆:“既是摆酒,我能喝么?” 唐晚妆猝不及防当着朱雀的面被他抱住,心中很是羞耻,挣扎道:“放开啦,成什么话!抱琴,抱琴,快点上酒……” 话音未落才想起抱琴被自己丢出去了,唐晚妆声音卡在喉咙里,羞愤难当。 朱雀一肚子战意都被这场面整乐了:“再喊喊,本宫爱看。” 唐晚妆便闭上了嘴,怒目而视。 朱雀眼睛都笑弯了:“你光抱着干什么,摸摸,爱看。” 赵长河哪能当她的面乱弄唐晚妆,以后非睡地板不可,闻言直接伸出另一只手,把朱雀也抱进了怀里。 “?”朱雀挣扎:“放开啦,成什么话!” 本来羞愤难当的唐晚妆听着这句和自己反应一模一样的话,反倒乐了:“再喊喊,本相爱看。” 朱雀:“……” 气氛一时安静,两人都不挣了,斗鸡似的看着对方不说话。 事实上赵长河只是想劝架,并没有其他念头,见安静下来便笑:“好了,一起吃饭?一个丞相一个大将军,还和小姑娘一样吵吵闹闹的……你们俩啊……” 唐晚妆咬着下唇,忽地就想起自己赖账已久的承诺。 那时候他匹马单刀,在诸天神魔窥伺之下出征,自己担忧无比,只能激励他说,若能平安归来就和朱雀尊者在床上斗给他看。那无非是盼望他能够保全自己,不要脑子一热就去和别人轻易决死,想想京中还有人等你,有你想要的东西。 时过境迁,当时的冲动过去了,那种羞人的承诺一直拖着不想兑现,可他马上又要出征了。 不预先定好北伐时间,是怕奸细。现在万事俱备,想要出征便是随时随刻,从今天的讨论上看,或许明天出发都有可能的。 这是国运之战,牵涉的不仅仅是胡人,还有关陇,还有昆仑……有最强大的魔神九幽正在窥伺。哪怕赵长河在战前做了一切可以做的准备,定苗疆,安巴蜀,乱关中,运输改进、火炮出炉,如今都没有人敢说这一战能有多大的胜算,只能说尽一切努力。 那为什么不在出发之前,满足了他的夙愿?他一定想很久了……也免得自己做了无信之人。 唐晚妆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同梦呓:“吃什么饭,你吃她啊,我帮你。” “诶?”赵长河瞪大了眼睛。 朱雀差点没跳起来:“姓唐的,你……” “你不要啊?那你就边上看着。”唐晚妆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吻在了赵长河唇上:“亲我。” 赵长河可不是善男信女,事先再怎么没计划过,这会儿也是除非脑子坏了才会拒绝,立刻从善如流地吻了下去。 朱雀瞪着眼珠子看着男人和宿敌在自己面前亲得吧唧吧唧,头发都快竖成了火焰形:“你们……” 事实上唐晚妆心中比她羞耻多了……大家意识形态不同,朱雀这样的魔教妖女一旦放开了,和三娘和迟迟都一起过,没什么太大抵触,可她唐晚妆真是自从跟了赵长河以来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连抱琴都没参与过。 看唐晚妆明明主动挑惹,结果身躯绷得死硬、眼睛都闭得不敢睁的样子,朱雀明明一肚子恼火,可看着看着就忽然乐了:“就你这样?好好好,好看……要不要我来帮你一把,更好看一点。” 说着伸出手去,轻轻拉住唐晚妆的罗带一扯。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完美的白玉现于屋中。朱雀咯咯笑着就要跑路:“你们继续,我外面看……” 话音未落,看似绷紧得不知道自己在干啥的唐晚妆忽然伸指,登峰造极的碧波清漪擒拿手拂过朱雀腰间要穴。朱雀麻了一下,就被默契的赵长河抱到了帘帐之后。 帘幕闭合,最后的画面是唐晚妆摁住了朱雀的手。 “都说了,你我的争斗,是要斗上一辈子的……” 第771章 三军出塞 唐晚妆还是为自己主动作死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因为她真的没有朱雀烧,在这方面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朱雀是实在没想到自己刚为昨夜摁住了臭徒弟的手而沾沾自喜,转个头自己也被同样操作摁住一顿输出,实在气苦。 忍气吞声地挨了一回,等到赵长河放过了她,转向唐晚妆的时候,朱雀靠在旁边休憩片刻,看着唐晚妆含羞逢迎的样子,那眼里的妖火便滚滚燃烧。 然后俯身过去,一口吻在了唐晚妆唇上。 唐晚妆瞪着眼睛,人都傻了。 “小美人……”朱雀眼里闪着妖异的光,手指从她的脸颊一路下移,在那白玉般的身躯上轻轻划动:“你知道吗,很早以前我就想这么对你了,看你被弄得钗横鬓乱的样子……既然你作死……” 随着话音,她的红唇也在下移,吻在唐晚妆娇嫩的脖颈。 唐晚妆整个人绷得紧紧。可怜大小姐平日里脑补这事儿也就是轮轮流,还真的没有想过互相之间还能搞套路的,更没想过男人居然因此更乐了。 结果在上下夹击之下惨不忍睹,真正的一溃千里。 ——斗给你看,最后宣告唐晚妆完败。但作为把对方拉入战场的发起者,唐晚妆完胜。 谁胜谁负很难说,可能还要用很长的时间来验证,比如谁先生娃?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不知战斗持续了多久。 朝会时间是很早的,结束时并不晚,开战之时还能算早上,如今太阳都偏离了正中,大下午了。 时间就在这种无聊之事上几个时辰地浪费,三位贤者抱着薄被直挺挺地躺着看天花板,不知道的以为都在反省。 实际是丞相与将军都没力气了……以及,这一场双修的效果比任何一次都强大。 原本赵长河认为单从功法的互补性上,唐晚妆与皇甫情并非水火既济,这一项上三娘才是正主儿。但实操起来,发现还是很明显有的。 因为唐家先祖一直是在对流水的观测中感悟的武道,他对水的研究甚至是超过光的,唐家的所有武学修行上都有那种小桥流水连绵不尽的变化,也有姑苏太湖沉静温柔的意象,若说与三娘有什么区别,那是小桥流水与怒海狂澜。三娘哪有唐晚妆这样的细腻与温婉?反而是唐晚妆与朱雀的对照组更符合人们常规概念上的水火相冲。 于是这一波双修的交融,三个人的修行都突然提升了一小截,并且把两个女人功法上的缺点给稍微弥合了一些,好处大得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以至于完事了好久都还在回味感悟,都懒得吵架。 过了好久,赵长河才试着道:“起来吃饭?” 皇甫情懒洋洋道:“气饱了,吃不下。” 也不知道是气饱了还是吃饱了,那边唐晚妆美目瞥了过来,要说气好像是我更气,被你亲得恶心死了。 皇甫情也瞥了她一眼,懒懒道:“有些人看着可口,吃起来也就那样,不如三娘肉乎乎的舒服,也不如迟迟青春可人。” 唐晚妆简直气笑了:“那也是玄武和陛下,又不是你,你得意个什么?” 皇甫情哼哼着不说话了。确实本来想说男人瞎了眼才会被勾上,可细细一想这话不能说,因为她自己的身材和唐晚妆几乎一模一样,骂她等于骂自己。自己的优势在于腰腿弹性健美,可对方的更温润如脂,也不知道男人更喜欢那种,然而真要开口这么比却又太下贱了,算了闭嘴。 果然唐晚妆没放过她,冷笑道:“本相可从没想过,朱雀尊者会和人比谁更舒服,敢情这一生纵横捭阖,都是在抬身价嘛?” 还好皇甫情早预料要被喷这个,悠悠道:“不知道谁说的在床上斗……要斗就斗彻底呗,自己开了头,还不许别人斗啊。” 两人正开始有了针锋相对的苗头,包子同时被捏住了。 两人齐齐缩了一下,转头怒目瞪视中间的男人。 赵长河叹了口气:“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天在京师疯狂了……” 两人怔了怔,就听见门外传来抱琴的声音:“小姐,兵部遣人来报,从琅琊送来的最后一批军备已经到库。另外有几个异族人,说是奉了赵王之命从大理而来。” 两个女人都眯起了眼睛,知道赵长河刚才也没停止在俯瞰周边的锻炼,他不靠地底天穹的话看不见太远,但俯瞰整个京师动静已经没有问题了。 恐怕大家吵架的时候,他正定定地看着琅琊一骑疾驰入京、西南数人带着苍鹰飞掠而来,心中感触莫名。 给大理的信才刚刚寄出去,显然不是收到信才来的,而是前几天他找思思没找到就让灵族侍女们转达,早就已经转达到位了,思思早就命灵族驭兽师赴京,无须再等。 当一切军需具备,就意味着北伐之日的来临。 这就是赵长河在京的最后一次疯狂。 …… 事实上,原先对北伐最急切的人就是赵长河自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能等长生天神恢复巅峰,那带来的连锁反应可不仅仅是多了一个御境二重的强敌,还会让原本有嫌隙的胡人内部被迅速捏合,各个方面都会变得更加难啃。 说得难听些,全盛的胡神四处神降杀戮,大汉就能几天之内分崩离析。人世族群之争,瞎子可不会帮你,在她眼里胡汉是肯定没有区别的。要说偏心,除非偏心他赵长河?呃……是不是有点普信了。 早在除夕刚刚抵达京师的那一天,赵长河对唐晚妆说的就是“难道我们回来不是该议军事?” 这厮其实是回来当天就想出征。 然而军事当然不是像江湖人那样拎着把刀就出门的,凡人的战争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等一切齐备,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焦虑,安心先过个年。 其实胡人也未必希望拖延,如果能更早两个月南下最好,那时候的大汉最是虚弱,兵马钱粮什么都缺,连官员都不够,完全是一战即溃的状态。可惜当时胡人自己也一堆事,长生天神和博额都重伤,巴图部还杵在漠南,塞北大雪、四处凝冰,无论内因外因都根本打不了仗,于是只能从关陇轻骑借道,希望一战而定,可惜被化解了。 等到解决了巴图,博额与长生天神都恢复了一定程度,往南一看,大汉也同样肉眼可见地在飞速复苏。曾经就一支皇甫绍宗的万余精锐,现在可战之兵都十几万了……虽说兵马钱粮都是天下调集而来,实际内部空虚无比,但从中可以窥见将来,只要再给大汉几年,那时强盛的兵锋能让铁木尔心惊肉跳。 何况按赵长河这些变态的升级速度,再等几个月,长生天神的实力还能不能压得住他和他的女人们?谁都不敢打包票。 铁木尔不会给大汉继续复苏的时间,他也想决战。 这是一场双方都想的大会战。 正月二十二日,大汉女皇夏迟迟沙场大点兵。 “朕知道,朝野上下颇有一些声音,说朕与赵王穷兵黩武,不肯与民生息。说即使古之汉武也没这样一穷二白的非要北伐,说再休养生息几年才是道理,说我们这叫元嘉草草,说胡人才更喜欢我们如此仓皇北顾。” “不错,这些是老成持重之言,都很有道理……然而时移世易,以往的认知在如今的世道已经无法参考。” “如果往常大家没有直观的感受,那么刚刚二十天前的乱世榜,已是天道在提醒。如今神魔乱世,战局已是万里神降,再非往昔。赵王神降,可诛地榜,一旦胡神南来、九幽东顾,尔等睡梦之中头还在否?” “是指望赵王如同先帝一样坐镇京师,替尔等守护?还是祷告诸天神佛,希望谁来庇佑?远在京师之外,社稷万民,谁来保全?” “没有神佛可以保佑你。圣教自夜帝以下,化身凡俗,领袖乾坤,为的是带着我们自己守护自己。护佑山河是你我之职,不是什么神佛!若说神佛,夜帝四象俱在,我等便是神佛!” “当今我们虚弱,然而胡神正伤、神斧不存、神殿金帐各自龃龉,他们又何尝不是虚弱之时?” “赵王孤身转战,安巴蜀,乱关中,驱波旬斩道尊,以一己之力,定函谷以西后顾无忧。” “剩下的,难道不是我们当做的事?” “当趁此天时,奋天下之勇,发三军斧钺,踏破圣山,填平瀚海,把胡神揪下长生天,悬汗王之首于城门之外,从此江山万载,安于此役!” “今以圣教朱雀尊者为三军之帅,率军百万,直捣胡庭。此役必胜!朕在京师摆下庆功大宴,等诸位凯旋!” “必胜!必胜!必胜!”十几万人的呼喊,动地惊天。 赵长河皇甫情都一身戎装,左右站在夏迟迟边上,神色古怪地看她演讲动员的样子,心中不知是槽点更多呢,还是惊讶更多。 因为这种演讲叫他们来做都不会……还真特么有点煽动力,说得连他们的热血都冒出来了,别提三军将士,个个眼里都是战意。 所以说有些职务,是要天赋的…… 三军陆续开拔,旌旗漫卷,向北而去。 夏迟迟站在赵长河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好久好久,才低声道:“说必胜,谁都希望必胜。但谁都知道,战阵之上,刀剑无眼,不知有多少将士要埋骨他乡,甚至你与师父……” 她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便是败了,只要你们活着,我们就有固守的能力,形势怎么都不会太坏。不要脑子一热去和人拼死,就算同归也不行……” 说到最后,加重了语气:“朕不许!” 赵长河当众轻轻拥住她,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你相公我命硬,没有那么容易死的。等着吧,铁木尔的头颅,不久就会在你的帐前。” “我的帐前不需要别人的头,只要你。” 皇甫情很是没好气地拄枪站在一边,我呢?怎么也是师父和后妈,你好歹给个关切的脸?我还是主帅呢…… …… 这是赵长河第一次正规化地跟随大军出征。 只不过这次的出征说多么正规化吧,其实很多宿将都很不习惯。 这可能是大家所参与的唯一的一次,十几万将士的出征没有征召民夫做后勤的,面上看去简直就像一支以战养战在敌境就食的轻骑。 大家只是不习惯,而敌人恐怕会有极为致命的误判。 无论是这边军备搞齐的时间、还是行军速度,都完全背离了往年的常理。这个时候的金帐汗国鸡飞狗跳,铁木尔心急火燎地召集各部,连想都没想过这个时候的汉军就已经跨出山海,更没想过区区几天时间就已经抵达漠南腹心、曾经的巴图部势力范围。 逐走巴图部之后,原本依附巴图、又重新倒戈依附铁木尔的漠南部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兀地就见到了汉军先锋——一支杀气腾腾每个人眼睛都红彤彤的刀客。 薛苍海和他的血神教军。 这一战的凄惨有点违背人道主义,但想必此刻在西北大漠戈壁里吃土的巴图会很高兴。 最违背人道主义的在于,这几个部族连一个逃回去报信的都没有,铁木尔甚至都不知道有人灭族了……茫茫大漠草原距离奇广无比,赵长河此刻脱离了地底天穹可看不见金帐在哪,铁木尔也同样不可能感知到这么远的距离,然而让他惊悚的是,基于本能的不安放出了苍鹰过来探探情况,却发现鹰没了。 那可是偷偷藏于千里高空的鹰,赵长河的神识已经到了这程度,连个鸟都不放过? 铁木尔在帐中沉默良久,慢慢开口问左右:“雁门关情况如何?” “皇甫永先也率众出雁门,这是两路北伐。” “他胆敢出雁门……哪来的底气?真以为晋北已经扫平了,没有后患?”铁木尔眼里有些不解,却又欣喜:“传令各部,按照安排行事。” “是。” “还有,告诉长安,这种时候他们要是还不动,那就等将来赵长河再度西顾,把他女儿抓到床上做夜壶!” “他们还真不一定敢动……” “为什么?” “三天前,神煌宗长老史坚率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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