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冷淡拯救计划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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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两百块，猫咖的神。 “明天还出来吗？”出来后，萧镜边问边把头盔递给他。他们要返回赛车场，这个时间保时捷应该已经修好了。於希坐上摩托，“你明天不训练？” “晚上呗，最近训练7点就结束。” 於希：“徐沅臻今天给我发微信了，他说你在基地就是个会打游戏的尸体。” “他说的没什么问题。”萧镜扣好头盔，“他这么会形容怎么不去写小说。” “你这么想拿冠军为什么还不用心训练？”於希反问他。 “啧。”萧镜回头，“我以为你能起码把游戏忘一整天。” 於希笑笑，掰下护目镜，“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好多了。” 术前的压力主要来源于於希自己的执念，应该说，这个手术本身就来源于执念。事实上他只要不再碰那套键鼠外设，安心退役，偶尔玩一玩，根本不需要这场修复手术。但偏偏要出现这样的希望，偏偏於希就是遗迹不倒绝不放弃的人。 “路上小心。”萧镜看着他坐进驾驶室里，“开车慢点。” “嗯。”於希点头，“你也是。” 游戏社区。今天的话题是於希已经确认，将在下一轮DPC以教练的身份加盟LYA，最近，LYA这支队伍被大家亲切地称为“老板娘战队”。要不怎么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於希人还躺在医院里，游戏社区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身前身后事。比如：[出现了，我游第一支选手分没有教练分高的队伍] 还有：[於希下一步改旗易帜买断五人自立门户，重启Warrior魔鬼训练模式重回巅峰，冠军盾牌后面五个名字都是Hope] 无论如何，老板娘战队的五个人算是迎来了他们人生第二位贵人，当然，第一位是他们的老板娘。至于知道於希手术的人，目前只有萧镜母子二人。如果手术不成功，也就罢了，倒不至于让全天下跟着再难过一次。而且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不是那个唯一的传奇，就比如那个Y皇，年年都是现象级表演，却从未碰过世界冠军。再比如凭借一个月女神箭挺进四强的PEY战队，还有万年陪跑的那些东南亚战队。职业电竞有太多精彩的事和抱憾的人。不是只有他曾经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可是如今，这个赛区的聚光灯下只站着他一个人。 “叫什么名字？”护士来换水了。 “於希。” “好。”护士娴熟地把输液管从空吊瓶拔.出.来，换上一瓶新的，“今天最后一瓶了。” “好，谢谢。”於希说。这边刚换上，和护士前后脚一个离开病房，一个进来病房的萧镜还穿着队服。萧镜拎着给他买的晚餐，“今天来拍摄，耽误了一会儿。” “没事。”於希说，“先不吃，陪我去个厕所。” “哦。” 放在平时挂水，独自上厕所其实没什么难度，因为厕所里会有一个小挂钩，可以把吊瓶挂在那儿。可於希两只手都不方便，左手刚做完手术，右手扎着针。他只能依靠萧镜…… 这种谈恋爱没到一个月，就开始体验被对方辅助尿尿的日子。於希心情复杂，一时也不是该悲还是该喜。萧镜可太喜了，已经在展望伺候洗澡了。 “今天练了个新阵容，末日使者搭配飞狗。”萧镜边说边揭开带来的晚餐，是从餐厅打包的花胶炖鸡。盖子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鲜香味道。 “我已经是LYA的教练了，你确定要跟我透露这些信息？”於希打趣他。萧镜打开餐具，“那你还走……” 完全没有在靶场时候10环换不来一句老公也就作罢的潇洒模样。於希没有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所以无法拍他的头，只能用语言模式，“敲你脑袋。” “张嘴。”萧镜给他喂鸡汤。神经修复手术的后续恢复不需要住太久的院，於希在医院挂了几天抗生素，换过一次药之后，就可以回家了。他左手还是先静养，好在是左手，他不是左撇子，不影响日常生活。出院后的第三天，於希来到了LYA基地。非常的……金碧辉煌。五层楼的别墅带有电梯，保姆阿姨三位，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每一工种一位职工。心理咨询师两位，甚至还有妆发造型师。於希大概懂了他们为什么请不来教练，这乍一看根本不是个想出成绩的战队。於希不用住在这里，每天上班的形式，走之前给他们安排组排或单排任务就行。战队经理对他进行了热烈的欢迎，当日的午餐有一道老板亲自吩咐的鱼头佛跳墙。第一天，主要和队员们互相熟悉，了解他们擅长的风格和英雄。於希属于照葫芦画瓢，完全按照以前陶霁的那套样子来，该说不说，看着有模有样。傍晚临走时给队员们交代了，每人至少三把单排和两把补刀训练。 LYA的队员们都是新人，他们五个是排天梯认识的，五个人凑在一起打了很久，决定组一个战队，尔后才有了这个赞助。於希回家的路上先给孤儿院的安老师去了个电话，告诉安老师自己的手术很成功。到家后觉得差不多萧镜应该也训练完了，给他也发了条微信，问他今天训练怎么样。萧镜：今天训练伤到了右手无名指的指甲盖，要希哥给那里戴一个戒指才能好起来。於希：我看到你战绩了，你们被Zombie打爆了。萧镜：明天干回来。於希刚想调侃他两句，调整得真快，那边又进来一条微信。发微信给他的人是黎仙蘅，於希便把萧镜先放一放。黎仙蘅在微信上说：如果手恢复得好，我可能会重启Warrior的守卫遗迹分部，你愿不愿意再来一次，重新以你为建队核心，就像六年前那样。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章时间走到除夕。 Ripper战队自降等级, 没有参加第二轮DPC联赛，选择去A级联赛磨合自己的队员。同时他们的队员也有一轮人员调整，只留下了辅助位, 其他位置重新招募了新选手, 从国服天梯排名依次筛选，最终脱胎换骨。另一边，Zombie也对第二轮的DPC野心勃勃，他们受Major上Bones战队启发，吴科意识到阵容要在“己方擅长”以及“对方克制”之间有一个平衡。并立志在年后第二轮联赛上再次跻身Major。而Phantom战队，萧镜被迫在练新英雄。不是新发布的那个新英雄，而是对萧镜而言的新英雄。除夕当天，赛区各大战队最后一天训练结束, 先后放假。於希买了些补品和水果, 年年除夕都回去孤儿院，好歹也是有个能回的地方。路上很堵，车流彻底不动的时候, 於希挂了P挡玩手机。这会儿Phantom刚刚结束训练, 萧镜发微信问他到了没。於希回复说没有，还堵着呢。接着萧镜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你附近有能停车的地方吗？我骑摩托车送你过去。”萧镜说。於希看了眼时间，再观察四周，“有是有……但你不回家过年吗？” “我妈和她老公去泰国了。”萧镜说，“去停车吧，然后给我发个定位，我现在过去。” 於希年年都晚到, 他也没办法, 以前战队里训练, 除夕也要到五点, 五点结束了再驱车回孤儿院，不把他堵在路上跨年都要感谢近几年修的路够宽。过年就是这样，车多人多，於希好不容易才从主干道开出来，开到附近的公园外面停了车，然后给萧镜发定位。於希问过萧镜为什么喜欢骑摩托，萧镜说，因为它声音大。 ……於希当时多少有点无语。不过萧镜很快又说，它动静大，我来了你远远的就能知道，我走了，你也能知道我往哪个方向走。他早就做好了跟於希谈恋爱的准备。心态、计划、宠爱，就缺一个於希。杜卡迪的声浪在一众拥堵的路上格外引人注目，真的远远的就能知道。於希迎风看过去，果然。 “喏。”萧镜递给他头盔，然后看看他手里拎的大盒小盒，“你这不好拎，放我俩中间卡着吧。” “感觉会很硌你后背，要不留车里吧。”於希说。萧镜摇头，“空手回去多不像样，没事儿，卡着，你别掉下去就行，抱我紧点儿。” 春节出行果然摩托车更迅捷，骑到之前於希堵住的路段时，於希看见当时排在自己前面的那辆奔驰，恐怕也就往前挪了一公里。杜卡迪开进隧道，隧道也在堵，有些车已经放弃了熄火了，这时候於希莫名的有一种优越感。大概就是，你们堵着吧，我对象来接我了。然后和萧镜碰了一下头盔。有点假装亲他一口的意思。孤儿院在南郊，临近高速公路入口的地方。原本这一片要拆迁走，因为土地规划给了建商场的企业，不过后来又嫌这周边的小区房子入住率低，不了了之。孤儿院这才一直没搬迁走，因为安老师说，要搬的话估计只会往乡镇搬。其实往乡镇搬也没什么，十几公里的事儿，但乡镇的医疗水平不太理想。就像丹丹一样，有些人家孩子生下来，得了病，家长不愿医治，或者说治不起了，就往孤儿院门口一丢。在市里还好，三甲医院坐个公交就能到，乡镇的话还得再折腾几趟车进城。所以这一片很荒凉，大片的建筑空地荒废在这儿，萧镜摘了头盔，环视一圈，“挺好，可以改个赛车场。”他评价道。於希失笑，“走了，六点了，又迟到了。” 孤儿院和萧镜想象里的差不多，像家属大院，水泥地，院子里有健身器材、滑滑梯、乒乓球台。“U”形的楼房，和旧时小学的教学楼一样，连着的，一层一条走廊，最高楼层是4楼。於希轻车熟路，带着他从最左边上楼，边走边说：“这栋算是教师楼，安老师是院长，她在这儿快三十年了。” “嗯。”萧镜跟在后面，一起上到二楼，然后他脚步一顿，“嗳你能把那盒人参匀给我吗，现在成我空手了，要不我还是走吧，我回家煮个饺子也挺温馨的。” 於希摇头，“走不了了。”然后笃笃两声敲门，朝里面喊，“安老师！” 里面回应道：“在呢，你进来！” 於希推开门进去，“回来了。” 二楼第一间是安老师的宿舍，她正在给自己盘头发，“回来啦，不错，今年没折腾到七点多……诶？还带朋友回来啦？” 安老师看上去六十来岁，於希跟他说过，安老师的丈夫在三十岁那年查出罕见病，二人没有要孩子，后来辗转十年，安老师的丈夫病逝，安老师就守着这孤儿院直到现在。她又看到萧镜手里的人参礼盒，蹙眉，“都说了别带这些东西给我，我平时吃喝营养足够的咯。” “安老师好。”萧镜笑着打招呼。於希把他手里的人参一拉，拿下来，并着自己手里的水果，“我们俩给你买的，这我男朋友。” 萧镜讶然。安老师也愣了，梳子都掉了。于是萧镜过去拣梳子，於希也不动，就和安老师这么对着看。从安老师的房间走到食堂，一路上安老师都在於希身上假装掐他捶他，嘴里念叨着你个死小孩、让你带媳妇你带个男媳妇，说完还得扭头安抚萧镜，说，老师不是不喜欢你啊，我是说他不懂事。虽然听上去很别扭，但萧镜接受了。丹丹和养父母早早就回来了，不过出去买了点东西，回来时候刚好吃饭。丹丹管於希叫干爹，管萧镜叫叔叔。食堂把几张大桌子拼在一起吃年夜饭，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分了三桌。 “你就是这么长大的吗？”萧镜问。於希点头，“小时候觉得这食堂可大了。” 安老师在旁边笑着说：“阿希小时候就不爱说话，也不喜欢玩，不上学的时候就一个人在那外面院子的秋千上坐着，要么就拿根树枝在地上画画。” 听得萧镜心理很不是滋味。然后於希给他解释，“因为在回忆下午跟几个哥哥去网吧，看别人打的游戏，在地上画画，是当时在画当时地图上的野区。” “哦。”萧镜顿时不惆怅了，“难怪你意识领跑，小时候就开始琢磨了。” 年夜饭很热闹，丹丹的养父母出去买东西，是买了许多烟花回来，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两三根。发到於希的时候发完了，萧镜说再出去给他买，於希问他，大年三十晚上你去哪买。院子里的孩子们举着烟花转着圈地跑，安老师在食堂里帮忙一起收拾，萧镜和於希也在后面洗碗。所谓的“后面”，是食堂外墙根那儿的水龙头。 “以前没有热水器，都是从厨房端一盆烧好的热水兑着洗。”於希说，“其实那么想想，一盆水连洗带冲，好像并不能洗干净。” 萧镜就笑，“没事儿，你不还是长大了。” “也对。”於希点头。两个人蹲那儿洗碗，哗啦啦的，很难相信这两个人目前在业内的身价加一块儿能到一千万。不多时，萧镜听见爆竹声，还有烟火，“啾”一下冲上天，然后炸开烟花。 “顶风作案啊？”萧镜说。於希不意外，只说：“这儿荒凉，有人会从城里特意开车过来放，放一会儿就跑，抓不住。” “哦……” 嘭，又一朵。萧镜好多年没见到烟花，抬头跟着看。於希就把水往他脸上弹，“边看边洗。” 再晚一些的时候，丹丹就和爸妈回家去了。安老师想给他们俩收拾一间屋子住，於希说不用，然后牵着萧镜找空床。孩子们住的宿舍楼都不锁门，於希一间间推开门缝，看有没有空的床。夜色如墨，郊区没有太多人造光，夜就是夜，一尘不染。吱呀—— 这间人少，於希带着他进去。一间16人的宿舍只睡着7个人，这个时间已经都睡着了，平稳地呼吸着，有人不老实，在翻身。於希把翻身的那小子的被子盖好，然后指指上铺，低声对萧镜说：“上去，轻点爬。” 这是两组上下床并在一块儿的，萧镜点头，脱了鞋，轻手轻脚地爬上去。孩子们睡得很沉，於希从另一边爬上去。虽然是并着，但中间还是有栅栏。两个人就隔着栅栏，面对面地睡下。萧镜从栅栏中间穿过手摸了摸他，几乎用气音说：“希哥小时候辛苦了。” “还行，其实不惨，就像这屋里的，你拽一个起来问问，你现在过得辛苦吗，不辛苦的。”於希说。於希翻了个身，平躺着，继续说：“因为这时候他们还没出去感受到参差，在这一方天地里过得自由快乐。至于以后，人生皆苦，给以后吧。” 萧镜探过来，手撑在於希这边的床上，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新年快乐。”萧镜说。於希把他拉下来吻了吻，“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一章第二轮DPC是压着春年来的, 大家匆匆过了个年，五天后全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赛事方在欧美就是这点不好，假期对不上。於希和队员同步回到LYA基地, 天很晴, 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快，比医生预想的还要好。他自己也有明显的感知，因为真的很多天没有骤然抽痛，当然於希是个很理智的人，他将这一现象暂时归功于很久没碰游戏，左手在充分地休息。因为抱有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一件特别傻的事儿。 “教练！”队员们兴奋地和他打招呼。 “教练！新年好！” “教练！我在家里练了白虎！” “我春节就输了3把！” “我五杀了一次！” 於希笑笑，放下包, “去五排。” 众人这么聚过来的又怎么散开, 先后跑回自己的机位。小孩子就是这样，一个个开不开心的都写在脸上。萧镜也是，全写脸上。他尝试着握拳再张开, 然后像弹音阶一样从小指活动到拇指。很流畅, 没有异样。 LYA基地的训练房同时开着暖气和新风，大家在这里一件T恤和薄外套就足够了。於希在队员们后面看了一会儿，这局打得还算稳，他便没再盯梢，去自己的机位上开电脑，继续研究别人的阵容。於希没有做教练的经验，他对阵容的理解永远是围绕中单去向外扩的, 他没办法做到全俯视地去决定取舍。因为他自己的职业道路就是这么开始的, 不夸张地说, Warrior的其他四个人, 都是他的辅助。想到Warrior，他又想起黎仙蘅的提议。年前说有好转了会告知黎总，眼下不到一礼拜，感觉还得再观察观察。他原本想发条微信问问萧镜英雄练得怎么样了，不巧被霍彬的电话先截胡。霍彬打过来的第一句话，“我靠，我听老陶说Warrior有可能要重启守卫遗迹分部了？” “……有可能。”於希说。说完顿了顿，问道：“还有谁也知道了？” 霍彬：“你能认识的所有人。” “何意啊？”於希问。 “你上上网呢？”霍彬建议道。 Warrior电子竞技俱乐部在今天上午十点整发送了一条微博，字很少，事儿很大。 “预计《守卫遗迹》分部将于下一个春节回归。” 这件事，萧镜是知情的。其实萧镜反而没有多兴奋，他甚至有些不悦，因为萧镜觉得於希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与其说付出，不如说是奉献。没有兴趣爱好，不享乐，物欲低，一碗浓油赤酱的拌面吃进嘴里都满脸的惊喜。萧镜是个自私的，他想於希奉献完六年就差不多了，他该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无论如何，这一消息都是游戏社区春节期间响的最大声的爆竹。这声爆竹也炸开了第二轮DPC。全赛区都知道Phantom战队的一号位在练新英雄，全赛区都不知道那个英雄究竟是谁。但於希知道，为了不暴露新阵容，萧镜没用自己的号，也没用小号XwX，而是用的於希的号。可偏偏於希还是LYA的教练，这就让他很头疼，到时候萧镜这手英雄，他Ban是不Ban。不过很快，这份烦恼被打破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能够上Phantom，小组赛就被人摁死了，连场馆都没能去。在二月中旬将暖不暖的时节，LYA的五个人僵坐在自己的机位上，站在后面的於希沉默着。打得稀烂。烂到连游戏社区都表示，平心而论，首先於希BP没有问题。於希已经是最稳妥的阵容选择，但这五个人打得简直没有任何上一届Major的影子。於希不说话，五个人也不敢动。终于，背后的教练出声了。 “去天梯打5排，赢10局休息。”於希凉声道。 - “训练强度太低了。”於希靠在阳台，后仰着脑袋，朝天上吐烟，“我看第一局就知道，春节假里估计一天能打个两把单排。” 电话那边，萧镜宽慰他，“急不来，而且现在没几个队像你们以前那样。” 说到这里，於希碾灭了眼，换只手拿手机，“我觉得我手好得差不多了。” “我妈是不是喊你回去Warrior？”萧镜问。於希并不诧异黎总没告诉萧镜，因为这本来就是公事，公事公办。於希想了想，“我想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我已经快一个月没碰过游戏了。” “练两把？”萧镜提议。 “上号。”於希说。萧镜，高端陪练，指哪打哪。於希赋闲一个月，不可避免的手生，加上左手手术治疗，他在潜意识里有些不适应。不过进入游戏之后好了很多，打团的时候和萧镜你一波、我一波，我的我的下一波。一直到DPC结束，Phantom战队启程前往第二个Major的举办地，LYA没有名额只能留在国内继续打A级联赛。但於希没有放弃他们，每天盯得更紧。他也看萧镜的比赛，萧镜新练的英雄，是噬魂鬼。在於希养伤的时间里，於希号上的噬魂鬼打了个21连胜，於希知道，他会是赛区的希望。这21连胜的噬魂鬼最终在Major上为Phantom战队挣来了中国赛区的第一张世界赛门票，LYA也从A级联赛游了上来，得以进入第三轮DPC再次出征。接着，开春了。杜卡迪的声音传过来，於希看着路口，不一会儿萧镜就出现了。 “走。”他递头盔给於希。於希在LYA的执教结束，把他们送上第三届Major之后，功成身退，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今天难得暖和，萧镜来接他去靶场。 “为什么不去赛车场？”於希戴上头盔，坐上后座。 “因为你耍赖，你吓唬我，说我敢从你左边超车你就打开车门。”萧镜笑得骄傲，“而且，今天我们不玩复合弓，去实弹射击。” “我草？”於希愕然。实弹射击，四个难以拒绝的字。上一次在靶场玩复合弓，回家后於希肩膀胳膊酸了两天，手被震的麻到半夜。今天实弹射击，真枪荷弹，后座力必然也不会小。萧镜预约了一个教练，挑了两把手.枪一把步.枪。 AK小口径的收费是一发子弹20块钱，还有两把22口径的德国左轮。实弹的人形靶可以调整前后距离，两个人挨着，隔一道挡板。 “这就是机瞄吗……”於希苦笑，“怪不得霍彬玩绝地求生那会儿哭着找镜。” 手.枪的机瞄很费劲，枪尾端有一个缺口，枪.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突起，是它的准心。从缺口看向突起形成一条直线的时候，那么说明枪身是正的。於希很快找到了瞄准的状态，然后—— 嘭！上9环。两个人都戴着隔音耳机，但两个人是同时打完9发子弹。然后放枪，摘耳机，同步转身，伸手和对方对了一下拳头。 “你有什么想法吗？”萧镜递饮料给他，“重新回去Warrior，还有适应一批新队友？” 於希接过饮料，笑得有点坏，看着他，“你是不是合同到今年八月。” “你要买我啊？”萧镜问，“我还有四个兄弟呢，不如我买你吧，反正我们现在中单是替补，他八月要回二队的。” 於希摇头，“我买你们四个。” “为什么？”萧镜不明白。 “Warrior对我有知遇之恩，黎总亏损了六年，硬是挺着直到我的手没能挺住，我得——” “没事儿。”萧镜打断他，“一家人，亏给她儿子的老婆，她偷着乐呢。” 於希刚拧开瓶盖打算喝一口，“你是真不怕我刚刚子弹没打完啊。” 作者有话要说：痛经有点严重，明天可能会请假，如果赶不上更新，会在晚上7点前挂请假条，很抱歉！ - 第五十二章八月。於希第一次以观众的身份来到国际邀请赛现场。温哥华今天天气很好, 於希是自己来的。萧镜要和战队提前10天到温哥华开始封闭训练，於希的行程就是个普通观众，败者组决赛的前一天抵达温哥华, 然后逛一逛场馆旁边的周边展馆。展馆入口有两位COSer, 分别是冰女和火女一左一右，於希以前从没进来过。今天是第一天线下赛，人很多，於希戴了个鸭舌帽和口罩，暂时没人认出来他。原来展馆里这么热闹，所有东西都来自守卫遗迹。回蓝药水的饮料、永恒之盘的水果盘、魔法芒果的冰淇淋…… 还有各个版本的对线试玩，最早一版来自2004年。最后於希停在了队服摊位前面，指了一下Warrior战队的队服, 说：“我要一件。” Phantom战队在小组赛上的表现可圈可点, 最后一个晋级名额的BO3决胜局打了66分30秒，萧镜买活三杀，徐沅臻毅然卖掉所有装备购入刷新球, 在电光石火之间砸