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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元,看得崔家负责护送新人的卫队从头到尾都是姨母笑。 明明知道这对新人是懒得慢腾腾地在路上晃悠,想早点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可修罗王强大的武学用来做这事,颇有一种猪八戒背媳妇的萌样儿,人们几乎可以听见轿子里新娘子的笑声,显得非常开心。 婚礼被打扰成那样了还很开心……说来也是,再被打扰,对方也是酸的那个,自家小姐是抢先的那个,赢麻了。 别苑已经换上了新的匾额,“赵王别苑”,外面有卫队守护,婢仆成群。曾经傍上了富萝莉最想得到的东西都在这了……岳父直接送别墅,还送护卫。 不仅有常规护卫,较远之处还有强者潜藏的气息,真正印证了之前赵长河想过的,让崔家人自己团团守护着自家小姐被吃,还想你快点吃。 院中积雪被扫开一条道,直通主屋,赵长河放下轿子,把新娘子从里面抱了出来,直奔屋内。 屋外大雪漫天,屋中花烛暖暖。 影视中新娘子坐在床头等待、新郎官醉醺醺入屋的场景并未发生,反而让赵长河觉得很接近现世的婚礼,从简化的仪式和抱着新娘子进屋都很像,也就是少了闹洞房的,好事,那习惯不好。 桌上点着大红烛,备好了合卺酒,酒尚温热。 赵长河掂起桌上放着的一根玉如意,稀奇地打量,摆着这个什么概念? 崔元央从盖头下面看出去,赵长河的脚就在面前,也不倒酒也不揭盖,不知道搁那研究啥,忍不住探头,跳了一下:“喂!我在这里!” 赵长河忍不住笑:“你要干嘛?” “揭盖头啊!” “我说别人新娘子都含羞带怯地坐在床边等人揭的,哪有你这样揪着人揭的?” “人家那是婚前见都没见过夫婿,在那忐忑等着摸奖呢!”崔元央一点都不吃那套,直接趴在他背上抱着:“我们要这样干什么嘛,再磨蹭我就自己揭。” 赵长河想想也是,问道:“这个玉如意干嘛的?” 说着“自己揭”的崔元央脸上却又不自觉地红了:“就、就是挑盖头的。” “啧,有钱人……我以前听人说用的秤杆……”随着话音,一把玉如意从盖头下方探了过来。 崔元央心中“咚”地一跳,之前婚礼都没感觉、被他抬着轿子进洞房也没感觉,还催着揭盖头来着,结果当如意探入,忽地就安静了下去,一种又羞耻又甜蜜的感觉不知不觉地涌遍心田。 原来这就是嫁人呀…… 怪不得说是秤杆,真有一种如同货物被称量的感受。崔元央忽地在想,还好有当初那次离家,认识了他,于是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选择,不像哥哥嫂子那样,婚前连见都没有见过,只能用一支如意挑开,期待斯人能如己意,像是开奖一样。 在小丫头胡思乱想之中,盖头揭开,光线暖暖。崔元央顺着揭开的光线也顺着抬头,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无论之前有多少捣乱,多少出戏,到了这一刻忽然就变得很是安静,双方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看见对方眼中的喜爱和微笑。 受限于家教与实力因素,崔元央出门不多,两人相处确实是极少的,但这一刻却好像有无数场面在两人心中浮光掠影地闪过,那时的天真和愚蠢,那时的弱小与豪情。凝固在如今的烛火里,告诉人们拥有一段共同的记忆是多么美好与幸运。 两人的喉头同时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旋即一起笑出声来。 赵长河转身倒好两杯酒,递给崔元央一杯:“来。” 崔元央脸红红地接过,两人无师自通地手臂交缠,低头喝酒。都感觉不出酒味儿来,总觉得满满的都是糖。 一杯酒落肚,崔元央脸上更是滚烫得像是发了烧一样。赵长河笑眯眯地从她手里取走杯子放在一边,突然袭击在她脸上啃了一下。 崔元央揉着脸蛋,幽怨地看着他。 赵长河再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 崔元央本能地有些紧张,伸手揪着他的袖子,帘帐满满滑落闭合,遮住了外面的灯火。 崭新的才穿了一两个时辰的婚衣被慢慢解开,露出里面鸳鸯戏水的小肚兜。男人慢慢地把玩着,崔元央咬着下唇看着男人的表情,忽然喊:“赵大哥……” “嗯?” “……没什么了。” 其实崔元央想说,我这两天懵懵的傻样子,或许有一半是做出来的,你会怎么想……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用问。赵大哥那么聪明的人,未必不知道的……他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吧,做你一辈子的小丫头就是了。 反正不老药都吃了,还说那些干什么呢…… 衣裳渐渐剥落,雪白的兔子缩在大熊身下,微微仰着螓首,眼波渐渐迷蒙。 恍惚间看见了天空,看见了间隔悠远的过往。清冷的眼眸看着世间,看着无尽河山。 忽地想起当年的判词,“血染清河夜未央”,当年觉得豪情满满的一句话,放在今天来看,是不是在开车啊,车轱辘从脸上碾过去了,谁写的判词…… 身躯忽地锥心一痛,崔元央从朦胧中惊醒,脸都疼白了。 赵长河正小心地亲吻,很是熟练地打消她的不适。 崔元央感受着他的温柔,有几分“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的小愤懑,旋即却又有点好笑,伸手环绕着他的脖颈,柔声低语:“赵大哥……” “嗯?” “我终于……嫁给你了……” 第669章 乱世新婚 正如龙雀所思,这几个月来看见他的床戏比前两年都多,或者索性说从群雄屠龙到现在十天都没过去,感觉比之前几个月发生的事都要多了。 晚妆与央央这对朝廷侧的第一次,十天之内全拿了…… 是前两年的缘法在这些日子一个个开花结果,同时也是怀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 现在的时局十分紧张,很难再像以前那样觉得“你还小,我再等几年”,甚至以前还矫情“你对我不一定是爱情,我们再给各自一段时间”。 而现在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赵长河在外表现得再自信再狂傲,内心也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个刚刚踏入三重秘藏的武者,而现在的对手全是御境,甚至像海皇那种二重御境的也不少。 以前有夏龙渊顶在台前,客观上吸引了神魔们以及铁木尔等天榜强者的目光,没有谁会把目光落在他赵长河身上,而现在自己不仅仅是取代了夏龙渊对于此世的意义,还更严重,身怀多页天书的怀璧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之所以现在好像还没有什么表现,那是因为时间真的很短,别人要有什么动向此时也只是在路上呢,不代表没动。 赵长河真会觉得,再矫情下去,怕是以后连矫情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承认了我就是好色,我就是想吃了你,管你是不是爱情。 崔文璟也是这样的心情,想必央央心里也一样。小姑娘哪有那么急着要嫁人呢,但谁都怕一夜醒来,神魔临世,胡人入关,搞个不好崔家都没了,那时候凄凄惨惨戚戚,何如现在风风光光的一场婚礼。 并不是真的非要抢在夏迟迟之先,其实没有太大意义。人家是皇帝,你还想抢正宫不成,抢先了也只能虚正室位。 呃……按人间理论上说,赵长河才是皇后,别人都属于皇后的面首…… 当然神魔之世,逻辑已变,皇权没这么了不起了,青龙不过是夜帝麾下,而赵长河是她们眼中的夜帝。较真的话,夏迟迟也不过是带着更大嫁妆的一位势力之主而已,起码收服崔家的人是赵长河自己,单刀赴会定清河,新汉朝廷在此一点力都没出,无论崔家唐家,本质上认的都是赵长河而不是夏迟迟。甚至四象教自己两位尊者都一起跪在面前吃棒棒糖了…… 于是性质越发接近上古,这个朝廷越发像是夜帝的附从。 现在女人们的心态里反而是一个很奇怪的感受,似乎没有人能称正宫,都不太好意思认为自己碾压别人。夏迟迟非要争,搞个不好这刚刚安稳的新汉内部得先撕起来,这也是她之前不敢借着皇帝的名义直接结婚的原因,真那么做了,这次收服崔家可能都要多波折。 敏感一些的心中甚至会隐隐地想,这事可未必有先来后到,说不定将来冒出一个新人,镇压全场人人服气呢…… 崔元央暗地里就在想,如果自己有了当年飘渺的能耐,是不是就有那么点底气? 天色微亮,赵长河披衣坐在窗前,窗外是鹅毛大雪,手中是夏迟迟回的密信。 崔元央也醒了,抱着被子遮着白玉如脂的身躯,目光柔柔地看着窗边的男人:“不多休息一会?你……你昨夜……那么久,都半夜才睡。” 赵长河放下信笺,转身到床边低头一吻:“其实现在我不需要睡眠了。” 崔元央睁着大眼睛:“三重秘藏可以完全不要睡眠吗?爹好像还是要的啊。” “不是……三重秘藏还是要以修行代替睡眠的。”赵长河现在也不怕跟自家结了婚的老婆说得露骨:“主要是你的元阴补着呢,那就是修行代替了睡眠呀。” 崔元央其实也觉得自己精神很好,刚刚突破的一重秘藏又往上增长了一大步,忍不住道:“按这么说,赵大哥你多找几个,是不是就御境了……” 赵长河笑出了声:“那是御什么,御女吗?” “不行吗?”崔元央咬着下唇:“我愿意让赵大哥御。” 这小妖精。 话说回来她榻上是真听话,让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让吃胡萝卜就吃胡萝卜,加上人偏娇小,脸蛋还嫩,真是很有驾御的成就感与征服感的……以至于昨晚明明第一次,赵长河还是没忍住做了很久…… 赵长河颇有些哭笑不得,摸着下巴想了想:“可能真有这种御境,但这种的想必战力很差,我们可不能走这种路子。” 崔元央勾搭失败,只能顺着问:“那赵大哥的路子是?” 赵长河道:“以前我以为是御血煞之力,这东西是广布于生命之中的,其实很强,上古之烈就是靠的这个。但我后期的修行旁涉了太多其他方向,渐渐觉得单靠血煞之力,小了……烈也不过一个身死灯灭的结局,复制另一个烈又有何用?现在我的御境之路暂时有些迷茫,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方向,这我需要寻找。” 崔元央道:“御境算不算修仙啊?听着真玄乎。” “仙?”赵长河想了想:“这种世界,与仙无关。不同力量的生命,争夺各自所需的东西,只能称为高武与玄。哎呀不管了,亲一个。” 崔元央没理解赵长河为什么要定义区区一个字眼,但也无所谓,男人的温柔亲吻让新婚的小妻子很是欢喜,柔声问:“那……天气苦寒,被窝暖暖,要再进来么?” “哈……小色女。”赵长河刮了刮她的鼻子:“昨夜谁眼泪都掉出来了,说自己肿了要歇歇?” “喂!” “没人听见。” “哼。”崔元央偏头:“夏迟迟给你的信里说什么了?” “敢情纠结这个呢?看我一大早起来看信,感觉像被绿?” “哼。” “但这信和昨天的圣旨可不一样……”赵长河说着自己都想笑:“没见过圣旨那么不正经,密信反而正儿八经的。” 密信里当然是对于攻打王家的意见交换,从头到尾连崔元央一个字的影子都不见,那浓浓的醋意和怨妇味儿更是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乖,此非放纵休憩之时。”赵长河揉揉小丫头的脑袋:“我给迟迟回个信,今天我们就该准备出征了……” 崔元央瞪大了眼睛:“这么快?你信都不需要送到的嘛?” “嗯……因为打王家我们靠的是崔家这里的兵马,以及江淮军的两面夹击。万天雄被王道宁打成了植物人,万东流恨得牙痒,日夜操练就等这一天呢。” 崔元央道:“可别小看王家啊,没了王道宁,他们的底蕴也一样很强的。” “其实王家因为王道宁之死乱了阵脚、失去先机了……如果王家另有智者,就应该第一时间再度主动出击,趁着那会儿你们家正在与他和解,不会再阻路,可能会借道给他们过,那时候一支奇兵直奔京师,我们就被动多了。”赵长河笑笑:“一旦错过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被动守御甚至寄望于荒殃之流的话……只能说道中兄没让我失望,确实是比较菜的。” 崔元央:“……” 赵长河也没再多说,只是坐回了窗边,提笔写回信。 崔元央也起身下床,到了边上帮他磨墨。 窗外雪花飘扬,新婚妻子红袖添香,看着很美,却只是仅仅新婚第一天的安宁画面。崔元央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憎恨乱世渴望太平,当乱世的战鼓敲响,平民只能诉一曲新婚别,幸运的是,他们还可以一起征战。 第670章 仍是江湖而已 当这封回信写完,昨夜刚刚新婚的小两口换下婚衣,穿起劲装,跨上骏马,跟着崔元雍的亲兵一起直赴璞阳。 璞阳终究是崔王前线之地,虽说之前仗打完,皇甫绍宗的京军回归、其余郡县的兵马也已回归,所留兵力也不算少,崔家主力尚在,连血神教都在,现在过去直接就可以拉出去出征。 不过由于还需要分出兵力去看顾南方防备杨家作梗,能动用的兵力并不多,崔元雍去率一万精锐,其余主力恐怕要落在血神教身上。这兵力比之王家是远远不够的,但还有南部漕帮在捅王家菊花,总体还算是持平。 强者武力方面,王家固然死了天榜顶梁柱,可崔文璟也需要坐镇应对杨家或者从西而来的变故;这边有赵长河堪比天榜,可那边也有败退回去的荒殃。 依然是一场看似势均力敌的战争,远远不到赵长河口中貌似随手可灭的状况。 但崔家上下都没有异议,毕竟京中还有兵马,四象教与镇魔司强者还在,虽然大家不知如何调遣,总不会不动吧。军机秘事没必要多问,跟着赵王就行。 崔元雍很同情妹妹和妹夫,也在文青喟叹这新婚一早就出征不应该是新婚夫妇该做的事,但他觉得自己才是个更大的冤大头。 刚刚打完仗收拾战场赏功罚过忙忙碌碌,回家屁股都没坐稳,崔家就说被妹夫“征服”了,崔元雍表示两年前这娃还是个菜鸟,我是以折节下交的心态和他玩的,现在你跟我说他匹马单刀平定清河? 平定个啥了,问过我手中长剑没? 这话都没跟老爹说出口,就被老爹赶去京师送降表了,这种事派儿子去真有种任君处置的质子味儿,诚意是很诚意,崔元雍表示MMP,我还没打呢怎么全家就降了还把我派去送菜? 好歹是件大事,崔元雍不敢耽搁,冒着风雪快马加鞭赶到京城觐见新皇,递了表、送了赵长河的私信。 新皇也是属于让崔元雍相当憋气的存在。魔教圣女嘛,在这两年赵长河未曾见到的江湖,人家也是搞过一些风雨的,崔元雍作为正派少侠的代表人物,和这妖女是打过架的好不好…… “仇人”相见,理所当然地跪在那儿半天,新皇都没让他起来,那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还好也没跪太久,也就是夏迟迟写个回信的时间,写完直接打发他回来了,还强调必须快马加鞭,别错过了要事。 崔元雍表示这世上没有这么可怜的递降表的使者,连坐都没能坐一下、茶都没喝一口就被赶回来了,所谓的“别错过了要事”,冒雪赶回来一看,你妈的所谓要事是结婚啊? 一般人结婚,作为大舅子能敲诈妹夫很多礼物的好不好……你们背着我就结了,欺负人嘛这不是? 话说回来了,新皇还很神机妙算嘛,居然知道这俩会当场结婚,果然真没错过。是不是该说对新朝的期待可以提高一点?崔元雍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得到休息,囫囵睡了一夜,天一亮就被拉扯着说要出征。 崔元雍很想说,你都那么牛逼了能单刀赴会定清河了,那边王家也请单刀去一回?让我睡个饱觉行不…… “崔兄……”赵长河凑过来并骑套近乎。 崔元雍板着个臭脸:“不敢当赵王称兄。” 赵长河哪知道崔元雍悲惨的两天,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我哪得罪崔兄了……” 崔元雍瞥了他一眼,心中倒是有些惊奇:“喂,你不是号称前来征服,投降或者族灭?这么嚣张的对我直接命令就可以了,称兄道弟的干什么?” “那是形势使然,不那么做造不了势。再说了,对崔家人我确实不顺眼,但这和你无关啊。” 崔元雍道:“和我有什么无关的,我和他们没什么区别,要不是爹降了,我想要的也是崔家自己千秋万代。人皆如此,你看不惯,因为你还没有家庭。但凡你那庞大的后宫团将来子孙绵延,你的考虑自然就会不一样。” “屠龙者成恶龙必成定律?” “起码我认为逃不过。” 赵长河点点头:“崔兄看着便是。” 崔元雍打量他片刻,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铸成清河,顿时把一切的质疑全部打消。原本大家还担忧要与神魔为敌是要死伤惨重甚至以灭门为代价的,你又证明了你也可以做到,啧……相比于什么后世子孙、什么手中权柄,现在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说你孤身定清河,真是全方位的定,不得不说一个服字。你到底怎么练的,能强成这样?” 赵长河叹了口气:“天才注定让人绝望,没办法的。” “滚!”崔元雍没好气道:“现在说白了其实就是做哪个神魔的马前卒,无论选择哪一方,都要面对另一位神魔的怒火。现在既然靠向了你,你最好保证你越来越强,一旦你出了娄子,崔家就完了!” 赵长河道:“为什么不觉得崔家自己能出神魔?” “爹本来可能有希望,这次重伤痊愈之后,身子衰落了不少,恐怕是很难了。”崔元雍看了眼身后一直默默旁听的妹妹,叹气道:“靠小妹的话……我倒是相信她有机会,但可能要很久。” “你今早是不是没见到你爹?” “当然没有,我在被窝里就被告知立刻出征。” “如果你见到,多半会看见他头发重新变黑,体内的一些暗伤和衰老都恢复了。” 崔元雍愕然勒马:“你说什么?” “我不想以神魔叙事,但也许崔家人会这么认为……在我眼中那只不过是对岳父大人应该做的。”赵长河挥鞭指向远方天际:“崔兄……后顾之忧没了,何不放开枷锁,找回当初为了个排名千里追寻岳红翎的不服之心,在这神魔临世的变局之中再博一个新的天地人榜!” 这话说得崔元雍心中有些久违的悸动感,低声道:“你把现在的乱局,当成一场江湖搏杀而已么?” “有什么区别吗?无非力量变高了,叙事开始神神叨叨……究其本质,追求的永远是打败前面的强者,劈碎所见不平,迈过座座高山。或许当前方再也看不见更高之物,到这世上的目标也就完成了。” 崔元雍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失笑:“怪不得陛下和唐首座会让你独自出来……你就是个天生的江湖汉。唐首座试图教你治国,一定很失望吧。” 赵长河哈哈大笑,策马而去:“这个江湖从来都和我梦中的不一样,我只能用我的刀,把它劈成我想要的模样……案牍的事情不太适合我!” “赵大哥,等等我!”崔元央急着催动黑牡丹,追着老公去了。 崔元雍看着这小两口策马奔驰的样子,心中也泛起了久违的江湖豪情,挥鞭回首:“兄弟们,加快速度,落日之前抵达璞阳!” 转头再看那小两口的背影,都飞驰得没了影子。 崔元雍忽地有点佩服赵长河……这厮修炼速度如此离谱,他都没多佩服,心中会归结为这厮有天书;但这货明明现在权倾京畿河北、很可能还要权倾天下,却真的没看见他有任何权势的腐化迹象,其心依然赤子,一如当年。 第671章 谋局 见到薛苍海的时候,场面更江湖。 大雪纷纷,积于城垛,残阳如血,斜照城头。薛苍海盘坐在城墙高处,一下一下地磨刀。 刀身亦如血,与残阳交相辉映。 北风呼啸,磨刀声有韵律地传扬,半座城池千军共聆。 赵长河站在后面看着,没有打扰,薛苍海也没搭理“圣子”,旁若无人地继续磨他的刀。 赵长河发现自己很犯贱地很享受这种画面,如果对方不是薛苍海就更好一点,薛苍海的话总是会让人有那么点出戏…… 不过老薛洗白了吧,现在在璞阳军民心中,以及在天下江湖眼中,是个乱世榜上真正有名的高手了,有装逼的资格了…… “呛!”薛苍海最后一磨,手指慢慢在刀刃边缘抹过,眼里血煞之气渐渐泛起,与血色长刀似有共鸣。刀身嗡嗡一抖,一道血气骤然划出,直冲云霄,下一刻夕阳西下,天色全黑。 颇有一种一刀劈落了残阳的意韵。 赵长河感觉老薛这一刀的脑补对手是岳红翎…… 和崔元雍一样,薛苍海一点也不在乎飞窜得比猴子都快的赵长河,当人差距到了这种程度就不会有追逐之意了,只会仰望,但两个人心中都对曾经横亘面前的岳红翎念念不忘。 赵长河自己也很想念岳红翎,她很久很久没有消息了,不知道这天地大变之势,她究竟浪迹到了哪里。但他也并不像以前那么担心,几次都证明了岳姐姐并不需要人担心,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薛苍海终于收刀归鞘,转过身来对赵长河深深一礼:“圣子。” 他心中也和崔元雍一样感受,这赵长河真是奇怪,到了现在都没有半点架子的,居然真愿意站在背后看自己装逼。呃,当然自己不是为了装逼,磨刀之时刀客总有感悟,不想停下,赵长河也是刀客,他懂此心。 越是如此,薛苍海内心越敬重,跟着这样的人混,不冤。 其实血神教才是赵长河的直属亲兵,昨天孙长老还在赵王婚礼坐上座呢……嗯,孙教习躺着做大长老,不需要任何理由,真正的人生赢家。 赵长河道:“血神刀经历这么多战斗,有微小豁口与磨损了吧?” “是。”薛苍海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下来,换了其他刀早不能用了。血神刀不是那种有灵宝刀,能这么经用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长河道:“烈也是挺奇怪的,一个刀客重阵法却不重锻造,有空我帮你重铸一下……妈的不会铸造的时候都没这些事,一旦会了,感觉怎么就活儿都来了。” 薛苍海便笑:“所以会做饭的人在家里总是做得多些,不想一辈子做个伙夫就千万别学。” 赵长河哈哈大笑:“人生至理!” 薛苍海笑道:“说到阵法,阵盘现在修复更多了。” 赵长河点点头,之前自己修复了阵盘主体,但各种镶嵌之物哪来那个美国时间去慢慢搜寻,显然要血神教自己去找。这次血神教仗义支援崔家,崔家人当然有以报之,这几个月来打仗也不影响崔家派人在江湖上寻找血神阵盘的镶嵌物。有崔家出手帮忙,做这种事可比血神教自己方便太多,就算现在凑齐了都不稀奇。 按照秘境形成的规律套路,一个阵盘崩毁不至于分散在不同秘境,应该都在神州大地散落着,相对好找。当然要是散落到了海底,那就永远找不到了,一般河流山田之类都没问题,那些珠子煞气浓郁,不管怎么埋也肯定会有异象,很容易被各地江湖人收集起来。 “还差多少?” “差最后一个宝珠,并且有消息了。” “在哪?” “极可能在长生天神殿。”薛苍海咧嘴一笑:“我们运气不错。” 确实运气不错,没崩到海底去,只要知道下落都好说。长生天神殿虽然有可能是此世明面可见的最终BOSS等级,不是血神教能对付的,却是“圣子”必然要交战的敌人,早晚你死我活,血神教恐怕这会儿上下眼珠子都红了。 残缺不全的圣物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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